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瞪大眼睛,蓦地起身离开他,骂道:“色……”四爷神色平静,极其淡定说道:“还要。”

建宁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在发烧。正当此刻,却听得外头有人说道:“皇上驾到。”建宁一怔,急忙站直了身子。
外头康熙双手负在身后,快步进入,说道:“朕听到小桂子醒了?”建宁急忙上前行了个礼,说道:“是的皇帝哥哥,他……刚醒。”
康熙含笑点头扫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在给小桂子喂药?”
建宁听到“喂药”两字,忍不住又有些脸发烧,只好死死低头,道:“是啊皇帝哥哥。”
幸好康熙没仔细就打量她,只走到四爷身边,低头看向四爷,说道:“小桂子……嗯,小宝,觉得怎么样了?”
四爷说道:“皇上,奴才……无事了。”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康熙伸手将他压住,说道:“你为了救朕受了重伤,千万别动,好好躺着。”
四爷道:“多谢皇上……”
康熙笑道:“谢什么谢,你好好地就是!”两人目光相对,四爷忽地察觉康熙的笑虽然极温和,但双眸之中却是冰冷一片。

康熙又问了几句,才说道:“怎么太医都不见了,都偷懒去了么,这帮奴才!”建宁急忙说道:“皇帝哥哥,是我让他们回去……给药里加点甘草啊什么的,这药太苦了。”
康熙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不苦怎么能有用,咦,建宁你怎么知道这药苦的?”建宁垂头说道:“先前我试试看烫不烫,就……尝了一口。”康熙说道:“你从来最怕喝这种苦药的,如今竟然为了小桂子肯喝一口,小桂子可真有福气。”

建宁听他这句话好像别有深意,一时之间抬头看向康熙,康熙却又转开头去看四爷,说道:“小宝你救驾有功,好好地养着,等你好了,朕再加封你……”
四爷道:“多谢皇上。”又道:“敢问皇上,这里是乾清宫么?”康熙道:“是。”四爷忙起身说道:“奴才不能在皇上寝宫里头,请皇上另派人,送奴才出宫罢。”康熙拦住他,道:“你伤的这样重,不宜劳动。”四爷坚持说道:“皇上待奴才恩重如山,只不过奴才无论如何不能篡越的。请皇上恩准。”康熙无奈,便道:“也罢,等会儿朕问过了太医,看你可不可以动再说。”

片刻太医回来,康熙问过了,太医答只好小心的话便无碍,于是便抬了一顶软轿过来,让几个太监抬了四爷上去,斜斜躺着出了宫去。
建宁心中虽然仍旧牵肠挂肚的,却也没有办法,四爷现在已经是外臣,仗着康熙恩宠留在宫中倒是无妨,但奈何他自己忙不迭想要避嫌?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如此来必然有他的深意,便也只能由得他去。

四爷出宫后不久,便听说太后病了,康熙同建宁一并前去探看,皇太后躺在床上,神色很是不好,康熙百般慰问,又请了太医来看,太医只说邪寒入体,开了药方便退了下去。
康熙同建宁两个退出来,路上,康熙说道:“建宁,有件事朕想问你。”建宁说道:“皇帝哥哥想问什么?”康熙道:“建宁,你觉得小桂子……小宝此人怎样?”建宁心中一跳,说道:“他对皇帝哥哥忠心耿耿,是个很好用的奴才。”
康熙点头,笑道:“除此之外呢?”建宁说道:“啊?”康熙望着她,说道:“除此之外,建宁你还觉得他怎样?”他双眸定定地望着建宁,目光似能直指人心。

建宁的心噗通乱跳,不知道康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可是……建宁吓了一跳,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性,先前在乾清宫中……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康熙却瞒而不说,他的心思……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刻的康熙,虽然脸上带着温文的笑意,也还是昔日那个明朗而英伟不凡的少年,可是眼底却分明少了些什么,……应该是那昔日温暖无遮的笑意,如今他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凛冽如冰地寒光。

