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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怒,直接将这个宠爱非常的小儿子撵到了边关小河沿去,他一个好战分子,新仇加旧恨,一路打了过去,断断续续就是两年。
如今老皇帝已经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了,急忙将小儿子招了回来。
不过他不留在京城,却是在外游逛着剿匪,每到一处就掘地三尺,听说是想找个什么宝贝,说是从边疆带回来的个血红玉石,但是被人偷走了,至今未有找到。
稽灵山这一带,其实绵延的山头挺多,而山下则是所谓的黄金大道。
来此山开矿的抑或挖金的人不在少数。
罗洛把小王爷请到了家里去,他的一干护院以及那一对新人都还在山上,绕过稽灵山罗武多年未回老家,可谓也算是衣锦还乡。
罗家大摆筵席,夜风徐徐,罗家大院里面十分热闹,搭建的高台上面,灯火通明。
台上一个女子正抱着琵琶,周围七八个女子都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袒露在外的白肚皮,台下一桌子的男人喝酒观舞,畅谈不休。
罗武大口喝着酒,他本来就是个粗人,对于那些娘声娘气的小姑娘不感什么兴趣,罗洛不时偷偷看着小王爷李刃,那个男人连口酒都不曾喝过,表情略有不耐。
作陪的还有当地府衙林玉祥,此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也是圆滑。
罗洛心里不踏实,站起来给李刃倒酒:“我敬小王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这个稽灵山上的飞红巾,倘若能给她制住了,灭了稽灵山上的山匪,那其他山上的,都不值一提!”
李刃伸手拿着酒碗,来回晃动着,却不饮酒:“哪个都不值一提,就看我想不想剿,自古以来就有民有匪,有官有盗,真要想剿匪,还不简单?”
周洛大为放心了:“好!我就知道有王爷在,飞红巾那一介女流不在话下!”
李刃嗤笑出声:“一介女流?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还能有飞红巾的名号!”
酒过三巡,林大人自然告退,周武久未归家,自然是和家人说闲话去了。有徐三杰在的话,李刃也放松了一下,有几日没有清洗身上了,后院有暖水池子,主仆二人进去可是好生洗了一洗。
夜逐渐深了,李刃想起小红来还有点不大放心:“三叔去看看小红,千万别叫亏待才是。”
看着徐三杰应声而去,他这才走回自己的客房,原来周家准备的节目还不止看戏摆宴这些,一进屋子就被晃了眼。
周洛在桌前,几乎是兴奋地看着他,请他过去看玉。
桌上摆放着十几块大大小小的宝玉,是这些日子搜罗而来的,之前给罗武写信的时候就问他小王爷喜欢什么,罗武说他喜欢打仗…
当然,罗武哥哥是个大老粗,当然不能指望他能察觉到小王爷细腻的心。
少年身边还站着个女子,李刃定睛一看,似乎在哪里见过。
罗洛连忙介绍:“这是我姐姐罗敏。”
起先李刃的目光只在玉上,闻言又多看了她一眼:“嗯,幸会。”
罗敏笑,微微欠身:“是敏敏幸会才是,刚才在台上弹琵琶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小王爷弹错好几次,叫王爷见笑了。”
他皱眉,随即看向罗洛翻脸了:“哦?刚才在台上谈琵琶的就是令姐?那打扮我还以为是个窑姐儿,我看她也得有二十多岁了吧,还自称敏敏的平白的令人生厌!”
少年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王爷…”
罗敏抿唇,是羞愤交加:“小女今年一十八岁。”
李刃眼皮一翻,心情不美:“哦~”
明显是不想搭理她,桌上美玉是玲琅满目,他长袖一挥,回身坐下:“小子,你们安排这些节目你二哥知道吗?”
话音刚落,屋外已经传来了咣咣的敲门声,罗武急三火四地来了:“王爷王爷王爷快开门!”
李刃无语:“门又没锁。”
罗武咣当一声闯了进来,左右看看,直接到他面前跪下:“王爷息怒,不知者不罪,罗洛并无他意,就是就是想…”
罗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徐三杰喂马回来,见这屋里光景,顿时大怒:“还不都下去!”
