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身体和胎像都看起来好得很,根本就没可能!
无忧公主冷哼道:“倒是那个长孙曦!可恶,害得我被禁足了整整一个月,而且现在我去找父皇还要通报!气死我了。”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头,“哼,我就等着父皇临幸她。到时候封了她的位分,不管是妃子,还是美人,都是要搬到后宫去的。”
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找机会狠狠的收拾她,叫她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说了半晌,没听到回应,不由抬眼看了看对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许嫱心思纷乱无比,哪里还有心情听她发牢骚?只是不好得罪她,敷衍应道:“有的、有的,我听着呢。”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无忧公主反问道。
许嫱强忍了不耐烦,哄她道:“无忧,我这会儿心里实在烦得很,改天再说罢。”冲她笑了笑,“多谢你,一直陪着我、劝解我,不然今天我该难过坏了。”
无忧公主年纪小,性子简单,听了这话顿时忘了前面的茬儿,开心道:“对呀,你只要记得我对你最好就是了。”
许嫱陪着她说了一会儿闲篇,折身回去。
原本还想着再跟昭怀太子说几句的,结果人家两口子已经走了。心下失望,又没有办法发作,于是闷闷不乐的坐下发呆。
无忧公主还以为她是在担心母亲的伤,因而道:“不如你今晚就在府里住下,多陪大姑母说说话,我先回去,明儿再过来找你。”又去跟汾国长公主告了辞,方才离去。
许嫱这会儿其实不想跟母亲说话的,可是又不甘心,等着无忧公主走了,便气鼓鼓的朝母亲质问道:“娘,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了?”
“这是什么话?别胡说。”汾国长公主现在心情憔悴的很,----毒杀长孙曦没得手,太子妃今儿欲言又止肯定是猜到真相,汾国驸马还闪了自己一耳光!最难熬的是,许嫱的亲爹被皇帝派人毒死了。
许嫱恼道:“我胡说?难道今儿娘不是一直拉着姐姐说话?不是一直不理我?”越说越是酸涩委屈,“我算是看出来了,娘心里,最心疼的还是姐姐。”
此时此刻,汾国长公主实在无力应付小女儿的埋怨。加上心中后悔,这会儿也不想多面对小女儿,因而只道:“娘累了,想睡一会儿。”
又累了?一看到自己就累了?许嫱气得肝疼,一甩帘子就忿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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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江陵王耍了小手段,让传长孙曦来太极殿,倒是给了皇帝一个提醒,----是啊,为何每次都去御书房找她?大可以叫她过来太极殿嘛。
因而这几天闲暇时,便不再去御书房,而是直接让人传她过来捏头。
长孙曦除了第一次提心吊胆的,后面见皇帝没别的意思,也就渐渐放松下来。既然皇帝大人懒得走路,自己多走走也是应该的,不过是换个工作地点而已。说起来,自己还能趁机溜出御书房,透透气呢。
一连几天,都是随传随到用心服务。
倒是有点奇怪,这几天没有见到之前的那个小太监,难道是轮班休息了?不过那个小太监挺可爱的,想着,不由笑了笑。低头捏了捏有点发酸的手,正准备回御书房休息,后面忽然响起一声“哇!”,还被人拍了一下。
长孙曦吓了一大跳,扭头回去。
江陵王笑嘻嘻的,“吓着了吧?”很是得意的样子。
长孙曦原本想说没事,见他这样,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吓死我了。”然后佯作生气扭了脸儿,“你太坏了,不想理你。”
“喂!”江陵王急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跑到她的正面,作了个揖,“我给你赔个不是,总行了吧。”口气很是高傲的样子。
长孙曦当然不会跟一个中二少年怄气,倒是好笑,“你这么淘气,还在太极殿里轮班儿做事,回头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打你板子。”
江陵王哼道:“皇上才不会生我的气呢。”
为啥?长孙曦不由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长得…,这么像皇帝,又这么恣意任性,该不会是皇帝的私生子吧!等等,不对,哪有皇帝的私生子做太监的?难道说,其实是一个假太监,皇帝故意留在身边保护的?这么想着,不由往下看去。
江陵王顺着她的视线,一低头,不由惊呼,“你往哪儿看呢?!”
