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这一送走并不好过,染优好几次要弄死她,是何修以的爸爸救了林意,可是林意却含恨而终。
这个孩子,就是谭丽欣。
34新生
谭丽欣缓缓跪在地上,面对着墓碑上的笑脸,一脸无助。
她总算明白了,染优为何会这么对她,那样冷漠,那样过分,那样地刻薄,她也曾经想过,她究竟是不是染优的孩子,为什么她能这么对她?天下父母心,原来她是谭宇昌背叛的证据,所以,看见她就像看见谭宇昌当年的一夜风流,如眼中钉似的。
也明白了,谭宇昌那天说的话,什么对不起她和她妈妈。
“丽欣,我已经报完仇,谭家没机会翻身,你也离婚了,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吧。”何修以跟着跪在地上,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到她的肩膀上,搂住她。
“修以,我不爱你。”谭丽欣捂着脸,细细的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27年,原来这么荒唐,丈夫的爱,不是真爱,父母的情,不是真情,天底下,有这么狼狈的人吗。
“没关系,我愿意等。”何修以心疼转过她的脸,把她给搂进怀里,“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妈妈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的。”
谭丽欣静静地伏在他怀里,林意的笑容就在眼前,似乎在看着她似的,看着她和何修以,她最重要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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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这座豪华的房子门前,谭丽欣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下车,手刚触到门铃,啪嗒一声就自动开了。
谭立杰从屋里跑出来,拉住她的手,“姐,何修以就是害爸爸的人啊,姐,我一定要去告他!”
谭丽欣顿了顿,跟着谭立杰的脚步进门,染优和谭宇昌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染优一见谭丽欣,脸色就变。
“谭丽欣,是不是你让你们老板来害你爸爸?当年是你自己要离开谭家的,我们可没逼你。”染优尖酸刻薄地说道。
“闭嘴,丽欣不是这样的人。”谭宇昌立刻就打断她的话。
染优狠狠瞪着谭丽欣,仿佛只要她稍微轻举妄动就站起来咬死她似的。
谭丽欣的脸色一片苍白,谭宇昌柔声地对谭丽欣说,“丽欣,你和凌木离婚了吧?”
谭丽欣轻轻点头,随后说,“爸,我妈妈是谁?”
轰…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染优的脸青白相间,猛地看向谭宇昌,那利刀般的眼神狠狠地谴责着谭宇昌。
“丽欣,我…你,你怎么知道?”谭宇昌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上次在房里就想说的,谭丽欣当时看到让渡书之后,就猛地冲出去,于是这事情便搁置了。
“何修以的爸爸是救我妈妈的人。”谭丽欣话音刚落,染优就站起来,手指狠狠地指着她,“我说呢,我说呢,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让你老板来收拾自己的爸爸,你倒真是长本事了,虽然我不是你亲生妈妈,但是我对你可没让你饿着。”
“染优,你闭嘴!这事情不关你的事。”
“姐。”
谭丽欣唇角冷冷道,“怎么不关染优阿姨的事,我妈离开之后,你对她痛下杀手了几次,爸爸,这事情你知道的对吗?可是你放任她去做,何修以是替我妈妈收拾你们的。”
“你…”染优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妈是生你下来,但她可没养你,怎么,才知道你妈的存在就要和我们撇清关系了吗?”
“丽欣。”谭宇昌悲切地喊道,后悔地说,“是,都是我不好,当初,当初…但是后来你妈妈走了,我们并没有去找过她了,没想到她竟然养了个儿子来报复我们,你看看,现在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很快的,我也要入狱了,这家里就剩下你妈和你弟弟,你忍心…”
“我妈?她是我妈吗?”谭丽欣揣紧手,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住染优的头发,“她当初还想掐死我,有这回事吗?爸爸?”
