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医院名医到齐,却是看脉许久竟是只得出一个结论:女皇劳累过度,昏迷不醒。
君后柳元思闻讯急冲冲赶来,朱婉将太医院众多御医都骂了一通,说若是母皇再不醒来,便是要砍掉他们的脑袋!
楚贵君受此惊吓,身体竟是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权柳元思一人独揽,女皇病重消息顿时散了出去。
一日朱婉去探望楚贵君回去之时,途经御花园,偏听见两个打扫御花园的小公公低声嘀咕:
“一会去君后那里洒扫可要仔细了…”
“嗯,我知道的,如今女皇病重,君后原本是要进冷宫的了,现在却是得势了….唔唔…你干嘛!”
“别胡说!叫人听了去你还要命了不?”
“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跟你说,进得宫来便要守宫中的规矩,多做事,少说话,主子们地事由不得咱们去议论,尤其是柳君后,更是不能提知道嚒!”
“为什么啊…?”
“唉,跟你说了也不懂…没有人我便一同和你说了,你切记得,三公主与太女谁登基还未有定论,柳君后眨一眨眼,京都便是要变天了…”
“你是说…”
“嘘,做事吧…..”

朱婉呆住,她知道许多人都以为她在和太女姐姐争夺皇位,可其实她对那个位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父后…父后他倒是总叫自己上心,可总是厌烦。母皇病了,这病来得突然,她或许是有些迟钝,但她不是傻,这病很是蹊跷…..
柳元思正是在殿中听御医禀报女皇病情,见朱婉脸色不好低落走进来,便是耐着性子听完御医的话,便挥手叫他们退下,殿内顿时清净下来,只剩他父女二人。
“婉婉,你这是怎么了?”
朱婉摇头,却是摇头不语。
柳元思走近,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劝慰道:“是担心你母皇的病情吧,放心,父后已是发了榜文,寻世间妙手回春之人,御医们也说了,你母皇身体并无不妥,说不准哪天就突然醒了….”
“父后!”朱婉大叫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柳元思顿住,看着朱婉激动的样子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朱婉见他呆呆地慈爱地看着自己,声音便软了下去,犹豫问道:“父后,你和我说…母皇这样是你动的手脚么?”
柳元思似是才缓过神来,怒道:“胡说什么呢!”
朱婉面色凄苦,拽了他的袖子大声坚定道:“父后!我说了许多次了,我不想和姐姐争的!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好么…婉婉不做皇帝也能保护好柳家的…..”
“你!”柳元思挥开她的手,左手却是高高举了起来,却是没有落下…竟是气得不知是要骂她还是想打她一个大耳刮子,她…她可明白自己的苦心?
朱婉似受到了打击,哭着跑了出去,柳元思踉踉跄跄跌坐在椅子之上喃喃自语:“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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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玖带着一队卫兵到了花不语所住的那个院落,才发现竟是人去园空,他暗恨自己来得晚了,刚要离去,却有卫兵在院内石桌之上,发现了一封遗留之信,正是留给后来之人的,他打开留信,里面却是只有两个字:“迟了!”
青玖叹气,真的是迟了,原想留住长乐,那飞凤现在必定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此刻回去,怕是正赶上风口浪尖啊!
花不语走的也好快,虽然他对自己是避而不见,但是他也未免太小瞧了他,虽然仅仅见过他一次,但是却给他瞧出了端疑,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哼哼,是狐狸便要早晚露出尾巴的,不过和自己又有何关呢,倒是柳如风,指不定栽在哪里呢…
转身,刚要叫搜查的卫兵退去,却是脚下轰鸣一声,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咣咣两声,地动山摇,夹杂着一股热浪向他身上袭来,混乱之中,青玖护住头脸,被远远地摔了出去,那一刻他只来得及恨恨地大叫一声:“花千九!”
片刻安宁
飞凤的边界台州之地,金思竹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城边翘首以盼。守城的相熟队长牵着马儿劝道:“王君还是在府中等吧,郡主若是回来了,便派人前去送信!”
