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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对那个南宋的泰华公主很好奇:“泰华公主怎么了?她很厉害么?”
新竹想到母亲的嘱咐,也不敢大吃大喝,吃了两口就动手将鸡肉包了个包:“那当然,我听说原来两国联姻,配得是三皇子,可泰华公主身成两仪,天赋异禀,后来就许了太子殿下。”
玉树有点消化不了:“什么叫身成两仪,天赋异禀?”
新竹鼓起两颊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哥哥就说她很厉害,好像还会做火炮什么的。”
玉树撇嘴,据她所知,北宋一共也就有两门火炮,还是在南宋联盟的时候得到的,现在他国战乱,南宋公主若是真能有这么厉害,还能轻易嫁了北宋来?
不过她也只是笑笑:“听起来可真厉害!却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
新竹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哥说一般女人要是太聪明的,都不会太美。”
玉树:“…”
她和新竹说了好半天的话,还搭了一只鸡。
可惜打的好算盘,人却是无能为力,尽管玉树已经表现得那样想去太子府看一看的样子了,新竹却未搭言。
她要和哥哥们一起去,所以很不方便带一个陌生人。
玉树也能理解,但话虽如此,却也是真的失望。
从楼上下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一早起来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叽里咕噜地叫着。
她低着头,走了假山处,爬了上面高处去,能看见候府的后园,一处处的小庭院独自成一院,各不相同。
落寞地坐下来,能看见对面的小亭,还有池中的鲤鱼游来游去。
玉树抱膝而坐,摸索着手边的石子扔了水中去,惊得鱼儿四处乱窜,她自醒来以后,从未真的哭过。
可偶尔独坐,依旧是难过。
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玉树也不回头,管他是谁,依旧扔着石子。
少年就挨着她坐了下来,她偏过脸来看着他,他捧起手中的东西到她面前:“这是刚做的豆沙卷,你尝尝怎么样?”
他递了一个到她唇边,玉树也是饿了,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豆香馅甜,入口软绵。
她点点头,一手捧着纸包,将一个吃下肚:“这东西做起来也简单,你想做给新竹小姐吃么,味道还可以,是你做的吗?”
沈君雁听她夸赞,看着她笑:“是灶房的婶子帮我做的。”
她嗯了一声,只吃了一个,又抱膝坐了去。
他顿时察觉出她不同于往日的模样:“你怎么了?”
水下鲤鱼游了过来,玉树只觉苦恼:“知道吗小四,我特别想去太子府看看热闹,可是你三哥不许我出门,说什么也不带我去…好想去看看热闹啊!”
自从两国联姻开始,北宋百姓无不对她好奇,沈君雁也不怀疑,只是有些为难。
他想将手里的豆沙卷都给她,讨她欢颜一笑,可到底还是低了头去,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去太子府观礼,更何况带着她呢!
他顿露愧色,不敢看她。
玉树肚子又叫起来,也不等他分卷给她,径自到他膝上拿了咬了口,卷内的红豆沙甜甜的,她一连吃了五个,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感觉。
腾地站起身来,少年仰脸看着她,阳光下,她看着他笑,美不胜收。
“差点忘记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府是必须去的。
我们女主可是很牛掰的人物呢!
第八章
第八章
烛火幽暗,床上男子长发披肩,靠了软枕坐着。
他低头翻看着账本,也是才洗浴过,只披着薄衫,露出赤-裸的胸膛。
玉树像游魂一样晃悠了进来,捧雪侧立也旁,见她恹恹的耷拉个脑袋,走路也是有气无力地,不由迎了上前。
“玉树,怎么了?”
“没事,”她一脸愁苦像:“你不用管我。”
“是不是没吃晚饭啊!”
