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问姐姐,怪不得说与阮家有点渊源,怪不得啊!
今朝喝着茶喝着喝着,差点一口全吐出来,小乖乖,先前那些事,定然是他试探她来着!
作者没话说,作者睡觉去了…

 


怨没怨你

第三十二章
御花园当中,青君最不喜欢的,就是石榴花树,可偏在西北角,有很多很多,因为清华殿下扶伊喜欢。这几个表哥当中,青君也是和他最生疏,女皇扶颖姐妹三人,太女无后而终,三皇女扶苏两女一男,这位长皇子在传闻中是个久病在身,足不出户的主,可事实上,亲近些的人都知道,他是常年不在家中的,说起他,也是一个奇葩了。
比之高阳郡主,自己的妹妹,他更为喜爱闯荡江湖,因从小就常年在外,所以很多人都不识得他的真身,不过若是提及江湖上的玉面郎君苏伊,常跑江湖的,可没有人不知道了,这人美貌却放荡不羁不喜约束,这人看似风流却真个冰清玉洁,这人就是十足的矛盾体,多少侠女前赴后继拜倒在脚下明天却不屑一顾,没见过的,只觉传呼其神,见过的,方知绝美为何物。
其实他更愿意与扶曜表哥在一处呆着,苏青君看着不远处花树下站着的男子,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那个阮今朝见过的美貌少女,也就是扶伊的侍卫锦溹正在花树下面挖坑,她胳膊上吊着个不大的小包,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晃动着。
“表哥,”他好奇看着锦溹:“这是要栽树么?”
“不,”难得扶伊没有调侃他:“这是我在远方带回的她最喜欢的花,与她葬在一处让她欢喜欢喜。”
苏青君皱起眉,他知道,就在这片石榴花树下面,埋着长皇女扶烨的骨灰,这在皇室里秘而不宣,只为圆她生前一个遗憾,一个不能与那人长相厮守的愿望。
“表哥节哀吧,”他犹豫道:“我大姐去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早已投胎去了,若还在世也不愿见你总为她伤心的。”
扶伊蓦然转身,他挑着眉直直盯着青君,正是这时,锦溹忽然叫道:“可算挖好了,公子葬花吧!”
他不再理会青君,接过锦溹手中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花瓣已经干枯,扶伊双手捧起,弯下身子轻轻倒进了小坑里,一阵微风吹来,带起花瓣朵朵,他神色不变,挥袖将坑掩住。
“我这次又去祁连山转了一圈,”扶伊自言自语道:“他武艺又精进了不少,不过,”他嘴角弯起嘲讽地笑笑:“可惜的是只能刺伤我,想要杀我还得个十年八年,所以啊,你且再等等再投胎,我就去陪你。”
“表哥~”青君看着他轻轻掩土:“既然是想她入土为安,又何苦总来挖她的沉睡之地?”
“你懂什么?”扶伊神色不变:“去偏殿等着我。”
苏青君撇嘴,他当然不愿自讨没趣,从认识扶伊开始,他就觉得,表哥才是真正的皇子,而他自己,又是贱命又是多病,若不是出生皇家,总有人好生照料,恐怕早就夭折了,听说在他小时候,父后为了保他性命,不赐封号,只随苏姓起了贱名,这全是一个神算子算出来的,当然他也果然活到长大,一直好好的。
而这位野性十足的表哥,也终于在大姐去后消停下来了。
还好扶伊没让他等多久,青君在偏殿的塌上歪着磕瓜子,不一会儿功夫,他就独自一人找来了。
“表哥,”他连忙起身端正坐好,在扶伊面前,千万要保持最端正的坐姿。
扶伊瞥着他衣衫上不小心落下的瓜子皮,轻轻皱眉,青君连忙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见他走到桌边坐下,连忙叫小童看茶,小童早准备好了,屁颠屁颠端了来,一脸艳羡地看着清华殿下,他却只轻抚茶碗,想必是来之前净手了,手型优美,指尖干净。
“说吧,”他轻轻划过碗边花纹头也不抬:“想知道什么啊?”
“什么?”青君挺直了背脊无辜道:“听闻表哥又去了祁连山,回京这一路也遭人暗算,青君甚为惦念…”