“姐!你不要这样,姐!”谭立杰扑过来,搂住谭丽欣的身子,手试图去扯开她,染优头发被扯住,痛得哇哇大叫。
“谭丽欣,你要造反,你要造反,快放开我,谭宇昌,你还不来将她扯开!”染优疼得眼泪都掉下来,谭丽欣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一边推开谭立杰,一边扯着染优,染优挥舞的指甲狠狠地滑到她的脸上,一丝血丝立即就炸开。
“丽欣,这事情我一人承担,你不要怪染优,丽欣,都是我不对,你看在,你看在爸爸当初放弃了方达让凌木娶你的心上,放过染优,也,也放过爸爸。”谭宇昌往谭丽欣这边走一步,谭丽欣就往后退一步。
她死死地看着这屋里的三个人,谭宇昌的憔悴有目共睹,染优昔日的贵气荡然无存,谭立杰的神态疲惫不堪。
而她,也伤痕累累。
究竟是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谭立杰不可置信地看着谭丽欣,“姐,对不起,姐,你放过我妈妈好吗?”
好吗?那么谁来放过她?谭丽欣的脚步停住,她差点就想把染优带到阳台,将她狠狠地推下去,是谭立杰喊醒了她。
“白眼狼!”她一停住脚步,染优似乎看出她的迟疑,肩膀一动,狠狠地朝她撞过去。
谭丽欣踉跄退后两步,背部狠狠撞上阳台的玻璃,脸色苍白地抵在玻璃上,谭立杰焦急地往她走两步。
“你别过来。”谭丽欣低吼道。
“丽欣。”谭宇昌轻声地喊道,他紧紧地将还要闹事的染优拉扯住,对着此时孤立无援的谭丽欣说道,“丽欣,回去吧,以后,以后别再来了。”
“呵呵…”谭丽欣嘲讽地一笑,眉眼里灰暗一片,“我不会再来的,你放心。”
谭立杰低吼,“姐。”
谭丽欣深深地看着他,随后慢慢地走向大门,7年前她在谭家没位置,7年后她是个外人。
“一大早,就见不到人!”门还没有拉开,一个男人就走进屋里,身后跟着一群人,谭丽欣脚步一顿。
神采飞扬的男人,似笑非笑地一把搂住傻掉的谭丽欣。
谭宇昌和染优见到这仗势,特别是看到带头进门,霸道地搂住谭丽欣的陆行川,两个人眼眸均瞪大,谭宇昌哆哆嗦嗦地问,“陆,陆先生?”
染优听闻,一脸不可置信,死死地看着谭丽欣。
谭丽欣动动肩膀,想从陆行川怀里出来,陆行川扣紧她,“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地砖我都给你买好了。”
似笑非笑的眼眸只是看着谭丽欣,完全没搭理谭宇昌以及染优。
“陆行川,我没叫你来帮我,放开我。”伸手将肩膀上的大手挥下去,谭丽欣转身往大门走去,陆行川身后的一行人立刻给她让路。
陆行川低笑一声,修长的腿迈上去,大摇大摆地跟在谭丽欣身后。
硕大的房子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谭宇昌,染优,谭立杰三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眼眸里的不解。
“刚才是陆行川?”染优问道,脚步不由自主地奔向门口,复杂地看着远处那一行人,陆行川似乎在耍赖还是什么,硬是要坐进谭丽欣的车子。
“我听见姐是叫他陆行川,爸,该不会是那个陆行川吧?”谭立杰也走过来,看着门外。
“是他。”谭宇昌低低地答道,他的女儿竟然认识这样了不得的人。
“太好了,爸,只有他救得了你对不对?他似乎和姐感情很好呢。”谭立杰兴奋地嚷道,嚷完后,他又意识到什么,“不对,姐不是那样的人,姐很爱姐夫的。”
“姐夫?他们离婚了,他不是你姐夫,他背叛了你姐。”谭宇昌喝诉谭立杰。
“行了,立杰,你去求你姐,让陆行川帮你爸爸。”染优眼眸快速地转,转了一圈之后,说道。
“妈!”谭立杰听见染优这么理直气壮的话,不满地应道。
“哼,不是亲生女儿嘛,连亲生爸爸都不肯帮,这得多冷血啊,简直天理不容。”染优刻薄地道,“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个本事勾搭上陆行川。”
“染优!你别乱讲话!刚才还是我赶她出去的。”谭宇昌大声喝诉,染优被他这么一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好啊,想对女儿好了吗?早27年你在干嘛了?塞了个烂男人给她?!”染优冷哼一声,尖酸刻薄地道。
谭宇昌难看着脸站在一旁。
35新生
谭丽欣冷着脸坐在副驾驶上,撑着头一直看窗外,她的方向盘被陆行川强行夺走,这也就算了,从后视镜里,那一排拉风的黑色轿车,沉稳地跟在她的银色轿车后面。
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谭丽欣惊地缩到车门,盯着陆行川。
“你的脸,是谁弄的?”他的拇指摩擦着她脸上的那一条红丝,谭丽欣倒吸一口气,挥手打掉他的手。
“不关你事。”随后她捂着脸,继续盯着窗外。
“呵…”陆行川低笑,“你都知道了?”
