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不如我们也试试?”冲他眨了眨眼,诡秘地偷笑,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
还没等水慕华答复,楚墨便已按捺不住,阻止道:“不许试!”
韩灵跟他瞎诌道:“不试怎么知道我们刚才试的就是独一无二的呢?万一随便拉个小和尚也能试出同样的结果,那岂不是证明这块姻缘石根本就是假的,骗人的?”
楚墨犹豫了下,这倒也不假,万一石内果真另有玄机,那岂不是自欺欺人?可是万一他们两个也是缘定三生之人,那他又该如何?
水慕华也在此时出了声,故作叹息道:“我想他一定是怕刚才所见的并非真实,所以不敢让我们试。”
楚墨回瞪了他一眼,斥道:“你休想用激将法,朕根本不惧。”
他口中说不惧,两眼却是死死地盯着他们一齐放入手印中的手。韩灵与水慕华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闭目开始默念。
脑海中开始呈现一幅画面,那是竹屋中的景象,她看到了水慕华一点点地剥离她身上的衣裳,俯首吻遍她的身体。从他专注和虔诚的目光,她看到了他的动情,那是无法掩饰的,原来从那时起,他便已对她动了情。
水慕华所见的也是同样的画面,想到当时的心境,他的面上泛起一层层的红晕。他原本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全身而退,可是在看到她完美无暇的身体后,他就情不自禁了。他自问不是一个容易为美色所动之人,可是她却不同,她的一曲琴音便深深地打动了他。
当两人同时睁开眼,面上皆泛有一层旖旎之色,仿佛做了一场春梦一般。
“你看到了什么?”韩灵催促着问他。
水慕华轻盈地笑开,风华无限:“我看到了竹屋,你呢?”
“我……”原来他们两个之间也是缘定三生,韩灵颇为开心,刚要脱口而出,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气场越来越压抑,她眼珠子一转,立即改了口,叹息道,“真可惜,我看到的只是书院而已。”
水慕华闻言,秀眉微蹙了下,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难道他们之间还是缺少了缘分吗?
楚墨却是开心不已,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也活跃起来,他环过韩灵的双肩,大笑道:“这就证明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嗯,今晚再找国师为我们算上一卦,相信一定是个吉卦。”
“不必了吧?还找国师?”她可没忘了方才把人家吓得半死,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是谁干的吧?想到那声凄烈的惨叫,她忍不住抿嘴奸笑。
楚墨心情极佳道:“今日风清气爽,真是个好日子。走,陪朕到后山逛逛。”
“呃……”韩灵很是郁闷,这男人怎么如此喜怒无常?方才还是阴云密布,这一转眼的功夫就风和日丽了。再次回首跟水慕华对视了一眼,用着唇形跟他无声传递着讯息,告诉他她看到的跟他一样。在见到他眸光忽亮,绽放出迷人的光彩后,她才放心地离开。
走到后山无人僻静处,楚墨忽然拖起她的纤手,往杂草丛生的密林中走去。那一丛丛的草堆长得足有半人高,人只要一蹲身便会没入草丛中,无可窥视。
“喂,你要干嘛?”韩灵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这里四野无人的,他莫不是想在这里……眼珠子滴溜瞎转着,倒也没有很排斥,反而生出一股新奇感。
楚墨没有停下,依旧拖着她往前走,直到深入草丛的最深处,他才停下脚步。他徐徐回首,灼热的目光迎视她,他探出右手,摸上她的腰侧,指腹缓缓地在她腰间摩挲,动作柔缓得要命。韩灵颇感异样,酥酥麻麻的感觉逐渐爬上她的心头,再看他时,忽然感觉他今日格外得魅人。镶有金边的黑色锦缎包裹着他昂藏的身躯,宽阔的肩膀高耸挺立,他的胸前平缓地起伏,而呼吸却在不断地变为浓浊和急促。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她的脸也越发火烫。他忽而收臂,将她揽入怀中,韩灵立足不稳,“嘤咛”一声倾倒,柔软的前胸就紧压在了他右边的胸膛上,两人的呼吸也在此时一起浓浊。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方才受了刺激?
