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何必如此谦虚。”耶律离人温和而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霓莎抬头望望那倾城的侧颜,不禁叹口气,哎,没想到那个老头连这成精的狐狸都能骗过。不知道要称赞他太聪慧,还是骂某人过于愚钝。
“祭祖结束,来人啊,请上各国使者入宫!”粗厚嗓音响起,男子冷冷的望着耶律离人,瞳中尽是杀气。
霓莎微微摇头,这个太子果然太过平庸。先别说他长相如何,就单凭这杀气,就大大的减去十分。看看人家离王,笑容可掬,多乖的一个娃。咱先不管他内心是如何想将对方灭上千百万次的,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而这位太子呢,面露凶光,是人都避他三尺。尤其是对耶律离人的恨,太过浓烈,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瞧出来。更别说身旁这只腹黑狐狸了。
败了败了,太子同学您是一天胜算都没了,干脆直接让位算了,还能保住身家性命!
好吧,也许有人认为比能力不太公平,毕竟现在讲的是全面发展嘛。
霓莎抬眸,再一次用X光线扫射了某男一眼。
那咱们说说这长相,直接减去九十分,就这种塌鼻子小肉眼也想和离王那个似神非神,似魔非魔的家伙PK,这不找死么。
胜负很明显,已经没有必要再比了,人与兽岂能相提并轮!
22、刁难霓莎
就在霓莎无聊的拿着耶律离人和耶律萧对比时,突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柔光,她抬目望去,瞬间愣住。心口传来阵阵悸动,袖中的玉手紧握成拳,他为何会来?
“怎么,看见旧情人就这么冷淡?”这个丑哑巴的反应倒是有趣,耶律离人懒散的用手肘撑着下巴,邪邪的勾起嘴角。
霓莎侧目,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的遭遇,更知道她与楚凡之间的种种,却还在马车那般问。呵,还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她不懂耶律离人究竟想让自己作何反应,忧愁满面,泪眼磨砂。实在抱歉,她做不来那些,即便是痛,她也会咬紧牙根忍着。
袖手一挥,将身旁的小暖炉塞给离王,用溢出的酒在桌上写出四个打字:“拿着暖和。”这本是王后吩咐宫女们派给大臣家眷,做驱散寒意之用。她天生手热,拿着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了发烧的耶律离人。
大掌一僵,墨眸闪过一丝愕然,俯身低头邪恶的在女子耳边吹着热气,引来霓莎一阵轻颤,这个该死的狐狸!
“本王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狠狠的咬住那玉垂,已示惩罚,这个丑哑巴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他不喜欢有什么事物摆脱他的控制,就连人也是一样!
避开这让人脸红的亲昵,霓莎不禁翻翻白眼,万分无奈。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笑,明明是关心之意,再他看来却是阴谋诡计,这豆腐让人吃的太冤!
可是女子不知,就在她低头时,一道明亮的眼眸仿佛是炽热的火光,紧紧相随。只要再等三十日,一个月之后,他就能重新拥有颜儿!
“哈哈,王爷王妃不亏是新婚燕尔,天作之合。这般恩爱随和,想必我国不久后,又会出一件大喜事了。”坐落在右侧的温征大笑起来,一番话下来,和乐一片。
很明显,王后是最爱听着话的人,扭过头来,冲着霓莎笑的那叫一个慈祥。
不过温征说这番话的用意,可不单单只为拍马屁,他诡异的弯起嘴角继续说:“久闻大燕长公主,才艺双全,歌喉甜美。不知臣等能否有幸,一饱耳福?”燕国以为派来一个哑巴代嫁,就能瞒天过海?呵,可笑。主公早就得知了一切,吩咐他今日必须在各国使者面前,给离王难堪,让燕国受辱,最好能引起两国不和,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是啊,是啊,王妃就唱一曲吧,臣等也是慕名已久!”群成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私下议论起来。
霓莎不慌不忙的端起甜笑,这些古人还真是墙头草随风倒,让人不好下台。不过,她相信这种事,自会有人她处理,自己只需要准备好茶点看戏便可。
果不其然,耶律离人脸上一派温和,眼光却带着霸气:“本王也是昨夜才得知,颜儿身患重疾,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太医特意嘱咐过,莫要开口说话,怕伤了嗓子。”
听到这里,为了配合某男的演技,霓莎一副虚弱之姿,依在男人的胸口。
23、想她出丑,没那么容易
大掌揽过佳人的柳腰,刻意对上白衣男子的柔光:“楚将军,本王说的对么?”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僵,邪笑里多了份不悦,这个丑哑巴明明就很在乎!
