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横踢,夺千纸鹤雕。
砰!
小腿被牢牢的抓住,大掌按紧她的双手,男人利用天生的优势,将她捆在红门上,笑的万分可恶。
男人阴的眼神好似深海的宝石,紧紧的锁住墨北的双眼,俯下身子,然后,轻轻的一寸又一寸逼近。
墨北起初一愣,似是不信自己竟会被擒,然后抬高长腿,朝着男人的胯下袭去。
砰!
他弓起身子,向后一退,两人同时倒向柔软的地毯上,警鸣声疯狂的响起,水晶玻璃盒应声而碎,片片刺目。
男人下意识的护住她的头,手臂挡住碎片,划出一道道细微的血痕。
“你若想死,就给我滚出去,别弄脏我地毯。”低沉的语调中夹在着少有的怒气。
墨北抬起头,近的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古龙香,她双手相撑,侧过脸去,却见到了刺眼的血红。
哐当一声巨响。
铁门被人踹开,不下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持枪而入:“举起手来!”
“杰克,将枪收好,去开灯。”男人不慌不忙的起身,掸掸风衣,脸上一派冷然。
带头的黑衣保镖一愣,咂舌道:“黑,黑爷?”
给读者的话:
谢谢你们,还有一更,记忆会有的~
书友上传 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嗯。”黑旭尧淡淡的应了声,高高俯视着脚下的墨北,天生霸气备显无疑。
杰克冲着两旁的保镖打个眼色:“你,你,去开灯。别弄出动静来,和楼下的客人解释一下,就说有人按错了防火警报。”
“是!”
啪的一声,屋内的灯光骤亮,刺得人眼睛发疼,墨北伸手挡住,一把摘下眼镜,如水的瞳迎上男人的目光。
只见他左手一扬,掀开脸上的紫面,露出一张颠覆众生的俊颜。
桃花眼,英挺鼻,勾魂唇。
这么这么熟悉,这么这么想念的面容。
愧疚,惊喜,激动,很多的感情纠缠在胸口,泛着疼的心脏略微有些麻酥,皇宫的惊鸿一撇,就注定了此生的刻骨。
压抑不住的痛楚冲破喉咙,带着细小的恳求和不确定,一个名字呼之而来。
“枭,枭!你是枭吗?”
“是你对不对,枭。”
“耶律千枭,你说话啊!”
墨北拽住眼前男人的大掌,一向淡然的水眸,亮的通红:“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怕你会做傻事,我怕你找不到我会难过,我怕你想哭的时候都没人在身边陪着。”
“我害怕那么多,最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
“我知道这次我很任性,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战死疆场。”
“枭,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微暖的水滴落在掌心,蜇的黑旭尧手臂一僵,他垂下双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黑猫。
脸颊微微磨着主人的手,委屈又倔强,就连示好的姿势都让人无措。
无措?
他怎么会用到这个词。
啪!
黑旭尧猛地甩开玉手,背过身去,语调平缓:“偷小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墨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挺拔孤寂的背影,胸口像是被蜜蜂狠狠的刺了一下。
对啊,或许她是真的认错人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出现和枭面貌相同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疼呢。
他陌生的眼光,如同夜里的寒风,席卷了内心所有的希望。
如果。
如果枭不记得自己了。
她要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她这幅模样真碍眼!黑旭尧烦躁的点根雪茄,缓缓的吐出烟香。
墨北攥紧双手,再抬头时,已然面如平常:“黑爷,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也只不过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我相信黑爷一方霸主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偷儿吧?”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温润的笑声响起,黑旭尧的食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打着桌面,带着难以抗拒的强硬。
墨北垂下眸,薄唇咬:“我叫墨北。”
不要!
会失去。
会痛不欲生。
他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心突然被人掏空了,疼痛从一个点上慢慢的扩散蔓延。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难受呢?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黑旭尧伸手重重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衫,胸口像是被大石压着压得他无法喘息。
书友上传 忘掉我也没关系
“墨~"他的嘴巴嚅动了一下.原本直立的腰杆慢慢弯下,下一秒竟然皱起了眉头,身子蜷缩成团。
墨北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支撑着他快要倒下的身子,焦急万分的问:“你怎么了?”
