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低落,这句话说得既不甘又委屈。
她只当他醉酒胡言,连拉带扯给人拽到他自己的屋里。
白瑾衣却像是开了闸一般:“你说你想跟我一生一世嘛!结果呢?结果你和大哥好就只跟他好了吗?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水笙用脚踢上房门,扶着他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他抓着她的手臂,一味地不满:“连对着外人都笑得那样,就是对我没感觉了是吗?”
“你胡说什么呢?”她一个没扶住,两个人一起摔在了一起。
“先放开我,”
水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他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我不放,”他微微眯着眼睛:“我一放手你就走了。”
“别闹,”她被钳得生疼:“我不走,我帮你脱鞋,你先放开我。”
“我问你,”白瑾衣猛地坐起来,他两眼通红,抓着她就往怀里带:“你跟那姓柳的去哪了?”
姓柳的?
水笙怔了下这才意会过来他说的是柳臻,本来是想和他和白瑾玉商量着去临县的事,还没来得及说,这会被他一问,瞬间想了起来。
“我去临县…啊!”她刚想对着醉酒的白瑾衣解释两句,他忽然使劲一拽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白瑾衣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他喘着酒气在她耳边:“我被你逼疯了水笙…你要去临县干什么还用说吗?小王爷已经与我说了,你想单门独户离开白家是也不是?”
她最初是这么想的,可是…
“你一直在敷衍我和大哥是不是?”他用力扯开她的腰带也抓下了自己的,身子一沉,就挤入了水笙的两腿之间!
“不是!”她两腿冰凉地袒露在外,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这几次以来,因为白瑾玉他一直伤心,若是欢爱能让他觉得公平并且高兴些,水笙想她是愿意取悦他,可他质问于她,显然是误会了她或者是更加的伤心…她抓着他敞着的衣襟:“你听我解释!我还没有…”
话未说完,他喘着粗气已经冲进了体内!
他们两个人充其量也就是衣衫不整,水笙衣裙还完好在身,他只褪了她的裤子,他自己的也还挂在腿上,这算什么?
她心里酸涩,闭上了眼睛…本来想说的话又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白瑾衣脑中嗡嗡作响,他满脑子都是水笙要离开白家的消息,扶着她的腰身也不顾她的意愿就是一个劲的生猛律动。
毫无快感可言,甚至还有些干涩的疼痛,水笙咬牙挺着,也许是他醉酒的缘故,不多一会儿就泄在了她的身体里,瘫软在她身上。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视线。
白瑾衣翻滚到一边,埋首在被褥里:“你心里没我了,对吗?”
她无言以对,觉得十分疲惫。
他探头出来,红红的眼睛里竟然流出泪水来:“水笙,对不起,你别走行吗?”
水笙揉了揉额角,事已至此本来想就这么睡得了,可忽然想起白瑾塘还在她屋里拔罐子,不得不赶紧起来整理衣裙。
白瑾衣扑身上来将她一把抱住,他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脸上,胡乱地亲着。
他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她想起以往心酸不已。
本来觉得自己被伤害了,这会儿反却捧了他的脸,让他先睡。
“你先睡吧,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离开白家的。”
“那你陪我!”
