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女为上官飞燕,娶夫生女,兄姓君名宇轩,招妻入赘。自此,两家是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那一年,圣澜八大长老之中,五人叛教,联合外派对我教进行大肆屠杀。那时君家已无真正血脉,君长老是那上任圣君收养之养女,上官一家被贼人所杀,她在火光之中救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上官琉璃,将她交与夫郎后将贼人引走,被贼人所杀。
为了妻主的遗命,那夫郎东躲西藏,以乞讨为生,直到圣澜平定了叛徒寻了他来,却是不巧,上官琉璃已经高烧了三天三夜,命在旦夕。长老误将君家之女,与她同龄的君雅文抱养了去。他父亲将错就错,这一错就是一十八年!”
上官琉璃见长乐认真在听又慢慢说道:“那君长老有一儿一女,女儿君雅文,子为君雅竹,君雅文被抱走之时,君雅竹已然年满五岁,他亲眼目睹事情的经过,从小便知那誉为神童的妹妹便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他八岁之时被奉为圣君,从此面带薄纱,或是整日易容。只是怕容貌和我几分相似,被人瞧出端疑。
那上官琉璃自小便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在她年满十三岁接任圣澜之时便发下誓言,要娶君雅竹为夫,使得君雅竹痛苦不堪。偏偏他又心系于真正的上官琉璃,就是长大了的君雅文。自此,一段孽缘便拉开了帷幕。
雅文自小便不喜武艺,只爱行商。那年行成人礼,便带回来一名俊俏男子,说要娶他为夫,雅竹气极竟将那男子软禁了起来,引得雅文前去,述说衷情。雅文大惊之下怒斥雅竹,不顾伦常。雅竹向她讲述了事情真相,雅文不愿再起事端,便说当守口如瓶,欲带那男子离开圣澜。雅竹不依竟给雅文下了药,二人春风一度,却给一长老撞见。后来为护雅竹清白雅文毅然承担了所有责罚,从此离开圣澜,改姓为金,金雅文,便是你的母亲!”
听到此处长乐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她的母亲,原来是上官后人。她看着仍陷在回忆里的师傅,疑惑道:“那师傅是如何得知的么,我的父亲又是谁?”
上官琉璃脸色苍白,她伸手理了理头发慢慢说道:“那晚雅竹找到了我,说雅文被执以鞭刑,求我前去之时便告诉了我真相,而我,”说到此处她哽咽了两声继续说道:“而我啊…却为了保住地位,选择了沉默。哥哥没有逼我,可我知道他怪了我啊…”
“师傅,别说了,都过去了…过去了”长乐卷起袖子为师傅擦去脸上泪水。只听她轻声又说:
“我哪里是你师傅,我明明是你姑姑!你父亲就是君雅竹,我的亲生哥哥。后来我娶了教中两个男子为夫,其中一人无意间看见了你父亲的脸,并猜到了事情始末,他为了我的秘密竟
给雅竹下了毒,雅竹差点没命。
当我得知一切之时,已为时已晚,能为他做的事情只有将你母亲带到他的身边,陪他最后的时光,他恳求你母亲为他留下一个血脉,俩人吃下秘药,于是便有了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上官琉璃抚摸着长乐的脸,喃喃自语:“那日我去他的坟前看他,对他又讲了你好多趣事,他听了必是开心不已…”
长乐听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我爹爹他,葬在何处?”
“我和你母亲将他葬在了金家在华语的一个庄园里,你爹爹说,花语四季如春,他喜爱那里。以后等你空定要前去探望与他,他定是很想见你的…”
“嗯”长乐点头道:“我想和师…姑姑一起去!你虽然不是真正的上官血脉,可先是被蒙在鼓里,又何错之有?”
“是我的错啊!”上官琉璃悔恨不已:“我好恨我自己,没能早点将事情和盘托出,脱离苦海,既害了哥哥一生,也悔了你母亲的一生,得知那阿星给你父亲投了毒,我更是失手杀了他,这一切皆因我而起,都是我的错啊...哈哈,不过全死了…全死了…哈哈哈…就剩我一人伤心,他们全一起走了…”
长乐看着上官琉璃一会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一会又哈哈大笑,知她疯病又犯,忙上前抱住她大叫:“师傅!你醒醒,醒醒啊!”