“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许骗朕。”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情欲,侧头凑近她的耳侧,用舌尖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附近,一下一下。无比挑逗的动作,让韩灵无法招架,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原来他还是发现了,所以这是在惩罚她吗?
“现在谈这个,会不会太煞风景了些?”她嫣笑着,媚眼如丝,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前,一寸一寸地攀沿向上,直至他的衣领口。她的小手灵巧地一转,整个探入了他的衣领中,清晰听到他一记压抑的闷哼声。
小样儿的,竟然使美人计套她的话,是不是得先看看究竟谁的道行更高些?
第二卷 女皇养成 第二十一章
韩灵不安份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在他衣领中捣鼓摸索,直到摸到他胸前的一粒凸起,她窃笑着故意拉扯了下,换来他更加浓烈的闷哼声。
“小妖精!”
楚墨自己动手解开了袍子,拉着她的手更加深入他的胸前,引导着她肆意地在他身上抚摸。看着他闭目享受的表情,韩灵不由地轻笑,没想到他也会露出如此风骚的表情,真是有趣。
听到她的轻笑声,楚墨睁开了眼,眸底皆是熊烧的欲焰,拖着她的后颈迎向自己。他俯首擒住了她的嘴唇,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地挑逗着她的小嘴内外,一只手仍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他的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拂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似要燃起火来,韩灵双手环上了他挺拔的腰肢,做着最亲密的接触,身子剧烈地颤抖和急喘,一双含情的秀目自然地阖了起来。
楚墨的手开始不规矩,由她的衣襟滑了进去,她所穿的是男装,本来就比她的身材宽大了些,他的手伸入后,可以自由地移动而不受阻。他的手一路下滑,来到她丰满滑腻的胸肌时,韩灵猛然睁开了眼,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恶。她可没忘了他们现在可是在一片荒山野地之中,若是被人发现,那该有多尴尬?她即使再开放,也还没到能任由他人欣赏的地步。
楚墨读出了她的心思,俯首到她耳边,轻轻地低语:“别怕,不会有人来的。”
他的话语带着蛊惑,她警戒的心在瞬间松弛。一个不慎,他的手已握住了她纤巧盈握的酥胸。
“啊!”她一阵剧震娇吟,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让她放弃了防守,双手再次抓上他的腰际,不由自主地倚向他。
他的身下已经坚挺,此时正好抵在她的玉腿上,来回摩挲,擦出更大的火花。韩灵急促地张口喘着气,秀眸微阖,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楚墨唇边浮笑,带着她倒入了草丛中,掀起更高的热潮。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
狂欢和一波波的冲击中,韩灵疯狂地叫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这次她没有叫错,他是楚墨,他是楚墨……
狂风骤歇,草丛深处也停止了舞动,隐约传来男女之间的呢喃声。
“灵儿,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朕。”
“我拒绝回答。”
“不回答,那就再来一次。”
“那就……再来一次吧。”某女得逞地奸笑。
山崖之巅,楚墨屹立于崖石之上,极目远方。
镶有金边的黑色锦缎包裹着他昂藏的身躯,青丝飞扬,衣袂翩跹。他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一般,傲视着浩瀚的苍穹,王者风范尽显。
韩灵站在崖石下,仰望着他,他冷峻的侧脸,迎着风,带着些许沧桑。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般,他的神情冷傲,仿佛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他,是寂寞的,站在那个位置上,他唯有独自承担寂寞。那么她呢,若是有一天她也站在了他同等的位置上,她会寂寞吗?