建宁心乱如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看错了,便迟疑着说道:“除此之外……之外……”
康熙看着她急变的脸色,听她犹犹豫豫说了这一句,便一笑说道:“好了,不过是想问问你对他感觉如何,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是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朕?”
建宁急忙说道:“建宁怎么敢?皇帝哥哥,我……”
康熙却忽地打断她的话,将她肩头一揽,说道:“行了,朕知道你不会的……你是朕最贴心的妹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命来救朕,对朕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建宁被他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出了汗,先前康熙这么说,她是满心感激,但是此刻心中却仍有些忐忑,事到如今,聪明如她,也有些分不清这少年皇帝所讲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或者全是真心,亦或者……都是假意。

同康熙别后,建宁回到坤宁宫,先沐浴了一番换了衣裳,才有空闲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地在脑中过一遍。
这短短的一天,简直堪比好莱坞大片,惊险刺激,惊心动魄。建宁揉揉脑袋,心道:“谁知道木木竟然会给皇帝哥哥看出端倪来……是我太大意了,康熙从来就不是个单纯的人,心思更比别人深沉三分,沐剑屏不过是个单纯的小丫头而已,又对康熙‘一见钟情’,要是康熙有心想从她身上诈出点什么来,她恐怕真的会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一时唉声叹气,忽地又想道:“对了……我忘了问他们逃了没有……虽然有九难相助,可是皇宫内那么多侍卫……木木那小丫头还挺可爱的,如果就这么给皇帝哥哥杀了……”想到这里,心中也隐隐地不安。
建宁想来想去,就又想到一人,急忙说道:“来人!”外面有宫女进来,行礼道:“公主有何吩咐?”建宁说道:“小祈子呢?回来了没有?”当时小祈子被沐剑声点了穴道,丢在库房里头,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宫女说道:“回公主,没见到小祈子回来。”建宁心头暗暗叫苦,便道:“你们去布库房那边,找中间的几个门,他大概在那。”几个太监去了,片刻果真带着小祈子回来,小祈子满脸泪,跪地说道:“公主!呜呜呜……”建宁看他受惊不浅,就说道:“行了,你起来吧,别哭了,刺客已经走了,本宫没事,你也没事了。”
小祈子起身,说道:“奴才只是感激公主,还记得奴才,奴才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建宁看他泪汪汪地,便笑道:“行了,今天发生的事儿多了点,不然的话,我早就想起来把你救出来了,下去吧。”小祈子乖乖离开,建宁才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们可听说了没有,今天那两个刺客怎样了?”
身边儿的宫女就说道:“回公主,皇上一直派人四处搜寻,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搜到那两个刺客的下落。”建宁略微放了心,说道:“哦……好的,本宫知道了,你们也下去吧,本宫要安歇了。”
建宁上了床,拉了被子翻身而睡,刺客已经快到八月,天热起来,建宁翻来覆去,只觉得身体燥热,便把被子蹬掉,闭上眼睛,眼前却反复出现四爷的脸,想到喂药时候那个泥泞不堪的吻,黑暗中不由地面红耳赤,伸手摸摸嘴唇,羞得低低呻吟一声,转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可是一转念,却又想到康熙,建宁记得他问自己对四爷有何看法时候的眼神,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眼神冷冰冰的,好像是……刀剑一样,一瞬间,满心的旖旎缠绵又尽数散去,浑身的燥热慢慢地冷却下来。
她无奈之下,把头用被子抱住,想把那些凌乱思绪隔在外头,却只逼得自己呼吸艰难,不得已就又探出头来深深呼吸。
这种感觉,便如人在冰火之间,建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受尽煎熬,无奈之下,心中把羊数了几千只,却仍旧睡意全无,终于一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建宁起身,用过早餐,更衣完毕,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仍旧病着,建宁坐了会儿,怕扰了太后清净,又出来,找了几个太医问了问,太医们都说好似没什么大碍,建宁就又去上书房见康熙,在门口见康熙在里头,周围围了几个老臣,很是庄严肃穆的,建宁不敢打扰,就转身离开,却正好遇到侍卫总管多隆迎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大家都很想看那啥喂药啊……咩哈哈
算啦,我决定今天就这一更好了,没多少人看的样子了:-(

嗯,我的《还珠之凤凰重生》开了实体书定制了,大家喜欢的买一本吧,金枝欲孽看过么?就是如妃的事,大家当宫斗文看就好,个人认为灰常精彩,值得珍藏。(那是我用心开始的第一本书,都是心血啊,以后怕很少能写出来了,唉……默默地泪

 


68

68、老四遇阿珂 ...


