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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说道:“各位请免礼。”众人才起了身。北静王便说道:“给众位引见……这是是荣国府的宝玉宝二爷,以后便同各位在一起切磋学问。他是后生,大家多多提点。”
众人听了,便齐齐看我。有人便说道:“宝二爷器宇非凡,必定是可造之材啊。”又有人说道:“听闻前些日子贵妃省亲,那建成的省亲别墅,内里无数的对联题词,都是宝二爷手笔,的确是不凡,老朽也隐约耳闻。”有人说道:“没想到今日能得见宝二爷,真是三生有幸。”
耳畔一片声响,我便谦虚,认真说道:“先前那不过是小子信口胡诌的,上不了台面,让各位见笑了,小子才疏学浅,得王爷引见各位,顿时有见名师之感,日后还请大家多多提点才是。”又行了个礼。
北静王一笑,说道:“大家也不必再这里站着说话,就入内坐了,慢慢地再探讨。”
一干人等便进了里面,北静王在上座主位,便让我坐在他的身边,周围几个名士大儒,有僮儿就捧上茶点果品之类,放在桌上。也没有人问我读过什么书,便空口谈开,我坐在北静王旁边,不敢丝毫分神,竖起耳朵,抖擞精神听着,只觉得他们个个口灿莲花,说的都是妙语,比贾代儒说的那些要深奥的多,而且并不拘泥某一本书,常常上面说着四书,下面就飞到史记……引经据典,毫不停顿,一个刚滔滔不绝的没有说完,另一个立刻截断他,继续发表自己高见。
我来不及插嘴,在脑中拼命记忆,一席话听下来,只恨脑子不够用,又想:假如能有个录音机或者摄像机的话就好了,可以录下来,日后慢慢地复习。
我听得入神,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之际,旁边有人拉了拉我,我还没有察觉,只是继续怔怔地听,那人又拉了拉我,随即,有个声音在耳畔说:“世兄,听的如何?”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头,却见面前北静王的脸近在咫尺,我转头瞬间,几乎蹭到他的脸上去,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如此,面上一怔,我一惊之下,急忙向后同他拉开距离,说道:“王爷……”
北静王看了我一会,忽然微笑,说道:“世兄听了许久,有些累了,喝口茶。”
我还想要听下去,怎奈他一片好意。就只好点点头。
北静王同我一起出了书房,那些大儒们急忙相送。
出了门来,北静王看向我,问道:“世兄觉得如何?”
我急忙点头,说道:“果然是受益匪浅。多谢王爷!”
北静王笑了笑,宛如明玉生辉,说道:“世兄无须同本王客气。”
我越发敬慕,心头又欢悦无限,想道:“果然这一场来对了,倘若天长日久,跟着这些名士大儒们,见识广博,不知不觉之中就能学到无限知识,又不用自己死读书那么郁闷,跟代儒那边的课程简直是乡村幼稚园同哈佛大之间的区别,哈哈,看来老子出头之日指日可待。”
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北静王看着我,问道:“世兄怎么了,忽然发笑?”
我急忙咳嗽一声,说道:“只是觉得我位卑学浅的,居然也能有幸聆听各位前辈教诲,实在是三生有幸。”
北静王伸手,自然而然握了我的手,说道:“世兄欢喜便可,本王先前还怕世兄你不习惯呢。”
我说道:“哪里,我是相见恨晚,求之不得。”
北静王转头,说道:“相见恨晚,求之不得,哈……世兄说的好啊。”
我见他欢悦,便也跟着开心而笑。
我又在静王府上逗留了些时候,就告辞回家,北静王倒也没有多留我,只叮嘱我明日再来,我当然一口答应,信誓旦旦。
正巧茗烟他们把我的马给牵来了,我便上马,意兴冲冲往家里去。进了门,就见一个小厮迎过来,说道:“二爷总算回来了,老爷说,让二爷一回来就去见他。”
我答应一声,说道:“甚好,我也正想要去见父亲。”
当下就跟着那小厮向内,一直到了贾政书房,门口的人说道:“二爷来了!”