楚墨忽然回首,出了声:“灵儿,你可知朕的抱负?朕希望有朝一日能立于高山之巅,而朕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朕的疆土,万民朝拜,一统天下。”他的目光灼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他是真正的王者,有着傲视天下的资本,让她也跟着一起向往。
他伸手向她,将她拉上了崖石,扶着她的肩一起俯视脚下的大地。天下万物尽收眼底,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韩灵迎着山风,远眺着前方。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她深深地体会到了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快意,一抹暗藏在心底呼之欲出的意念指引着她继续向前、再向前,登高、再登高。她已经不满足于与他站在同等的高度,她想要站在比他更高的位置,即使是像他这般的一国之君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也要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因为他心中的天下,也是她想要的,要么放弃一切,要么就追逐这世上最高的权力,她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内心里不愿意听命于他人。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之前,她必须隐忍,必须忍耐,等到有一天她拥有了足够的力量,那么谁也不能再操控她,决定她的命运。她的人生,她来抉择,她的爱人,她来挑选。
“一个人的目光总有它的局限性,若是在你目光不能及之处,还有着更加强大的国家存在,比如在海的彼岸……”她的声音悠远,仿佛来自天外,带着迷离之音。
楚墨诧异地回首,对上她迷离梦幻的侧脸,忽然间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你为何认定在海的彼岸另有国家存在?”
韩灵浅笑,目光依旧凝望着远方,笃定地说道:“一定有的,只是隔了重重的远洋,我们到不了他们那里,他们也来不了我们这里。可是一旦双方有了相互连通的方式,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再是现在的格局。所以说,无论是谁,若是有一日统一了疆土,那么他的视线和目光就该放得更加远大,而不能再只局限于区区的一隅之地。”
楚墨的眼神大变,如此超前的想法是他从未听闻的,再联想起她当日在书院中所说的那段治国论,不由地再次对她刮目相待。或许,她就是他一直想寻找的能够和他并肩而立,睨视天下之人,或许,他们真正天生的一对。他心情愉悦地拥住她,目视着前方,畅想未来。
“朕与你执手一起共治天下,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
那一刹那,她心动了,为着他们共同描绘的蓝图。
山巅之上,狂风大作,风起云涌,席卷漫天的浮云。
两抹清影立于崖上,相拥着俯视山下,西下的落日偏移,在他们的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任由狂风如何吹刮,两人屹立不倒,凛然的身姿散发着摄人的王者之气,压倒了所有一切的繁华和瑰丽。
直至夕阳西下,他们才逐渐从各自的憧憬中回了神。
“墨,我们回去吧。”
楚墨俯首,亲吻她被风吹得凌乱的鬓发,动作温柔得仿佛能将人融化。
“好,我们去找国师占上一卦,朕想知道你何时能成为朕的皇后。”
韩灵狡黠地一笑,反击道:“也好,我也想找那神算子国师占上一卦,看看你到底何时才能成为本女皇的皇夫。”
想让她做他的皇后,门儿也没有,除非他肯放弃他的皇位,反过来做她的皇夫。这是原则问题,她绝不退让。
返回的途中,忽然出现一帮黑衣人,个个蒙着脸,气息森冷,手中的刀剑磨得无比锋利,透着无尽的寒意。
其中一人指着楚墨道:“他就是秦国的国君,楚墨。杀了他!”
楚墨挺身向前,将韩灵护在了身后,他的目光冷冽,身上的气场丝毫不亚于眼前的黑衣人,甚至比他们更甚。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朕?”
“有人要取你的性命,我们可是接了必杀令的,不杀你,死的可就是我们。杀!”黑衣人说完,就下令一起攻上。
楚墨眼神骤敛,对着韩灵小声道:“灵儿,你快走!”
韩灵快速思量了一番,此刻她留在这里也是帮倒忙,还不如快回寺里去寻人来帮忙。
“对,我去找救兵,你小心一点。”她相信凭借着他的精湛武艺,应该能抵挡一阵。她当即施展着轻功逃离了黑衣人的包围圈,待到得下山的路口,却见又一批黑衣人涌上。进退无路,她只好又退了回来,再看楚墨这边,这帮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厉害,十个人围着楚墨一个人打,愣是让楚墨招架得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
“走不了了,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韩灵一边穿行于黑衣人中间,用轻功不断地逃窜,一边冲着楚墨叫喊。
回想起那日在林中她的内力爆发是何等的壮观,倘若她能再发一次威,她相信一定能稍稍抵挡一阵,为楚墨分担一些压力。她试着发掌力,一试不成,二试还是不成。那些黑衣人先前以为她真有什么绝妙的武功,不敢贸然进宫,但见她只是虚张声势,便也无所顾忌,挥剑向她刺来。
韩灵大惊,黑衣人已近在眼前,剑尖直指她的眉心。她忽然爆破地大喝一声,体内雄浑的内力倾泄而出,竟硬生生地将十余名黑衣人齐齐震飞,就连楚墨也未能幸免。
韩灵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何她的内力时灵时不灵?难道真的只有在命悬一线之际,它才会突然爆发?
