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特别鸣谢 土豪小公主嬴_似扔了一颗地雷!
作者今天好困!滚去碎了,大家晚安!

黄桑跟一顶轿子跑了

晨晨在黄桑对面的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屁股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的,一直都不安分。
李公公不着痕迹地瞟了晨晨一眼,心道这陈小姐今个儿是怎么了?长痔疮了?
只有晨晨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
好不容易来天香楼吃顿好的,可是黄桑坐在她对面,她吃起东西来也放不开手脚,否则把黄桑吓到哪里了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但其实黄桑早在悦来书院的时候就见识过晨晨的饭量了。每天中午盘子里最干净的一个一定是晨晨晨。
那边晨晨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吃相,一边又老是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紧张不已,就连拿筷子的手都开始不稳了。
“怎么了?”黄桑终于注意到了晨晨的反常,停下筷子看着对面面色红润的人。
“没、没事。”就是有些手软而已。
黄桑也没有追问,而是低头看起桌上的灌汤包来,“晨晨晨,你上次给我吃的灌汤包真的是天香楼的?”
“当、当然!”晨晨放下手中的筷子,昂首挺胸地看着黄桑。就算她胆子再大,也不敢欺君啊。
黄桑闻言眉头微蹙,又打量了桌上的灌汤包几眼,“可是一点都不像。”
“我上次走得急,路上多有颠簸,所以…”才会像车祸现场的。
黄桑哦了一声又安静地吃起东西来,倒是李公公在一旁听得惊讶。原来黄桑也分得清想不想吗?不是所有东西在黄桑眼里都是一样的吗?
想到这里李公公又疑惑起来,怎么黄桑记得住陈晨晨的名字呢?不过这个疑惑持续的时间很短暂,李公公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陈晨晨这种名字,实在是想记不住都难。
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取个诸如李里里之类的名字?李公公在心里斟酌的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黄桑记不住他的名字…那便记不住吧!
这次晨晨特意多了个心眼,一直注意着街对面李大伯的早餐铺,赶在李大伯收摊以前和黄桑结束了这顿愉快的早餐。
饭后当然还是黄桑结账,晨晨捏着银子却花不出去,实在是好不忧伤。
小二一路欢送他们至店门口,晨晨跟着黄桑一出门,便见天香楼的正门口停着一辆浅棕色的轿子。
这顶轿子远没有晨晨当初的那辆法拉利豪华,但异常整洁干净,就连守在一旁的人也是文质彬彬,看上去像个高级知识分子。
“黄公子,我们主子请您去府上一叙。”高级知识分子往前一步,对黄桑作了个揖。
黄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转头对身后的李公公吩咐道:“送晨晨晨去悦来书院。”
晨晨一愣,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认识路的!”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认识路,晨晨还特意朝悦来书院的方向指了指。
可是李公公却全然不顾她的反对,跟黄桑领了命,便上前几步走到晨晨跟前,“陈小姐,请吧。”
晨晨抿了抿嘴角,又看了黄桑一眼,才带着兰心跟着李公公一同朝悦来书院走去。
“黄公子,烦请上轿。”管家模样的人又对黄桑行了一礼,委婉地出声提醒。黄桑点了点头,撩起身前的衣摆,长腿一跨走进了轿子里。
轿子在承亲王府的后门停了下来。
管家为黄桑掀开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公子里边请。”
黄桑从轿上出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才跟着管家走进了承亲王府。管家一路领着黄桑去了书房,书房门口站着几个守卫,见管家领着黄桑过来,也没有阻拦。
“黄公子,王爷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管家在门口停了下来,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黄桑嗯了一声,便推开书房的门径自走了进去。
承亲王正在桌案前练字,这位皇叔一直喜欢书法,这点淮景帝是知道的,就连悦来书院的牌匾,也是承亲王亲自提的。
“皇上。”承亲王见淮景帝走了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迎了过去。淮景帝摆了摆手,示意承亲王不必多礼。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承亲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淮景帝的茶杯里斟上茶水,“你最爱的碧螺春,外面的叶子都去掉了,水是刚从太湖上取来的露水。”
承亲王可以说是看着淮景帝长大的,对于这个皇侄的诸多偏好,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有些闷闷的哗哗声在书房里响起,黄桑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嗯了一声,“皇叔这么急着找朕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承亲王的水斟得刚刚好,他放下手中的小茶壶,声音比方才低沉了不少,“皇上,你若离宫太久,恐会有变。”
淮景帝不慌不忙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皇叔,朝中有几位大臣自认是盛宁的元老,对朕多有不满,刚好朕也看不惯他们,可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朕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将他们拔除。”
承亲王墨色的眸子动了动,“皇上,你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苏州,只是为了视察悦来书院?”
