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能支持朝廷这么多年,可见其根基深厚。本王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募集民间跑商高手,一点点发展最后吃掉花家,还有一个就是和花家联姻。前一个时间会很长,实在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后一个嘛,”他狡黠笑笑:“我不喜此人。”
她耳朵是竖着听着,生怕落下有用的信息,但其实心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实在弄不清楚他的什么意思,真想大声吼他叫他有话直接说!
朱少君走到她面前,认真道:“你这个人倒有点意思,本王若是想邀你入我官染,可愿意去?”
水笙怔怔的看着他,他等着她的回话。
她似乎是没听懂地看着他,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朱少君不耐挑眉:“怎么?这么难以抉择吗?”
水笙不好意思地咋舌:“不是,其实我是一直在想你问这个事跟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关系。”
他闻言轻笑:“听不懂么?我想要再培养一个花初锦。”
她傻傻问道:“我有选择的余地么?”
这话说的,他好笑地背过身去以拳掩唇掩饰:“你不愿去?”
水笙点头:“的确。”
她说得一本正经。
朱少君可是愣住。
他以为这个女人跟一般女子大不同,她不娇贵,懂进退。在与常璐的对战当中又见其脾气秉性十分坚韧,再加上她可扶持的商业素材,真不失是个好人选。
他想说我是当朝的义贤王,他想说别人想要攀上关系还无路可走,他还想说什么了…他一脚踩上扔在地上玩具的填充物,有些恼然道:“如此,退下吧!”
水笙赶紧欠了欠身,夺门而出。
这个人对她说的很多话,其实都像是天边的云,有点不着边际。
不过这个人对她说的话也确实影响到了她,以至于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还要回去染布调色,因为总是出错,水笙临时改了主意,她要休息一天。
柳少谦先染几个简单单色,白瑾衣在旁帮忙。她则回到了白家,拿出本子记录这一天的奇特。
想必在他眼里,不答应的都是傻子吧!
水笙习惯性的自我评判,然后又凝神想着今日调色的错误地方,用普通中文记录了下来。
到了晚上,白瑾塘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缝制一个简单的荷包,他瞧见了,非要要去。
她不理他,他偏就拉扯着捣乱,气得她要拿针扎他。
赛虎蔫了一天,总算回来人逗弄它了,一直围着瑾塘跑来跑去。水笙看着他厌烦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见此更恼,直嚷嚷着说昨晚都是他伺候她倒洗脚水什么的还给狗洗澡了,非说叫她也给他端水洗脚,这大嗓门对着她一直喊,水笙一想人家的确是给自己倒洗脚水了,自己伺候他一次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在她眼里,这小子就是弟弟而已…
她听话地去打水,殷勤地端来给白瑾塘洗脚,这人…等她卷起袖子一摸到他脚,他吓得一缩腿,踢了她一身水。
“不用你了快过去一边!”
他躲着她的手,心里已经跳得不行。
因为蹲着,她头上都溅到了水,水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会又改变了主意,只好作罢,不过身上都湿了,非得回自己屋里换身衣服才行。
她跟白瑾塘说了声,这就出了屋里。
白家外面昏暗,因为她的屋子距离白瑾塘的不远,所以她加快了脚步,想一流跑过去,可人还没到门口,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面前,只吓得她低呼一声,立刻被他捂住了拖进了屋里。
是白瑾玉,水笙挣脱了靠在门上犹自惊魂未定:“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他目光灼灼,即使是在这么漆黑的屋里竟也能感受到眸光闪动:“你怎么出来了?”
水笙没好气地瞪他:“换衣服!马上还得回去!”
“等会再走!”
话音刚落,他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白瑾玉呼吸紧促,他整个人都给她压在门上,灼热的手掌直接探入衣底在她身上急着四处点火。
这人!
水笙觉得他指定是被情欲冲昏头脑了,她不适地扭动身体,试图推开他,可是她手口都被封住,只能无助的哼哼。
时间长不回去白瑾塘会不会出来找她?要是被他撞见…怎么感觉是在偷情!