“快走!”楚墨拉起她往后山的山下飞奔,韩灵刚刚发了猛力,身子很虚,只能借着他的身子倚靠,任由他抱着往下飞。
偏头看到黑衣人又追了上来,韩灵心中焦急,说道:“你还是放下我吧,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逃脱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楚墨断然回绝道:“不行,他们是杀手,杀人不眨眼,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都会杀你。况且他们极有可能拿你威胁朕,朕不能放任你不管。”
韩灵抬头望进他执着决绝的目光,心中暖意流淌,重重点头道:“好,那我们共同进退。”
连续几个起落后,楚墨在最高处忽然向空中丢出一个信号弹,彩色的烟雾弥漫在天空中,幻化出一幅特殊的图案。不止韩灵,后面的黑衣人也跟着诧异地抬头观望。
“放心,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楚墨低头俯首在她耳边轻语。
受着她的拖累,后面追赶的黑衣人越来越临近。
“看你们往哪里逃?”
楚墨将她放置在了一棵树下,又回身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韩灵试着运气发力,可试了几下,都击不出任何掌力。她很是心急,在此紧要关头,她若不能倚靠身上蕴藏的内力,就只能任人宰割。
“不行,我的内力时灵时不灵的,怎么办?”
“你先跑,去前面等朕。”
韩灵有些犹豫,真的要丢下他吗?
“那你……”
“你在这里,朕反而施不开手脚。”
她想想也对,不能再成为他的拖累:“好,我在前面等你。”
她施展着轻功继续往前方奔去,动作明显轻缓了许多,每一次内力爆破后,她就会十分虚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她此刻多迫切地希望能彻底解开自己身上的内力封印,真正拥有强大的力量,不仅可以保护自己,更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眼下,她除了逃跑,除了不成为别人的包袱,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她很懊恼。
不知不觉中,她已跑入一片密林中,前方是密集的丛林,草木繁盛,遮挡了路途。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走哪个方向,却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了路途,这绝不是下山的路。
“嗷——”
听到一声熟悉的嚎叫,她几乎以为是幸巴忽然出现在此来搭救她。待她看清了从灌木丛中逐渐钻出现身的庞然大物后,她吓得停下脚步。
她的确看到一头酷似辛巴的狮子,可惜它并不是辛巴,而是一头母狮,拥有着有别于辛巴的身体条纹。它一步步地逼近她,一双狮目盯着她,泛着精光。韩灵屏息站在远处,一动不动。母狮凑到她跟前忽然眼神变幻,不断地在她浑身上下各处嗅着,似乎嗅到了什么特别之处,它抬起一对迷离的狮眼望着她不断地嚎叫。
这叫声实在太砷人,虽然平日里也听惯了小幸幸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嚎叫声,但毕竟是不同的。人都有好歹之分,更何况是畜牲了。她回视着母狮,试图与它用言语交流。
“你别吃我,我有两个好朋友跟你是同类,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她的声音发着颤,如同她初见辛巴时一般。
母狮的神情有些怪异,没有攻击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匍匐在她跟前,时而嗅嗅,时而低低地呜咽。韩灵见它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胆子也稍稍放大了些,试图伸手去抚摸它。有了和两头狮子相处的经验后,她已掌握了些许门道,知道狮子身上哪些地方摸得,哪些地方摸不得。
“那,我们说好。你别吃我,到时候我介绍辛巴给你认识。它可是狮子中的狮子,绝对威武雄壮,跟你很相配。真的,我不骗你。”
在她胡诌之下,母狮子抖了抖身子,又朝她挨近了几分,放大的狮脸在她腿侧来回蹭着。韩灵十分诧异,莫非她身上真有某种特殊的荷尔蒙,所以才能吸引动物跟她亲近?