淮景帝抿着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他看着承亲王,不答反问道:“那皇叔认为朕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承亲王闭了闭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引蛇出洞。”
淮景帝没有说话,只是饮了一口茶杯里的碧螺春。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淮景帝和承亲王齐齐看了过去。
“堂哥,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门外飞扑了进来,一袭火红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石榴,十分可人。
“楚楚,都多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礼数?”承亲王对于楚楚如此莽撞的行径十分不满,淮景帝倒不怎么介意。他看了一眼冲到自己面前的楚楚,点点头道:“嗯,楚楚都长这么大了啊,上次朕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淮景帝说着在自己的腰侧比了比,前提他是坐着的。
楚楚抽了抽嘴角,不满地看了淮景帝一眼,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才这么高好吗!
说起来淮景帝以前长得很娇小,脸更是漂亮得雌雄莫辨,太后都差点想把他当女儿养了,幸好被先皇拦了下来。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堂哥竟然长得这么高了,还当上了皇帝。
要是放到以前,楚楚一定不相信那个在御花园里被迫陪他们扑蝴蝶的堂哥有朝一日竟会君临天下。
这绝对是比黑炭还黑的历史。
楚楚不自觉地一哆嗦,讨好地看着淮景帝,“堂哥,听说你现在在悦来书院读书?”
承亲王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不好了,淮景帝下意识地拨了拨左手腕上的珠串,对楚楚道:“你还是放弃贾夫子吧,他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了?!”楚楚激烈地反驳,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简直不能再适合了!
“其实贾夫子是个断袖。”淮景帝说完这番话后,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承亲王一挑眉梢,有些意外地看了淮景帝一眼。虽然他也希望楚楚能够打消去书院的念头,但是这样污蔑一个教书先生,似乎有些欠妥吧?毕竟他只是错在长得好看了一点。
楚楚僵硬在原地,原来…真的是因为性别不合适啊!楚楚哭着跑出了书房。
第二天,贾夫子是个断袖这条劲爆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席卷了整个苏州城的大家小巷,不少姑娘都伤心欲绝,只恨自己没有生得一个男儿身。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等贾夫子察觉到的时候,整个苏州城的男儿们看见他都像是在躲瘟疫一样躲着走。
楚楚走后没多久,淮景帝也起身告辞。离开书房的时候,李公公已经候在外面了。淮景帝看了李公公一眼,熟门熟路地朝院外走去,“晨晨晨呢?”
“回禀皇上,陈小姐已经送到悦来书院了。”李公公跟在淮景帝的身后,将步调和皇上调整到了同一个频道上,“皇上,今日还要去悦来书院上课吗?”
淮景帝想了想,答道:“去。”
香茗轩是苏州最大的一个茶楼,每天都有好几批人来这里听曲说书。三楼走廊最里面的包厢里,两个留着胡须的人正在交头接耳。
“皇上的行踪确定了吗?”一个人声音低哑地问道,这个低哑不像是声音本身低哑,更像是有人可以压低声音在说话。
“悦来书院的那个黄桑,应该就是皇上没错。埋伏在陈府的探子说看见陈沐进了碧水云居,那片宅子正是黄桑上个月刚买下的。”这个声音比刚才的那个声音年轻一些,不过同样显得低哑。
“嗯…”先前那个声音拉长语调嗯了一声,似是在思考。
“吴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见吴大人思考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另一个人似乎有些急了。
“当然是按原计划进行。”吴大人下意识地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双眼似乎透过眼前的景致看到了辉煌的未来。
“原计划…”杀掉皇上,取而代之?
“潘大人,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吴大人的声音比刚才凌厉了不少,这个时候想退出,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许是吴大人氤氲着杀气的双眼泄露他内心的想法,潘大人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师出无名。”
“呵,”吴大人好笑地看了潘大人一眼,“潘大人,我们现在又不是造反,怎么还用自己动手?而且若是真到了非我们动手不可的地步,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大皇子啊。自古以来废长立幼,便是取乱之始。”
潘大人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见吴大人这般信心十足的模样,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太史局里,余大人在天黑以后惯例地开始夜观星相。丞相跪坐在一个小矮几旁,耐心地等着。良久,见余大人回过身来,丞相才问道:“怎么样?”
余大人笑着走到丞相的对面,盘腿在蔺席上坐了下来,“丞相请放心,皇上自有贵人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换一个姿势拜谢土豪似同学的地雷!!_(:з」∠)_

土豪总会遇到的绑架

七月十五这天又叫七月半,俗称鬼节。
悦来书院刚刚放学,晨晨看着路上许多灾民打扮的外地人,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这几日突然从城外涌进了许多灾民,听口音像是潭州来的。一路上晨晨都留意着这些人说话,听他们的意思是潭州那边一直没有接受到赈灾的物资,吃不饱饭又没有地方住,只好四处流窜。
晨晨听得仔细,一不留神和迎面跑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晨晨揉了揉自己有些吃痛的肩。
“小姐你没事吧?”兰心见状赶紧走了上来,紧张兮兮的打量着晨晨。上次小姐被花盆砸了脑袋,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才好起来,这要是又撞到哪里,老爷还不剥了她的皮?