“离王所言不错,颜.”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清爽一笑,温润而玉:“公主偶感风寒,不宜唱曲。”明亮的瞳对上鹰眸,丝毫不见退让。
凤椅上的王后,尴尬的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火药味。奇怪,离儿应该和燕国楚将军没有什么过节才是。
“罢了,既然王妃身体不适,就不要唱曲了。”凤袖一挥,对着耶律萧笑道:”王上至今未醒,哀家甚是挂念,就由太子留下来陪伴各国使臣和诸位爱卿吧!”素手按按额头,看了一眼不动神色的耶律离人,便缓步迈下了龙阶。
太子,大臣,宫女太监们均是高呼:“恭送王后,王后千岁千岁千岁。”
王后走了,唱曲的事作罢,霓莎本以为就可以安心看舞吃点心了,偏偏就是有人不想放过她,温征是第一个,这国师就是第二个。
“温老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道一甩浮尘,大笑道:“天下之人都道大燕长公主曲艺超群,却不晓她聪慧过人,能参透万理。”
“喔?如此说来,王妃真乃奇女子啊!”
霓莎抬眸,嘴角微微抽搐,他们说的那个是霓颜么?为何她跟在那个母夜叉身边五年,半点都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些资质?霓莎饮茶淡笑,双眼望着温国两人互唱双簧,这个老道应该不只是夸她这般简单吧?
殿内又是一阵喧哗,上至一品大臣,下及太监宫女,均是眼中带着惊讶,双双朝着霓莎看来。
国师见此,又是一笑:“贫道不才,心中总有一事不解,还请王妃指点一二。”话落,自怀中摸出一件物什,是口小底粗的玻璃瓶,里面除了一个白色小球,便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霓莎咬咬下嘴唇,好他个长胡子老道,她没有揭穿那油中取物的事,他倒是先来招惹自己了。哼哼哼,想看她出丑,可没那么简单!清澈的眼瞳划过一丝冷冽,她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万倍还之!
“国师真是贵人多忘事,王妃身体虚弱,不.."耶律离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玉手捏的腰见一痛。低眸,大掌紧紧的捏住玉婉,笑的温和无害,鹰眸却在瞬间冰冻,就像寒冬腊月的夜风,这个丑哑巴居然敢掐他!很好,看来昨夜的针刑一点都没她学会收敛!
嘶,疼!霓莎吐吐舌头,好像用的力气过头了,瞧瞧这狐狸一脸想至自己于死地的表情,她得赶紧救场,于是用汾酒在木桌上描出三个字,略微有些模糊“让他说”。
男子挑挑好看的眉头,似在说你确定?霓莎用力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实力!
耶律离人危险的眯起鹰眸,松开大掌邪魅而笑,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对付那条老奸巨猾的泥鳅,最好是能赢的漂亮,否则他要这颗棋子也就无用了
24、智斗!
“呵呵,王爷放心,贫道所要请教之事,无须王妃开口说话。”国师嘴角浮出一抹讥笑,这两个人还有心思在他面前眉目传情,愚蠢!
霓莎淡淡一撇,丝毫没有将老道的话放在心上,在刚刚他拿出那个玻璃瓶时,她就早知这国师想要出的题目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敢跟她这个21世纪的大学生玩脑筋急转弯?呵,两个字,找死!揉揉左腕,疼的额头满是薄汗,这个狐狸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想必这胳膊是要肿了。
“那就请国师出题吧。”耶律离人饮一口香浓烈酒,笑的斯斯文文,哪里还有刚刚的煞气。
笑面狐狸!霓莎抿唇心里咒骂一声,实在觉得这个男人不进军好莱坞太过浪费资源了!
老道见离王也同意了,脸上的猥琐之笑更浓,眼眸里闪烁着光:“诸位都看到了,贫道手中有一个物件,此瓶中装着青球。王妃若是能在不碰触瓶子,不打碎瓶子的情况下,将小球取出,便是了却贫道心中的疑惑。”他这一招,至今都没人能破,这个无颜女子纵使再有本事,能奈他何!浮尘一挥,扫一眼四周:“诸位也可以猜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呵呵。”
此话一处,殿内马上像是沸腾的热水,人人都指着那个小瓶,眉头紧锁。
忽有一位将军,大拍脑门,满脸惊喜道:“有了!”
