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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叹气,黯然道:“杀了柳之初,无非就是挑拨金柳两家,让你我婚事难以达成啊!”
长乐点头:“是啊!他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哼哼!”
“你知道那幕后之人?”柳如风惊讶道:“我百思不得其解,那白默武功高强,来历不明,却不知道他为何人所用?”
“哼!”金长乐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恐怕另有身份!如今他将软剑送回示威,除了他,你道还能有谁!”
柳如风大吃一惊:“啊?是他!”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金思雅回京了,她快马加鞭,已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在皇城前面急匆匆的下马之后,对守城士兵,亮出腰间腰牌,便闪身进了皇宫。
女皇朱郡正在御花园与楚贵君品茶,听说金思雅求见,不由得笑道:“才念叨起她,她就来了,快宣!”
楚贵君也笑了:“可不,当年我们几人之中,就数她最活泼,谁想这才过去了几年,竟是变化太大,拘束得很!”
金思雅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朱郡面前。女皇朱郡大惊,连忙起身道:“思雅,你这是何意?”
金思雅不语,低下头去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楚贵君将左右挥下,连忙说道:“皇上!…”
朱郡伸手拉她微怒道:“我早说过,你我是朋友,不必拘礼。更何况你是朱郡的恩人,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应了便是。不必如此!”
金思雅不起,只跪在地上。她嘶哑着嗓音说道:“京都的一切我已经知道了。求皇上开恩,长乐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建立白楼是为您朱家,建那醉思阁醉红楼,皆是为皇上您培养各路暗探,我金家名为皇商,各地生意皆为国库捐赠。那守护朱家的影子军,更是从无二心。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若皇上也怀疑金家,让我金家还有何理由活在这世上?”
朱郡未待言语又听她黯然道:“可怜我儿天微,可怜家妹长乐,皆为此深受牵连。求皇上成全我金家,收回影子军,流放边疆,我一家团聚,有个安乐之地便可。”
“住口!”朱郡大怒:“我何时怀疑过你金家!在你面前,连朕都不能自称,为的什么,怕你与我生分。我这一辈子,就只你一个朋友了,知道么!”
金思雅流泪,哽咽道:“皇上心情思雅明白,那就请皇上成全我儿天微有后,成全家妹长乐有情人成了眷属!”
女皇沉思,她又连忙说道:“皇上!长乐不可能杀那柳之初,还望明察!那柳如风,一心嫁给长乐,真情实意竟是宁愿舍了柳家而去,我等感动不已,现如今柳之初已死,柳家无人,他若离去,宗亲之中皆是远亲,如此一来,岂不是他柳家命数已断?皇上又何苦阻拦?”
朱郡叹气,示意楚贵君退下。待他远去之后,又来伸手拉起金思雅,沉声道:“你先起来!且听我一句。”
金思雅起身,二人坐定。女皇道:“思雅不知,你可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金思雅大惊站起。朱郡连忙将她按了下去,示意她稍安勿躁:“柳之初一案已经查明,凶手乃是花语潜伏在金家的杀手,因被柳之初当街调戏,白日里不便暴露身份晚间杀了她,如今凶手已经逃脱,正全国通缉。其实长乐已经回府了,你还没回去呢吧?”
金思雅点头,不安道:“那柳家就这样放过此事了?”
“这就得感谢青黎的四皇子了!”朱郡笑道:“此人你也见过,他送了两盒秘药给柳元成,这口气她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了。再说,我已下旨追封柳之初为靖宁郡主,她还要怎样?成日的惹是生非,强抢民男,不严加管束被人害了又能怨谁!”
金思雅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长乐和柳如风的婚事…?”
