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明天就去问问尤蕊,她还想不想活,想活就把实情说了,她还能有一条活路。”元喜狠下心来,不能再等了,既然赵元婉来招惹自己,就不要怪她心狠。
“姑娘放心吧,我记住了。”看着天色不早了,房妈妈这才告退。
绿竹那边也把衣衫都烫好了,才过去铺床,“姑娘,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如奴婢明儿个去要点炭晚上点着吧。”
“算了,哪里有那么冷,在西北的时候可比这冷多了,你家小姐我也没有那么娇气。”元喜靠到床上,“我这也不用守夜,你也回去歇着吧。”
打姑娘的性子转变之后,一直不让人守夜,绿竹也习惯了。
把烛台放到床头外的方桌上,这才退了出去。
四房那里,赵元婉却沉不住气了,直接又到了程氏的房里,将下人丫头都清退了,独留下母女二人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程氏的声音很尖锐,还隐隐有着赵元婉的哭声,不过很快一切又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赵元婉才红着眼睛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月阁院里一阵尖叫声打破了沉默。
给尤蕊送饭的小丫头发现尤蕊吊死在屋里,小丫头吓的连连尖叫,又是大清早,梧桐院那边都被惊动了,赵老太太待听说是尤蕊上吊了,只说晦气,让人把人扔到乱葬岗去。
冯氏主持着府里的事,得了信就赶到了月阁院,人是在元喜的院子里没的,元喜第一个赶到的,不顾房妈妈的拦着,自顾的进了屋,尤蕊已经被放了下来,表情很是吓人。
房妈妈生怕吓到主子,“姑娘,快出去吧。”
元喜阴着脸,大步的出了屋子,正好与赶过来的冯氏碰了面,冯氏上前拉过她的手安慰,“到底是那丫头没有福气,选了这样的路,你也别多想。”
一边又训房妈妈,“姑娘年岁小,这事怎么能进去,你是老人,也不说多拦着些。”
房妈妈连忙认错。
元喜却冷冷一笑,“是啊,还真是怪,昨晚五妹妹来过,今儿这丫头就上吊了。”
冯氏的脸微微一变,不动声色道,“昨儿个五丫头过来了?她不是被禁足呢吗?”
在国公府出事那次,冯氏就觉得这里面的事不正常,现在一听五丫头,又是一惊,暗暗猜测,这事难不成与五丫头有关?
“不但来了,还听了墙角,警告院里的小丫头不许告诉我们姑娘的时候,惊动了我们姑娘。”绿竹嘴快的道了实情。
元喜也没有打算拦着,绿竹就细细的把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冯氏的脸色却不好看了,这五丫头是欺负二丫头,更是在打她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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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被逼(一)
况不说五丫头的事,就说尤蕊上吊这件事情,隐隐听着二丫头的意思是与五丫头有关,冯氏也不敢先断下结论。
“这事婶子自会帮你做主,昨晚那个丫头呢?带到正房来,我亲自过问。”元喜由着冯氏带着往正房里走。
两人在穿堂里坐下之后,就见安兰带着个丫头走进来,那丫头一进来就直接跪到了地上,也不用冯氏开口问,就把昨晚的事情前因后果学了一遍,冯氏当场就拍了桌子。
“让你在二姑娘的院子里就是服侍二姑娘的,你可到好,连禀报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留你何用?”小丫头吓得连连求饶,冯氏也不听,“看你很听五姑娘的话,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去五姑娘的院子服侍吧。”
又叫了安兰过来,“你去跟四夫人说一下,不过一个丫头,让她也不用谢我了。”
安兰眸子晃了晃,应声带着小丫头退了出去。
此时从冯氏的态度来看,她可是为了元喜而与四房的程氏对上了,按理说元喜该感动,可是到底是冯氏在管家,元喜一个闺中的姑娘,这样被下人看不上眼,她的错也逃不掉。
“多谢二婶子帮我主持公道。”元喜也没有多说。
冯氏叹了口气,诉起苦来,发髻上带着的钗坠着珠子,说话的时候也随着慢慢的晃动,“这阵子府里的事情太多,是婶子疏忽了,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到是尤蕊这事,按老太太的吩咐是扔到乱葬岗上去,我看着这丫头到底服侍你一场,让人买了口棺材埋到城外去吧。”
“二婶子,尤蕊是踩着椅子上调的,可是先前我看了一下,那椅子摆在那里。尤蕊根本够不到上吊的绳子,我怀疑她是被谋杀的。”元喜早在进屋的时候就打量了番了。
最大的漏洞就在那绳子和椅子上,尤蕊不可能跳起来上吊又把椅子踢倒,她只是没有想到四房竟然敢在府里动手把人杀了。简直欺人太堪。
冯氏一惊,“真是这样?”
