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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得了天下,却失了她。
耶律离人猛然一个激灵,上一次大火之后,她就躲起来不见了。
慌乱而狂躁的他,足下轻点,跑去灰烬湮灭的冷宫。点了火把,扔进刚建不久的木伐中,企图往事能
重来。
可,可,她为什么还未回来呢?
火舌吞吐着,席卷着,往昔的枯木在血红中再次坍塌。
当一群太监士卫冲进火花时,那个华裔男子仿佛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火焰,只是抱着膝盖,缩在墙脚,
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静静地将自己隐在阴影中,不响不动。
没人有敢上前一步,只因帝王在蓁蓁呢语,无非两个字。
“莎儿。”
“莎儿。”
“莎儿。”
众人鼻尖一酸,纷纷扭过头,那个人去了。
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碎了,死了,焚了,化成了飞灰。
他的眼瞳里,一片荒芜,无人能拯救。
“朕都找过了。”耶律离人蜷缩的更深,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轻轻道:“没有她,哪里都没有她。”
198.怎能重来
自从这场火夜后,宫中再也无人敢提起神医哑妃,只是忘不掉新王的恸哭。
就这样,飞燕南归,寒去曙往,日复一日,夜重一夜。
耶律皇为赎此生罪业,坠入空门,吃斋念佛,从此不理凡尘之事。
四皇子被封为护国逍遥王,皇宫出入自若,不受礼数所制,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却辞了官
,仅带着一婢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有人说,他是要去寻心间的女子。
也有人说,他是受不了朝廷的灰暗。
纷纷戏道,有些说书的先生,竟将这段令人心疼的曾经编成了故事,一个版本又一个版本,如春笋般
开在民间。
于是,茶楼经常就会出现此种状况。
“娘亲,替大家治好瘟疫的王后仙女去哪了?”粉嫩的小娃嘟着嘴,半知半解傻傻问。
眉清目秀的女子垂下目,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念凡,王后是仙女,自然是升天去了极乐世界。”那
个人,再也也让她恨不起。因为若不是她的善良,自己怕早就失去了此生的至宝——念凡。
“这里不好么,她干嘛要走啊,凡儿还想瞧瞧她呢。”小娃皱眉,一副大人样的喝口茶,结果噗哧全
数喷在了粉衣女脸上。
咬牙切齿的吞下忧伤,小钥双手叉腰,眼眸骤亮,悄悄逼近奶娃:“你这个小鬼头!”
“啊,哈哈,姨姨,凡儿错了,凡儿,哈哈错了。”受不了她的瘙痒,唤名念凡的孩子一直缩在母亲
的怀抱里,竖起白棋投降。
女子将顽皮的孩童护在身后,帮腔道:“小钥,你就别捉弄他了,赶紧回宫吧。离王,一个人不容易
。”她本以为自己的爱才是世上最坚韧的。可是当她每每经过东宫时,才发现与那个绝世帝王相比,那些
只不过是荒漠中的一粒沙。
“姐姐。”瘙痒的手一僵,小钥顿住身:“你说,她还会回来么?”声音清清淡淡,微颤的语调划破
安宁。她看着眼前三岁的奶娃,双眶红的吓人。
三年,她都走了三年了。
将军的孩子都已经牙牙学语,离王从芙蓉城运来的春桃,已经渡了三个冬夏。
可是,她怎么还是没回来了呢?
颤抖的双肩,弱小无力,在吵闹的茶楼越显孤单。
小青揽过她,喉咙涩的生疼:“小钥,自古生死不能复生,你。”
“我先回宫了。”丢下一句话,小钥跌跌撞撞的狂奔而去,她还抱着一个梦,不许任何人拆穿的自欺
欺人的梦。
男娃俊俏的胖脸上布满了疑惑,他摸摸自己双颊的冰凉,奶声奶气道:“娘,姨姨为什么要哭啊?”
小青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紧紧搂入怀中,隐隐约约的似是哭了。
吓的念凡也跟着扯唇大嚎,引来一个又一个的回望。
霓莎。
这个绝艳无双的女子,以命换命,成全了黎民百姓的幸福,可却也造就了帝王一世孤独。
这段情,让人听者揪心,看者落泪。纵然还有爱,人鬼殊途,又怎能重来?
