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烛火啪地一下跳了下火花,扶苏挥手拉下床帏,一床春光登时被隔绝在外,只余轻噫断断续续。
折腾了几次,扶苏疲倦得不想睁眼 ,她先还是兴致勃勃地在上面,那种滋味也的确让人食髓知味,可也许是连城这二十多年以来的□都在此时被打开一般,不够、不够…他纠缠着她,趁她不备还将其压在身下驰骋,他就像是个探索的孩子,直到喂饱了,才释放自己。
也不知是半夜几时了,她简单清理了下,就懒懒地侧卧着闭上了眼睛,连城对着她也是侧着身子,因是时节不冷,扶苏一只胳膊还在被子外面,她酥/胸半露,春光就在眼前,他也很疲乏,可是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使他不想就此睡去。
夫妻…女人…连城一只手在被下缓缓伸出,她呼吸平顺,好像是快睡着了,就在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连城心中忐忑,他盯着她那两团若隐若现的柔软,很想摸上一模,扶苏忽然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连忙假装拽被子,抽出了手。
她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子,他紧张地舔了舔唇,见她根本没察觉自己的意图,又慢慢靠近了些,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特有的清香,连城盯着她的脸,凑到跟前,两个同样光/裸的人肌肤相亲,他连忙看向她的脸,她恍然不知,垂目,连绵起伏就在眼前,脑中满是她柔软的身段,那两团柔软…看上去非常的——诱/人。
心跳得越来越快,就、就摸一下,他暗暗告诫自己,探手过去,她侧身过来,刚好握了个满手。
扶苏按住他稍热的手,他粗粝的指节揉着她的娇/胸带起一丝颤栗。
“还想要?嗯?”她嗓音略微沙哑,低低问道,却是带着慵懒的诱惑:“翻来覆去的不睡,还想要?”
连城被人按了个正着,正是面红心跳不知所措,听她这么一问,急忙摇头,刚要缩回手,扶苏却松开了手,她轻轻游抚着他的胸膛,一路探向身下,一把握在手里。他年轻火盛,哪禁得住撩/拨,登时就又抬起了头。
“你这火气还蛮强的,”她逗弄他道:“这小家伙是这些年饿得么?”
他加重了呼吸,却是手下发力,周身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一处,连城凭着本能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伏在上面微微喘/息,蓄势待发!她在下面吃吃笑着,欲拒还迎。
“公主…”连城看着身下的她,改口道:“扶、扶苏,你真好看。”她面色微红,散开的长发犹如黑绸,更衬得面越娇,人如玉。
扶苏本不在意他是在上面还是下面,她闻言笑出声来,可正在这时,偏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长两短,是小五!
她一把将连城在身上推下,敲门声又想起来,依旧是三长两短,只是比前一次急切了点,扶苏忙道:“小五,等等!”
连城冷眼瞧着扶苏飞快地穿上中衣裤,脑中闪现的是那个清秀的脸,耳边那一抹红,那人总是低垂着脸,叫小五。
扶苏穿鞋下地,敲门声再次想起,她拉开房门,只见小五脸色苍白站在门外,小鱼儿就在他身后。
“怎么才回来?”她看向小鱼儿,发现他脸色也是惶恐不安:“你这是去哪了?”
他哆嗦着看着小五,顺着他的目光扶苏这才发现顺着小五的手臂,竟然一滴一滴在滴血,她惊叫一声,小五却已经倒向了她。
“小鱼儿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扶苏喝道:“快帮我扶一把!”小鱼儿如梦初醒,两个人合力将小五扶到了屋中,他却甩下小鱼儿的胳膊失力靠在扶苏身上,晃晃悠悠地被她按坐在桌边,恍然无措。
她面色潮红,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锁骨上面几处痕迹特别扎眼,进屋的时候,一眼瞧见床上那人正慢条斯理的穿衣服,赤/裸的肌肤一闪而过,按捺住心中狂怒的冲动,他忽然就想开口说话,就想说。
他受伤了,扶苏推着小鱼儿:“你今个儿是怎么了!还不去找大夫!”
小鱼儿看向小五,果然被一把拉住,小五摇摇头,果断地向扶苏比划了几下,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别的任务。
扶苏急了:“你都受伤了还要去哪!不行我去和皇叔说,不是我的侍卫了么,我说得算!”