白瑾衣的手又不老实起来,他扯着她的裙子,从下面摸了上去,差点将裙子从下面撕裂。
水笙使劲推着他,他到底还是扯开了上面的衣襟,张口含住了一边小小的蓓蕾红蕊。
她推也推不开,大腿根部还流淌着他的东西,黏黏的难受之极。
他拽了她分腿坐在他的大腿上,只气得她掐着他,打着他却躲不过他的手在身下作怪。
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两刻钟的样子,白瑾塘的竹罐该拔下来了。只听啪的一声,水笙大叫了声白瑾衣,再不顾其他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似乎怔住了,醉意也散了许多,呆呆地看着她。
她推开了他,胡乱抓过他的裤子擦了擦大腿,三两下穿了裤子拽着衣裙就跑出了屋子。
白瑾衣一下子仰面躺在床上,
缓缓捂住了脸。

白瑾塘也听见了门外的喊声,似乎是二哥的,可惜他拔着罐子不能起来。水笙大抵是去看了,他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她回来,看样子,好像真是喝多了。
他老老实实地趴着等,后背上面四个罐子越来越紧也越来越疼,后来恨不得自己伸手抓下来,扭着身子正和竹罐做斗争,终于响起了水笙的脚步声。
她脚步很快,两手捂着衣裙大襟,进门就吓了他一跳。
水笙两眼通红,她衣襟处还露着大片的肌肤,裙子下摆还撕坏了两片,白瑾塘不确定是哪个兄弟干的,但是他的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怒气。
她直奔床里,按着他的后背一个个拿下了竹罐。
他后背上面出了细细的小水泡,水笙拽过被子将他后背盖住。
“是受了点风气。”她强忍着说完,就要去柜里找衣裙换上。
“别走。”白瑾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低叫一声,他这才注意到她手腕处红肿不堪,连忙放开了她。
他一下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在床。
“怎么回事?”
“没事,”水笙拽了拽衣襟:“你二哥有点喝多了。”
她赶紧去找干净衣服,在衣柜里翻了翻,避孕的药丸忽然掉落出来,想起白瑾衣醉醺醺的模样,这两天怕就不是安全期了,偷偷咬在嘴里,等换了衣服就水服下去了。
白瑾塘一直看着她,不知所想。
她只当看不见,坦然洗漱,穿了中衣中裤吹了烛火上床休息。
他往里面让了让,水笙挨着他侧身躺下了。
黑暗里,她的泪水刷地落了下来。
白瑾衣知道了她去临县的事,还提及了单门独户,怕是白瑾玉也得知道了,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
其实从开始抗拒到接受白家兄弟,她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你怎么了?”一只手伸过来寻着她的脸,轻轻抹去水珠。
“没事,”她不想他知道烦心,忍住泪意。
“过来!”
白瑾塘伸臂一手搂住她的身子往胳膊上带过来,水笙柔软的心底倍感窝心,她被动地枕在他的胳膊上面,又被他按在胸前。
她埋首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竟然也十分安心。
他密密圈住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其实你也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能忍受那么多?要是难受就说出来,或者就哭,你偷偷的算怎么个事?今天我借你胸膛,等我走了,你多想想我,嗯?”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他的前胸,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想给白家机会,也的确不想因为芝麻大的事情就闹得生疏,甚至和离,但是,她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离开白家去临县也不是真的想离开白家兄弟,她只是必须建立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一切。
那么,她给白瑾玉以及白瑾衣机会,如果明天面对她的仍旧是猜疑,那她会直接搬去秋法县里。
只是白瑾塘面临出征,她不想他太过于牵挂。
“还记得吗?”他忽然出声:“我教你说喝水的时候,你总说成夜壶呵…”
“嗯,”她依偎着他想起糗事也破涕为笑:“我那时候多傻,要是早学会未婚妻破了你大哥的假话,那现在还不知道变什么样呢!”
说起这个事白瑾塘不由得唏嘘不已,的确,水笙是白家捡到的个傻媳妇儿。
“他…”他抱紧了些,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掌:“我二哥他刚才碰你了?”
“…”
水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这副模样,傻瓜也知道必然是被人强做了…
她念及白家兄弟的做事手法,十分认真地捧着白瑾塘的脸,轻轻揉了揉。
“瑾塘,答应我,”她落寞道:“别像你大哥二哥那样对我。”
“我大哥二哥?”他猜到一些。
“对,”水笙轻轻叹息:“欢爱讲究的是两厢情愿,不管你走到哪里,面对的女人是谁,都要记得这一点,其他不重要。”
白瑾塘直接忽视掉后面那句话:“也就是说,你若喜欢我,两厢情愿,就能圆房了?”
她想说重点不是这个,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了声。
他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紧追不舍:“那你喜欢我吗?”