建宁遇见多隆,很是欣喜,上前唤道:“多隆!”多隆急忙行礼,道:“参见公主。”建宁说道:“你从哪里来?”
多隆说道:“回公主,先前奴才去探望了一番韦都统。”
建宁喜道:“他怎么样?”多隆说道:“韦都统精神尚好,请公主放心。”
建宁微微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说到这里,便趾高气扬起来。
多隆说道:“这个……”隐约觉得“祸害遗千年”对韦都统来说似乎不太公道……但却有不能当面反驳公主。
建宁又说道:“对了,昨儿那两个刺客有下落了没有?”多隆说道:“这个还没有搜到,奴才正在加派人马搜寻。”建宁说道:“啊……是啊,好啦,我不跟你说了,拜拜!”说着便向多隆摆摆手。
多隆一怔,说道:“白……”也伸出手一晃。等建宁走开了,才看着自己那只手,自言自语说道:“白是什么意思?莫非公主夸我这几日来白了许多?”说着便摸摸自己的脸,也略觉几分高兴。

四爷自此便在都统府养伤,每日些交好的大臣来来往往的,不停探看,康熙也每日都派人前去探望,自己也亲去了趟,以示恩宠。
四爷养伤期间,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却回到京内,派人送了信给四爷,想同四爷见上一面,四爷接了信之后,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了,便叫人准备了轿子出外,一路到了闹市的僻静处停下,命人等着,自己才独自往前而行。
走了一阵子,天地会负责接头之人来到,正是青木堂的弟兄,接了四爷,领着走了会儿,进了座大宅。

四爷见了陈近南,行礼过后,陈近南望着四爷的脸,说道:“小宝,你受了内伤?”陈近南是顶尖儿高手,只看四爷脸色不对就猜到其中症结,便问究竟如何,四爷就把不巧遇到了个武功高强的尼僧之事交代了一遍。
陈近南伸手握住四爷手腕,皱眉道:“你受的内伤很重,幸亏这人未曾用上十分气劲,不然的话,你必然小命难保。”四爷说道:“师父果然料事如神。”陈近南说道:“为师看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你过来,为师用内功替你疗伤,助你尽快好转,免得年纪轻轻,落下病根。”四爷急忙行礼,道:“多谢师父!”
当下陈近南握了四爷的手到了内室,调息打坐,替四爷疗伤,外头天地会的兄弟们守着,正进行到八九成功夫,陈近南忽地说道:“不好!”
四爷道:“师父,怎么了?”陈近南说道:“有高手来了!”当下手心绵绵的气劲冲入四爷体内,四爷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舒泰,原先那股隐隐作痛之意消散大半。

刹那间,外头有一道人影纵身跃进,人没到前,剑光如电掠了过来,陈近南见势不妙,从旁边取了一盏茶,当空扔了过去,只听得“叮”的一声,茶杯撞上长剑,顿时飞了出去,跌在地上。
茶杯之中的茶水却淋了出来,将那纵身进来的人淋湿半个身子。
陈近南将袍子一撩站起身来,喝道:“冯锡范!怎么是你,你疯了么,为何竟对我出手?”四爷从旁也跳起来,只觉得浑身轻快,陈近南喝罢,又低声说道:“小宝,你站在我的身后,千万别上前。”
四爷点头。那偷袭之人将长剑一晃,说道:“陈近南,你这吃里扒外之人,我奉二公子之命擒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刻外头忽然连续跳进两道人影来,一个是男子,衣着华贵,相貌堂堂,手持一柄华丽宝剑,另一个却是个妙龄少女,生的貌美如花,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有几分倾国倾城之色,同那华服男子站在一块儿,真是郎才女貌,格外相配。