“不了,”金思竹望向远方摇头道:“算计着日子今天就能回来了,白雅带人走了这么多天,我着实有点担心。”说着,翻身下马向城楼之上走去:“我去城上看看…”
城楼之上,果然是站得高便望得远,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行,金思竹激动万分,运力高呼:“长乐!!!”
近了,近了,更近了,金思竹飞身飘下城楼,站定,看着金长乐嗖得蹿出轿子,直直扑了过来:“大哥!”
“长乐…..”金思竹抱起她,就像小的时候那样转了两圈才将她放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竟是热泪盈眶:“你都这么大了…..一晃竟是几年不得相见….听说都娶了夫郎了,我们长乐长大了啊…..”
金长乐猛点头,在大哥胸口狠狠地蹭了泪水,哽咽道:“小镜子都长大了,更何况我呢,我想死你了大哥!”
柳如风站在他们身后,长乐招手喊了过来:“如风,快过来见见大哥!”
“大哥!柳如风有礼了…!”
金思竹点头道:“早就听闻飞凤京都柳相之子才貌双全,果然是一个妙人儿啊!”
白雅去了脸上装饰,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邀功道:“王君大人,借你的兵,可是全都带了回来,一个都没有少哦。”
金思竹笑:“你能把借去的还回来,还给长乐带了来,记上一头功!”
白雅笑嘻嘻做了个鬼脸:“记功就算了,我要吃湘王做的红烧肉!前些时候都没吃够!”
“哈哈,好好好!”
众人皆笑,一队人向湘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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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的皇宫之中,一个小宫女畏畏缩缩地端着食盒,硬着头皮进了紫微殿,不多时便听见一声怒喝:“滚!”然后是哗啦一声,似是食盒被挥倒在地的声音,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还不去再端!”
那宫女低头收拾了去,连忙退了出来,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一溜烟跑了开去。
殿内小土站在床边低声哀求道:“殿下,吃些东西吧…..御医也没说不能再医了不是?”
青玖恨恨地使劲捶着自己的腿,气苦道:“不吃!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浪费那些粮食又去作甚!”
小土上前拽住他的手,劝道:“殿下何苦说这气话呢?本就是天上之人,就算这腿真的医不好了,还有小土做您的腿,您配合一下御医,会好的…..”
青玖冷哼一声:“管我干什么!宫里看我笑话的人多着呢!想那花千九,我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小土叹气,伸手在青玖腿上拿捏起来,却被他一把挥开:“什么知觉都没有,别捏了!”
看着他赌气躺下,小土拽过薄被给他盖上。那日青玖带人去围了那小四合院,在那院中停留了一会儿,那已是一人皆无,花不语给他留了信,却只有两个字。正是要退出来之际,那花不语却在地下埋了火药,竟不知引线在哪,谁引了,当地龙爆炸之时,青玖只来得及抱住头,大喊一声,便是远远地摔了出去,人事不省。
小土回想那日见到殿下回来之时的样子,他遍身是血,竟是出了内伤,血气不通,筋骨炸断,双腿再无知觉,御医们皆是摇头,说怕是这腿要废了,正巧青玖醒过来,他闻言大怒,竟是挣扎下床,却摔了下来,皇帝命他好生将养,便是将御医们训斥了一通,赐了些珍贵药材,补药。
这几日殿下他吃得很少,无事便将教主令拿出来蹭在脸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殿下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青玖躺在床上,想起长乐,想起他二人曾经那么一点点的甜蜜,彼时她说:“我金长乐的夫君,不需要权势,不需要家底,只要一颗真心而已…..”
彼时她认真问他:“圣君大人,那现在,还想嫁给我么?”
他怎么答的了?他指天发誓:“青天在上,我君墨玉对你金长乐在此起誓,用我一颗真心,换你一世白头!”

