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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万里,敦煌月牙泉。
黄沙莽莽,无边无际。昂首看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影。不见草木,断绝行旅。极目远眺,但见天尽头
有一缕孤烟在升腾。
驼铃声悠远飘来,四匹高大威武的骆驼,背上端坐几个人。有大有小,有老又幼,均是身着夏装,头
披黑纱抵住强烈的紫外线。
“房东爷爷,这要溜到什么时候啊,前辈真的能再穿回去?”小勾烦躁的问,吐吐干燥如火的舌,他
对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头子很不信任。
老人身穿八卦服,手拿指南针,口中蓁蓁有词:“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看看这望望那。
雷小勾驾着骆驼过去,趴上前又说:“怎么样,琢磨出门道来了没?”按照磁场相吸的道理来讲,前
辈再想回轩辕是很困难的事。因为即便是脱离了21世纪,也有可能达到一个异次空间或者凭空消失在隧道
中,就像是百慕大三角洲无缘无故消失的飞机船只,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哪个时空。
“等等。”老人皱眉沉思,过了半响一敲脑门:“小鬼,你的自制手机呢?”
少年沉着脸,用眼光凌迟他:“房东爷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那些小事。我走的匆忙,丢在古
代没拿回来!”他快要被气死了,真真可恶!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做了件善事!”老人缕着长须,笑的别有深意,以手机做为通往古代的桥梁
。现在地利人和,只欠天时了。
沛裴刚想张口轻问,突的西方天际骤起一阵龙卷风,黑乎乎席沙而来..
205.默默守护
微风徐徐,三月春来,夕阳落下,映着敦煌一片金光灿灿。
皇宫,南书房,大小议事。
“王上,西北大旱,微臣请求朝廷拨下一批救灾银。”
“准奏。”
“王上...”
一件件解决掉,华裔男子方才挥退众臣,揉揉发疼的额际。
“贵喜磨墨。”慵懒的用纸扇挑起木桌上的古画,一篇篇纷然落下,卷了开来,展露出环肥燕瘦的身
姿。
冷扯唇,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有些竟在背地里搞起了小动作。
喜公公答声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翻滚在下脚的画轴,完了,皇上怕是又要盛怒!
耶律离人以掌支撑着下巴,邪惑轻笑:“怎么?这些女子你都识得?”
“回王上,老奴见过一两个。”贵喜将头埋的更低,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只将他的心思猜透了三
分。
执起瓷杯,耶律离人轻抿一口碧螺春,挑眉问:“喔?向朕说说,她们如何?”
“陛下算是问对人了!”喜公公从地下挑了几张画卷捡起来,老脸布着笑,皇上他终于开窍了!他指
指窈窕女姿,呲着门牙念叨:“这是左丞相之女,颇有大家闺秀之态。这是炫老将军的孙女,活泼开朗,
聪明伶俐。这。”
没待他说完,耶律离人便举起了左臂,轻勾薄唇:“一,二,三,四。刚好四个,送给苍穹,追风,
无情,索命。他们屡立战功,应当犒赏犒赏了。”
“皇上,这,这不妥吧。”贵喜惊的双手冒汗,他都是收了好处的,结果却给人家闺女落了这么个下
场,万岁爷这招简直是杀人不见血啊。
耶律离人皱眉,似有些不悦:“怎么?朕赐婚给大将们也不可?”
“不,不!”喜公公颤着音,双肩一抖:“皇上此举英明,苍将军跟随陛下出生入死多年,理应赏,
理应赏!”
拂袖起身,把玩着手中的紫玉,耶律离人玩味一笑:“贵喜,朕用着你不错,没有换人打算。这次的
事就算了,若有下次,呵。”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哐当一声,喜公公双膝着地,咚咚的扣着头,生怕不小心丧了命。
望望天边的火烧云,耶律离人挥手:“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朕知这其中多少有太后的意思,不过你
要记住,自己是谁的奴才!”鹰瞳骤眯,冰冻三尺。
“遵命,老奴定会铭记于心!”喜公公苦笑,他这样做不单单只为了赚些银子,哄太后开心。更重要
的是为了主子,这么多年来,王上总是一个人出出入入。每到日落时分都在那东宫庭院里,荡着秋千,一
荡就是一夜。他看在眼里,心疼啊!