她又试着摸了它几下,它不仅没有反抗,还跟她更加亲昵。韩灵忽然想起楚墨此刻还在跟人打斗中,忙惊叫道:“啊,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救一个人?他现在很危险。”
在它不反对的情况下,韩灵骑上了它的背,指着来路的方向道:“那边!”
母狮竟似听懂了她的指令,跟随着她的指示,一顿狂奔。
未几,她又回到了方才的打斗之地,楚墨的身上已挂了彩,而对方的人也没有占到好处,已死伤了半数。
韩灵朝着楚墨喊了声:“墨,快到这里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快走!”楚墨听到她的声音,较为诧异,在打斗中间回了头,待见到她身下的坐骑,讶异的神色更甚。
“那是什么?”
韩灵没待解释,从母狮身上跳了下来,支使它道:“辛妈,上!咬死他们!”她擅自作主,给它取了辛妈这个名,因为她心里已经给人家配了对,认为它跟辛巴就是天生的一对。可怜人家辛妈还一无所知,就被她这样给卖了。
“嗷——”
辛妈终于发威了,狂奔着袭向那帮黑衣人,因为他们手中的刀剑让它感受到了威胁。狮子的天性,最受不得有人挑衅,更不会让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存在,在狮子面前亮刀剑,那是最不明智的。可是人家黑衣人怎么会知道,更不会知道为何一头狮子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惨叫声连连迭起,黑衣人在辛妈的攻击下溃不成军,有的被生生地扯下一条胳膊,有的则被它锋利的爪子抓住几道触目惊心的印痕,甚至有的被它咬断了脖子,真是惨不忍睹。就连韩灵都不忍心看下去,畜牲和人终究是有别的,人再残忍也不会以如此狠辣的手段夺取人的性命。若不是对方要取他们的性命,她一定会立即阻止辛妈,然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深明这个道理。
剩余的仅存的几名黑衣人再也无法抵挡辛妈的一顿猛烈攻击,纷纷往下山逃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半死不活的同伴,自己逃命才最为重要。
“辛妈,好样的!”韩灵不由地大赞,上前抚摸着辛妈毛绒绒的脊背,以作嘉奖。
楚墨惊异地看着辛妈,简直不敢置信:“辛妈?你认识它?”他的震惊无以用言语来描述,当他看到这头狮子时,也露出了惊骇之色。然而更让他惊骇的是,她竟然和那狮子非常得熟识,几乎打成一片,这也太过诡异了吧?
“刚认识的。”韩灵轻笑了声,回头看到他手臂上有几道剑伤,面上立即流露出焦虑之色,“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楚墨任由她执着自己的手臂,淡笑着摇头道:“没事,没什么大碍。”
“都流血了。”韩灵皱着眉头,很是担忧。
她此刻流露出来的关切之色,让他心中温暖,拉过她,托手在她脑后,深情地印上一吻。身上的疼痛已不算什么,即使再痛,也及不上她一个关切的眼神和关心的话语。他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叹息道:“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韩灵心弦触动,回抱他,柔柔地回道:“不会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楚墨忽地抬头,眼神微敛,似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朝着林中方向冷喝了声:“出来吧!”
他的话音方落,就从林中跳出十几人,除了寒翼是认识的,其他十八人个个身披黑甲,头戴盔甲,将整张脸都罩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在外面,带着森冷的气息。寒翼带着十八人齐齐下跪:“属下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楚墨依旧抱着韩灵,姿势不变,身上的气息却冷得彻底。他眯起冷峻的双目,冷声质问道:“寒翼,方才朕陷入危难之际,你去了哪里?”
寒翼闻言,浑身一震,战战兢兢地磕首:“属下该死,请皇上降罪!”
楚墨却不打算饶过他,继续冷声质问:“你说,你是不是被朕的四弟收买,做了他的奸细?”从那些黑衣人到来,他就隐约嗅到了些阴谋的气息,在朝中除了他的四弟,没有人敢有如此大的胆子买通杀手弑君,而且买通的还是听令于红木令的杀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