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旭尧松了力,看了他一眼:“记住,我不喜欢住的地方有血腥。”
“老大放心,我不打女人,这事定会办妥!”杰克拍拍胸膛,拽到不行的上了楼。
许天诺立在一侧,盯着坐在羊皮沙发上的主子,桃花眼眯的好看:“嗯~喔~原来~”
“你在那边演什么哑剧?”黑旭尧面对如此火辣的目光,神色不见丝毫改变:“若是闲的皮痒,倒不如上楼去看看。否则一会杰克受了伤,你该心疼了。”
靠!许天诺将喉咙里来回滚动的那句{老大,你是不是怕杰克伤着那位小姐}全数咽在肚中,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人反将了一军!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有人心虚了。
眼光又回到左侧,他刚想开口说话,只听楼上一阵劈哩啪啦的响动,随着杀猪般惨叫声,杰克手脚慌乱的跑下楼,边跑边喘气:“她,她差点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这么狠?”许天诺一愣:“看模样倒还挺斯文的,你怎么招惹她了?”
杰克俊脸一红,粗声道:“我只不过是在她正在套衣服的时候进去了,嗤,不就是把两条腿给看光了么,海滩上那么多穿比基尼的女人,给老子看,老子还嫌呢!”
“看了几眼?”冰寒如霜的嗓音靠过来,黑旭尧冷冷一笑,面如阎罗。
无奈某人粗神经的什么都没瞧见,随意的摆摆手:“也就两三眼,老大,那女人真是够,呃,老大!”
“好,很好!”黑旭尧拍拍他的肩,丢下三个颇有涵养的字,转身上了楼梯。
杰克嘿嘿一笑,激动万分的扯过许天诺的手臂:“喂!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嗯,全都听到了。”许天诺懒懒的应着声,心想,某头猪死定了。
嘴角裂的越来越大,杰克几乎肯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笑的弯了腰:“哈哈,就连你也听到了!老大在赞美我,这是老大第一次赞美我!好,很好!老三,这在你们中文里是verygood的意思吧?”
“你没救了。”许天诺单手支着额,无奈的摇摇头,过了半响邪魅眨眼:“算了,算了,反正你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也挺可乐的。”
“可乐?”杰克皱眉,突然拍下大腿:“yes!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汽水呢,必须庆祝!”
许天诺嘴角一抽,彻底黙了~
再看楼上,两人相对而立,安静的有些可怕。
黑旭尧熄灭手中的香烟,按下屋内的电话,淡然的语调里不含丝毫感情:“老徐,叫几个警卫过来,送墨小姐出去。”
胸口一疼,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墨北还在笑,明眸皓齿:“你就这么讨厌我?为了赶我走,连保镖都用上了,呵。”
斜身靠在门边,黑旭尧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横穿进来的黑衣警卫将墨北团团围住,她重重的闭下水眸,再猛地张开:“你真的很不想看到我,对不对?”
黑旭尧皱眉,眼底有种难以捉摸的暗光。
墨北秉着呼吸,打定主意,只要他不表态,她就厚着脸皮住下来!
可是,就在她几乎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一个单字节响在空中,飘飘浮浮,撕咬着她无处安放的心。
“对。”
对,对?对!
他居然说对,墨北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能残忍过这个字,她收回渐渐冰冷的手指,将它们藏在长袖下。
昨天的白衬衫早已被他撕毁了,现在身上穿的是这个男人的衣服。
她能闻到里面的清香,淡淡的,很温暖。
就像是梦里出现的大掌,一次次替她拂去寂寞。
“墨北,我们回廖城,回家。”
铺天盖地的记忆席卷而来,墨北垂下头,长发掩住小脸,笑声低沉沙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迈开长腿,甩掉肩头警卫的手臂,砰砰砰的小跑下楼,推开楼梯口的两只障碍物。快步掠过草坪,单手跳上红色跑车,漂亮的漂移,绝尘而去。
“黑,黑爷。那我们呢?”屋内的警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人走了,老大的脸色反而不好看了?
