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告我们吗白眼狼!”
“闭嘴!”水笙这时已经不想再软弱给任何人看了。
“哎呀!好你个水笙!”白瑾塘挥了挥拳头:“还敢顶嘴了?”
“怎么?你哥叫你跟着我,还叫你打女人了?”水笙站住,脸一偏迎了上去,瞪眼道:“我看看你是怎么打的?”
“你…”他当然不能打她了,她白白嫩嫩的是自己妻子,就是吓唬吓唬而已。瑾塘讪讪背过了双手,知道她这是要回白家了索性走在了前面。
布庄出了点事,白瑾玉出门了,家里只有瑾衣在。水笙暗自松了口气,比起瑾衣,她现在更不愿意见白瑾玉,她直接回房先收拾衣物和自己简单的随身用品。瑾塘早就去叫哥哥了,不一会儿功夫,瑾衣就找了来。
他依旧是青衫白鞋,只这两日折腾得清瘦了些,水笙只当没看见,自顾着收拾东西。
白瑾衣见她是在整理随身穿的衣裙,登时懵了:“水笙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水笙索性走到他面前,一伸手定神道:“我嫁给你们白家,你们的聘礼在哪里?”
瑾衣一愣,老实回答道:“大哥说给你田地和布庄,这老宅也有你的一份。”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地契给我,布庄在哪里?”
他想了想说:“都在大哥那里,我曾看过转让文书,只要你按了手印就都是你的。”
“好,”她继续问:“那白瑾玉什么时候回来?”
白瑾衣答不出来,他一直在想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他想不出来。
水笙知道这个家是白瑾玉说的算也不想再废话,她收拾好了就等这个当家的回来,好在这人没让他等多久就真回来了。
白瑾玉一早就接到了布庄的消息,说是染布时候出来差错,有人故意捣乱,布庄里那么多的步都变成五颜六色的了,这是行业大忌,所谓就是花了。他很头疼,可是到了布庄,却只能让人先收起来晒好。
回到家里,还没坐稳,瑾衣就找了来给水笙的事说了,对于聘礼,他不可能欺骗水笙,她找过来时候,他已经将东西放好,水笙满意地按上自己手印,并且揣进了怀里。
他漆黑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看。
她不惧地迎上:“我要搬去布庄住!”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要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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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十
第十章
白瑾玉正因为布庄的事犯愁,一听水笙说要搬去布庄住下意识就否决了:“不行!”
水笙是打定主意要离开白家,她向前一步捂着怀里的地契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行!这是我的布庄了!”
他哭笑不得,只好耐心解释着:“它是你的布庄了,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你就别添乱了。”
“不,白瑾玉,”她叫着他的名字,也尽量维持着心平气和:“我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那里男女成亲都是一妻一夫,现在如你所说,我已经到了金元,被你所救,也嫁给了白家,应该知恩图报,但是我是个人,也希望你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不然就是逼我去死。”
白瑾玉的目光落在她的发稍,她早上起来自己对着镜子编了个凤尾辫子,他还以为想通了,这会倔强地看着他,还在这个时候说要搬到布庄去。他垂目想了一会儿,再抬头已是看向了瑾衣:“好吧,但是你身为已婚女子,还是要和丈夫在一起才好。”
“什么意思?”水笙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也要去吧?
“你选一个带去布庄住,正好照看下布庄生意。”他一直看着瑾衣,仿佛知道水笙会叫瑾衣一样。
水笙当时给心放了一半,她头疼地想了想,忽然指着默默坐在一边看书的白瑾米坚定道:“我选小米!”
白瑾玉怔了怔,继而上前一步好笑地揉了揉水笙的头顶:“行,去吧!”
他不愿意食言,这也不算犯规。瑾衣神情低落,站在一边一直不言不语,小米倒是吓了一跳,他长这么大,还没自己出府住过呢。一想着水笙这个胆小鬼还要和他一起住在布庄,当时就撇了书本跑到大哥面前,瘪着嘴不依道:“大哥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水笙赶紧去拿自己东西,走之前狠狠地冲他嚷了句就跑了。白瑾玉却还看着瑾衣:“我以为她能让你陪她去呢?”
