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就收下了!亲爱的安安公主,可以跟我民政局走一趟吗?”
安安脑袋轰的一下,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了书名,啊啊啊啊,我可能得了一种伪文艺女神经病的绝症,我明明是个简单粗暴的人…
我不认识加更,也不认识双更,我要坚定地做个日三千煤少女,你们不要动摇我~口亨
13
安安身上这衣服可是特意从影楼借过来的,价值不菲,借衣服的服装师“诶呦”了声,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蹦跶出来。
还好还好,有人接住了。
谢天谢地!
不过…卧槽那人是谁?
他戳了戳身边的人,“我好像看到了景总,快告诉我是我眼花了。”
边上人回他,“我眼也花了。”
导演也叫唤了声,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就差点儿狗啃泥了。
说好的浪漫唯美呢,一秒画风突变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刚叫唤两句,看清对面是谁之后,声音立马从高音转为颤音,音调直降好几度,“我~去~”了声,声音抖得像秋风中枝头倔强的黄叶。
这不是总裁吗?总部的人工作多少年都可能连总裁的面都没见过,他这是什么狗屎运,天天瞻仰总裁的尊容。
不过这一身暗红够骚的!
道具组那边还没反应过来,抓着大把大把的花瓣往天上撒,鼓风机把花瓣整得满天飞,尤其对面俩人那一身惹眼的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婚礼现场呢!
就差有人在边儿上摇旗呐喊“亲一个亲一个”了!
庄衍本来坐在远处打盹,这会儿顿时清醒了,隔得老远在喊,“喂,那边的兄弟,拿开你的爪子,抱着还不放了!”说到最后撸袖子就要过去,被秦思妍给勒着脖子拽回来了,“庄二缺,你有没有脑子,别挡你姐的桃花。”
“桃花个屁,她这种心理年龄只有十岁的笨蛋,不适合谈恋爱。”说完又补充了句,“别说她是我姐,我没有心理年龄十岁的姐。”
“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是不是你姐也不是你说了算,闭嘴吧!”
两个人吵架的片刻,景博轩已经将明显懵逼,而且看起来十分钟之内缓不过来的安安拐带走了。
一双大长腿迈得人肾上腺素激增。
一群小姑娘流着鼻血目送两个人离去了。
服装师一脸便秘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快哭了,“我的衣服…五位数的衣服啊导演!赔完我回家该脱裤子被我媳妇儿打了!”
旁边有人说,“我靠,怎么打?床上还是床下?打哪儿?”
“激情四射,火花四溅,很好很强势!”
一群人哈哈大笑。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为老板娘肝脑涂地,是你的光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景博轩开了副驾驶的门,将蒙圈的小姑娘塞了进去,替她把散在外面的裙摆放进去,然后关车门,动作绅士,气质温和,难得一见的场面。
服装师沉默地看了一眼,回答了导演的话,“谢谢,可我没这个觉悟!”说完觉得自己惨不过瘾,又回拍了下对方的肩头,“恭喜导演该重新挑群演拍这段儿了!”
“…”
“我就不信你敢把那位剪进片儿去!”
“…”
好吧,不敢!
导演也看了下那边儿,黑色的宾利划了半个圈,掉头呼啸而去。
隔了会儿,总裁身边儿的人联系他,跟他说抱歉,他受宠若惊地回着,“哪里哪里,没多大事,总裁客气了!”
转头苦着一张脸挑新群演去了,恶狠狠地跟身边的助理导演说,“去,跟花絮说,把安安那段儿放花絮里,不能白拍!”
边儿上有人夸他,“66666,把景总女人填花絮的导演你威武雄壮!”
有手快的人抓拍了几张图,连现场负责拍花絮的摄影大哥都抓了图,拿过来给大家看,一群人聚在一起侃大山,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瞧瞧,谁特么说这俩人不配的,明明配一脸好吗?”
“这画面美得可以直接截下来当壁纸了。”
“当面被撒狗粮还不够,还要搁在屏幕上吃狗粮,你受虐狂吗?”
“这张这张,景总低头的看她的样子好特么温柔,你看安安的表情,哈哈哈,像误闯地球的外星友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懵逼,这表情我可以笑一年!”
“谁听见景总刚刚对人说安安说了什么?”
“肯定在说:你今天好漂亮!”
“…你以为拍电视剧呢,滚滚滚!”
“哈哈哈哈哈,这张,安安鞋子掉了,景总单手把她夹怀里带走的画面蜜汁喜感,这身高差萌我一脸血。”
“之前谁赌一根黄瓜来着,快快快,每人一根黄瓜,我留着晚上贴脸,不要耍赖!”
