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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莎不理,紧紧抱着手中半温的身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雷小勾看的喉口一酸,他扭过脸,迎面走来一人,步下生花,俊逸非凡。
华裔男子站在竹竿下,看着草地上的两人,许久许久才道:“莎儿,让他入土为安吧。”就这么一刻
,他发不起怒,也吃不起嫉妒,反而心底暗暗害怕。
深深浅浅的暗影打在长长的睫毛上,一眨便是一颗泪,她哽咽着:“凡哥哥,不喜欢土。”他小的时
候就想着要离开将军府,四处游荡行医,是自己困主了他。
168.葬礼
黄昏,落日,百鬼竹林。
一直雄鹰飞掠过木屋,稳稳落在华裔男子的肩头。黑瘦的腿间系着黄帕,食指轻捏而开。
墨眸扫过帕上的字迹,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纹:“师傅的动作,比想像中要快。”他看看木屋内的女
子,然后将雄鹰放飞上天,以背靠着竹竿,似乎在?*魇裁础?br />
“主子。”一阵风吹过,暗中落跪一人,满目寒霜。
轻挥衣袖,耶律离人道:“起来,事情办的如何了?”
“已经将锦囊交给了三位军师,陛下放心。”苍穹顺着他的眼光,遁到屋内,长剑不动声色的隐灭杀
气。
“朕要带走索命,无情。”耶律离人上前一步,认真的盯着苍穹:“三天,你要保护好莎儿!师弟。
”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重,字字敲在苍穹的心头
背脊一僵,自从出了狼窟,主子从未唤过这个称谓。苍穹没有答话,而是反问:“王上,值得么?她
的存在,只能影响你的江山。大敌当前,全朝都在议论,说红颜祸水,国之将亡。”他从未忘记过,当初
救他与狼口的少年,是如何的壮志雄心。他说要做这全天下的王,救万民与水火!
“江山,呵。有人共赏的才叫江山。”耶律离人玩味一笑,拍拍苍穹的左肩:“若朕走的这条路没了
她,会有多寂寥。”幸福,他从未相信,他相信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苍穹不懂,他急了,忘记了君臣之礼:“可是你的龙体又该怎么办。我问过枫,现在只有王后的身子
和乌玉的碎末都救你。你是轩辕的王,怎么能.”
“闭嘴!”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耶律离人顿住脚步,回眸生笑:“朕再说一次,保护好她,必须
万无一失。”语落,风动,竹影摇曳。
手中的剑,攥了张,张了又攥。苍穹对着无人的泉边,摇摇头。这一次,他不会再墨守成规,为了耶
律离人,也为了天下苍生。
王后,非杀不可!即便他也于心不忍,可是主子必须活着!
咯吱,门开了,三天三夜,这道门终于开了。
霓莎自屋内走出,看了眼苍穹,手中依旧握着血红的乌玉。她在笑,是无人接近的浅笑。
不远处的小钥,赵刚和雷小勾闻声回头。均是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刚,我想过。凡哥哥还是葬在百鬼竹林吧。”他回燕国,只会更不快乐。
点点头,赵刚算是默许了,霓莎便吩咐着几个士兵跟着一同去埋葬。
葬礼很静,麻雀两三只,不见繁华似水,只见祥和安宁,像极了楚凡给人的感觉。
日落西山,小钥催着霓莎回去,她只是摇摇头自怀中掏出玉笛:“你们回去,我陪着凡哥哥呆一个时
辰。”
众人知晓她的脾气,纷纷退了下去,走到半山腰,一阵阵的笛音传来。然后,笛声止,然后,清风起
,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悲伤哀怨至极,小钥捂住唇,哭的再也不想走下山。她明白主子,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知晓她有
多苦。为什么,偏偏天不遂人愿,要这么伤她!
169.伤害
夜如泼墨,月似弯勾,一壶青竹酒。
霓莎像往常一样坐在山头,可这次面对的却是两块石碑,展开楚凡留下来的书信,素手将杯中酒一饮
而尽。
“出来吧,跟我这么久。苍将军,是有何事?”
