皇六子永瑢,已过继慎靖郡王允禧孙,母纯惠皇贵妃苏氏
皇七子永琮,早夭,母皇后富察氏
皇八子永璇,母淑嘉皇贵妃金氏
皇九子,早夭,母淑嘉皇贵妃金氏
皇十子永玥,早夭,母舒妃叶赫那拉氏
皇十一子永瑆,母淑嘉皇贵妃金氏
皇十二子永璂,母继后乌拉那拉氏
皇十三子永璟,早夭,母继后乌拉那拉氏
皇十四子永璐,早夭,母令妃魏氏
(以下的皇子和历史上有异)
皇十五子永琳,乾隆25年6月20日生,纽钴禄·静斓长子,时端嫔,养母忻妃戴佳氏
皇十六子永璆,乾隆25年9月初9生,母慎嫔拜尔葛斯氏,时伊贵人,养母纽钴禄·静斓
皇十七子永琰,乾隆25年9月初9生,母令妃魏氏,养母庆贵妃陆氏
皇十八子永瑊,乾隆29年6月初4生,母慎嫔拜尔葛斯氏,慎嫔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追封慎妃,养母端妃纽钴禄·静斓
皇十九子永璠,乾隆30年8月初8生,钮钴禄·静斓次子,时端妃
皇二十子永瑑,乾隆31年5月11日生,母令妃魏氏,养母颖妃巴林氏
遗孤
虽然很不喜新月,可毕竟是战死的端亲王遗孤,就算为了皇室的形象,太后和皇帝也还是要表现出仁厚慈爱的一面,接见新月姐弟和努达海的。
新月格格一身缟素,泪流满面,让太后很是不喜欢,却还得忍着厌恶安慰了她的丧亲之痛。
在例行公事般的安抚过后,太后拍板让新月格格先住进西三所,西三所原是宫里的格格们的居所,但事实上在令妃的眼泪攻势下,如今的格格们多和母妃一同居住,之前在西三所住过的只有和硕和婉公主和晴格格二人。因新月品行不端,太后怕她带坏了那些年纪还小的格格,哪敢让她住到后宫,只能扔在西三所了。再特意安排几个规矩最为严苛的嬷嬷,只盼着能趁着这点儿时间让她多出点儿格格的尊贵气质。至于兰格格,本来是要让她住进西三所的,可新月格格一来,太后立马变了主意,让兰格格住进慈宁宫打发寂寞了。
而克善则被安置进了毓庆宫居住。乾隆一朝,皇子、皇孙们大婚之前都是在毓庆宫之中居住的,现在住在里面的正是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十五阿哥永琳、十六阿哥永璆和十七阿哥永琰以及皇孙绵亿、绵佑。太后看克善一副懵懵懂懂又有些畏缩的模样,知道这个孩子是庶出,在已经有了两个嫡子的端王府定然不受重视,但现在毕竟端王府只存他一条血脉,便希望这孩子能多跟皇子皇孙们接触接触,多沾点儿贵气体面,少些小家子气。
毓庆宫和西三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可一点儿都不近。克善跟着皇子皇孙们每日学习,时间排得满满的,也没工夫去看新月,而新月也不能擅闯毓庆宫。太后认为,这样对阻隔新月对克善的不良影响必然有好处。
太后本是一番好意,最后不过多了一句“你们看如何?”
这一句问话不过是做个样子,太后都已经决定的事情,谁敢拒绝,不都得规规矩矩磕头谢恩吗。可就是有人不明白,真以为这是太后体恤人,征询意见呢。
“奴才斗胆,格格和小世子相依为命,十分孤苦,恐怕不能适应宫中的规矩,若太后和皇上不弃,奴才愿意照顾格格和小世子!”努达海看着太后,满脸希冀。
太后的眼角几不可查的抖了抖,正想开口斥责,克善已经双眼发亮,【“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看着这样不懂规矩的孩子,太后心中已经开始问候死去的端亲王夫妇了,好歹也是亲王府,他们这是怎么教孩子的,把好好的孩子教成这副丢人现眼的样子。
算了,就看在他才七八岁的份儿上,太后暂且忍了。倒是这新月格格的想法,太后想要再确定一下,“新月格格,你是怎么想的?”
【“那是我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新月坦白的说。】
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一人了也不懂规矩吗,居然真的开口说要到将军府上去住。结合观音保所说的话,太后很轻易就能想到新月和努达海此举是何意义。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无耻,太无耻了!