如此又哭又笑过了好一阵,她菜慢慢平静下来。长乐慢慢安抚于她,她一把抓住长乐的手突然问道:“长乐寂然来了,想必已经猜到了教主令在哪了?”
长乐点头说道:“我已经将它送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上官琉璃长吁了一口气:“好好,我知道你定然猜得到,这本应是你应该得到的东西,你好好保管。至于师傅,师傅犯了大错,那年接手圣澜,持了那长老传于我的教主令便去了密室,发现了圣澜历代教主极力保守的秘密,我狂笑不已,什么开天眼,什么破天命,都是骗人地,为此我们姐妹三人,吃尽了苦。这都是我的罪,都是我的业障。”
长乐此刻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她想起了母亲,那绝望的眼神。忽然又想起一事沉声问道:“那我的婚事,是怎么一回事?”
婚事
提及那件婚事,上官琉璃苦笑道:“你还不懂么?长乐,师傅和你说了这么多久是因为已经视你为圣澜接班人,他们也定然不会叫你脱了身去!”
长乐一怔:“他们都知道我娘的事了”
上官琉璃点头道:“你姐姐被下毒之后,他们竟然也要对你下手,借以威胁我说出教主令的下落,我无奈之下将真相说出,领罪于此,面壁思过,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师傅,这才是君墨玉执意想要和我成婚的真正目的对么?”
唉!上官琉璃拉过长乐,轻声说道:“圣澜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圣教了,人人都道真天命,其实改朝换代,乃至于夺位,不过是圣澜下属的暗杀组织,替人消灾罢了。自我随你母亲而去,教内事务便交付于那雅字辈雅茹师妹,就是君墨玉之母,那上官莹雪乃是君家之女,教中长老选而过继到了我的名下,为了圣澜后继有人,他兄妹二人,一人被奉为圣君,一人被奉为圣女,尤其那君墨玉,自小便掌握了圣澜事务,他野心勃勃,为了掌握圣澜大权,不择手段,实不是你的良人,然,你为上官家最后一点血脉,他又钟情于你,便向若是娶了他,可谓名利双收,圣澜也得以回归正统!”
“师傅!”长乐听到此处不由得急道:“可我不愿意如此娶夫!”
上官琉璃像似累极了一般,靠在墙壁上,看着长乐黯然说道:“我欠了你上官一家的,可怎么还?想你若能接手圣澜,便也罢了…”
长乐心里难过,她既不想听从师傅的话去娶那君墨玉,为了所谓的圣澜,又不想叫师傅伤心,她明白师傅的心意,想将圣澜回归于她上官后人的手里,可是,那圣澜八大长老真的向叫她登上教主之位么,那君墨玉真的能将圣澜交付于她么?而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无非是等太女登基了,便带着夫郎,退隐山林罢了…
正是两难之际,又被师傅搂在怀里,只听她呢喃道:“我们长乐长大了,长大了啊,哥哥啊,雅文啊,我也快去陪你们去了,你们可要等等我啊…”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泪水砸在了长乐的脸上,也流进了她的心里,她已经尝到了,很苦。
二人正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时光,只听得洞里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奴慢慢的走了进来,向上官琉璃作了一揖,又向长乐说道:“长乐小姐,圣君大人在议事厅等你!”
“师傅!”
“你且去吧!”
长乐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师傅,心下暗自下了决心,想一定想办法将师傅救出来。
议事厅内,君墨玉已经换了一件长袍,正悠闲的喝茶,长乐压下心中怒火,轻笑道:“圣君大人好友情致啊!”
君墨玉听出话中讽意,也不着恼,只叫人给长乐奉了新茶,便挥退了左右,厅里此刻只剩下他二人,他略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干笑道:“上官教主和你说了咱们的婚事?”
“什么婚事?”我师傅正面壁思过,没和我讲过什么婚事!”
君墨玉瞥了她一眼,心中苦涩,她毅然嫌恶至此了么,想了想,狠心说道:“你若能娶我为夫,继承这圣教教主之位,那放了上官琉璃,还不就是一句话地事?”