瑾衣苦涩地笑了笑,他拍了拍小米的肩膀转身走了,瑾玉倒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小米委屈地盯着自己鞋面,他实在是不想去啊!
白母一听说水笙要搬出去住,很是担心,白瑾玉好生劝了半晌,好在水笙也不是个没良心的,到底是想起了这还有个娘也过来打了招呼,白母自然又是一番舍不得,听说是和小米一起多少也放心了些。
白瑾玉亲自送水
笙去布庄,她抱着一个小包,里面都是平日常穿的衣裙,因为来到金元之后吃穿用度都来源于白家,她也不好意思带多少东西,但也就是这样,白瑾塘还喊了几声白眼狼。她脸皮薄,倒是瑾玉给弟弟说了一通,还给她塞了二十多两碎银。
布庄的事,他在马车上也对她讲了,原来是一个伙计因为喝酒误事,各种刚染好的布乱了套,花了不少颜色,现在正在晾着。
水笙和他中间隔着不情不愿的小米,她直接和他说了要这个布庄自己管理,他原先也不答应,可走了这一路,也觉得应该让她适应金元的生活,索性就答应了。
说是布庄,其实规模不算大,就是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刚出事的染坊,一个是卖布的白家布庄。白瑾玉让车夫给马车停在大门口,他扶着水笙和小米逐个下车,三个人直接走向后院,水笙偷偷打量着前院后院的模样,这染坊大体上就是个露天的空地,旁边有五六间的房屋就是常住工人住的地方,还有一间空屋子里面放着杂物,白瑾玉带水笙过去收拾,小米在一旁看着,他俩卷起袖子收拾了半天,到了黄昏时候才干干净净的能住人。
白瑾玉又让布庄的人出来见人,水笙一一见了,只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在一边砍柴不肯过来。她好奇问了,有嘴快的告诉她说这人就是喝醉酒闯下大祸的人,东家正罚他砍柴。
瑾玉不由得看了打小报告这人一眼,这人顿时不敢说了。水笙可真的很好奇了,按道理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怎么能光是砍柴这么轻易就能饶恕的她让小米在屋里呆着,又和瑾玉再在布庄转了一圈,认识了下做工的人。
在前面卖布的男子叫做柳少谦,他兄弟两人都在布庄做工住在后院,弟弟柳少龙小名小六子,恰巧就是那个多嘴多舌的。其余还有两个短工,剩下就是那个醉汉,白瑾玉管他叫做常叔,好像也很尊敬的样子,他也住在后院和柳家兄弟在一处。
水笙一一记下了,等白瑾玉一走,就先叫来了小六子,这小六子大概也就十一二岁,他没多工钱,据说他兄弟无家可归是以布庄为家的,她让他说说布庄的事,这小子记着白瑾玉警告的那一眼什么都不敢说,后来水笙说要赶他出去,他这就全说了。
布庄生意也就是中规中矩,染坊一直都是他喝两个短工在染,他哥哥身兼多职,从染布到出店,全是他来管。后院八间房子,有三间是储存布料,两间是灶房和他们三人住的地方,还有两大间是染布间,剩下一间
杂物收拾出来给水笙住的。
水笙一直对那个常叔很好奇,这小六子一直看他不顺眼,见这位当家主母真上心打听布庄的事,恨不得直接撵了他出去!
他不说则已,一说水笙也吃了一惊,原来这个人就是米铺老板的弟弟,那位常小姐今年进京选秀去了,她家生意就托付给了舅舅,而这位好吃懒做的叔叔,则托付给了白瑾玉,这白瑾玉也真的给安排在了布庄,他每天喝酒吵骂,精神不大好的模样,布庄的人都敢怒不敢言。这次闯了大祸,都以为白瑾玉会让他直接离开,但是没想到他后台过硬,就被罚砍柴。
他正说得吐沫横飞,柳少谦做好了饭菜来叫水笙等人吃饭,这会儿天都快黑了,短工都回家了,水笙叫小六子先去,自己去杂货间叫小米,小米饿了半天,正背书解饿呢,一听吃饭了可真是高兴极了。
这水笙二人提着灯笼走到灶房门口,正听见里面的吵嚷声。
小六子的声音显得急躁而愤怒:“老常你还有脸吃饭那?布庄差点叫你给毁了!”
