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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莎起身,未不搭话,这只狐狸的心思真是难捉摸。说他没认出自己,刚刚的言语间却多了些暧昧,
有哪个帝王对一个山野郎中这般关心的?
若说他认出自己了,可为何却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看着她笑,笑的她心里发毛。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就属这种无害的脸最让她心烦,这个腹黑男果然成精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燕子呆愣在原地,也不知这万岁爷是怎的了,不看她这个娇颜也就罢了,竟盯着一
个大男人看起来了。
“陛下!”酥手扯扯耶律离人的衣角,如猫咪般撒着娇:“这酒你还未喝尽呐。”她看着这张侧脸,
却想起了天边的俊颜,为了那个如神般的男子,做什么都甘愿。
岂料,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来人,将燕妃带回宫去,日后就不必来这军营了。”耶律离人把玩
着酒杯,笑颜更肆意,这次的笑是真的。脸在笑,眉在笑,眼在笑,连心似乎都在笑。
“徒儿,你又想做点什么事出来!”外面传来一阵吼,一身乞丐服的绝无尘从帐外蹦了出来,毫不客
气的端起木桌上的酒壶狠狠灌道:“听风小子说,来一个和莎儿长的歌姬,你竟脑子不开窍的立她为妃了
!”
耶律离人摸摸鼻尖,目不转睛的望着暗处,他随意摆手:“师傅,既然你来了,就负责把燕妃送去“
那”吧,朕和玉面公子出去走走,商讨一下这左眼该如何治。”
语落,足下轻点,不待任何人反应,便一把揽过霓莎的柳腰,一飞数十里。
“喂喂喂!”绝无尘气的一甩手,搞什么!他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一见玉面神医的真容,看看是不
是他心里头想的那个人。
可现在,他扫扫半伏在椅上的燕妃,眼光突地发亮:“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太像了!不过,你却不
是她。”看多了,就觉得假。
“我与她是哪不像?”燕子不甘心的揪着衣衫,这句话她听主子说了无数次,已经彻底听厌了!她到
底是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绝无尘抚着下巴:“要说长相是有了,神韵也学了几分。只不过,你错了,那丫
头有的不只是淡然。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她眼角偶尔的狡诈,你没有,你仿不来的!”说完拍拍喜公
公肩:“小喜子,她就交给你了。”
燕子垂下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的容颜,主子看的到永远就只是这张脸!
黄昏,老藤,无名王府。
银刀在朽木上一下下的雕,耶律无忧半倚在门边,丝毫不在意雪水的冰凉,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
乖巧安静的孩子,惹得人像上前喊他回家。
“终于好了,第999个!”扯唇一笑,像是照进黑暗中的春阳,十指小心翼翼的挖开雪泥,将木人埋
进土里,他不怕脏,也不怕冷,他眯着眼弯起嘴角:“神,我耶律无忧只有一个愿望,让她活过来好不好
?”尾音隐在风中,散落一地的花香。
“废物一个!”远处传来一阵阵嘲讽,驼背老人站在干枯槐树下,空洞的眸,上翻的白皮让人看了不
由恶心想吐。他轻蔑的扫过雪地木人:“小时候的事你还记这么清楚,师傅只教你用它来诅咒谁,可没让
你用它来救人!”踱着雪,咯吱咯吱作响:“不过,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雕出999个木人,就能求
神,哼,可笑!”
后背一僵,耶律无忧不语的将木人用雪掩住,方才抬头问:“师傅不是说被楚凡关起来了?”常言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他却打心底里厌恶起眼前的老人,没有任何缘由。
“呵,关又不是杀,我只不过是告诉他一件事,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若不是怕破坏夫人的大计,他
怎么甘心受那小兔崽子的气,可恶!
挑挑眉,耶律无忧随口问:“告诉他什么事?”一件事就能让楚凡动容,不简单。
“嘎嘎,也没什么。”独眼老人阴险一笑:“只不过是那场大火没烧死霓莎罢了。”不过,事情好像
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霓莎是霓莎,你活着比死了好。楚凡估计也差不多到轩皇城了,哈哈,手足相残,快
了快了!