罗武赶紧对弟弟摆手:“快带你姐姐下去!”
少年赶紧带了人下去,罗武这才松了口气:“王爷要是怪罪的话,那就罚我吧,罗洛还小…”
李刃冷哼一声,只看着徐三杰:“小红还好吗?”
徐三杰点头:“好得很。”
他这才回眸:“算了,看在她也叫敏敏的份上,饶过一次。”
罗武擦汗,上一次在临沂时候,一小小的县令为了讨好小王爷,在酒后给他屋里塞了两个女人,他当场发怒,一个没碰到边的发落了去,一个不幸摸他一把的双手打折流放了去,至于那个县令…他长长松了口气,见他也不叫起身,忙笑呵呵地试探道:“王爷昨天晚上不是说梦见郭小姐了吗?想必是离得不远了吧!”
李刃白了他一眼:“起来吧,看你擦了这么多的汗,在你们罗家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怎样不是?”
罗武哪里肯信:“我起来了啊,王爷可不许追究。”
徐三杰这就在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你快点起来!”
他这才嬉皮笑脸的起来:“那明天咱们打上稽灵山吗?”
李刃心情不好,自然想找个地方发泄:“打,把高炮架到山下,先咣咣他几炮,一个荒芜的山头上面,围困几日看她什么飞红巾飞到哪里去!”
罗武嗯嗯点头:“好,王爷说的是。”
他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不过,罗洛说山上还有人质,有罗家的护院还有一对成亲的旁亲,王爷您也得考虑下不是?”
李刃斜眼:“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自作主张,为了那几个人质,难道还要让几个山匪牵着鼻子走去?”
罗武顿时语塞。
李刃靠在椅背上面:“我累了,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徐三杰立即把刃撵了出去,回头给他铺褥子点熏香,李刃这三年以来,越发的俊美,那一边脸上的疤痕也浅了许多,自从郭敏离开京城,她和徐留白这两个人先是找寻不到,后来心里那股火都发泄到了战场上去。
两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可总是杳无音信。
李刃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总是睡不着,需要点上些安眠的熏香,借助入梦。
在营地的时候,为了让他好生休息,徐三杰一直都守着他。
此时男人枕着双臂,躺在软褥当中,两眼失神地看着帐顶:“三叔你说,是不是敏敏已经把我忘记了?”
徐三杰收拾着桌边东西:“不能,她要是真忘记殿下了,怎么还来梦里见你呢。”
李刃自嘲地笑笑:“那是我想她,她要是真想我,怎么从来不来找我?”
他叹着气,自言自语地哼哼着:“她一定还在怪我。”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李刃就起了。
经过这一夜的歇息他精神大好,早起就叫了罗武去,罗洛起来的时候,后院的这两个人早就离开了,只有徐三杰还在。
他对小王爷好奇得不行,跑到马厩里发现徐三杰在和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说着话。
此马周身枣红,只有脑门上面有一点白,罗洛蹑手蹑脚的靠近,也拿起干草来喂马:“徐三叔,这是王爷的马吗?”
徐三杰点点头:“嗯,是我们王爷的爱马。”
罗洛觉得这马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自然不解,不过经过昨天一晚上,也知道许多事情不能问,只能迂回。
他帮忙喂马,笑意吟吟的:“我听说今天就是去剿匪了,小王爷果然雷厉风行,不过徐三叔不跟着去吗?”
徐三杰嗯了声:“我不去,一会上街采办些东西,米需 米 小 说 言仑 土云我们王爷有点吃不惯这边的吃食。”
罗洛嗯嗯直点头:“我带你去,这一带我很熟。”
少年一直围前围后,男人也只得由着他了。
说走就走,喂马过后,徐三杰与罗洛乘车到了镇里,街边都是买些矿石玉石的小玩意,这地方盛产出玉,罗洛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意。
徐三杰过往之时也只是淡淡一瞥。
不过他倒是对一些小镜子之类的东西颇感兴趣,一路上也算走走停停,有的时候到了货郎面前,就习惯性地停下来看看。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徐三杰想进个铺子给李刃换两件中衣,他才刚进去,罗洛就在门口看见了熟人,那个刀疤男带着那个大力女娃娃正在街边买缠糖。
少年连忙藏到了柱子后面,看着那一大一小只顾着看货郎缠糖,似乎没有瞧见他赶紧跑了里面去,徐三杰正在扯布,罗洛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徐三叔!我刚才看见绑匪了!”