想着皇家格格的操守问题,那么新月姐弟居然自称为“我”而不是“奴才”的事情,太后根本没有注意到。
如果太后真的一不小心答应了他们的请求,那只有一个可能,太后脑袋被驴踢了。
可惜,在太后居住的慈宁宫范围之内,驴这种生物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太后的脑袋是不可能被驴踢到的。新月和克善只能委委屈屈的住在了皇宫里。
“你们先看看,不要贸然和克善世子相交。如果他是个好的,能扶的起来的再说。”这是静斓对永琳和永璆的告诫。毕竟克善现在还小,又是庶出,谁知道能不能顺利袭爵呢,指不定皇上到时候被什么枕边风一吹,又把哪个儿子过继给端亲王府了,反正克善不过是庶福晋之子,皇上哪怕说端亲王无后都是合乎情理的。
至于新月格格,静斓直接说了句:“以后远远的看见她就绕道走,免得占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皇宫是个大大的牢笼,却只困得住人身自由,困不住女人们热爱八卦的心。
很快的,新月格格八卦事件簿就在东西六宫流传开来。
后宫妃子们对爱情这种东西都没什么兴趣,毕竟她们都是十四五岁感情尚空白一片的时候就被送进皇宫伺候一个注定不能爱的男人的。所以,对新月格格和努达海这一对她们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就算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后妃们至少知道他们是受太后和皇上厌恶的,应该躲得远远的。
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后宫中的特立独行者也是不乏其人的。比如说,最近极其受宠的常贵人,钮钴禄•彤儿。
常贵人似乎对新月格格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几乎天天都要去找她。对此,太后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一丝不悦都没有。
静斓只要好好坐在翊坤宫,常贵人和新月格格在西三所的对话就原原本本到了她的耳中。
这个常贵人,原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新月格格时常对常贵人说起自己的思念。当然,她思念的一定不是死去的端王夫妇,也不是自从进宫后就几乎没有打过照面的弟弟,而是在她最无助最惶恐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天神。
常贵人虽然天性较旁人更加活泼了些,单纯了些,却也是经过了十来年的严厉调教的,规矩虽然未必说得上森严二字,却也知道新月的做法岂止是大大的不妥,简直是惊世骇俗。一个出身高贵的皇家格格,竟然在父母刚刚去世不久,就和一个有妻有子的年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勾搭上了,听着新月格格的诉说,常贵人脸都白了。原本对她还有些同情怜悯,却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看来自己这段儿时间的好心朕是白费了。常贵人自此以后也不去西三所了。
新月格格虽然只对常贵人一人讲了她的故事,但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后,整个皇宫稍微有点儿身份地位的就都知道了她的故事。
不光是大人,皇宫的孩子都是可以当半个大人看待的,眼线这些东西他们也是不缺的。
突然间,克善的处境艰难了起来。本来大家对他虽然说不上热络,但还是温文有礼的,可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似乎他是瘟疫一般,走到哪儿大家就躲到哪儿。
最后还是十二阿哥永璂的讥刺让他知道了原因。
对新月,永璂恨得牙痒痒,认定了若是自己皇额娘还在的话,这没皮没脸的格格和他他拉家必不敢如此欺人太甚。而克善也因为新月,在永璂眼中也是个讨厌鬼。皇后虽没了,可手中人脉却不少,这些都由容嬷嬷掌握着。以前永璂被皇后养得傻乎乎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原本温和可爱的孩子已经变得全身都是尖刺了。
“克善,看在你阿玛为国献身的份儿上,看在你还姓爱新觉罗的份儿上,爷提醒你一次,回去把你那个不着调的姐姐给整清醒了。成日家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模样,还哭着喊着要给一个老头子当妾,她拿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当什么了?”永璂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克善,“如果她不想要格格的身份就早说。虽然爷没什么大本事,可一个格格一个世子的名头,也还不至于撸不掉。”
虽然没了尊贵的身份,也没有皇帝的宠爱,可至少他还有太后宠着护着,还有皇帝心爱的十五阿哥撑着,在这宫里也还是说一不二的。他若是在太后面前多说说他们姐弟的坏话,端王府到底还能不能传承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永琳和永璆虽然跟永璂年龄差距比较大,但毕竟是静斓吩咐过的,也就时常跟永璂一个鼻孔出气,他们三个倒常常凑在一起。既然永璂看克善不爽,有事弟弟服其劳,之后连着几天,克善的日子都过得相当不顺。不是早晨到了尚书房发现课业被污了,就是崭新书本被毁了,要不就是吃的用的总要出点儿小差错。