谭丽欣印在玻璃上的眼眸一闪,她知道什么?“你在问什么?”她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陆行川。
“别和我装,我什么都知道。”陆行川扫了她一眼,“从明天开始,你可得精彩地活着,盟诺在Y市准备已经设好公司了,我以后,会呆在Y市,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将别人踩在脚底下。”
“陆行川,你这么做,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吗?”谭丽欣眯起眼,她现在了然一身,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了。
“是,也不是。”陆行川意味深长地上下扫她的身材。
谭丽欣发个冷颤,神色尴尬地挪挪臀部,他的“不是”,她根本不相信,他那双鹰眼里极其放肆,好像就想现场吞了她似的。
“回家做饭吃,好饿。”陆行川收回放肆的眼神,转头看着路况,略带委屈地说道。
谭丽欣瞪大眼睛,看着车子往她小区的方向驶去,他说回家吃饭,是回她家吗?“我家里没食物,你来了也做不了饭菜。”
“身后那群人就是跑腿的,没菜就让他们去买。”
于是,一排轿车,齐刷刷地停在小区门口,吓到一群正在走动的人,谭丽欣正准备开门,已经有人帮她把门打开,并且恭敬地弯腰,“谭小姐请。”
谭丽欣跨出车门。
陆行川也下车,他对着关车门的男人说,“去超市买些菜回来,记住要买新鲜一点的,还有,顺便买一箱牛奶。”
“是。”一米九几的男人向陆行川鞠躬,神色恭敬。
谭丽欣没见过这仗势,那几辆车的男人全体走出来,宛如士兵似地,站在小区门口,眼眸都看着陆行川。
这情况,就像是玩道上的。
“走吧。”陆行川向她走来,手一伸就想搂住她的肩膀,谭丽欣眼尖地走快两步,躲过他的手。
“你这么怕我吗?将来我们怎么过一辈子。”
谭丽欣高跟鞋一拐,堪堪稳住身子,腰部就被一只手扶住,“连路都不会好好走吗?”
谭丽欣动动脚跟,扯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别动手动脚的,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过河拆桥啊。”陆行川仗着身高,在空中抛了把钥匙,随即低头看着一脸愤怒的谭丽欣,“我说了,要去你家做饭吃,再说,是我做又不是你做。”
谭丽欣眼见着要进电梯,他却这么无赖着,心里只能跟自己生闷气,直到电梯门打开。
她对上正站在她家门口的齐露。
齐露看见电梯里的两个人,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行川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肚子微微隆起,却还要踩着高跟鞋,甚至是脚步完全没有放慢的情况下,齐露直奔跨出电梯的陆行川身边,伸手就要勾住他的手臂。
陆行川手臂一台,齐露的手落空。
谭丽欣均看在眼底,她戚笑一声,往家门走去。
却发现她身上没有钥匙,谭丽欣恼怒地看向陆行川,伸手就说,“钥匙。”
陆行川被她这么一看,鹰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而后又对站在他身边的齐露问道,“你来这里干嘛?又想来威胁谭丽欣?”
齐露精致的脸色隐隐闪过一丝心虚。
“齐露我警告你,从此你不能踏入这个小区半步,不然,齐家失去的就不是几块地了。”陆行川丢下这句让齐露脸色大变的话,便往谭丽欣身边走去,走到一半,他又停下脚步,对着齐露说,“以后,你们谁讨好了谭丽欣,就等同于讨好我,她开心了,我就开心。”
腹部隆起的齐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一扇铁门关上。
进了屋,谭丽欣直直地看着陆行川,看他自觉地在鞋柜上找拖鞋,脱下换上。
“怎么?突然觉得看我挺顺眼了?”陆行川站直身子,看向一直看着他的谭丽欣,唇角荡着些许笑意。
“谢谢你这么帮我,可是我…”刚才齐露那种苍白的神情,她有一瞬间觉得挺解气的,但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陆行川也许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想要她的身体。
唇猛地被亲了一下。
谭丽欣急忙捂住嘴巴,死死地瞪着他一脸得逞的神情。
陆行川低低地笑,“我们玩一玩纯情吧,我不会总想着要你的身体,你也别担心我会强迫你,怎么样?”