扶他起来,耶律离人又说:“盯着薛家小姐,朕还不想错手杀人,染上忠臣之女的血,做个不孝子孙
。”不过,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总有一天不顾母子之面,要了她的命!
“是,老奴定会多加提醒!”擦去薄汗,喜公公皱眉,这朵花根本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唉,这些人
儿都不会学学慕容小姐,默默守护,那才真真是为了主子好。
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206.进东宫
说起这薛莹来,还真真叫人拜服,自从上次国宴后,她就三天两头往皇宫里跑。
美名其曰说是为了替太后排忧解愁,实则是想勾引耶律离人,好吧,说勾引有些过分。
只不过。
“喂,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不知道我是谁么?连我都敢拦,本小姐今个儿非要进东宫去瞧瞧!
”
没想到靓丽的娇容下,这薛家小姐竟是一副火爆脾气,嚣张惹人的很,让护卫厌恶到了极点。
锦衣兵面面相觑,抱拳回道:“薛小姐,你就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这东宫万万进不得。”自
从王后去了,这里已经成了陛下专属之地,不准闲杂人等出没。
“我为难你们了么?太后想吃些糕点,我看院子里桃花开的正旺,只不过是想进去摘几枝而已。你们
便推三阻四开了。”薛莹两眸一转,收敛了气焰,自袖中掏出碎银:“罢了罢了,就请大伙儿通融通融。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倒要看看东宫究竟住的什么人,能让那如冰男子夜夜流连不返。
可出乎意料,护卫们皆是推脱说不行,皇上就在东宫内,这时候放人进去,不是找死么,有钱不能买
命啊!
薛莹气的一跺脚,便要硬闯。唰的一声,破气如虹,素衣女子手持银剑,挑眉轻笑:“我奉劝你一句
,若想活命,就别沾惹这东宫。”
“你!”薛莹涨红了脸,遂而笑了笑,讥讽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昔日的婉妃娘娘么?”被废除
的妃子,她无须给颜面。
慕容婉儿收了剑,示意旁边的丫鬟送上鸡汤,也不同她一般见识,只是笑笑对着旁人道:“这是给王
上准备的,劳烦官差大哥们,给送了去。”他等,她就守着,始终相信能有一天,拨开乌云见天明。
可,她却觉累了。
三年,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他不曾看她一眼,心底是有多难才能到达的地方?
或许她该放手了,毕竟她没他坚韧,或许输给的不是时间,只是输给了他。
她曾问他:“离人哥,她不会回来的,你又何必浪费光阴去等一个悲伤的结局。”
他听完只是笑笑,拿棋子的手微颤,过了好半响才说:“等不到,也没关系的。都一样,朕已经习惯
了。”
她听后方才明白,原来等待,不是因为那个人会回来,是因为还有爱。
怨自己痴傻,总是冀盼能出现奇迹,可现实是她十多年都没得到离人哥的心,这个薛莹又有什么资格
来插一脚,可笑!
薛莹见她不理自己,怒气更甚,伸手便推翻了砂锅。
“唉呀,脚下一滑,将姐姐的汤散了。”做假的揉揉手肘,笑的可怜兮兮:“实在是对不住。”
慕容碗儿冷笑,寒光射过去,言不搭话:“你真想进东宫?”她本想救这女人,可如今看来这肆留着
也是祸害!“你?”薛莹不解她为何如此问,满脸疑惑,话还未开口。
便被慕容婉儿拉到一旁,小声道:“冷宫内有一副水晶寒冰棺,里面躺着万岁心尖上的女子,霓莎!
”她轻轻一笑,抛出诱饵:“难道你不想瞧瞧神医哑妃的面容?"