我迈步进去,叫道:“父亲。”到底是高兴,慌忙又行了礼,说道:“儿子见过父亲。”
贾政抬起头,严肃看着我,问道:“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道:“儿子刚从北静王府回来,才进门。”
贾政问道:“你怎么会去北静王府上?”
我便说道:“说来也是一番奇遇,今日在私塾里遇到了两个同学,中午就一起去吃饭,没想到正好遇到北静王,北静王见我在私塾里读书,就问我学的如何,又说叫我去他府上,我推辞不过,就跟着去了,就见识了诸多各地的名士大儒,听了他们一番高谈阔论,果然是好的。妙不可言,得益匪浅呢。”
贾政眉毛微挑,望着我,说道:“你听的进去?”
我笑了笑,说道:“父亲说哪里话,儿子简直如久旱得雨,又似如鱼得水,不然又怎敢在父亲面前这样说呢。”
贾政沉吟一会,说道:“我也听闻北静王爷府上聚拢了天下各地的名士大儒……你若是去,倒也不是坏事,先前我只怕你性子顽劣,就算去了也是胡闹,嗯……你真个儿有些进益?”
我点点头,仍旧笑着说道:“儿子哄父亲做什么,有没有进益,儿子也实在没有必要夸大其词,横竖只是关乎儿子前程的事,哄父亲就等于哄自己,吃亏的还是自己罢了,儿子不至于那样不晓事,父亲若再不信,就只管考我。虽然只听了半日,但自觉得也明白了诸多道理,竟比我自个儿看书好的百倍。”
贾政听得瞠目结舌,就从书桌后面慢慢踱步出来,两只眼睛看着我,看了一会,说道:“我也听里面说,说你昨日一直看书到了半夜,兀自不肯歇息。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唉。”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倒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我的肩头,很是欣慰。
我伸手,将贾政的手我握住,说道:“父亲放心,儿子以前不晓事,让父亲担忧上火,日后儿子已经决定痛改前非了,父亲只管放心,儿子明白该如何安身立命。”
贾政看着我,我也笑着看他,贾政点点头,手将我的手握住,分外用力。
我也笑了笑,又说道:“另外,北静王对儿子是极好的,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我明儿别忘了去呢。”
贾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得王爷青眼,也是好的。”正在此时,外头小厮来说道:“回老爷,老太太那边传宝二爷呢。”
贾政闻言,说道:“嗯……定是又怕我责罚你,倘若你早些如此,我又怎舍得?”
我说道:“儿子以前不像话,父亲责罚也是应该的。儿子受罚也是应该的。”
贾政一时无语,那眼圈却微微红了。却转开头去遮掩,只挥挥手,说道:“老太太那边传你,你快些过去吧,免得她又担心了。”
我深深行一个礼,说道:“既然如此,儿子先告辞了。”就出了书房。
第十七章
日子闲散过了几日,白天我便去北静王府跟着名士们清谈,读书,做文,倘若有看书不解或者文理不通的地方,当即随便找一个人请教,对方便能洋洋洒洒同我说上一个时辰,也不带停下。方便的很,得益果然是不少的。
如此却跟大观园内姐姐妹妹们的相处时间大为减少了,总因为全神贯注做一件事的话,其他方便的欲望便会少了许多,我只得安慰自己,——只为了那繁花似锦的将来打算,先清苦一些,也不算如何。
这一日,院子里的姐姐妹妹们闲来无事,就买了螃蟹来办螃蟹宴,大家围着吃了一顿。我怕吃多了肚子不好,略吃了只,就去贾母面前“承欢膝下”。
对付女人我向来比较有一套,而且最懂得讨老人家欢心,只要嘴甜一点就事成一半,何况贾母慈祥,又着实疼爱贾宝玉,不知不觉我就真个儿当她是前辈子的奶奶一般来对待,自然是逗得她无不开心。
贾母笑了一会,就摸着我的头,说道:“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会说,先前我听说你总在外头读书,还怕你读的脑子都傻了,如今看来,却更精灵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在外面也规规矩矩的,话都不肯多说半句,见了老太太,整个人就活泛起来,这话也会说了。想来还是跟着老太太好,其他哪里也是比不上的。”
