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韩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声音里染了一丝沙哑:“韩府还没到,娘娘再动,臣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潋滟一怔,随即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你下流!”
“娘娘明鉴,臣从来只风流,不下流。”韩太傅笑得春风满面,低头一吻,落在潋滟的唇上。 这丫头啊,若是什么时候嘴上饶饶人,想必会更可爱的。
不过,太过温顺,也就不是楚潋滟了。韩子狐微笑着品尝她的红唇,手指轻轻地划过潋滟腰间的令牌潋滟脸色微红,和着那三分醉意,更是楚楚动人。
她回应着韩朔的吻,也感觉得到,韩朔一边亲吻她,一边将她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放回了他自己的袖袋里。
略微有些可惜,不过她也知道,韩朔是不可能容她随时出宫的。只这一次也就够了。
“娘娘还没有回答臣,你刚才去了哪里?”缠绵一吻结束,韩朔抬头看着她。 潋滟嘤咛两声,借着醉态滚进韩朔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道:“本宫头晕,太傅有什么事,还是等本宫睡醒了再问。”
出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带,防的就是韩朔知道她去了哪里。武试还没有开始,她岂会为毕卓埋下祸患?
韩朔微微不悦:“喝成这样,又是在宫外,你半点也没担心过你自己么?”
潋滟已经“醉”了,没有再开口。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宫里皇后久病不出,她贵妃独大。出门又是从小门走的,无人察觉。宫外国都之内,她要是能出事,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韩朔静静地看着怀中女子的睡颜,沉默。
韩府到了。车夫掀开车帘,韩朔将潋滟用斗篷裹好,抱下了车。
“玄奴,打些热水来我房里。”
“是,公子。”
“嗤,少说这些吧。我要是不勾着,你难道就控制得住了么?”女子声音含嗔,眉目也含情,长腿一绕,如蛇一般盘上男人的腰,肆意求欢。
“我倒不知,你是这般淫荡呢。”男人的眼眸沉了沉,似是很不悦,嘴角却依旧带着笑。
“啧,韩太傅您同潋滟可是一起长大的,您不是一向自诩最了解潋滟了么?”枕间的人一笑,翻身而起反将男人压在了身下,一双丹凤眼笑得微微眯起,眼底却是凉的:“现在可是明白了,人......
潋滟感觉自己又被抱进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心里紧了紧,身子却还是尽量放松。
她都醉成这样了,韩太傅还有兴致不成?真要硬来,等会儿借着酒意吐他一身好了。
韩朔将人放在床上,解开她的斗篷,又帮她脱下绣鞋。玄奴打了水来,他便拧了热帕子,像以前一样细细地给潋滟擦脸。
潋滟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心里暗暗问候了这韩狐狸的祖宗。好端端的这样温柔作甚?这还叫她怎么吐? 有灼热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就听见韩朔让玄奴出去的声音。然后门关上了。
潋滟稍微放轻了呼吸。
韩朔眼里带着几分讥诮,修长的手指顺着潋滟的侧脸开始游移,慢慢地,到了脖颈,再到了上衣襟口。温热的指腹过处,那玉肤都泛出红来,如粉色珍珠,莹莹夺目。
眸色一深,呼吸也略沉。韩朔收回了手,微皱了眉直接开口道:“娘娘既然醒着,何必又装睡?”本来是想逗逗这丫头,却忽略了自身这人之兽性。韩太傅心里默叹,失策失策。
潋滟犹豫了一瞬,听韩朔的声音也不像是诈她,再装下去也没好果子吃,于是果断睁开了眼睛,笑吟吟地道:“太傅好眼力。”
“你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的,潋滟。”
韩朔微微笑了笑,俯身下来轻轻咬住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慢慢撬开她的牙关,缠住那躲避的舌头,肆意吮吸。手也便顺着衣襟滑进去,揉捏她胸前柔软。
-----------------------------潋滟身子一僵,然而只是一瞬,便在韩朔的身下化作缠绵的春水,迎合他的动作。
夕阳西落,屋子里尚没有掌灯,昏暗隐晦,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缠绵之中,衣衫纷乱,潋滟却还侧头看了看窗外,算着时辰,脸上有狡黠的笑意。
韩朔微微喘息,扯开自己碍事的袍子,重新覆上潋滟的身子。不经意看见她的表情,眉毛微挑:
“娘娘这又是笑什么?” 食指轻轻在自己的下唇上一抹,潋滟耳尖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笑眯眯地道:“我笑的是…”
话尾一挑,韩朔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外面就传来了玄奴的敲门声:
“公子,宫里派人来请了,说是要商议武试之事。胡将军和赵太尉都已经去了,贵公公在外堂等您,请您快些。”
低咒一声,韩朔表情扭曲地撑起身子,总算是明白身下人的心思:“你笑的就是这个?”就是看他这样难受,她就高兴了是不是?