她耳力向来好,更何况来人似乎没有刻意隐藏杀气,劲后的丝丝凉意,像是杀气。
“王后好眼力。”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有了裂缝,苍穹犹豫不决的从暗处迈出来,长剑已
出鞘。
霓莎皱起柳眉,扫了眼他的剑,又问一遍:“苍将军,是有何事?”说是保护她,看来却不像。
“王后,你可知道如今轩燕正在交战。”
霓莎点头,继续喝着酒,等着听重点。
“而你做为一国之母,居然留在这里,日日夜夜陪着燕王的尸身,这样岂不是灭我朝威?”苍穹看着
她,满瞳戾气:“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陛下会承受多少的压力。他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因
为他是王,你却没资格做后!”说到最后,一向平稳的语调竟多了份颤音。
霓莎浅笑,摇晃着瓷杯:“所以,你想杀了我?”她合上双眸,平淡如水:“想杀我的人,不止你一
个,不该死的已经死,该死的却好好活着。呵,真真可笑,你动手吧。”左手握着乌玉,咳的有些气喘。
唰,剑鞘划破空气的响动,发落,衣破,血却未流。
只因有人单掌迎上,生生地挡在她的身前,徒手握住了匕首。
哧的一声钝响,锐器划开血肉,只听到磨骨的响声,涩得让人心中发颤。
连出招的苍穹都禁不住倒退半步。
鲜血从掌中缓缓淌出,伤及手骨。耶律离人面目森冷,似不觉手掌锐痛,一双眼宛如阎罗鬼火,阴戾
中透出一星厉笑。
“苍穹,你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他语气轻柔,不像生气。
可苍穹却知,主子起了杀念,他单膝着地,双手奉上宝剑:“属下该死,王上请动手吧。”他的命是
师兄给的,这样死无怨无悔。
突的,旁边想起女子的阵阵冷笑,霓莎盯着他们,啪啪的拍掌:“陛下,你的戏演的真不错。”
“莎儿?”耶律离人止住了步子,回眸拧眉。
霓莎起身,阵阵剧咳,仿佛忍着什么,拉过大掌,放上乌玉,淡淡笑了:“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这
个吧?”她自嘲的泯起唇,十指入肉:“你真当我霓莎是傻子吗?凡哥哥喂毒是为了救我,你喂毒是为了
练就绝世武功。现在是不是只有乌玉才能保住你的命?所以,你把我当作交换条件,送给凡哥哥?”字字
揪心,她咳的更重,呕出的血留在指尖。
耶律离人沉默了一阵,不像以往那样,邪魅嚣张,只是默默道:"你没事,就很好。"
霓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离人!"她心下陡然一痛,慌忙想扶住他。
耶律离人却安静地推开她,退了两步,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埋怨,如夜般冷笑:“你还管朕做甚,就是
死了,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170. 不能让他死
那句子,似寒针般,狠狠地扎在霓莎心上。她睁大双眼,感觉鼻腔忽然一酸,眼中烫烫的,似有什么几欲
冲出,却什么也说不出。
“对,你死了,我也不会在乎!”她背过身,抑制住漫出嘴角的血迹。
他终究不能属于她。因为他是王,她却没有资格做后。
耶律离人满脸苍白,握着乌玉,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涩然道:"你不是傻子,我才是傻子!我
是傻了才会这样喜欢你!"
霓莎不语,她没转身,直到那道俊逸孤寂的背影消失,她忽然觉得茫茫大水淹没鼻息,窒得她忽然双
目盈泪。
她说:“这一切,不正是你曾经希望的事?”他拿着乌玉走了,你正应该高兴呀。可是,她咬紧唇,
发现自己根本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才骗过这只修炼成精,无人能敌的耶律狐狸,是应该高兴啊。
可是这些泪怎么就止不住呢,可是为什么还要伸出手对着无人的竹林,一声声的抽泣:“离人,你回
来,你回来。”细语轻轻的,并不痛,心却似被掏空了!
她果真是个狠心的家伙,不仅对他狠,对自己也一样。
一旁的苍穹冷冷的看着霓莎,他说:“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个冰做的女人!你以为他拿
乌玉是为了自己!你以为把你让给燕王他很开心!你以为当你抱着楚凡尸体的时候,他没有知觉!”