朱郡笑道:“我已准了。不日便赐婚,只是柳家如何,我却不知了。”
“多谢皇上成全!”金思雅喜道:“长乐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柳家难以交代了。”
“交代什么,叫他们自己折腾去!”朱郡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道:“就是天微的事,你需知道,我也是有难处的。”
金思雅不语,朱郡见她面色平静又说道:“青黎与我国向来不和,这几年才恢复邦交,为表诚意,两国通婚。前些时候达成一致,将六皇子青珂嫁与太女娶作正夫,那青黎男儿地位要比女子高,能将天微赐予平夫,就已不错。你且悄悄与他说了,只子嗣不可在那六皇子之前,其他无关紧要。若不是婉婉年纪尚小,青黎不加考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此次四皇子前来,还为他青黎永乐公主求亲于锦儿,我已应允。”
金思雅心中苦涩,却是无言以对。
再说金长乐,她受邀前往欢喜楼,在楼上的雅间里,坐有一人,正悠闲地等着她。欢喜楼小二见是长乐到了,忙上前问道:“长乐小姐是找我们公子么?他今日不在啊!”
长乐摇头,笑道:“与人有约,不必管我,你自忙你的去!”说完直接上楼。楼上一雅间门口杵着两个侍卫,她一见便知,连忙过去。
一人坐在里面正在喝茶,不是君墨玉还有谁!看着这嫡仙之姿,长乐实在是欣赏不起来。也不等人请,上前坐下道:“不知圣君大人,长乐该如何称呼您才好啊?”
“呵呵,君墨玉亲自倒了一杯茶递过来说道:“你既已猜到,我也无意隐瞒,早前,不过是不方便说而已。你也知道我自小便与母亲在一起,两地差异太大。皇子称号不愿提及,此次前来飞凤,乃是受父皇所命,前来与飞凤和亲。”
“哦?”长乐笑道:“如此阁下便真是青黎的四皇子青玖了!”
“不错!”君墨玉正色道:“此次前来,可也解了你的围不是?”
“哼!”长乐冷笑:“没有人从中挑唆,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圣君大人真是好伎俩!”
君墨玉也不辩解,只说:“我只想你知道,不需要你来感激。那柳家缘何轻易松口,我送了两盒秘药给柳元成,一盒是延年益寿的,一盒便是当年你母亲吃的可晚年生女的求女单。这两盒药啊,要是同时服用…”
长乐看着他,只觉得他说这话地时候,表情诡异。不由得问道:“若两单同时服用便如何?”
君墨玉将食指送至唇边:“嘘…小点声。哈哈!”
大笑两声君墨玉站起身来,走到长乐面前,低头道:“我与莹雪进了密室,但是让你失望了,我君墨玉做事,从不后悔!那密室里秘药甚多,以后你们可要小心点了。”
长乐只觉混身发麻,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柳府之中,柳如风正跪在地上,柳相只气得浑身发抖,回身抽过堂上宝剑,指向他大怒道:“为了那金长乐,你便要舍了我柳家?舍了老娘!”
柳如风磕头道:“孩儿不孝!可唯有这样,才能嫁入金家!”
柳相面色凄苦,一把丢了宝剑凄厉道:“我一生劳碌,只你一个儿子,你若离去,那些财产给谁倒是无所谓,你却叫娘可怎么办才好?”说着,竟是流下泪来。
柳如风心如坚铁,狠心说道:“孩儿不孝!以后再不管柳家之事,但是总会回来看娘的!”
“你!”
“娘!”柳如风磕头不止:“请娘成全,柳家财产,如风不能带去金家,我只孑然一人,皇上已是答应赐婚,还请母亲原谅孩儿先斩后奏!”
“孽障!孽障!”柳相自地上拾起宝剑竟是架在颈间,垂泪说道:“娘是为了你好,你若舍了娘,娘便先死在你面前!”
柳如风大惊:“娘!”
二人正僵持间,忽听小厮前来通报,老远就瞧见了柳君后的马车。只片刻柳元思便带了几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见堂中情景,连忙伸手拿下宝剑,安抚柳相道:“姐姐不必如此,且宽宽心,他若愿去,我柳家成全了他便是!”
柳相与他一同坐下,怒道:“那怎么行!”柳元思一挥手,堂内小厮齐齐退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风说道:“如风也是知好歹的,懂得将产业留下,很有分寸不是?”
柳相疑惑道:“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气糊涂了?”
柳元思苦笑:“难道姐姐忘了,当年我是如何入的宫,如何当的贵君?不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了那么一个人么?父母不同意,不也是跪在堂前苦苦哀求么?众人劝导皆不放心上,非要趟那浑水,当年我还不如如风呢,整个柳家军全赋予了朱家!”
