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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离人低眸,轻啄着她的眉,柔情似水。
“呃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某勾很不会看时机的出现,然后捂住脸,透着一个缝隙:“你们继续,继续。”前辈很好很强大,穿女嘛~就应该主动点!
92、不配拥有
霓莎绯红着脸颊,羞怒道:“小勾,你!”
“我,我帮小玥姐姐端菜!”苏小勾一把抢过小玥手中的托盘,笑的很是无辜。
小玥嘟起唇,两手一叉腰,捏起他的耳朵:“你在做什么?我的银子呢?”恶魔一枚,总是没事捉弄她,现在连给公主的饭都抢了去,真真可恶!
“那个,这个!”雷小勾脑经不断转圈,拉过霓莎的手:“你看看前辈都饿了,小玥姐,关于这件事咱们留到饭后再讨论!”那袋银子是刚刚被个怪老头骗去的,他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耶律离人冰冷着脸道:“放开!”这小子会玷污莎儿的香味,哼!
“呵呵。”雷小勾嘴角微微抽搐,缓缓后退一步,没想到离王吃起醋来,这么强悍。他手贱了,手贱了!
霓莎笑的乐不开支,偎在他的怀里,仿佛这一刻真的就尝到了幸福,可谁能料到这些却是伤她最痛的锁。
“公主。”小玥垂头,轻声呢喃,她不忍,不忍撕开这副假象,让自家主子看到血淋漓的事实。咬咬下嘴唇,赵刚的消息应该传出去了,如今只要等将军来,一切都会改变,没事的!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梅花交织乱舞。千里之外,白鸽飞旋而至。
白衣男子将长笛放在唇间,曲音似乎带着魔力,翅膀乖巧的停在马头上。楚凡摘下系着的红纱,黑墨点点而露。大掌一紧,捏个粉碎。该死的耶律离人,他怎么能如此对待莎儿!瞬间,杀气溢满漫天,鸟儿腾飞四起,他沉重脸自语道:“你不配拥有她,不配!”恶毒的光充斥着双瞳,整盘棋局才刚刚开始。
勾月高挂,繁星如水,离王府玲珑阁。
“不行!”霓莎抓住在她身上作祟的大掌,双腿还在痛呢,而且这男人完全就不知道节制!
耶律离人吻上她的朱唇,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动手不行就动口咯!
唔唔唔,霓莎不住慢慢挣扎,却敌不过他的狂野和甜蜜,只能一点点的沉沦其中。
突然,咚咚咚,木门被人敲的铮铮作响!
耶律离人将吻更加深了些,双手扯开衣领,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
咚咚咚,看来此人毅力非凡,一点多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别人好事。
“唔,离人,外面有人。”霓莎企图让自己理智些,喘着气提醒。
双手捧起小脸,邪魅一笑:“女人,这个时候你还分心?”惩罚的轻咬下朱唇,华丽丽的无视掉敲门声。
咚咚咚!依然死性不改,执念非凡,很是让人钦佩!
终于,耶律离人再也忍受不了,拂袖起身穿戴着衣衫,不耐烦的吼道:“什么事?”
“三,三殿下!”尖锐的抽泣声隐隐传来,宫内的太监哭靠在木门上:“奴才收到消息,陛下他,他。”
嘭,木门被一把拉开,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至,耶律离人皱起俊眉,心里升起强大的不安,他沉声问道:“父皇怎么了!”
93、噩耗
老太监双手颤抖的扶着门框,大哭道:“陛,陛下他归天了!”
轰隆,一声巨雷,腊月飘雪的天打过闪电。
耶律离人呆在当地,没有哭没有说话,挺直的脊梁看上去异常寂寥。半响后,只是转过头深深的看了霓莎一眼,变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
紧紧的揪着心,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哀伤,倔强,空洞,无力,爱恨交织。他就像一个失去支柱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去接受着最最残酷的事实,霓莎不知怎的便落了一滴泪。
她缓过神来,急忙穿好衣衫鞋子,连外披到没戴便奔出了阁楼。霓莎不断的跑着,憋足的气,也顾不得胸口传来的闷痛。
只有一个信念,她要陪在耶律离人身边!不管如何,她今夜必须陪在耶律离人的身边!