马上又压下脸上的震惊之色,“这可不是小事,我现在就让人叫了你二叔让人查查,正好他今日在府里,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胆大包天,在府里就敢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好在是个下人,若是个主子那可就完了。”
冯氏想想也后怕。庆幸出事的是个下人,若是二丫头呢?那这府里可真要闹翻天了。
忙叫了妍秀去前院找二老爷并让他找仵作过来,一边安慰元喜,“看你的年岁小,到底是在西北呆过的。见到这等大事也能不被惊吓到,还能看出其中问题来。”
换成京城里的闺中姑娘,哪个不被吓的大惊失色,更不要说看出这里面的道道了。
两人还没有坐多久,前院得了信的赵玉舒就赶了过来,直接让身边的荀生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荀生大步进了关尤蕊的屋子。看了眼梁上的绳子又把椅子摆好在下面,他站在上面试着要翘起脚尖头才能碰到绳子,更不要说个子矮他一个头的尤蕊的。
赵玉舒就站在院子里,冯氏得了信和元喜也迎了出来,赵玉舒还不到四十,又多年在朝中为官。人站在那里就有股官老爷的样子。
荀生走了出来,恭敬的照实回话,“回老爷,奴才看这丫头是被人勒死之后套上去的,确实不是自杀。”
赵玉舒紧抿着唇。点点头,才看向冯氏,“晚上后院里都落了锁,你让人去查查,昨晚上后院这边有什么异样。”
外院的人不可能跳进赵府里来杀一个丫头,可以肯定是府里的人干的。
赵玉舒这才看向元喜,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步的走了,临走时又让冯氏把人埋了,却没有说报官的事。
这事冯氏也不敢隐瞒,先安抚元喜,“你别急,既然是在府里下的手,总有漏洞,我先去回了你祖母,再让人查昨晚各院都有谁晚上出去过。”
元喜认真的看着冯氏,“二婶子,你是知道的,尤蕊是证人,能证明我在国公府是被人陷害的,现在人就这样没了,陷害我的人又不是府里的,可人却在府里死的,难不成是国公府或庄府心虚让人做的手脚?亦或是陷害我的事与府里的人也有关?”
话说到这个份上,元喜不相信冯氏听不出来。
昨晚五丫头来过,她又说过那番话,当初国公府五丫头也去了,结果早上尤蕊就死了,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摆在那里,只差证据了,这就只能看冯氏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查这件事情了,不然各院都落了锁,又有守门的婆子,有什么人经过了哪里,不会一点也不惊动人。
冯氏被元喜的心思的这份通透也弄得一惊,又是惋惜,有这样的心思却怎么做出那些糊涂的事呢,只是这事却不是她拿主意的,是府上的人做的手脚,这还要看老太太和老太爷那边怎么说。
所以面对元喜的话,冯氏只能笑着点点头,示意明白了,这才带着下人出了月阁院。
冯氏带着人刚走,就有小丫头一路往竹院跑去,把月阁院里的事情都学给了段婆子,段婆子塞给小丫头一个荷包,里面大约有半两的碎银子,小丫头手快的塞进衣袖里,高兴的道了谢跑开了。
段婆子这才理了理发髻和衣衫进正房那里去回话,程氏清退了左右服侍的人,身边只留下娟红在身边服侍,塞青到外面守着门。
“夫人,二老爷去了月阁院,看出那丫头不是自己上吊的。”段婆子心虚的回话。
这事是她办的,没有办妥当了,自然是她的责任。
程氏青着脸,“怎么回事?不过是个丫头,不是让你小心点了吗?这点事都办不成,还被人撞到,要你何用?”