陈近南本是极为惊愕,见状却急忙行礼道:“属下不知二公子来到,有失远迎。”
那华贵公子喝道:“陈近南,你何必这么假惺惺的,你向来对我看不顺眼,只顾讨好我大哥,今天我就要以不敬之罪,将你拿下。”
郑克爽说罢,抽出手中长剑,向着陈近南身上刺来,以陈近南的武功哪里会怕他,却也不敢同他动手,于是只后退一步,却没提防旁边的冯锡范一直虎视眈眈。

冯锡范号称“一剑无血”,说的是他剑快如电,取人性命在电光火石之间,陈近南又只留意面前郑克爽去了,耳边只听到一声“师父小心”,陈近南心神一震,臂上吃痛,竟被冯锡范一剑刺中手臂。
冯锡范同郑克爽乃是师徒,当下师徒两个联手对上陈近南,室内顿时之间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陈近南不想同郑克爽对上,若真同他动手,未免就坐实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便一力退避,只全力对冯锡范,一时无暇他顾。
四爷在旁边看着,见冯锡范同郑克爽两人步步紧逼,显然是意图将陈近南逼上绝路,而陈近南却显然没有使出全力,一时竟有些险象环生,陈近南遇险不要紧,四爷自然也跑不到哪里去。
四爷不由暗自皱眉。

四爷看了片刻,目光转开,望向旁边的那名陪着郑克爽来的妙龄少女,见她神情着急地盯着现场,手中虽然握着剑,却不曾出鞘。
四爷心中一动,便慢慢地靠近那少女,那少女正全神贯注地望着场中郑克爽,一边说道:“郑公子小心啊!”声音也极为动听。
四爷却仿佛未曾听到,慢慢凑到那少女身边儿,那少女这才察觉身边有人来到,转头看了四爷一眼,眉头一皱,喝道:“你过来干什么?”
四爷微微一笑,道:“姑娘……”少女望着他笑眯眯的脸,一皱眉,说道:“滚远点!”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四爷不是同道中人,因此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刹那间,四爷忽然发难,合身而上,用力攥住那少女手腕虎口之处,向着身后一扭,那少女冷不防被擒住,手腕剧痛,尖叫一声,手中的剑落了地。
四爷擒住她双手,不知道她武功如何,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将她擒下之后更是丝毫不敢将她放开,生怕遭她反攻。
四爷只死死地捏着阿珂双腕,将她束缚在自己身前,两个人身子紧紧彼此相贴,——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用他法儿袭击自己罢了。
那少女又羞又怕,一时大怒,粉白的一张脸化作通红,叫道:“你这色狼,你想干什么?放手!”又道:“郑公子,救我!”

场中郑克爽听到少女呼救,急忙回头,一眼看到四爷将那少女制住,便叫道:“阿珂姑娘别急!我来救你。”纵身跳了出来,向四爷扑过来,喝道:“你这小色狼,你还不放手?”
四爷将阿珂的双手攥在手心,大拇指按着她的虎口大穴,另一只手却探出来,做鹰爪扣状,扣着阿珂的脖子,冲着郑克爽说道:“别再过来,你敢再动一步,我就捏碎她的脖子!”

阿珂被迫抬起下巴,眼中落下清泪,想叫却又叫不出声,只觉得身后这人实在可恶至极,身子紧贴着自己不说,下手也丝毫不留情,死死捏着她的脖子,手劲奇大,阿珂只好无助地望着郑克爽。
果然郑克爽不敢再动,却道:“你想怎么样?”四爷转头一看,见冯锡范正“大展神威”,将陈近南逼得越发往后,按理说陈近南的武功比冯锡范要高上不少,但一来陈近南受伤在先,二来手无寸铁,三又忌惮冯锡范是郑克爽的人……故而束手束脚的,失了先机。
四爷说道:“叫你的手下住手!”
郑克爽焦急地看看阿珂,却见她仰着脖子,说不出话,只能“咯咯”地发声,脸上带泪,一副梨花带雨之态,楚楚可怜。