她越挣扎,白瑾玉越想要,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松开她在她耳边急喘:“给我。”
水笙羞死了,她飞快地小声反驳:“不行,一会瑾塘要是找来怎么办?”
他哪里顾得上这些,直接给人翻了个个,女人的身体给她直接按在门上,白瑾玉伸手去褪水笙的群里裤子。
“不行!”水笙双手扶住门低叫道:“白瑾玉你疯了吗!”
他是疯了,想要她想疯了!
白瑾玉抵在她的臀瓣上,按下了她的腰。
水笙心里砰砰乱跳,就在她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有个东西猛地挤入了她的身体里。
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我要花花我要花花,不然不给你们肉吃!
33
第三十三章
他是疯了,想要她想疯了!
白瑾玉抵在她的臀瓣上,按下了她的腰。
水笙心里砰砰乱跳,就在她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有个东西猛地挤入了她的身体里。
这个混蛋!
他每一下都顶得十分用力,白瑾玉憋了许多天就像是要爆发一样,狠狠地纠缠着她。
他在紧致中律动,两人之间开始有情欲的味道逐渐扩散,水笙羞愤难当,只觉得他这场来得太过于急切和随便。她使劲想直起身子,拍门叫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啊!”
“怎么喊?”白瑾玉忽然撤出了她的身体,她心一松,刚要提上裤子,却被他一下扛了起来,他边走边拍着她的娇臀调侃着:“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喊!”
说着给人直接放倒在床,在她还没爬起来之前,扯掉她的裤子再次覆身上去。
水笙气得想骂人,他已经再次冲入体内!
“白瑾玉!你真混蛋~…”
“我的确混蛋,”他喘着粗气在她身上驰骋,眼底是不明的恼意:“要是瑾衣你就不会这么不情不愿的了吧!”
他在说什么!水笙气愤至极,可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院里传来了白瑾塘的声音,他在喊她!
“换个衣服也那么久…水笙你在里面吗?”
他越走越近,水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使劲捶着白瑾玉,低声说道:“快起来!”
白瑾玉哪里收得住,门外站着自己的弟弟,他身下是自己的女人,她慌乱的样子取悦了他,也是想速战速决,竟然还加快了速度。
“水笙!”白瑾塘已到门前。
“等等!”水笙急忙大叫道:“你别进来!”
“怎么不点灯?”他疑惑地站住了脚:“你怎么了?”
“我换衣服呢,这就回去你先走吧!”
她一动就要挣扎,因为思想高度紧张,内壁竟是紧紧绞着他,白瑾玉再不能忍,按住了她的腰身低吼一声就泄了身。
白瑾塘抬起的手赫然无力的放下,就在刚才,他听见那声低低的声音,是大哥白瑾玉。
即使他未经人事,也明白他两个人在里面能干什么。他站在门外忍着没发火,等平复了愤怒的心,这才平静说道:“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快点。”
说完快走两步靠在墙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白瑾玉抽搐着躺在她身上,她欲哭无泪地推着他:“白瑾玉你太不要脸了点,你犯规了你知道么!要是瑾塘进来这算什么啊?偷情吗?”
白瑾玉喘息着,那难以平复而狂跳的心此时一下一下有力震着胸膛。
他一时冲昏了头脑,此时竟也十分后悔。
可说什么都晚了,只好连声说对不起。
水笙给他从身上推了下去:“我先走了。”
她起来拿干净的东西随便擦拭了下自己大腿根底的淫秽之物,点起光亮,又找了两件干净的小衣裤子换了,这才快步走出。至始至终,她都没再看他一眼。
白瑾玉仰面躺在她的床上,捂上双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像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那么冲动了。
他是大哥,本就更应该遵守规则。
可是不知怎的,他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煎熬,水笙陪在瑾衣的身边,次日一早,白瑾衣就来寻他告诉了他,说他们圆房了。当时他满口恭喜,心里却是难受得很。
在他之后,水笙有点排斥瑾衣,他看在眼里,当然也急在心上,兄弟共妻最忌讳的就是嫉妒之心。
他催促着叫她二人圆房,结果却是作茧自缚。
现在到了瑾塘这,五天还没有过去,他竟然…怎么就这么冲动了!