这事原本就见不得人,现在又漏了,程氏怎么能不着急。
段婆子跪到地上,“不是被人看到,是动手的时候,把绳子吊高了,和椅子对不上了,这才让人看出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程氏才松了口气,可心底还是有火,“昨晚让人过去的,可都交代好了?若这事真扯到四房来,你就自己出去顶了吧。”
打女儿跟自己说了在国公府的事,程氏把女儿狠狠的训了一顿,可现在骂也没有用,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又不敢告诉老爷那边,只能下了狠手,先把尤蕊给处理掉,却没有料到到底是出事了。
段婆子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夫人放心,是两个府里的小厮弄的,他们没有看到奴婢的模样,又收了奴婢的钱,就是真认出奴婢来,奴婢定会把事情全揽下来,牵扯不到夫人身上。”
到底是在程氏身边服侍多年,又深得程氏信赖,程氏刚刚也是在气头上,听她这么说心里的怒气也没有了,叫娟红把人扶起来。
“妈妈也别怪我说这无情的话,实在是府里现在是这种情况,元婉可不能再出事了。”程氏心里也难受,又怒其不争,“那孩子也不争气,你说说干这种事,漏洞百出,国公府又不是傻子,只需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她还自认为做的好,现在把柄早就被人拿捏在手里了。”
就这副脑子还想嫁进国公府,国公府岂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段婆子心里觉得委屈,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还要劝着程氏,“夫人也别急,咱们姑娘能想到这些到也不错了,国公府的丫头看到咱们姑娘叫了尤蕊又如何?做什么那可是尤蕊自己的事,姑娘不过是念她在二姑娘身边服侍过,见到了人关心的多问几句,谁能说出错来。”
这些话安慰了程氏的心,“现在只能这样想了,你去外面盯着点,有消息就过来禀我,这事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段婆子痛快的应下,退了出去。
程氏喝了半盏的茶才问起女儿的事,“五姑娘那里有什么动静?”
昨晚是有生以来程氏训斥女人最狠的一次,心里惦记着一晚也没有睡好。
“姑娘一直在屋里做针线活,早上只吃了半碗的粥,眼睛也红红的,听身边服侍的金锁说回去后又哭了半宿。”塞青照实回道。
“都是元喜那个丫头,打她回来,元婉就没有好日子过,你说那丫头真在外面租了房子又存了粮?这事老太太还不知道呢,怎么也得让老太太知道,你去安排吧。”程氏心里憋着火,自然不会让元喜日子过的好了。
塞青得了夫人的吩咐,就下去安排,不过半日的功夫,府里暗下就传出来二姑娘在外面租房子存粮食的传言来,此时梧桐迤那边,冯氏正跟着赵老太太回禀月阁院的事。
“要不是二丫头眼奸,我还看不出来这里面透着蹊跷呢。”冯氏一边回着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神色,“二爷那边让我查查昨晚院里有什么异样,母亲看这事怎么办?到底这样的事情府上还是头一次发生,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没了,想想都后怕,好在没的是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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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被逼(二)
赵老太太由着采清给捶着腿,眼睛也没有抬,要不是冯氏知道她在听着,外人看她指不定以为是睡了呢,不用等老太太开口,冯氏也知道老太太的决定了。
她这是不想再查下去了,可若二丫头那边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知道了,就这样不查下去,没有个交代,到底有失公正,长辈如此又让小辈怎么信服?
冯氏原本还准备了一堆劝解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只静静的坐在一旁。
良久,赵老太太才开口,“既然老二让你查,你就查查,不过是个丫头,也不要弄得府里的人都惊惶失措的,我看这丫头没了正好,也省着她还要追着国公府去弄个明白,如今咱们府败落了,哪里能顶上国公府,你看着查就行了。”
让查却又不让把事情闹大,冯氏已经明白,“我知道了。”
二丫头那样的性子,不查是一定会闹,到时传出去也说赵府里做事不公,可若查又牵连出旁的事情,又不是赵老太太愿意看到的,那么只能差不多的借口把这事给抚平了。
这时采荷从外面走了进来,低身在赵老太太身边耳语了几句,赵老太太猛的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厉了起来,“可是真的?”
