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孩子仍然不肯回去,甚至对小米已经失望到底了。感情这样的事是不能强求的,水笙也知道,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叹气。
令人惊喜的是,白瑾玉从小王爷那得到了个好消息,那就是白瑾塘也在京城!
原来边疆战事已了,柳臻一行人回来之后,白瑾塘也就是赵武,因为义贤王照顾,也被调回了京城。
因小有战功,又深得他头上梁大将军看重,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将军了。
水笙连念了几次阿弥陀佛,也不枉她给染坊做牛做马,白瑾塘到底是平安回来了。她面见义贤王,求他帮忙想见瑾塘一面。
这小王爷却是知情的,他知道白家三子是替名而去,当初若不是他一手推动,其实白瑾塘已经错过了当兵这件事。他为了拿捏水笙,也是当时心情太差就将人弄走了。
现在白瑾塘以赵武的身份成名回来,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一旦暴露,那就是欺君的罪。因是刚回到京城,现在还住在人家梁大将军府上,他答应下来,准备让水笙夫妻见一面。
水笙自然是感激万分,这边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她坐在王府的前堂,瞧着柳臻一脸不情不愿的先回来了。
义贤王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她听见他分明是咬了牙的话透露着凉凉的冷意:“人呢?”
柳臻油盐不侵,呆立在堂,老实答道:“回锦园了。”
这小王爷一挥袖,桌上茶碗顿时扫落在地:“今个怎么连戏都没看完就走了?”
柳臻眼也未抬:“回王爷,锦瑟小姐说她身体有点倦,直接回去了。”
“…”
堂前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义贤王恼怒的脸分外清晰。他挥袖离去,因气氛实在有点诡异,水笙也没敢继续刚才的话题。
柳臻对她扯了扯唇:“小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别惹他。”
水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听说瑾塘哦不,就是赵武他回来了,能不能帮我安排下让我和瑾玉见他一面?”
柳臻不理睬她,只身就往外走。
水笙急忙跟上他的脚步:“柳大掌柜的,柳大人,柳大爷行不行?”
柳臻突然停住,她一头撞在他的后背。
他木然回头:“白瑾米是怎么回事?你们白家是怎么回事?”
水笙知道他也是误会了,这才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细细的解释了一番白瑾米说的话都是针对柳少谦而非柳意的,他脸色依然很臭。
她是有求于人,万不得已也只能低下姿态,心里早已对这些有权势的人厌上了三分。柳臻在院里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冷,让她心生忐忑。
水笙心里叹息,刚要躬身,却被他一手架住。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的说她:“不必惺惺作那低头姿态,你们白家的门槛不是挺高的吗?”
她不知如何以对,他又是挥袖将她拂开,临走时候说叫她去锦园求那花锦瑟比较快。虽然有点不解,水笙还是去找了白瑾玉。
他留在义贤王府里等待小王爷相助,她则出门去那锦园。水笙也不敢贸然前往,只辗转打听了下这花锦瑟和义贤王的事。
却不知百姓皆知,义贤王求娶花家女而不得,都快魔怔了。
她知道些这花家女的事,还是当初小王爷与她说的,记得那时他说的是不喜此女了…打听了一番锦园的地址,水笙拿了柳臻的腰牌,前去求人。
锦园,顾名思义,其实就是花锦瑟的家。因是京中大户,又历年都是皇商,花家园林可谓是京中第二,第一的自然是皇宫中的御花园,且说水笙到了锦园门前,交了柳臻的腰牌,报了名号,不多时候,花锦瑟见了她。
仍旧是晌午时候的模样,花锦瑟扶了隆起的肚子,翩翩而来,水笙不知贵人怎般,想要直接跪下求人吧,又有点别扭,可这话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又不能直接将实话全说了。
花锦瑟却是让人看了座,对她有点好奇:“早有听闻这官染中有一奇女子,不得相见,却不想今日还有这点缘分,白夫人请坐。”