谭丽欣顿了顿。
“我…”她脑海里闪过昨晚墓园里,林意墓前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她没有要和谁在一起,但是如果一定要和谁在一起,这个人,一定是何修以,因为,他是妈妈的养子。
“陆行川,那些股份你拿回去。”谭丽欣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陆行川说,“我不想和谁在一起,也没想过和谁一辈子,但是,如果真要考虑,我会考虑何修以。”
陆行川似笑非笑的眼眸变了。
变得有压迫感,那种犀利的窒息感直击谭丽欣,谭丽欣捏紧拳头,看着他,“我玩不起,也不想玩,你要女人随时都有,我…我们不适合。”
“因为知道何修以是亲生妈妈的养子,所以你要将就着和他在一起?”陆行川用力地将谭丽欣狠狠推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的寒意直起。
谭丽欣敛着眉头,她的背部撞得发疼。
“我没有要和谁在一起。”谭丽欣突然觉得自己蠢极了,刚才怎么就会说考虑何修以呢。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陆行川眯起眼睛,手缓缓地放上她的脖子,停在她跳动的脉搏处。
谭丽欣身子颤了下,这画面这么熟悉。
“何修以再这么不分轻重,就别怪我。”陆行川语气淡淡的,但是那话却令她心头一颤。
“你想干嘛?”
“喂,你…”他猛地低头亲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啃咬。
谭丽欣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她用力地将他推开,“你别再碰我了!”
脖子一阵火辣。
谭丽欣顿时觉得无力反抗。
要怎么让陆行川知难而退。
不一会,陆行川的手下把菜买回来,抗着牛奶和两块砖头进了门。
一脸警惕的谭丽欣就这么看着陆行川将那几个手下赶出门外,然后他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里去做菜。
谭丽欣一直捂着脖子,跟着他走到厨房。
他似乎在闹别扭,理都不理谭丽欣,只专注做自己手里的事情,淘米,洗菜,切肉,炖汤,他一样一样来。
谭丽欣几次走到他身后,嘴巴刚张开,陆行川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越过她又去做其他的事情。
直到饭菜上桌。
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谭丽欣一脸尴尬地看着陆行川就在家里一样自在地坐到餐桌旁,而她则更像个客人。
“坐啊,你准备站着吃饭?”陆行川眉眼微挑,示意她坐。
谭丽欣顿了顿,拉开椅子坐进去,端起碗筷,就感受到来自对面的视线,她略抬眼,对上陆行川的鹰眼。
那双眼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谭丽欣有点想躲闪。
“我说,我要接手你的未来,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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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
谭丽欣在八点档黄金阶段
看到陆行川出现在荧屏上,一身米色休闲服称得他俊朗无比,而他身后的大厦,挂着很大的横幅,还有烫金板上:盟诺集团Y市分公司
那些记者拼命地往前挤,无数的话筒对着他,陆行川面不改色,似笑非笑的鹰眼扫视着众人。
“陆先生,盟诺在S市也可以涉及Y市的业务的,可是您这样大费周章到Y市专开一个点,是有什么原因吗?”