话音刚落,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唰的一声响!寒刀划破寒风,耶律无忧侧颜滴滴落着血,
满目的愤恨:“火是你放的!”头一次,他这么强烈的想杀一个人。
“没错。”老人寒着脸,手持软剑,齿咬银刀,嘲讽的抿起唇:“用刀的手都慢了,还想要杀为师?
”脚下生花,退出数里,用内功传音道:“留着力气想想怎么对付耶律离人吧,你以为雕木人能雕出一个
龙椅来,愚蠢之极!”
笑声久久不退,嘭!铁掌一拳凿在古木上,男子望着掌心粗糙的水泡,竟然笑了,笑的像是漫画里走
出来的美少年,纯美迷人。
“值得了,值得了,她没有死!”不管手有多疼,不管雪地里有多冷,不管他有多少夜没有睡过一觉
,都值得了!
只因为她没有死,只因为那一句句“无忧,以后就叫你无忧好不好?”泪花闪耀着笑,耶律无忧抬手
抚额,无奈又宠溺:“好,我只叫无忧。”谢谢,谢谢老天爷,让她还活着!
雪花一朵朵的从天而落,风吹碎了泣音,孤寂的背影再夕阳下,静成了最最耀眼的风景线。这份没有
机会说出口的爱,究竟是有多深?
子夜,月如钩,夜似墨,地上暗影两两成双。
霓莎轻声唤道:“陛下。”她别扭的向左移,真是如坐针毡,这只狐狸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句话都不
说,玩什么深沉!
“嗯?”邪魅一笑,耶律离人也随着向左移,敌动他便动,大有想吃豆腐的嫌疑。
嗯?嗯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又靠过来干嘛!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只家伙男女通吃!霓莎一恼,又是
剧咳起来:“皇,咳,皇上不是说要讨论下眼伤一事?”从红日看到弯月,他还真是惜字如金。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墨瞳一暗,似是想起什么事,耶律离人反手将金黄裘袍披在她肩头笑道:“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朕倒觉得你做女子合适些。”
144.有喜
霓莎像似触电般瞠大双眼,凝视着眉清目秀的他,这只狐狸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
“为何这般看着朕,口水都流出来了。”耶律离人邪惑一笑,俊颜凑上前,花人眼,乱人心。
嘭嘭嘭!霓莎揪着胸口的白衫,鼻尖呼吸难耐,舌头有些打结:“你,你离我远点。”她下意识的擦
擦嘴角,祸害啊祸害,没事长那么俊干嘛!
耶律离人的坏魅转成深情,她的迷糊还是一样,可爱透了!
“哈哈。”一阵大笑破口而出,飘扬在荒漠上空,守卫的士兵面面相觑,满腹费解,今儿太阳是打哪
边出来的,他们的王竟会笑了!
俏脸又青有红,可恶的死狐狸,又来作弄她!霓莎压住怒火,切忌切忌,你是人他是兽,人与兽岂能
相提并论!
于是乎,两手托腮,生起闷气来。他是不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你可曾听过离人歌?”见霓莎不理自己,耶律离人委屈的抿起唇,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来回把
玩。
她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帝王!霓莎隐去怒气,不卑不亢扯着谎:“草民见闻浅,未曾听过
。”双眸却有意无意扫过大掌中的物什,两眼熠熠生耀,那是小勾的手机!居然没有被大火烧坏?那小鬼
自制的外壳还真是强悍,怪不得刚到百鬼竹林的时候,他天天叨叨着要回冷宫找宝贝。
“公子与朕一同听听罢。”食指一按,歌声四起,耶律离人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霓莎静静的听,蜀绣一词,她早已烂记与心,却没有跟着哼唱。
“朕以前爱过一个女子。”
不知怎的,霓莎眼角一跳,顺着耶律离人望去。她知道,他以前就说过只要霓颜。喉咙涩的生疼,可
却不得不撑起笑淡道:“能让陛下爱上之人定是才貌双全。”冷冷的勾起唇,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羡慕嫉
妒恨!妈妈说错了,男人是有心的,只不过端看他想给谁。
“可是朕却将她伤的体无全肌肤,原来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亲手划开的,爱上了却不自知。
”
霓莎听到这儿,背脊微微一僵,他说的是谁?