一年轻声音低喝道:“小六子!别胡说!”估计是柳少谦。
“我说得不对吗?”小六子急急道:“布庄就像是我的家,这要是给东家卖了我连家都没有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啧啧啧…”那醉汉吧嗒吧嗒嘴说道:“你放心吧,老白家就靠这俩个店活着呢,怎么也不能卖!”
“老常!”只听啪的一声小六子又一声低喝:“主母还没来呢!你别拿你那双醉醺醺的臭嘴挨个吃!”
“我呸!”那个醉汉吐了一口:“哪来的当家主母?我们常家的闺女是没愿意,不然还能轮到她?就连白瑾玉那小子见了我还得一口一个叔叫着呢!她怎么了?她不来我就不吃饭了?”
水笙领着小米愣在门口,继而听见少谦温润的声音淡淡响起:“小六子别多事,我给锅里留了饭菜。”
小米下意识看着她,她忽然就嗤笑出声,拉着他的手推门而入。
“主母快来!”小六子麻溜地给腾了地方,水笙给小米按在座位上面,桌边几个人神情各异,那个叫常叔的更是眼光大胆地打量着她。她轻哼了一声挑眉道:“我在门口怎么听见有人提起常家的闺女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水笙又若无其事地坐下。
老常神色如常地夹菜,该吃吃该喝
喝,小六子殷勤地给小米盛饭夹菜,柳少谦则低头吃饭一句也不说。
“既然提起了,那不如说说这个常小姐,”水笙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常:“怎么?我怎么听说她和白家还挺有渊源呢?”
“我们常家和白家渊源深着呢!”老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瑾玉知道。”
瑾玉?叫的可蛮亲的呢!水笙本来是不稀罕他也不介意他有没有心上人的,但是今个一听这常小姐心里就极其不舒服,她看着这个老常更是厌恶至极。
“瑾玉说白家和常家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倒还真没听他提起过这个常小姐和你常叔,哦对了,”她托腮像是想了一会儿:“能让我张口就叫叔叔伯伯的人,几乎都驾鹤西游了,您这动不动就呸人的人,指望我能睁一眼闭一眼还留着你,那你可就错了。”
“怎么?你这丫头还敢赶我走怎么着!”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常老三还没被人赶着过呢,今个算是开眼界了,不过你想要我走,你坐不了这个主,我要是走了,看瑾玉怎么收拾你!”
“笑话!”水笙本来就窝着口气,此时正是爆发点:“好走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刁奴要剔除…
共妻守则十一
第十一章
一时间饭桌上空气就像凝住了一般,常老三瞪着牛眼看着水笙,他一口饭还咽在喉间,是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怎么?”水笙按着小米坐在身边:“还用我送你走不成?”
“哼!”常老三恨恨地站起来一甩袖子走了。
柳少谦去锅里端出了热着的饭菜,水笙道了谢,这才帮小米盛了米饭,小六子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主母,不管他吗?”
水笙给小米夹着菜:“叫什么主母怪别扭的,就叫我姐姐吧。”
小六子乖巧地叫了声:“姐姐。”
柳少谦责备地看着他:“小六子!”
小米也是睁着漆黑的黑眸盯着他看,小六子心虚地别开眼,低头吃饭。
水笙不以为意地看了柳少谦一眼:“没事,你就喊我水笙,他就叫姐姐吧。”
她打定主意是要剔除常老三,不过也不在于一时,几个人吃过晚饭,先去休息。小米本来就是不情不愿地来的,当下一听说要和水笙住在一起更是满心的不愿,他从小都是一个人住,不习惯俩个人睡。
因此收拾屋子的时候就表示了最大的不满,可水笙叫他来布庄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小米才十岁,跟一个十岁的小孩儿住在一起无压力,而且还能做挡箭牌,这样的话白家其他兄弟谁也不能跟她挤一张床了。
所以她绝对不会做打地铺那样的傻事。她给小米铺好床,想叫他先休息她好去看看那些花了的布。
可小米丝毫不领情,他给她的东西往地方一踹,第一次这么地厌恶她:“水笙你个大笨蛋,我不要和你住在一块!你再找个地方住!”