“嗯。”
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可能是饿的吧。”
说着竟然脚也崴差点摔倒,捧雪一下扶住了她,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随着动作四下飘散。
很显然,沈君煜也闻到了,扣着账本直皱眉头。
玉树似乎才看见他,这就扑了过来。
捧雪还待上前,沈君煜已然放下了账本,坐了床边来,正将她接个正着:“你去吧。”
她连忙告退。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玉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在他身上的,她有点小郁闷,就讨挖出了自己藏起来的女儿红,之后越喝越生气,越喝越生气,这就跑了大屋来。
沈君煜低眸,她仰着脸,胆大包天竟然还摸着他的脸。
他忍住想要将她推开的冲动,却是皱眉:“皮紧了吧?嗯?”
她一手点在唇上,嘘了一声:“别说话,不说话的时候我喜欢。”
说着两手都搂住了他的后颈,竟然还用力地扳向了自己。男人只是盯着她的眼,她酒色微醺,醉眼迷离,里面尽是好奇之色。
一点点靠近,一点点地…
迷乱的呼吸尽在唇边,玉树的目标就是他的双唇,轻轻含住了,又是吮吸了一口,他仍旧不动,冷眼看着她,果然立即就松开了他。
这姑娘标准的无辜表情百用不厌。
两手就要离开他的后颈,沈君煜一手拖住她的后腰,却是冷笑:“玉树,你够了。”
她咬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怎么了?”
他单手一抱,彻底将她扣在了怀里:“你三番五次地这样,当真是喜欢我么?”
玉树躺在他的臂弯,一手卷着他的发丝:“喜欢啊!我最最喜欢三公子了!”
沈君煜眸色转暗,漆黑如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醒来之前,她待他随随便便,同吃同住。
虽然未睁眼,言语不能,但也能感受得到她的依赖,每每夜晚,都要偷偷摸摸地爬了他的床上来,抱着他入睡。
醒过来以后,她揪着他的袖子,一再声明,最喜欢他了…
到现在仍是,每日欢欢喜喜地蹦跶着,可却总也看不透她。
明明就是一张柔媚的脸,偏偏看着就那般纯真,做的任何事都似乎是无意间流露的本性,就连他也差点被蛊惑。
他还敞着怀,看着她的眼神就热了起来:“真不知道把你捡回来是对是错。如果你就这么想让我做点什么的话…”
话未说完,人却是已然倾身,直接将她按在了床褥之上。
玉树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也是仰着小脸看着他。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脸,继而滑下到她的唇瓣,到她的颈窝,再到她的领口,顺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她扭动着身体似欲拒还迎,唇边带着酒香是吐气如兰。
每一动都似自然而然,却不知他自来多疑,只拢紧了她的娇躯,覆住了。
他赤-裸的胸膛紧紧贴合着她,玉数舔着舌尖,紧紧盯着他的唇:“你想做什么…呀?”
这般无辜的语气,话未说完,男人却是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几乎是粗鲁地吮了一口,低眸看着她仍旧柔媚的脸,皱眉。
拂过她额间的碎发,他无奈地叹息。
随即低下头,又浅浅啄了两口,抵住了她的鼻尖:“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可我不想,有事求我,是吧?”
玉树揽住他的后颈:“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呢!”
沈君煜嗤笑出声,随即悠然起身,靠了床壁上去,甚至还抖了一抖外衫,露出精瘦的线条。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慢悠悠地拿起账本来。
她翻身趴了他的脚边,他的脚趾近在眼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脚踝,他动也不动。
沈君煜冷笑,只是看着账本:“求我也没用,美人计也没用,我是决计不会带你去太子府的!”
一下戳中她的心事,玉树气得直挠他的脚心。
他挑眉:“本公子岂是你想的那种人,别说是这点小伎俩,就是你脱了衣衫,也不会动你半分!”
玉树当真是笑了出来:“公子此言当真!”
