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回头了,继续吃她的餐后甜点。
谢郡在后面看见,又笑着叫了徐妧一声。
“徐小姐,难得来西餐厅,多享受一下这种浪漫,别光吃东西呀!德国人很浪漫,其实我们就是太含蓄了,旧式婚姻压的我们女性太久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徐妧吃了点东西,美食令人心情愉悦,以至于她心情也不错。
她没有回头,对于谢郡这种来西餐厅的优越感,不想配合。
顾良辰吃得不多,那边聊着天,这边吃着西餐,也没用太长时间,都结束了用餐。
徐妧今天受惊不小,想走了,这就站了起来,谢郡忙叫了她一声。
“我们开车来的,一会儿去看电影,你们去吗?”
顾良辰拿餐巾擦着手,徐妧等了一等,等他站起来了,这才回头。
谢郡还一脸笑意:“一起走吧,正好我们结账。”
徐妧拉着顾良辰,也是回眸一笑,打算终结这个话题。
“不用结账了,自家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一更晚上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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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公主文武双全,一朝从民风开放的大唐穿越到现代,成了豪门太太一枚,原主是个三线演员,拿着契约婚姻,空有美貌,是个摆设。
永乐:不错,家财万贯,不愁吃喝,而且吧,演员这个职业很有前途,以后本公主可以从中挖掘很多面首……呃不对是前辈。
男主:你当你老公是个死人?
娱乐圈里谁不知道盛爱这个没演技的花瓶,是因为祖父辈的约定,才嫁进了豪门,盛大集团的霍总可从未在外人提起过她这个太太,平时也从不见二人同框,他绯闻不断,就连她的粉丝都觉得,她这个摆设早晚会被踢出局去,可吃瓜群众等了又等,等到了霍总给小儿子请满月酒,等到了盛爱成了影后,最后等到了一家三口同框,普天同庆了!

☆、苏医生来了

第二十四章
“不用结账了, 自家餐厅。”
徐妧这话一说完,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向了她, 谢郡更是错愕, 这姑娘扬起了点声调, 很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是说, 这家餐厅,是……”
不等她说完, 徐妧已是笑了:“对,我妈开的。”
谢郡眨着眼,刚才谈笑风生的姿态似乎已经找不回来了, 不过她看着徐妧, 还是觉得有点好笑:“你别弄错了, 错了可好尴尬的, 这是德国西餐厅, 负责人是一个德国人。”
徐妧还很淡定,其实要在北城开一家西餐厅,是她妈结婚之前就在谈的事情了, 徐柔爱吃西餐, 一直记挂着自己开一家。之前踩点很多次了,为了方便管理德国风情餐厅, 还特意请了个德国人来做事。
在开业准备之前, 徐妧和那个德国人见过两次。
所以谢郡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虚张声势,可真是好笑了,徐妧都被她逗笑了:“你说的没错, 负责人是德国人。”
说话间,脚步声起,一个一脸胡子的德国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弗雷德克就是德意林餐厅的负责人,之前谢郡已经跟侍者提及了他,他这会儿忙完了才下楼,第一眼先看见谢郡,快步走了过来。
“郡,好久不见。”
谢郡点头,笑笑,用德语和他交流着:“是啊,好久不见了,我才和我朋友提起你,说你在北城开西餐厅是个明智的选择,我们都非常喜欢。”
男人对谢郡的朋友们点头,谢郡侧身相让,故意让他看见徐妧。
她对着徐妧笑:“用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徐妧看着弗雷德克笑,对他摆了下手,打着招呼,哪里用她介绍:“弗雷德克先生,您好。”
弗雷德克看见徐妧了,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徐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您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带朋友们来吃西餐吗?”