徐三杰拿出银子来访在布料上面:“在哪里?”
罗洛指着外面:“那个脸上有疤的,我一定不会认错,他带着个孩子在买缠糖!”
徐三杰跟在他的后面,二人走出铺子,就在门口的柱子旁边向外张望,货郎正好将缠糖递给了小女娃娃。
刀疤男一个大老粗手里也拿着一个,罗洛鄙视地指了指他们:“就是那个男人,小女孩也是山上的,别看她年纪小,可力气大着呢!”
徐三杰起先还似乎不大在意,不过那女娃娃略圆的脸一转过来,他立即愣住了。
刀疤男督促着她回还:“我说果儿啊,咱们快点回去吧,大当家的可说了,这几天不行下山,我下山的时候,连打了几个喷嚏,还不知回去怎么受罚呢!”
果儿才不管他那些,只是吮着缠糖。
他也是习惯了她这样木讷的:“快些走,等回去我帮你劈柴!”
话音刚落,徐三杰这就冲了上来,他大叫一声郭果儿,这就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刀疤男一把把小女娃藏在了身后:“你是谁?”
徐三叔激动不已:“郭果儿你还记得三叔吗?你还记得我吗?”
罗洛一下就愣住了,他站了出来,一叫刀疤男看见了,连忙扯起孩子就跑。
徐三杰连忙起脚去追,不过这刀疤男从前是干什么勾当的,虽然身下是夹着个稚女,但他脚步奇快不多一会儿就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罗洛跑得慢一些,也勉强追了上来,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三…三叔,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孩子?”
徐三杰站在巷口,忽然一拍大腿:“啊呀不好!赶快去稽灵山,去晚了要出大事的啊,赶紧的!”
李刃可是带了火炮去攻山,郭果儿要在山上,那郭敏也一定在。
如果真伤着人了,那可真要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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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灵山下,碎石翻滚。
李刃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山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这火炮开不了那么高,只能在半山腰上面闹闹幺蛾子,根本不能打上去。
这和李刃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丝毫不顾忌山上的那些人质,多少叫罗武有些肝颤。
一声巨响之后,山上终于也有了动静,罗武和李刃在后方看着山上一股青烟,然后一个火炮口就对准他们轰了下来。
咣地一声,咦?
不过射程似乎不行,只在山下炸飞了些许飞石。
罗武尚还在犹豫:“王爷,让我喊两句吧,毕竟山上还有人质呢。”
李刃迅速调遣人员巡山查探路过,按照罗洛所提供的山路,应该就在这山的后路,现在山上炮轰过来,恐怕也是欲盖弥彰。
罗武只在他身边,稽灵山上山路交错,竟然有很多。
李刃在马上:“可沿着这一条线去炸一圈,就算是堵在山上,也能围困至死。”
罗武领命,因为火雷有限,隔着距离全轰炸了一圈。
一时间山头上面只剩下轰轰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徐三杰与罗洛赶了来,罗武还在指挥炸路,徐三杰挥舞着双手直喊住手!
李刃看着这山头景色,葱葱郁郁都是树,倒是利于隐藏。
徐三杰到了马前,就在轰鸣中扯过了缰绳:“殿下快叫他们住手!大小姐在山上!”
轰的一声,李刃只听着住手两个字,后面根本没有听清,不过他手一挥,那边就没有了动静。
徐三杰简直不能更急了:“大小姐在山上!殿下大小姐在山上!”
李刃立即下马:“你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徐三杰扯过罗洛来,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刚才在街上,罗洛看见那山匪带着个女娃买缠糖,我可看了,那分明就是我们果儿啊…他在山上也见过那两个人,叫孩子果儿果儿的,他还说飞红巾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一描述就是我们家大小姐啊!”