薛莹傻乎乎点头,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从私隐的小红门进了东宫..
207.神秘女子
落日,傍晚,东宫殿。
春风袭来,院子里花散,这风景如画。
华裔男子坐在草坪上,旁边是一具水晶棺,他指指满院的春桃:“莎儿,你最喜欢的花都开了。”
没有人作回应,他是还不断的说,总担心女子会孤独。
“你还要睡多久呢?别任性了,乖乖醒过来好不好?朕答应你,以后不欺负你,什么事都由着你,也
不叫你傻女人了。所以快点回来吧。嗯?”小勾说过,会带你回来的。可是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你都这样睡着,朕独自在这世上真的很寂寥。
白狐窝在脚边,安慰似的舔舔男子掌心,偶尔发出轻涩呢叫。
突的,耶律离人耳骨一动,桃叶出手,硬生生的冲着身后射去。
“啊!”娇嫩轻呼,薛莹傻在原地,脸上被割除一道血痕。
鹰眸紧眯,酝着万般怒,耶律离人冷笑:“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东宫只准人进,不准人出么!”攥紧
掌,抑制不住嗜血冲动。
“臣女该死,打扰了王上。”薛莹后退几步,来回张望,早已没了慕容碗儿的踪影,又拿出那一套说
辞:“太后娘娘想吃糕点,我。”
唰,又是一根桃枝射来,直逼喉骨,残酷扯开唇:“朕数到三,你再不离开,就将命留下!”若不是
怕那血污了此地,他早就出手了。
薛莹不傻,懂得察言观色,话音刚落,她便捂住伤口欠欠身,匆匆忙忙的朝着大门奔去。她本以为慕
容婉儿是糊弄自己,如神般的男子怎么会爱一个死人爱到发狂,可是当她看到那水晶棺,听到那一声声情
话,才发觉民间传送的流言丝毫不假。
好恶心,什么帝后情深,竟然爱一具尸体,她推开欲上前拉住自己的喜公公,越跑越远,喉间一阵阵
作呕。
哐当,一不留神,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人,瞬时以狗刨的姿势,栽倒在地。
“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撞本小姐!”很好,她刚好有火没地方发,这次不管是谁,她都照惩不
误!
一只玉手递过来,指甲上染着花料,是薛莹从未见过的美丽,头顶传来歉意浅笑声:“不好意思,我
有点迷糊,分不清东南西北,找路时也没注意到人。”看她妆扮不像是宫女啊,难不成?粉唇微嘟,心里
酸酸很不舒服。
“你!”薛莹刚想将她训斥一顿,哪知一抬头便僵在了原地,眼眸越瞪越大。这女子究竟有没有羞耻
心,竟然露腿显颈,大摇大摆的走在皇宫里!
神秘女子见她愣愣的盯着自己衣着,只是耸耸肩说:“这位小姐,请问东宫如何走?”她去那里等他
,不能随便乱跑,否则各个都会被吓傻。
“那,那边!”听到东宫二字,她又是一阵发抖,又惊又恐又觉恶心。就算那男子再如何英俊性感,
她也不会去缠了,简直就是疯子一个!不对,她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必须教训一下眼前低贱女子!
岂料,刚一抬眸,人已不见,只留下连衣裙划下白弧。
208.我回来了
终于到了,这也怪不得她,平日里没有什么方向感,也不记路,在加上皇宫内布局繁琐,找起来却有些
费事。还要感谢刚刚碰到的小姑娘,没有她,自个儿就到不了这东宫了。
“站,站住!”看门的护卫瞪大了眼眸,不禁摸摸嘴角的哈喇子,又回过神来大吼一声:“哪里来的
妖女,竟敢闯我轩辕王朝!”这是什么装扮,诡异至极!还有那长发,不寻常。大大的不寻常!