他摇摇头,也不让她看受伤的地方,只伸臂抱住她的腰身,在她胸前不舍地磨蹭着。
小鱼儿在旁边垂目不语,扶苏心急要看他的伤口,连城这时候走了过来,他拉起小五的右臂,刚要卷起袖子,却突然被猛力甩开。
小五松开扶苏,又是比划两下,道了别,也不等她反对,转身就走。
扶苏追到门边,却哪还有他的影子?
她成人礼过后,母皇钦赐暗卫数人,随身侍卫四人,可那日皇叔却说他有奇人数位,可赠与,为此还曾殿前比武,结果阿三和小五完胜而出,母皇与皇叔向来亲厚,她也不推辞,直接替扶苏收了下来,阿三好酒,他大约三十上下,虽然来历不明,却对她极为忠心,小五年纪稍小,他耳能听,口却不能言,从他二人面色,来看,那毫无表情的样子,总让她觉得是戴了薄薄面具,可她从未问过。
这二人平日与她寸步不离,阿三武艺高强对小五是诸多照顾,扶苏对其也是比比个亲密些,偏就皇叔三天两日的还分给小五些任务,他总是不知所踪。
虽说不满,可皇叔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奇男子的存在,就是她对他也是崇敬万分,从小扶夕在他的管制下亦是处处比她强,她十分不愿涉及他们的郡王府,轻易不去。
“小鱼儿,”扶苏回头道:“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他连忙奔到眼前,福身道:“我没事…就是就是出去转了一圈,遇到了歹人让小五救了,这样、对,就是这样,刚才吓死我了啊公主!”
他面上的恐惧之色的确不似作假,她知道小鱼儿从小胆小,这就信了三分,挥手道:“那快点下去歇歇吧,让灶房做点小菜喝点酒压压惊。”
“嗯嗯,公主…”小鱼儿欲言又止,终是扭头走掉了。
连城又爬回床上去了,扶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老实地躺着,眼前却浮过小五恼怒的双眼,这双眼睛,他敢肯定,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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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谁说的了?都怪她一时冲动,扶苏几次都想仰天长啸,这是什么情况,早上起来还没对缠/绵这事多想,反正是自个的男人了,办了就办了呗,可是连城练剑回来,她就觉着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一直对着自己笑,这几日看惯了将军的冷脸,此时这淡淡笑意,略带着些…春风得意。她吃早饭他陪着,她要出门他跟着,府中仆人小厮都偷着抿嘴笑着,这将军偏还丝毫不忌讳周边有人,总是挨着她,还不时牵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把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想说这不合礼法,可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是那般自然,仿佛就是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一时间面对这般亲昵,扶苏头疼不已。
据说昨晚扶夕与西晋的三公主在宫中喝得大醉,两个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路喝到倒,因是半夜回的府,我们的大诚义殿下吹了点风,她身子本就一直羸弱,这便得了风寒。
姬瑶想在京城四处走走,老二扶颖有伤在身,老大太女政务繁忙,这差事就落在了老三扶苏的身上,本是入宫去接姬瑶,连城非要跟去,他在她上了马车的时候也跳了上去,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得跟你在一块。
扶苏府抚额,他不懂得避嫌,她委婉地说了,他表示懂了,然后,还是跟着她。她们夫妻和姬瑶的事闹得是满城皆知,他去真的不合适,本想厉声喝他,可是看着他满脸期待,竟是一时语塞。
那天生剑眉微微挑着,头上新冠是早起在她梳妆匣中拿的,耳边珍珠小扣与之交相辉映,更显俊美,哪个夫君成亲了,不是妻主亲自送上贵重的耳饰,他却自己预备了,也未开口索要,撇开了目光,扶苏沉默了。
连城本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此时见她发了会愣,又不做声了,脸上笑意渐失,他转身就要下去。
“公主自去吧,我还是不去了。”
扶苏下意识去拉,人却已经利落地跳下去了,车夫还等着话,小鱼儿在前面车辕上提醒道:“公主?时辰不早了。”
她叹息道:“走吧。”
车夫挥起了鞭子,马车渐渐驶离。
PS:如果这样还黄牌的话,那我就只好全删了…冲动的确是魔鬼啊,一冲动就发了,结果被锁了。
将军喝醉了
看着扶苏的马车绝尘而去,连城黯然转身,他不明白扶苏所说的避嫌到底有什么必要,姬瑶与他之间,不过是曾经的生死至敌,谁知道她此番来使,说什么要娶他的话究竟有什么意图,其实这京城有什么好游赏的,不去也罢!