贾母便更乐。我在她跟前说了一会,斜眼一看,见林黛玉坐在那旁边慢慢地吃果仁,面色微微地带冷,我心念一动,就起了身,贾母自跟王夫人说话去。我走到林黛玉跟前,拿了颗花生剥开了,说道:“我替妹妹剥皮儿,妹妹手细,别给磨疼了。”
林黛玉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敢劳动二爷大驾呢。二爷是要做正经学问的人……”我便想:难道她是怪我最近只是读书,没有时间同她亲近么?想来也是,先前那宝玉,得了空闲就去亲近林黛玉,两人好的难描难写,如今我跟她疏远了,她心底指不定在想我什么呢。
我便说道:“什么正经学问,总归是应付父亲的。妹妹别介意,等过了这阵子,我找妹妹玩儿。”林黛玉闻言,说道:“不用了,也没什么……二爷有大志向,别在我们这里耽搁了。”
说着就转过头,不再理会我。
我略微尴尬,只看着她,见她娇嗔的样子,却是又爱又恨,正在发呆,旁边有人轻轻一笑,我转头看,却正是宝钗。
本想去跟她说话的,不过现在这时候却不是讨好的时候,恐怕林黛玉见我又去找薛宝钗,更加不乐。
这时候才知道女孩的心思难猜。当年我泡妞的时候,没有这么困难呀……真是叫人头疼。
我站的气闷,便也不理会林黛玉,自己出到外面去,站着透气,正站了一会,却听得有个小丫头鸡飞狗跳地跑过,我心头正有火,就唤住了,问道:“跑什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丫头见了我,行礼,说道:“给二爷请安。”
我见她生得一般,也没兴趣,只说道:“起来吧,别忙忙乱乱的,到底有什么事?”
小丫头说道:“回二爷,刚才小人在外面听说了一件事,说是薛家的薛大爷,被人给打了,还打得不轻呢。”
我一听,略怔了怔,急忙问道:“被谁?”小丫头就说道:“听说是个叫柳湘莲的人。”我呆了一呆,顿时想到了在红楼里薛蟠调戏柳湘莲不成,反而被柳湘莲哄骗着打了一顿的事情。顿时了悟。
我想到薛蟠的狼狈样子,忍不住一笑,说道:“这个呆霸王,平常胡作非为的,如今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吧……果然也有这天……哈哈……”本是无意中的一句打趣的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不料我说完之后,身后却有人冷笑,恼怒说道:“宝兄弟,你在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见薛宝钗正在站在我的后头,粉脸上满是怒色,正瞪着我。我急忙行礼,说道:“宝姐姐,我……”薛宝钗望着我,说道:“宝兄弟,我哥哥再怎么不对,好歹你们也称兄道弟了一场,大家又是亲戚,如今我哥哥被人打了,怎么你一点儿也不关心,反而讥笑他,说他活该?这是什么道理,我倒要去问问姨妈!”说着就转过身。
我吓了一跳,上前拦着她,说道:“宝姐姐,你饶了我吧,方才我只是随口说说,并非是故意讥笑薛大哥……好姐姐……”然而薛宝钗只那一个大哥,再不成器,也是她亲大哥,如今听我这样说,怎会善罢甘休,便瞪了我一回,说道:“我今日才算知道了,原来在宝兄弟心里,我哥哥有那么该死……不争气,想必我也好不了哪里去,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疏远着些罢。”
说完之后,仍旧满面怒色地去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叫苦,回过头来,只骂那小丫头,说道:“怎么你看她过来了,也不提醒我?”小丫头说道:“二爷,二爷说得快,我没来得及拦着。”
我后悔不已,然而却又无可奈何,如今薛宝钗在气头上,我只好暂避锋芒,等过了这阵,再想办法慢慢地将她哄回来便是了。
我做了这件莽撞错事,心头不高兴,就沿着路慢慢地一个人溜达,不知不觉竟然到了贾政的书房外,今日我心情不佳,就不想跟他照面,不料贾政正出门来,一眼看到我,便唤我入内。
没奈何,我也只好打点精神来,同他应对,正说了几句话,忽然之间,外头有人来报,说道:“回老爷,外面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求见老爷,说有要事!”