神秘女子厌恶的扫过去,冷声道:“让开!”他们的眼光,让自己全身不舒服。
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磅礴而发,护卫动动喉咙,跑进去拉住还未走远的贵喜。
“喜公公,喜公公,不好了。外,外面有个妖女,非要闯东宫!”他们本想动手抓她,可那般如仙的
美人儿,却是狠不下心来。
贵喜挑眉,无奈又踱回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今儿是怎么了,一个女子打发了就,就罢了。”咽
口唾沫,僵硬在地,颤着音道:“这位仙子,您怕是走错了地界吧?”她是人是妖,鬼,鬼啊!
“喜公公,你不认得我了?”神秘女子淡笑如梅,灵动的双眸转了转,冲着无人处喊道:“皇上,您
来了?”
众人一听,低头俯身,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是,等了半响,也不闻平身。
腰杆略微有些酸疼,贵喜不得已偷偷抬头,哪有黄衣帝王,独留女子灿如春阳的笑声,如风铃般悦耳
。
“可恶,又被耍了!”他下意识的脱口,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的老眼渐渐模糊坠泪。
这熟悉的一幕是,是.喉间哽着两个字,惊喜的说不出一句话。
左右的护卫见此,急的满头薄汗:“公公,现在如何是好,放那女子进去,陛下定会要了我等性命。
”说着便要冲上前去,将她擒回来。”
“放心吧。”贵喜拉住两人,笑中含泪,神秘兮兮的说:“王上不仅不会罚,还会犒赏你们!”
为何?对望一眼,他们竟挣脱不掉一个老公公。看来,万岁爷身边的人,各个都是武功非凡哪!
不远处,女子绕过古廊,渡过拱桥,本想坐在秋千上歇息会,没想到却发现了浅眠的耶律离人。
墨睫投下深深浅浅的暗影,俊颜淌着泪痕,无辜无邪。
看的她一阵心揪,悄悄放慢了步子,如撒娇的猫咪般,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杆,小脸摩擦着薄衣:“离
人,我回来了。”
轰!鹰瞳迸发出夺目的黑耀,所有的冰霜在刹那间褪去,他颤着肩,嘶哑轻问:“是谁?”他不敢回
头,只是咬住自己的手臂,他怕这又是一个美梦,每一次入夜后,她就像这般一样融进自己的睡眠里,笑
着撒娇着。可当再睁开眼睛时,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他能触摸到的只有空气,没有她,她根本没有回来。
“笨狐狸,是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沛裴哭了,玉手扳过他的脸,温柔浅笑,如风似花。
209.浓情蜜意
离人睁开颤抖的瞳,迎上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女子的容颜变了,艳丽夺目,金发微卷,白
裙飘逸,优美的有些飘渺。他抚上她的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小心翼翼的唤道:“莎儿?”
“到!”沛裴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颦一笑之间透着光芒,她调皮的做个军礼,眸底荡着说不尽
的柔情。
“莎儿。”
“莎儿。”
“莎儿!”
猛的一把拥住眼前,耶律离人用尽了十分力气,弄的沛裴全身作疼,疼的幸福无比。
“嗯嗯嗯,是我,是我!”
“你是真的,不是梦,你是真的!”将头埋入金黄的发丝中,这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帝王嗅
着清香,既嚎啕大哭起来,像个馋急的孩子找到了丢失果糖。
沛裴紧紧回抱着他,哭着娇骂:“笨狐狸,大傻瓜。”小勾曾说21世纪一天,古代便是一年。她整整
三年未归,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害怕他过的不好,更害怕过的很好,忘了自己。可如今,她再也不怕了。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离人,我沛裴发誓,一定要让你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耶律离人根本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他捧起她的小脸,狠狠的吻!炽热的薄唇扫过柳眉,秀鼻,耳垂
。随着像桃花缓缓落下,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有点色,嘎嘎)
“唔,唔,等下。”沛裴喘着粗气,俏颜绯红如桃:“我要和你约定一些事。”
不理她,继续奋战,耶律离人抿唇,这个傻女人怎么会明白禁欲三年是何等滋味!