连红好连碧两个人在院中看着他怏怏地走回来,交换了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先后上去,连碧劝慰道:“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连红连连点头:“以前咱们整日闷在将军府,现在多出去转转,说不定在外面还能遇见公主呢!”
遇见她?连城摇头:“她不让我去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想见那个如风公主,她是敌国公主,化干戈为玉帛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咱们去咱们的,非要遇见她们做什么啊!”连碧狠狠瞪了连红一眼,回头笑道:“将军?去吧?嗯?”
“不去。”连城淡淡瞥着他一脸的笑意:“别以为你们的小动作我看不见,本将军说了不去就不去!”
连碧登时闭嘴,连红扑哧笑出声来,两个人跟在连城身后向后院走去,巧在这时,府外守卫在他们身后通报道:“将军,门外有一位公子求见。”
他回身问道:“哪位公子?”
答:“他自称故人,不愿透露名姓。”
故人?连城心念一动,迎出府来,门外一男子牵着匹马站在墙边,半长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他一身黑袍,腰系金丝玉带,看样貌也是温润尔雅,偏在那左额角上面有朵花样刺青,显得十分妖媚,那匹马不耐地喷着气,他轻笑着正是拉低了缰绳,轻声哄着。
连城喜出望外,惊呼道:“罗琼!”
那人抬头见了他也是欣喜非常:“将军!”
且说扶苏入宫接了姬瑶,她带着小鱼儿和阿三,姬瑶身份特殊,侍卫不能离身,二人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在京城中四处游玩,太女有事不能相陪,两个人却都是看对方不顺眼却又不得不敷衍着举杯畅饮,东晋的京城有六大名地,西风越,楼兰湖,红五月,曼雪阁,白首笃,以及长宁塔。
到了晌午,姬瑶对湖那边的长宁塔很是向往,长宁塔其实是建在长安寺中的,寓意镇住一切不宁,保一方平安,二人上了大船,侍卫随侍在旁,楼兰湖面景色怡人,赏景之余赞叹不已。
长安寺在东晋受到了信男善女的尊崇,其实在京城以南,绕过大街,穿过那大片红叶林,便也能到达长安寺,这三大景色紧紧相连,许多代嫁的小公子都会约了未婚妻携手相游,最后到了寺里求个姻缘,通常都是缘定三生,可偏就都喜欢这个吉利。
靠了岸边,扶苏先行下了船,空气清新,湖边香榭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她等着姬瑶,两个人边走边聊,一干人等跟在后面。
沿着正路,林中有一处奇景,放眼过去,树木错落有致,就像是刻意为之,像是树阵,又像是自然生长。
走过去,才发现一片密林,绕着走下去,发现几处转路,树高如云,若是不断走下去,定然会迷在其中,姬瑶好奇的又走几步,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扶苏介绍道:“此处是有名的树墙,名为圆满。传说这些树是自然形成迷宫,所谓当局者迷,若是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到达长安寺,一种是转了个圈,不管走那一条路,都是回到原地。佛家说,人世间姻缘一说,红线的那一端都是缘分,放手了,便成精,坚持到底了,便成佛。”
“柔仪公主说得很是有趣,现在咱们走进来了,那你说会走到哪里呢?”姬瑶四处张望,发现全是炫目的暗林。
扶苏只笑不语,她身后的小鱼儿扑哧笑出声来,他对姬瑶躬身道:“如风公主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公主当属是最迷糊公主,这个地方可是来过几次,偏偏几次都是转到了原地。”
“哦?是么?”姬瑶顿时来了兴致:“今日咱们就走下去看看,到底是通向何方!”
扶苏挑眉:“那?公主先请?”