“总有灰姑娘的童话,可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
然后针对灰姑娘的话题,一群女同胞讨论了半个钟头。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十个女人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庄衍翻了个白眼,“谁是灰姑娘,有见过不到二十一岁研究生毕业,十九岁就有企业拿九十万的年薪聘请的灰姑娘吗?她跟我爷爷学画画的时候,连文协的副会长都尊称她一句师姐!切,灰姑娘,灰姑娘个屁啊!一群白日梦的女人,看结果乱猜题的女人!”
秦思妍捶他脑袋,“安安心理年龄要是只有十岁,那你特么只有三岁!”她狠狠骂了他一声,“幼稚!”
跟八卦的女人较真的男人,更是幼稚到了极点!
安安是很厉害没错,从小就让人省心,从没在学业上丢过脸,也没给庄老爷子丢过面儿,可是,“好汉不提当年勇知道吗?闭嘴吧你!”
庄衍翻了个白眼,还没开始反驳,转眼看见人被拐跑了。
宾利流畅的线条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在我眼皮子底下,要这么嚣张吗?”他指了指那边,“他们要干嘛?”
“很显然,约会啊,看不出来?穿着情侣装呢,啧啧!直奔教堂都可以的!”
“打电话弄回来啊,这笨蛋被人卖了估计还替人数钱呢!”
“不打,要打你打!”
“打就打!”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号过去,半分钟后…脸黑了。
“我靠她竟然不接电话!!!她这是要造反吗?她竟然不接电话!”
“…”秦思妍再次袭击他后脑勺,“智障,没看见她是被直接拽走的吗?她包都没带,接个鬼的电话!”
庄衍敏捷躲过,“你不早说!”
…
什么都没带,甚至还穿着戏服的安安同学反应过来之后,颇有种私奔的错觉。她一紧张就想打电话给秦思妍,可伸手去摸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带。
她什么都没带,还真有点儿像是私奔。
一如既往反应慢,脑子经常性短路间歇性抽白的她,在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哦,要去民政局了。
啊?民政局啊!
她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后者在专心致志地开车,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西装,头发抓了起来,跟平时严肃冷淡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安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带给她的那种压迫感似乎小了一些。
但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害怕了,恐慌了,一下子心跳加速,血压飙升,大概要爆表的那种感觉。
这次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民政局。
并且还有一个更惊恐的发现,从医院那天到现在,她从来没想过要拒绝!
她反应慢,可也不至于慢成这样吧!
她沦陷了!
她当真了!
她完蛋了!
她长这么大,一向是活得很随意,她很少有很强烈的愿望,因为没有父母,从小没有人灌输她竞争啊不努力就无法在社会生存啊这种思想,上学的时候她一向是最自觉那个,乖乖孩子,很听老师的话,作业第一时间写,课后题总是预习时候一并解决,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三,老师见了别人会骂贪玩,到了她这里总是劝她,“安安啊,学习不急的,累了就出去转转,跟朋友说说话,不要老闷着。”
她嗯嗯啊啊地应着,仍旧埋头写题看书,俨然人生一大乐趣,谁都不可剥夺。
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整天听高来高去的老师教授们谈天文谈地理,谈人生谈哲学,人间疾苦啊,爱恨情仇啊,万丈红尘翻滚,都与她无关。
所以大概这样,对于人情世故,她的中枢反应系统总是慢得异于常人。
一个无论顺境逆境都觉得很好,都可以适应的人,无论身边发生了什么,都会觉得挺好的,没什么关系的人,第一次在非天灾人祸的时候体会到了心跳加速血压飙升的感觉。
景博轩开车在一家商场门口停下的时候,安安突然抓了他一下手,然后又触电般松开了。
他歪头去看她,发现小姑娘脸红得可以,他笑了,问她,“怎么,紧张?”
她捂了捂自己心跳直奔二百的心脏,想说自己不紧张的,可话说出口,声音都是颤的,她说,“我没带户口本…”
一阵如死寂般的沉默!
她又补了一句,“也没带身份证!”
为什么不早说呢?
哦,她忘了!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仿佛西伯利亚冷空气强势过境。
安安的脑袋突然被人按住,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俯身,眉眼似乎都染了寒霜,声音又低又沉地说,“安安,你这是要反悔吗?”
熟悉的压迫感又回来了,安安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秒怂,摇头,“没没没,没反悔!”盯着他审视的眼神,不敢犹豫地说,“我紧张…大脑空白,忘记了!”
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乖!”