李刃回手在马鞍旁边取下袋里的画轴,这就打了开来:“小子,你仔细看看,山上的那女人,可是长得这样的模样?”
罗洛上前细看,画轴上面画着一个少女,那眉眼那样貌竟然有几分相似,当时他也不过只看一眼,想了想不敢妄语:“是很像,当时我说我是罗武的弟弟,她立即叫人把我放了。”
李刃喜出望外,抬头看着这座稽灵山,一时间只觉得树叶青葱草叶青葱,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一切都那样美好,他几乎想一路冲上山去,可下面的山路几乎全被炸毁。罗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山下赶了回来。
李刃看着罗家兄弟,一脸喜色:“你们兄弟有功,山上不是还有些人质吗?先救人,然后再攻山不迟!”
罗洛无语,呆呆看着自家哥哥。
罗武可是真松了口气,可山下炸成这个样子,山上却无半点动静了,李刃解开盔甲是迎风而立,命人去寻山路。
可惜山下巨石到处都是,原来还能看清的山路一条也不在了,他烦躁不已,嗓门不由得就大了些,徐三杰在旁跟着他:“殿下冷静点,现在山上这么久没有动静了,多半是逃走了,大小姐也没瞧见您,要知道是您带队还不下山来见吗?”
要知道是他带队攻山?
李刃脸色顿变:“你刚才说在街上看见果儿了?”
徐三杰点头:“虽然是长高了些胖了一些,但千真万确是她。”
二人面面相觑,都各自欢喜:“在山下看着,如果有任何的动静就立即通知我,从镇上返回山里的路口也去人守着!”
徐三杰给罗武叫了过来:“还不快去,查探各个路口!”
李刃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一片素白:“不行,我得回去,我不能就这样去见她!”
他一回头,又撞在自己的马上,只叫徐三杰忍俊不禁:“我的殿下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大小姐!”
少年在旁边还云里雾里,直跟着哥哥细问:“大小姐是谁?说是在山上又怎么回事啊!”
罗武用力敲了他的脑瓜门:“闭嘴吧,昨天晚上差点被你爹娘害死,还敢叫罗敏来,知道我们王爷喜怒无常吗?做事也不长长脑子!”
且不说罗洛跟着他去巡山,李刃可站不住,他也在山下绕了一圈,确定已经将稽灵山围住了个水泄不通之后,火急火燎地叫了徐三杰来,非要换件衣衫,拾掇拾掇自己。平常他就注重容貌,只不过穿惯了素白在身,一时间到哪里去给他换新衫呢。
他劝也劝不住,只得跟着他返回镇里,一路上腹诽不已。
镇上最大的成衣铺子,李刃打听了下,直接到那里挑选了半晌,他也不只是想换衣,只不过找寻她的次数太多了,略有些患得患失,只怕在山下傻傻的找,然后根本找寻不到。他与徐三杰出来,说不定一会功夫就有人来报喜报也说不定呢。
裁剪的师傅给他量了尺寸,只叫他一会儿来取,李刃无心等待,又想快些回去,一时间焦虑不已,徐三杰跟着他这些年,怎能不知他心焦灼,只得轻言安慰。
“放心吧,我就算再老眼昏花也不会看错,那孩子分明就是郭果儿,大小姐一定就在山上,当时抱着果儿的那男人腿脚奇快,我根本也追不上,要是能追上的话…”
话未说完,李刃已抬眸色:“现在通往山上的道路都封上了,那两个人应该还在镇里。”
他豁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郭果儿找出来,有了她,就不信敏敏不来找我!”
他不舍得离开,这就叫徐三杰拿着他的腰牌去寻林知府。
此时已近晌午,风和日丽,李刃站在铺子前面,看着过往的人群不知是喜是悲。
他甚至一直在想,见了郭敏与她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她还是否生他的气?
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他想她这样想他?
还是,她根本就不想他也不想见他?
不然这么长时间,为何就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他又犹豫起来,仔细一想刚才还命人炸山了,她会不会因此而恼了他?
三年过去了,他的敏敏,又变成什么模样了呢?