长乐怒视与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他又威胁与她,为了教主令,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他还是不了解她啊,思索片刻长乐看着君墨玉笑着说道:“既如此,我便再给圣君大人一个机会让你选择,教主令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样。选了我,那教主令便从此不见天日,你也别想着开天眼之事,选了教主令,便放我师傅和我离开此地,教主令归你,自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不相干!”
君墨玉将茶碗往桌上一摔,只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大声问道:“若是我两样都要呢?你当如何!”
“呵呵”长乐笑了“圣君大人未免有些贪心了些…”只听她猛得大喝一声:“如此我便和教主令玉石俱焚!”
君墨玉拍案而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玉石俱焚法!来人!将长乐小姐带下去休息!”
长乐自是扭头就走,只留圣君大人一人头疼不已。他不想放开她的手,不想,可他感觉她距离他越来越远…
长乐每天都去陪师傅,她给她换了衣服,擦洗了身体,俩人谁也没再提起那件婚事,君墨玉吃准了长乐不敢妄动真气,也不多加约束她,只派了阿奴到处带着她在圣澜一带游山玩水。如此又过了几日,阿奴来报说八大长老聚首其七,要见长乐一面,长乐欣然前往。他们果然够从各地回来了,哼哼…
待长乐赶至了议事厅,七长老纷纷上前,仔细将她看了又看,又一人自称是许长老的提议为维持圣澜正统,更换圣女,也有两人附议,剩下几人争论不休。长乐心中冷笑,哪里是真心想回归正统了?怕是正怕她回来了,再分一杯羹呢!她对于教主之位毫无兴趣,她只关心,怎么样能救出她的师傅,几位长老只将她晒至一边。
长乐起身问道:“敢问诸位长老,我愿以教主令换取我师傅的自由,如何?”
一人淡淡答道:“这教主令本就是我圣澜之物,你应早日奉还,至于那上官琉璃么,她冒充我教教主,毁我正统,罪孽深重,是不可能饶恕的!”
长乐上前一步,跪下哀求道:“若能放了我师傅,叫长乐做什么长乐都愿意,我师傅风烛残年,何必又为难与她?”
几人像被吓到一般连连后退,似不敢受此大礼,他们面面相鄙,无言以对。
长乐跪在地上只觉得这场景讽刺无比,她凝声说道:“教主令我可以还给你们,但从此我和我师傅与圣澜两不相欠!”
一长老上前将她扶起,慈爱的说:“金小姐快起来!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我们怎么会为难你呢,况且圣君对你一往情深,迟早是我们圣澜的上位者,这岂不折杀了我们几个老家伙!”
长乐心下了然,这群老滑头,又想叫她交出教主令,又想叫君墨玉娶她,留下上官的血脉,却又不想承认她这上官后人的名头!几人正拉扯之间,君墨玉已然走了进来,他面色不悦,盯着长乐的膝盖看了两眼,沉声说道:“圣澜教将来只会有一个教主,你们也不必试探于她,等我母亲回来,我们便即刻成亲!”
长乐心中纷乱如麻,这君墨玉又想干什么?逼婚么?
圣澜要办喜事了,这君雅茹依旧没有音讯,君墨玉烦躁不已,派人去探,却说早已在飞凤出发了,他心生不祥,派人再探。
且说那一日,许长老在家中睡得正熟,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到处都是死一般的静。
“许长老…许长老…许长老..”
一声声轻吟在夜里传了开来,许长老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窗前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轻声呼唤着她。她大喝一声:“谁!来人啊!”
院子里仍旧静悄悄的,又仿佛传来了一声轻笑,她的夫郎已然坐了起来,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翻身下床,许长老抄起一床被子自窗口疾射而出,那夫郎却是夺门而逃,他担心着自己的傻儿子,却不想刚一开门,一柄长剑已然架在了脖子上:“别动,小心没命见你儿子!”他只能退了回来。
许长老跃出窗外,被子被远远的甩了出去,且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她仔细倾听,只觉得夜风凉凉的一直吹到了她的心里,遍体发凉!转身进屋,却发现她的夫郎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嘴里还塞着袜子,此刻正绝望的看着她。
“你,你是谁!”
