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夸的佟佳桂则含羞的低下头,她长的并不算出挑,一张脸团团圆圆的,可一般老人都喜欢这样的,身子也不胖却也不瘦,看着就结实。许多人家都喜欢娶这样的当儿媳妇,觉得好生养,看着也是生儿子的身子。
蓝色对襟的过膝长褙子,里面配着一条白色的儒裙,简单又不失庄重。发髻上只带了一只金镶玉粘红宝石的簪子,耳朵上是蓝色猫耳石的坠子 。
赵老太太越看越喜欢,再想到三房要说的是易家的姑娘,心微微一沉,吩咐冯氏,“让人带着桂姐去…二丫头的院子玩吧,坐在这里陪咱们也怪无趣的。”
原本赵老太太要让人去四丫头那里,待想到今日易府要过来送贴子,去了反而让人多想,五丫头在禁足,只有二丫头那能招待客人。
冯氏笑道,“也好,我现在让人送她过去。”
就叫了身边的安兰带着桂姐去了月阁院。
元喜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就听院子里有说话声,从榻上坐起来往窗外望,就看到安兰带了个姑娘进来,待看到人之后,微微一惊,虽然现在看着还年轻,可仍旧让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上一世这人不是嫁给包府的大少爷包桧了吗?
还没有想到人怎么到这来,就见帘子一挑,安兰带着人进来了。
“二姑娘,这是我们夫人姨妈家的姑娘,到府里做客。”安兰见了礼,一边介绍。
元喜下了软榻,跟佟佳桂见礼,“见过姐姐。”
佟佳桂回礼,“妹妹。”
安兰抿嘴笑道,“夫人那边还有事,佟姑娘就麻烦二姑娘招待了。”
元喜欢快的应下,拉着佟佳桂坐下,一边让绿竹去送安兰,又有小丫头上了茶,两人才说起话来,“听说妹妹回了京城,只是府里母亲生子不妥,也一直不得空过来探望,今儿可算是见到妹妹了。”
佟佳桂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快,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憨厚劲,哪怕明明是客气的话,听着就是让人觉得是发自心里的,元喜看着这样一个好姑娘,最后嫁给包桧而看着一个个姨娘被抬回来,可见日子过的并不好。
“能见到姐姐我也高兴,到底我在京城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整日里一个人在这院子里,今儿难得有姐姐来一起说话。”元喜并不擅长与人攀谈。
书写画画元喜上辈嫁到庄府后学了很多,也算过得去,只是此时却不想表现出来,毕竟在外人眼里她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最拿手的该说是做针线活,元喜有时还挺感谢庄启源的,让她这辈子活起来轻松多了。
两人在这里说话,不多时安兰又来了,这次送来的却是易家的姑娘,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同来的还有三房的赵元晴。
见到元喜这里还有位姑娘,赵元晴微微差异,快速的打量了佟佳桂一眼,元晴做为主人,就给大家介绍,至于易揽寒也算是见过,不过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听到佟佳桂之后,赵元晴就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她自然是知道二伯母那边曾要把这位定给大哥,不过却改成了今天的易府二房的易揽寒。
两人都在,这样一相比,易揽寒的小家碧玉就与佟佳桂的端庄比起来,到显得略色了一些。
佟佳桂到把大姐姐的形像做的很好,四个人当中,到是她一直在引导没有让气氛冷下来,等梧桐院那边叫着吃饭的时候,正好房妈妈回来,元喜让众人先过去,又说自己身子这阵子不妥便没有过去用饭。
等没有了外人,元喜才叫了房妈妈进屋里说话,“妈妈,事情可办妥了?”