199.百般设计
轩辕百年,也就是耶律离人登位三载,改年号成沛,轩皇城篡为敦煌。
又逢冬末年关,大雪一飘百里,敦煌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甚至更胜曾经。江山已止戈,形形色色的
商人涌入其中,平添一幕繁华。
“老板,给我那个。”华裔男子指指猪八戒面具,全身散发着一股冷然。背着脸,让人瞧不清他的表
情。
经过此摊铺的佳人美女,均是停下步子,也学着他,要面具来耍,各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子也不怒,丢了银子,接过面具,转身便要走。
“这位爷,这位爷,银子小的不要了,您就在多呆一会,多呆一会。”猛的拉住男子,老板不傻,言
商之人十有就“奸”,他自然是懂得利用某人优势,多多赚票票。
一道凌厉的光射过去,老板住音,咬的舌尖生生作疼,这家伙拽什么拽!
“走了喔。”众女叹息,俏颜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踮起脚尖眺望,却只看到月下的孤影,在人群中飘
逸而去,像是蒲公英没有落地的根。
三更响过,月满西楼,皇宫内一派奢华。上百颗夜明珠妆点在殿堂上,如梦般的翡玉小巧杯置放在雕
木桌上,长长的红地毯覆上大理石,百官从门外涌进,均是笑言如花,心思各异。
“皇上还未回宫?”凤衣太后脸色一沉,似有不悦。她的夫君遁了空门,她的皇儿却日日思着一个已
故之人,也不管这大好江山由谁来继承。
她千般算计,就想让离人在这百年大典中选出位能母仪天下的女子,可偏偏他却不知了踪影!可恶,
真真可恶!
贵喜在一旁小心伺候,心里自是清楚陛下去了哪,却也不说,只是回道:“太后放心,苍将军已经去
寻了,看这时辰也快回来了。”
唉,自从那年起,一到这时候,万岁爷总会消失,每每回宫时,手中都拿着猪八戒面具。他们做奴才
的不敢问,也不愿问,独独看皇上的神色就能明白,此事与那个人有关。
造化作人啊,造化作人啊,喜公公摇头长叹,这场盛宴怕是又会招来祸端,但愿主子能待到人散了再
回来。
夜色更浓,苍穹掠过一棵又一棵的青竹,落身在高高的城墙上。
他立在原地,抬起的手又落下。
“主子,三更天了。”再不回去,太后又会暴跳如雷吧。
华裔男子不语,指腹抚摸着猪八,将眼埋入面具中,还能听到那轻轻洋洋的笑。
“离人。”
“那个,那个,我要那个。”
“带上,哈哈。”
他想的模糊,忽然对着苍穹说:“去拿件裘衣来,莎儿的身子受不了寒。”垂头低目正待说什么,才
发现原本娇卧的人已不在,独留一个猪八戒面具和银色的手机,冷冷清清显得很是凄凉。
嘭,嘭,嘭!烟火朵朵绽放在夜空中,照亮了这方黑暗。
旧景犹在,年年花开,只是物非人非事事休。
突的,亮着的鹰眸就有了几分黯然。
莎儿,是不是时日太久了,你都忘记了要回来呢?
200.离人歌
泼墨浓夜,如昼宫殿,百官彼此小声的说着什么,指指外面的月色,喝尽了酒坛里的香浓。
喜公公站在殿门外,左顾右盼,突然宣道:“皇上驾到,皇上驾到!”一声声响彻寂静,群臣叩首,
仰着黄衣衲子高呼:“臣等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耶律离人落座挥袖,鹰瞳扫过各个木桌旁的女子,他还不知道王朝庆典,还可以携带家眷
。玩味浅笑,笑意却凝在眼底,冻结成冰。
太后一见他来便高兴了,慈爱的端坐一旁,双眸忽明忽暗,似在什么算盘。
酒醉三分,大臣们吃的开心,却有意无意的扫过坐上之人,没有功夫去瞧殿堂中的舞姿。
过了半响,太后饮口青竹酒,像聊家常般自若:“薛大人,哀家听说你有一女,年芳十七,艳丽超群
,才艺绝佳。”用下巴示意点过去:“旁边这位就是?”