“我真恨不得撕碎了你,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因为乌玉只有一个!他只想让你活着,你懂不懂,他
只想让你活着!”苍穹的怒吼,声声如海浪,地动山摇般决裂。
霓莎攥着酒杯,恍恍惚惚的应着:“我懂,我都懂,你不也就是为了这个才想要杀我么。乌玉只有一
个,我与他只能活一个。”她垂下眼睑,心口那丝痛,赫然浸入骨髓。她手心一分分,一寸寸,彻底凉了
下来。
“我不能让他死,你明白吗?”霓莎笑了,却比哭还来得绝美:“幸好他走了,幸好他拿着乌玉走了
。”她不能让他死,只能逼走他。
其实她还是希望他能留下吧,陪她走完这短短十几日。
命丧黄泉之下,路过奈何桥时,她都会记得,他掌心最后的余热,好暖好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她偏偏无法陪他并肩看天地浩大,她怕他日后会寂寞。
苍穹不解,渐渐的安静下来,两眉一锁:“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刚刚说那些话,都是为
了让主子伤心,都是为了让主子能活着?
霓莎不语,将手中攥紧的信纸递了过去,是凡哥哥告诉她,那个笨狐狸为了救自己,居然宁愿以命相
抵!
墨眸扫过纸上字迹,苍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看着月下单薄的身影,怎的一词孤单能解。她咳,
咳的全身发颤,两眼一直望着陛下走的方向,没有回过头,也没有说话,手总是微微上前伸着,似乎想要
唤回什么人。
171.离别
“王后。”苍穹只觉喉口一涩,她逼走主子,就像主子那日逼走她。他们,都只想对方活着而已。
面对这样的情,就连这个铁血男儿都不禁为之动容,眼眶血红的可怕。
就算他明了这份决定,纵使有着想要把一切都告诉陛下的冲动,但也被私心窜起的念头阻扰,这样,
对王上最好。
霓莎一直咳,她用袖口擦干血泪,无力的合上眸,收起所有思绪,再睁开眼时,已是淡笑如梅。
她转头,瞳中带光:“苍将军,本宫以王后的身份命令你。今天说的话,是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
知我知。日后,你要辅佐皇上做一代明君,誓死保护陛下安全,直至他到落幕之年,你可清楚?”
“末将领命。”这样的气度连苍穹都为之折服,他单膝落地高呼:”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风刮起,地上单行影只,女子的齐腰长发瞬时而起,掩盖住一切。
爱,恨,情,愁,终成别离。
翌日,战鼓连连,沙尘滚滚。城外三万大军,气势汹汹,像漠浪般席卷而来。
城内,皇军营,纠集了万数士兵,龙座之上却是无人。
左,中,右三军统帅,各自拆开手中锦囊。
还以为是什么妙计,没想到竟是两个让人垂头丧气字眼“落败”。
落败?三人面面相觑,这圣上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让他们迎战,又让他们落败,这是为何!
“妈的!老子看这杖没法打了!”传言从狼窟里走出来的人都是凶狠猛兽啊,可他家的新王,怎么就
,怎么就这么孬种!唉!郭熊仰头长叹,真想现在就冲出去杀几个敌军泄气!虎尉拉过这头鲁莽的熊,抚
抚下巴问旁边的中军统帅:“凉将军觉得如何?”他虽打心里佩服早就阎阁之人,可如今毕竟是两国交战
,稍有差池,受苦的是百姓啊!
“这是圣旨,遵守便可。”说话之人性凉,名沧,家世背景都是世代为将。可无人知晓,早在五年前
,他就是阎阁中最神秘的第五堂主。
非紧急关头,耶律离人是不会启用他的。苍穹为暗影,他为将相,其余人自是江湖杀手。
主子的话,他怎么能不听,冷冷一笑:“各位将军,时辰不多了,开城门迎战!”即便是落败,他也
要输的漂亮,这样才不会给王上丢脸。
“什么?疯了疯了,怎么连凉将军都这般说!”郭熊越来越费解,不过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战绩累累
的大将,儿凉沧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只得收敛好怨气,震臂一挥:“好,我老郭就听凉将军的,迎战落
败!”
苍穹站在一旁,出剑的手,又缩回,只是冷冷盯着郭熊。他不明白,王上为何要留着这种只有蛮力没
有脑筋的大笨牛!