“呼呼呼。”霓莎急促的喘着气,拉过老太监的衣衫,坚定的说道:“我也去。”早就走不见耶律离人的身影,他肯定是用的轻功飞檐走壁,如今只有这个老头能带自己入宫了。
老太监擦擦眼角的泪,深深的叹了口气:“哎,离王妃请随奴才来。”这下,整个皇宫还不闹翻,到处都在传太子被殿下软禁,现在皇上的死也与离王脱不了干系。自古以来,为了江山,杀兄弑父之事多不胜数。可他觉得事实并未如此,走一步算一步罢。
夜更浓,乌云遮住了弯月,哭声久久未散,处处透着苦涩。
霓莎跟着老太监进了皇宫,整个大殿都被悲伤笼罩着,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穿梭。寂静的夜被撵个粉碎,没有以往的歌曲荧耳,只要沉重的步伐音。
王后失去了以往的精明大气,她虚弱的倚在华塌上,泪如雨滴般不断落下,檀木桌上的混乱不堪,大理石地板是茶杯的碎片。
不可否认,那个未曾见面的轩辕王真的很重要,不仅仅是对她还是对耶律离人。
“母后,别哭。”霓莎犹豫的伸出手,想给这个垂暮之年的女人丝毫温暖,失去爱侣是有多痛?她想象不到,若是那只狐狸突然消失,不能见面,不能说话,不能亲吻。大概,会痛的心死掉吧?
嘭,王后一把抱住着救命稻草,哭着呢喃道:“他走了,他怎么可以一句话没交代就走了?谁才是新的轩辕王为什么不写遗召!”好不甘心,离儿没有得到皇位继承权,自己也终究是敌不过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母后!”耶律离人板着脸拉过慕容王后的身子,轻柔的推开一旁侍女:“带着王后下去休息,点些熏香。”冰冷的语调听上去毫无感情。
可霓莎却知道,他这是在顾全大局,那样的话若是被传的沸沸扬扬。在这么紧张的关头,会对耶律离人和慕容府十分不利,搞不好被舆论扣上叛乱治罪的帽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两个宫女上前扶住没有知觉的中年女子,亦步亦行的步出大殿。
耶律离人满意的眯起眼,转头又对着宦官吩咐了几句,他自若的处理着事务,偶尔还会露出温润笑意。
可这一切在霓莎眼里变得太不寻常,这只狐狸打算将所有的痛都忍着么?傻瓜!
94、父子之情
四更响过,启明星高挂在东方,空荡的皇宫殿堂飘着雪。
“这大雪和那一年真像。”沉沉的语调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跌坐在龙椅旁,耶律离人扯扯嘴角:“我嫉妒他,从一出生就被灌上文韬武略之才。父皇抱着小小的人儿,不断的晃来晃去,那样喜悦的表情只要分给我一点点就好。”
霓莎没有说话,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并肩坐在石阶上。
“可又有谁知道,即便是四岁学诗,五岁舞剑,也只是冷冷丢给我一句,废物。”大掌凿打在地板上,青紫血迹斑斑露出。耶律离人自嘲的溢出笑:“呵,废物呢?就是因为得到国师不同的进言,我便是地上的泥,永远扶不起的阿斗。”嘭,掌风打碎了整个木柱,摇晃着身躯起立:“母后总是对着我说,如果没有你就好了,如果没有生下你就好了。”
一股揪心的痛楚,霓莎猛的抱住那孤寂后背,泪湿透了外衫。
大掌捏起小脸,耶律离人温润一笑:“哭什么?本王都没有哭。”帝王之家,便是如此,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
“我替你哭,你想哭而又不能哭的时候,我替你!”子星般的双瞳熠熠生辉,霓莎咬着下嘴唇,坚韧的扬起笑。
耶律离人弯腰将她整个身子塞进怀里,满脸宠溺和苦涩:“莎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棋子,真的是棋子么?