“怎么样?怎么将球拿出来?”旁边的文臣们紧忙凑过来,都是喜爱八卦的人啊。
将军指指玻璃瓶,大笑道:“那瓶子就在桌子上,摇晃那桌子,等瓶子倒了,小球不就自然出来了!”
“对啊,对啊!”周遭的人满是附和,纷纷竖起大拇指。
只不过,有人在这时候就皱眉了,小声道:“可是如果这样做,瓶子有可能会被打碎。”
将军被人这么说,心中不爽,起身大步走过去,一摇木桌:“我老朱是粗人,管不了那么多,碎不碎,试试不就见分晓!”
所有人一见此景,均是屏住了呼吸,立直身子,眉目不眨的望着大殿中央。
只见老朱大掌一按木桌,用上了内力,瓶子瞬间倒在桌上,翻滚了几圈。众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高呼道:“瓶子没碎!”可那惊讶之时闪过几秒钟,便消失不见,只是寂静一片,瓶子确实没碎,可球也没有滚出来,还是纹丝不动的卡在瓶中。
很显然,这个办法是没有用的,每个人都失望的坐下,继续眉头紧锁一脸思考状,很像一群幼稚园的小学生被老师考脑筋急转弯。
霓莎见到此景,不由的用小手捂住朱唇轻笑,只是未出半点声响,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需要思考么?这些古人大概是书没有读透彻,就跑来应试考官。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有人要故意刁难而已。
耶律离人邪笑的伸个懒腰,瞄瞄身旁的女子,这个丑哑巴到现在还能笑的出声,还真真有意思。以后这枯燥的日子,倒也不怕无聊了。
霓莎轻笑抬目,本来是想着自己时候出场了,没想到却迎上了楚凡担心的柔光。啪嚓一声,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那个人似乎是心中的死结,只要微微一碰就会不知所措。
25、见证奇迹
这一声脆音,响透了整个大殿,不禁惹来耶律离人的皱眉。就连在座的大臣,家眷,太监,宫女们都齐刷刷的望向霓莎。
瞬间,某女又成了官殿的焦点,众人围观的对象。她清澈浅笑,眼睛眯成一条线,心中却是万分懊恼。要知道谁都不想被人当成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备受瞩目。
“呵呵,国师的问题过于困难。”太子笑饮一口酒,仿佛霓莎的出丑让他很高兴,拂袖挥手:“罢了罢了,离王妃若是答不上来,也是情有可原,何必吓的手法抖?”
听到后半句话,霓莎再也坐不住了,她性子确实慢热,但也不是没脾气。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在不拿出点本事出来,别说给自己丢了面子,就算是回到离王妃,那只狐狸也不会轻易绕了她!
“吆喝,诸位看,咱们的离王妃着急了。”太子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得意。
陡然,一道凌厉的寒光射过去,耶律萧才止住了笑,假意轻咳几声。虽然他贵为太子,心中却很是畏惧他那个三弟,耶律离人手握虎符,被百姓称之为常胜将军。表面看起来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温润而玉。可他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是冷的,杀人做事从来不留痕迹。这也是他下定决心要和燕国的勾结原因,否则,别说现在父王有意要将他这个太子废除,另立储君。就算他没有被废,他日登基后,也保不准这三弟再来夺他地位!
“太子所言极是,是贫道遑论了。这题太难,怕是王妃作答不出。”
国师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惹的大殿上又刮起了一阵话风。
霓莎深吸一口气,清风云淡一笑,红纱长袖一挥,素手执起一壶美酒。缓步走向大殿中央,每走一步,便带着一阵桃花香,发上的流苏簪子,也是一动一动,越发迷人。
“你们说,这离王妃会怎么做,她拿酒壶干嘛?”刚刚摇过木桌的将军,满脸疑惑,心中暗道,这些娘们就是墨迹,走个路也要等这么长时间,真不爽!
也有像老朱看得心急的人,轻声附和道:“我看这离王妃是没辙了,拿着酒壶也不过是充充样子罢了。”
“是啊,是啊,这题太难了,哪是一个女子能做到的。”老学士点点头,很是赞同。
霓莎听着一时四起的流言风语,却也不慌不忙。心中暗笑,你们这些放在21世纪的出土文物,睁大眼睛看看这青球是怎么自己跳出来的吧!