“有话直说,”扶伊轻声失笑:“难道不是想知道你表哥我是怎么遇见的阮今朝?难道不是想问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
“嗯,”苏青君不再绕圈子:“是想问问。”
“想问就问,”他一本正经道:“你总是这么别扭让别人来猜真是不可爱,难怪阮今朝还犹豫着是合还是离。”
“你以前不这样,”青君脸上红白交错:“今朝不认识你,你也从未见过她,你们怎么走到一处去的?”
“以前?”扶伊低喃道:“以前什么样?”他端起茶碗似掩饰般到了口边,想轻啜一口因是不喜欢这茶味到底还是放下了:“以前的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你胡说,”青君小声道:“要是都忘了还会去祁连山找麻烦?”
“你到底来干什么了,要是想和我一起回忆回忆过往我可就不奉陪了!”
“咳…嗯、别,”苏青君紧张地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辨别真伪:“表哥怎么遇见今朝的?你怎么坐了她的马车?是不是她又做了滥好人?还是见你好看…”
“哧…”扶伊笑出声来,他站起来走到青君面前,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可见他再不似小时候那样披头散发了,又甚是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青君你呀,到底是年轻,就不像表哥我现在这样,再没有那样的心情了。”
他转过身去走到门前,看着外面景色宜人,躁动地心逐渐静了下来:“我当然没见过阮今朝,但与玉竹那见过阮璃玉的画像,她姐妹二人长得还是很像的,至于坐了她的马车么,”扶伊想起今朝的防备之心,欣慰道:“你这个小妻主不错。”
“不错?”苏青君急道:“怎么个不错?她可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呢?”扶伊挑眉,转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孤男寡女的,你说她能和我说什么?”
青君不安地看着他,他见状顿时叹气:“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扶伊转头,外面大好的暖阳已然升起,他伸手遮住眼睛,远远望了去,想起自己十八岁时候的模样…
“你知道么青君,”他觉得难以呼吸:“出身皇家,就注定了姻缘难顺,因为我们都太骄傲,就如玉竹,他自小随着我性情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般较真也只能剩下一段伤,就我们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呢?”扶伊站直了身子,他拢了拢头上锦冠,再转身已是一副淡漠模样:“你和我们不同,你还来得及,喜欢她就和她好好在一起,别瞎折腾了。”
“我没折腾,”苏青君站起身来:“我也不知道就怎么变成这样了。”
“好好想想吧,”扶伊故意不看他急切的眼神,知道他想知道些细节偏就什么也不说:“你既然喜欢她就多为她想想,感情也不是喜欢了事的东西,多付出一些总能得到,不要老想着算计来算计去的,到时候得不偿失哭都来不及了。”
“嗯…”青君受教地点头,他不好意思地上前:“那表哥和我说说,今朝有没有说那和离书的事啊?”
“你直接问她比较快,”扶伊道:“我今日还得去逍遥王府看表舅,回来再说。”
说着竟是不顾他殷切地眼神,径自走了,只气得青君恨恨地咬牙,还好没多久,小童就来报,说是阮今朝进宫了,苏青君喜忧参半。