取了衣衫,就地换了下来。
李刃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一身锦衣,腰间还佩戴着叮当作响的玉佩,本来这人容貌就极其出众,立即就吸引了许多百姓的注意。
他浑然不觉,负手而行。
而与此同时,来往的人流更拥挤了些,他心急如焚,自然觉得度日如年,走的每一步都觉得十分沉重,这么会功夫,想必镇上也被封锁了起来,正是要加快脚步,只觉得有人撞了他一下,这样的把戏在小河沿的地方也曾被人做过,只不过后来无人再敢太岁头上动土。
李刃的目光紧紧锁住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他伸手一摸,腰间佩戴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他是干什么的?
幼时在京中是个小霸王,长大以后行军打仗全靠腿脚灵活才能安全,一路跟着那男人,见他竟然也往镇口处跑去,他更是放心地追了过去。
说也该着,这刀疤男正是山上的那个林大力。
他从前就是个梁上君子,专门偷东西的腿脚灵活,他在街上被罗洛冲了一下以后,带着郭果儿跑得飞快,不多一会儿就甩下了后面的追兵。
他时常带孩子下山,对山下的衙役都十分的熟悉,平常都是互不干涉,今日也大胆的晃悠。
小郭果儿却是饿了,他就带她去吃好吃的,这孩子爱吃大馅包子,也很能吃,吃完了包子他又带她去青楼转了圈。
这小娃娃中午还要午睡有点困乏了,后来出来的时候发现买的糖不见了,真是麻烦,他只好返身给她重新买两根,叫她在路口等着他。
谁能想到一路上见刃家玉佩值当,手又痒痒了。
这就被李刃一路追了过来,好容易甩下,又觉得今日实在不该偷偷带郭果儿下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路口处的石墩子上面,郭果儿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
男人脚步也快,从怀里拿出了包好的糖:“喏,给你找回来了,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
郭果儿接过他手里的糖来,紧紧拿在手里。
他领着她这就往镇外走去,可惜前面不知什么设置了路障,还有官兵在查过往路人。
林大力呸了一口,警觉地牵起了郭果儿的手这就往回走。
不对,应该是有情况。
他四下望了望,低头说道:“果儿今个大力哥带你去娇娇姐那里住一晚上,先不回山上了。”
郭果儿呆了一呆,她知道娇娇姐是谁,刚才去的那个红红绿绿的漂亮地方,娇娇姐一直在那里,有的时候大力下山带着她就会去那个什么楼,然后娇娇姐会给她很多糖吃,她吃糖的功夫,一般也就几个的功夫,她再自己玩会儿,林大力就出来了。
为什么不回山上?
她有点怕姐姐找不到她:“我怕姐姐找我。”
林大力何尝不是怕大当家的找他,这就领着她往回走:“没事,先看看怎么回事,晚上再说。”
郭果儿突然不走了,他低头:“怎么了?”
小家伙指着前面一人:“坏人!”
他下意识把她抓到身后,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位长得貌美的失主。
林大力脸上有疤,他最见不得男人样貌出众的,尤其这种脸上也有伤疤还那样好看的!
他今日有事,也不想多出是非,这就从怀里拿出了李刃的玉佩来,这就扔了过去:“这是我刚捡到的,是你的吧,还给你。”
说着,这就要走。
李刃的目光却在孩子身上,根本没去接玉佩,只听叮咣一声,玉佩已碎。
他难掩激动,竟然真的是郭果儿!
“果儿!你不记得哥哥吗?”
“坏人!”
郭果儿仍旧指着他:“你是坏人!”
他欺身过来抓她,林大力一手隔开来:“别过来,你干什么?”
李刃身姿颀长,在他面前向前一步:“你就是稽灵山上的那个人?我问你郭敏可在山上?”
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现在小女要回家了,让开。”
说着,拉着郭果儿就走,可李刃哪里肯让,立即来抢,两个人你来我往,可惜果儿就自动躲了一边去,才不与他二人混搅。
不消片刻,徐三杰带刃赶到了,见这形势,立即疏散了人群。
郭果儿把手里的糖都扔了李刃的身上,大叫着坏人。
人多势众,林大力难免落于下风,徐三杰抱住了挣扎不休的小郭果儿,那边官兵也按住了林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