她愣了下,刚要开口却被他一下捂住了双唇。
“别说了,我知道。”
水笙垂目,即使在黑暗中也不忍看他的双眸。
她现在什么也不敢坚持,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还会不会改变,原本是一妻一夫,现在能接受共妻,还坦然地和白家少年同床共枕…
这期间不知发生了多少微妙的事,男女欢爱,原来真的能产生别样的情愫。
她暗暗叹息,冷不防听见他在耳边小声低语,似怕吓到她一般。
“其实我很想在走之前和你圆房,”白瑾塘的心跳逐渐安稳了下来:“但是现在忽然不想了。”

51共妻守则五一

第五十一章
欢爱 (中)
早上,水笙是被赛虎的叫醒的,白瑾塘穿好了衣裳正在地上逗弄小狗,他拿着块糕点一点点扔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昨晚他说他不想强迫她时候,她哭了,这些天所经受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源头,他搂着她,一直默默陪伴,她哭得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透过窗子可见外面日光大盛,想来是已经日上三騀,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坐了起来。
白瑾塘回头看她,将手中剩下的糕点扔在地上。
“赛虎过来看看,你娘起晚喽!”
“嗷呜!”
赛虎摇头尾巴晃,冲过来捡食地上的渣渣。
水笙无语地揉着额角:“我是赛虎它娘,那哪个是它爹?”
他嘿嘿笑着,贱贱地凑了过来:“当然是我了!这小狗可是我养活的呢!”
她穿上裙子,假装没看见他。
白瑾塘一直围着她打转转,她心情不算太好,穿了件新制的黄色外衫,里面一溜的白色裙子,照镜子一看,既清新又娇嫩。
这个时辰别人怕是早吃完早饭了。他站在门口等水笙一起,她洗漱完毕,简单地挽个发髻,对镜三两个发簪别上,一看又嫌脸色发白,擦了点粉,收拾利索也算是淡扫蛾眉。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水笙提起裙摆,款款走向门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天,是她的新生。
平常,她几乎是不打扮自己的,白瑾塘惊艳地看着她,只这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赞叹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视一圈,这才伸手去拉她。
经过这么一晚,她的心情又变了一变,水笙坦然伸手,任他拉着自己走向前面。
饭菜早就收拾了过去,果不其然,白瑾玉兄弟二人正在等她。
白瑾塘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个人并肩走进,水笙知道他的意思,感激地对他笑笑。
接着,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分开,分别坐在了大桌的两侧。
桌上有放好的茶碗,白瑾塘看向大哥:“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们啊?有没有给我俩留菜啊!”
水笙则端起了茶碗,她悠哉地小口抿着茶,目光落在对面的白瑾衣身上,他低垂着脸,不知想着什么。
白瑾玉叫站一边的小厮先出去,他站起来亲自关好房门,屋里静得出奇。
白瑾塘再次出声:“怎么了?大哥?”
白瑾玉站在水笙旁边,他看着她的发顶,也发觉出了她与往日的不同。她一动不动任他探视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
“听说你要去秋法县买地?”他突然出声,一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像是生怕她呛到般还轻轻拍了拍。
“嗯,”她完全有准备,放下茶碗,端坐在座:“现在看了几个地方,还没做好打算。”
“说说都在什么地方?”白瑾玉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看看。”
他完全没有问谁给的银子问题,想必也是知道,小王爷给了她什么好处。他审视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水笙把目光从白瑾衣身上收回来与他对视,发现他眼圈有点黑。
“我也没想好做什么,或者继续染布 ,或者改行做别的,”水笙认真道:“一处在雁北湖边上,一处在县衙边上,一处在县城南边。”
白瑾玉低头思索了片刻,认真建议道:“若是小王爷出资,倒不必想太多,直接买下雁北湖那块稳赚不赔!”
他移开目光,看向白瑾衣:“你说呢?瑾衣?”
白瑾衣显然更了解内情,他木然抬头,似乎那些话早在心里藏着一般:“雁北湖那块地价一直在涨,自然是块肥肉。但是县衙那块若也能同时买下,与官大人打好关系,生意稳当。”
他两个人对秋法县的那两块地方显然是知道些的,说得如此详细,更是知道内情一样。
这是干什么?