他非常热情,德国人很注重礼节,徐妧与他握手:“我今天是正巧路过,没想到遇见了朋友,还请弗雷德克先生给谢小姐免单吧,算是我请她们了。”
她一开口,竟然也全是德语。
谢郡蓦然回眸,笑容僵在了脸上,弗雷德克当即点头:“好的,既然是徐小姐朋友,那理当免单。”
徐妧跟着他过去签字,问起今日餐厅情况,一路畅聊。
弗雷德克很是客气:“徐老板很忙吗?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也没看见她来。”
徐妧说还好,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徐柔忙些什么,按说西餐厅营业,应该过来看看的,不知道有什么事耽搁了才没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
“我看客人不多,白天也这样吗?”
“嗯,今天这日子选得巧,赶上有家有喜嗯很多人……都去了。”
一个德国人,他想不到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冒出了句不怎么清楚的中文来:“有头有脸的,你懂的。”
徐妧顿笑,明白了。
这是谁家有喜事,办了宴会,可能是北城的大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去那了。
签字之后,弗雷德克送她出门。
谢郡此时站在顾则正和谢云亭的中间,低着眼帘没再看徐妧。
谢云亭手里拿着车钥匙,正看着街上的巡警出神,全程戒严,此时已经有了紧张气氛。
顾则正也留意到了巡警的警车,站在他的身边:“出事了。”
谢云亭嗯了声:“我去看看。”
说着他晃了下车钥匙,对着顾良辰和徐妧笑了下:“我有事得先走一步,劳烦你们让司机把谢郡捎回谢公馆,现在街上不安生,你们直接回大帅府,不要出来了。”
顾则正上前两步:“我也去。”
说着回眸看了顾良辰一眼:“顾良辰,别到处乱走,送谢郡之后直接带徐妧回家。”
顾良辰没说话。
这气氛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看着街上的警车一辆辆过去,徐妧的心又提了起来,现在北城处于一个警戒的状态了,那一定是因为顾良辰做的那件大事。
怎么能不在意。
谢云亭走了餐厅前面的停车位置,启动车子,本来以为他会直接走掉,没想到,开到几个人的面前时候,车又停了下来。
车窗向下,谢云亭手臂搭了窗上,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车门上轻轻点了两点,暗夜之下,借着霓虹灯能看见十指修长,手型骨节分明,带着几分随意,他对徐妧招了下手。
叫她过去?
徐妧连忙上前:“谢——呃三叔,有事吗?”
其实没大她几岁,叫叔叔怪别扭的。
很显然,不光是她别扭,谢云亭被他逗笑,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行了,别给我叫老了,是这样,我听谢允说,你懂得外语,今日一见,果然是深藏不露,不知道你都会几国语言?”
说起这个来,徐妧不得不说,她和原文当中的徐妧匹配度非常高,原文当中,徐妧在徐柔的督促下,会德日英三国语言,尤其德语,特意请过德国的老师,之前徐柔还带她出过国,说是体验生活。
徐妧不知道谢云亭怎么突然说起她会外语的事,定定看着他:“问这个干什么,我会德日英三国语言,从前学过。”
谢云亭也没怎么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从医,北城只有一家医学院,里面的女学生不少,但是懂得外语的不多,我今天才见过苏医生,他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很想特招你这样的女学生。”
苏医生?
徐妧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医生,现在还没到选生员的时候,可以提前打招呼吗?”