潋滟笑得花枝乱颤,往床榻里滚了几滚,香肩半露,还好死不死地冲韩朔抛了个媚眼:
“哪儿能啊,不能继续下去本宫也是万分可惜。只是想着太傅能为国效力,本宫开心得想笑而已。”
特别是他这一脸恼怒,她看得格外称心。
韩朔磨了磨牙,终究是不能多耽误,翻身下床整理好衣裳,凉凉地看她一眼道:“娘娘自行回宫吧,来日方长。”潋滟笑够了,也下床拢好衣襟,随手将散了的发髻挽了挽,重新披上了披风:
“的确是来日方才。所以还希望太傅今日,火气不要太大。”
被中途打断好事,那可是最让男人着恼的事情。潋滟幸灾乐祸地往韩朔的下身看了一眼。
韩朔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了几次,拉开门便先出去了。再多留一会儿,他都怕自己会伸手去撕碎了她!
潋滟呆在屋子里,乐不可支地又笑了一阵,估摸着人该走出了韩府了,自己才戴上风帽出去,从韩府的后门离开。街道上,韩朔没乘马车,而是策马而行。一路扬尘,传话的太监都没能跟上他,只能在后面乘着马车追着。
“瞧瞧咱们韩太傅,为国忧心成什么样子了啊,都这时辰了还要入宫。”街边的大婶挎着菜篮子,啧啧称道。
“是啊,也亏得有韩太傅在。”卖烧饼的大叔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要不然这大晋在那傻子皇帝手里,可不得亡国?”
路上的灰尘慢慢落下了,归于平静。街边的百姓却还在谈论这大晋绝慧的韩子狐。 嘻嘻,我家小姐可喜欢这韩太傅了,可惜韩府门槛太高,不然我家老爷也是要去求个亲事的。”
“还真是,韩太傅已经二十了,怎的还不见娶亲?”
“嗳,你不知道么?先前听说,韩府和那楚家也是有亲事的。后来…圣意横刀夺爱,那楚家小姐入宫当了贵妃啦。韩太傅是个痴情种!这不,都这样的岁数了还不见再娶。”
“这样啊,那这韩太傅可算是难得的好男人了,痴情又一表人才。怨不得这洛阳城里,小姐们个个都想嫁他!”
众人哄笑,聊起那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八卦来,倒是热闹。 潋滟低着头从旁边过,微微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韩朔痴情不再娶?这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他若会痴情,洛水都得倒着流!也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才让这些百姓将他当成那蜀中的诸葛,国家的栋梁。皮相再值几分钱,便成了戏曲里的英雄,闺阁女子梦里的情郎。
实际那狐狸皮下的心有多狠?潋滟低笑。
坐上太傅之位的第一天便送了自己的亲大哥下狱,同月气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次月上楚家撕毁婚书,当众辱她。丧期未满也能同他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不顾家里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潋滟低着头从旁边过,微微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韩朔痴情不再娶?这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他若会痴情,洛水都得倒着流!也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才让这些百姓将他当成那蜀中的诸葛,国家的栋梁。皮相再值几分钱,便成了戏曲里的英雄,闺阁女子梦里的情郎。
实际那狐狸皮下的心有多狠?潋滟低笑。
坐上太傅之位的第一天便送了自己的亲大哥下狱,同月气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次月上楚家撕毁婚书......
