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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猛然变得深邃柔和，耶律离人掏出贴在胸口的白帕，指腹磨砂着刺绣。唯一一次，他开始摇摆，开始犹豫，开始想要打破自己的全盘计划！明明都已安全，所有的敌人也都将目标聚集在了那颗棋子身上，是时候该接真正的离王妃回府了。
可自己居然迟迟不做决定，懊恼的按按额头，他究竟是怎么了！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个丑女人泪如满面的样子，左胸就会微微发胀，呼吸难耐。
86、紧张失措
“王爷，王爷！”阁楼外传来一声声哭喊声，由进及远。
鹰眸一闪，耶律离人冷声道：“苍穹退下。”是她身边的丫鬟，也是楚凡派来的死侍吧。
“是，殿下！”眨眼间，人影便消失在暮色中。
小玥一路跌跌撞撞，手揪紧了衣衫，直至见到耶律离人，才将所有情绪都发泄掉。她蹒跚跪在地上，心中万分后悔，泪如滴雨：“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吧！她，她快不行了！”朱唇不禁颤抖，都是她的错，没有照顾好公主！
轰，梅树支离破碎，花瓣漫天飞舞，小玥再一抬头，早已不见耶律离人，只留下被炸焦的枝杈。
紧紧攥着大掌，她不行了？迷茫和痛楚充斥着这个胸膛，是因为离阳汤？耶律离人飞掠过红墙，思索着唯一的可能，冰冷双瞳荡霸气。她不能死，没有本王的允许，即便是阎王也休想夺命！
“太医，给本王去传太医！”一落地，耶律离人便冲着丫鬟丢下怒吼，大步流星的闯进玲珑阁：“莎儿，莎儿！”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么。为了得到她的身和心，设下这种种情局，可如今为何却这样烦躁和害怕，他大掌一挥，打碎粗壮的木柱。
拿着葫芦喝酒的老乞丐，一听这声音，眼睛发着亮光：“徒儿，你总算是来了，为师给你说哈...”
啪，一把推开迎面而来的人，大掌环抱起病卧在床的霓莎，久久不发一言。老乞丐瞪大的眼瞳，大家伙瞧瞧有他这么嚣张的徒弟不，鄙视他啊？切！
抵着霓莎的额头，耶律离人冷言道：“师傅，有什么方法能解她的毒？”他做不到，用她的命换绝世武功，他做不到！
“有是有。”老乞丐一脸深思道：“只要有了乌玉，她的身子或许能恢复原样。”他还没见过徒儿露出过这般神色，有意思，真真有意思！
低沉之声传来：“那东西在哪？”指尖抚摸过脸颊，再也没有以往的温度，她睡着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这个，那个。”搔搔后脑勺，老乞丐支支吾吾道：“徒儿你知道的，为师这个人一向是光明磊落，武功高强，无所不能。”
咚，一个茶杯飞过去，耶律离人挑挑眉头：“师傅，本王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说废话。”狼窟里，为何总是能出现莫名其妙的人！
“淡定，淡定。是这样，唯一缺点肯定是赌啦。几年前，我去芙蓉城玩掷骰子，不就是块破玉么，输掉了！”好险，这家伙真是匹野狼，那种力道还不要了他这个老人家的命。
重点总算是来了，可耶律离人的心又沉了些，铁拳青筋突爆，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她还有多久可活？”按照枫说的话，至少要等上一个月才能练成奇功，她不应该现在就这般痛苦啊。
再灌一口竹叶青，老乞丐得意道：“我早已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暂无大碍，你师傅可是天下第一神医，放心吧！”不过，她必须服用另外一副药，才能清醒过来。可，那却是日后要她性命的毒霜，纠结啊。
87、幕后黑手
耶律离人点头，心思百转千回，冷然拂袖起身：“不是说要过上三日才来么？”飞鸽传书几百封，一一回绝，父皇的病才会耽搁这些时日。
“呵呵。”老乞丐贼贼一笑，眼瞳扫过霓莎：“因为我发现了她！”本来打算在城内多玩几日，却没料到皇城出现了如此聪慧之人，那般救人方法前所未见。
拢拢霓莎凌乱的发，耶律离人不屑哼道：“我看你是因为输光了银子，没了去处吧。”来回打量着老乞丐身上的破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无尘居然因赌沦落至此，说出去还不让那些武林人士笑掉大牙。