“呵呵,太后过誉了。”唤名薛大人的文臣语上谦虚,老脸却布着自傲:“微臣这小女啊,只不过是
闲来无事时喜欢弹弹琴,跳跳舞,难登大雅之堂。”摆摆手,回答的毕恭毕敬,可圈可点。
耶律离人扯出温润笑意,手掌懒散的支着下巴,鹰眸盯着女子,却也不说话。
倒是薛家小姐,抬抬头,又垂下,眼角不停的偷瞄上座的帝王,噗通噗通心跳的飞快。她双手捧住炙
热的脸颊,若是有机会嫁给那般如仙的男子,死也瞑目了。
见到这样,太后就更加按捺不住了,落落大方浅笑:“薛大人的不可信,哀家要亲口问问本人才甘心
。”她扭过头,看了眼女子:“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臣女名为薛莹。”如莺啼,似春风,女子开口羞笑,宛如一朵野菊花。
满意饮口酒,太后又问:“许人没?”
“回太后,还没。”薛莹摇摇头,俏颜又红几分。
太后连叫三个好,轻声道:“你都会唱什么曲?”
“臣女略通散曲和杂剧。”薛莹垂目,也想借此之际,飞上枝头变凤凰,更想得到那如龙的离人。
“既然如此,那就唱上一曲吧,来人布琴!。”太后乐呵呵的环视群臣:“诸位爱卿今日可有耳福了
。”
薛家小姐做谨欠身,道声是。便优雅落座在古筝旁,玉指滑下一道道波纹,曲溢四面八方。
群臣皆是瞪大了眼眸,望着坐上的帝王,历史又一次重演。当年坠落红尘的歌姬凭借此曲被立为燕妃
,如今又是文宫之女再奏离人歌,陛下会作何反应?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
尘千帐灯,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一段还未唱完,再看上座之人早已有了反应。他缓步踱进女子,如野豹般张狂,啪的一声,右手按在
古筝上,左手轻佻的捏起薛莹的下巴,邪佞浅笑,眯起双眸,浓勾薄唇:“你唱的不错。”
201.废除后宫
薛莹大喜,昂起头,眸如繁星,三魂七魄均不安分起来。姣好的面容印着光,舌尖挑逗舔唇,企图多留住
一秒。
“不过。”咯吱一声,耶律离人手下一用力,笑意更浓:“朕不喜欢。”他推开女子,不在意众臣的
惊呼声,不在意脚下翻滚的酒壶,只是一道凌厉射去:“母后,是不是素日来皇儿陪您的时间愈发少,让
您觉得这后宫过于安静了。”他抚抚唇,惑魅十足:“朕看不如这样,废除后宫,把秀女嫔妃们都遣了出
去。母后也可去江南行宫散散心,玩玩龙舟也未必不可。”他抹去指尖的血,淡淡又问:“母后觉得如何
?”
太后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哪敢说个不字,看看横倒在殿堂上的薛莹,愁色爬满眼底,她怎会忘了离
儿的脾气。他是从狼窟出来的,自小生性冷漠,无情无血无肉。
原来,他的柔只给那个叫霓莎的丑哑巴!
又怒又惧的王后,接过太监递上来的瓷杯,才止住了颤抖的手:“全都照着皇上的意思去做便好,哀
家不管了,再也不管了。”他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时候再惹恼他,后果只会更
严重。
“诸位爱卿呢,可有意见?”耶律离人挑眉,强势凌厉,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撕裂敌人的猛兽。
众臣自是不敢反驳,一阵阵的高呼万岁英明,只是苦了薛莹,从天堂狠狠的摔入地狱,她不甘心的咽
下泪,忍着下颚的痛,发誓一定要征服他!
拂袖起身,懒散的伸直腰杆,耶律离人将锐利掩去,无害浅笑:“贵喜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即日起,废除后宫!”喜公公只是一愣,便字字垂地,落音成花,响透了
古今天下。
野史中略微能查出记载,千年王朝,离帝是唯一拒绝坐拥三千佳丽的君主。
夜宴进行到一半,耶律离人便说乏了,移驾去了东宫,挥退一干太监宫女,独自漫步在庭中。
寒冬腊月,木窗前的梅花怒放,粉红散落一地,秋千被寒风吹的吱呀作响。
耶律离人站在梅树下,一片花瓣坠落,他伸手接住。
“我爱你,我爱你,我霓莎最最爱耶律离人了!”