我正站着,听这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正在思量。贾政说道:“咦,从来不曾跟忠顺王府有交情,怎地会有人来?快传。”小厮便出去了。贾政说道:“站着做什么,先出去吧。”我如蒙大赦,赶紧出外。
出去瞬间,却见一个黑衣人,满面肃然,迈步进来,想必就是那忠顺王府的来人。
第十八章
只因我一时不慎说错了话儿,让宝钗记恨了我。我心里不快,见贾政叫我出外,就怏怏外出,也没留心其他。正慢慢地准备回怡红院去,忽地身后有人叫道:“二爷慢走。”我停了步子,回头去看。
来人却是贾政跟前的一个小厮,见了我,气喘吁吁说道:“二爷,老爷里头叫你呢。”
“何事?”我心不在焉,只问道,“刚不是见人,才叫我出来了吗?”当下跟着那小厮回去,刚脚步才一迈要进门的当儿,猛地想到一件事,身子一僵,想通了些什么,顿时魂飞魄散,赶紧转身要回去。
“你给我回来!”里面贾政眼尖,立刻一声断喝。
我胆战心惊,少不得咬牙进了里头,行了礼。说道:“父亲,唤我何事?”贾政说道:“你可认得一个叫琪官的戏子?”
卧槽!果然是这回事。
我心头发恨,恨蒋玉菡,又恨自己,先前百般精神抖擞,都没事,怎么偶然这一番无精打采,失魂落魄,这冤家对头就找上门来了呢?
我心头懊悔,表面淡定,说道:“琪官?这个,听起来有些陌生。”便做沉思状。
贾政说道:“你好好跟我想想,认不认得这个人。如今他无缘无故走了,这位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来寻人,你可知他的下落?”
这可是生死关头,马虎不得,我虽然隐约记得蒋玉菡那厮在何处,但要是承认的话,更落不到好,肯定是要被打一顿的。我哪能那样啊。
打死我也不会说!当下,我便打起十万分精神,笑道:“父亲,儿子整天在外头,什么人没见过,这个叫琪官儿的,虽然听来熟悉,仿佛是个见过的,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我的演技突出。贾政一时也有些疑惑不定。却不料,旁边那个一直坐着的尖嘴猴腮却蓦地发声,说道:“宝二爷真不记得了?”
我看着他,皱眉说道:“这个,唉,——这个真不记得了。”
那人一声冷哼,说道:“倘若是别个普通的人,宝二爷当然不记得,但二爷跟那琪官儿连私密的物件儿都交换了,怎会不记得?”
我心头怒骂一声:这厮真是古代的克格勃,不去当FBI啥的真是亏人才了!
我便皱眉,问道:“不知您说的是什么私密物件?我虽然年纪小,不过礼数总还是知道的,怎会跟人家换什么私密物件?”
这人双目看着我,阴森森地,说道:“是么,二爷说的这么肯定,那么琪官的那块素日系着的红汗斤子,怎么会到二爷手中呢?”
贾政怒视着我。我仍一笑,说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哪里有什么红汗巾子。”
这人见我咬牙,很是诧异,便起了身,说道:“明明是那琪官给了宝二爷的,宝二爷怎么平白抵赖?”
靠……有证据吗,你咬我啊。那块破烂汗斤子,早就被老子毁尸灭迹了……
我心头得意,便说道:“是不是平白抵赖,一查就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红汗巾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大人还是查查明白的好,别平白无故的来诬赖人才是。”
我这样信誓旦旦的。他反而迟疑了。贾政说道:“放肆,别对大人无礼。”
我当然不会忤逆他,便急忙行礼,顺势做足姿态,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失礼了。”
这人阴阴沉沉看了我一会,我只自自在在的,也不怕他。蓦地他说道:“好罢,那汗斤子之事怕是误会不说,那宝二爷曾经跟蒋玉菡私会之事,怕不是假的吧?”