小手捂住他的唇,沛裴的模样很是坚定。
“你说。”总之快点,又是一吻落下,耶律离人有些不耐烦。
贼贼一笑,沛裴掰着手指,撒娇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
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
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
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此话说的行如流水,叫人汗颜。
翻翻白眼,他这些早就做到了!耶律离人决定不鸟这傻女人,大掌揉上胸前的柔软,指腹划过裸露在
外的玉臂,眼底幽深浓郁。裸露,等等,他轰然抬眸,紧紧皱眉。
“你不答应我?”沛裴一惊,这狐狸似在生气,为何?
嘶的一下,用外衫裹住她,俊颜阴沉的可怕:“你刚刚就这样走进来的?”
沛裴看了看自己,甜甜笑道:“是啊,我还在门口遇到了喜公公和两个护,离人,你干嘛去!”她话
还没说完,他都没有答应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呐,可恶!
“朕要挖了他们的眼睛!”华裔男子严肃认真的丢下一句话,便朝着拱门大步流星而去。
210.与子偕老
什么?沛裴惊愕张嘴,噗哧一声笑了,这狐狸吃醋的样子真实可爱毙了。上前拉住他,轻劝道:“你这
样也太残暴了,为君者,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你还为他们说情?”轻佻浓眉,像个赌气奶娃,恋爱中的男人真的是没智商。
沛裴微愣,笑着硬是拉下他的头,献上香吻,这样总该能让这头暴君安分些了罢。
果然,鹰瞳闪过诧异,大掌将她的托起,舌尖挑逗着丁香,仿佛要吸干沛裴口中的氧气。
“这才叫吻!”耶律离人邪佞一笑,如仙似魔,狂妄霸道的横抱沛裴,进了寝室,撩下床幔,掩去一
场露水恩爱。
动人的爱语随着晚霞烧透了天际,沛裴搂住这挚爱的男子,满足轻叹,全世界恐是没有他这般小气的
男子了,她此生最重要的温柔霸君。
墨染云,东宫窗外,一阵阵嘀咕声四起。
“公公,好了没,小的支撑不住了。”护卫哀叫,他的臂膀可支撑不住一个大胖子。
贵喜偷点开纸糊,笑的奸诈无比:“快了,快了,再有一点就看到了。”那床幔会不会太碍眼了,他
都瞧不见好戏。
“公公,啊!”突的从小声变成尖叫,丢下贵喜,人做鸟散,只因耳边划过的离人刀。
凌厉银光闪过,贵喜吞吞口水,跑起来那叫一个飞速,边跑边傻笑。哑妃回来了,他也不用夹在太后
和王上之间为难咯。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朵朵春桃,花瓣徐徐落下,像笑开颜的她。
这一天,帝王留宿东宫,相传连着三日都没上早朝。这一天,太后收起了所有心思,只安心盼着快点
抱上皇孙。这一天,全城军民同乐,尤其是总被罚面壁思过的追风,他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夏来春去,每个伺候过王后帝皇的宫女太监,都道那女子貌美似仙,待人极好,怪不得能让圣上多年
宠爱。每日打东宫外经过的护卫们都不由停住脚向里张望,因为在那能瞧见万岁难得一见的笑颜。
院子里总是花香四溢,秋千上窝着女子,石凳上坐着男子,时不时就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女子用白帕
拭去男子额际的薄汗,温情一笑,柔柔美美。男子总是要将她按在大腿上吻上一番,才肯继续认真的批阅
着奏折,恢复那个霸权天下的帝王!