姐妹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只见,她高举左手的酒壶,冲着早已树立好的玻璃瓶,倾斜45°角倒酒,水滴声响在整个皇宫内外,香溢四处蔓延开来,霓莎轻笑,果然是好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玻璃瓶中的酒越来越多,小球随着酒的高度徐徐上升。酒还没倒完,玻璃瓶中的液体和小球哗啦一声全都溢了出来。
这时候,宫殿所有的人早已经失了魂,就这么愣愣的望着中央的女子,说不出半句话。
而霓莎也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额头布满了细汗,手腕似乎伤的不轻,举个酒壶都这般痛。不过,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也就是水满必溢的道理啦!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刚刚那个冲动的将军。因为她起初根本没办法判断青球的密度,直到老朱将瓶子弄倒,青球没出,她才有了十足的把握!
26、只信自己
“这离王妃真真叫人佩服!”
“是啊,是啊,连国师出的难题都解答的游刃有余!”
“啪,啪,啪。”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掌声越来越响,回荡在皇宫内外。
就连站岗的锦衣卫都不禁伸着脖子想要看看殿内出了何事,就算是离王祭祖,也没有必要这般热闹吧。
霓莎欠欠身,落落大方一笑,便缩回了角落。眼眸扫过淡定自若的耶律离人,这只狐狸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自己会用这个办法,看来想透的人,不只她一个。
见到这番景象,太子脸上满是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闷头喝酒。
可老道士就不一样了,他暗藏这么多年的绝活,突然被人破掉,心中自是恼火,浮尘一挥冷笑道:“离王妃果然是天下第一女子,这稀奇古怪的招数倒也让贫道佩服。”
这国师真是不知羞耻,她步步后退,不拆穿他的小把戏,他就真把自己当神了?!什么叫稀奇古怪的招数?她那叫用科学解答疑惑!佩服?以霓莎看来,这个长须老道应该是口服心不服吧。那话语中的挑衅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冷冷一笑,关公面前还敢耍大刀?找死!拉拉旁边笑面狐狸的衣袖,素手在写几个大字:“我要考国师!”
耶律离人侧目一望,缓缓摇头,继续喝着浓香佳酿。他不能让这个丑哑巴走在风口浪尖,这样会影响自己的计策,静观其变才能揪出那暗中无形的大掌!
霓莎心里一沉,又见国师那斯笑的满脸猥琐,咬咬下嘴唇狠狠的在桌上写道“我知如何油中取物”。她不信,看到这个,那只狐狸也不为所动。
凌厉的光闪过,耶律离人的嗓音仿若夹杂着暴风雨:“老实待着,回王府后再说!记住,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她也知如何火中取物?有意思,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于是,霓莎再也不敢动秋毫,这个男人始终是自己无法看透的,***,他可比霓颜难对付的多。狡猾,腹黑,邪魅,他就是一只标准的斑花狐狸!
祭祖就这样不平不淡的持续着,直到黄昏,大臣使者们方才纷纷离去,口中津津乐道的还是有关离王妃。只因那搁瓶取物一奇闻,让霓莎这个名字红遍大江南北。
深夜,月满西楼,满盘星光,寒风一阵阵呼啸而过。
“哇哇,好冷好冷!这是什么鬼天气,莫不是想冻死人。”四皇子捧着暖炉,不住跺脚,身上披着是上好的狐披大衣。
耶律离人冷眼扫过去,饮口碧螺春:“嫌本王这书房冷,就滚回你自个的府去。”
“嘻嘻,三哥。”四皇子眨眼一笑,夺过离王手中的瓷杯:“今儿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这大燕公主还是有些小聪明。”
耶律离人轻笑,似是不在意,随口道:“呵,确实,只是大殿上却没瞧见你。”那个丑哑巴何止是小聪明这般简单,她就像是锦囊,每打开一次就会多一份惊愕。
“三哥,我只是个宫女产下来的皇子,有什么资格参加祭祖。”四皇子拂袖起身,幽幽朝着门外迈去,笑的有些落寞,眼眸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左臂上,闪过一丝冷光,让人来不及察觉。
耶律离人望着那消失无踪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只是淡淡抿起嘴角:“苍穹。”
“属下在.”眨眼间,暗影便落地,悄然无息。
大掌揉揉发烫的额头,一脸疲倦:“派人,跟着四皇子。”
苍穹猛的抬头,眼中尽是不信,却也只道声:“属下不解。”他望着自家主子,心中的疑惑越滚越大。四皇子与三殿下从小玩到大,手足之情尤为之深。这皇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两个总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如今三殿下却让自己派人跟着四皇子,莫非....