多少真情假意,却是如今全是妄谈,他的腿废了,废了…他认真了,便是输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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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府家宴
桌上摆着的几道精品菜色,全是湘王亲手所做,包括那道红烧肉,更是她的拿手好菜,前些日白雅在此吃过一次便是念念不忘起来,知道长乐要回来了,湘王便是去了灶房早早便忙活了起来,上官琉璃等人围坐一桌连连称赞,湘王早年曾醉心于厨艺,此后镇守边疆,无事之余便是喜好下厨,她家小镜子的嘴巴那么刁,全是拜她所赐。
用过饭后,略觉疲惫的上官琉璃便是先去客房休息了,白雅照顾她推着轮椅走了,金长乐留下与哥哥嫂嫂叙家常,柳如风不愿留下,便是说要出门转转,长乐嘱咐了几句,他回房休息了一小会儿,才出了门。
金思竹见长乐头发有些散乱,便拿了梳子,非要给她挽发,湘王为她拿了铜镜,不多时金思竹便是为她编好了辫子,这是他唯一会挽的发,她小的时候哥哥常常给她编辫子,现在想起来几年分离再见,竟是又欢喜,又忧伤。
“大哥,有二哥的消息么?”想起那居无定所的二哥,长乐更是想念,小时候他们对她年幼丧母很是怜惜,对她疼得很,整日哄着她,那时年纪小,总念着前尘往事便未加上心,如今添了些岁数,对哥哥们却是愈发的依赖起来,血浓于水,她的亲人们啊…
“唉,”金思竹叹气道:“一直没有他的信儿…也不知他想开了没有,这些年他总是很苦的…”
长乐默然,她的二哥金思文,也是为情所伤,竟是远走天涯,一直没有消息…
湘王坐在一边忽然说道:“长乐可否知道,现在京都出了大事了!”
长乐心中一凛:“出了什么大事?”
朱湘道:“我那皇姐,昏迷不醒了。君后把持朝政,太女朱颜正在迎亲的路上,你又在这里,怕是要变天啊!”
长乐听罢并不着急:“嫂嫂放心,这天变不了,总是朱家的,那些个动了歪心思的,才怕是要到了绝路了,难为的总是我们这些个棋子,一步都不能乱动。”
朱湘点头:“长乐说的是,我皇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再清楚不过,那柳元思却是要孤注一掷了,不是高高在上,便是狠狠摔下,总不能老在空中悬着。”
长乐挑眉:“嫂嫂不担心?”
朱湘哈哈一笑,起身说道:“担心什么,正如你所说,这天下变不了,总归是我朱家的,颜儿要成亲了,我已派镜子前去送礼了,这礼,便是她心中想,就算她不在京都,便也无妨!”
长乐叹气:“难为嫂嫂这么上心了,现在不怪女皇陛下了?”
朱湘挑眉,负手而立正色道:“恩恩怨怨总是为了这天下,她既做了女皇理当如此的,只是当时悲愤,才出言顶撞,姐姐已死,熙儿也算安宁,当年若不是萧君后苦苦求情,怕是我也是黄土一堆,可惜无以为报他却是早早去了,现下形势,我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长乐点头:“若是太女登基,定要招你们回京,不再留在这苦寒之地,到时咱们也可日日相见,却是美事一桩!”
朱湘笑,拉起金思竹的手打趣道:“不了,我们已是习惯了这里,这里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已是我们的家。若回了京都,你大哥该日日担心有人惦念本王啦,那些看上本王的人,总还是有的哈哈!”
金思竹失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想再回京都娶上一房怎么地?”
朱湘弯腰作揖:“夫君大人在上,岂敢岂敢!”
长乐和哥哥相视而笑,她这个嫂嫂专情得很,他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且说柳如风在街上逛了一圈,天色渐晚,他在人潮之中左转右转,竟是四处划起了圈圈。不多时,一个背着大包裹的花甲老人四处张望之际,却是一柄剑顶在了后心,人群起了骚动,他也不转身只哆嗦着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
柳如风在他身后丝毫不为所动,运力刺出,那老人瞬间却是滑开了去,四处涌出了大批官兵所扮的百姓将他包围到了中间,那老人站在人群中间歪头打量柳如风笑道:“这位公子好相貌!不知为何在老身背后要捅上一剑!”