镜头前的陆行川,透过电视屏幕的陆行川,气宇不凡,帅气的脸瞬间成了全市女人尖叫的原因。
“因为一个女人。”他低低地一笑,这一笑,周遭的尖叫声又响起来,盟诺集团这几年已经成为三角地区最让人挤破头的集团了。
他的回答让记者两眼发光。
有秘密。
“是什么女人呢?我没听错吧,陆先生。”那名记者以玩笑的语调问道。
“谭家大小姐,为了让她开心,我不惜在这里砸下重金买了这几栋办公楼。”
36新生
在场的人唏嘘成一片,女人的尖叫声一层接一层,然后陆行川又说了,“如果她在这座城市过得开心,我想我一定会和更多人合作的。”
谭丽欣呆站在电视前,眼前闪着陆行川的脸,可是她浑身无法动弹,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电视里提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她是Y市的笑话吗。
还有,那几栋办公楼不是他买的,而是他从齐家手里夺下来的,谭丽欣这些都知道,她惊讶的是陆行川最后一句话。
合作是假,要全市的人来讨好她是真。
她顿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仅仅就那么一场采访,谭丽欣三个字在Y市哗然一片,报纸杂志电视转播,不停地提到谭丽欣的过去,现在,甚至是她的未来,这个Y市曾经人人喊打的老鼠,在此时被冠上“命运凄惨的千金,终于等来她的白马王子”
而刚获得离婚证书的她,那些记者更是催人泪下地写道,“不为富贵所困,坚决净身出户,传奇女子一个,却遭丈夫背叛。”
然后,Y市开始批斗凌家,批斗齐家,那些曾经在谭丽欣背后说坏话抹黑的千金贵妇,缩着肩膀,一声都不敢吭。
凌氏珠宝因这次的批斗,股票唰唰地下降,谭丽欣的财产股却在三天后,增加到60股,也就是说凌氏珠宝有人在股票下降的时候,将手中的股票抛出,随后,被趁机收购的人转手转入谭丽欣的票权里。
谭丽欣从那天起,就不敢出门。
因为她听门卫说,很多记者堵在门口,她不是明星她不是名人,却在此时成为大家争先讨好的对象。
而这三天来,她压根就不用出门,陆行川吃的喝的都替她准备好,而且他多次过来,只是看看她就走。
好几次似笑非笑地说,“你又不是做贼,干嘛不敢出门,外面那群人可爱着你呢,你欢喜了我才能欢喜不是。”
谭丽欣愤恨地瞪着他,对这个搅乱她生活的男人完全束手无策。
何修以则试图给她打过电话,恰巧却是陆行川在的时候,陆行川眯着眼,看着她接的电话,她才喂了一声,陆行川高大的身体就贴上来,将她搂抱在怀里,吓得她尖叫了一声,何修以听罢,沉了许久问道,“丽欣,他在你那里?”
谭丽欣抖着身子想离开他怀抱,他却扣着她的腰,在手机旁边轻轻地说,“你的腰好细。”
嘟…何修以那边挂断了电话。
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始终是要回公司上班的,于是她在休息了四天之后,换了一身白色的套装,戴着硕大的黑色眼镜,小心翼翼地开了条小缝,确认门外没人,她才走出去,快速地锁上门。
等她把门锁实了,一转身,对面的门也打开了,谭丽欣有一瞬间想转回房间了,而那名邻居看到她猛地尖叫了一声,随后快速地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谭丽欣惊呆了,直直地看着她。
那名上次说她是怪人的邻居眼底带着泪水,“谭小姐,对不起啊,之前我不该骂你的,你真的好可怜啊,家里父母都不疼爱你,老公又背叛你了,那个该死的小三居然还那么嚣张,呜呜,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啊。”
呃…
谭丽欣呆呆地看着她,她清冷的脸瞬间龟裂,这个邻居从以前就一副不太喜欢她的样子,好几次她还在楼下听到这个邻居说她像个幽魂。
“对不起,谭小姐,以前我不懂事啊。”邻居估计也想到她过去的不良行为,急忙道歉。
谭丽欣这辈子没被人这样道歉,她身边伤害她的人似乎都理直气壮,说她坏话,骂她的,偷笑她的,都很理直气壮,仿佛他们该说,而她该骂,所以她的性子才会变得那么清冷。
“没,没事,我,我要出去了。”谭丽欣尴尬地抽出被她抓住的手,唇角扯出生硬的笑容。
“噢,好好,那你先出门吧,有空到我家来坐,我会做很多糕点。”邻居急忙放手,笑着看谭丽欣,谭丽欣感受来自她身上的善意,笑容又僵了几分,僵硬地点点头,便急忙地朝电梯走去。
来到地下车库。
她踏出电梯前像个贼一样先探出个头,周围静悄悄的她才快速地走向她的车,开锁,拉门,坐到驾驶位上,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