水笙连忙躬身:“不敢,水笙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花锦瑟非让她坐下说,水笙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只说义贤王本来对白家有恩,现有一事本来安排稳妥的了,却是因她心情不好全全打发了。
花家女闻言轻笑,全然避开义贤王这三个字,只问了她些许生意上的事。水笙不敢马虎,小心应对,一听说人家喜欢蚕丝裙子,临时想了几个现代一些的款式。她想这花小姐大胆行事,估计是喜欢忤逆些的。
果然,花锦瑟十分向往,她叫水笙回去告诉小王爷,说身体不适才没去王府,现在更有点乏倦,让他过来锦园接她。
水笙也不多问,回了王府依然对这小王爷说了,他顿时喜笑颜开,让柳臻找了个名目设立家宴,宴请梁大将军以及几个名贵。
然后亲自去锦园接花锦瑟。
柳臻忙着去准备,水笙与白瑾玉却是心急如焚。三年了,白瑾塘走了三年了,一想到一会就能相见他二人都惶惶不安。
不多一会儿,客人还未到,这小王爷接来了花锦瑟。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扶了佳人,让园内丫鬟小厮全都退避两边,这才走过。
水笙就站在一边,看着这小王爷不可思议的低声下气的哄着话,花锦瑟则有一言没一语的搭着腔,路过她时候还对她浅浅一笑。
她点头示意,旁边众位下人对于自家王爷这副模样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到了下午,她才从小鹿口中知道,她爹义贤王非要娶人家花家女,人家就不待见,这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孩子都有了,这位后娘还迟迟不肯点头进王府,可是急坏了小王爷爹爹。
因为她爹爹还在四处游历,这位花大小姐非要招婿入赘,可是愁坏了小王爷。不过小鹿还不算全知道内情的,一点干系没有,一点想法没有,不想嫁入王府,还怀了人家的孩子,总不能全是勉强吧?
若是勉强能得到,估计这小王爷也早就得手了。
不过也不一定,情之一字,又岂是勉强就能得到的吗?
水笙想起白瑾塘走之前对她孩子气的依赖,更是想念。
到了晚上,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白瑾玉被柳臻叫走,水笙打扮一番则跟着小鹿四处游荡。梁家人到的时候,她刚好错过。听着院里小厮偷摸的对梁大小姐的谈论时候,她这才后知后觉。
客人们都被请到了前堂席上,她在外面偷偷看了,果然在其中见到了久违的白瑾塘。此时他穿着华丽,因其样貌俊挺,三年未见,可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进而心如捣鼓,使劲的跳了起来。
小鹿这小姑娘尤其古灵精怪,她知道这个赵武,得意的叫水笙在外面等,说进去给人叫出来相见。
这不是难事,水笙只道时机已到,去了院里树下等待。
不多一会儿,只见门口出现了一抹倾长的身影。她细细打量,三年不见,他竟然还长高了些…
显然,小鹿已经对他说了她等他的事,白瑾塘大步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她。他脸上表情是惊喜交加,快步过来就到了她的面前。
“水笙!真的是你!”
“瑾…”
水笙见他双臂过来,不禁动容。刚要借势抱住他,忽听一声娇呼,只见门口站着一女子身影,在光亮的掩映下可见曼妙身姿。
“小武子!你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四夫,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不然等我真的写出来了改都改不了了…所以啥啥啥都是未定的…
不过,别人我不知道,白老三指定是不能给别人的!

75共妻守则七五

第七十五章
白瑾塘见了水笙是惊喜交加,他激动得伸出双臂去抱她,只想在这一刻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温暖,才能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正是这时,只听一声娇呼,梁真站在了门口。
“小武子!你干嘛呢!”
“我…”
他刚要答话,水笙急忙悄悄扯了他的袖子并且大声回道:“我夫妻是王府的客人,以前认识赵武在这遇见可真是巧了。”
正说着院里出现了白瑾玉的身影,她更是高呼道:“瑾玉!快过来看看这是谁?赵武呢!”水笙刻意咬紧了赵武这两个字,白瑾玉如何不知其中关键?
他挂念弟弟,大步过来,胸前起伏不定。白瑾塘越发壮实的身体,从上看到下,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只咬着牙抑制着想冲上前抱住他的欲望。
梁真走过来拉老三白瑾塘:“快进去吧,我爹正找你呢!”