冯氏也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她问向采荷。
采荷知道冯氏与赵老太太亲近,也没有瞒着,“奴婢刚刚听下面的人都在传二姑娘在外面租了房子还存了粮食。”
“什么?”冯氏也是一惊,又反问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闺中的姑娘存粮食做什么?”
赵老太太面若冰霜,“是啊,我也想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府里饿着她了?让她连小商户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去把人叫来,我到是要好好问问。”
采荷应声退了出去。
采清却有些不赞同采荷的做法。只是她个下人,也不好多说。
冯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姑母也别急,我看这怕是谁乱说的。二丫头整日里在府,哪里能租房子又存粮的,再说现在的粮是有价无市,粮铺都是空的,她到哪里去买粮。”
变向的冯氏劝着赵老太太先别急着发火,怎么也要先把事情问清楚了。
“前阵子你不是说看到她身边的婆子抱着个包裹出去吗?怕是那时她就有了这个心思。”赵老太太到是记性好。
她这么一说,冯氏才想起这码事来,想找个理由解释又找不出来,赵老太太冷哼,“你也不用帮她说话。她要真没有做,我自不会冤枉她。”
“你也不用在这里陪我,府里的事多,你去忙吧。”赵老太太赶冯氏,“我也知道你左右为难。以后二丫头的事你就躲着些,到底你是我侄女,又是我儿媳妇,我也不愿让你难做。”
冯氏脸乍青乍红,“我就是觉得二丫头自己在府里,又没有父母在身边,也不想她与姑母分了心。毕竟那也是你嫡亲的孙女。”
赵老太太这阵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如今冯氏把态度摆出来了,她也没有理由抓着不放,“你的心思我明白,咱们不是外人,与其他几房还不同。你心里有数就行。”
冯氏知道惹了老太太不快,也不敢再多留,这才起身告退。
屋里没有外人,赵老太太问采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对二丫头太苛刻了?”
就是真这样。采清也不敢直说,笑道,“老太太也是希望姑娘们好,严厉点也是应该的。”
“梳枝那件事情,到底是我念着梳枝陪我多年,委屈了二丫头,可哪有小辈记恨老辈的,她也不想想那是我身边的老人,多少也给我留些颜面,却带个外人来撑腰。”采清知道老太太心里都明白,却总做糊涂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小丫头禀报二姑娘来了,采清松了口气,才喊道,“快让人进来吧。”
安份的退到一旁侍立。
元喜留了绿竹在外面,进来后半蹲身子见了礼,“祖母。”
赵老太太用鼻音淡淡的恩了一声,“听说你在外面租了宅子存了粮?”
元喜料到招自己来也没有好事,现在听到问起这事,也不惊呀,昨晚就想好了说词,不慌不慢的回道,“不知祖母是在哪里听说的,孙女也想问问那人,孙女是在哪里租的宅子又怎么存的粮。”
赵老太太看她一身的红衫就是不喜欢,在听她这轻快的语气,弄的好像自己是个多事的,“先皇丧期还没有过,你穿这身衣服是怕咱们府里没有事?”
“丧期二十七天就可以除素服,我昨晚看五妹妹还穿了粉色的衣衫,今日才敢换了衣衫出来,继续然不对,孙女回去就换了。”元喜知道她在找茬,坠拉着眼皮端正的站在那里。
“你都说过了丧期,再回去换了,到显得我是个不讲理的,罢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得了,我只让你说句实话,你到底在外面租了宅子没有?”