想起当年往事,柳相叹气道:“如今你已贵为君后,我柳家也算求仁得仁了。”
柳元思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怀念当年,还是有些遗憾,他瞧着柳如风,想起了当年追求自己的那个富家女,如果没入宫,又当如何?定了定神他突然大声喝道:“如风!我且问你!你舍了柳家,再不管柳家之事,也不能再去行商,可会后悔?”
柳如风大声说道:“请舅舅成全!如风绝不后悔!”
柳元思轻笑,伸手将柳如风自地上拉起:“后悔了便也没什么关系!”
柳家母子对视一眼,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柳元思,只见他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锦盒正色道:“此物乃是圣澜秘药,名为忘川,顾名思义,服下可将挚爱之人,忘个干净!”
柳如风不明所以,只听他又说道:“他日你在金府若是有离去之意,便来寻我,服下此药,我定然叫你重回柳家,执掌大权,入得朝堂,再不受情爱之苦!”说着示意他接过去。
柳如风伸手接过,他只觉得手心锦盒隐隐发烫,竟险些将它甩了出去,仔细端详,此盒花纹古老,盒身竟是隐隐发光,诡异无比。
叹世间可忘之事,忘川…忘川。
天赐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br>收藏一下子掉7个,一下打击到了某妖,码字的心情那个悲催啊。今日换榜还跑去分频编推了,请各位亲看完文收藏啊,要不然找不到我怎么办?更晚了,o(︶︿︶)o唉...<hrsize1/>女皇下旨,钦赐三段姻缘,京都各大酒楼众口传颂。老百姓为此谈论不休,说起太女与那青黎皇子之姻缘,这异国平夫,乃是齐人之美。
说起那朱锦与那青黎公主的姻缘,她国之美,乃是佳偶天成。说起那金家长乐和柳家如风的婚事,却是唏嘘不已。有人说他二人,兜兜转转,乃是天赐姻缘。也有人说那柳如风,舍弃财势为红颜乃是傻,脱离柳家乃是颠,自古女子皆薄幸,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乃是障。
真心可谓几?看太女府便知。金天微病倒,太女府大乱。太女朱颜尚在月子之中,接到赐婚旨意,着三月之后迎娶青黎六皇子青珂。太女府张灯结彩,准备迎娶事宜。女皇下旨命逍遥王带兵三千,为朱锦送亲,不日起程。后又有旨意到达金柳两府,赐婚金长乐柳如风,半月之后吉日十月十六,行以大婚。
金府上上下下皆为婚事忙碌了起来,裁缝连夜赶制喜衣,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之中,只日期已定,长乐忙得是焦头烂额,废寝忘食。
相比金长乐,柳如风倒是清闲得很,柳相为儿子准备的喜衣早已制好,此时更是试了又试,只觉得儿子是风流倜傥,又美艳不可方物。她连连垂泪,此一嫁,便是金家人,至多回来看看老娘,却再不能参与柳家之事。那金家又是否真能容下他柳家公子,谁又得知?
柳如风见母亲落泪,想起自己已是不孝之子,强忍心头辛酸上前将母亲拥入怀中,安慰道:“如风自小便淘气,总惹母亲不快。自父亲去后更是变本加厉,母亲常说怕我长大不能找一个好妻主,如今我与长乐也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已应我,此生再不娶别人,这不是很好?”
柳相叹气,回忆起他小时候是如何的淘气,整日的胡说八道要去当大侠,不由得破涕为笑:“是啊,那时候我儿想去当大侠,为娘总是担心,成日的疯疯癫癫,怎么能找到好妻主?不想我儿转眼已经长大,其实长乐这孩子就是身体差点,许不定便是我儿命定之人!”
“嗯”柳如风点头:“我相信她,也请母亲相信。”
母子二人相拥许久,柳如风才听见母亲低低地说了一声:“好。”
金思雅思前想后,还是去了趟太女府,天微见母亲前来,强打起精神,同她先见了太女。朱颜见金母前来,连忙起身,便要行礼:“娘!”金思雅上前将她按回床上道:“既是养小月子,便好生养着,休要再胡思乱想!”