长孙曦上前掸了掸他的袍子,撒谎道:“沾上灰了。”然后转移话题,笑道:“对了,我送你的东西准备好了。这几天没见着你,你等下,我叫人回去御书房拿过来。”转身叫了银针,“去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拿来。”
“是。”银针麻溜儿的去了。
“什么宝贝?”江陵王顿时心思被转移,目光微闪,“小玩意儿我可不稀罕。”
长孙曦笑道:“活宝贝。”
江陵王顿时大叫,“女人我可不要!”
“噗!”长孙曦笑得花枝乱颤,肚子疼,“你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我怎么会送个女人给你?你呀…,真是,一定是杂书看多了。”
“才没有。”江陵王莹白如玉的脸微微涨红,嘟哝道:“是你,是你说的不像话,让人听得误会嘛。还好意思怪我?我才没有乱想呢。”
长孙曦怕他真的臊了,没再说,也没有再笑。转而问起闲篇,“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江陵王支吾了一下,“我叫江九。”
“江九?”长孙曦在心里点了点头,倒是像贫苦人家起得名字,只论排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么说,你家兄弟有九个了?”
“嗯。”江陵王点头道:“不过有些没有养大就夭折了,只剩下一半儿。”
长孙曦只当是年景不好,对方的哥哥们都给饿死了,感慨道:“真是可怜…”
“九弟。”有人忽然接了话,“你这么说自己的哥哥们,不太好罢。”那人薄薄的嘴唇噙了一丝笑意,凤目微挑,有种带着邪气的异样俊美。
江陵王顿时脸色一变。
长孙曦先是被楚王的到来吓了一跳,继而反应过来他的话,更是吃惊,----九弟?那眼前这位“江九”,岂不就是江陵王?!难怪他和皇帝长得那么像,在御前又如此随意,自己竟然庐山不识真面目。
刚想跪下去行礼,便听江陵王冲着楚王恼道:“七皇兄你真是讨厌!”
殷少昊穿了一袭宽大的明紫色华袍,披着紫貂大氅,迎着冬日清风,姿态散漫的徐徐走了过来。他的袍角在风中翻飞不定,宽大的袖子恍若双翅,衬得他好似九天之上翱翔的鹰隼一般,透出极度危险的味道。
长孙曦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低头道:“见过楚王殿下。”
殷少昊走到她的身边,笑道:“本王就知道,你这女人…,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转头看了看江陵王,“只不过九弟这个年纪也太嫩了点儿,你也下的去嘴,还真是生冷荤素都不忌啊。”
长孙曦眉头一挑,“楚王殿下,还请慎言!”
“慎言?”殷少昊凑近了些,低低耳语笑道:“你说,要是告诉江陵王,你之前和本王的那些亲热,那些缠绵,哦…,还有你的嘴里的那些滋味儿,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假扮小太监找你玩儿呢?”
长孙曦目光凌厉看向他,冷笑道:“你是什么性子,什么为人?难道别人不知道?你便是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谁让他素来都有风流好色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殷少昊双目微眯,挑衅道:“没人信?那本王这就去试试。”
☆、第38章
殷少昊正要找江陵王细说一番,气气长孙曦,最好让江陵王死了心。偏巧来了一个小太监传话,“皇上宣楚王殿下进去。”只得忍怒打住话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转身往太极殿的正殿而去。
长孙曦的脸色很不好看。
江陵王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不安道:“你别恼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就是觉得奴才们,见了我就跪啊跪的,特别没意思。只是想和你平平常常的说话,所以才…、才没有说出我的身份,可我没有坏心的。”
“没有,我不是生你的气。”长孙曦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对,福了福,“见过江陵王殿下。”看了看远去的楚王背影,转而道:“我们走罢,换个地儿,别等下楚王殿下出来又遇到了。”
江陵王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呀?”