白瑾塘摔开她的手,实在不愿离开水笙和大哥,可他想不出什么名目来,只耿直地站在原地不动。
梁真错愕的看着自己被摔开的手,娇嗔着瞪他:“怎么啦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给我甩脸子啊!”
她是梁将军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发脾气给别人看,还未受过如此待遇。白瑾塘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就看在大将军的份上也是万万不该。
可他生性易怒,在水笙面前要低头去哄别的姑娘那种事更是万万做不来!
梁真更是倔强,也不管面前站着多少人或者什么人,她只站了暗处吼他:“我就问你,我爹叫你过去呢,你是去还不去?”
白瑾玉在背后推了瑾塘一把:“小武你既然有事就别管我们了,快去吧。”
水笙也使劲给他使了眼色:“去吧去吧,有事回头再说。啊。”
白瑾塘一想自己现在用着别人的名头,不好张扬,这才嗯了两声,走向前堂屋里。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那姓梁的姑娘在他背后还不缀的挥了挥拳头,模样甚是可爱。
两个人走进去之后尚还听得到众人的调侃声和嬉笑声,柳臻请的多半是武将,对男女大防什么的根本不怎么在意。
二人眼巴巴的看着白瑾塘从眼前走远,都恨不得也跟过去拽住问个明白。这三年来他有没有受伤?吃了多少的苦?现在又有什么打算?
可惜不能去。
白瑾玉揽着她的肩膀,时间带着她走动:“走吧,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她知道也只能如此,不甘不愿的迈步离开。
这梁大将军对白瑾塘还很看重,这一席一直是在带着他四处介绍,柳臻也得了空隙要下人,他想起妹妹提及小米的咬牙样,其实也不十分用心。
本来这义贤王的嘱咐是让他巧立名目将白瑾塘留下,让他夫妻团聚,之后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柳臻自由发挥了下,就是让水笙夫妻在院里见了一面,之后完全没机会,作为义贤王的客人住在府里,她们又不好真的出去帮忙送客。
因此当梁大将军带着白瑾塘和女儿离席之后,白瑾玉和水笙就沉默了起来,偏偏花小姐在府上,小王爷是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柳臻这不出力的,也只说日后再安排见面,就再无下句了…
王府的后院里很是静怡,这种安静甚至都有一点点诡异,水笙哪里睡得着,留了瑾玉在房里她独自出了屋里,天空中星星点点的光亮让她想起白瑾塘的眼睛。
他喜怒于色,双眼中总爱冒点小火苗,水笙细细回想之前两个人的互动,这时候感到了温馨的留恋。
得知他平安的消息就已足够让她满足,之前还一直担心…
走着走着走到了前院,偶尔有做事的小厮从面前走过,对她的游逛表示诧异。大宅院里可能有规定什么的,水笙什么都不懂,被人用这种眼光看着心里顿时就窘迫起来,到底不是自己的家里,她叹息着转身就走。
还是回去老实的睡觉罢,刚这么一想,前面一人又堵住了她的去路。定睛一看,是柳臻。他背着手杵在前面,仰着头一副看星星的样子。
水笙冷不丁还吓了一跳:“哟!大掌柜的这是干嘛呢?”
柳臻轻咳了声,挥了挥袖子站好身形:“看见白老三了?”
她点头,知道是他给的机会当然是感激万分:“看见了,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他紧接着问她:“也瞧见梁家大小姐了?

水笙老实点头:“看见了,梁小姐模样长得好,家世也好…”
柳臻挑高了眉:“我都能看得出来,梁大将军看中你们老三了,梁真也中意的话那估计好事将近的。”
她知道他说的意思,从那姑娘从门里追出来,对白瑾塘的那一颦一笑娇嗔恼怒都是对着他,一看就是动了心,怎么就看不出来?
顿时沉默无声。
柳臻更是凑近了些:“就这样你还高兴得起来吗?”
水笙无声地笑了:“他年纪这么轻,就算有了别的心思也属正常,白瑾塘走的时候还未满十八,现在二十多岁了怎么的也是大人了。要是真的想离白家而去的话,很简单,他就应着这赵武的名头,不就是一个未婚男子吗?挺好的。”
是,挺好的。
她勉强扯出一点笑意,可哪里能达眼底。走之前二人若不是那场欢爱,她也不会下意识将他归纳为自己的男人。现如今白佳音都两岁多了,他亲爹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呢!