天微站立一旁,一眼不发,朱颜偷偷拿眼光看他,他也只作不知。
朱颜叹气,轻声说道:“娘,对不起,天微是我自己求来的,却是不能珍惜,青黎皇子母皇旨意已下,万无回旋之地,还请娘宽心,我对天微的心意,绝无更改!”
金思雅看着二人如此疏离光景,便已知一二。她将天微叫出门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二人沿路而行,正暗自思讨,却听天微说道:“娘不必为我再费心思,我都懂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定要一行到底!这几日心里还有些难受,过几日都想通了便无事了。”
金思雅强忍住眼中泪水,却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二人皆是再无言语,刚走出园子,忽然有人来报,说金府小厮前来寻雅夫人,府内有急事,长乐派人前来通报。
金府又出了什么急事,彼时长乐刚试完喜衣,忽听小厮前来禀报,说孙瑶与人挂灯笼之时,在梯子上摔了下来。因准备婚事,缺乏人手,长乐便将她自西郊调了回来,她连忙赶至前厅,一小厮正为孙瑶涂抹药水。见是长乐,孙瑶忙道:“不用理会我,就是突然晕了一下,便摔了下来,涂点药水就行。”
“嗯,你小心点,吓我一跳!”长乐坐下来,也是渴了,端起桌上茶杯就喝。
孙瑶甩了甩涂完药水的左臂笑道:“我这肉粗皮厚的,摔不坏的!我还得去新房看着,省得他们偷懒!”说完站起就要走,可刚一站起竟又是一阵眩晕,坐了下去。
长乐大惊,忙对那小厮喊道:“还不去请大夫!”那小厮连忙跑去了。只消片刻,府内大夫便赶了过来,孙瑶将胳臂放至桌上,那大夫两指一搭,少时便转向长乐低头道:“这…这孙姑娘乃是喜脉!”
“什么!”长乐大惊,孙瑶听了早已呆住。那大夫又说道:“已是一月有余,因连日疲乏,故而眩晕,我开几个方子,服了再静养几日,便可无事。”说完刷刷刷写了方子放在了桌子上,在长乐的示意下,便和那小厮齐齐退了下去。
长乐见厅内已无闲杂人等,连忙问道:“孙瑶,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孙瑶双手捂脸喃喃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长乐急道:“此事非同小可!还不快说!”
孙瑶的脸上迅速爬过一丝可疑的红云,她小声说道:“那日,我…我们喝多了…就…就…就那样了…”
长乐一听险些气晕过去:“那人是谁!”
孙瑶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如细蚊:“天…天佑啊…”
她就知道,定是天佑借着酒意把她给吃干抹净了,自古以来飞凤对子嗣便看得很重,对于名节看得更重,私生子,未婚生子,孩子出生以后会被人看轻,就连家族也不会容下。当务之急便是叫孙瑶和天佑快些成亲,思索片刻她叹气道:“这事只有通知孙管家和我姐姐,商定婚事了!”
孙瑶听了大惊,急道:“我娘要知道我碰了天佑少爷,还、还不打折我的腿!”
长乐好笑道:“放心,现在谁也不敢打你!”
金天佑自西郊回来,孙管家和金思雅已经商议好了,因是长乐婚事在即,孙瑶又身怀有孕,便简单只请几个人,在这金府之内,成亲了事。天佑心愿达成早已是喜上眉梢,唇角笑意都快咧道耳后跟去了,哪里还计较太多,那西郊本是建来为自己成亲的,便想建成之后二人再搬迁过去。
婚事准备的很快,只定在三日之后,喜衣制成,就在金府之内,拜了天地。孙瑶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简直不能相信,竟然讨了少爷作相公,反倒是天佑,暗自松了一口气,真真是遂了心愿。
长乐看着一对璧人,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婚事,已是几日没有见过如风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都说新人成亲前见面不吉利,便只好忍这相思之苦。
她捂紧胸口,只等师父前来,再商酌这行针之术,这些日子已是不再咳血,也不知是否已是好了,天微借着天佑成亲,想回来住上几日,长乐见他日渐消瘦,便是心酸不已,皇室之人,自己的婚事又何时能自己做主呢。
安排好所有事宜,长乐连忙回到书房,还有几本帐扔在那里,白日里没有时间看,只有连夜校对了。刚看了一本,窗外突然响起三声扣窗之声,长乐沉声道:“进来吧!”一黑衣人越窗而入,见了长乐便单膝跪下,恭敬道:“禀主子,那小白已经查实,乃是花煞三大杀手之一名为花不语,此人擅长易容,武功高强。已是逃回花语,海上早有人接应。”
长乐沉思片刻问道:“可查到那青黎的四皇子,与他可有交涉?”