“没事。”晨晨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人。那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多的洞,要是手里再拿根拐杖,妥妥就是丐帮的高级干部。
兰心见晨晨没有伤着,才顾上跟对面的人拌嘴,“你怎么走路的啊?撞伤我们小姐怎么办?”
对面的人唯唯诺诺地缩了缩脑袋,连连说着对不起。兰心本想再说他几句,却被晨晨拉住了,“好了兰心,是我自己没注意。”兰心扁了扁嘴,退回了晨晨身后。她们家小姐就是从小便性子软,这可是会被欺负的啊。
晨晨不知道兰心在想什么,只是打量了对面的人几眼,刚才听他说话口音不似本地人,看打扮应该也是从潭州逃过来的灾民。晨晨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从里面的掏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那人。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接过了晨晨递来的银子,道了声谢便跑走了。
兰心看着那人的背影,对晨晨抱怨道:“小姐,你干嘛要给他们银子啊?我今早才听陈伯说,那些潭州来的灾民昨晚又抢了一个醉酒的人,还把别人打了一顿。”
这些流窜进苏州的灾民,成了苏州城里的不稳定因素。虽然知府每天都会定时在街头布粥施饭,可还是接连发生了好几起灾民抢钱的事了,弄得最近城里人心惶惶的。
晨晨听兰心这么说,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黄桑已经两天没有来书院上课了,一定也是因为这些灾民的事吧?
可是她想不明白,在灾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黄桑已经进行了妥善的安排,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再不济,就连悦来书院都捐了那么多银子呢,够买好些粮食了。
晨晨的太阳穴隐隐刺痛,她摇了摇脑袋,心想这种国家大事果然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他们也不容易。”晨晨知道挨饿的苦,所以她吃饭才从来都吃得那么干净。这些灾民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突如其来的天灾却让他们失去了一切。
晨晨叹了口气,要不是黄桑给了她那么多金子,她也不可能出手如此大方。这就叫…取之于国库,还之于国库。
晨晨和兰心走回了陈府,却没发现她们身后有一个小尾巴,一路跟着她们到了陈府。
吃过晚饭后,晨晨把玩着手里的狐狸面具,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黄桑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忙得连晚饭都没有吃?
想到这里,晨晨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七夕节之后黄桑就再也没说过什么,只写个倾晨谁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啊!晨晨仰面躺在床上,手里举着面具,沉默地看着面具上的那两个小字。
黄桑该不会是一直都用这种方法追女孩子吧?这种面具该不会是后宫里人手一个吧?
晨晨扯了扯嘴角,有些嫌弃地将手里的面具扔到了一边。在床上翻了个身,晨晨的思绪还围绕着后宫在打转。黄桑有后宫三千,而她只有硬盘三G,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吃亏啊。而且她曾经跟着剧组拍宫斗戏的时候,亲眼看到女主角把自己给演成精分了。她那个时候还在庆幸,幸好黄桑这个物种在世上绝迹了,否则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她一定会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晨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
晨晨晚饭的时候只喝了两碗白粥,此时肚子是又有些饿了。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爬起来去了天香楼。
晨晨只买了一笼灌汤包,还是打包带走的。
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兰心并未跟在她身边。而晨晨之所以要用溜的,是因为她打算来了天香楼以后,顺便去碧水云居散散步。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次散步会这么得惊心动魄。
打从晨晨从陈府的后门偷溜出来的时候,就有人盯上她了。一路跟着她去了天香楼,又一路朝碧水云居的方向尾随而去。跟着晨晨的起初只有一人,在天香楼的时候会和成了三人。
这三个人一直跟晨晨保持这不近不远的距离,最后终于在晨晨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一个拐角处时,快步追了上去。
晨晨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脚步声时,心里就是一紧。听说今天是七月半啊,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脑袋里储存的知识告诉她,她不应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脑袋里的知识却没有告诉她,她现在怎样才能不心虚。
晨晨攥着灌汤包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地跑了起来。可惜还没跑过三步,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痛得她眼前直冒金星。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在原地踉跄了几步,终于痛快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有人交头接耳的声音,空气里有股刺鼻的味道,很是难闻。后脑勺还残留着一些痛感,晨晨是不会承认她在睁开眼睛前思考的第一件事是,她是不是又穿回了现代。
睫毛在忽明忽灭的火光中轻轻颤了颤,晨晨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有几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在晃来晃去,有些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她好像醒了。”明明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但在晨晨听来却是三个声音叠在一起,还嗡嗡作响。
一个人影在晨晨眼前越扩越大,似乎是在靠近,“好像真的醒了。”这个声音比刚才清晰了许多,晨晨也逐渐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这不正是下午自己给过钱的那个灾民吗?