我瞪向他,心底想:“你恐怕是属狗的吧,怎么总咬着我不放啊?”便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没想到,这人就把我当初在冯紫英府上喝酒,同蒋玉菡相交的事说了出来,且说众多人都看着的。
我听了这个,瞅了瞅贾政阴沉的脸,便说道:“这个也没什么,我当时不知他是谁,只因看在冯大哥面上才一同吃酒的,后来醉了,都不知他何时走的,根本就是萍水相逢,算哪门子的私交?”
这人见我嘴硬,就动了怒,说道:“宝二爷当真是不肯给忠顺王爷面子?”
我说道:“这个怎么敢,委实的我什么也不知情,怎好说呢?要是随口乱说一通,恐怕您会更加不乐。”
这人见摆不平我,就去看贾政,说道:“没想到令公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今日我算是见识了,政老爷着实教得好儿子啊。——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向王爷禀告,告辞!不送!”说着,拂袖而去。
贾政急忙跟上,说道:“大人请勿动怒啊,有话慢慢说,犬子无礼,是我教导无方。”
我虽然将此人打败,然而见状仍旧很郁闷,贾政在我面前十分庄严,怎么竟然对这个忠顺王府的门下走狗低声下气,有什么了不起!
我正站着发闷。那边贾政气呼呼回来了,说道:“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我跪下!”我因那人没抓到我的把柄,也不怎么害怕,但是看贾政脸都绿了,只好跪地,又说道:“父亲,那人分明是胡说八道,诬陷儿子,如今被儿子反驳,没了脸,才恼羞成怒的。父亲何必理会他?”
贾政说道:“住口!你懂什么,忠顺王那个人,向来记仇,你……你当真不知那蒋玉菡所在?”
我说道:“儿子怎会欺骗父亲?当真不知。”贾政转头看着我,说道:“虽然你不知,如今到底是得罪了忠顺王爷,日后还不知如何,也都是你在外胡乱交友惹得祸……可恨!”他骂了几句,说道:“你给我在这里好好跪着!”说着就出去了。
我越发郁闷,然而鬼才给他好好跪着呢,贾政一走,我便站了起来,心想:总算不用挨打了,躲过一劫。就松一口气走到书桌边上,随意翻看书。过了片刻,忽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听,赶紧把书扔了,回来跪下。
果然是贾政回来了,只不过这一回,却更是恼怒似的,指着我说道:“你个不孝子,先前我还以为你诚心改过,从此一心只读圣贤书了,没想到你竟然胡作非为,如今又逼死了丫鬟,你当真要气死我,好好好,我就先打死了你,免得日后更加作出些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我听了这话,一头雾水,说道:“父亲,你说什么?谁逼死了丫鬟?”
贾政吹胡子瞪眼睛,说道:“你还装模作样?你母亲房内的丫鬟金钏儿,不是你逼的跳井的?你这混账。——来人,给我把宝玉压起来,拿家法!”
我大惊,怎么回事?我记得这一段,的确是宝玉干的,但我没干过啊,金钏儿怎么又死了?难道我精神分裂了?靠,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慌乱,没防备有仆人上前,将我押住了,拿了一条长凳子,令我趴在上面,我觉得不好,立刻挣扎,大叫说道:“父亲,我没有逼死丫鬟,你听我说!哎吆!”说话不迭,已经吃了重重一棍,疼死我也!
第十九章
一顿板子劈里啪啦打下来,起初我还能叫上两声,后来便声嘶力竭,只有翻白眼的份儿。迷迷糊糊中,听闻有人前来,哭天抢地,心肝肉儿的一阵乱叫。我自理会不得,痛的昏厥。
醒来之后,却发现人已经回到了怡红院,正趴在床上,丫鬟们围着,见我醒了,便急急问长问短,老子只觉得身体下半截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生火烤了一番相似,痛不欲生,便懒得开口,心底却恨上贾政,心想:“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也实在太狠心了,真要往死里打。”一忽儿又想:“奇怪,明明我连所谓金钏儿的面都没见过,怎么竟逼死了她?难道是有人陷害我不成?可又是谁人,想置我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