他不屑回答,只一味说道:“太子妃乃是南宋公主,能和你有什么干系,少得想那些没用的,等手边上的事了了,自然给你补上一纸户籍,亦或去找你的亲人,又有何不可。”
她气极,反而笑了。
玉树腾地站了起来,就在他微扬着的目光当中,飞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她里面穿得极少,三下五除二就将外裙脱了下来,直接扔在床上。
沈君煜愣住。
紧接着,是里面小裙,她动作大力,统统都摔在软褥上面,玉树不管不顾地也扯开了兜衣的带子,她身上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挂着这兜衣和一条小裤,雪白的肌肤洁白如玉,修-长的两腿一直延伸到袜子里面去。
他呼吸顿紧,这姑娘上身毕露,那两点粉嫩是若隐若现,曲线全露。
玉树疯扯了一阵,沈君煜身子已然僵住,他绷紧了的手脚蓄势待发。
她挑着眉,向前两步站定。
大床上面,女子风情万千,玉树一脚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面,轻轻摩挲着:“公子说话可是算话?嗯?”
她语调慵懒,眉目间风情顿现,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她丝滑的袜子一点点扫过他的肌肤,若是肌肤相亲,可也不会这般心痒,他按下心头□□,脸色却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脚踝,按住了:“谁教的你这些?”
玉树一扭脚,扫过他的脸,慢条斯理地站住了,拉着自己的兜衣挑眉:“公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就问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要?”
他眯眼,她退了一步,挑衅地看着他。
她神态倨傲,这话可是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来的?
沈君煜心思复杂,可男人的本性却是再不能忍,身形一动,就要抓住了。
可惜玉树早有准备,一下跳了地上去。
她抓起自己的外衫就跑,他腿脚不利索,迟了两三步不止。
偏偏她手一抖披上外衫,简单裹了自己的身体,不来穿鞋,却还来得及一手点在唇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下床,听见她不屑道:“你想要本姑娘还不稀罕呢!哼!”
说完竟不等他到身前,也不穿鞋扬长而去。
她外衫下,里面可都没穿什么,小腿露出一截,胸口处怕也春光外露,沈君煜到了门前,正看见锁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顿怒:“锁柱!”
锁柱一把捂住眼睛蹲了下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锁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沈君煜脸都黑了…
玉树可是没想太多,回去在捧雪惊恐的目光当中倒头就睡。
她也不担心沈君煜会找来,多少也摸了一点他的脾气,当然她是完全没全摸清,因为一早还没起来,捧雪却是领了一个老嬷嬷来。
说是三公子特意请来教她言行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拉了起来,捧雪帮着她穿了新裙,梳了时下流行的发辫,那教养嬷嬷就等在一边,看着她们一脸严色。
玉树骨子里面,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也不叫她吃饭,她也不在意,只老老实实地站了窗边,这老嬷嬷姓周,也不知是三公子从哪里请来的,从进来就没给她一点好脸色。
捧雪帮忙督促,也站了旁边。
这周嬷嬷抬眼,看着玉树,她站得笔直,一眼扫过,发现她从头肩腰臀腿脚,无一不规规矩矩,竟然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一把戒尺拿在手里:“三公子嘱咐了,每日学习半个时辰,教导姑娘言行,看姑娘站姿勉强,今天老身就教教姑娘女戒。”
玉树规规矩矩应了一声。
她满意地看着她:“那就从第一卷开始,老身说一遍,立身…”
玉树不等她说完,却是接口道:“女戒我知道,给嬷嬷背一遍可好?”