----------------------------- 潋滟眼尾一挑,笑得如同那桃花雨中的妖精:“哪里能啊,若不是您退掉我楚家的婚事,我也没法儿进宫,成为皇上身边的宠妃呢不是?说起来,潋滟是要谢过韩太傅的大恩大德。”
话说完,身子也离开了那 温暖 的一处。也不遮那一身青紫的痕迹,径直下床去,捡起鸳鸯成双的红色肚兜来。
韩朔撑起身子,看着她慢慢穿上绯色的宫装,那上面有展展欲飞的孔雀,好看极了。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
香艳啊、、、、 街道上,韩朔没乘马车,而是策马而行。一路扬尘,传话的太监都没能跟上他,只能在后面乘着马车追着。
“瞧瞧咱们韩太傅,为国忧心成什么样子了啊,都这时辰了还要入宫。”街边的大婶挎着菜篮子,啧啧称道。
“是啊,也亏得有韩太傅在。”卖烧饼的大叔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要不然这大晋在那傻子皇帝手里,可不得亡国?”
路上的灰尘慢慢落下了,归于平静。街边的百姓却还在谈论这大晋绝慧的韩子狐。潋滟低着头从旁边过,微微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韩朔痴情不再娶?这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他若会痴情,洛水都得倒着流!也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才让这些百姓将他当成那蜀中的诸葛,国家的栋梁。皮相再值几分钱,便成了戏曲里的英雄,闺阁女子梦里的情郎。
实际那狐狸皮下的心有多狠?潋滟低笑。
坐上太傅之位的第一天便送了自己的亲大哥下狱,同月气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次月上楚家撕毁婚书,当众辱她。丧期......
-----------------------------“嘻嘻,我家小姐可喜欢这韩太傅了,可惜韩府门槛太高,不然我家老爷也是要去求个亲事的。”
“还真是,韩太傅已经二十了,怎的还不见娶亲?”
“嗳,你不知道么?先前听说,韩府和那楚家也是有亲事的。后来…圣意横刀夺爱,那楚家小姐入宫当了贵妃啦。韩太傅是个痴情种!这不,都这样的岁数了还不见再娶。”
“这样啊,那这韩太傅可算是难得的好男人了,痴情又一表人才。怨不得这洛阳城里,小姐们个个都想嫁......
--------------------------- 韩朔的那颗心,怕是铁打的铜铸的,哪里有情意可言!
加快了步子往皇宫走,潋滟想着等会儿御书房里要议的事,心里才略微有些开心。
等着吧,韩朔。你也总有笑不出来的那一天。我不急,慢慢来,总有一日也能让你尝尝,撕心裂肺到底是怎么个滋味!
你不是要万里江山尽握么?那么正好,我楚潋滟拼尽这一生,要的却是司马王室千秋万代。最后鹿死谁手,只有各凭本事了!
夜幕降临的御书房。
司马衷有些惴惴不安地坐着,手里捏了枚玉佩反复地摩挲,眼睛也在四处看。书房里气氛一片压抑,帝王本来就胆子小,此时看着韩太傅黑着一张脸坐在一边,他心里就更是忐忑,额头上的汗水都要落下来了。
“韩太傅,匆忙举行武试本已是不妥。如今还要朝廷内定人选,岂非是将寒门的有志之士都拒之于门外?”赵太尉皱眉道:“人选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韩朔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极为不耐烦,看得赵太尉心里直跳。谁没事又得罪了这祖宗啊?一来就没个好脸色,皇上都要被吓得哭了。“赵太尉,您倒是告诉我,怎么个从长计议法儿?”韩朔冷冷看着他:“若是再跟从前一样武试,等人选出来,匈奴王都该在太极殿喝茶了!”
赵定国怔了怔,也有些为难。这若按武试的规矩来,少说需要一月才能出个武状元。时间上的确是来不及。可若按韩朔所说,由各大臣推荐,直接进行比武和文试,也未免有些不够公正。
“楚将军以为如何?”没法儿了,赵太尉转头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人。
楚啸天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从韩朔开口到现在他都一直沉默,一双深沉的眸子只看着书桌后面的皇帝。
听得赵太傅这一句,司马衷也立马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他,目光带着那么点儿可怜:“是啊,国丈觉得如何?”
虽然潋滟只是贵妃,但是皇帝一直尊其父楚啸天为国丈,大抵也是因为他格外看重潋滟的缘故。
楚啸天微微一笑,站起来朝皇帝恭敬地抱拳行礼道:
“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韩太傅说的不无道理。为了节省时日,由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举荐人选进行比试当是最佳。只是今年稍微特殊一些,举行两场武试也无妨。这次便就算做是武士们争夺镇边将军的位置,而下一次,再正式选一个武将军即可。”
司马衷下意识地点头,又扭头去看韩朔。韩朔靠在椅子上,听完楚啸天的话便笑了:“毕竟是将军,楚大人怎么也比我们懂,那就这样吧。武试的时间定在后日,也就不要变了。届时大家带着各自举荐的人去便是。”
赵太尉松了口气,这事儿算结了。
“国丈,朕…算几品?”