晨晨突然有些想笑,可是一扯嘴角却好像牵扯到了后脑勺一般,被击中的地方竟是有些痛。
“这位小姐,委屈你了。”那人蹲在晨晨跟前,虽然说着对不起,语气里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晨晨没有说话,她四处看了看,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小破庙里。破庙虽然很小,可是里面却挤满了人,此时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她,那目光和恶狼盯着一块肥美的肉时一模一样。
晨晨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这些灾民把她绑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他们就算再饿也不会饥不择食道要吃了她的地步吧。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是陈府的二小姐吧?陈府是苏州出了名的有钱人家…”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打量了晨晨几眼,“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啊,看这养得多好,细皮嫩肉。”
陈晨晨吞了口唾沫,似乎每次妖怪在想吃唐僧以前,也会这么夸奖他一番。
“陈小姐不必害怕,我们把你抓过来不过是为了换一些银子,不会伤害你的。”那人的眼里映着微弱的火光,在此时看来竟是让晨晨觉得毛骨悚然,“陈老爷知道你被抓走了,一定会拿很多银子来换你吧?”
陈晨晨:“…”
不知道现在告诉他们陈家破产了,他们承不承受得住。
陈晨晨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通知了我爹?”
那人点了点头,道:“当然,不通知他我们怎么要钱呢?”
晨晨微微蹙了蹙眉,“据我所知,朝廷拨了不少赈灾的银子,还号召各州府都尽力帮助潭州,就连我们悦来书院都捐了不少钱,对了!我捐了一百两啊!你们都没有收到吗?”
那人沉默了阵,才道:“陈小姐你别唬我,要是朝廷真的管了我们死活,我们还用逃到这里来吗?”
他的表情很认真,站在专业的角度来看,晨晨觉得他不是在说谎。可是这样的话,那钱都去哪儿了呢?难道真的都进了郭美美的腰包吗?
那人见晨晨没有再说话,便起身站了起来,“陈小姐,等我们收到钱以后自然会放你走。”
晨晨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虽然夜以浓重,但陈府里依然灯火通明。陈老爷满头大汗地在偏厅里走来走去,而陈夫人已经坐在那里足足哭了半个时辰了。
“爹,娘,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不用担心。”陈沐面色的沉静,可眼中的冰冷的寒意却将他心底的情绪表现了出来。
陈老爷踱到陈沐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沐沐,你一定要救救晨晨啊,晨晨要是出了什么事…”
“晨晨不会出事的。”陈沐打断了陈老爷的话,从陈老爷有些苍白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我现在出去找晨晨,你和娘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
陈府交代完就离开了陈府,只是他没有立刻去找晨晨,而是先去了碧水云居。
落梅亭里,黄桑仍是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李公公看着黄桑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道:“黄桑,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保重龙体啊。”
黄桑转过头来,看着李公公,“陈将军还没回来?”
李公公摇摇头,“还没。刚才陈府的下人那么急地来找他,想来啊是出了什么事。”
黄桑的眉峰动了动,又转过头去盯着院子发呆。李公公正想上去再劝,陈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黄桑。”
黄桑的眸色一凝,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心绪不宁,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他的感觉又一向很灵。
陈沐抿了抿唇,声音在夜色里显得越发低沉,“家妹被人绑架了。”
李公公明显感到身旁的空气卷来了一阵寒意,而黄桑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更是让这股寒意冻上了一层冰,“陈将军,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用这个姿势感谢土豪似的地雷○| ̄|_

别开生面的营救行动

陈沐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展开递到了黄桑面前。
黄桑接过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只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令千金在我们手里,今夜子时东郊竹林,一千两赎金。
李公公站在黄桑的身后,也忍不住朝纸条上瞟了一眼,跟着在心里摇了摇头。你说这绑匪真没文化,句子不通顺,重点不突出也就算了,只说个一千两,谁知道你是要一千两黄金还是一千两白银?
“根据我的初步调查,应该是潭州的灾民干的。”陈沐看着黄桑,眉头紧锁。这些灾民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直接干起了绑架的勾当,还偏偏绑了他的妹妹,简直找死。
黄桑的眉头也蹙了蹙,刚准备讲话,就听李公公在身后道:“黄桑,这事恐怕有蹊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黄桑眯了眯眼回过头去,冷冽如刀锋的目光也跟着扫到了李公公的身上,“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不管晨晨晨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