柳如风失笑,喝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在青黎一路跟到台州,你当我不知道么,因是不便耽搁行程,不愿在青黎节外生枝便由了你去,你跟着我,难道不是为了要给我一箭么!”
那老人解下背后包袱抱在胸前,嚷嚷道:“谁跟着你了?这条路只你走得,老身便走不得了?我看你们是想要我包袱里的东西吧!”
柳如风举剑护在胸口厉声道:“那东西吃过一次便记忆犹新!你当我认不出你么!”
“哦?”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指着柳如风问道:“那你来说说,老身便又是谁儿?”
神秘来人
且说柳如风当街围堵一人,此人面若老者,弯腰驼背,身法却是灵便得很,他取下身后包袱,闻得柳如风说识得真身,便是好奇得很,指着柳如风问道:“那你来说说,老身便又是谁儿?”
柳如风举剑当胸:“花三箭!少说废话,我今日便要报那一箭之仇!“话未说完扑身而上,剑花朵朵竟是左右不离其身,那老者哈哈一笑,抖开包袱正是他的银箭弯弓,箭身相抵,正是近可防,远可守,却是因为银箭在手,柳如风与他近身相搏,他只守难攻,成名之箭威力大减,二人正是旗鼓相当,竟是缠斗到了一起,难分上下!
周围百姓早就退开了去,只余下一队扮作百姓的兵丁,正是湘王手下,他们将二人围在中间,摆好了剑阵,严阵以待,此剑阵乃是金思竹所创,很是周密厉害,行的是五行八卦之步,台州近年来虽是安逸,湘王夫妇却是丝毫不敢松懈,练兵摆阵有如家常便饭,柳如风左突右闪,虚晃一招,悠地退出圈外,众兵丁连忙上前一步,包围圈顿时变小,花三箭暗自叫苦,他只适合远攻,这箭阵竟是看不出破绽,眼见他们举剑错步交替而来,他一边抵挡,一边伸手入怀,一支响箭冲天而起,柳如风站在一旁冷哼,今儿个便叫你有来无回!
在台州这军队便是镇守边疆的勇猛将士,守城之人得令进程之人皆要严加查探,或许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但是想过大队人马有如做梦一般,花不语就是来了,哼哼,恐怕也要仔细掂量掂量,这花三箭跟在车队后面,只当他们不知,如今他一出府便又跟了来,他在身后看得清楚,数次摸那包袱,难道不是想要他柳如风的命么?花煞杀手皆听令于那个神秘的花千九,真不知道他怎么就碍了人家的眼了,他在阵外看得清楚,花三箭多处受箭,勉力相撑,已然不支!
月亮悄然升起,街道两旁挂有灯笼,在这飘忽的烛光之中,天空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竟是直直地冲入剑阵,来人身披黑色斗篷,脸也在帽子的掩映之下看不真切,他在剑阵之中举剑移步,移步再移步,竟是堪破生门,运力一剑划到数人,众人大惊,更有地上起身的兵丁惊出一身冷汗,这人是谁儿?他这是手下留情了,他们心中清楚不敢轻易上前,柳如风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站定,伸手扶起地上的花三箭夹在腋下,沉声说道:“柳家小子果然好才貌!今儿个便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花三箭吧,以后他亦不会再来触你的霉头了!”花三箭轻轻点头,柳如风心中犹豫不决,本来仗着剑阵近攻,这才有优势擒这花三箭,这神秘人显然对众兵丁手下留情了,人要是想走,其实根本拦不住的,他偏又如此说,正自费神打量来人,那人又道:“你们自去吧,这剑阵难不住我,且回去告诉金家兄妹,便说:千与千寻,千寻千与。”说完一阵劲风扫过,地上竟是空无一人。
柳如风匆匆回府,长乐焦躁不安正要出来寻他,他二人将众兵丁遣退,相携回房。金长了关好房门,连忙问道:“如风,怎么样?是谁一直跟着我们身后?”