她还真是对学医很感兴趣,因为这个年代医疗资源很匮乏,想多了解一些。
谢云亭见她有兴趣,还特意提点了下:“正常是不可以,但是我在德国时候曾与苏医生有过数面之缘,他被聘去医学院,今天才回国。刚才弗雷德克先生说的就是他,苏家接风晚宴,我们才从那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
徐妧点头:“如果能说上话,那我想去。”
一辆警车呼啸而过,谢云亭不能再留,从车上拿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这个给你,如果有意愿可以拿着这名头去医学院找苏医生,说是我介绍的就好,我先走了。
徐妧接了名片过来,这个时期的名片印刷得也很简单,上面写着医学院的地址,以及一个名字。
苏瑾瑜。
司机把车开过来了,谢郡先坐了副驾驶,顾良辰帮徐妧打开了后车门,叫了她一声:“上车。”
徐妧先把名片收好了,随后上车。
车速不快,谢郡坐了前面,她今天只觉颜面扫地,此时一句话也不说,沉默许久。
夜色如水,车里光线很暗,徐妧也懒得再去顾及别人,靠了车座上面一动不动,到了谢公馆门前,谢郡下车。
她还维持着最后的一点体面,对徐妧道谢:“今天很开心,谢谢徐小姐的招待,改日一定回请。”
徐妧点头笑过:“这没什么,谢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谢郡只觉面上无光,再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给她送到家了,司机才启车离去。
街上似乎又安静了下来,可这种安静只不过是汹涌浪潮下的片刻安静,车上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大帅府的门前,戏台上面空荡荡的。本来说请了三天的戏班,现在看来因为突发事件也停了。
司机停车,这才说了一句:“二少多加小心,这两天不要出门了。”
顾良辰嗯了声,先下车帮徐妧打开了车门。
徐妧下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时候只想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
二人并肩而行,顾良辰在旁说道:“谢云亭给你苏医生名片了?苏家是医药世家……”
徐妧对苏家没有印象,也不想从他口中得知什么。
不等他说完,她上前一步,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有诸多恼怒:“顾良辰,之前情况特殊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清楚,我只有我妈,我妈也只有我,我们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你鸿志在身,我祝你一鸣惊人,今天的事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不等他什么反应,快步走开了。
担惊受怕半个晚上,徐妧是真的动怒的了,其实原文当中隐晦地写了一点,原徐妧对三个继兄是有特殊感情的,她到了大帅府之后,想着半路兄妹也好好相处,此时真动怒了恨不得长双翅膀飞楼上去。
她脚步飞快,也能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顾良辰始终在她背后跟着,徐妧回头。
顾良辰两手插在口袋当中,不远不近地站住了。
暗夜当中,少年在树影下面笼着,徐妧冷着脸:“别跟着我。”
他不说话,等她转身走了,后面还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这次,徐妧没再回头,她一口气走了洋楼前面,直接走了进去。楼下,香秀和吴妈一起做着手工活,看见徐妧了,都站起来了。
“大姑娘回来了~”
“大姑娘……”
这个时候,她们怎么会都在楼下,徐妧往楼上看了一眼:“我妈呢?”
香秀略显紧张:“太太在楼上,有客人,不让我们上去。”
徐柔有的时候的确挺神秘的,家里的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批,借着这次结婚,只留了香秀照顾她,说了不让香秀她们上去,可没说不许徐妧上楼。
徐妧把书袋给了香秀,轻手轻脚上楼。
走了二楼转角处,能听见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悲悲切切地传了下来:“徐蝉衣,你可真是狠心那,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这个苦命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你倒是给我们一个口信……如今这年头前景不好,我们戏子被人瞧不起,难道你也瞧不起?”
徐蝉衣?
徐妧站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会设置系统红包,前五十有红包~

☆、滚滚红尘呀

第二十五章
女人嗓音沙哑, 哭得悲悲切切,徐柔的声音很轻, 就听她叹了口气, 没能听清她说什么。
徐妧站住了。
那沙哑的女声停顿了片刻, 又扬起了些声调:“现在你都改了名字了, 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的确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从前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年你红遍江南的时候,估摸着谁也想不到……师姐就是心里难受,我白牡丹这辈子和你一起长大的, 除了你, 没牵肠挂肚过……行吧, 是我想得不周, 当年班长待你也不好, 哎呀我说那么多干什么……”
徐柔的声音这才传了下来:“师姐,从前过往,我都忘了, 我也没想到, 竟然会在北城遇着你们,也不是故意的, 谁能想到白牡丹的名头, 竟然比不上小姚红,我真是一丁点没往那想过。”
“当年红白双华早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小姚红顶着你的名头开嗓那是一炮而红,我早就吃不了这口饭了。行了,也是不该相认。我走了,就当我今天从未见过你,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们戏班,我总能想起咱们小时候的事,现在看着你好,那就够了……”
说话间楼上有了动静,脚步错乱。
“师姐,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徐妧快步上楼,三楼客厅当中,徐柔背对着她,正拦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师姐……”
徐柔面前的女人,四十多岁光景,妆粉厚了些,一脸沧桑,此时她诧异的目光透过徐柔的肩上,落了徐妧身上,啊的一声。
徐妧听着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徐妧:“妈。”
那个女人已经呆住了:“蝉衣,那个孩子,你生下来了?”