沉寂的月光洒满木窗,过了半响,耶律离人将头埋入那温暖胸脯,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杀了他,不管是不是被别人利用。都是因为我的嫉妒,才会一把火烧了玄阳宫,不仅有他,还有无忧的娘亲都葬了命。”紧紧拥着娇躯,似乎想把她镶入骨血里,冷冷一笑:“出事之后,我以为自己会被砍头,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可父皇居然把我送进了狼窟,那个比死还要恐怖的地狱。每一夜,每一夜都要担心会不会被豺狼撕扯入腹。就像掉进了恐怖漩涡,必须咬着牙学会生存。我把自己当成一头畜生,饿了就吃生肉,渴了就喝狼奶。呵,就这样我竟活了下来。”
“离人...”霓莎捂着颤抖的朱唇,能言善道的她却说不出一句安慰话。
鹰眸透着寒气,耶律离人噗嗤一声笑了,笑中透着伤:“后来,我被救了,被一个古怪老头。真得感谢他非人的传授方式,才成就了现在的三殿下。百胜将军,一计决战千里,好像拥有了所有。父皇逐渐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可那背后是什么?责怪,唾弃,利用?”他摇摇头,始终不愿揭开那层纱,只是在霓莎额头上吻道:“我以为自己会恨他,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只想得到原谅。那把火,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泪,滴答,滴答,落在霓莎白皙脸颊上,她能闻到丝丝委屈和忏悔以及渴望。
“离人,也许他和一样在临终前想要得到的是原谅。”双手环住僵硬的脊梁,霓莎轻轻笑着。
耶律离人匪夷所思道:“怎么可能!”
“你想想,如果他真的还像以前一样恨你。这储君之位为何不指定你,而是给你无尽自由。因为帝王,那是一条永远孤独的路。他不想让你不断失去,不管是手足还是子孙。还有,无人的狼窟怎会出现一个老头?这些都是疑点!”霓莎拧着眉,一脸认真。
暗淡的鹰眸炯炯发光,耶律离人摇晃着她的双肩:“是这样么?”
“没错!”殿外传来一声清朗之音,老乞丐左手拿着酒壶,叹口气道:“绝家一生武学只授皇子,那老家伙做到这份上也苦了他。”
耶律离人浑身一颤,后退几步,硬生生的跌倒在龙椅上。垂下头,哈哈大笑起来,再抬眸时已变得霸气十足。
父皇,我绝不会把你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耶律离人紧紧攥着龙头大吼道:“来人啊,将宫外要求释放太子的所有大臣打入天牢!”倾国倾城之貌,君临天下之姿,就像是耀眼东升之星。
绝无尘满意的抚抚长须,灌了一口竹叶青,老家伙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罢。
寒风一阵呼啸,这安宁已久的皇城,将要迎来新生之王!
95、楚凡到皇城
月落日出,皇城被清晨的光笼罩包围,白衣男子利落下马,向着旁边人使个眼色,便缓步迈进了烟花柳巷深处。
深巷尽头,小桥流水旁,已然有一个人在等。
“主子!”黑影单膝着地,双手握拳脸色严谨道:“轩辕王已驾崩,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楚凡拂拂袖,目光一闪道:“很好,让你拿的东西取来了吗?”
“嗯,公主一直从未离身,这次昏迷了整夜,再加上那黑白守卫不知去了哪,这才找到了机会。”黑影便是赵刚,他自怀中掏出一枚紫色通透的玉,依旧是面无表情。
点点头,将紫玉收入怀中,楚凡的俊颜满是担忧:“照顾好她,再过一两天小青就会进离王府。到时候,记得警告小玥!”那孩子跟在莎儿身边时间久了,自然连他都掌握不了。
赵刚叩首,再一抱拳:“遵命!”他知道该如何做,不管是谁都不能影响将军的大计。
“回去吧,这是一个月的药!”随手扔出一个包裹,楚凡背着身,让人看不出悲喜。
嗖,只是风吹雪落,赵刚早已不见身影,只留下楚凡一人。他望着木桥呢喃自语道:“莎儿再等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到以前了。到时候找个江南小镇,在小河旁打个竹筏,种满你最爱的桃花。”他缓缓眯起眼,仿佛是仙界下凡的男子在憧憬无法得到的爱情和未来。
光影似剑,时针如梭,雪越下越厚,离王府玲珑阁内萧条一片。
“不行!我对狼窟不感兴趣。”霓莎第N次拒绝,左手托腮,无聊的饮着清茶,偶尔扫一眼窗外怒放的冬梅。这个老头子就一直缠着她,要收自己为徒!
绝无尘脸上满是沮丧,他就没有见过这么难拐的人,软硬不吃,真可恶!缕缕白须,两眼一转贼笑道:“那你对我那离人徒儿感不感兴趣?”哈哈,这次看你上不上钩!