“…”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四更?再忽悠我把你们都拉出去面壁思过去~
我选择性失明哦,看不见的~[手动再见]
忽然发现又是开学季了,告诉我你们的寒假作业写完了吗?[滑稽脸]
14
安安搬去公寓后只中途回去过一次,住了一个晚上,那天萧影没拍摄日程,去见圈外朋友,就放了安安的假,她回去把屋子收拾了一遍,九十平的复式楼,虽然看起来很干净,干净地像是没有人住过,但是还是打扫了大半天。
最后躺在床上,累得动都不想动,整个人趴在被子上躺尸,某个瞬间觉得自己仿佛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吓得一个激灵。
想起整个公寓只有一间卧室,连客卧都没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住了他的房子,还睡了他的床,顿时觉得莫名羞耻。
二十二岁才情窦初开的伪少女,脸红了。
那时候她还是对被追没什么概念,她十六岁认识这个男人,一年能见一两次面,近两年因为景萱的缘故,见面尤其频繁,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绅士礼貌。
而这次跟她说,“我们交往试试吧!”的时候,安安对交往的定义还停留在大学舍友每天和男朋友一起吃饭逛街发语音吵架的理解上。
伪少女对这些并不敏感,甚至称得上是迟钝,她只是在纠结住在别人家里这样的事不好,打电话给景萱,对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笑道,“万恶的资本家第一次冒着赔个底儿掉的风险去投资自己最不看好的爱情,而且不计成本,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让他好好发挥喽!”说完郑重其事地跟她说:“安安,公允地说,我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不是偏袒他,我就是觉得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真的!”
安安也知道啊,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是重点难道不是她不够好吗?
安安第三次回公寓是去拿户口本,她今天要去扯证了,一个从来没有过家庭而且心理年龄极小的人,完全还不能通透地体会婚姻的意义,领证对她来说就是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一起并且得到祝福,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而如果光明正大住一起的对象是景博轩的话,她是不排斥的。
仅此而已!
她的户口本在十四岁之前在庄爷爷户口上,十四岁时候庄爷爷去世后,户口本上就只剩她自己了。
她摸着户口本的时候,想起大学舍友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请全宿舍人去吃料理,说幸福要分享才能加倍。
她能分享给谁呢?
最想分享的是爷爷,可是爷爷不在了。
或者是思妍和小庄,再或者是导师,她想了想,决定先不说。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能消化!
有种对方会随时觉得自己看错眼随时反悔的错觉。
景博轩在楼下等她,保安踩在自平衡车上结对巡逻,路过的时候和他打招呼,“景先生好,您回来了?”
公司刚刚建立的时候,他常住在这里,离公司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保安都认得他。
这一片都被他买下来了,用来做员工房,公司高层和中层也大多都在这里有住处。
他淡淡地点头,“嗯”了声,抬头看见走过来的安安,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刚刚在商场挑的,她穿红色还是挺好看的,衬得皮肤格外细腻白皙。
他靠在车上,看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在放她进去之前,他揽过她的腰,把她扣在怀里,翻身将她压在了车上,做了刚刚在片场就想做的事——低头吻了上去!
赶过来给安安送包和包里的身份证的三木兄在很远处停下了脚,目睹了全过程,第一次觉得总裁这种生物充满了人情味,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也会在情动时搂着自己的女朋友抵在车身亲吻。
然后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疯狂刷屏朋友圈,内容是:啊啊啊卧槽啊啊啊!
毫无内容,于是十五秒后他收到了来自同事亲切的评论:疯狗!
他翻了个白眼,莫名得意的回复:我看到了总裁狼性的一面!
那边,景博轩的舌尖扫过安安的上颌,深入,辗转,攻城略地,安安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感觉刚刚平稳的心跳,立马又直奔二百了。
过了好久,安安已经严重缺氧到大脑神志不清了,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舌头是麻的,仰着脸看着他调笑的眼神,才慢慢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揉她的脑袋,轻缓地笑。
放了假又被使唤的三木兄趁着这空当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递了安安的包过来,安安接过来抓在手上,然后道谢,整个人都是懵的。
三木兄很快就离开了,安安飘着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然后一路上都晕晕乎乎的,像是被灌了酒,大地在轻微旋转,带着莫可名状的神奇光晕。
一路上两个人只讲了几句话。
安安鼓了好大的勇气问:“为什么是我?”问完觉得矫情,低着头沉默了。
景博轩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不信任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安安老实回答,“有点儿害怕!”
有片刻的沉默,他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我眼前晃,而且有很强的防备心,很难相信别人,谈恋爱对我来说是件多余而耗费心力的事情,而你是个例外。”他说,“抱歉没有按正常的程序来,但你相信我,我很确定,也会让你确定。”
从她还可以称之为孩子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她,最初是好奇,然后是同情,最后演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知道她要离开会觉得心脏发空。
会忍不住动用些非常规手段哄她回来。
会突然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种。
这在他过往三十年的生涯中,从未有过。
如果一定要结婚,他希望是她。
只是她!