铁拳狠狠的凿在落地窗上,黑旭尧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滚。”
“黑爷,你的手!”警卫们慌了神,直叨咕着怎么办怎么办呐?
“闭嘴!滚!”黑旭尧狂吼回头,脸色阴的吓人:“都给我滚!”
给读者的话:
加了一千,谢谢你们。
紧追不放
红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男人斜靠着门,看向自己带血的大掌,脸上一派冷清,看不出喜怒。
可胸口却空荡的有些难耐。
黑旭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烦躁的拧下眉宇,解开领带和衣扣,随手抽出一根雪茄,徐徐的吸着咽,嘴角带着嘲讽。
原来,她也只有这么点耐心。
算了。
反正也只不过像其他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得不了好处,也就放弃了。
可事实却孑然相反,墨北不但没有遂了他的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开始慢慢的融进他的日常生活。
比如。
“老徐,我抽屉里的烟呢?”黑旭尧眼波微寒,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双腿相搭。
身穿西装,举止得当的老管家双手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吸烟有害健康”末了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十分惹眼。
黑旭尧冷哼了一声:“幼稚。”
再比如。
“老徐,菜里有胡萝卜。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应当知道我的喜好。”黑旭尧拿着竹筷的手一僵,厌恶的挑出一根细丝。
老管家笑了笑,温和有礼的说了一句:“今早厨房遭小偷了,把三明治换成了咸菜米粥,黑爷凑合着吃,明儿我注意些。”
“无聊。”黑旭尧抿抿薄唇,两三下便解决掉了眼前的小菜,连一根细丝都没有剩下。
再再比如。
“老徐,这是什么?”黑旭尧冷着脸戳戳办公桌上的物什,眉头一拧。
颇有绅士风度的管家走上前,慢条斯理的解释:“这是昼伏夜出的网民们的必备品,眼套!宅男宅女,网络写手,警察小偷以及所有睡眠质量不好的上班族都可以使用。黑总不是讨厌赤日吗?日后带着这个午睡,阳光再烈,也照不进您眼里了。”
黑旭尧看了他一眼,语调不平不淡:“老徐,你来我这儿之前是做销售的?”
“不。”管家很果断的摇头,一脸纯真:“下岗之前,我是做电视购物的。”
黑旭尧嘴角抽搐了一下,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与平常看来并无异样,只不过低眸间却绽出了一抹轻笑,宛如初春的晨阳,照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就是因为这样微无其微的温暖。
她才会坚持到如今。
墨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趴在方向盘上,抵住一波波寒冷,甩去额迹的虚汗,笑弯了双眼。
她这个人一向如此。
想要的,追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挖陷阱,逼也要逼的对方跳下去!得不到就放弃,是笨蛋才会干的事!
她不是笨蛋,所以不要以为随便两三句冷嘲热讽就能把她打发掉!
哼!
臭狐狸!
前世的你比现在狡猾多了,还不是乖乖的跪倒在了姐的太监服下。
今世,我就是死皮赖脸了,反正一准要拿下你。
你用十年等我,我就用一辈子耗你,看咱俩谁能赢得过谁!
有了此等决心,墨北开始发动跑车,顺着干净的油漆柏路,一直到西,全力追夫之前必须先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这几天还没有休息过,似乎有点恶化了。
苍白的小脸多了些不寻常的暗红,死过一次的她只明白了一个道理,好的身体才是革命成功的本钱!什么情到深处,爱到刻骨,不活在一处都是扯淡!
她再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
再也不会了。
于是乎,墨北毅然决然的住进了敦煌最好的医院,一日三餐,餐餐有肉有骨。一吃就吃了三四天。
这三四天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可就是让黑老大觉得不爽了,他坐在长长的餐桌前,敲定最后一份合同,却发现嚼在嘴里的三明治有些食不知味。
“老徐。”
管家很贴心的倒上一杯热饮,稳重不减:“总裁有何吩咐?”