“她曾唱过许多曲给朕听,大婚登基之日,一首不知名词,唱的尤为动人。如今才知,那不是词也不
是曲,是心意。”
“你在乎过吗?”她反射回答口气坏到让人无从理解。
“什么?”他没听懂。
“歌者的心意你在乎过吗?”她问脸上带着一分凄绝、两分怨恨。
“是的。”
他居然敢大言不惭说是?霓莎望着这张爱恨到极点的俊颜,不自觉的泛起阵阵怒气,又是一阵咳,她
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喉间,恨不得把心肺掏出来一般。
“慢慢的吸气,别着急。”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以掌心渡着内气,驱逐着满夜的冰寒。
她质疑的对上他的诚挚,她的怒涛袭击不了他的恳切,她的淡然的心思彻底乱了。
倏地,霓莎一把挥开身上的金黄裘衣,眉宇间有淡淡的愁,你亲手了断了我们的爱,为什么又在我重
生时那么拼命地弥补。
被强压下去的咳嗽,换来满喉咙的腥甜铁锈味,她手脚麻痹的僵硬地。
他知不知道,已经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等待的坚强。
这副身子,最熬不过时间。他知不知道,已经晚了!
大雪落在肩头,发梢,两人旁。四目相交,耶律离人双眸像是失了温度般,愣愣的看着坠落在地的裘
衣,心疼的在淌血。
她是恨自己的吧,所以就连做这种事都不可以,可自己却想疯狂的吻她,疯狂的告诉她,这么思念这
么思念!
霓莎弓着身子站立在旁,这一刻她的真以为自己被冻成了雕像,他说爱她,在这种时候?她麻木的忘
记了痛,痛也不会有感觉。
“怎的又像个孩子任性。”耶律离人低语起身,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忽的,徒手揽过白衣人的腰杆,以并不温暖的体息怜着怀中的人儿,他轻轻呢喃,笨拙的说着:"莎儿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么?”不是本皇,不是朕,而是我,他耶律离人。
每一次,总是这样,在我快要彻底放弃的时候,在我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你就跑出来捣乱!这样真
的很让人讨厌!子星般的瞳有着埋怨,红透的发亮,霓莎将小手张了又攥,攥了又张,猛的一用力推开这
辈子最留恋的怀抱。
“陛下糊涂了,草民姓沛,并不识得什么莎儿,您认错人了。”霓莎再也不看狼狈倒地的华衣男子,
她剧烈的咳着,拼命的跑着,仿佛身后是总以让人扑身而亡的大火。
这个傻瓜,她宁愿他对自己不好。宁愿再她离开后,他能过得快乐。宁愿他深爱的是霓颜,而是不这
副破旧身子。大傻瓜,死狐狸,现在他给的起,她却要不起。
是谁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是谁说,爱一个人,就让要让他幸福。
风一阵阵的吹,他就那样躺着,浅浅的笑,心揪的发寒。
她说认错了,何其残忍,她可以怨恨,可以撒娇耍赖,可是怎么能说他认错了呢。
三十一个日日夜夜,每多一天,他就多了一份麻木。曾经她的笑,她泡的茶,她陪着自己渡过父皇的
祭祀。
这一切好像是理所当然,可如今,终成空。嘭的一拳凿在雪地上,他咬着牙,却是笑的邪魅,帝王霸
气骤然而起,认错了就重新开始,总之她只能是他的!
“陛下。”凌空飞过一道人影,单膝跪在沙粒上,不是消失许久的慕容枫还能有谁,只听他叹口气才
道:“属下无能,一个月来,都没有找到先皇的踪迹。”
耶律离人挥挥手背,翻身屹立,一扫前态,似是不在意道:“知道了,你退下吧。”掳走父皇的人就
像是在人间蒸发般,连师父都查不出来。浓眉紧拧,这次轩燕大战,就可以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了。
“皇上!”慕容枫退了几步,又翻转回来道:“刚刚那个人是霓妃吧?她还活着?”
“对。”
“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知道不当说,就放在肚子里。”
慕容枫怔了半响,轰的双膝下跪:“陛下,不,离人!你现在的内力正在一点点的消退,神功受到阻
碍才会这样,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得到神药乌玉,二是让她继续服用离阳汤,不然你。”
“闭嘴!”耶律离人冰霜的眼角眯成线:“枫,你刚刚叫朕为离人,朕可以饶你不死。可是,再也不
准在她身上打主意。否则,杀无赦!”