姬瑶轻笑出声:“还是柔仪公主带路吧,就算是回到原地也是好的,总能出了这林子去那长安寺啊!若是我走到了别处,怕是大家都出不去了呵呵。”
扶苏暗自头疼,其实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小时候和姐姐来过,姐姐带着她总能在这林墙直达长安寺,她却不能,也曾被扶夕作弄,在林中转来转去找不到路,虽然今日阿三在身后,横竖是不能有什么事,可是…好吧,她在前面带路。
姬瑶一行人跟在身后,她兴致不错,可最后走了大约快半个时辰,扶苏抚额停了下来,她在后面不解道:“到了路边了么?怎么停下来了?”
扶苏抬眼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英姿身影,撇嘴道:“有人接咱们来了。”
前面一棵树上,悠闲地靠着一个人,她单髻轻挽,今日穿得极为严实,看着她们转了一大圈笑意盈盈,正是扶夕。
姬瑶偏头看去,她已经迎上前来。
“我来的时候刚好瞧见你们走进去,想着既是我们扶苏领路的话,就在这等着一会还能走出来哈哈。”
“殿下所说极是,柔仪公主果然带着我转了一圈啊!”姬瑶上前,她拍着扶夕的胳臂,挑眉道:“这林子古怪得很,不知殿下可从这去过长安寺?”
扶夕不着痕迹地偏过身子,躲着她又拍过来的毒掌,:“这个地方其实简单得很,走两次就能领会,只不过我们扶苏啊,她死心眼就认准一条道走到黑,自然是转圈了。”
扶苏不满她说的,想要反驳一番,见她虽然精神不错,脸色却很是苍白,想来是风寒未好,不忍与她争执,勉强咽了下去。
姬瑶道:“不如诚义殿下带我们走上一路,也让姬某开开眼界!”
扶夕点头:“好,你们可要跟紧了。”她今日一个随从都未带,只身走在前面,不时还轻咳着,扶苏在她身后揪着心,定然是母皇担心自己与姬瑶不能融洽相处,这又让她带病出来寻她们。
一行人很顺利地到了长安寺门前,姬瑶回头看着那一片密林,很是好奇,也未见是怎么错开林路的,结果,结果真的到了长安寺。
“既然到了长安寺就快些进去吧,不然这个时辰怕是赶不上有名的斋菜了。”扶夕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姬瑶点头,她率先入寺,几个侍卫连忙跟上。
扶苏盯着扶夕的脸色,她走到她身边时候见她揉着额角,好像身体不适的样子,这便不无担心道:“表姐没事吧?”
扶夕伸手拉过她,将一身的重量多半都靠在了她身上:“表妹这是担心我么?”
扶苏一身恶寒,她用力推着扶夕皱眉道:“身子不好还出来干什么!回去歇着吧,我让小鱼儿送你?”
“我问你是在担心我么?”两个人勉强走了两步,扶夕笑道:“表姐走不动了,不然表妹背我?”
扶苏停下脚步,她稳住身形,扶住不断靠向她的扶夕说道:“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两个女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还背你,你这人高马大的就算是病着也那么重,不等背起你我早趴地上了。”
“得了得了,快走吧,”扶夕站直身子嬉笑道:“逗你呢,我能有什么事?快走吧,如风公主都快没影了!”
“你!”扶苏急道:“这时候还有心情逗我!”她急忙追着姬瑶去了,小鱼儿战战兢兢在扶夕身边走过,他低着头,刚一走过,就撒腿跑了起来。
阿三缓缓走在最后,扶夕看着小鱼儿的背影轻笑出声。
他撇嘴:“殿下吓坏他了。”
姬瑶的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扶夕轻轻揉着疼痛不止的右臂轻哼道:“不杀他已是极限了。”
三人登上了长宁塔,在黄昏前又在红叶林转了转,直到天黑这才离开长安寺,依旧是自湖上而回,到了夜间,各大船坊张灯结彩,许多歌姬伶人各展手段,客人流连不断。
喧闹,这时湖面上面又是一番景象,对岸亦是光明一片,姬瑶兴致阑珊,不时看着靠近的各种船只张望,扶扶倒是觉得无趣,她就想快点交了差事,好回去睡觉。
扶夕站在船甲上面,迎着微风,体内燥意这才平息了些,不经意抬眼,忽然就笑出声来,她回头招手道:“表妹快来!”