楚啸天刚打算坐下,耳边就响起了帝王这么小心翼翼的一句问话。
大晋之帝是几品?楚将军哭笑不得,眼里有无奈也有担忧。“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没有品阶的。”
韩朔也侧头,奇怪地看了那傻皇帝一眼。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朕的意思是…朕可不可以,也举荐一个人?”司马衷眼睛飘啊飘,就是不敢去看韩太傅。急急忙忙地说完这一句,便低下了头。
举荐一个人?韩朔没反应过来,楚啸天更是没反应过来。他们都当皇帝今日又是只来当个摆设的,却不想他竟然开了这个口。“嗤,少说这些吧。我要是不勾着,你难道就控制得住了么?”女子声音含嗔,眉目也含情,长腿一绕,如蛇… 书房里只安静了一会儿,楚啸天便开口道:“皇上想举荐人自然是可以的。您是这大晋的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什么是皇上做不了主的。”
话朝着皇帝说,眼睛却看向了一边的韩朔,楚将军笑了笑,眼角带出了一些皱纹。
司马皇室辛苦打下的江山,自然容不得旁人半点觊觎。楚家世代忠诚,与奸佞之人,也必然是势同水火。故而这话带着锋利的刀口,也全是冲着那韩太傅去的。
韩朔却像没听懂一样,半点没有在意,只看着司马衷问:“皇上要举荐何人?”
司马衷抬手擦了擦额头,小声地道:“朕…朕要举荐的人,等武试之时自然会前来会场。届时韩太傅再看如何?”
嗯?韩朔长眉一挑,眯着眼睛看向那书桌后的人。
傻皇帝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这分明不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略略一想今日楚潋滟的动作,韩太傅的脸色沉了下去,指节敲着椅子的扶手,盯着有些紧张的皇帝道:“那皇上可否先告诉臣,那人姓甚名谁?也好让臣看看他是否够资格。” 潋滟眼尾一挑,笑得如同那桃花雨中的妖精:“哪里能啊,若不是您退掉我楚家的婚事,我也没法儿进宫,成为皇上身边的宠妃呢不是?说起来,潋滟是要谢过韩太傅的大恩大德。”
话说完,身子也离开了那 温暖 的一处。也不遮那一身青紫的痕迹,径直下床去,捡起鸳鸯成双的红色肚兜来。
韩朔撑起身子,看着她慢慢穿上绯色的宫装,那上面有展展欲飞的孔雀,好看极了。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司马衷下意识地看向楚将军。他哪里知道沉心要举荐的人叫什么啊?可是现在被韩太傅看着,浑身都紧张了起来,压根不敢撒谎。
“太傅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对皇上失敬了。”楚啸天站起来,挡住了韩朔看向皇帝的视线,迎面对他道:“皇上选的人,自然是够资格的。太傅还要怀疑,那便是怀疑皇上。”
韩朔嗤笑:“先王让我韩家辅政,如今我身为太傅,自然是要好好辅佐皇上,免得他被人给蒙骗了去。先问问那人的名字有何不对?”
楚啸天摇头:“为忠臣者,不质疑君主判断。”
“你那是愚忠!”韩太傅微微拔高了些声音,看着面前这老匹夫,真恨不得将他发配了边疆,免得看了就烦!可是,他若真这样做了,楚潋滟又岂会同他善罢甘休?