很显然,徐妧就是女人口中的那个孩子。
也很显然,她好像在别人口中,是不受期待的孩子,知道她存在这个世上,这女人有些吃惊,有些不可思议的诧异。
徐柔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徐妧会回来,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日神色,把徐妧拉了身边来,转身给她介绍一下。
“我女儿徐妧,妧妧,这是当年鼎鼎有名的白牡丹你白姨,从前妈的姐妹,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徐妧上前,不喜不悲地:“白姨好。”
徐柔借机推了女人坐下:“师姐眼力真不错,一眼就看出妧妧是我生的了?还是我的女儿,多少也有我的风韵,是吧?”
被她称作白姨的女人,嗓音沙哑,此时定定看着徐妧,眼睛还红着:“胡说八道,她像她爹。”
徐柔伸手抚鬓,干笑了声:“师姐说的是,可惜了她爹那好皮囊,就是人死得早了点。”
说着推了徐妧,让她先去洗澡,早点休息。
看起来,并不想让徐妧听她们聊天,徐妧纵然有万般疑问,也只好先回房了,她试图在走廊上停留,可惜光听着那姓白的女人叹着气,说何苦来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徐柔。
她听不着,乖乖去洗澡。
泡澡的时候一直想着自己的身世,徐柔在北城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一样,关于她的传闻有很多,起初她是在报社做过事的,文章以笔名登报,人称北城第一才女。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混到了商会去,紧接着随着她结婚离婚,生意也越做越大了。
至于徐妧这个拖油瓶,传闻更多。
当年徐柔出了趟公差,回来就抱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就是徐妧,有人说,徐妧是徐柔早年生的,一直养在外地的,大了才抱回来的。也有人干脆说这孩子是捡来的,因为随着这小姑娘长大,她越长越漂亮,跟徐柔不像。
刚才一上楼,徐妧听得清清楚楚,白姨对徐柔说的是,那个孩子,你生下来了?
而且,她说的和徐柔之前说的一样,说她长得像她爹。
这足以证明,徐妧的确是徐柔的亲生女儿,这一点让徐妧很开心,至于之前听见的只言片语,从中不难推断出些徐柔从前的往事,多半是和戏班一起唱过戏。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戏子没有什么地位。
这可能是徐柔隐瞒身世的目的,徐妧并未在意,反而是白牡丹口中的徐蝉衣三个字让她多了一点小惊喜,这是徐柔的小秘密,现在也成了她的小秘密。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将近一小时才从浴室出来。平时这楼上没有什么人来的,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顾修远也不可能回来,不过想到总有意外,还是穿上了略保守的家居服。
长发吹得半干,徐妧想着谢云亭跟她说的话,从书袋里拿出了那张名片。
客厅里面还有谈话的声音,徐妧走了长廊上去,离老远就听着女人轻轻地啜泣声,这跟之前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同,她快走两步,到了厅中。
白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此时徐柔坐在沙发上面,正低头拿着指甲刀挫着指甲。
她低着眼帘,轻轻挫着,小心又仔细,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身边坐着林娘,还拿帕子擦着眼泪:“太太也知道了,则正对我这个妈是不大放在心上的,我生了她,当初给人抱走养的时候,我当然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他心里有埋怨我知道,我也是愧对于他,一直想着就这么个儿子,尽量补偿他……”
可能从前她就喜欢和原来的太太分享心事,她的天地就是儿子,现在徐柔进门了,她还是这样的絮叨样子,啰啰嗦嗦一大堆,总不能进入正题。
如果是平常时候,徐柔可能还会敷衍敷衍,但是今日赶上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忍了。
徐柔眼帘未抬:“林娘,顾家有三个儿子,他们在我眼里都一样的,你现在在我面前一直说则正埋怨你,说你的苦楚,他的难处,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明明是个挺好的孩子,听你这么一哭,他不孝不义不忠不仁了呢?”