“走,你给我走!”黑旭尧大吼一声,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薄汗,脸白得跟张纸似的,他不出的喘息,死死的拽住墨北的手臂,双眸顿白,直挺挺的昏厥过去。
夜色又浓了几分,十一点左右,楼下依旧歌舞飞扬,黑白相间的主卧房内,男人的睡眼竟纯真又无害。
“老三,黑爷他没事吧?”杰克不安的看着大床上的老大,浓眉紧锁。不光是黑爷有问题,就连他身边的女子也难应付。
说来也奇怪,老大明明叫她走,怎么还捏住人家死命不放,这让他该如何处置啊!
头疼!
听诊的白大褂医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我看有事的是你,感冒了?干嘛一直按头?”
“啊,这个,你说说该怎么处置她吧!”杰克的手指向墨北,英俊的侧脸满是不耐:“她身份不明,又是冲着千纸鹤雕来的,我本来想先将她关起来,等到黑爷醒了再处理,可老大他,哎!~”
医生看了一眼脸色雪白的女子,边说边再纸上记录:“小姐请放心,黑爷只是神经性疼痛再加上长久的作息不稳才会导致身体失调,大概凌晨便会醒过来,这里有几粒营养糖片,麻烦你一会喂他喝下。杰克,我们出去,楼下还需要人维护秩序。”
“啊?有没有搞错?”杰克张大了嘴巴,手指一抖一抖:“你是猪啊,居然将黑爷丢给一个偷儿,还留什么营养片!”
“哈,我知道了,你巴不得老大出事,对不对?”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杰,喂喂喂,不要勒我脖子,许天诺,老子一枪蹦了你!”
砰!
白衣使者扯出一抹绝美的笑,对着紧闭的红门拍拍手,转过头来说:“不好意思,让小姐见笑了。黑爷是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
“我会吩咐好女佣准备好热水,精油,以及玫瑰雨露。”
“到时候,你只要将其涂抹在黒爷的太阳穴上,换换按摩,替他消除疲劳便好。”
墨北点点头,子眸带光:“你好像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逃走?”
“呵呵。”许天诺邪惑一笑,嗓音沉了沉:“第一: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黒天帮的保全措施。第二:你那一副伤在黒爷心,痛在自个儿身的表情,太明显了。我就算有心忽视都难吆!”左眼一眨,勾魂与无形:“不过你究竟是来偷雕,还是来偷人的?”
墨北心口一紧,面不改色:“若是我说想要人财并获呢?”
“那就祝君好运,老大的床可不好爬,别搞的丢了心,失了肺。”白衣天使背过身,潇洒的摆摆手,随意将门带上。
屋内,只剩墨北一个人,她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心脏狂跳不已。
好像一切都乱套了!
嗡嗡嗡——
骤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墨北的思路,她柳眉皱了皱,才按下了接听键:“喂,唐少,对不起,任务失败了。"
"丫头,是我,你蓦爷爷。”
墨北嘴角微抽,她当孤儿这么多年,突然间蹦出个爷爷来,还真是不敢当。
“半仙,东西我偷起来有点困难,而且。”
“考!唐小子,我警告你,不要随便乱吃然然的豆腐,啊啊啊,对了,丫头。嗯,东西没偷到不要紧,你应该和他见面了吧!”电话那头有些吵,夹杂着唐少低沉的笑,让人很难相信一个恶魔也会笑。
墨北搓搓手臂,抓住老人话里的重点:“他?半仙指的是黑爷?"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你也快要叫他耶律千枭!”
轰隆隆——
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墨北呆呆的拿着手机,无意识的呢喃:“他是枭?怎么可能?如果是枭的话,为什么会不记得我?”