克善已经在宫里住了几个月,也成长了不少,早就不是之前的小傻子了。自然知道是皇子里头有人给自己的教训。
对着皇子们,克善敢怒不敢言,心里却是更加怨恨新月了。十二阿哥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进京的时候,新月和努达海的互动就已经很明显了,他也时不时的会听到外面的士兵小声的笑话他的姐姐是荡妇,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大明白。可现在,他知道了姐姐这样做不对,十二阿哥警告了他之后他也尝试着去劝过新月,可新月却完全没有为他这个弟弟考虑过,只一味指责他光顾着自己好过,从未想过她这个做姐姐的有多么痛苦无助。
“姐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从没想过我会不会被你给连累吗?你只知道敦促我好好学习,光复端王府,可只要你继续胡闹下去,我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姐姐,端王府一定会毁在你的手里的!”克善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争宠
最近乾隆最最宠爱的妃子,不是令妃,也不是端妃,而是新人常贵人。
常贵人相貌妖媚,床第之间手段十足,首先相貌就绝对艳冠后宫,加之又起比令妃来说,虽没有她会奉承却更加年轻水灵,比起端妃来说虽不如她才华横溢却更加骚浪入骨,把乾隆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令妃为了扳回一城,特特使人无意在乾隆耳边透了几句南巡时的逍遥快活。
于是,十一月的时候,宫里进了一位扬州汉民,姓陈名新荷,被色迷心窍的乾隆封为了明常在,被安置在了延禧宫。
明常在侍寝后拜见后宫众妃,宫妃们一致认为,这位新来的妹妹长得很是眼熟,跟南巡时碰到的夏盈盈足足像了个十成十。
紫薇对夏盈盈此人印象深刻,见新来的明贵人如此眼熟,情绪变化太大,险些动了胎气。乾隆一看,心爱的女儿身子不好,立马让她在家好好安胎,不必进宫请安了。紫薇闻言,干脆缩在家里,恨不能这胎养上一辈子。
太后虽然不喜,但好歹现在人家的身份也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了,皇上也没有拿着贵妃位不要钱一样胡乱派送了,也说不得多么丢脸了,而且有常贵人在糟蹋她儿子的身子,老太太也只能寄希望于明常在能把乾隆从淫窝里头拉出来了,因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此,后宫进入了常、明之争。
常贵人靠着身体和床第技巧才能把乾隆迷得晕晕乎乎,可明常在凭借昔日的业务娴熟,擅于揣摩人心,硬是把乾隆从常贵人那里拖了出来。
论美貌,两人不分上下,但明常在更符合乾隆的审美观;论手段,常贵人得到的太容易了,而明常在绝对是吊人胃口的好手,把乾隆吊在半空中勾得馋虫一堆一堆的;论技巧,常贵人虽然受过特殊训练,却终究不及明常在自幼长于欢场,什么手段都见惯了的;论城府,常贵人虽然心思不少,但在家时是被捧大的,进宫后又一直受宠,哪里比得上久经欢场人生五味都尝得多了的,一路拼杀到花魁位子的明常在。
所以,这么一比拼,明常在明显更胜一筹。一个月后,明常在升为明贵人。
常贵人好不容易才得意了几个月,自以为风光无限,定会成为第二个慧贤皇贵妃。谁知道半年不到就冒出来一个对手,虽然还没有把她打压到尘埃里,却也让她存了一肚子的火气。
静斓也乐于在一旁看热闹。比起从前,静斓觉得最近几个月的生活最轻松惬意无压力,只要保证每月能有两三夜的侍寝,并且隔三差五乾隆都会在下午来看看几个孩子,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看热闹了。
以前庆贵妃、令妃或是其他年轻嫔妃得宠时,静斓还是有些担忧的,庆贵妃、令妃自然会为十七阿哥、二十阿哥邀宠,其他的年轻嫔妃也有可能会诞下皇子。而现在,常贵人和明贵人二分天下,静斓这般之前颇得宠爱的也只能分到两三夜,令妃还不如静斓呢,庆贵妃虽然现在落得一月还未必能侍寝一次,可人家好歹大权在握,又有个贴心的儿子,争宠的心思早就淡了。这些有多年感情的都落得这般下场,就不必提那些年轻的还没来得及在乾隆心里烙下什么印记的了,早就被乾隆忘到爪哇国去了。
常贵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明贵人只怕无论是太后还是令妃都会做好防范措施。不能有子嗣的嫔妃即使受宠也碍不着什么,最多再来一个慧贤罢了,反正就是空有宠爱罢了。那些年轻的又因为这两个的关系,连乾隆的面儿都见不着,想要孩子也只能做梦了。
如此一想,静斓就松快起来了。这样的格局对她和她的儿子们最好了,虽然侍寝次数不多,可乾隆下午的时间有三分之一还多都被她和她的儿女们瓜分了,她才不担心失宠呢。
就这样看热闹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到了三十二年四月,阳光明媚,心情舒畅的乾隆带着一众妃嫔到御花园赏景。御花园不大,可宫妃们身子都不甚强健,便是身子好的也乐意做做弱柳扶风之态,于是,三步一喘,五步一顿,一群人以龟速行走着,最后在养性斋里歇起脚来。
“额娘,十儿想看梅花。”十格格自幼得宠,年纪又小,不同于那些畏畏缩缩的兄姐,她在长辈面前素来敢于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她想要的往往都是能得到的。
“额娘,永瑊也想看!”