挑衅声又是一阵阵,百里之外,凤鸾上倚着楚夫人,她眼中带着狠意,满颜寒霜:“整整三日,耶律
离人都没有出门迎战。计划是不是出错了!”
“夫人莫急,再看看今日。”若是今日再不出站,他们只好退兵了。一则是将士们不适应荒漠气候,
二则是那小子或许看破了他们的计谋,这皇城外不宜久留。
172.无忧
岂料,天际一阵巨响,震天动地。
铁甲兵伏鞍跃马,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轰隆鸣响。黑压压的步兵队列如同黑色的泥石流,从城南,
东两扇巨门漫溢而出,渲染了整个荒漠,连看都看都不到尽头。军旗迎风招响,刀枪锵锵铿鸣。
瞬间,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燕军举起手中的刀、
“杀!”独眼老怪诡异一笑,挥动旗帜,如夺命死神。
此起彼伏,这些双方的士兵都如饿狼般,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战争在继续,硝烟在继续,从清晨到日落。
轩辕军战败,仓皇逃回皇城,独留被烧毁的军旗随风而舞。
这场仗打的诡异,伤的多,死的少。荒漠横七扭八的尸体,比以往要安宁许多。
“这些蛮子,也只适合追击。”独眼老怪嘴角上扬,果然不出他所料,北方素来骑兵优,步兵劣,围
城之计确是上上策。
楚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笑的雍容华贵,恶毒至极。
突然,一直染血白鸽飞落至老人左臂之上,她问:“何事?”
“皇城内有消息了。”阴森的单瞳忽明忽暗,老怪嘎嘎一笑:“他动手了。已替我们扫清了障碍。那
批士兵可以出发,暗渡进竹林,再从当年密道涌进皇宫去!”
楚夫人大笑,连叫三个好。耶律皇,我要你亲眼看着这江山是如何毁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竹林暗处隐着一个人,红衣似血,俊美如仙。他能躲过追风的巡视,武功定是卓尔不凡。
双眸亮的刺心,屋内的女子动,它便动,屋内的女子静,它便静。
突然,耳骨一动,唰的一下出声,飞刀带纸入屋,不偏不倚的射在木桌上。
“谁!”霓莎回眸,哪里还有人影,只剩几片竹叶纷纷而落。
素手拿起银刀,满脸的若有所思。
十指捻开白纸,淡漠刚硬笔迹:““楚凡已有后,照顾好假霓颜,就当是补偿,不必过于伤心。”每
一字都惊的霓莎半响未回魂。凡哥哥有孩子?是怕她太伤心,所以才会来刻意告诉她这件事?可为什么,
不肯露面?一层层的疑问接踵而来。
“王后,你有没有事!”苍穹气喘徐徐而来,剑已出鞘,却没有逮住猎物。刚刚那人是谁?轻功绝世
,内力非凡,他只看到一片血红的衣角,就再也不见人影了!这人厉害程度与主子不相上下,可武林中又
有谁能敌过“狼杀“(前文提过,耶律离人是阎阁最厉害秘密的杀手)
霓莎扫扫他的神色,轻咳几声:“让人逃了。”是陈述句,而非疑问,这就让她更好奇飞刀入信的人
是谁了。
将剑隐与一侧,苍穹垂头而语:“属下无能。”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霓莎摇摇头,再看看手中的纸条:“颜妃,现在何处?”
那个女人,苍穹冷笑:“在皇军牢笼中,不过主子临走前又命人把她送回了宫,好生照料,不许有丝
毫差错。”
“那孩子?”霓莎轻声问,心中茫茫然一片,耶律狐狸怎么又放了假霓颜?是他早就知道那孩子是凡
哥哥的,所以替自己去赎罪。可是,她不是已经将他伤彻底了么?
“孩子不是陛下的,他早就知道那霓颜是燕王身边的死侍,唤名小青。”
就在苍穹的话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道音:“没错,孩子不是离王殿下的,是将军的。”是小钥,她双
膝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我知姐姐所做之事,让公主受尽了磨难。你定是恨她入骨,可她肚子里毕竟有
.”