没想到霓莎淡然的抿起笑,摇摇头:“我能做的,只有等他。”自从那日起,她已经有十天再也没有见过离人,倒是他应该很忙吧,夜夜都留宿皇宫内处理朝廷大事。毕竟现在局势动荡,不服者屡屡皆是,更有聚众挑衅之人。不过,据说都被他很好的压制下来了,不亏是只狡猾成精的狐狸。
“呜呜呜,为师好感动啊,这段帝后情真是惊天地情鬼神啊!”老乞丐拼命的想挤出两滴泪来,还用长袖掩着,肩膀抽动。
噗嗤一声,霓莎笑了对着门外叫道:“小玥,小玥!”反正闲来无事,叫上小勾那家伙去青楼逛一圈,她可是期待已久了。
咚咚咚,小玥赶紧放开手中的白鸽,奔跑进门:“公主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最近主子好像肠胃异常的好,每顿都能吃下两碗米饭,过一会就喊肚子空空如也。
“呃,没有!”霓莎双手叉腰,她承认这些日子饭量良好,可是那是在长身体好不好!
那会有什么事?小玥弯着头,僵硬一笑,完全想不到!
霓莎给了她一个板栗,笑的满是开怀:“叫上小勾,我们一起出去逛街!顺便买些零嘴吃,桂花糕啦,小笼包啦,对了对了还有糖葫芦!”她好想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橘子也不错!
这不还是吃么?小玥嘴角微微抽搐:“可是公主,小勾好像消失了,最近都没着影子呢。”平日里,朝九玩五都来耍,现在倒好有事了也不打声招呼,以为这玲珑阁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哼!
“消失?”霓莎挑眉,那家伙莫非是找到时光裂缝又穿回去了?不可能,那么臭屁的性格肯定会来她这嚷嚷后再离开的!
绝无尘狂灌口酒,摇摇手指:“不用在找了,那个穷的掉渣小鬼头,被离人召进了宫!”口袋里才塞那么点银子,都不够他输的!
穷?霓莎额头滑几根黑线,在21世纪他可是富的流油小神童,且不论背后的黑道雷帮,已经身居全国前十了。
“皇嫂,你们再聊什么,这么开心?”红衣飞舞,冬梅树杈,耶律无忧依旧是那样神采奕奕,夺人眼球。他的左肩落了几片花瓣,大掌懒散的支着下巴,一笑倾城,二笑倾国。
霓莎惊喜抬头唤道:“无忧,你每次来我这玲珑阁都是站在梅树上,莫不是想要当花仙子?”笑意愈发的浓,这次找到金主了,没了小勾,四弟在也是一样的。
花仙子?耶律无忧愣在原地,墨眸熠熠发光的看向那肆意的笑颜。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情节,她倚在梅枝旁,手捧本草纲目,绣花鞋却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自己的头上。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花仙子,温暖迷人,清雅如梅。
96、喜欢你
“无忧,无忧。”霓莎偏着头摇摇小手,声音略高:“无忧!”这家伙乱发什么呆,害她吼三次都没个反应!
“哎?”红衣男子回神,扯开一抹灿如樱花的笑,眨眨眼道:“离王府近日到是来了一位绝美仙子,这不,臣弟百忙之中抽了空,就想叫上皇嫂一同去瞧瞧,看看佳人生的何等俏丽!哈哈!”
小钥忙碌的手顿僵,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
可这四皇子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还泄漏给公主?深深叹口气,眼眸闪烁不定。“好啊!”霓沙抚摸着下巴满脸沉思,无忧一向浪荡不拘,看看美女无可厚非。可另她介意的是小钥很慌张,那位住在王府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离人半句未提,丫鬟们也不见议论。越是藏的深,越是让她匪夷。
拍拍四皇子的后背,玩味含着笑道:“走吧,既然无忧说美,那必定倾国倾城!倘若错过,岂不是可惜了。
绝无尘一拍木桌,两眼放光激动道:“老夫也跟着去凑凑热闹!”
在山窟清一色的都是野狼,严重影响心情!想当年他也是一翩翩公子哥儿,像这种****韵事,自然要紧跟不舍!
哐啷,瓷壶应声坠地,小钥满脸苍白的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低眸僵硬一笑:“奴婢笨死了!我这就再去沏一壶来!”
怎么办,不能让公主见到她!
“手有没有被烫到?”霓莎弯腰拉过小钥,轻轻呵着气,淡淡抿唇看不出喜怒:“无忧,美人改日在去看,今儿就去街上逛逛吧!”