“这早餐,咳,我是说最近家里好像太平了很多。”黑旭尧不动声色的抿口黑咖啡,浓眉微皱。
管家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的许天诺截去了话,只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竟笑的邪惑不已:“老大,不是家里太平了,是偷儿小姐收手了。”
“偷儿小姐?是谁?”杰克可怜兮兮的吃着面包片,眼睛耷拉着,连抬都抬不起来,自从上次被老大夸过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肉!别人的三明治该有的都有,唯独他的,呜呜,连片生菜都没有!这是为神马,为神马!
许天诺拍拍他的头:“瞧这孩子,吃饭都吃傻了。偷儿小姐就是上次被你看光光的那个。”
“老子看光光的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杰克一把拍掉他意图不轨的手,呲着雪亮的皓齿,一副你在摸我,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许天诺算是佩服这斯了,他坏坏一笑:“依我看就你这德行。还得挨个十天半月才有肉吃。老大,你说对不对啊?”
黑旭尧没有搭腔,心脏因那句{偷儿小姐收手了}抽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烦。
“滚边去,不要挑拨我和老大的关系!”杰克推开惹人厌的俊脸,对着黑旭尧嘿嘿一笑:“老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看这舞会是在这儿办还是回美国办?”
生日?黑旭尧因为这两个字,眸孔一紧,望不到透的冰寒缤纷而至,他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个让人厌恶的日子,随意吧。”
“老,老大!”杰克看着走上楼的背影,懊恼的扒扒金发,不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许天诺叹口气,迈开长腿:“你提什么不好,非要提生日。”
“生日怎么了?”杰克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眼光刷刷的刺过来。
许天诺垂下头,把玩着手中的K7,人笑眸未笑:“老大的生日是他母亲的忌日。”
狗血,没有比这个狗血的故事了!不过,杰克依旧被惊到了,张了张嘴,最后颇为嫉妒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想听?”许天诺一扬唇,带着少许调戏。
杰克拼命点头,绿眸瞪了老圆,眼巴巴的等着答案。
岂料许天诺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近乎无赖的说:“晚上到我房间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杰克轰的一下跳了老高,手抖脸红,气的倒是不轻。
许天诺上下打量了他一翻:“说清楚,我怎么样了?”
“你,你,你干嘛让我去你房间!”杰克摆了一把椅子在两人中间,神色尤为严肃。
许天诺好笑的反问:“有关老大的秘密,不去我房间说,难道要召开记者会,搞的全黑道的人都知道么?”
“可,可你也没必要让我晚上去啊,你说咱俩那啥,啥来着!反正不安全!”杰克态度很明确,虽然两人没啥事,但是流言太多,能避则避。
食指抚摸着下巴,许天诺嗤笑道:“你说,咱俩谁长的帅?”
“你。”
“那不就得了,我都不怕不安全,你怕什么?”许天诺优雅的咽下嘴里的三明治,眉清目秀,着实让人很折服。
杰克一想也对啊,他俩出去泡酒吧,每每被搭讪的都是这家伙。而且别看他排行老三,其实也就一白脸,平日也没见他动过手,肯定是个草包!
这般左思右想,权衡思量后,某人一拍餐桌,豪气冲天:“谁说老子怕了,去就去,几点?”
“十点。”
“十点?会不会太晚了?”
“嫌晚?那就别来啊,反正大哥的事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等,等下!喂!许天诺,我说等下!”
就在杰克费尽心机想要打听有关生日为何会变成忌日一说时,待在病房里的墨北翻开手上的资料,重重的在上面画了一个红心。
枭的生日?
她翘着长腿,美美一笑。
在古代时,从未陪他过过生日。
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操办。
不过,男人都喜欢什么呢?
柳眉皱了又皱,渐渐恢复血色薄唇来回扭了扭。
手表?呃,不行,送手表不就是送终吗?
腰带?呃,不行,听说送腰带会让男人觉得反感。
手织围巾?呃,啊!墨北呀墨北,现在是初秋戴个P围巾啊!