黑衣人道:“那四皇子整日在皇宫之中,并未见到与此人联系。”
“还查到了什么?”长乐见他似有隐瞒,冷声问道。
黑衣人狠心道:“早前柳家在花语买主子性命之时,此人便已在金府之中养伤。那成堆死尸,正是他一人所杀,此人心狠手辣,杀人成性!”
长乐叹气,幽幽说道:“白柳,谢谢你顾忌我的感受,我一时想有个弟弟妹妹,竟入了障,其实早该发现,他不似常人,现在伤心在所难免,却是想得开了。只不知他潜在我金府,究竟所谓何事,他与那四皇子,有何关系!“
说着又吩咐道:“你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君墨玉,哦不,是青玖!”
白柳应声而去,长乐早没了看帐的心思。她思前想后,总觉得心中不安,踱道窗前,猛地向外跃去,树间隐约有一人影,她抚上腰间软剑,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求娶
金长乐一路追赶,前方黑衣人脚程极快,不一会儿,二人一前一后便出了南大街,此时已是亥时已过,路人行人皆无。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长乐心中起疑,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谁想到她这一顿,那黑衣人也慢了许多,竟似在等她一般。她索性停下不动,那黑衣人也不回头,只在不远处站立不动。
长乐奇道:“阁下引长乐出来,难道是为了赏月不成?”那人转过身来,脸上黑巾掩面:“就为了赏月,有何不可?”
长乐扑哧一笑,大声喊道:“我是该叫你圣君大人,还是四皇子呢?何必当那夜宵小人,脸都不敢露呢!”
黑衣人伸手扯去脸上黑巾,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正是君墨玉,也就是青玖!他也不恼被她认出,只负手而立,轻笑道:“想着你过两日便要成亲,我赶着送你一份大礼!”
二人遥遥相望,长乐甜甜笑道:“多谢四皇子美意!只这礼嘛,青天白日的送便是了,何必半夜三更,偷影树间,却像是采花小贼了!”
青玖也不辩解:“既是长乐今日不愿领玖这份心意,玖改日再送也不迟!”
长乐不以为意,转身就走:“四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连日劳累,可熬不住啦!”还没等走出几步,青玖身影一晃,竟是转瞬而至,拦在她身前无赖道:“好容易才见你一面,就这么急着要走,难道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长乐道:“四皇子身份高贵,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长乐理应避嫌!”
“避嫌?”青玖上前一步冷笑道:“现在你有了柳如风,便与我生分了,先前这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想赖账不成?”
长乐又道:“四皇子请注意措词,长乐何时认识了青黎的四皇子了?我与如风成亲在即,到时必定请四皇子殿下前去观礼!”
青玖也不言语,竟是欺身而上,双手直奔她双肩。朦胧的月光之中,只见他风姿翩翩,举手投足,竟是满满的情意闪现,长乐不为所动,忽地剑光一闪,她已扯下腰间软剑,凌空跃起,剑招急如点掣,向青玖刺来,竟是下了杀手!青玖险险避过,黑色长袍却被削去一大片,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喝道:“金长乐!你敢杀我?”
金长乐空中又施杀手,剑锋自他脸边划过,留下浅浅一道淡痕:“一个夜闯金府的小贼!我杀了又如何?”
“你!”青玖双袖一甩,恨恨道:“改日再来送礼!你且记住,有人想要见你!”说完竟是飘飘而去。见他已无一丝踪影,忙伸手按住胸口疼痛之处,心存侥幸,幸亏自己将他气走,要不纠缠下去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在这个当口,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日日提防,那四皇子却是人影皆无,转眼之间,三日已过,十月十六,吉日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