扶苏懒懒坐在里面看着她,还未等答话,那边姬瑶已然失声道:“将军!”
她连忙起身,扶夕按住她冲过来的身子,指向对面笑道:“那不是你家将军么?”
对面船上,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喝着酒,其中一人尤为明显,因为只此一个男子身影,正是该在公主府老实呆着的将军连城。
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他身上穿着的正是早上那件青衫,正是在与她们喝着酒令,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真真的放荡不羁!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了,离远就见他端着酒杯敲着桌子,剩下那几个女子都起哄着,他们兴致很高…
船只靠了过去,扶苏单手抚额,咬牙喝道:“连城!”
那边连城已经听见了,其实他早看见扶苏了,她一出现就瞧见了,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他缓缓站了起来,冲她笑道:“这不是我的公主么呵,我没醉!”
说完还晃了晃,身后一女子连忙扶住他,扶苏怒意上涌,小鱼儿不用吩咐,一待船只贴合,立马跳了下来,他扶过连城说道:“将军随我去公主那吧。”
连城点头,近了才看见他双颊通红,怕是喝了不少,两个人歪歪扭扭上了大船,身后众女人下跪相送:“属下恭送将军大人!”
扶苏知道,这些人怕是才入京换兵符的连城旧部,她们一反刚才嬉笑摸样,齐齐跪在后面,连城回头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你们尽兴!咱们改日再叙!”
小鱼儿一个人扶着吃力,连城一上大船就奔向扶苏,扶夕冷眼瞧着他踉踉跄跄地扑到扶扶身边,冷哼道:“成何体统…”
姬瑶看着这般的将军,顿时傻眼,扶苏哪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连城一把将她抱住,俯身在她的颈窝处吹气:“公主啊,你怎么在这啊,咱们、咱们回府去…”
他好重,扶苏只得用力扶住他的腰:“你怎么喝这么多!”她皱眉道:“先放开我。”
“我不放,”连城忽然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我的妻主么…”
这是公然调/戏么,他可是醉了,什么体统啊,德行啊,全然不顾了,扶苏脸色微红,又气又恼,小鱼儿过来两个人拉扯连城,偏他力气奇大,搂着她的颈子张口就咬,正是纠缠不休,扶夕走到她们身后,只一挥掌劈在连城的后颈,他顿时昏了过去。
“啊表姐!”扶苏连忙抱住就要滑下的连城:“你干什么!”
扶夕哼道:“不打昏他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快些将他送回府去吧,别在这丢人了!”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互相揉捏着,这一掌是十足十的力气。
扶苏无法,这差事只好又托给扶夕,靠岸后这便带着连城做了马车赶回公主府,连城到底有些底子,并未昏迷太久,回府不久就醒了过来,只是仍有些醉意,又唱又喝闹个不休,扶苏怒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得撇下他跑到书房看书。
这也没看两页,小鱼儿又是噔噔地跑了来,他脸色惶恐,惊叫道:“公主不好了!”
扶苏下意识揉着额角:“我好着呢,成日喊我不好了,早晚不好了!”
“不是啊,”小鱼儿急道:“真出事了!如风公主遇刺了!”
这般乃做戏
扶苏头疼又恼怒的样子取悦了扶夕,他劈昏了连城,让他们先行回府,自己陪着姬瑶,可这方还未全上岸,一侍卫手执匕首向姬瑶刺去,他就在姬瑶的身后,还好她闻风而动,多年的从军经验得以从容不迫,她偏身躲开之际,扶夕已然攻到!
几个暗卫犹如从天而降,再行刺杀已然无望,那人跃上岸去,借着夜色这便要潜逃。
扶夕挥手留下两名暗卫,喝道:“保护公主!”这就带着其他几人追了上去,也不用她说,众侍卫已然将姬瑶团团围住。
那刺客虽是施展轻功,却因为对京城不熟,不巧却窜进了一条小巷,后面追来的暗卫相继而上,扶夕停住脚步,深巷中传来打斗之声,不多时便静了下来。
昏暗的小巷,扶夕缓缓靠近,只见地上一男子衣衫不整,他长发尽散,原来那冒充侍卫所戴的小官帽被削落在地,露出了额角的刺青,此人胸前中剑,正看着她靠近,一脸的绝望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