******
阮今朝一大早就醒了,关于女皇陛下给她那三个月的限期还没有到,所以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提前进宫,这些日子她夫妻二人不在家中,爹爹已经有了疑心,昨晚他试探着说京城已有关于她夫妻之间的流言了,只说夫妻不睦…若是成亲的真相被他知道了,怕是难以释怀,她怎么敢冒险呢!到时候爹爹和青君两个人定然是势如水火,她也必定两下为难,想着这些日子自己曾受过的委屈,女皇对她的许诺,还有这个婚事究竟应该怎么走下去,其实她还很迷茫,因为未知的以后,还不知会发生多少是非。
胡思乱想的时候,难免想起扶伊说的话,她一动不动在床上躺着,想着这场可笑的婚事,想着青君,又十分心疼,挨着挨着就到了下早朝的时间,鬼使神差的,就换了衣衫,洗漱一番,坐了马车进宫面圣。
女皇下了早朝就见了她,她讲了这一路上的见闻,二人先是谁也没有提及和离书,阮今朝到底没有扶颖沉得住气,她念着青君,怕他受流言所伤,这才主动说了,那封和离书,被她烧毁了。
其实扶伊已经报与姨母了,扶颖对于今朝的作为很是满意,她不动声色,装作不知。
“那今朝可是想好了?”
阮今朝坐在下面看着站着的女皇陛下很是忐忑,但是又莫名的安心,她没拿自己当做是臣下,就像是亲人…
“嗯,”她坚定道“我想和青君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不想再做计较。”
“好,”扶颖走出殿外果然看见小童探头探脑地张望:“去叫青君过来!”
阮今朝以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见到青君,没想到扶颖二话不说就给他叫了来,不仅如此,还在她面前数落了他一通,言语间很是严厉,她下意识地看向青君,发现他抿着唇,情绪很低落,她顿时担心起来,帮着辩解了两句,只说以前不作数了,以后两个人会好好的,青君一声不吭,扶颖大概对他的样子很是头疼,她也不再强求,只让人送她二人出宫,这意思就是把人领家去了事。
二人谢了皇恩,扶颖直接将她俩扔在了大殿上,自个忙去了。
苏青君自从见了她就没说过一句话,他心中翻江倒海地胡乱砰砰乱跳着,生怕一开口就惹了她不快,今朝更是紧张,以前不知他心意,对他好完全出于本能,现在想着二人是名符其实的夫妻,难眠生出一丝期待。
他看着她…
她看着他…
今朝轻咳了一声驱赶了不自在:“走吧…”
“等、等等!”
她转身就要走,青君想起母皇对自己的叮嘱,豁出去了一般,将酝酿了半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先是没有勇气,等说出口却是一句比一句大声:“阮今朝!我想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在这等着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也喜欢我,以前我没有顾忌你的想法说了许多气话,也做了许多错事,更是多走了许多弯路,现在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以后,”他大声道:“我说的不是玩笑话,更不是过家家的游戏,以后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想要生个小孩儿想要有个我们一起的家!”
他目光灼灼,阮今朝更觉震撼,正是这时,偏就有人不合时宜地插嘴:“殿下,东西都收拾好了…”正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近侍宫人,他后知后觉地顿住脚步,想哭得心都有了。
苏青君窘迫地想捂上脸,他只觉脸上烧得很,飘忽的眼神再不敢看今朝。
阮今朝扑哧笑了,她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使劲攥住指尖:“走吧,咱们回家。”
咱们回家…
你们是想看温馨路线的呢,还是别扭纠结路线的呢…