一个黑衣人正悠闲地坐在一边,见她才看见他,不由得笑了。只听他恭敬无比的说:“
许长老有礼了!我的主人请您前去一叙!”

君雅茹失踪了,君墨玉焦躁不安,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皆是音信皆无。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长乐心情倒是好的很,想起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她每天除了陪上官教主之外,还经常去后山游玩,阿奴每日来报,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点点的希望,说不定,说不定他也可以幸福的。
“哥哥!”上官莹雪突然闯进来大叫道:“母亲在沙香镇留下暗号,说遭人暗算,在仁来客栈养伤呢!”
君墨玉瞳孔紧缩,怒哼道:“哪个不要命地敢太岁头上动土!”
“我去将母亲接回来!”上官莹雪起身就要走,被君墨玉一把拽住:“多带点人!千万小心!”
“嗯!”上官莹雪冲了出去。
君墨玉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他心生不安,大叫道:“小火!”一小厮应声而来。
“长乐去了哪里?“
“长乐小姐今日一直未出房,阿奴守在门外。”
“嗯,你且下去吧!”他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放了一点心。
又过了半日,上官莹雪仍未回来,君墨玉暗叫一声不好,疾步走到长乐的门口,阿奴果然守在门外,他问道:“长乐呢”
阿奴恭敬的拱手答道:“长乐小姐在里面午睡至今还未出来。”
“是么!”君墨玉话未说完,人已欺上,左掌向上一翻,直抓阿奴肩膀。阿奴侧身伸掌横切君墨玉右臂,跟着右掌变拳,回手一拳,君墨玉一掌应敌,两人对接一掌,各自后退。待站定身子,君墨玉赞道:“阁下好功夫!不知来者何人!”
那易容成阿奴的男子嘻嘻一笑,说道:“圣君大人过奖了,实在是长乐小姐不便见客啊!”
君墨玉冷哼一声:“恐怕她早已不在此地了吧!”说完抢先一步,左腿横扫,待那阿奴急急跳开,他也不做纠缠,转身就走。谁知刚一转身,掌风自后面袭来,君墨玉回身劈面一掌,阿奴脚下移位,双掌挥动,不想君墨玉那招只是虚晃一下,待他移位之际已然远远飘开了去。
假阿奴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去追,只喃喃道:“任务完成,我可闪了!”说着便提气跃上房顶,只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且说我们的圣君大人叫了几个人往后山奔去,他只恨去时已晚,上官琉璃已然不见了,只剩那大锁链扔在了地上,君墨玉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了所有,他运气大喝:“金长乐!”却只惊起飞鸟无数。
沙香镇内,几辆马车排成一排,后面两排护卫,排场甚大。行至城门前,前面那辆马车车帘一挑,从车上钻出来一美貌少女,她拿着一个腰牌在守城官兵面前一晃,大声说道:“我圣教出行,快快让开!”那守城官兵恭敬地站立两旁,几辆马车缓缓地行过城门,过了这个门,便是花语境内。看着这个车队走远,直至不见,官兵们交头接耳,无比的羡慕。
“看吧,那个姑娘一定是圣澜的圣女!”
“嗯,她长得可真好看!”
“圣澜的排场可真大啊!”
“可不,要说咱投胎也得讲究呢,看人家,真是托生了一户好人家啊!”

几人三言两语正调笑着,突然尘土飞扬,几匹骏马疾驰而过,只留下一个令牌扔了过来,正砸在一守城官兵的身上,待他拿起一看,上书圣澜二字,几人面面相鄙,不知所以。
车队最前面的马车里,上官莹雪靠在一边,只见她双眼圆瞪,牙关紧咬,一人正拿着糕点逗弄着她,只见此女眉目如画,面若桃花,赫然是那在城门前现身的美貌少女。只听她声如莺歌,煞是好听:“长乐,你说我学她学的像不像?”
“呵呵,自然是像的了,看那守城的官兵对你如何的崇拜就知道啦!”长乐坐在一边笑道。
“那你说是她长的好看,还是我长的好看?”那少女嘟嘴问道。
长乐上前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当然是我们白雅长的最漂亮了!”