忽的,十指一紧,身子重重的跌坐在秋千上,守着她坐过的空位,想象着她轮廓,一点点的沦陷在回
忆里。
不知是又按错了哪个键,手机发着闪闪亮光,勾人的音乐一泄而出。
“花开在太阳下,等著情人呀。努力盛开却等不到她。雨忽然一直下,打乱著花嫁。骗自己,她就要
到了。可以哭,却还拼命的挣扎。说什麽,只会让人当笑话。爱是花儿的芬芳,是蝴蝶的翅膀,是伤心的
蒲公英迷失它的方向。爱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坚强后继续不停想著她。他丢了爱的她,心像被
针扎。”
他丢了爱的她。
他丢了爱的她。
他丢了爱的她。
“莎儿,你究竟是去哪里了?”
“别闹了,快点回来好不好?”
“朕想你了。”
孤月下,他背过身,蜷着腿,大掌掩住眼睑,双肩颤抖不停,滴答滴答,泪湿年华。
202.苏醒
清晨,日出,21世纪B市河大附属医院,急症监护室中。
滴答,滴答,滴答。仪器发出规律的响应,一旁是白发老仆.
他盼了六日五夜都不见白床上的女子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心中焦急万分,拽住白大褂男子问道:“医
生,我家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主治太夫叹息摇头,看看心电图,再用笔尖敲敲记录薄,无奈道:"病人脑子还有血块,醒不醒的全看
造化了。”这昏迷的人儿他也认识,是河大医药系的拔尖学生,如今讨论研究会在即,偏偏这个时候,出
了实验事故。
“医生的意思是说,小姐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老仆瘫在原地,双手抖个不停。他该怎么向老板交
代,夫人去的又早,如今连小姐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太夫重重点头,刚要说一些安抚病患家属的废话。
只听,哐当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伴着护士的阻拦与尖叫。
门外大步走进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可爱俊俏,霸气十足。
“前辈,前辈!”他狂吼着,顾不上形象,也将医院里不准喧哗的牌匾华丽丽无视掉,身后跟着一大
堆黑衣人,威风凌厉,杀气腾腾。说实话,看起来很像道上讨债的大哥佬。
老仆一惊,害怕的将头往回缩,两手护住病床,结结巴巴说:“你,你们有何贵干?”这里可是贵宾
加重监护房,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总裁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一个个的疑问盘旋在脑海,让他越发的
不安,咽咽唾沫,怕的要死。
“让开!”少年冷笑,他没时间和这个老头熬,这里呆上一天,那轩辕王朝可是一年啊!
老仆两腿发软,僵在原地不动。
一道冷冽的眼光射过去,少年示意左右,将老人“请”到了一旁。
“前辈,前辈!”又唤两声,不成型的浓眉紧皱,不对啊。房东爷爷说过,只要磁场相吸,魂归体是
很容易的。可是,为什么前辈到现在还没醒,这不合规矩,不合规矩!
唰,双瞳盯着老仆,少年笑的格外甜:“这位老爷爷,请问病人是不是沛衍的表妹,叫沛裴?”
“是,是!”这孩子怎么笑的自己心里直发毛?不过既然他认识本家的人,应该不是总裁的仇敌。
没问题啊!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少年不解,凤眸紧眯,吓的一干人等均不敢大声出气。
微风徐徐,白云朵朵浮过,突的一声细腻轻吟打破了这副尴尬的局面。
“唔,唔。”乌黑的睫毛微微发颤,病床上的人似是不悦被人打扰,柳眉褶起,悠悠转醒。
少年大喜,一把拉住她,欢呼道:“前辈,你终于醒了!”他还以为又被老房东忽悠了,没想到真能
魂穿回来!
沛裴微愣,抽回自己的手,全身散着冰冻三尺的冷然。直勾勾的盯着少年,偏头想了想问:“你是杂
志上的物理天才,龙帮继承人雷小勾?"怪不得觉着他眼熟呐。
心一沉,小勾突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状况貌似有些囧。
203.千年尸身
河大,青青校园,人来人往的林荫道。
"前辈,前辈,我说的都是真的,比金子还真啊!”雷小勾说的舌头发干,却也劝不动前方的少女。
沛裴无奈立住身,她可不想成为同学们围观的对象,一把拉过少年:“拜托小勾,姐姐要去参加研讨
会,你就不要再跟了好不好!”那场实验事故没有那么单纯,她昏迷前分明闪过某人心虚的脸,所以她没
有听医生的话,拔掉塑料管,直接出院赶过来,就是要验证一件事和观看一场奇迹。
她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因为名,因为利!