郑克爽无奈,便喝道:“住手吧!”冯锡范听令,果然也停了下来,向后一跳,说道:“二公子,这是为何?”
郑克爽望着阿珂,冯锡范转头一看,剑光一动,喝道:“你是何人?还不快把人放了?”
四爷淡淡说道:“我是何人,那些狗仗人势作威作福的东西没资格问。”
冯锡范气的七窍生烟,转头看郑克爽,道:“二公子,让我把这个无礼的小子杀了!”郑克爽道:“留神他狗急跳墙,伤了阿珂姑娘。”

四爷转头看向陈近南,说道:“师父,你如何了?”
郑克爽皱眉,喝道:“陈近南,他是你的徒弟,你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
陈近南上前,说道:“二公子,你方才为何想将属下置之死地?”
郑克爽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你速叫他把阿珂姑娘放了!”
陈近南说道:“二公子,我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跟两位公子的事,对于两位公子,也向来是不偏不倚,二公子何必这么针对我,如今满洲人一统天下,我们就该齐心协力,一直对外,为何在这个关头又起内讧?我这一番话,希望二公子好生想想。”
他说完之后,便道:“小宝,你把人放了吧。”

四爷说道:“师父,这些人无情无义,你对他们如此,他们背后里却会给你一刀。”虽然他跟陈近南并非朝夕相处,可也看出他的脾性,当下不理会陈近南,自顾自问郑克爽,说道:“我们外头天地会的兄弟如何了?”
郑克爽喝道:“陈近南,你的徒弟要造反么,你的话都不听了!”陈近南本要让四爷停下,听到四爷问天地会众人,却又一怔。
冯锡范说道:“他们无事,只是被我点了穴道。”

四爷生怕有诈,更不肯松手,说道:“你跟我们一起出去,眼见为实!”
郑克爽跟冯锡范面面相觑,又看陈近南不做声,终于悻悻地都向外而去。陈近南押后,四爷将扣在阿珂脖子上的手撤下来,仍擒着她走。
阿珂眼泪长流,愤愤地说道:“你这臭小子,你叫什么?我阿珂不杀你,誓不为人。”
四爷冷冷一哼,道:“你好端端一个女孩儿,舞刀弄剑,又跟这两个如此卑劣的小人在一起同流合污,又好得到哪里去。”
阿珂气极,说道:“你这混蛋,你居然侮辱我的清白,我阿珂绝对不放过你!”
四爷说道:“你若是指望你会吓到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奉劝你,在我手里就该小心些说话,省得惹恼了我,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阿珂道:“你这臭小子,死色鬼,你敢动我一根指头,郑公子不会放过你,势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四爷笑道:“张口色鬼闭口色狼的,你以为你自己很美么?我为何要动你一根指头?我只画花你的脸就罢了。——你如果觉得我做不到,就再说一个字试试!”他的声音带一丝阴测测的,阿珂打了个哆嗦,虽然仍旧满面愤怒,眼中却带了几分恐惧,想来想去,只好暂时忍了这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先发一章,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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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波又一波 ...


大家伙儿出来外头,果然见天地会的群雄或站或倒,凌乱一地。陈近南急忙上前就近扶起一个,细细一看,松了口气,果真是被点了穴道。
陈近南虽然伤了,身手仍旧敏捷,出手如电,将这群人的穴道解开,大家伙儿能动能说,纷纷怒视郑克爽跟陈近南,其中以青木堂的钱老本关安基几人最为不忿,钱老本道:“这究竟是做什么,进来了就把我们放倒?”关安基亦说道:“正是,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倒像是挑衅来的。”
郑克爽跟冯锡范面面相觑,郑克爽道:“我们又没有杀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群雄齐齐皱眉,十分不服,风际中便说道:“二公子若是将我们杀了,那我们还真不能想怎么样了,只不过就这么点了我们穴道,又伤了我们总舵主,假如真给你们得逞要了总舵主的性命,那么我们还指望活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