三个月后,百鬼竹林,断肠崖。
“凡哥哥,我将霓莎与你合葬同穴,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沛裴淡笑,举起玉手,看着水晶棺中的
人儿寸寸入土。
她再望望一旁的小土坟,眼中含泪:“宝宝,妈妈又来看你了。”
“傻女人,不准哭!”耶律离人拉过她,吻去眼角泪,笨拙的安慰着:“你不是经常说天什么使么,
皇儿他定是也成了天使。而且。”爱怜抚上她的小腹,如水般温柔:“这里不是正在酝酿着一个小生命么
,我们又有的忙了。”
沛裴埋在他怀里,重重点头,破涕而笑:“我们回宫吧,你还有国事未办。”
“好。”将她护在身侧,耶律离人牵过她,宠溺勾唇。
夕阳西落,两个相偎的影子被暮光拉的老长,远远望去,只想起一首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番外1
轩离九年冬,被誉为全朝嚣张之最的薛家小姐终于远嫁吐蕃,让人眼不见为净。
帝王自然欢喜,惑佞一笑,朝着东宫迈去。
“母后,母后,我能不能今天和你一起睡啊?”五岁男童,身着华裔,可怜兮兮的搂着沛裴,惊艳的
小脸上挂着一串串泪珠,让人看了心生不忍。他揉着左眼,故作惊恐状:“太子府很黑很黑,枭儿会怕,
呜呜。”
耶律离人还没进殿,远远就听见这些腻到不行的说辞。大麻烦解决了,小障碍还存在。可恶的耶律枭
又来缠着他的傻女人了。嘴角弯起冷然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是时候也该把这孩子放到江湖中去磨练磨
练了。(咳咳,离大帅哥那是你儿子啊啊啊!)
宫女太监们见了这幕,双膝着地高呼:“恭迎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均是掩口说笑,每天必
看好戏又要上场咯。
太子与陛下究竟谁能争到王后,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不少护卫暗自爬在木窗地下,偷偷张望,连元宝都准备好了。当然,这群大胆锦衣卫,必有一人带头
。
那就是最最不懂规矩,来去如风的追大将军,他身兼保护皇宫重任,可总是闲来无事时以此打发时间
,赚赚银子。
“平身!”耶律离人拂袖落座,双眸盯着死命往沛裴坏里钻的男童,双眉突骤:“枭儿,兵书读完了
?”
又来了,又来了,父皇处处刁难他。就是想拆散他和母后,可恶!耶律枭一抿嘴,两手紧紧霸着沛裴
,不说话,装作无辜可怜装。深深吸口气,啊,母后身上好软好香喔!
沛裴轻轻一笑,揉着他的头:“离人,你不要对他这么严,搞的枭儿见了你都怕。”这父子俩儿,每
天斗来斗去的,她看着真真有意思。
那是他在装蒜!咋看咋觉得这小子像是有意吃傻女人的豆腐!居然还得寸进尺,想睡在东宫!耶律离
人抚抚下巴,温润轻唤:“枭儿,过来。”
“回父王,儿臣在这就好。”耶律枭坚定摇头,他虽然很小,可又不笨。父皇笑的那么贼,谁还会过
去找死啊!
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语气冷下:“过来。”
“是。”一点一点往前挪,心中还在想着计谋。忽然灵光一闪,凑过去搂住耶律离人的腿,腹黑一笑
:“父皇,听说三日前吐蕃来使给您,唔唔唔。”
大掌捂住他的唇,耶律离人咬紧牙,小声说:“耶律枭,你想做什么?”
看来母后还不知道舞女献吻的事喔,嘿嘿。虽然,那舞女瞬间毙命,可这个就足够能威胁父皇咯!男
童拉下他的手,在耳边轻声嘀咕:“皇儿想住在东宫。”
“你在威胁朕?”耶律离人邪魅勾唇,将男童举止头顶,低声叹气:“唉,现在群臣都在商议送你去
狼窟的事,本皇还想多留你几年。”言下之意是再说,如果他敢将事抖出来,他立马送小鬼去狼窟。
耀光闪过黑瞳,耶律枭小手紧攥:“你。”奸诈太奸诈,他又败北了!气呼呼的着地,聪明的对着沛
裴甜甜撒娇:“母后,皇儿刚刚想起来,要出宫去找念凡大哥玩,今日就不陪您咯。”恶气冲冲的瞪了耶
律离人一眼,也不行礼转头便走,左侧的黑狼乖乖跟在身后,如同魅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