“傻丫头,他都轮回了三世,自然什么都忘了。”道士长长的叹口气:“要说这娃啊,确实是挺苦的,你当初跳崖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天天去那观火台,半个嫔妃都没立,足足等了你十年数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哎,造化啊!”
“若不是他拿十年换了这世姻缘,想想你们两个真真就是天人相隔咯!”
墨北动动薄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沙哑的可怕,有太多的心疼和愧疚,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问什么。
十年,十年!
他的一辈子,被三个十年占了,没人关爱的儿时,隐忍万千的宫中生活,望不见尽头的慢慢长路。
如若不是她的自私,他的后半生,或许要快乐的多。
只要一想到他孩子气委屈的抿唇。
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枭,对不起。
对不起。
墨北单手捂住薄唇,细小的呜咽响在夜里。
“啊,丫头,你别哭啊!”相士的声音有些惊慌,他急急忙忙的说:“我知道,他忘了你,你狠难受。”
“不过古人说的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心,奇迹定会出现!”
墨北攥紧了手机,两三下抹去眼角的泪:“没关系,他忘了我也没关系。”
“就算永远都记不得我也没关系。”
“大不了我天天向他做自我介绍。”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老人感动万千,十分八卦的说:“那你记得隔一段时间告诉我你们的进展,爷爷也好帮你出主意。”
墨北道声谢谢,缓慢的划上手机,子眸停在男人好看的俊颜上,闪出点点光耀。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大雪纷飞的深夜,浮华宫的永巷那么长,那么寂静,前殿的歌声被风吹来,热闹而柔婉,曲子明快,有奢靡的编钟响彻整个宫廷。
枭就站在高高的青石台阶上,俯视着江山万里,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傲气中透着一股寂寞。
她梦见鲜红的血从他的断指处流出来,他却笑着对自已说没事,一点都不疼,只要你回来就好。
那笑容好似雾霭,温暖坚定,给了她苟且与世的能力。
然后,画面一转,淡淡的烟雾拢下,他坐在龙椅上,像个孩子似的叠着千纸鹤,认真仔细,嘴上还数着数:“1,2,3,4,——997,998,999,1000.”
“一千对纸燕了,墨北,你又骗我。”
“你又骗我!”
唰!一剑扬下,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青石,淹没了如海的双瞳。
“不,不要,枭!”墨北猛地惊醒,冷汗沾湿了后背,白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肩头的伤口有些酸疼,她抬起头,出乎意料的迎上了一双阴郁的蓝瞳。
“你醒了,胸口还疼不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对了,这是医生留下的营养药片,我去倒点水。”
“呐,先喝药,喝完再睡一会,天还没全亮。”
啪嚓!
大掌一把打飞玻璃杯,温热的水滴溅在了墨北的俏脸上,微微的烫,淡淡的疼。
“够了!”黑旭尧冷冷一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疏离:“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要在我的地盘指手画脚。”
“而且,我记得我有说过,让你走。”
墨北深深吸口气,扬起灿如樱花的笑:“我不走。”
“不走?”黑旭尧似是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人,他的嘴角微扬,露出几分嘲弄:“你想要什么?钱?”
墨北转身,又倒了一杯温水,玉手覆上大掌:“我是很市侩没错,不过,这次我要的是——让你重新爱上我!”
灼烫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了全身,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声音清晰得连他自己都能够清楚得数出次数,黑旭尧不耐的皱起浓眉,甩开恼人的纤细:“我对你不感兴趣,门在那头,快点走,看见你就心烦。”
后背一僵,墨北维持着浅笑,心间被刺的生疼,她支着额头,沙哑出声:“好,我走。”
黑旭尧只感觉胸口发闷,闷的他别过脸去,再也不想看眼前的女子。
“不过。”墨北又说话了,她将水杯持平,半蹲下身子:“你必须先喝药,看你喝完,我再走。”
黑旭尧冷声一笑,说不出的别扭:“既然都要走了,何必管我喝不喝,滚!”