“这个，那个，算你说对了！”老头子嘟着嘴，这个徒弟真是让人咬牙切齿！他将脸转到一旁，落座在贵妃椅上，又是笑道：“乖乖徒儿，别在装了，若不是想要练就九阳神功，何须喂养这姑娘吃离阳汤，你那点花花肠子蒙骗不了我。”
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耶律离人替霓莎撵好棉被，面无表情道：“师傅只须治好她，其余的事还是少多嘴。”后背显得有些僵硬，是啊，他的目的本是如此。可该死的，现在怎么全都变了！
“好好好，为师闭嘴！”缕缕长长白须，绝无尘两眸一转：“不过这娃，必须服下先前的毒药才可清醒。用是不用？”
大掌握了松，松了又握，耶律离人沉声道:“用！”
“可徒儿若是拿不到乌玉，她会死的很惨！”七孔流血那都不算什么，会变成最恐怖的干尸。而且即便是拿到乌玉，也必须用一个人的血来祭奠，才会有奇效。他这个徒儿才不会以命换命，所以绝无尘认为这些东西都无须告诉耶律离人了，只是浅笑道：“不用，也不能助你是吧？”
把玩着手中的白帕，脑海中闪过另外一个女子的脸，耶律离人猛的抬眸：“随便你怎么想，本王会拿到乌玉。”一定要将莎儿救活，他不想亏欠她。做了那么多坏事的自己居然会觉得愧疚和心痛，呵，这算不算是讽刺。
又是一阵寒风飘过，玲珑阁外，谁都没有发现。小月隐藏在木窗下，身子靠着墙壁，忍住抽泣声。不可置信的捂住双唇，离王居然，居然这般毒！她该如做，对了，通知将军！要尽快通知将军，只有他才能救回公主！
玲珑阁外红衣飘飘，肩上的落花异常妖媚，俊颜说不出的情绪，终于探到了他的致命伤。没了卑贱公主，离王就无法炼就神功。可为何，心却阵阵发凉。那个温暖如春的女子就这样，她会死么？会死？丝丝般的针扎，让男子呼吸不过来。记住，你能选择的只有仇恨！双瞳迸发出最后一丝光，足下轻点缓步走进小楼内。
“皇嫂，皇嫂！”灿如阳光的笑，彷如能照进人心，又有谁能料到，这一切都只是隐藏自己的野心。没错，整个背后的操控者就是他，轩辕王朝最为低贱的四皇子——耶律无忧
88、疑是旧人
收起所有情绪，耶律离人将床帘放下，温润一笑：“四弟，你还真是来的勤，这次又找莎儿作何？”想起先前一幕，心中隐忍不快，他们两人何时变得如此熟。
“哈哈，三哥又在吃味了。我本来是去找小勾的，也不知小鬼跑哪里去耍，才来找皇嫂问问罢了。”耶律无忧转眼望向旁边的绝无尘，故意裂开嘴角笑问道：“咦，这乞丐什么来头，居然能入玲珑阁？”
乞丐？绝无尘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耶律无忧，气的说话有些喘：“黄毛小儿，你说谁是乞丐！”他这样子像乞丐么，只不过是衣服破了点，脸上多了些黑泥罢了！
耶律离人按按发痛的额际低声道：“四弟，他是本王的师傅。”这也是为何他能在群狼中存活下来的原因，不要以为这个老人是慈悲为怀，只不过窟内没人给他烧火做饭，便一时兴起救了自己，也顺便收他做了徒弟。
“哎？”耶律无忧做出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样，眼的余光却是担忧的扫过床榻。
嘭，绝无尘跳起脚拍了一个板栗，吹胡子瞪眼道：“你什么表情，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不相信，耶律无忧摆摆手，拼命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这是过于惊讶。武林上谁人不晓前辈大名，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啊！”
“算你识货！”绝无尘这下乐了，看来某人很喜欢被拍马屁。
端起木桌上的瓷杯，耶律离人懒散的扭扭脖子道：“好了，快点回府。你在这般游手好闲下去，如何治理好皇城的粮仓！”这丑哑巴中毒之事，能瞒则瞒，他必须找来那丫鬟喂药了。
“三哥又对我说教了，臣弟这就去，这就去！”耶律无忧眨眨眼，十分调皮一笑，顽皮的犹如孩童。可一出木门，整个俊颜却阴如乌云，始终放不下什么。
待到人静时，老乞丐悠哉的拧口梅花糕，摸摸下巴说：“徒儿，刚刚那小子不简单。”看那走路，身形，运气，都像极了旧人，不过他不是已经死翘翘了么？而且自己也从不知道他门下收了人，作为打斗了十几年的对手来说，是不是太不给劲了？
就在这时，婢女领着太医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只见他双膝着地，急的满头是汗：“微臣来迟了，还望三殿下赎罪！”这离王是几个皇子中最为阴晴不定的，有时斯文有礼，有时却冷若如霜，真真叫人捉摸不透，所以他才会如此胆怯。