他犯了第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拂袖转身,弯起阵阵雪花,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活着,一切.
这夜后,连续三日,耶律离人与霓莎总是孟不离焦,焦想离孟。
放哨的士兵们自然看的起劲,谁说他们的王上冷血无情了,只要玉面公子咳上一声。什么药汤,水果
,清茶啦,定是挑最好的喂。
对,你们没有听错,是喂。这不,好戏又开演了。
“不。”玉面公子向右移,扭过头。
王上手指换个方向,依旧笑:“吃。”
“不!”看吧,又被某皇逼火了。
不过,某皇没有那么强的自觉性,仍然我行我素说:“吃!”
雷小勾偷偷A了个水晶葡萄放在嘴里,在霓莎耳边贼笑道:“前辈,你们两个的话连起来,不吃!哈
哈,挺配挺配。”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放眼整个军营除了小卒子们,谁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乐呵呵
的玩BL游戏。每次,他们一出去巡视士兵操练。那群众的目光,唰唰唰的直吓人。估计他们还没见识过男
男爱,前辈倒好,给人来个提起教育,世界太疯狂!
“小鬼头,还不快去帮着绝老熬药!”霓莎耳边一红,素手翻开男子的左眼皮,多好的耐心都要被磨
光了。
低,再低,继续低,非要把她整个人包在怀中,耶律离人才肯乖乖的任由她摆布。幼稚的像个孩子,
可霓莎不知道,只要她一转身,这个孩子就是将天地都踩在脚下的帝王。
待到那白衣似雪的背影消失,耶律离人才冷声问着帐下之人:“宫里出事了?”
“没没没。”不知打哪来的宫女,方见她摇摇头,也不敢抬眸,只是激动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颜妃她有喜了!”
有喜?耶律离人嘲讽的勾起嘴角,淡笑道:“喜公公,让红太医开个有红花方子。传朕口谕,日后哪
个嫔妃有喜了,都赏这副药。”若不是看在她是莎儿的姐妹,他早就将这个满腹心机的女子丢到皇城外去
了!有喜?他那夜伤的是心,不是脑。
“红花!”宫女瞪大了眼眸。
啪嗒,霓莎手中的瓷碗应声落地,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耶律离人,胸凉见底。孩子,红花,字字刺心.
145.太后
清晨,暖光,轩辕皇宫。
天门分前后,前为朝、后为庭,朝为文武百宫参拜、皇帝处理国家大事处后宫嫔妃太监均不得入朝。
庭即为皇帝嫔妃居处分东宫、西宫、中宫共有九千多个房舍后宫佳丽何止三千。
东宫鸾凤殿里,太后满身的绫罗绸缎,酥手执起一杯碧螺春,满脸不悦之色。桌上摆着一座象牙雕成
的宝塔西洋钟,发出答答答的声响。
贵妃椅边,慕容婉儿与耶律无忧分旁站立,前者泪落梨花,后者低头抿唇,悄悄的打起了呵欠。
“母后,你莫要动气,若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慕容婉儿哭泣着上前拍着太后的胸脯,字字如珠:
“颜妃的孩子,总算是保住了,我们姐妹得不得宠都无关系,婉儿就怕陛下一时鬼迷心窍,着了敌军的道
。”
啪嚓!杯碎人怒,太后轰的起身,一拍木桌:“皇儿真是打仗大糊涂了,竟让一个郎中勾去了魂!成
何体统,成何体统!这是要毁了我轩辕的江山啊!哀家这次绝不会股息养之,小春子,你把那个什么玉面
公子宣进宫来!”为一个低贱的丑八怪不沾这后宫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男子亲手扼杀她的皇孙,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岁爷护他护的紧,即便是去宣,怕是。”白帕掩面,又是一顿,惹的太后更为火大。
只见,她凤仪一抖,两手微颤"怕是什么,难不成一个小小的郎中,也敢跟哀家叫板!”她就不信自
己的皇儿会为了一个男子,反逆她这个当娘的!