这样一想就更烦了,韩朔站起来,板着一张脸。那厢楚将军听得一声“愚忠”,也是微微起了怒意,整个御书房里又开始气氛压抑。
司马衷左看看右看看,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忍不住就开始想念沉心,她要是来了,他也就不用这么害怕了。
“天气转凉了,洛阳的气候又干燥,还是该喝些菊花茶,降火解燥。婢子斗胆,奉沉香宫贵妃娘娘之命,送来香茶。”
有娇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如一阵春风,听着就让人心里雾霾顿开。皇帝的眼眸立刻就亮了。
说曹操曹操到。 韩朔脸色缓了缓,楚啸天倒是略微有些惊讶,听着那声音,分明不就是…
“快进来。”司马帝高兴地喊了一声。
御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身翠绿宫女装的女子低头而入,手里捧着红漆的托盘。那托盘上的茶不多不少,刚好四盏。
“各位大人请用茶。”
依次路过茶座并将茶放下,小宫女捧着最后一只玉石镶金的茶盏,盈盈地放在了皇帝手边。
“皇上请用。”
凤眼微眯,笑得如倾世桃花尽开。潋滟站在书桌边,低头看着司马衷呆愣的脸,悄悄地伸手捏了捏桌下他的手心。司马衷笑了,跟孩子似的乐得摇晃潋滟的手。她来了他便安心了,这御书房的气氛都好像瞬间好了起来。一阵秋菊清香盈室,剑拔弩张之势顿消。
韩朔眯了眯眼,楚啸天微微错愕。这儿除了赵太尉,其余的人都是认识潋滟的。只是这时她竟扮作宫女来这御书房,帝王喜,韩朔怒,楚将军却是忧啊。
他这女儿自小心气就高,与韩朔解除婚约之后入宫,也势要做这后宫第一人。倒不是盼着入主中宫,而是要秉承楚家家训,护司马帝王安稳于皇位之上。他曾心疼过潋滟,旁人都在秋千墙头的年纪,她却关上门读那《治国策》。
女子不比男儿,他也曾给她说过,希望她快乐一些。却哪知这孩子笑语盈盈地道:
如今她已经入宫为妃,也当真成了那后宫的第一人,楚啸天却觉得担心,潋滟看起来是在履行她说过的话,却并没有那么快乐。
因为谁呢?韩朔么?
“茶都送完了,为何不退下呢?难不成你家娘娘还让你带了情话来,要同皇上说?”韩太傅碰也不碰那茶,只睨着那杵在那儿不动的小宫女,讥诮地开口。
潋滟低眉,很是恭顺的样子,松开皇帝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道:“太傅恕罪,娘娘今夜有些难眠,特地让奴婢来侯着皇上,想着时候差不多了议完事,奴婢便引着皇上去沉香宫呢。”
“爹爹从哪里听得女子不如男?潋滟不信,便偏要做这女中的诸葛,军中的木兰!” 如今她已经入宫为妃,也当真成了那后宫的第一人,楚啸天却觉得担心,潋滟看起来是在履行她说过的话,却并没有那么快乐。
因为谁呢?韩朔么?
“茶都送完了,为何不退下呢?难不成你家娘娘还让你带了情话来,要同皇上说?”韩太傅碰也不碰那茶,只睨着那杵在那儿不动的小宫女,讥诮地开口。
潋滟低眉,很是恭顺的样子,松开皇帝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道:“太傅恕罪,娘娘今夜有些难眠,特地让奴婢来侯着皇上,想着时候差不多了议完事,奴婢便引着皇上去沉香宫呢。”后宫女子争宠,宫女侯着皇上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沉贵妃恩泽深厚,身边的宫女行为便也大胆一些,敢直接来御书房里面侯着。
赵太尉不以为意,还劝韩朔:“太傅,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您何必跟宫女过不去?时候当真是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朝,今日便到这里吧。等后日会场上,自然就见了分晓。”
韩朔冷哼,楚啸天也跟着开口:“究竟谁能夺那镇边将军之位还是未知数,太傅计较那么个武士也没意思。散了吧。”
能让韩朔这么戒备,一定又是潋滟背后做了什么。楚将军微微一笑,看一眼那老实低着头的小宫女,便给皇帝行了礼,率先走出了御书房。
赵太尉跟着也走了,韩朔一人留着也终究没意思,到底还是站了起来。“娘娘又赢了臣一步棋。”狐狸笑起来,带着些寒意:“臣等着看后日好戏。”
潋滟也抬起头来,大方地朝他一笑:“太傅可要耐着性子等了才有好戏看,今日天晚,奴婢就不远送了,太傅好走,小心脚下。”
韩朔一声冷笑,甩袖离开。
这世上若要说还有那么一处安心,那定然是傻皇帝这一处。虽说司马衷是个傻子,可也正因为如此,潋滟跟他在一处,从来不用掩饰自己。那张妖媚的脸褪去浮华的笑容,会变得格外真诚。
“好啊好啊,朕是不是可以抱着爱妃睡?”皇帝开心地站起来将她往外拉:“爱妃已经很久很久没给朕讲过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