可其实…
其实他多想要她主动的,哪怕是给他一点点回应而不是每次都要…都要这样。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瑾塘,水笙竟很心虚,虽然她一直给他当成弟弟,但是,她心里清楚,若是他无意离开白家,那早晚也得是自己的丈夫。
她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推门而入。
白瑾塘面朝里躺着,赛虎听见响动嗷呜着就跑了过来。
水笙一脚轻轻踢开它圆润的小身体:“你是小狗不是小狼嗷呜什么!”
赛虎扯着她的裤腿继续嗷呜,她不耐烦地甩开它,试探着叫了声:“瑾塘?”
白瑾塘回头看她,他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此时正盖着被子弓着身体似乎还有点痛苦的神色。
水笙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感冒了。
她伸手去探他额头,却被他偏头躲开。
“躲什么?我看看!”她执意摸了过去,他有点恼怒地再次躲开。
“别碰我!”
“喂!”水笙上前一步,半跪在床边叫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他张口欲言,最终却是愤愤地扭过头去,甚至钻到了被下不再看她。
她实在猜不出这人到底是怎么,非要去探个究竟,向前跪爬两步,使劲去拉扯薄被。
“放开!”他在被底低吼着:“别过来!”
“我偏要看看你怎么了!”水笙两手并用,使劲一拽,就给他整个人都露了出来,然后她大叫一声,使劲给被子又甩在了他的身上!
白瑾塘一言不发躲在被底,她简直想戳瞎自己的双眼,他下身竟是光着的。被子一掀开,别的先没看见,却是给他两腿间那挺起来的东西看个一清二楚!
“白瑾塘!”水笙大吼一声,随即想到他十七岁,有冲动是很正常的。她想正确引导他,又怕他在她身上怎么着,这一想到这个事又给白瑾玉刚才的行为想起来了,气焰顿时就暗了下去。
想来,她没回来之前,他就在被子里用手…
“好吧,瑾塘,”她试图给声音放到最柔:“其实到了你这个年纪有这个什么冲动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不用觉得难堪…”
被底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我没觉得难堪。”
水笙脱鞋上床,坐在他旁边不想揭穿他的谎话:“嗯,总之这很正常。但是你现在年纪还小,就连娘都说过,不到十八绝对绝对是不能圆房的。”
她一连说了两个绝对,白瑾塘的火气腾地又窜了上来,他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水笙忙给他盖好重要部位。
“不用你提醒我!你要是一刻也不能没有男人那就直接去我大哥屋里!”
这是什么话,话里有话?水笙脑中嗡嗡作响,她看着他气愤的脸艰难开口:“你,知道了?”
她问的没头没脑,他却是狠狠地点头:“愿意去这就去!”说着又自顾地给被子扔在一边,抓起枕下的裤子就穿。
水笙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也不知怎的就很有对不起他的感觉。
他眼睛都红了,狠狠地瞪着她。
许久,她才能发出一点声音:“瑾塘啊,对不起。”
白瑾塘愣住了。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各怀心事,也是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
早上,水笙早早的起来了,白瑾塘一夜都没有睡好,她起床他就起了。
吃过早饭,白瑾玉给她两个人叫到了书房。
主题就是重新安排共妻的事。
他说,现在瑾衣也圆房了,房事必须得分开,不然一旦怀孕很难分清亲父,这对于没有孩子的父亲来说,不公平。
水笙当即就问他,什么叫公平,难不成还要一个人平均生几个么!