“当然啦。”长孙曦和他一起往偏殿走,一面笑道:“你又没欺负我,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再说了,殿下你还救了我一命呢。”
江陵王不好意思道:“那不算什么。”又挺了挺胸脯,“你放心,往后有我在呢,别人肯定不敢欺负你。就算是大姑母和七皇兄他们,我拦不住,也会叫父皇帮忙的。”言语里,想把楚王划在被她讨厌的范围里。
长孙曦是真的讨厌楚王,恨不得杀了他,根本就用不着江陵王来暗示提醒。她接话笑了笑,“是啊,咱们不见那些讨厌的人。”
“好的,好的。”江陵王见她真的讨厌楚王,顿时更高兴了。
“长孙司籍,等等!”银针提着一个笼子样的东西,气喘吁吁跑来,“你们怎么到后面来了?叫我好找。”说着,把手上的笼子轻轻放下。
长孙曦笑道:“辛苦你了。”
江陵王冲着她挤了挤眼,示意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长孙曦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位小王爷有几分天真烂漫,自然顺着他的意思没说,然后撵了银针下去。指了指盖着红绒布的笼子,朝他问道:“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江陵王觉得很是有趣,眼睛扑闪,“鹦鹉?八哥?”
“不是。”长孙曦笑着摇头。
“画眉?”
“也不是。”
“哎呀,我猜不着。”江陵王上前几步,急性子道:“打开看看。”干脆耍赖,直接上前揭了红绒布,一看,里面卧着两只雪白可爱的小白兔。
兔子当然不稀罕。稀罕的是,两只兔子都各有一个黑眼圈儿,一个左,一个右,并排挨在一起,看起来特别滑稽可笑。
“哈哈…”江陵王顿时被逗乐了,大笑道:“你去哪儿找了这么两个活宝贝?难怪你刚才那么说,还真是活宝贝呢。”
长孙曦莞尔一笑,“我特意让人寻的,你喜欢就好。”原本想送猫儿、狗儿,又担心万一抓伤了人不好,还是兔子比较温顺可爱。
“嗯,挺好的。”江陵王蹲下身去,拿起笼子旁边的草喂兔子,兔子“咔咔咔”一直吃个不停,动作很是可爱。他扭回头,问道:“给它们起个名字吧?”特别认真的样子,“等我回去多想几个名字,写在纸上,最后再挑最好的。”
长孙曦自然要附和他了,笑着点头,“好啊。”
“长孙司籍。”银针又从连廊上跑了过来,一脸笑容,“才刚得的消息,皇上在太极殿下了圣旨,将镇国公府的霍二小姐,赐给楚王殿下为妃了。”
“当真?!”长孙曦大惊大喜,连声问道:“楚王殿下要迎娶王妃了?不是撒谎?”
银针苦笑道:“这种事,奴才怎么敢胡乱撒谎。”
“好!”长孙曦的心情好似被阳光普照一般,从荷包里摸了一块金子,“赏你。”有点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楚王娶了王妃,总该不会像现在这么悠闲了吧?等等,不对!要是楚王娶了王妃以后,还这么纠缠自己,那楚王妃还不恨死自己啊?
不是吧,这是又要再添一个头疼的敌人?
江陵王见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发愁,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长孙曦在凉亭里面叹气坐下,揉着眉头,“我头疼。”
江陵王拎着笼子过去放下,想了想,“对了,上次我见你给父皇推拿的特别好,我也偷偷的学了两手,准备回头让父皇高兴的。正巧还没有给人按过,也不知道学得好不好,我给你试试,捏捏头,你再告诉我该怎么用劲儿。”
“行。”长孙曦心不在焉的应了。
江陵王便绕了过去,上了石台,站在在凉亭外圈儿。这样可以从环形条椅背后给长孙曦捏头,他把手放上去试了试,偏头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这么用劲儿的。”
长孙曦心里乱糟糟的好似一巢麻,胡乱道:“嗯,对,就是这么捏的。”
江陵王信以为真更卖力了,“好点没有?我捏得重不重?你要是觉得疼就出声儿?”一叠声的问题,“这个位置对不对?是不是这几根手指用劲儿?还有…”他问一句,长孙曦就敷衍一句,配合得倒也还算融洽。
殷少昊从前面接完了圣旨,便问了心腹,得知两人到了后面,当即赶了过来。
一到后殿,便见着是这么一副“恩爱缠绵”的画面。
气得差点直接喷一口血!