“好,好,好!宣不来,哀家就亲自去军营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妖孽,污了这祖宗的朝纲!”太后气
的长袖一挥,也不顾宫女嫔妃的劝阻,高呼一声:“来人啊,移驾左军营!”
语落,恭送声四起,慕容婉儿笑的诡异,耶律无忧则是骤亮了双瞳,一改先前慵懒之态,默默的跟了
上去。
风起,云涌,皇城边要。
要说这些人来的也真是时候,耶律离人带着追命出城部署,而绝无尘和雷小勾则是负责军械,都不在
龙帐中。只有霓莎为了医治耶律离人的眼,看了一夜的本草纲目,体力不支的睡倒在华塌上。万千墨丝凌
乱而下,白皙锁骨微露半侧,双颊被火炉暖红了脸,远远望去就像是被人刚刚爱怜过。(咳,就是那个过
。)
耶律无忧等人来到大帐内,看到就是这幅糜烂之景,太后愤的半响说不出话,只把牙根咬的吱吱作响
。
“公子,公子。”在一旁服侍的喜公公,见情势不对头。赶紧上前推推霓莎的臂膀,提高了尖锐的嗓
音:“沛公子!”这下可糟了,太后娘娘的脸色这般难看,陛下又没在军中,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要听哪
一个的?这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么!
似是不悦被人打扰,秀眉皱了皱,玉手揉揉爱困的眼,待到看清来人时。霓莎足足楞了半响,才落落
大方,不慌不忙的起身行礼道:“草民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该跪的时候就要跪,尤其
是看来者不善,她更要淡然卑谦了,这便是生存之道。
“草民?”太后开口,之意多了十分:“哀家还没见过哪个草民敢睡这龙榻的,你该当何罪!”
轻握拳,霓莎蹙眉,却不知该如何答话,说什么都落的惨淡收场。奇怪,那只狐狸去哪了?再不出现
,这太后娘娘非要把她生吃了不可!
“太后息怒,息怒。”耶律无忧勾起爽朗的嘴角,似能驱走这危险之气,他笑呵呵的眯起眼:“玉面
公子是这世上唯一能医治三哥的大夫,若是他受了罚,三哥的眼睛该怎么办?”十指微微屈折,抑制住满
身的杀气,总有一天他要亲手送这个老巫婆下地狱!
无忧也来了?她正好想去找他问些事!霓莎循着落音望去,扬起复杂的笑,希望不是他。
听了耶律无忧的话,太后憋红了脸,她进退两不是,只能自己干生闷气。
难道真的要任由这个不阳不阴的山野郎中继续嚣张,不行,绝对不行!
可杀了他,皇儿的病确是她心头一个大患,如今该怎么做?
就在太后犹豫之际,慕容婉儿似是为大局着想:“四弟说没错,若是罚深了,苦的只有陛下。但若是
不罚,这些人不就都得有样学样,坏了规矩,也败了世俗。”
“那以婉儿所见,该如何轻罚他!”
“医者之人只需望闻问切便可,母后倒不如叫人打上他二十来个板子,不费事,不耽搁治病,也能以
此服众。”媚眼低垂,闪过不容忽视的恨意。
俊颜一霜,耶律无忧冷声怒道:“这怎么使得!”他没料到慕容婉儿还藏着这么一招,本以为能用太
后的威信劝说三哥婉心殿!怎么就扯上了莎儿呢,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天就应该连她也杀了!
可早已对霓莎心头生厌的太后难听的到无忧的话,不住点头,老脸上满是得意:“小喜子,没听到婉
主子的话吗!把沛公子拖下去,狠狠的赏赐,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廉耻之心,让他清楚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非要给这个不要脸的卑贱之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这,这?喜公公傻愣在原地,他可不敢把沛公子怎么样,诺诺的说:“太,太后息怒,到时候王上怪
罪起来,小的担不起啊!”万岁爷对沛公子那真是叫好的没话说,含在嘴里怕化掉,借给他十万个胆子,
他也做不出杖责之事来。
一听这话,太后怒火窜了老高:“你担当不起是吧,小春子过来,给哀家掌嘴!”啪啪啪,三响巴掌
,喜公公都只能含泪忍下。
冷漠的昂起头,霓莎拂袖起身,嘲讽出口:“自古君主圣贤者,后宫定会安然如水,太后这样不红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