她态度不大好,其实也就昨晚的事迁怒他。
白瑾塘其实不想听,因为这其中好像没有他什么事。
白瑾衣是临时被叫回来的,他也毫无意见。
白瑾玉将分配的权利给了水笙,她觉得自己像案上的猪肉,一时间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于是她说,布庄的事情太多了,还是等这批布卖出去之后再说,她要好好想想。
白家三兄弟都看着她。
好吧,她只好改口又说,那就一人一个月。
这…男人憋时间长了也不利于家庭和睦,白瑾玉给了她一个再想想的眼神。
白瑾塘是随意的,反正他吃不到也轮不到。
白瑾衣也很随便的,水笙每天都能到布庄去,其实他每天都有机会。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瑾玉既然叫她来,估计心里指定是有数了,还做什么姿态让她来讲,水笙没好气地瞪着他,只说让他分配算了。
白瑾玉推脱了给她,结果她打回来,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生孩子。
如今瑾衣也圆房了,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怀孕。他想问的不是怎么分妻子,其实是想问水笙,想先给谁生孩子。
但是他这个人,闷骚得很,你猜不到他的意思,他也不会那么直白的主动就说出来。
所以,结论就是,白瑾玉根本没出什么主意分配时间,他只说水笙可在事后服药避孕。
以免父亲血脉混淆。
水笙听明白了,这话正中下怀,她不想在事业刚起步的时候怀孕生子,避孕这个事她之前不是没想到,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问,怕白瑾玉防备她,正打算染完布去找周景春问问呢,白瑾玉却是先提了出来,她假意思考了下,然后就答应了他。
最后问题又回到如何安排就寝这个问题,水笙实在懒得应对,她难得霸气一次,对着白家三兄弟说道:“以后我就住在布店里,你们谁有空就过来算了!”
这…
白瑾玉默…
白瑾塘默…
白瑾衣乐。
她扫了脸色各异的他们一眼,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准备回布庄立刻配合柳少谦染布,男人都是浮云,他们的脑袋里除了挣钱就是办事,还是靠自己才有谱。
白瑾衣自然是尾随她出门,白瑾塘迟疑了下还是要跟大哥请下假,要点银子出门一趟,他要去找罗小天研究点事。
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寻思大哥要是不让去,大不了就光着手出门!
结果白瑾玉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十分大方的叫他去账上随意取银子。
他正疑惑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瑾玉却是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大哥对不住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立刻会意过来,大哥这是觉得对不起他补偿他呢!
于是,白瑾塘得意忘形了:“大哥我想…”
屋内只传来白老大的冷厉声音:“不行!”
水笙走到半路就给小六子迎住了,这小子跑得脸通红,见了她是直刹住脚又扑了过来:“水笙姐姐!”
话音刚落,后面的白瑾衣已经赶了过来,他立刻又冲瑾衣过去:“白大哥!”
问话的是白瑾衣:“怎么了?”
小六子对他是连比划带说:“那天那个有钱的公子…哦不是什么小王爷带了很多银票在布庄等着…他那个手下还给前面都砸了…你俩快点回去吧!”
虽然语无伦次,但是也听出个大概,水笙和白瑾衣急急忙忙往回走。
真是贵人天降,不知祸福。
作者有话要说:想做点事业吧,还困难重重,不过还好这是最后一点磨难过渡了…
当然妖也想给点金手指啥的。
至于老三,你们可以自行想象一下,他偷听到大哥那啥了,回去之后想着这事满脑子都是,他十七岁,咳咳,你懂的,就是好奇就是不得要领就是想体验一想啊ooxx…
我今天还有事出去一趟,就到这吧,觉得有什么意见给妖提没关系的哈!
34
第三十四章
水笙回到布店的时候,前面柜上几乎已经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了,摆着的样品也全都被人扯到了门外堆成一堆。朱少君一只手提着只小猪玩具,里面的填充物早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笑意浅浅,看着水笙的目光就像是邀功的孩子。
她怒火中烧,柳少谦跪在一边,白瑾衣连忙躬身上前:“小民实属正当生意,不知小王爷为何砸我店铺?”