他向来都是一个人住,家里有个小厮跟着,更是不能说的是,他偶尔还那什么…怎么和她住在一起啊!
“没大没小!”水笙给薄被重新放在床上敲了他脑门一记:“叫姐姐!”
“什么?”小米站在床上俯身看着她:“你让我和那个小鬼一样叫你姐姐?你长脑子没有!”
她好整以暇地抱臂仰头看着他:“怎么?有意见?”
白瑾米白了她一眼:“我是你的丈夫,丈夫!”
晕!这么小的孩子都懂得这个,水笙好笑地拉着他坐下:“好吧好吧,我的小丈夫,你消停的先睡,我出
去还有点事。”
小米想着小六子那贱贱的眼神和大哥叮嘱过的话,给不甘不愿都压了下去,他吃过饭一直没有喝水,还是祈祷别出丢人的事吧。
水笙重新铺好了被,出去找柳少谦。
染坊的布料花了的能有四五十匹,这小小的布店,一共能有多少利益,这一下就去了半条命了。
她仔细看了布料的颜色,多是紫朱青绿黑白混搭了,的确难看。白家的家底,白瑾衣曾对她说过一些,但当时她并没有往心里去,也没叫他说完,如今自己搬到布庄一看,也就是一个小小布店,这几十匹布就是一切,她想自强自立,恐怕也有点难度,不过好在她是现代人,思想上总有一点优势。
白瑾玉给了她二十几两的碎银,几乎是什么都不能干,他刻意不管布庄的事,恐怕也是叫她知难而退。
她不能退,她也没有退路。
小六子在一旁直嘀咕说只能降价低卖,柳少谦瞪了他一眼,他连忙跑了。
水笙却在想金元布艺纺织这行业的低能,她想她或许可以试一试。
可如今的窘态,怕也是难过,低价卖掉,就只能卖给穷人,不值几个钱,以后纺布本钱都有可能不够,不卖压货更是不行,她想卖,但怎么卖掉也成了难题。
金元的布匹制衣多是单色,这也是布店生意差的原因之一,好多人家买回去直接剪裁成成衣,里面多是白色棉质中衣裤,柳少谦一个人既管染布又管后院当然他还管卖布做衣。
水笙简单问了金元的习俗,知道没有什么颜色冲突后忽然有了个主意。
他说店里还有十二匹没有染色的白布,白瑾玉说先放在后院等处理了花布之后再做打算,水笙开始打这白布的主意。
她叫柳少谦准备了蜡油,自己则先剪了一小块白布做实验,想着自己曾学过的知识,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做的,就拿了毛笔沾上蜡油在白布的四周图上波浪形的边,然后交给柳去染布。
这是第一步,水笙的脑子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她和柳少谦又研究了一会儿衣服式样,叫他帮她裁剪些彩色布条做一个碎花裙子。
等她回到后院的时候,意外的竟然发现白瑾玉来了,他送她来之后几乎是立刻离开的,这么晚了还来干嘛,水笙立刻有了紧张的感觉,不过很快,等她知道他干什么赖的就释然了,他坐在床
边给小米讲着母亲的交待,见她回来了也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水笙下意识站在门边不敢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白瑾玉站起来示意她过来:“常叔是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照顾的,你别急着赶他走,等他的家人回来了,我会送他离开的。”
就这样她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常老三去找他了,不过刚放下的心就又有点不舒服,他若是真的紧张那个人,那为何还非要招惹她呢!水笙想到周景春的话,那个常小姐不在县城,恐怕就是白瑾玉口中的朋友。
“就为这件事来的?”她背过手去,挑眉看着他:“我问你,这布庄现下是不是我的?”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走到她跟前轻轻给她额前的碎发撩到她的耳后,像是解释又像是不在意地传话:“无关紧要的人,总不好带回家里去。你先留着他吃几天闲饭,等朋友回来了我再送走。”
不知道为什么,水笙听他这么一说,竟然有了一种放心的感觉。她无所谓地点点头,摆明了自己累了要休息的姿态赶瑾玉快走,他看着她也恢复平平日里的模样倒也没强求留下,只临走轻轻抱了抱她才甘心出去。
白瑾米还没有睡着,他一直看着哥哥和水笙,直到大哥抱住她才猛地钻进被里。
水笙的脸皮在孩子面前一向都是厚的,她洗脚上床,小米吓得直接挨墙去了。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她盖好被子,调侃小米道:“我又不能吃了你。”
小米全当听不见。
她想着心事,白家四个兄弟,如果想要和离的话那就必须得先生一个孩子,显然这个她还不愿意,可不生孩子就不能和离,水笙已经失身,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白家四兄弟,要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呢?