原本就因为迫不得已跟霍家联姻上火,再看到长孙曦如此这般,江陵王这般如此,气急败坏之下,便是口不择言,“呵呵,我说九弟,你这毛都还没有长齐全,就想要跟哥哥一起抢女人了?是不是也太着急了点儿?!”
江陵王先是一愣,闻声回头,继而明白过来哥哥话里的意思,不由气恼,“七皇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告诉父皇了。”
“难道不是?”殷少昊心中怒火升腾,讥讽道:“光天化日之下,和御书房的女官卿卿我我的,还知不知道羞耻?!你还有脸告诉父皇?只怕父皇知道你如此不检点,都要被你气出病来…”
“你胡说!”江陵王又气又急,急着要过去跟哥哥吵嘴,忘了自己站在台阶上,一脚踩空便跌了下去,“啊哟…!”他的小腿被石台一拉,划出血迹,“血…”头一歪,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长孙曦见他先是摔了下去,继而不动了,吓得魂飞魄散!
“江陵王殿下!”她不顾形象,直接便从凉亭里面翻身出去,往下一跳,好似一只湖绿色的轻盈鸟儿,从半空径直坠落!委实有几分吓人。
“你疯了?”殷少昊伸手要抓她,却够不着,大步流星飞快走了过去。见她完好无损的落在江陵王身边,不由又气又妒,“是不是他死了,你也要跟着一起死啊?!”忍气上前看了看江陵王,扭头解释道:“他自幼有个毛病不能见血,只是晕了过去。”
长孙曦根本没功夫更没心情理他,想起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赶紧趴下去,先贴在江陵王胸口听了听心跳,然后又探了探呼吸。见他还活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方才稍微恢复节奏。
然后从凉亭里拿了红绒布,飞快叠好,小心翼翼抱起江陵王的头,给他垫好,免得受了地上的寒气。因为并不敢就这么搬动他,转头吩咐银针,“赶紧的!去让人抬一架长条藤椅过来,快快快!”
银针虽然不知道江陵王的身份,但见她动作慎重,楚王也很焦急,当即不敢多问去了。
眼下是冬月里,天气微寒。
长孙曦怕江陵王本来就体弱,再躺在地上冻出毛病,本能的反应,便要解了自己的外袍给他搭上。她刚解外衫,就被殷少昊一把给抓住了,呵斥道:“你毛病了?!光天化日脱衣服做什么?还要不要脸?!”
“地上凉!”她愤怒的要甩开他的手。
“那也没有你脱衣服的道理!简直不可理喻!”殷少昊气得脸色铁青,一咬牙,满目恨恨解了自己的紫色大氅,扔在江陵王身上,“这样行了吧?省得你不要脸。”
长孙曦没空跟他拌嘴,只是赶紧扯了大氅给江陵王盖好,动作温柔无比。
殷少昊见状,气得肝都是疼的,“你还真是心疼的紧啊。”
长孙曦不耐道:“你能不这么胡搅蛮缠吗?他晕了,身子幼弱,地上又凉,回头再冻出毛病怎么办?”看了他一眼,“等下就把大氅还给你。”
殷少昊冷笑道:“要是本王此刻晕在这儿,你还说这话吗?”
长孙曦心道:那当然不会,赶紧冻死你才好呢。
因而别过头去,不回答,只当他是一团空气的存在。
殷少昊见她回避了自己的问话,明显就是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想要说几句狠话刺她,因为隔得近,若有若无的少女馨香淡淡袭来,让原本喷薄欲出的怒气变淡了几分,倒是一时语迟。
她长得素面清绝、发色如黛,干净的发髻上,带着一顶专属司籍的金灿灿莲花冠,鬓角点缀小赤金莲花。冬日阳光清冷,淡淡的金色光晕洒落在她脸上,给那凝脂白玉一般的脸庞染上金色光晕,恍若九天之上的玄女。
有一种摄魂夺魄的璀璨之美。
殷少昊心思有点纷乱,其实自己也有点不太明白,为何面对这么美丽的一张脸,每次都是怒火升腾?总是喜欢跟她怄气,惹她生气,到底是什么地方把自己点着了?对了,她上次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张狂的很!而且…,而且还勾三搭四。
正想说点什么,忽地瞅见她鬓角有一缕散发垂落下来,想是刚才翻身跳下,把头上的莲花冠弄松动了。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给她挽在耳朵后面。哪知道刚一碰到那份柔软,就吓得她猛地摊开,面色大惊,薄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殷少昊心中那一瞬间的柔情,变成恼羞成怒,“没完!”