在给她坦白的机会?
水笙嫣然一笑,用手指弹了弹茶碗,叮当的一声在几人身边响起,静怡的室内更显清脆。
她轻轻笑道:“听你们的,我就买雁北湖那块好了。”
白瑾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发难:“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本来就应该商量着做的。水笙你想搬去临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有些事情偷着做就不好了。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养得起你,如今娘也走了,当务之急是留下子嗣,你总想离开白家,是不是还对我们有什么别的想法?你想没想过你一意孤行,我们作为你的丈夫该怎么想?”
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水笙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只是,她觉得可笑。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这样下去。”她缓缓开口,盯着他的眼睛仔细道:“你们怎么对我的?又让我作为你们的妻子如何作想?难得我是女人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偏得在后院里生孩子一个又一个的,横竖就是听你们的话就对了?”
白瑾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还想着和离?”
白瑾衣诧异地抬头,白瑾塘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水笙。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想过真的离开白家了。
水笙撩起耳边的碎发,淡淡看着白瑾玉:“你是这么想我的?”
他沉默不语,只看着她,目光灼灼。
白瑾衣霍然起身,椅子咣当一声被带倒在地,他走到水笙处红着眼睛看她。
她这才注意到他衣衫上尽是褶子,好像是昨晚穿着的那件根本没换。
“水笙…”白瑾衣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昨晚我喝醉了是我混蛋,是我错,你不能离开白家。”
他以为她离开白家,那就和和离没什么区别。
即使她要有了白家的孩子,可始终还是会离开他们。
他卑微的模样直让她皱眉,她认识的白瑾衣也不应该是这个模样的,水笙点头应下,这才放软了声音。
“我买个地方想做点什么买卖,”她刚刚建立的心防顿时瓦解了一块,心软成灾:“你别这样,我没想和离。”
白瑾衣上前一下把人抱在怀里,她被他紧紧按在肩头,透过他正对上白瑾玉紧皱的双眉。
她为他的不信任感到伤心。
水笙既然已经想通,她不想他们再因为此事误会她,虽然没再三解释,但也跟他们说了不想和离,她也只能说到此处。
白瑾塘直嚷嚷着饿,白瑾玉似乎也不想再追究下去,此事就要不了了之了。
白瑾衣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水笙知道他是既不放心自己和柳臻相处,又不想自己脱离白家。
她不想在白家这么糊涂下去,只想去买下雁北湖地段渔家。
吃过早饭,白瑾塘帮忙雇了辆马车,她也没惊动任何人,自己从后门处上了马车,人刚坐稳,白瑾衣也走了过来,车夫赶紧勒住马,他施施然上了车坐在她的身边。
她十分头疼。
他这就是明摆着要一直跟着她吗?
马车一路疾奔到了布店,水笙刚下车,就听见柳臻的声音在屋里响着,大体是在叫小六子给带路,也不知要去哪里。
她赶紧走过去,柳臻心里窝火正没处发,淡漠地盯着她冷笑。
水笙知道买地的事一拖再拖,他已没多大耐心,只好赔笑。
“柳大掌柜要去哪?不如一同去临县买地?”
“不去。”
他甩袖子坐在柜上,本来是想要回临县家里一趟,刚叫小六子带他出去买点小礼物,可这小子可能是怕他小气或者根本不愿意带他出去竟然借故不去!
她正好这时回来,心烦无处可表。
水笙只好耐性劝说:“雁北湖地段一再涨价,大掌柜的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啊?我好容易劝说了白家的,你要不去,过上两日,小王爷可是要多花费些银子了。”
柳臻也为此事烦心,水笙买地一事义贤王交给了他,他本来是想快点买下地段,打发了事,此事拖沓得太久了些,京里对皇商一事争夺在即,一来呢,他有点小心眼犯了,不想再让地价增长下去,二来呢,他见水笙优柔寡断,生了别的心思。
这时他见她一改平日模样,竟还催促他去买
地,自然不能太过于矫情。
水笙伸臂邀请,马车就在门外,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白瑾衣站在门外,柳臻走出来与他点点头,他怔了怔连忙还礼。
水笙说去买地,拽了他上车,三个人坐在一起。
柳臻见白瑾衣这般模样,不由得讽意昭显:“这三处地段还用想那么久吗?小王爷将此事交给我,我不过是想考考你,结果你优柔寡断,实在不适经商。现在要去买雁北湖一处,就是你们商议的结果?”