“办妥了,奴婢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跟着,就绕了几围把人甩了之后才去办的,那一盒子的首饰当了七百两,租了个房子一个月三两银子,又按姑娘交代的买了粮食米面放到里面备着。这还有六百五十五两,加上之前的三百多两,姑娘一并收起来吧。”房妈妈把银票递过去。
元喜没有接,又推回去,“妈妈收着吧,我自己收着万一落在哪里就白瞎了。”
房妈妈想想也是,这才收起银子,“姑娘,奴婢在外面看着京城里好像有些不对,多了许多的将士在巡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元喜一惊,“妈妈可看清楚了,真有很多的将士在街道上走动?”
房妈妈不懂,却一点点头。
元喜紧张的手不自觉得握成拳,“没事了,妈妈也下去歇着吧。”
压下心底里的震惊,元喜才扯出一抹笑。
房妈妈不知道姑娘怎么了,知道问也没有用,这才退了出去,元喜独坐在榻上发呆,上一世就是皇上驾崩,太子隐瞒实情,又调了京外大营的人进了京,然后才出皇上驾崩的事情,又让大营的人守在皇宫和京城进出口处,要说太子登基原本是正常的事,偏太子登基的时候出了蝗灾,弄得天怒人怨,原本就不支持太子的人就蠢蠢欲动起来,太子又以刺客之名而每个大臣府都查,最后到真查出一些事情来,就是没有罪的大臣也多被陷害,加上蝗灾,各世家出逃的很多。
那时庄府是太子堂的人,自然不用出逃,她又是出自丞相府,祖父已不是丞相,各房又夹着尾巴做人,到也算是安稳,直到父亲战死母亲出事,她的惨死,一生才算是做罢。
如今皇上是*不离十是驾崩了,眼看着京城也要有一场动乱,与上一世比较,这一世太子早早的对丞相府下了手,不知道等皇上的消息传出来后,丞相府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波及。
梧桐院那边,赵易两府交换了八字,只等着找人合了,就把亲事订下来,这也算是订下来了,用过饭之后,赵老太太的脸才沉下来。
“这也是没有外人,不然让人怎么看?她身子不舒服能招待客人一上午?”这根本是在打自己的脸。
各主心都在,除了被禁足的赵元婉和元喜。
就连赵丞相也回来了,坐在首坐上眯着眼睛,细细的品着茶。
“我看不如把人送回西北去。”赵玉樊不以为意,“父亲被斥责还不是她闹腾的?就是大哥大嫂把她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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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仍旧是三更啊,接着写去。
第六十二章:交替(一)
赵玉舒微皱起眉头,内宅之事,哪有男人插嘴的份,何况老五自己还糊里糊涂的,却去说别人,到底出在说出这番话差强人意。
不但二老爷赵玉舒这样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如此想,除了上面偏向老来子的赵老太太。
包氏看了暗暗着急,眼下丞相府败落,大房独占鳌头,想巴结还来不急,他到是好还在这里欺负上人家的女儿了。
赵玉樊见开口没有人说话,自任为说的对了,不勉扬扬得意,“母亲,正好这几日我有朋友要去西北,不如让二丫头跟着回去,有他们照顾也放心。”
冯氏低头不语,有父亲在,她是从来不多嘴的。
至于三房一家,是根本什么事都不掺和,四房经了元婉一事,如今也老实了,眼下只剩下五老爷赵玉樊在那自顾的说着。
不等赵老太太应承,赵丞相手里的茶杯一摔,“你整日里写诗作画,学的就是这些?一点做人的道理也不懂,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以后把那些诗会都推掉,把学业捡起来,你看看你几个兄长,你在看看你,等我们老的一天你靠谁去?”