元喜眼皮不动,“不曾。”
“好个不曾,你可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若是他日 印证你说了谎,我第一个不饶你。”赵老太太心下下了狠劲,当着元喜的面就吩咐采清,“派人出去查查,别冤枉了咱们二姑娘。”
采清脆声应下,轻声退了出去。
元喜抬起头看向上面端坐的赵老太太,“祖母,府上有人这样瞎传,总要问个明白,不然孙女岂不是太冤枉了?求祖母还孙女一个公道。”
语罢,元喜跪 到地上,“若不还孙女一个公道,孙女就长跪不起。”
想拿捏就拿捏,元喜也不是软杮子,左右她们也没有把自己当亲人,何必要让她们心里舒服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赵老太太声音拔了一高。
元喜嘴上说着不敢,“先是在国公府被陷害,人证又在院里被杀,如今又传出孙女在外面租宅子,孙女呆在闺中,不知道得罪了何人,让人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冤枉,府里就这么大,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自然好查,孙女也只求祖母还孙女一个清白。”
采荷见老太太气恼,在一旁轻声开口,“二姑娘,老太太找来二姑娘问话,也是为了二姑娘,若是二姑娘没有做,那些流言自然是不功而破。”
“主子说话哪里有你一下人开口的份?流言不功而破,却是那造流言之人可恶至极,赵府现在虽不比从前,那也是官宦人家,下人无缘无故的传出这种话来,指不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是现在不把那人纠出来,日后还不知道她要掀起多大的浪来。放任内宅这样的事情不管,传了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还是那制造流言之人赵府不敢得罪?”元喜重活一世,总算看清楚自己这些亲人的真正嘴脸了,“我无父母在身边,却被人随意拿捏,这还是在府里,我也想问祖母一句,我到底是不是赵府的姑娘?”
“好张刻薄的嘴,上次你就说长辈们给你委屈,如今又说,那到好,我也要问问你到底委屈在哪里?”赵老太太怒指着,那副样子看了似要撕人。
赵丞相去了西山的庄子上静养,这几日不在府里,赵老太太到也不怕老头子那边再说她做事不公。
“说与不说有何区别?若我有父母在身边,也没人敢这样欺负我。”元喜不退让的迎视上去,“祖母听信流言,当面更是让人去外面查,既然要查,为何不把那传出话来的人找出来,问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是更好?岂不是更简单?”
元喜只差直接说出老太太处处针对她这句话。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太过明显,就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赵老太太也听得明白,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我怎么管由不得你来教,长辈什么时候做事由得你来指责了?没规矩的东西,你想跪就跪着,我到要看看你能跪多久。”
骂完,赵老太太直接让采荷扶着自己回了内间,独留下元喜跪在这里。
穿堂里吵的声音这么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绿竹站在长廊下跟着小丫头说话,眼下听到姑娘在里面跪着,也没有心思了,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出了梧桐院去二房。
冯氏正让人查着昨晚院里异样的地方,就听到绿竹过来了,早上被老太太点过,知道绿竹过来找自己定是二丫头那边出了事,又不好不见,只能让人先等着。
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了,还没等叫绿竹进来,就有小丫头跑进来急着禀报,“夫人,庄府来人了。”
冯氏一愣,“庄府?来的是谁?”
“是庄夫人。”安兰问过了小丫头,“人已经进了二门。”
冯氏起来理了理衣衫,“走吧。
出了门,冯氏看到外面等着的绿竹,才又道,“我这眼下有事,等忙完了你再过来,先回你家姑娘身边服侍吧。”
也不等绿竹说话,就快步的带着丫头出了院子,绿竹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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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要人(一)
冯氏快走迎过去的时候,庄夫人已经进了梧桐院,忙上前去见礼。
“贵客迎门,有失远迎。”两人互相见礼。
庄夫人笑盈盈的,扶着冯氏的手,“要说是我失礼在先,到府上来也没有先让人送个贴子,多有打扰了。”
“夫人客气,夫人能到府上做客,那府上的荣幸。”冯氏客气道。
心下却奇怪庄夫人怎么会突然到府上来了,别的不知就是因为二丫头的事情,她可知道庄夫人很是讨厌赵府的,甚至平日里聚会,只要有丞相府,庄夫人是从来都不过去的。
“咱们也别在外面客套了,先进去给府上的老太太请安吧。”庄夫人笑不达眼底,不过气色很好。
“看我,还拉着夫人站在这里说话呢。”冯氏带着庄夫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