子眸微寒,墨北突的将药片塞进嘴里,一把拉过男人的衣领,趁着他的错愕,重重的吻上他性感的薄唇,以舌相抵,强迫他咽下去。
黑旭尧只感觉怀中的娇躯很软,软的他不禁愣了神,她的身材很是高挑,却极瘦,手臂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可是手感却很好,肌肤充满弹性,光洁温润,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击垮所有理智。
霎时间,火焰像是燎原般蔓延,黑旭尧一手将她紧箍在怀,一手死死的按着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墨北的双唇,带着激烈狂野的气息骤然破入,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原来被你讨厌是这么难受。
墨北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微张的小嘴被人含住,只能发出呜鸣的声音,编贝的牙齿被舌尖轻轻舔砥,有麻酥酥的电触。
黑旭尧两腿更紧紧的夹住了她的双腿,然后大掌继续上攀,滑过她柔软的腰肢,熟练的解开白衬衫的纽扣,粗狂的吻翩然而下。
身体骤然感觉到一殍丝冷,墨北直觉将他的手掌按住,明亮的瞳有着慌乱。
“放开。”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男人声音冰冷,隐隐带着几丝不耐,沉声说道:“别跟我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
子眸微暗,墨北撑起笑:“这样做,你会快乐么?”
“也许吧。”他想要她,疯狂的想!
墨北伸出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声如清水:“好,快乐就好。”
枭,不管你记不记得,不管是欲望还是喜欢。
只要能让你快乐,粉身碎骨我都愿意试。
“别这么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太炽热,像是如火的夏阳。沾少一点,就会戒不掉。
黑旭尧有些烦躁,他捂住她的双目,却察觉到了身下的人儿有些发颤,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长的手指,他缓缓挑下墨北尖尖的下巴,眼神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害怕?”
“没有。”墨北僵了嘴角,糟糕!否认的太快了。
男人低声笑了笑,随后,吻温柔细碎的落下,落在她的鬓角眼梢、樱唇脖颈,手臂那般紧,根狠的揽住她的腰,唇齿摩擦间,有轻微的呢喃声响起,那样诱人,好似要将人的理智撕碎,黑旭尧的呼吸乱了,小腹处升起一团火,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那样用力,却还是不够,一股迫切的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起,唇齿的触碰已经有些无法满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就算你害怕,我也停不下来了。”
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如水波细细的流入,一时间屋内变得诱感十足。巨大的床榻掩映在重重纱帐之中,编奏出一声声沙哑的甜蜜。
翌日,东日微初,斑斑点点秋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欧式的棉床上。
墨北抬起手臂,只感觉一阵疼,像是长跑过后,腿和腰都酸疼的难受。
她眯了下双眸,忿恨的想,这男人就算失忆了,在某些方面可记得清楚!他还是那么喜欢吻她锁骨上的黑痣,还是那么喜欢将她困在怀里,不管她多热,溜走多少次,再醒过来的时候,迎上的永远是他没有防备的睡颜。
很傻很天真。墨北噗哧一声笑了,为自己找的形容词暗暗得意。《小说下载|WrsHu。CoM》
男人猛地睁开眸,恍惚了半响,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有过的女人很多,却从来没有谁能在他床上过夜。
蓝眸寒了寒,黑旭尧没有说一句话,像平常一般披上日式睡衣,拉开衣柜,一排到头的最新秋装,他随便跳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西裤,两三下套在身上。
然后打开钱包,抽出一张支票,写下自己的名字,伸手递过去,嗓音冷漠如冰:“填上数字。”
墨北一呆,胸口仿若被撕裂了,说不出的委屈。就像是你摔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从你的手背上踏过。
你喊疼,没人听的到。
就算听的到又如何。
他不在意,他把什么都忘了。
嘴角勾出自嘲的笑,墨北慵懒的伸伸腰杆,猛然伸出左手,将男人的衣领拉低:“黑爷,你有兴趣当嫖客,我可没兴趣做小姐。”
“钱,收起来吧。”
“我若想要。”她拍拍大床,一个黑色钱包凸显而出:“你这里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啪!随手仍过去,墨北缠上他的腰杆,小脸微磨:“喂,你要怎么样才能爱上我。”
“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嗯?是小鸟伊人的还是美艳绝伦的?”冷哼了一声,嘴角有些不悦:“我看那个白秘书长的不错,你不要学容花痴以貌取人,多看看内在美。”
黑旭尧离去的步子一顿,只感觉背后像是烧了一把火,即便隔着衬衫,也能察觉到她的柔软,那么细腻,顺滑,引人犯罪。
可,他并非她第一个男人。
俊脸慢慢冷了下来,黑旭尧面无表情的扫过纯白的床单,胸口闷的发瘪。
昨夜,他还怕伤到她,忍了又忍,才小心翼翼的进入。
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是空的。
他并非她第一个男人!