一向战无不胜的双子神偷,竟为了挑选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将长发拨了个凌乱。
“呼,好难!”墨北敲敲自己的头,水眸骤亮,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呢,男人喜欢什么东西,只要问男人不就好了。
手指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左手微微抓着白床单,竟觉得有些紧张:“喂,唐少。”
“不,不是想要接任务。”
“嗯~我只是想要问问你,男人过生日最想要收到什么?”
电话那头有些吵,时不时传来几声假气的狗吠,低沉的笑透着暖意:“墨北,等下,我在煮面,换人和你说。”
“呃?”墨北搓搓耳朵,总觉得她去了一趟古代再回来,世界变得好极妙。就她家唐少,那个十指不沾阴阳水的恶魔居然会煮面?!
没有多少时间给她错愕,手机里面便传出一阵大笑:“哈哈,好香好香,再给我打个鸡蛋!对了电话!喂,你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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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墨北不亏是精明惯了,很快恢复了常态:“既然唐少在忙,那我先挂了。”
“别啊别啊!你不是想要问男人过生日最想要收到什么吗?这个我很在行的!”
墨北愣了下:“你?”
“嗯!我告诉你吧,男人啊,就是禽兽的代名词!你知道3G的猫小猫大神和莫弃大神不?”
“不知道。”墨北觉得有点迷糊,大神?
“哎呀!不知道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们写出来的东西啊,赤果果的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这么用心送那个男人礼物肯定是喜欢他咯,既然喜欢就直接扑到了事!你人都送给他了,他肯定偷着乐去了!而且,喂啊,不许抢我电话,汪汪汪!”
“呵呵,你别用小说里的法子来教人,小心教出事来。”是唐少,手机又换人接了!墨北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柔了些,倒是带了点性感:“喂,墨北。虽然这丫头说话不靠谱,但是总有一句是对的,你人都送过去了,什么事办不成。”
墨北点点头,合上手机盖,两手捧脸,唐少的意思在直接不过了,分明就是让她去色诱!
咳,小手扇扇风,降下俏脸的温度,然后眼眸又重新回到资料上,研究他喜欢的吃食,计划来计划去,总算有了眉目。
先来个早上偷袭吧!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翌日,黑家别墅,西风出奇的大,吹的树枝嗡嗡作响。
纯白色的欧式大床上,睡的人极其不安稳,眉头紧锁,噩梦连连。
“如果没有生下你就好了!”
“生日,你还想过生日!”
啪的一声,蛋糕被打的粉碎,女人疯癫而笑,拎起男孩的短发,狠狠的说:“你瞧瞧你,瘦的跟只小猫似的,也怪不得他看不上你!”
“我生下你有什么用,本来以为有了儿子就能让他回头。”
“结果呢,连一只麻雀你都不敢杀!”
“这样的你,怎么配当黑家的少爷!”
砰!砰!
一声声闷吟响起,男孩护着身下的草莓蛋糕,身子如同龙虾般的蜷缩,没事的,只要妈妈发完火,就会以前一样很温柔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了。
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嘛。
对,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鲜血顺着嘴角划落,他咬着牙,扬起笑,期盼着夜里的一丝丝温暖。
突然!画面变了,女人躺在浴缸里,干枯的面容如同沙漠里走出来的木乃伊,她就那么愤恨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呼!”黑旭尧猛地惊醒,眸光恍惚,冷汗淋漓。生日?他自嘲一笑,对一个本就不该来到世上的人来说,生日只不过是末日而已。
咯吱咯吱——
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落地窗被人不着痕迹的打开。
黑旭尧站起身,缓步踱过去。
一张灿若春阳的小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带着早起的慵懒,欢快扬笑:“生日快乐!”
“噹,噹,噹!”
“巧克力蛋糕喔,里面还放了陈山楂,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不甜不腻,应该合你胃口。”墨北擦擦脸上的奶油,眸里尽是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他只是不记得了。
黑旭尧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蛋糕,蓝瞳阴的出奇。
“呃?你要不要先尝尝。”墨北拧下柳眉,看他的模样有些诡异,便用手指弄了些奶油递过去。
啪!