“起身吧，药箱留下。”耶律离人挥挥衣袖朝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将小玥带来！”既然师父在此，定能将她护好。
婢女欠欠身应句是，便出了玲珑阁，却在心中暗道，这件事必须告诉娘亲和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关心一个女子。冷冷一笑，小姐曾说只有离王妃换成她，到时候便会劝着三殿下纳自己为妾，如今这丑哑巴命不久亦，真叫人大快人心！
89、情窦初开
夜幕降临，烛光摇曳，小玥抽泣着将药汁渡给霓莎，细声呢喃：“公主，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双瞳恶狠狠的扫过窗外负手而立的男子，她绝对不会放过耶律离人！
梅花凋落，蓝衣轻舞，似是思索了许久才下了决定。耶律离人打个响指，冷声道：“苍穹，出来。”
“殿下。”苍穹一如往常单膝着地，可这次不知宣他来所为何事。
“本王命你去芙蓉城寻一件物什，名叫乌玉。见血通红绽放，是朵奇药玉花。如若找到，不惜重金也要带回离王府！”耶律离人的眼眸闪着势在必得，流光溢彩却惹人猜疑。
什么？苍穹瞪大眼眸，唯一一次反驳道：“属下从未离开过您半步，芙蓉城那么远的地界，又该如何保护主子！”三殿下好像变得有些冲动，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忧心不安排斥在整个胸膛。
“呵，本王可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耶律离人邪魅一笑，折了一根梅枝沉声道：“而且，这件事只能你去办！这是军令！”
望着那冷若冰霜的侧脸，苍穹点点头：“属下遵命。”他一定要叮嘱好阎阁杀手保护好王爷，这段时期简直是太危险，宫内宫外都不平静。
“还有，将她接进王府。”耶律离人轻笑，声音越渐越低，他不知道现在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可阎阁中有太多秘密，终究不能留个外人。
苍穹自然知晓她指的是谁，长嘘一口气道：“好，三日后便能送到皇城，可王妃..”这两个女人如果见了面，又会出什么乱子。更何况，就连从小陪伴主子的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他心里装的究竟是谁。
“按本王说的去做！”耶律离人一抬手臂，很不愿意继续这样的话题，望向玲珑阁东侧，脑中浮出那张苍白无血的俏脸，大掌紧紧一握：“一个月，必须将乌玉带回来！”拂袖转身，他现在只想等着丑女人醒过来。
苍穹愕然，站在寒风中应声是，却被自家主子的矛盾搞得更加疑惑。实在好奇，到底霓莎霓颜，哪个更重要？
“笨穹，傻愣着干嘛！”嘭的一声，额头被人用核桃砸出个小包。
瞬间，苍穹全身散发着杀气，冷冷抬头，究竟是谁！
老乞丐吃掉手中的核桃仁，摇摇食指：“你们啊，见到为师都是这幅死表情，枉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两个小鬼拉扯成人，我容易么我！”当年小鬼出去打野兔，拖回来一个小不点，乐的他整夜没合眼。没想到长大了，都这么不可爱！
“师，师父！”苍穹百年不变的脸色陡然发黑，嘴角微微抽搐，这个老不休什么时候来的！
嘭，又是一颗核桃壳砸下来，绝无尘乐的很是开怀。把不能欺负离人徒儿的遗憾，全部弥补到笨穹身上，他简直是太天才了！
“真乖，为了奖励你，为师可以告诉你个秘密喔。”神秘的勾勾手指，三八笑道：“你的师兄，情窦初开咯！”
苍穹丢下一束鄙视的目光，便足下轻点消失在夜幕中，大家都知道情窦初开，关键是对谁开！
90、爱多深？
千里之外，江南芙蓉城，皇宫内外一派萧静。
“你说什么？莎儿能开口说话了？”温润如玉的侧脸多了些惊愕，更是将药撒了一地，楚凡褶皱起双眉，难道是毒解了？不可能，这世上只有乌玉才可让她痊愈啊。
凉相拱拱手回道：“是的，微臣按照陛下的指使，让公主出丑从而达到拆散离王夫妇的目的，可没料到她居然不仅可以开口说话。还当场做了一首词，听起来低沉委婉，三日旋音与耳。尤其是那句，”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浓情蜜意都是当真。”仔细琢磨起来，更是有韵味，恩爱...."