“小五也是心中有气,你说他做什么?在说他做诗还不是与人探讨学时,哪里是玩。”
“你也不用帮他说话。”赵丞相一脸的阴沉,“你今日这样不是爱他是害他,只盼有一日你不后悔便罢。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各房的人走了,赵丞相才说起元喜的事,“二丫头的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赵老太太的脸就是一僵,国公府的事赵老太太并没有跟自家的老爷说。
采清一看,忙带着下人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带上。
“这不是你刚刚出了事,我也想着不拿这个让你心烦。”赵老太太到底还是心虚。
赵丞相冷哼一声,“以后这府里还要靠着大房。二丫头被人这样欺辱,父母又不在身边,你这个当祖母的也不帮着出头,到时让老大怎么想?岂不是寒了孩子的心?当初我让老大把二丫头送回来。就是希望拉近些大房与家里的关系,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让其他四房看在眼里怎么看你?今日还当着各房的面说二丫头,你是真想寒透大 房的心是不是?”
赵丞相不勉失望,如今事情已凿成 ,他也听了二丫头反驳的话,那是个有心思的丫头,想把人心哄回来难啊。
“她委屈?那老爷呢?现在都闲赋在家了,还不是她闹腾的。”赵老太太不瞒,“今日易府过来交换八字。用饭的时候二丫头没有过来,易府的人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这心里就好受?”
“罢了,你这心里认准的事,说了也没有用。”赵丞相府的话音刚落。外面就采清就闯了进来。
她大惊失色,“老太爷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采清向来是个稳妥的,能这样突然闯进来定是出了大事。
“出了何事?”赵老太太忙问。
采清指着门外,半响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赵丞相已起身大步的出了屋,待站到门外看到外面的景象。整个身子一僵,院子里已乱了起来,听到下人四处躲避的惊呼声,蝗虫也像冰雹一样迎面扑着赵丞相的身上来。
赵老太太才搭着采清的手到了门口,就被这被扑天盖地的蝗虫给吓到了,连连往后退。“这是蝗灾?”
“天象易变,定要出事。”赵丞相神色浓重,吩咐下人把门带上。
坐在屋子里面还能听到外面蝗虫撞窗子劈里啪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的大,活了这么大年岁。赵老太太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蝗灾。
“天灾过后就是*,要民不聊生了啊。”赵丞相心下担忧。
赵老太太嘴上不说,心下却不在乎,人都不在朝中了,还管什么百姓。
这一晚过后,京城里别乱的东西怎么样不知道,丞相府里的花草树木却被蝗虫啃得大半,看不到一片好的叶子,遍地是蝗虫的尸体 。
蝗虫的事情弄得民不了生,那眼看着要收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百姓哭都找不到地方,当天京城里各粮食米铺就翻了三倍的价钱,有些钱财的抢粮存起来,可没有钱的只能挨饿,只三日的功夫京城里就涌进来大批要饭的难民。
赵家的各房爷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聚在梧桐院里脸色都不好看。
“京城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朝廷一直也没有动静,这粮不下来,怕是抗不了多久就要出事啊。”平日里半个时辰到家的路,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赵玉舒不勉担心起来。
赵玉尉也一脸的不快,“都察院那边现在也没人出声,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嗓门大,这真有事个个缩着头装孙子。”
只有三老爷赵玉然没有说话,低着头坐在那。
赵丞相扫了几个儿子一眼,才缓缓开口,“府上的庄子也遭了灾 ,家里备的粮食到还能够用些日子,可府里加上庄子上的人过百口,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日你们都休沐,看看往家里添办些粮食吧。”
这么大的一场蝗灾,要等到明年秋天粮食下来才会有新粮,要么从江南运来,可如今这个情况,府里的粮食也就够用三四个月。
“父亲,我看没有那么严重。”赵玉尉不以为然,“难民都是百姓,我看过不了多少时日,江南那边就会有粮食过来。”
赵玉舒也觉得父亲太过担心,“说起这个来,国公府和庄府都设了粥棚 ,咱们要不要也设粥棚?”