“不要!”雷小勾抿唇,真的快要气吐血了:“五天前出现那场实验事故,你魂穿到了一千年前.”
霓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由翻翻白眼:“小勾,你以为自己是言情小说作家么?魂穿千年,不悔之
恋,清醒失忆,这些事情根本不符合科学依据!”她是医学界的高材生,自小崇尚唯物主义,怎么也不会
相信那么离谱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啊!”雷小勾急的直跳脚,却找不出任何借口来反驳她,苍天啊苍天,你特么
的是睡死了还是嗑药了,偏偏让前辈失去了记忆!这下要怎么回轩辕朝,哪个筒子能告诉我啊啊啊啊!
沛裴见他呆了,笑笑便进了研究所,今天对她来说有着非凡意义。一个月前,考古系教授从敦煌的乡
下发现了一具毫无历史记载的帝王墓穴,窟中是空的,似乎被南蛮子盗过无数次,独留一具千年尸身在幕
中。这些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最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医学系的专家从这具尸身上发现一个惊天秘密
。他的左瞳似乎做过眼角膜手术!(某台解密节目,曾连续播放三集)这对痴迷与医学的沛裴来说,简直
能算的上天赐之礼。
老师学生们陆续进了研究所,就连校领导和B市高层都亲自来督导,这么大的场面自然少不了跑新闻
的记者朋友们。于是灯光闪个不停,被选中参加讨论的资优生自然成了全场焦点。
沛裴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盯着取代她上台的女子,清冷一笑,不喜不悲。
她不是说过么,朋友就是用来背叛的。是自己傻到以为青梅竹马的发小便是不腐不败,没想到,呵呵
,罢了罢了。反正这次来,只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和见证一下古代卓越医术。
“欢迎...."话筒传出一阵阵浅笑,咬字清晰,引人侧耳聆听。
沛裴摇摇头,没想到连开场稿都是抄袭自己的,怪不得非要除掉她。
时间一点点滑过,精彩的演讲得来如雷掌声,然后权威专家宣布将裹好的尸身抬出,现场测试手术真
伪。
哗的一声,全场人员尖叫连绵,照像灯更是闪烁不停。就连沛裴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攥紧了双拳,
眼巴巴的看着黑色帐幕口,那具尸身究竟是谁?
204.敦煌
众人屏息,瞪大了眸,黑布落下,离人刀微露,解开一场千年之谜,也唤醒了充斥着酸甜苦辣的回忆。过
往一幕幕重现,沛裴僵在那,眼眶通红,似是不敢触动以往。
“笨女人,本王不是说过会保护你么。”
“莎儿,我错了。”
“朕也觉得这词诡异,竟好端端的用上狗字。”
“你听到了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捂住唇,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顺着指缝滴答滴答的落在雪纺白纱裙上。
旁边的同学满脸疑惑,好心的送上纸巾。
沛裴摇摇头,顾不得他人诧异,轰然起身,冲着出口狂奔而去。
现场只有一瞬的暂停,便有开始喧闹起来,话筒中在解释着:“这把银刀背刻离字,千年未腐,还不
知是何种金属所制...."
声音渐渐远去,沛裴爬下一阶又一阶的楼梯,在校园中疯狂的寻找着少年。
“小勾,小勾!”她叫,用尽全身力气。她怎么能把离人忘了呐?心开始抽疼,那只狐狸肯定又再耍
性子了,找不到她,就拿旁人撒气。
将最后一块酸牛奶吞进喉中,雷小勾跳着角,举起手臂含糊的应道:“前辈,我在这儿!”
“呼,呼!”沛裴喘着气,弯下腰拉过他:“我,我要回去!”
叼着小勺,不解挑眉:“回哪?”
“轩辕王朝!”沛裴淡笑,如梅似莲,荡着柔情。
轰隆隆,惊天一个霹雷,小勾彻底石化,忘记要合上唇.老天爷,你知不知道一天之内心情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