想到这她简直都兴奋起来,小米翻来覆去的显然是没睡着,水笙试探着问他:“小米怎么不去上学啊?”
小米也是认床睡不着:“原先的老师去世了,在秋法县也就是临县和咱们这中间倒是有个学院,但那里需要考试不说,学费还很贵,我三哥去读了几年大哥说他的书都学到肚子里去了,成天的舞刀弄枪胡闹玩耍,到了我这他说学一点字就可以了。”
白瑾塘那小子她知道,他教的她金元话,每天最爱的事就是跑去找罗小天玩或者一起去西郊那群殴。
她思索片刻问他
:“那你呢,你想去读书吗?”
小米想了想叹气道:“我大哥不会叫我去的,家里货店还等着我和三哥帮忙。”
水笙忍不住伸手给他拢了拢被子:“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吧?你大哥那里有我呢!”
小米老实回答:“我想去。”
她听到他这么回答比他还高兴,高兴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好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白瑾米嫌恶地躲开她的手:“你还是先给我大哥说服了在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总觉得现在趁着白瑾玉对她还有那么点愧疚,提出的一般要求,他都能办到。
先给小米送去读书,等他长大了见到了更多美貌的姑娘,甚至有了自己的天地,到时候,她就摆脱了一个人,至于白瑾塘,她还得想办法,而瑾衣,她拒绝去想。
白瑾玉若是不能送到旧爱那去,大不了就生一个孩子,然后和离。
对!她酸涩地想,就这么干!
迷迷糊糊地,水笙睡着了,这是她离开白家的第一个夜晚,也是充满希望的第一夜,没有白瑾玉,没有逼婚也没有逼迫她的那个人,她睡得极其甜美,直到快天亮了,忽然被身边窸窣声音惊醒。
也许是那晚白瑾玉给她留下了后遗症,水笙赫然听见身边有起身的动静,立马就坐了起来,她下意识看向床里,小米竟然不在,她一回头,这孩子正尴尬地站在地上,他手上还抱着自己的被。
“小米你去哪?”她双手撑着两边坐直身体,然后见鬼了似的看向床里,小米躺过的那个地方,湿湿的就在她手下。
白瑾米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钻进去,水笙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他:“你十岁了还尿床?”
他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换床换的,我认床。”
水笙看了看床里看了看小米,他仍旧尴尬地站在那里,她忙不迭地穿鞋子走过去低头看他,他的脸快要烧熟了,忽然就觉得这场景特别好笑。她一指点在她的脑门上,到底还是笑出声来。最后还是给他拽过来重新铺床。
湿了的那块褥子她叠起来连同小米手里的放在一边,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挤着盖一个被子。
虽然是个十岁的孩子,但是两个人都尴尬无比,尤其水笙,她想着自己离开白家可谓是乐极生悲了,真
是几乎瞪眼到天亮。
这甜美的夜晚可真是只睡了一半啊,水笙惦记着染布的事一亮天就起来了,可显然还有比她更心急的人。
周景春找来了,她头没梳脸没洗,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常服,一见了她就大呼小叫起来。
“水笙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昨天晚上就差点找你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这么急啊?”水笙吓了一跳,这可是刚亮天啊!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周景春无比纠结地看着她:“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什么?”
“常小姐一家人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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