“老二媳妇弄吧。”赵丞相见儿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多说。
到底要细了教训,才能长近。
若通过此事,让他们学会些道理,也算不错。
月阁院里,房妈妈脸上的笑都合不拢,“要不是打小看着姑娘长大,我真以为姑娘是神仙,能知道要有蝗灾的事情发生。咱们存的那些粮食,可真真挣了一大笔了。姑娘,那咱们什么时候卖了?现在可番三倍了。”
房妈妈到没有多想。
元喜也松了口气,笑道,“留着吧,趁着现在挣那些钱,也有些德行,昧良心。”
房妈妈心慰,“姑娘,你长大了。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
房妈妈怎么也没有料到姑娘会想到这些,心下感动又是知足,别人都说姑娘被宠坏了,可放眼看京城里的闺中女子,哪一个有姑娘这般胸怀的?
“也不知道母亲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回信。”京城到西北要走一个半月的路程,算算钟颜走也不过半个月,等着父亲接自己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这几日妈妈就不要出府了,外面四处是难民,也不安全。”
“姑娘放心吧,我这心里有数。”房妈妈心慰的笑了。
就听到外面丧钟响起,顿时众人脸色都变了。
“姑娘,是皇上…”虽然没有听过,可这钟声代表着什么,众人都明白。
“绿竹去找些素衣衫出来,把首饰和鲜亮的衣服都收起来。”元喜也不等梧桐院那边派婆子过来指导就吩咐起来。
绿竹应声去准备,房妈妈也起来帮着弄,等冯氏把府里的事情安排完,才想起月阁院那边还没有让人通知,忙让安兰过去,等安兰回来说都换好了,冯氏多少有些惊呀,又忍不住叹气。
“都说二丫头不妥当,可真遇到大事,还是二丫头能独挡一面。”打丧钟响了之后,冯氏的心也沉了下去。
丞相府这回是真的败落了。
皇上大丧,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再加上蝗灾,整个京城显得越发的萧条,连新皇 有登基也草草的举行大礼,改年号为嘉庆 ,嘉庆元年,民不聊生,各地有平民百姓涌进富户官宦之家抢粮,更有官宦人家遭受图害。
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天还没有黑,京城里的街道上除了难民,就寻不到衣着华服的各家子弟。
这样一来,到让赵府的人心里舒服了些,毕竟不景气的不指赵府,各府也都缩着头观望着,新皇登基,到让那些保太子的人成了新贵,其中就有庄府、包府、古府、国公府和亲王府,几家走的也很近,赵丞相则主动告老侄仕,而庄启源父亲从太子少傅也被升为丞相,一时之间庄府风光无限。
四房里程氏一脸的不高兴,“父亲做这么大的决定,也不提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怎么也要等把小辈们的亲事都订下来再侄仕也不晚。”
程氏到是找了自家的嫂子去尚书府,可白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虽眼下不能取亲,可私下里订亲也不是没有的,白府的沉默让程氏心里也慌了神,这门亲事她可相看了一年多,白家的姑娘会过日子又性子好,嫁过来后也好拿捏,而且又是尚书府出来的,怎么看都是一门难得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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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发展慢我就快点啊,不过该交代得交代啊,为后面的情节铺开啊。
第六十三章:交替(二)
赵玉尉这些日子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听到程氏在那埋怨,脸色越发的难看。
程氏看了也不敢多说,晚上赵玉尉又去了田氏那里,程氏才叫了女儿过来说话,这阵子事情太多,短短一个月,大事一件接着一件,也没有心思与女儿谈心。
看着女儿养了一个月,脸色也好了,程氏心里很是安慰,“现今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前几日你舅妈让人带来过信,古府有订你给府上的大公子,你觉得如何?”
古府有拥戴之功,现在能攀上这样的亲事自然是好的。
赵元婉咬着唇,低头不语。
程氏又是心疼又是有气,“现在国公府可是比以前还要风光,府里这样,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看古府的亲事不错,如今古府能主动提提,可见是真心想娶你过门,这样你到古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今儿我把这个说给你,也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也忘记那些不该想的心思。”
“一切凭母亲做主。”赵元婉闷声的应下。
程氏看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你也回去歇着吧,等先皇的丧期过了,就交换八字,把亲事订下来。”
赵元婉出了正屋之后,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月阁院,见里面的灯还亮着,慢慢的走了进去,有小丫头见了上前来见礼,赵元婉抬手示意不要出声,小丫头不敢违背,只能看着五姑娘到了窗下偷听。
隔着窗,隐隐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姑娘,可以除素服了,要不要把收起来的衣服都拿出来?”