所以,请不要不安!
今天大约是个好日子,民政局有不少人,安安和景博轩进去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和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女孩,这组合看起来分外惹眼。
有女人悄悄对老公说,“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和脚下的鞋加起来,是你一年的工资!”她嘀咕了声,“长相也一般啊,怎么这么好命,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那老公把目光挪过去看了一眼,“啧,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小姑娘,二十多岁,又水又嫩!”
女人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当然我是个例外,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的!”
旁边的另一对儿趴在一起咬耳朵,“呕,说话真脏,怎么就不行人是相爱才在一起的啊,你看那男人,进来就一直牵着女孩的手,都没松开过。”
他们说什么,安安是听不见了,景博轩这个大长腿,走起路来,安安只能用飞的速度来跟。
走的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等他终于发现的时候,笑着用大手按了按她的头顶,“跟不上不会说话,嗯?”
他一声嗯,嗯得安安整个人骨头都酥了,她这会儿真能体会到少女出嫁那种明明兴奋到不行却还矜持着,暗暗一个人悸动战栗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纠结感觉了。
她这会儿是真的紧张了,紧张地想出去跑个八百米,或者躺在地上打个滚,看着大厅人来人往,手都是抖的,她的户口本上,很快就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这感觉有点儿奇妙。
流程并不复杂,复印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填资料,照相。哦,这之前还被要求做了婚检。被他拒绝了,他说,“没有必要!”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她太放心。
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安安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去做,大脑却几乎没有意识,是空白的。
发证的时候,倒是清醒了那么一瞬。
颁证员对着两个人先笑着说了声恭喜,然后开始公事公办地说:“我是A市民政局颁证员林浩,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请二位郑重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景博轩握着安安的手,轻轻揉捏,没有犹豫地说:“是!”
安安看了他一眼,听他说这个字的时候,一颗燥乱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她点点头,郑重地说:“是!”
颁证员轻笑了下:“请二位面对庄严的国旗和国徽,一起宣读《结婚誓言》。”
两个人转身,站在国旗和国徽下的时候,的确有一种肃穆的庄重,安安仰着脸看他,觉得在天上飘来飘去的自己,好像在某一刻落了地,她原本怕自己摔惨了,而他稳稳接住了她。
安安听见自己的声音,嗓音轻软,和他沉稳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像群山环抱着河流,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
从今天开始
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无论青春还是年老
我们都风雨同舟
患难与共
同甘共苦
成为终生的伴侣
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
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
他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有那么一刻,安安觉得相濡以沫,钟爱一生这样的词带着神圣的光环。
安安默默在心里说:余生啊,请牵我的手,我也会紧紧握着你!
从民政局出来,安安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捧着红色的本子,第N次翻开看里面两个紧挨着的人,照片上,安安笑得有些傻,眼睛微微眯着,景博轩的头微微侧向她这边,唇角的笑浅淡而迷人。
这是她和景博轩的结婚证!
她,和景博轩的!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里面蹦哒得太激烈了。
“景太太,今后多指教!”他按着她的肩,叫了一声,唇角是如释重负的微笑,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些紧张,不然也不会忘记和她核对证件,直接拉她出来,听见她说自己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时候,他心慌了那么一瞬。
已经拖的够久了,他等不了了。
迟则生变四个字像是杂生的野草在脑海疯狂蔓延。
他也并不是很笃定她会跟他去领证,所以心虚。
而心虚这种东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安安抬头看他,表情迷茫,然后后知后觉地因为那句“景太太”脸红。
景博轩忍不住笑了下,扣着她的后颈低头在她唇角轻啄。
“萧影的助理工作别做了,我去跟她说。你搬去我那儿住,嗯?”
又嗯,安安骨头都软了,最后勉强保持理智,“半途而废不好,至少要等到萧影姐…”
说到这里的时候,景博轩伸出拇指按在她唇上,堵上了她的话,“她叫我小叔,你叫她姐,像什么话?”
安安脸腾地烧了起来,立马改口,“等…等我把这个组跟完,或者等萧影找到合适的新助理再说好吗?然后我再搬。你住的地方太惹眼了。”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圈了一大片地建别墅,除了他估计没别的人能干出这事了。
她又讨好似的补充了句,“萧影还有差不多一个半月就杀青了,小庄不喜欢我半途而废,我不想再做一半就丢弃了。”
“小庄?”
安安低下头,“就是庄衍,我小时候是庄爷爷带大的,小庄就像我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