嘭，木桌顷刻间变得粉碎，楚凡的俊颜瞬间黑如煤炭，极端的愤怒让他彻底火爆起来。将所有的物什摔的一干二净，笔墨纸砚，什么都不留。
“陛，陛下！”从未见主子这般激动过，凉相的双腿像是注了铅，拔也拔不动，浑身打着寒颤。伴君如半虎，生怕楚凡一个不留神把自己咔嚓掉。
殿外的太监们听见响动都跑了进来，有些机灵的赶紧上前拉过凉相，支支吾吾道：“万岁，您..”
“滚，都给朕滚！”像是猎豹在垂死前发生的痛吼，楚凡疯狂一笑，任由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像是地狱里的索命阎王。
众人见状，彼此使了个眼色，匆匆都退了下去，谁都不敢再这时候留在大殿内。
楚凡挥动着手臂，一拳拳的打在大理石上，伤了的是回忆，碎了的是心。满目狼藉，再也拼凑不会孩提的美好。那是第一次入皇宫，三月桃花正浓。她曾说“凡哥哥，我长大了就做你的娘子好不好，拉钩喔。”
楚凡将脸深深的迈入两掌中，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愤怒之后是席卷而来的悲伤。晶莹的泪痕应着月光，让玉般的脸更加耀眼。他，究竟是爱到了什么地步？
噗嗤一声，浅笑溢出，楚凡左手按着额际，摇摇头，里面说含着说不出来的绝望。
“莎儿，不是说过不可以爱上他么.”楚凡拂袖起身，望向窗外如钩的明月，轻声呢喃道：“又不乖了，真拿你没办法呐。”左胸撕心裂肺的痛，咬着牙化作一抹宠溺的弧度。我不禁又问，他，究竟是爱了到了什么地步？
“呵，这就是为师教出来的好徒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痴狂到如此地步。堂堂大燕国王，岂能容你这般任性！”黑暗的角落了传出一道讽刺之音，白发老头弓着背，空洞的眼眶让人看了不由从心里恶心恐惧。
顿时全身僵硬，楚凡陷入备战状态，回头冷声道：“师傅何必来挖苦朕，你我都是彼此彼此，令整个江湖动荡不安的黑鹭居然会忠与一个女子，生死永相随，徒儿还真是佩服的很！”
唰，谁都没来得及看清他出手，白发老头的十根手指已经捏住了楚凡的锁骨。他阴森森扯开嘴角，露出层次不齐的门牙，嗓音嘶哑沉抑：“圣上真是伶牙俐齿，博学多才。凡儿，你想不想立刻飞到那个丑哑巴身边？”抛出食饵，等着鱼儿上钩。
“说吧，朕要答应什么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楚凡知道如此心底恶毒之人，怎会开恩不再软禁于他。不过，只要能见到莎儿，能确定她的身子没有大碍，能从那个家伙身边夺回她，所有的牺牲付出就值得了！
白发老头哈哈一笑，残忍至极：“痛快，附耳过来！”这一盘棋局，少了他如何转起，霓莎啊霓莎，你还真是为这场戏添了不少乐趣。
半响后，墨眸闪过惧意和震惊，楚凡站直身子道：“果然，你们一直都在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亲耳听到，又觉得心寒如冰，人类大概是世界上最为狠毒的动物，为了利益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
“别让为师失望。”灯灭，人走，只留余音久久不散。夜更加浓，江南小曲缠绵动人，暴风雨前别样的平和安宁。突然一阵北风起，空中布满了乌云，闪电也随之而来。就像这天下，阴晴不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月落日升，大地稍微回暖了些，阳光透过木窗斑斑点点的撒在龙塌旁。
梦中是句句的诅咒，女子的脸变幻莫测，一会变成平安公主，一会变成慕容婉儿，一会又变成霓颜。
“你们都不的好死！”
“你确定自己不是登上皇位的基石！”
“你只是一颗卑贱的棋子！”
不，不是这样。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双腿却使不出力气。额头上布满了薄汗，浓密睫毛不断的颤抖，预知着女子即将清醒。痛，好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过一般，霓莎揉揉懒散的双瞳，意识还没有完全清晰，瞪着房岭微微发呆，自己这是怎么了？