捧雪诧异地看着她,周嬷嬷也是好奇:“那就请姑娘背一遍。”
会女戒不等于会背,玉树看着她,轻咳了一声就启唇了:“
第一立身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女论语第二学作…
她一口气背了下去,从不犹豫。
只听得二人目瞪口呆。
可乐得背着来劲,窗外一个男人正是张望。
玉树眼尖瞥见他,更是挺直了背脊。
不多一会儿,一个小厮过来敲门:“大公子请玉树姑娘过去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该怎么下手修改了,就这样下去得了。
(*^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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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骨烧
第九章
玉树也不着急,一口气将女戒背完,才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来找她的是西边桃园的小厮武钢,是也边走一边催着她,她一早起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是懒得走动。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沈君如已经先一步回了桃园,武钢带着她一直到了小楼的后面,也正是那边桃树的下面,男人就站在那里。
她快步走了过去,沈君如的目光正落在地上的笼子,玉树挑眉,对他轻轻福了福身。
地上连环两个网编的笼子,还有一个大网筛,一环扣着一环,踏杆踏板,那立着的侧杆,挑杆,用细丝线牵连着,还用杠杆支撑着,看似简单,制作也是粗糙,可这小小机关却是能见精密设计,尤其还出自于一个姑娘之手,当真是令人惊叹。
笼内鸟儿扑棱棱地飞着,沈君如大老憨,却是对她笑道:“这是你做的?”
玉树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日沈长安一心捉鸟,非要拉着她傻傻的扑,她只是想了一想,立即就有了概念,不出一个时辰,一劳永逸,就做出了这捕鸟的机关。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竟是喜意:“现在我有点相信了,玉树你当真与常人不同。”
说着激动得向前一步,吓得她迅速后退。
沈君如却是急了:“你别害怕啊,我是有求于你!”
玉树下意识摸了下腰间的挂坠:“大公子有什么事就吩咐玉树好了!”
他略有点不好意思:“你说的什么东风西风的,跟我说说,大奶奶可是真的恼了我,连楼里都不叫我去了。”
玉树松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那小鸟:“我人微言轻,大公子信么?”
他急得直搓手,像个无措的孩子。
原来这沈家大公子沈君如和周氏的姻缘,简直就是阴差阳错。
她原来是有一门亲事的,听说对方是个穷酸的秀才,一腔的才华不得施展,这周尚书也是寒门所出,所以对他一路栽培。
不想后来竟然又退了婚事。
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总之彼时周氏可也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都传是她执意要退的,还有些人议论纷纷,就没好听的了。
那时说也巧,沈君如这一莽汉为了抓一个小贼,冲撞了她的轿子,这惊鸿一瞥,顿时就上了心,他可不管那些闲言碎语,禀明了娘亲,这就请了媒人去聘,这周家也就应了。
之后新婚燕尔,也曾经有过恩爱日子。
她知书达理,最喜欢看书弹琴,沈君如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待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期间孩子来的也勤快,却是个个都流了下去。
他不敢碰她,后来有了大姐儿,更觉无措。
再后来,他睡了个丫鬟,周氏也未说什么,直接提了做妾,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沈君如就再不见她的笑脸了。
周氏从来都是较弱的,做事点滴不露。
可偏偏就是对他不上心…
沈君如听了弟弟的馊主意,想拿乔一把,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了一身骚爱妻还不许他进楼了。
其实他也就是个大老粗,心心念念着的,不过是那人容颜。
玉树不由唏嘘,听他大致说了一遍,暗骂他蠢驴!
沈君如是当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地态度来寻地她,老三曾说过这姑娘定然是有些来历的,他仔细观察了,她果然有些心计。
他一副讨教的模样,她却是无奈地看着他:“也只是试试,不行的话可别怨我。”
他狠狠点头,玉树提起了鸟笼,对他笑道:“那就请大公子先处理了那个带肚的吧。”
…
仔细叮嘱了沈家这大老憨,玉树先给大姐儿送了鸟儿,两个人玩了一阵,陪着她吃了点菜粥,这才出来,已然日上三竿,日头歪了头。
沈长安可不舍得她走,扯着她的袖子留了一时又一时。
她哪里坐得住,自然偷偷跑了。
小姑娘追了出来,玉树笑着地对她摆手,脚步轻快,谁知道一出了西边这桃园正回头看时候,撞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他锦衣华服,似有醉态。
站定了,她这才认出了是二小姐沈妙语家的那个女婿,忙福了福身:“姑爷。”
男人上下瞥了眼,似乎没想起她是谁来。
玉树露齿一笑:“我是三公子跟前的玉树,冲撞了姑爷望见谅。”
这个人自负清高,对女子的要求还保留着最保守的那一派作风,见着她大大咧咧地笑容,他果然皱眉,拂袖而立。
“下次注意些。”
“…”
他先一步走了,玉树暗呼好险。
别看这个叫做柳轻言的家世不大好,人也难以亲近,可他们夫妻身边的丫鬟换了左一个又一个的,都道这二小姐才貌双全,有些度量。可据她观察,她对这夫君看得可紧,那些换掉的丫鬟,无非都因貌美清秀可人的。
这两个人可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可也是倒霉,正想着快点走,离得远远的,这西园的对面,又并肩走出来两个人来,玉树连忙转身想假装没看见,可人却已经眼尖看见了她。
“玉树!站住!”