“宝贝乖,现在没有梅花看,等到了冬天,梅花开了,额娘就带我们十儿去看梅花好不好?”捏着她肉乎乎的小脸蛋,静斓心情很好。
“怎么,十儿想看梅花?”对于宝贝小女儿的意见,乾隆素来都是很重视的。
“嗯!皇阿玛,梅花。”十儿湿漉漉的大眼睛转向了乾隆。
“皇上,冬天的时候奴婢曾带着几个孩子到绛雪轩看过梅花,想来孩子也喜欢那儿的景致。”静斓笑着说道。
“皇阿玛,十五哥哥还教儿子背了一首诗呢。”永瑊拼命在乾隆面前表现。
“哦?”乾隆倒是很感兴趣,想知道这个才四岁的儿子能背出什么样的诗来。
永瑊好容易得了表现的机会,喜滋滋的大声念道:“浓春何处归来早?堆秀山前绛雪轩。己许游蜂依蕊族,未教新燕傍枝翻。”
“十儿也会,十五哥哥也教十儿了!”十格格最是争强好胜,不甘心风头被哥哥抢走,马上张口,“春云欲沣旋蒙蒙,百倾南湖一棹通。回望还迷堤柳绿,到来才辨谢梅红。不殊图画倪黄境,真是楼台烟雨中。欲倩李牟携铁笛,月明度曲水晶宫。”
一见孩子背的是自己的诗,乾隆顿时大乐,一手抱过十格格,一手拉着永瑊,赞道:“背的好!虽然现在没有梅花,不过朕回去以后亲自给你们一人画一副梅花图。”又转头道:“可见端妃最是会教导孩子的,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在尚书房就常常被师傅们夸赞,再看这两个小的也聪明伶俐,想来十九阿哥长大了也是好的。”
静斓闻言,笑道:“皇上谬赞了,其实还是因为他们是皇上的儿女,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您的儿女自然同您一样出色了。皇上把功劳都白白送给了奴婢,只怕奴婢晚上都要乐得睡不着觉了。而且最大的功劳可不在奴婢这儿,这也是孩子们对皇上的一片仰慕之情,皇上的每首诗,十五和十六都认真誊写了,还时常念些短的给这两个小的,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他们的皇阿玛是多么的多才多艺。十八阿哥和十格格也最喜欢背皇上的诗作了。”
现在是轻松娱乐时间,规矩就松了许多。不过最大的规矩却绝对不能丢,那就是,无论何时,总是要把乾隆的马屁拍好的。而且拍乾隆的马屁其实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至少比她上一世碰到的那个乾隆好糊弄多了。只要多捧捧他的艺术天分,再让他知道儿女们对他是多么的敬仰,多么的崇拜,他绝对心情一片大好。
看着乾隆、静斓和两个孩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其他的嫔妃自然不大乐意了。
生育过皇子的嫔妃里,两任皇后、哲悯皇贵妃、纯惠皇贵妃、淑嘉皇贵妃、愉贵妃和慎妃早就没了,舒妃的十阿哥早夭,余下的就只有静斓和令妃两个。令妃长子十四阿哥早逝,次子十七阿哥和幼子二十阿哥都被别人养着,跟自己都不大亲近,只能在一旁生闷气。庆贵妃养了十七阿哥,颖妃养了二十阿哥,不过这两个一个在尚书房念书,另一个年纪太小抱不出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静斓用养子养女套住乾隆。
其他的妃嫔也就罢了,唯有常贵人和明贵人最最不平。她们得宠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可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这让渴盼子嗣的她们更加焦虑。此刻看到端妃借着一双儿女霸住了乾隆,自然更是眼红。可惜,虽然她们足够风光,可身份却不够高,哪里敢随便打断端妃和乾隆的话题争宠。只能眼睁睁看着乾隆大过慈父瘾,自己在心底呕血。