 


华容迷情


第三十三章
邵华殿
此殿专为扶伊所置,他出生之后几年内仍是东晋唯一的皇子,女皇和君后对其十分喜爱,封其清华,月之花容之意,彼时长皇女扶烨还在,他二人也算青梅竹马,不想世事难料,传闻中这二人都是体弱多病,其实扶伊病身是假,扶烨却是真,当年扶颖产子之时乃是早产,长女先天不足,她染病去世的时候,年方一十九岁,未满二十,而那个时候,扶伊年少轻狂,正因一个误会与之分开,他想着有千万个理由再见佳人,却从未想过,人生难如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等我回来,你已不在,相见已是阴阳两隔。那年扶烨突然离世,竟是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扶伊得到消息日夜兼程赶回宫中之时,她虽不瞑目,却已咽气。
扶伊情难自已扶棺痛哭,直到气血翻涌吐血昏迷,醒来之后几欲自杀,自此性情大变。
从此每回京城,他总像小死一回,如今已过去多少时日,扶伊总是站在邵华殿的东墙边想象,想如果自己没有因为那个男人误会扶烨,又会是什么模样,想如果自己当时守在她身边,她又会坚守什么,想彼时她温和的笑脸,想如果多贪恋一些,是否能少一些遗憾,可如果只能是如果,跟本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扶烨对他的好,扶烨对他的情,在他还懵懂的时候,刚体会到了那么点温柔,他以为那就是一辈子,以为还会有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时日,他以为他们从青梅竹马开始,也能到之手白头结束,不想她那般宠溺,他还没来得及体会情爱的所有滋味,忽然间失去得彻底,他一直以为她的病,是传闻,传闻!
扶伊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仿佛入了定,他都做了些什么呢,他肆意挥霍她给的所有,就在还没学会如何独自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这个时候,被撇下了。
那么多年了,他才想好要禀报父母答应她的求婚,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所有的一切美好全是昙花一现,什么心头好,什么挚爱,就那么,还未来得及品尝得到的美,便刻骨铭心地懂得了疼…
邵华殿与怡和殿紧紧相连,只一墙之隔,这东墙中间的满月门便是通往那里的,而那里,是后宫永远的禁区,是长皇女生长修养的地方,鬼使神差的,扶伊站在门前,看着灯火通明的怡和殿,脑中一片空白。
悠扬的笛声传了出来,他快走两步,殿内静得不像话,就在原先扶烨的书房里,一道人影赫然出现在窗边,扶伊的心不由得扑腾扑腾乱跳起来,看那影子,多像他的小叶子…
无声推开房门,笛声顿时消失,他贪恋着每一点关于她的,哪怕是像,抬眸之时,尽管心里有了准备,知道那明明不是她,偏又失望万分,窗前女子并没有刻意模仿扶烨的模样,但她一身紫色华衣,太女专属的小凤冠,淡雅的身姿,只是往那么一站,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和她如出一辙…
“怎么?”她轻抚笛身,缓缓转身:“失望了?”正是二皇女,如今的太女殿下扶紫。
扶伊不语,他走进书房,这里一如既往的干净,也还是上次他来过的模样,甚至,去年他翻看的书还在桌上,夹着书签,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去年看的什么书了?伸手拿过,他怔住,竟是治国论道,扶紫的书,他手一抖,书签掉落在地。
“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呢?”扶紫拍打着笛身缓缓走近,近了,啪地一声扔在桌上,他下意识去接,她却伸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对上自己的:“你又为什么来?”
“与你无关。”扶伊扭头试图挣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加大力道,岂容他轻易脱离:“表哥与我同岁今年二十四了吧?还不成婚姨夫不心急么?”
“与你无关。”他看着她尽量放轻声音,淡化心中的紧张。
“与我无关?嗯?”扶紫凑上前去,对着他的唇吹了口气,淡淡女人的香气在他二人间流转:“你忘记你是谁的男人了?嗯?”
扶伊垂目:“那次是我喝多了,表妹别放在心上,扶伊今生不想他嫁,也望表妹成全。”
“啧啧啧,”她松开对他的钳制对他心虚的表现十分满意,略带些凉意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色,惹得他连连躲避:“第一次是喝多了,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进我太女府,那么多次都是喝醉了?嗯?”
“我就去过一次!”他霍然起身,看着她调侃地目光后知后觉地咬住了下唇,糟糕被诈出来了…那时可是易容来着。
“嗯,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扶紫了然的看着他,目光灼灼:“继续说你是怎么乘我不备爬上我的床献上你自己的?继续说你都做了什么坏事?嗯?怎么不说了?是怕大姐在天有灵么?”她坏心地靠近,拉住他的腰带用力一拽:“那天晚上你做了三次,还累到睡着…”