少君给手中小猪扔在他面前,戏谑之意更浓:“本王也不知道为何砸你店铺。”
他一直盯着水笙:“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一旁的亲身侍卫长剑忽出,剑指两人:“还不跪下!”
白瑾衣垂目跪下,可身后水笙却依旧倔强地瞪着朱少君。
这是在堵她的路吗?若是不能给她笼络过去那就要毁了她么,即使她染出布来,他这般行事,哪里还会有人上门呢!
她实在想不通,她就是想本本分分的挣钱而已,为什么就非要接二连三的出意外呢!
“怎么?要多少?”他回头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拿出一打银票放在旁边柜上。
白瑾衣回头拉她,水笙心生失落,不得不齐膝跪下。她盯着地面,银牙都要咬碎了。
“本王今日就教你一教,”朱少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门小户的,想养家糊口可以,若是想一步登天,堪比做梦!入我官染,本王还能护你一二,否则,即使今日不是本王,你无后台想走这条路,那也迟早摔死!”
白瑾衣扯了她袖子一下:“还请小王爷明示。”
朱少君却是只盯着水笙的头顶:“本王没多少耐心,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只听脚步声在身边响起,他连着屋里十几个侍卫一并离开了。
柳少谦默默起身,小六子躲在门外进来就哭了。白瑾衣则去扶水笙,她眼中噙着泪花始终没有落下来,此时心里委屈靠在他肩头心里苦涩万分。
她忘记了,这是古代,这种新技术太过招摇,只能招来祸事。
屋外火势连天,朱少君临走之前点着了火,大门外那些布全都毁了。
水笙拿着柜上的银票哭笑不得,显然,他付了三万两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算什么事,非要她跟他走么?
白瑾衣让小六子和少谦先收拾前面的残局,自己则给水笙拉到了一边询问那天去小王爷院里他说了什么。
水笙如实说了,她当场已经拒绝,也没想到此人脾气竟是这样。
白瑾衣思索片刻,对她解释:“如今的金元其实皇商已分南北,或是男女。女是花家初锦,男是苏家后起之秀穆清,他家更是和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是这几年在外跑商才知晓了些。义贤王想在商界插足,看他如此作风必然是懒得做表面功夫,想要一击即中,三足鼎立。”
水笙诧异道:“你说你这就是相中我了,想要我过去帮忙?”
他叹息道:“想来是想在染布这块利用你寻一个突破口。你一旦自成一派,怕是做不出大作为也早晚被别人拢了去,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实在是头疼:“可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想插足他们的战争啊!”
白瑾衣拥过她,在她耳边叹息:“你若是什么都不懂就好了,现在不如与他合作,看看能不能尽量争取利益保我全家安宁。”
水笙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心里思绪早已飘远。
怎么办,凉拌…只能主动去找小王爷。
香满阁里,一女子在楼下听书买醉,她衣群鲜丽,模样娇美,只脸上素颜发髻微散,显得有点随便邋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失去亲人的常璐,她丑事破败,根本没有正当人家提亲,想着自己这二十年来无一不败根本不想再活下去,官配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秋天到了,征兵开始了,而她呢,若是进了衙门,经过那些人一检查,贞操已失,怕是连等级都不能给直接发去做军妓。
她时常想起自己的爹娘,常家原来是大户人家,爹爹早年对白瑾玉赞赏有加,他曾多次救助伸手帮忙,只为给自己找一个好人家。结果呢?
她从小就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凡想要的东西都须到手不然总是再三惦念。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爹爹铺子一个一个关了门,家里只剩下了三叔陪伴她,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现在她就连这个血脉相连的人都没有了,平日里她人缘极差,也根本无投奔之处。
除了白家,好像一直拿白瑾玉当亲戚当欠债者。
她大口大口饮着酒,全然不闻楼下已产生的混乱。
一个老嬷嬷带着几个衙役走到她桌前,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忍不住尖叫:“不是说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吗?时间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