“嗯!那你说呢?”白雅眉开眼笑的问上官莹雪:“你说是不是我最漂亮?你要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
上官莹雪银牙紧咬,只气得两眼发黑:你点了我的哑穴了叫我怎么说?
长乐扑哧一笑。俩人正嬉笑间,一人飞上车顶,跃至前方站定,正是君墨玉赶来了。
车队慢慢的停了下来,长乐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见正停在树林边界。她转身对君墨玉笑道:“圣君大人这是要送我们一程么?”
君墨玉脸色苍白,苦笑道:“长乐啊,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长乐呵呵一笑,示意白雅没什么事。这时后面那几个圣澜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们下马走到君墨玉面前,一人和他耳语了几句。
君墨玉点点头,又转向长乐轻声说道:“你确定你要离开圣澜了?”
长乐点头:“是的,我要回家了,出来时间长了,怕家姐惦记。”
君墨玉道:“你可知道,自你离开飞凤的那一日起,便有人在花语买你的性命,早有人等在前面。”
长乐道:“我知道,可那有什么关系?他来取,我就任他拿去么?”
君墨玉又道:“你现在形同废人,出了圣澜,便是一死,且和我回去吧!”
长乐只笑不答,白雅却忍不住高声呼道:“你胡说什么!你圣澜八大长老,尽在我手!还有那上官莹雪,识相的就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君墨玉双拳紧握,突然高呼一声:“金长乐!你真以为你无一疏漏么!”
长乐不以为意,转身就要上车:“你且带着你的人退开吧,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会放他们回去的!”
哈哈,哈哈!君墨玉大笑起来,他指着远处疾驰过来的一辆马车,喊道:“金长乐,你且看看!那车里的人,他到底是谁?”
长乐顿住,那马车伴着夕阳的余光越行越近,行至跟前,车夫大喝一声:“吁!”马便停了下来,在那喘着粗气。
君墨玉将车帘一摔,自里面拽住一人,只见此人头戴金冠,容貌绝伦,前胸血迹斑斑,两臂不自然的在两侧垂下,他见了长乐,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长乐只看了一眼便已呆住,她一脚尚还踏在马车的脚蹬之处,半天没缓过神来,只一眼,恍如隔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生死一线
且说君墨玉在车上拽下一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是那应该远在飞凤的柳相之子柳如风,长乐缓过神来,转身笑道:“圣君大人这是何意?
君墨玉将手中长剑架在柳如风的颈间,大声喝道:“我母亲在哪里?我要你把圣澜八大长老和我妹妹放了!”
长乐好笑地看着他,闲闲道:“拿一个柳如风换你圣澜九个人,圣君大人算的好精细的帐啊!”
君墨玉稍加力气,锋利地剑身又贴近了一些,一道红色的细线瞬间蔓延了开来。柳如风毫不在意,悠然道:“圣君大人要杀便杀,我死了自有那柳家人来给我收尸!”
君墨玉挑眉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嗯?”最后一字却是狠狠的瞪向长乐。
长乐笑的越发灿烂:“圣君大人敢不敢杀他我不知道,可你还没听懂么?他柳如风乃是柳家之金库,是他柳家商会的总会长,你若杀他,恐怕人柳家就不会像我这样只抓你几个人吓唬吓唬你而已了!”
君墨玉冷哼一声:“金长乐!你休得多言!他在你心目中值不值这九个人你心中有数,速速放人!”
长乐盯着柳如风那颈间的一线红,突然喊道:“白雅!圣君大人想见他的妹妹,还不快请上来!”
白雅应了一声,将上官莹雪推下马车,那上官莹雪穴道被点,她这一推,直接自马车上摔了下来。长乐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双臂流连了一番,微怒道:“怎么伺候圣女的?还不快快将圣女扶起来!”
白雅会意,却是上前左右发力扯了两下,上官莹雪双臂皆断,两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
“金长乐!”君墨玉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人扯断双臂,只觉眼前一黑,一股腥气涌了上来,他忙运气压了下去。
长乐冷哼道:“圣君大人似乎还不够了解我,我自小最恨地便是有人威胁于我,柳如风你想杀便杀,到时我自会杀了你母亲和妹妹为他陪葬!”
君墨玉气极,将长剑指向长乐,大声叫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