怎么能不在意?
压制了心中渐起的酸意,水笙已无力跟他说别的,她绕过他想回内院去,不想柳臻身形一动,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柳臻围着她转了一 ,忽然一指戳在她的脑门上,冰凉的指尖还带了些力气,一下将她戳得退了两步才站定身子。
他端端站在身前,背起手来:“我说你什么好呢?感情你们白家大门是许出不许进?外面谁也不收,还巴不得将自己的丈夫都送出去,我若是白瑾玉就该怀疑你是否真心了?白瑾塘身为白家三子,从律法上讲是你的丈夫,从道义上讲是你女儿的三爹爹,一家人就应该生活在一起,怎么能说舍就舍?”
水笙捂着脑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却是有点恼怒,直说她不争气,最后在她面前转了两圈只说叫她这就去后门处等着好事,然后一甩袖子走人了!
她是真的弄不懂,他跟着恼的是什么,可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叫她去后门处,却也抱着一丝希望。说实话柳臻一直在帮她,水笙问清楚了后门的地方,这又怯怯的走了去。
四下无人,她走到暗处,忽的一双有力是双手从黑暗中抱住了她!
水笙低呼一声,只听那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是我!”
她欣喜的抱住他的腰身,实在是意外:“真的是你,瑾塘!”
白瑾塘微凉的唇点点落在她的额头,已经比她高处一头多的男子再不是当年的暴躁少年,他捧了她的脸,漆黑中只两眼竟是隐隐有着亮光。
“是我,我还想等封号下来再回去光宗耀祖见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现来了京城。”
“这件事说来话长,”水笙趁着短暂的时间安抚他:“别急着回去,现在你还是赵武的身份,莫要别有心人抓了把柄,若是捅到了皇上面前怕是有难啊!”
白瑾塘重新又抱了她:“嗯,我知道。才找了个借口出来的,你们住上几天明儿个我来找你们细说,这身份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这义贤王的意思。”
水笙摩挲在他的胸口,只听得见里面心脏的跳动声,想起那梁小姐来实在有点担心:“那梁姑娘…”
话还未说完,白瑾塘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他生涩的搅着她的口腔,胡乱卷了片刻才气喘吁吁的退将出来。
“梁大将军对我有恩,但即使这样我也与他说了家乡有娇妻爱儿,她的事你放心,我征战三年哪有心思想别的啊!”
“娇、娇妻爱儿?”水笙咋舌道:“你说了?”
“嗯,”白瑾塘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昏暗中已经适应黑暗的她能见两眸中闪闪的笑意:“也不是故意骗他的,就是为了让她死心,约莫这两日她爹会告诉她的。”
“没、没骗他,”水笙忽然有点结巴起来,她想着腹中曾孕育着二人的孩子心就忍不住跳快了些。
“什么?恐怕我得先走了,柳大哥曾救过我的命是我的结义兄弟,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帮忙,晚点我再和你们联系。”
他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这就要走。水笙一下懵住了,结义兄弟?
未等她转过这弯来,白瑾塘忽然掸了掸身上的衣衫,站在了光亮处 ,淡淡的月色映在他的身上,他挺直了腰板,斜眼看她。
忽然发问:“水笙,三年未见,你觉得我是不是又好看了些?”
水笙老实点头,他犹不满意,背手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她:“我二十了,这回我可不是小孩儿了,回去之后什么事不能都听你的了,你做好准备了?”
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鉴于哄他高兴只好全应下来。白瑾塘嬉笑着凑近,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那回去可得给我生个娃儿,叫你看看我这身子可是今非昔比!”
今、今非昔比?
这词也不该用在这上面,水笙被他打岔,听他说起娃儿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要说的话来。白佳音…你真的有孩子了…她揪住白瑾塘的耳朵靠近自己,叹息着又觉得不是说出口的好时机。
“你就是八十也是我的小丈夫!”