林娘怔住,随即察觉到了生疏之意,也从中发现自己抱怨的话中的确有纰漏,忙拿手绢擦了眼泪:“太太,我就是心里难受,不是则正的错,他能有什么错呢!他是个好孩子,从前只当是太太生的,既孝顺又仁义,按说家里三个孩子,他年长,我就是想跟太太说说,还是他的婚事……”
徐妧坐了徐柔身边,随手把名片放了茶几上面。
茶几上面有倒好的白开水,她拿了一杯,小口喝着水,徐柔还挫着指甲:“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这心思,不如去医院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一高兴,什么都能应你不是?”
林娘怔住,随即又来表忠心了:“这个家里,还得是太太说的算,我这也是为母之心,想跟太太商量商量,则正年纪不小了,可以考虑下婚事了。他一心跟着后备军,这年纪轻轻的,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是成家立业了另两说。”
徐柔靠向了沙发,真是懒得敷衍了,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言语间也是从未有过的厉色:“真想和谢家联姻,那就让顾则正自己来说!”
林娘语塞:“……”
就是因为不能搞定顾则正,林娘才想从新太太这先下手为强,一旦新太太和顾修远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到时候身为顾家长子,儿子不会拒绝联姻。
但是现在,顾则正完全没有考虑婚事,她这当妈的才急得跟什么似地。
徐柔累了:“回吧,别在这浪费口舌,愿意听我的,就去医院看看老太太,亲手给老太太煲点汤补补,多说说家常,替我尽尽孝道。”
林娘明白过来了,起身告辞:“太太说的是,我明天一早就煲汤,替太太过去看看老太太。”
徐柔嗯了声,没有动。
“是林娘不好,什么事都来烦太太,我是真没有主心骨的个人,眼下府上事多,知道太太忙还来打扰,还请太太别放在心上。”
这一次连嗯都懒得嗯了。
林娘察觉到她今天心情烦躁,不敢再留,赶紧走了。
徐柔一脸疲色,揉着额头,指甲刀随手扔了茶几上面啪嗒一声,弹着摔了地上。
徐妧起身,察觉到她情绪波动,绕到沙发后面来给她揉着肩:“妈,怎么了?头疼吗?很不舒服吗?”
徐柔低着眼,拍了拍她的手:“妈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徐妧:“晚上我和顾良辰去了德意林餐厅,弗雷德克先生还问起你,说是这么大个日子你怎么没去看看。”
徐柔:“本来是要去的,呃……突然有点事。”
徐妧给她揉了揉肩,又来给她揉着两边太阳穴,想也想不到因为什么事,她能耽搁德意林餐厅的开业,看着徐柔的脸色,似乎真的很疲惫的样子,只能猜测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戏班的事。
“那个白姨,我听着你管她叫师姐,从前你们一起还唱过戏?她说什么红遍江南的,是不是以前你们走南闯北的,也曾风光过?”
她一脸好奇,在徐柔耳边轻声细语。
徐柔神色淡淡的:“什么风光不风光的,别再提从前的事了,我的确是在戏班待过,那时候戏子被人看不起,以后也不许你跟别人说起此事。”
徐妧才不在意:“妈,凭本事吃饭,管他们说什么呢!”
徐柔回头看了眼女儿,随即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头,被她逗笑了:“你说的没错,凭本事吃饭,活得坦荡荡管他们说什么。这么多年被人指指点点的我习惯了,她们越是笑我们,我们过得越好。但是有些事永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不想被人提起,也是因为你,你从小就敏,感,怕别人说你身世低气,从出生到现在,我只想让你过最好的生活,所以徐蝉衣这个名字,你就当没听过,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