“呵呵…”
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相见,她规规矩矩地站好,不多会儿,人已到面前。
一个是风情种种的少妇沈妙语,一个是娇俏可人的少女沈华容。
这小姑娘果然是找茬:“好你个丫头不好好走路,往我姐夫身上撞什么!”
玉树也不辩解,只是低头,知道她还有一大堆话在后面,果然,华容也不等她开口立即拉了姐姐亲亲热热:“二姐你可要注意着,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哥昏着的时候就一直往床上爬,现在更是得了宠了,还学会目中无人呢!”
为了不落实这个目中无人的帽子,她就一直坦荡荡地看着这两姐妹。
沈妙语只是瞥着她:“来这边干什么?”
或许是侯府的人都不养闲人,养了她白吃白喝的就觉得不错了,有人看不惯她都能理解。到底是吃着人家的饭,嘴短。玉树‘老实’答道:“大奶奶叫我过来说话,跟大姐儿玩了会儿。”
半真半假。
姐妹二人听着大奶奶这三个字,都敛了脸色。
不过很显然沈华容是真的完全看不上她:“我告诉你,别以为爬了我三哥的床就能怎么着了!青衣姐姐家里可又来人了,她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青衣姐姐?
婚事?
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玉树微怔,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一点表情被误解了,华容得意地甩了袖子,拉着姐姐的手:“二姐咱们走!”
沈妙语点了点头,她精美的罗裙,裙角飞扬。
玉树下意识就瞥了眼华容的,她这个妹妹其实在沈家并不得宠,这姑娘是另一个妾室所出,因为侯爷在世的时候就不怎在意,过世之后母女的日子也就一般。
侯府的长女淑宁因是第一个女儿,自然另眼相待。二小姐妙语是正妻所出,更是从小宠爱,只有这小姑娘,一直是不起眼地长大,沈夫人不大管她,跟两个姐姐走得很近,可她性格偏激,人后也是刁蛮,不甚可爱。
这也是玉树的感想。
她本来就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沈华容的裙子,不想这姑娘天生敏感,甚至是恼羞成怒的。
走过她的身边,沈华容扯了她的前襟,靠近了她的面前,银牙紧咬。
“玉树你可知道我多么的讨厌你?”
“…”
她当然知道,不过讨厌就讨厌呗,说得好像她多希望她喜欢她似地。
玉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抓住了这小姑娘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了开来:“三小姐小心点,这裙子是新的,要是让三公子知道红染坊的精细料子,才穿了一早的功夫就皱巴了,怕也要过问的。”
这不是暗示,几乎就是明示了。
既然认定了她就是沈君煜屋里的,索性就这样了。
沈华容果然气极,可她本来庶女,不好闹事,一边妙语也是不耐烦了,忙甩了袖子赶了去。
玉树负手站定,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这才嬉笑道:“出来吧,她们都走了。”
她站着等,片刻,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少年来。
沈君雁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到她面前还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玉树掐腰,一脸得意:“都闻到猪骨烧的味道了,那个方向过来的,还不愿见三小姐,又不肯离去惦记着我的,只有小四你啦!”
沈君雁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特意叫人做了你爱吃的猪骨烧,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