入耳的是少年特有的磁性低音，跟着手机上的音乐轻声哼唱：“不就是伤心了一个人躲着，不就是难过了没有人诉说。不就是这次又伤得更透彻，我不怕爱却爱的那么深刻。不就是一个人守着黑夜过，不就是厨房里少了你和我。不就是再也没有睡前的歌，我还是可以一个人活。”
真好听呐，霓莎顺着声音望去，眼神有些迷离，她轻声唤道：“小勾，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想起来了，昨天傍晚她和小玥聊天时，不知怎的吐了一口血，之后的事自己便不记得了。即便是没有服药，也不行了么？身子被腐蚀到这种地步了，她可受不了动不动就昏迷。
“啊啊啊，前辈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三殿下，他守了你一整夜，刚刚被一个怪乞丐死命拉着去歇息去了！”雷小勾猛的跳起身，也不管霓莎有没有同意，便风风火火的冲出了玲珑阁。他可不想失去在古代唯一的亲人，穿男穿女搭配起来才更有霸气！
嘴角开始微微抽搐，不用两个字还未出口，霓莎只得嘘嘘喘着气：“这小鬼也不说给我倒杯茶再走，渴死了。”整整睡了十几个时辰，看来比自己预料的还要严重。自嘲的抿起嘴角，掏出怀中的黄符，为我好却要夺我的名？
哐当，门边传来药碗破碎声，小玥颤抖的捂着唇：“公主，你终于醒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这清淡如梅的笑。
“嗯，醒了！”霓莎低头摸摸响动的肚皮，扫扫后脑勺害羞一笑：“好像饿了呢。”不是好像，是真的饿了，她现在能吃下两大碗米饭！
91、若此生到老
哐当，门边传来药碗破碎声，小玥颤抖的捂着唇：“公主，你终于醒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这清淡如梅的笑。
“嗯，醒了！”霓莎低头摸摸响动的肚皮，扫扫后脑勺害羞一笑：“好像饿了呢。”不是好像，是真的饿了，她现在能吃下两大碗米饭！
公主待她还向以前一样，小玥眼眶通红，攥着小拳支支吾吾：“离，离王他。”小玥身子一僵，将未开口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留下两束仇恨的目光。
“莎儿！”低沉性感之音响起，耶律离人推开木门满脸惊喜，飞舞的雪花飘了进来，屋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几分。
好冰，霓莎褶皱着柳眉避开他的大掌，轻笑中带着撒娇：“王爷，我饿了，想吃糖醋排骨！”怎么只见他，小勾跑哪里去了？
“叫本王的名字。”耶律离人弯腰邪笑，一把横抱起床塌上的霓莎，转而背靠贵妃椅额头抵着她：“来，莎儿叫本王的名字。”大掌恶劣的抬起小脸，薄唇慢慢逼近。
这只是色狐狸太狡猾了，霓莎又气又羞双手一挡：“不可以，离人！”小玥还在一旁呢，会教坏她！
“真好听。”耶律离人扯开嘴角，满足的叹口气，将霓莎搂的更紧。不过，只是几秒钟，他噗嗤一声笑了，揉揉女子的万千丝发道：“莎儿，你在做什么？”鼻子一动一动的好可爱，真像个小狗！
没错，是胭脂的味！俏鼻埋进胸膛，不停的嗅着，霓莎脸色闪过贼笑：“离人，你是不是去了烟花柳巷？”没错，她在吃味，淡然如梅的自己又不是神人。
“哈哈，莎儿莫非是在嫉妒？是去了，为了宫中的事。”耶律离人坏坏一笑，眼神却在此时恍惚了些，转眸到小玥身上：“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这家伙在转移话题，霓莎的眼眸黯淡下来，缺乏安全感的她不由的失神起来。交了心，献了身究竟值不值得？
“怎么了，很冷？”扯开大衣，将女子包裹入怀，耶律离人的下巴摩擦着长发，呢喃自语道：“明年三月春暖花开之际，本王便命人在这玲珑阁栽下百株桃木可好？”清香入肺，他缓缓的闭上鹰瞳，这样真好，没有谋权夺位，没有利欲熏心，也没有每天要面对的纷纷扰扰。竟让耶律离人有股此生到老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