长孙曦满目厌恶之色,起身去了江陵王的另外一边,离他足有三尺远。
殷少昊脸色乌沉沉的好似阴云,眼中青光四闪。自己不过是想给撂一下头发,她就好似要被强了一样,真是…,忽地心思一顿。她对于男人的触碰如此反应过激,像是那些未经人事的处子,那岂不是…?
不由低声笑道:“你这么怕男人碰,是还没有被人真正的碰过吧。”
长孙曦骂道:“谁都像你?整天精虫上脑。”
殷少昊眼睛一亮,“那就是没有了?”没错!她这样子,肯定还没有被父皇临幸。想想看,她要是被父皇临幸了,就算暂时不册封位分,那也是后宫嫔妃,皇子的庶母,不可能再和江陵王玩到一起了。
他脸上的阴云一下子散开,像是阳光普照,心情变得明媚起来。因为心情好,便想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说道:“你早说啊,本王又何必跟你生气?现在…”
“快快!”两个小太监抬着长条藤椅,飞奔而来。
殷少昊被人打断很是不悦。
长孙曦当即站了起来,急忙道:“快把江陵王殿下抬回去。”
两个小太监看着一动不动的江陵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小主子是死是活,谁都不敢上前去搬动。万一回头罪名落下来,说是江陵王被人搬坏弄死的,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因而都是脸色惨白,不敢上前。
“怎么还愣着?”长孙曦急着催促,想了想,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担忧。别说他们,即便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江陵王还会不会再醒过来。到时候他有事,跟前这一群人除了楚王,全都得死!可是,那也不能让江陵王就这么躺着啊。
本来还能活的,再冻死了该多冤枉啊。
长孙曦咬了咬牙,蹲身下去试着把江陵王抱起来,试图挪到藤椅上。
殷少昊倒抽一口冷气,“你放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简直毫无半点女人的矜持害羞,不是要脱衣服,就是要抱男人!三步两步走上前,喝斥道:“你省省吧,就你那二两力气,抱不好,倒是把他给摔坏了。”
长孙曦想想也对,继而缓缓的放下了江陵王。
殷少昊俯下身去,双手一捞,便将江陵王给弄到了藤椅上面。然后满腔怒火,全都撒在小太监们身上,“发什么愣?还不赶紧把人给抬回去!”
两个小太监赶紧抬着江陵王疾走。
长孙曦当即追了上去。
殷少昊被扔在原地,气极反笑,“我他.娘的真是有病,还理你!”心下恼火,脚步却跟了上去。一路上,他都是周身煞气笼罩好似炼狱修罗,吓得宫人们纷纷后退。
江陵王刚在太极殿的偏殿安置下,皇帝就闻讯赶来了。
“父皇。”殷少昊谨慎回道:“九弟的腿划伤了,见了血,他就晕了过去。”
皇帝看都没看他一眼,先问太医,“如何?”
太医诊完了脉,回道:“没有大碍,脉像平和有力,气息均匀,应该只是一时气迷心窍晕眩过去,稍作休息就会醒来。”又指了指江陵王的小腿,“殿下腿上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现在血已经凝痂,等殿下醒来再做清洗便是。”
皇帝脸色稍缓,挥手道:“退下。”
太医和宫人们都低头垂手,悄无声息,好似影子一般退了出去。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视线扫过殷少昊和长孙曦,“怎么回事?晗儿怎么会摔到?你们两个给朕说清楚!”
殷少昊有点有些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