唉!如果能有个孩子就好了。这是在场大部分嫔妃发自内心的渴望。
“皇阿玛,十儿想要小猫咪!”十格格扒着乾隆,中气十足。
静斓低头浅笑。之前她给孩子画过猫戏图,看过之后,永瑊还好,十格格就对这毛绒绒的白团子一般的小猫感上了兴趣。连着几天缠着静斓想要小猫玩儿,都被她回绝掉了。她就知道,今日这小丫头定然会问乾隆要的。
“不就是一只小猫吗,十格格既然这样喜欢,端妃娘娘又何必如此小气?”常贵人在一旁轻笑。
“想来常贵人是不知道做额娘的担心。”静斓微皱眉头,“做了额娘,可不就是成日里操心吗,孩子小的时候担心,长大了还是得担心,真是一天都放松不得。这猫啊狗呀的,看上去好看,可毕竟有牙有爪,孩子又才三四岁大,正是淘气的时候,万一把它们惹急了,抓上一道子或是咬上一口,那可就不好了。而且这些猫狗成日里乱窜,谁知道它们会不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孩子们又喜欢抱抱亲亲的,万一又因此病了痛了的,还不是当额娘的着急吗?所以,不许他们玩这些也是为了他们好。”
“果然端妹妹最是细心,怪不得十五、十六、十八、十九阿哥和十格格都这么壮实。”令妃笑了起来,眼中却飞快的掠过一抹深思。
挨打
克善如今在皇宫已经呆了差不多七个多月了现在了翻天覆地变化刚刚进京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当初端王府还在时候上头嫡出哥哥姐姐压着还侧福晋一儿一女比照着这个不受宠格格所出之子根本就被忽视对象。衣食住行样样都被嫡福晋克扣从小满耳朵就大哥世子那两个哥哥也会相应爵位而自己就不必做白日梦了。
知道自己不聪明不讨王爷喜额娘也不希望自己聪明只要自己傻乎乎就以了她说至少自己这样以活下去王府里死了孩子比活着多多了。因为王爷福晋无视额娘才了机会亲自教育力图把教得越无害、越懦弱越好。而也真如额娘所愿像其兄弟一样早夭平平安安活了下来。
从想到一天自己也能顶着世子头衔自己也会成为端王府代表也能见到皇上。这一切却以失去所亲人为代价。王爷福晋死说实在话其实并不特别伤心毕竟连们模样都不特别清楚哭额娘。额娘虽然不漂亮不聪明却全心全意爱着。额娘了这世上再也人会真爱自己了。
姐姐不爱。在王府时候们就多少交集一个高高在上唯一嫡女一个低贱连奴才都瞧不起庶子之前新月基本上都不曾正眼看过。突然间这个见过几面人就成为了自己仅剩亲人了。
新月一开始还会思念王爷福晋会思念那两个哥哥但她也会对自己很好。自己发烧她会担心自己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该么做。那时候自己真以为了依靠了一个以后会全心关爱自己人。然而努达海出现以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那点儿注意就又被抢走了。新月口中提起王爷次数越来越少了她努达海视线相交次数越来越多了。慢慢自己这个弟弟也就被忘到了脑后。
又一个人了。
在宫里一开始大家都对什么冷遇就因为新月无理取闹自己被孤立了。皇上嫡子十二阿哥不喜自己皇上最喜儿子十五、十六阿哥也处处帮着十二阿哥处处看自己笑话。们说什么样姐姐就什么样弟弟端王府从根儿上就长好不然么堂堂王府嫡女就能下贱到那般地步。
下贱。这个词以前从想到会被安到新月头上。因为以前所人对她评价都高贵、尊贵自己也一直以为像她那样就贵族气度了。在宫里生活了这些时候自己明白了新月她这样真活该被人瞧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