长臂一甩,蛋糕从半空中坠下,摔的粉碎,再也辨不出模样来。
“墨小姐,你知不知道强势的闯进别人的世界,只会令人厌恶!”
唰!一把拉上窗帘,黑旭尧攥攥大掌,心头的阴郁越积越深,随手拿起木椅上的西装外套,推开门出了屋。
墨北呆呆的站在阳台上,很久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草地上的巧克力,只觉得心脏抽空了,疼的难受。
“哎,又搞砸了!”她扯开唇,抓抓长发,而后慢慢蹲下身子,环住双腿,微微一笑替自己打气:“墨北,加油,加油,加油!”
“他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皓齿咬上薄唇,长腿站起,一拉身后的绳索,稳稳的落定在白桦树上,蓁蓁自语了一句没关系的,今天是他生日,生日的人最大!
生日快乐?黑旭尧嗜血的勾起薄唇,将办公桌上的礼品盒捏瘪,随手扔到一旁,摊开的企划案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嘭,嘭,嘭!
一道敲门声响起。
“进来。”黑旭尧回过神来,冷声下命令。
门外的白琳媚笑一声,察言观色的走上前:“黑总,北京那边的路已经铺好了,走的是唐门这层关系,没想到他们集团里竟是些高干子弟。”
“嗯。”黑旭尧看了几眼递过来的会议报告,摸摸抽屉却发现连一根香烟都没有。对了,早就被那个女人偷偷拿去扔掉了。他褶了下眉头,扫过贴在木桌上的笑脸,蓝眸明明暗暗,让人沉沦。
白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略微皱了下柳眉。便利贴?还是卡通版的?这不可能是总裁用的东西,难道她近日来听到的传闻是真的?有女人在倒追黑爷?
不过,俊美如他,桃花运一直接连不断。
她也从未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而事实就如同她所料想的一样,十年,她从刚出社会就跟着他,从未见他对谁上过心。
可,现在她不得做些准备了。
因为很难想象,他会容忍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
丢掉他的烟,他不仅没有下追杀令,反而对着一张便利贴出神。
女人的直觉告诉白琳,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她深深吸口气,力求声音柔和:“黑总,我看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放在平常,黑旭尧肯定不会答应,他喜欢做事公私分明,工作时绝不和白琳有额外牵扯。
可是今天不同,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母亲死前的模样,破烂不堪的蛋糕,以及刚刚那张强颜欢笑的小脸。
闷!
烦!
又烦又闷!
他确实该喝点酒,或许喝点酒,呼吸就不会这么疼了。
“好,去蓝泪,晚上的会议交给老三指挥,你去洗把脸,我讨厌浓妆。”
白琳一愣,点头道声是,便高雅有礼的退出了办公室。奇怪,总裁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女人的着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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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疑问很快的被白琳甩在了脑后,因为目的早已达到的,只要喝过酒,吃完晚餐,也就避免不了去酒店,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于是她笑了笑,将黑旭尧交代的事办的干净利索。
两人驱车出来的时候,敦煌下起了雨,入秋的雨势很小,只不过就是气温降的厉害,倒也让人觉得冷了许多。
黑旭尧选了一家常去的PUB,点了几杯鸡尾酒,也不管白琳如何,摇晃着高脚杯,时不时的一饮而尽。
“黑总。”白琳向前靠了靠,整个手臂挂了上去,声音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你怎么了?”
刺鼻的香水味让黑旭尧有些不耐,他冷漠的将手推开,面无表情的说:“没事,喝酒。”
白琳碰了个冷钉子,心里呕个半死,本以为将他拐出来就能调调情,哪成想这男人硬的就像敦煌石窟,雷打不动,软硬不吃!
噗嗤!角落里隐约传出一声轻笑,白琳脸色难看的扭过头去,却发现了前几天在别墅里碰到的客户,她抿了下薄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黑爷,来喝酒啊?”那人却走近了,一身血红的旗袍,娇娆万分,旗袍的开技随着她行走时的飘荡,美腿在暗影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