她不知道小钥在害怕什么,可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来尝还五年的姐妹情。心口处酥酥麻麻,自从红家被灭后,再也没有人这般心疼过自己,就连姐姐也永远都只在乎将军,那个曾经如滴仙的少年。小钥轻轻呢喃:“公主,为什么?”
心明透亮的主子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可却装的无关紧要,这是,这是在保护她?所以才会不揭穿。
泪滴在衣衫上,全身温暖酸痛,到底应该听谁的,才会对公主最好。死吗?这么重要的人就要死了么?!这一刻,她好恨那个利用公主的男人,更恨亲手熬药的自己!小钥将脸埋在两腿间,所有的压抑彻底崩溃,痛哭出声。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未曾长大的孩子。耶律无忧和绝无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傻了眼,彼此面面相觑,尴尬的愣在原地。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要知道他们俩儿都是光棍一条,完全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果然是烫到了,这样就来哭鼻子,日后可就没人敢来我这儿提亲咯!”
砰的一声,霓莎敲她一个板栗道:“好啦,咱不是孟江女,也哭不到长城。现在最后重要的是出府找个倌子,来听听我这肚子咕噜咕噜乱响呢,难道你忍心看着姐姐饿死在这玲珑阁?最狠妇人心,最狠妇人心那!”
语罢,玉手抚上脑门,故作一副思考者的搞怪表情。
小钥呆了一秒钟,表情纠结了很久…“哈哈,公主你,你!...”那是什么姿势,真真让她忍俊不禁呵!
霓莎擦擦额际的香汗,扯开嘴角道:“终于笑了。”
没枉费她自毁形象的牺牲,谁都一样为了闺蜜,宁可糊涂些。“公主。我,我好喜欢你!”感动,开心,从未有过的幸福。明明千言万语却只脱口而出四个字,“我好喜欢你”。
是啊,喜欢!
小钥红着脸,久久听不到声响,眼偷偷瞄着四皇子和绝无尘,均是天打无雷轰的惊愕,完了!她是不是说的太离谱了,俏脸火辣辣的烧起来,刚想要组织语言解释。“我也是,很喜欢小钥呢。”
如泉水般的清澈笑颜,霓莎歪着身子满脸温柔。
“公主!”再也不顾主仆之分,小钥扑进女子怀里,双肩不住颤抖。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吹落满园梅蕊。耶律无忧深深的望着霓莎轻笑,若那份温暖能够属于自己,杀兄嗜父,毁天灭地又如何?他只是想要得到一点点爱而已。渴望的瞳里充满了血雨腥风,三哥,你的一切必将属于我!
大雪似乎永远都不知疲倦,不管是皇城外还是皇城内,轩辕大殿龙椅之上。耶律离人手扶龙头,自怀中掏出一张黄锦,上面写着父皇给他的最后一句临终遗言,颤抖的墨迹有些枢纽:“凡是成大业者,必杀至亲也。”莫非他早就算计好了,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冰冷的嘴角浮出一抹笑,又是摆了自己一道!
“殿下。”站在旁边的慕容枫脸上着实严谨,轻靠在耶律离人耳畔道:“果然如您所料,那具尸体不是陛下的。”世人均不知皇上背后绘有青龙图腾,而且也在三个皇子身上分别烙下了白虎,朱雀,玄武。而死者虽全身腐烂不堪,倒更显造作掩盖,却没有任何印记。
“容臣多嘴,殿下是怎么发现其中猫腻的。”替圣上验尸,已是冒天下之大不为,更别说开龙棺动龙脉了,除非主子有十足的把握,可那日痛苦悲伤并不是详装出来的啊。慕容枫怎么也不明白,只能斗胆进言。
耶律离人挥挥手中的黄帕,玩味一笑:“这是老头子给我的,说是万岁爷在临死时写下的。当时父皇已有半个月没有清醒,为何他一来父皇就驾崩了,这始终是本王所在意的。而且龙榻上的茶水也让人多疑,两杯是给谁喝?”
“那皇上是被绝大侠带走的!?”慕容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轻笑道:“殿下果然聪慧万分,臣倍感惭愧。”既然连那么不起眼的细节都能注意到,他这个皇城第一才子也不禁甘拜下风。
可,没料到。耶律离人却摇摇头,脸上一派狠色:“不,不是师傅所为。这字是在慌乱之中写下的,背面沾有血迹。看来,父皇可能也没想到宫内会出现一个与自己不相伯仲的高手。一时不察,便中了暗器,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大掌一握,手心的黄锦成了粉末,随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