“苍穹,在这泱泱乱世中,本王只信自己!”把玩着手中的白帕,俊颜满是冰冷,丝毫没有在大殿上温润:“退下吧。”也是时候去找找那个女人了,很明显苍穹调查出来的卑贱公主,与他身边的这个霓莎极为不符。他到是想瞧瞧这个任由人欺辱的哑巴,如何能做到火中取物,这样也好拿去说服父皇母后,废除国师一事!
“属下遵命,这就招来阎阁暗影。”就如来时一般寂静,苍穹飞身上树,隐在墨色中..
27、捉弄霓莎
霓莎放下手中的《本草纲目》,半依在贵妃椅上,按按发酸的左肩,全身的疼痛让她久久不能入眠。懒懒的打个哈欠,小玥那个丫头又跑哪里去野了,她好想洗个热水澡喔。
突然,她拿起搁在木桌上的匕首,离字一闪而过,墨眸冷冷的望着窗边,那里有人!
“呵呵,莎儿真聪明,又被发现了。”白衣似雪,俊颜如玉,男子轻松落座,一脸温柔的望着霓莎:“身上还疼么?”或许,他该找个机会警告耶律离人一下,她不是他随便能伤的!
是他!心口一悸,轻笑摇头,是啊,她早就该想到了。普天之下,能躲得过小玥的唠叨,又能随意命令赵刚之人,除了楚凡谁还能做到。
可是,他来这离王府又是为何?自嘲的勾起嘴角,他还是那样贴心,疼么?当然疼,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莎儿,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手指划过那苍白无色的面颊,眼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光。
“答应我,不要爱上离王!”见她不动声色,楚凡一把拥住眼前的娇躯,那力道让霓莎隐隐不安。
她挣扎着,不住拍打男子的后背,慌乱间拿着匕首一划,血腥味肆意蔓延。
“几日不见,我的莎儿越来越勇敢了。”楚凡松开怀中拥着的人儿,依旧是温柔干净的笑颜,墨眸扫过手腕上的血痕,一道凌厉的恨意闪过。
哐,霓莎紧握的匕首,应声坠地,玉手微微的发颤,她没有想过要伤他的.
楚凡执起她的小手,将一包上好的金创药递过去,笑意从未断:“拿着,每日敷在身上便可。”放手,转身,回眸而笑:“记住,不要爱上离王!”
寒风吹过,衣袖飞舞,楚凡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窗外,仿佛不曾来过。
霓莎望着静躺手心的药包,心中一片纠结,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想的。五年来,他一直这般保护着自己。不,或许说,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霓莎,风吹雨打丝毫不会动摇。
她曾经以为,他是爱霓莎的。可他又要亲手将心爱的女子送给他人做嫁衣,起初她认为是为了权力。但如今这个男人却只身来到离王府,冒着生命危险只为送一包金疮药。
他还真的是为了权力么?若是如此,大可不用管霓莎的死活,早早回大燕国迎娶霓颜那个母夜叉便好。何必兜兜转转,深夜造访。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可她却偏偏失去了这具肉身的记忆..
啊啊啊!不想了,头疼!洗白白,睡觉,才是王道!
咯吱..木门响了。
霓莎火大的一扯棉被,看来她这觉是睡不成了,不知又是哪位大爷夜闯空门!她在霓王府生活了五年,也没见过大晚上有人不睡觉的,怎么一换到轩辕国,连这时差也跟着换了!不爽不爽不爽!胸口还闷闷的发疼,她知道这一切都因楚凡而起。
“王妃还没睡?”调侃之声懒散的响起,耶律离人信步走到半开的木窗前,双瞳瞬间冻结,冷笑道:“该不会是夜会旧情人,被本王撞到了吧?”这屋内有血腥味,看来他太低估对方的能力了,连这离王府都能闯进来的人,身手必定不凡!想要玩?他耶律离人必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