“诶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腰疼得厉害,码字完全不在状态,四夫的问题不要太纠结了,只要每天都来刷新一下很快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啦!
四夫稳定了之后拿必须要争宠的…


76共妻守则七六

第七十六章
送走了有点得瑟的白瑾塘,水笙心情愉快的回了屋里,白瑾玉心事重重,只在桌边坐着看着空碗发呆。她赶紧过去说了瑾塘的大致情况,他略微放心了些,夫妻二人这才是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夫妻二人求见义贤王,他让柳臻陪护着去听戏,爽快的见了她们。水笙组织了一番言语,这才来见。
朱少君显然是心情大好,想必这花家小姐是给了他好颜色的,他一早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白瑾玉二人双双跪下,待他叫他们起身坐了这才从地上起来。抬眼看去,这小王爷锦衣华服真是和颜悦色啊!
常满站在他身旁伺候着,她用口型提醒着水笙,只说了一个字那就是花。她稳了心神,知道若是在这处碰壁的话,那就得在花家女那下工夫了。
有婢女过来给二人上茶,白瑾玉沉住气,见丫鬟等闲杂人等都退去了,这才开口相求。
“小王爷也知道我的弟弟白家三子白瑾塘征兵之际是与人换了名姓的,后来那人战死,抚恤金都发了下来,正是瑾塘之名。现在他是赵武,如今境地尴尬,若是贸然改过来,又怕范了欺君之罪,可不改回来也对不住白家的列祖列宗。您看…”
“嗯?”朱少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白老板什么意思?”
“还请王爷帮我们白家渡过难关,”白瑾玉再次起身跪下,水笙也跟着站了起来,接话道:“请小王爷看在官染夺得皇商之位,看在民女昔日曾为丝绸尽心尽力的份上…”
她也款款跪下,朱少君轻咳了声打断了她的客套话:“说重点,白瑾塘怎么了?他现在在梁大将军手下吃香的喝辣的,前途无量,有什么不好的?”
水笙挺直了背脊,咬唇道:“瑾塘用了赵武之名,现在的确是受到梁将军的重用,但我们不图意他功成名就,不图意他前途无量,只愿他平安永顺。这名姓不改,后患无穷,只怕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只求王爷帮忙想办法通融通融。”
朱少君低吟道:“说得轻巧,本王拿什么通融?”
白瑾玉长跪不起:“我夫妻我白家都投入到小王爷门下,请小王爷给我们做主。”
这义贤王高高坐在堂上,夫妻二人软磨硬泡在跟前跪了小半天,可人家就是不吐口…

将军府内,正是其乐融融。
梁大将军抚着胡子眯眼看着橙黄的圣旨,每年的春天和秋天都会有一次选秀,皇帝甄选贵女进宫,如今这圣旨下了将军府内,是要将爱女梁真加入了选秀的名单。
如今距离选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得不好好想想。皇宫内院就是关押女子的牢笼,普通人家的女孩嫁为人妇,众位丈夫宠着爱着,何等的幸福。可到了那皇宫去,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给皇帝生孩子,虽然是富贵荣华,可到底,还是连个知疼知热的人都没有。
梁真也不愿意进宫,此时更是摔了屋里的几个瓷器,躲屋里不肯出来。
虽说是进宫选秀也不一定就能选上,但是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梁大将军实在担心不已。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在一个月之内,给女儿寻一门亲事成亲,那样的话就能躲过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到了女儿的门前,隐隐还听得见她在里面的低低哭声。只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梁大将军推门而入,他挥了挥手,里面守着的丫鬟赶紧退了出来。
梁真趴在床上,将自己埋入被褥中不肯露头。他躲开地上的瓷片,拍了女儿的后背…
她想起心事更觉心酸,霍然起身,抹了脸上的泪水就扑入了爹爹怀中。
“爹爹我不进宫我不去!”
“好好好,不去。”
梁大将军自然是心疼得紧:“还有法子的,真真莫哭。”
一听有法子不必进宫,梁真止住了泪水:“有什么法子?圣旨都到了家里了…”
他疼爱地抚了抚女儿长发:“你觉得赵武怎么样?平日里看你对他呼来唤去的,可觉得他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