柳如风叹气:“长乐你猜得果然不错,此人却是奔我而来,我一出府他便跟在我身后,你道他是哪个?哼!化了灰我也识得那兵器,正是花煞的花三箭!”
“花三箭?”金长乐拉过他的手关切道:“此人是花煞的杀手,你可千万小心。是谁看不过想要你的性命呢?来者不善啊,这可是杀人的货儿!大哥剑阵无双,我看也没有擒住,他如何逃脱的?”
柳如风遗憾道:“被人救走了,那人武功高强,对大哥的剑阵也好像熟悉得很,此人很是神秘,一身黑色斗篷,不过却叫我给你们带了话…”
金长乐一愣:“什么话?”
柳如风一字一句言道:“千与千寻,千寻千与!“
“什么!“金长乐大惊失色,却是惊叫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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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与飞凤的交界之处台州往西,便是青黎的广东省的广元城,广元城的城主乃是青黎的威武大将军陶远,此人喜客好友,妻妾成群,却是打仗的好手!如今天下太平,将军府日日笙歌,在他的后院之中,各妻妾皆有院落。
其中以妾名唤舞莺,甚得陶将军宠爱,如今是身怀有孕,陶将军家有两女皆为正室所出,已是多年未有生养,舞莺有孕,可是高兴坏了,直把她宠上了天,多少明争暗斗地都气红了眼,可任你是如何下手,却是不能动舞莺分毫,倒是被她倒打一耙,陶将军大发雷霆,暗中调查倒也揪出了几个跳梁小丑,直气得他放了话:“若是舞莺这个孩子不能平安生下,一群妻妾全部休离,只守着她一人度过余生!”
惊得众妻妾不敢轻举妄动,舞莺倒也落了个清静,央了将军,只在自己的飞舞阁静养,哪都不去,也不许他人前去打扰,陶将军自是应允。
飞舞阁内,一美貌少妇懒散地躺在贵妃榻上,侍女正为她修着指甲,正是舞莺,一旁桌边一人支着下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舞莺瞥了他一眼好笑道:“看了半天了,可看出什么了?嗯?花儿?”
那人天真地眨巴两下眼睛,赫然便是花不语,只见他摇头晃脑啧啧道:“我算看出来了,越是美貌的女子,便又越是心肠歹毒!”
舞莺听了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咯咯…真是好笑啊…你说我心肠歹毒?哎呦…笑得我肚子疼…说起歹毒心肠,还有人比得过你?啊?我说的对吧,丫丫?”
那侍女好似习以为常,依旧修着她的指甲只淡淡道:“夫人说的是,不过不要笑得太厉害了,小心动了胎气。”
花不语切了一声不依道:“丫丫你偏心,她是孕妇便要向着她说话么?”
那侍女嗯了一声:“公子若是也身怀有孕,丫丫便也小心侍候!”
舞莺又低声笑了起来,花不语不以为然道:“花语倒也有秘药,男人也能生子,不过极其伤身,这也非是不可能的事…”
舞莺和丫丫面面相觑,竟是再笑不出来。花不语见状正色道:“家主已然答应你了,这次任务完了便放你自由,你高兴么?”
舞莺叹气:“千九公子神秘莫测,只你一人得见,虽是答应了我,但是我依照他以往行事,却是心中没底,杀这猪头将军倒是容易得很,只不知却又给阿郎交代了什么,我不相信自由会如此简单…”
花不语意味不明地低头笑了笑:“那么喜欢他?那么想和他笑傲江湖?”
舞莺伸手抚摸已然高高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虽然这个小家伙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总也叫人期盼的,我二人年纪已是不小了,现在就是怕动了胎气,不然我早就了结了那猪头,到时我们一家三口,遨游天下,也是不错…”
“可笑那将军大人还以为是他的种呢!你的手段可真不一般啊!”
“哼哼!这不还要谢谢花儿你给的迷幻药么?看着他一个人在床上翻滚折腾,那□的模样可真是笑死个人啊!”
“嗯,想来是挺有趣的,可惜我竟不得见,那圣澜秘药还算有点用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