她是不是像躺在他怀里一样,对着那个人撒娇,耍皮,娇吟——
嘭!
黑旭尧嘴角一勾,字如刺刀:“我确实不该给你报酬。”
“毕竟你的职业操守连一个小姐都抵不过。”大掌攥住纤细的手臂,留下一道暗痕:“说实话,我真是没见过像你这般脸皮厚的女人!你以为随便两句甜言蜜语就能迷惑我?可笑!”他冷哼一声,砰的将木门甩上。
墨北没有说话,伸出的手臂慢慢缩回来,然后无力的垂下,环住自己的小腿,对着空荡无人的房间,细声呢喃:“讨好人,我是第一次做。”
“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服过软,爱自己超过一切。”
“在别人眼里,墨北永远都是个坚强的孩子,就连南瓜都这么说。”
“可是,枭,你不一样。”
“你总是拿我当小孩子宠着,放纵包容,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这些,你都忘了吧。”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快乐,我不在乎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可是,被你讨厌。”
“真的很难过呢。”双手按住胸口,墨北深深吸口气,扯出一抹笑,很浅很浅,浅的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屋外,黑旭尧大步的走下楼,如海的瞳深沉含怒,冰冻三尺的气焰,让人不敢上前半分。
“杰克。”他低吼了一声,甩甩左手的粘稠,仿佛想要将心中的异样一同甩去,力道之大让看的人都有些忧心。
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金发绿眸的男人立定,脸上笑的十分忠心:“老大,你总算醒了,我担心了你一夜呢!”
“嗤!”沙发上传来一阵笑意,低低沉沉,煞是好听:“也不知道是谁睡的跟头猪一样,闹铃砸了五个才起床。”
“许天诺!老子警告你,你他妈的再废~”
一道冷冽的眼光射过去,见他乖乖收了音,黑旭尧不平不淡的说:“你俩昨天一起睡了?”
瞬间,两个人双双被秒杀,神色变得有些异常。
“对啊。”
“没有!”
异口同声,却默契不佳。
黑旭尧掸掸手上的烟蒂,眼睑略低:“你俩的事,好像除了我之外,帮内的兄弟还都不知道…”
#文#“老,老大,你不是吧。”杰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开始抱大腿:“念在小的这么多年为您做牛做马的份上,就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完全是因为年纪小,不知深浅,被人赤果果的利用了!”
#人#这样说完全就是做贼心虚!许天诺翻翻白眼:“笨蛋,不要多嘴。”
#书#杰克不鸟他,继续用充满我错了的目光瞅着黑旭尧。
#屋#后者缓缓的吸着烟,薄唇轻扬:“眼下就有个机会,只要你能将我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赶出去。你和老三的事可以当作暂时没发生。”
暂时!!许天诺嘴角一抽,黑爷果然是有够黑的,的了便宜还卖乖。
只可惜,外国人无法理会这般深奥的文字艺术,只见杰克兴致冲冲的点头,抄起一把机关枪,便要上楼。
“你做什么!”黑旭尧猛地拉住他的手臂,眼底是涌出一股杀气。
杰克搔搔头:“拿枪逼她,她总该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