“小钥。”她的话还未说完,霓莎便蹲下了身子,替她拭去泪,亦如从前:“嗯,你不必再说了。凡
哥哥的孩子必须留着!”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她欠凡哥哥的一辈子都还不尽,转过头对着苍穹又道:
“就按皇上的吩咐,好生照料小青。”揉揉纸团,子夜般的瞳闪过明光,她认识的人中究竟是谁惯用飞刀
?
清风刮过,红衣男子以脚尖点地,回头望一眼竹林,灿烂如笑。像春阳,又像暗星,他总是能把这两
种矛盾美结合的淋漓尽致。
“莎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他轻声呢喃,满喉的苦涩。
有谁知道,有一种爱不需要惊天动地,他只是躲在暗处,用沉默去安抚她的伤。
有谁知道,有一种爱终是无法说出口,他只能守着寂寥,用灿笑去掩饰所有痛。
一日一昼,日日夜夜,永转不休。
这就是他,没有名字的四皇子,这就是他,背负所有仇恨的耶律无忧!
又是一阵风,月挂西楼,竹林满是寂静。
哐当,门被粗鲁的推开,走进来的少年喝口茶,急匆匆道:“前辈,山头那边有问题!”他本来是去
寻地气,找到扭曲时空的缝隙,岂料却在途中碰到了一批又一批凶悍至极的“农夫”。
“有什么问题?彗星撞地球?”这小鬼就会大惊小怪,霓莎咳了几声,饮口梨汁。
雷小勾瞪大了眼眸,噗哧笑了:“前辈真是冷幽默。”他俯身子,在霓莎耳旁细语几句。
素手一紧,霓莎捂着茶杯,像自语又像反问:“农夫配刀,还朝着山洞去了?”抽丝剥缕,细细想来
,两国交战,兵不厌诈。
啪嚓,柱杯坠地而响,霓莎朝着门外吼声:“苍穹!”
“属下在。”眨眼间,地上便多出一道暗影,如风似沙。
霓莎沉沉气,方道:“驻守竹林的有多少人?”
“一千精锐。”
“小勾,进山洞的有多少农夫?”
“三,四千吧。大概,天黑看不清。”
抚抚下巴,霓莎对着苍穹道:“派追风回军营,调五千步兵。”
“王后,这是为何?”苍穹皱眉,没有主子御旨,这军队中的人哪里是能调就能调出来的。
霓莎急了,拉过苍穹的手臂:“我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让统领带着竹林的守卫们,先杀到落崖山
洞。你,我还有小勾必须现在去皇宫!”再晚,就来不及了,那头定是有人接应才能开启暗道,这是找出
内奸的唯一办法!是夜,繁星似水,微风徐徐。
“属下拜见四皇子。”锦衣卫副统领看看四周,又道:“主子,微臣以按照您的意思,乘着三殿下不
在时,拿着你写的纸条,让一千士兵都撤回了军营。”他着实没想到四皇子还藏着这等绝活,竟能将离王
的字迹模仿的惟妙惟肖。
双眸一眯,耶律无忧拂袖道:“很好,你退下,替本皇看着宫内的动静。”约在三更天,人还未到。
“遵命!”左统领退下,他也是奴隶出身,由耶律无忧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抚抚手中的白鸽,耶律无忧将之放飞升天,这是今日送出的第二条讯息。
现在,只等师傅来,便能取下皇城,报杀母之仇!
冷冷扯唇,这不是你多年所盼望的么,怎么到了现在却心生犹豫。
是因为她?可是那个女子,毕竟是配不上的。
这么肮脏的身躯,连他自己闻了都会阵阵作呕,怎么还敢说出那句话。
呵,所以他才恨,他恨耶律皇生下他,他恨耶律离人救了他。
这样的活着,到了哪里都是地狱,还不如跟着母亲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嘲讽的弯起嘴角,打量了一眼古木寂静的无名府,心碎了一地。
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又有谁会惦记他。
这王府,连黑猫都没有了,他终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弯下腰,以背靠在门边,蹲坐在门阶上,骨干
分明的双手,挖着眼前的一方净土。挖了一会,便出现了一个木人,他将它捧在手心,如挚宝般怜着,远
远望去像是个迷途念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