水笙暗自白他:“我是已婚妇人,总要和夫君商量商量的。”
他轻哼一声不屑道:“你大可当机立断,然后和白家兄弟解释。”
家庭之事,哪有说的这般容易?
她顿时垂目。
白瑾衣诧异地看着柳臻,他听得清楚,水笙是要和白家人商量的,只是…只是…
柳臻不再言语,水笙垂目不语。
马车里,一时间静得诡异,若不是有外人在,他定然要好好的道歉去…
三个人到了秋法县,买卖交接很顺利,其实柳臻早就定下了这块地方,他只想考考水笙,同时也为自己看中她感到心惊。
他怕她不是那块料。
他怕她空有小技巧毫无大脑。
水笙也算正式搬到了秋法县,柳臻帮忙帮到底,他叫了柳家的小厮收拾渔家,她先拾掇了后院,有个安身的地方,本来白瑾衣是一直跟着她的,但是自从他知道了是误会她之后,竟不好意思见她。
她也说自己想静静,让白家给她一点时间做她自己,白瑾玉就与她有了三月之约,这下子,她算是能彻底清净一段时间了。
一切步入正轨,先是装潢店面,水笙的目标很明确,她想在这里开饭店…
囧,这个和染坊相差甚远,不过这主意得到了柳臻的点头。
他就等着她的特色菜了。
她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几天过去,这一天,白瑾塘来了,水笙这才记起,他要离开的日子到了。
这是最后的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肥肥的,此章是过渡章节…
老三圆房在即,鲜花在哪里在哪里啊!
今天码9000字,一章三千也等于三章了…

52共妻守则五二

第五十二章
水笙不想跟义贤王等人有过深的牵扯,她买下雁北湖这边的五大间渔家,也是相中了院里那一片空地,因为柳臻这小气的,这一次没在银两上多费口舌,她暗暗庆幸。
染坊很顺利,又送来了第二批银两,其中十五万两她留下八万,剩下七万交给白瑾衣叮嘱他继续和染新布。
白日里,水笙指派工人装潢新家,晚上还要抽空调配颜色,她抽空回到布庄跟白瑾衣讲解了颜色的定律,根本没有时间说上三两句闲话。
可真是忙得昏头转向,不多日子柳臻送来了交接地契,他在她处又拿走了新布样,这一切看起来十分顺利。
水笙要赶在上冻之前收拾好房子,自然没时间回白家,一时间给家里几个男人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天,也算风和日丽,前院的杂物已经全部清理掉了,里面装着的都是她定做的桌椅板凳,后院灶房也已安置妥当。
后院小屋三小间水笙也收拾好了,一间留给工人吃住,两间留给自己和家人。
她的衣物拿过来一些临时换洗的,刚买了柜子放在屋里,水笙收拾了一翻,她到底是女人喜欢装饰一下床饰之类的,正摆弄着,柳臻来了。
他四下看了看,似乎很不满意,微微皱着眉峰。
水笙连忙搬了椅子请他坐下,他不坐,反而不耐地盯着她,表情淡漠。
她以为他想喝茶了,有钱人讲究这个的。
“因为小工们都去前院忙着,没有开水沏茶了,大掌柜的就讲究些吧。”
“白夫人,”他有些愠怒的时候总爱这般唤她:“我住哪?”
水笙怔了下,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柳臻是要时刻看着她有什么新花样马上分享?
且不说这个,孤男寡女的,也十分不便啊!
她斟酌了下措词,笑眯眯地看着他回道:“既然大掌柜的也说了,我是白夫人,那作为有夫之妇,实在不方便留他人住下,还请柳大掌柜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