“别说了!”扶伊再控制不住挥袖将她拂开。
为什么?他不知道,扶烨去的时候他才十七,正是年少轻狂,每次回京,他总要在怡和殿内住上一段时间,这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几乎掏空了他,他以为他是喜欢扶烨的,他以为那种纯纯的爱恋什么都无可取代,可随着时间的流失,对她的念想竟是逐渐模糊,那年他在怡和殿喝醉了,烂醉如泥的结果是,和扶紫有了肌肤之亲,那时他更多的,是觉得愧疚,就像对扶烨的背叛。
他二人都选择了沉默,也忽视了为什么会恰巧遇见,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床事,就在这书房的小榻上面,扶紫至今未娶,她从小就是个闷葫芦,以前也曾在他与扶烨之间搅合,对扶烨喜欢他的事颇有微词,后来扶烨去后,她也消沉了些日子,不过没多久就恢复了本性。
令扶伊更愧疚的是,自那次以后,他总觉得惶惶不安,那些零碎的记忆,从未有过的情/欲/快/感不时出现在脑中,扶紫的笑颜和那晚两个人的赤/裸相见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以忘怀,也许是想证明什么,也许他真的认为自己即便是失了身,对扶烨的情也永远不会变,年少的意,也永远不会褪变,冲动之余,他易容之后,夜闯太女府。
至今,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那晚没有月亮,扶紫在屋内看书,他投石问路,引开了侍卫,然后在她出门查看的瞬间将长剑架在了她的脖颈旁,她愕然的表情几乎让他认为是认出他了,可她只怔了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两个人前后进屋,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扶伊的心又狂跳起来,就像是那晚,焦灼,慌乱,惶恐,他就像是劫色的土匪,拿着长剑抵着她后退,然后点了她的穴道,直奔主题。
她柔软的身子温暖而清香,那味道令人舒心,以至于到了最后扶伊抱着她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敲在他的心头,他猛然惊醒,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慌忙逃跑,那时候回想起来,简直是狼狈不堪,他拒绝回想一切,可扶紫的出现却不得不又回想了一次,这才惊觉端疑。
例如虽然点了她的穴道,但是慌忙之时并没有点住哑穴,她配合紧,甚至呻/吟出声,怎么偏就受了这被男子强的奇耻大辱?例如他醒来的时候明明两个时辰已过,她早已能动,平日里有一点动静都难以入眠,为什么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么大声响的时候却是一动不动?例如他离去的时候慌不折路,最后从大门走出,可京城里却始终没有一点风声…
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错了么?谁的错?扶伊喃喃道:“你想做什么?”
扶紫自怀中拿出太女府的小印放在桌上:“你好好想想,这太女之位原本是我大姐的,可她去了,我就得顶着,你们原本是一对,原本是要成婚的,可她去了,你也是我的,你的心在哪我不管,但是必须嫁进太女府,做我的夫君,将来的国后。”
他的目光被那小印吸引,和扶烨的一样,可他知道,印上的字大有不同,一样是太女,可人却不是一个,爹爹的确着急了,为着他火了几次,扶伊伸手拿过在眼前仔细端详,许久,忽然笑了。
“这么说,”他靠向椅背,拿着它在面前晃了晃:“是我捡了便宜了?”
扶紫紧攥袖口悄然松开,她别开脸不再看他,想了想补充道:“表哥也别想太多,大姐需要两个能时刻记住她的亲人,我只是太寂寞了,刚好与你做个伴。”
“彼此彼此,”扶伊揉着额角,又恢复了平日里慵懒模样:“表妹也别想太多,那天我也是喝多了,总不好去找别人的。”
“你!”她赫然转身,凤目里闪过一丝怒意生生压了下去:“如此甚好。”扶紫道:“夜深了,表哥歇着吧,明日我就上表母皇,正好姨夫也在京城,婚事还要趁早的。”
说完再不管他,大步走了出去,扶伊的目光在她背后逐渐冷了下来…
相比起这两个人,今朝和青君却是第一次尝到了成亲之后的第一次甜蜜,他二人回到阮府,向罗琼赔了不是,然后就一直在屋内打转转,想起他宣誓一般说要和她生个小孩儿,她忽然就神往了起来,夫妻的权益么,就该适时行使不是?

 


不要纠结

第三十四章
母皇说今朝是绝对不会和他和离的,他莫名的就相信,如此安心的等着,直到那天,表哥的侍女先行回京,这才知道原来今朝和扶伊表哥走到一路去了,这便开始隐隐的担心,大表哥这个人,自从大姐死后,性情变了很多,他吃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每当今朝的身边出现个出挑的男子,他就会一直忐忑不安。
从小,在姐姐们的宠溺下,青君没有强大的内心,反而十分自卑,两个表哥,一个比一个貌美,一个比一个优秀,在姐姐们的口中,她们总会说,扶伊这个妖孽倾国倾城,会说扶曜太过耀眼,与他相比,其他男子都有如云泥之别,而他,苏青君,她们总是安抚地笑笑,然后一本正经的鼓励他,我们青君啊,也不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