这一个月里,姑娘只呆在院子里,哪怕厨房送来的饭食一天不如一天。也没有一句埋怨,让绿竹有的时候觉得这都不像姑娘。
元喜拿里拿着本游记,“换不换也没地可去,还是收着吧。”
也省着到时候再收拾。算算日子现在父母那边该收到信了,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在路上。
房妈妈也觉得姑娘穿的太素了,“我看那身红色的不错,一会儿记绿竹拿出来,烫一下明个换了。”
元喜也没有反驳,知道要是不如了她们的愿,这事怕是要每天都要说几次,索性也就不说话了,绿竹这才欢喜的去拿衣服。
房妈妈这才说起粮食的事来,“房租我又交了一个月的。也没有让人知道院里放着的是什么,眼看着京城里的难民越来越多,就咱们那点粮也救不了多少人。”
“救不了别人,那就救自己。”元喜原本也没有打算救别人,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窗外的赵元婉却是一惊。万没有料到赵元喜会在外面租房子,甚至存了粮食,压下心底的震惊,赵元婉轻声的退开,一边给金锁打了个眼色,金锁就叫了守在外面的小丫头小声的警告了几句。
小丫头吓的当场跪到了地上,屋里的人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房妈妈就起身推门往外看,看到是五姑娘和身边的丫头,小丫头又跪到地上又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房妈妈暗下心惊,隐隐猜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着屋里喊道,“姑娘。是五姑娘来了,不知怎么回事,正罚院里的小丫头呢。”
元喜一挑眉,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那边赵元婉已开了口,“原是打算到二姐姐这里走走,怕二姐姐歇下了,正寻问这丫头呢,哪知她却跪下了。”
“也该她跪下,五妹妹到院里来她也不禀报,这样失职的丫头岂能不主罚?”元喜笑盈盈的接过话,又交代一旁的房妈妈,“嬷嬷明儿个到二婶子那里说一声,再给我换个丫头。”
“姑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头没有料到会被赶走。
赵元婉也怕小丫头急了把自己先前偷听的事说出来,帮着说话,“不过是小事,二姐姐给妹妹个面子饶了这个丫头吧。”
“可我不想给五妹妹面子。”元喜直接了当的回决她,笑的一脸无害,“先前的事再加上在国公府的事,五妹妹心里有数,我不说可不代表我忘记了,你说换成五妹妹,五妹妹会给我面子吗?”
元喜轻轻的摸着耳坠,明明说的是气死人的话,她却一副调皮的样子,赵元婉紧拧着手里的帕子,“不过是个丫头,二姐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左右到时背上个恶主的名声的也不是我。至于国公府的什么事妹妹不懂姐姐说的是什么,天色不早,妹妹就不打扰了。”
叫上金锁,赵元婉心虚大步的扭身就走。
“左右尤蕊那丫头还在我这呢,到底怎么回事,五妹妹也不用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元喜对着赵元婉的背影响了一声,看着她的步子越发的快了,笑意也越发的沉了起来。
然后才看向地上跪着的丫头,“五姑娘偷听我们说话了?”
小丫头吓的不敢说谎,“奴婢要禀报姑娘的,五姑娘不让奴婢说,站在窗下听了会儿,又叫金锁警告奴婢不许说她来的事,奴婢害怕就跪下了不敢应承,房妈妈就出来了。”
“二夫人派你在这院里,那你的主子就是我家姑娘,你到是好,把别人当主子,你这样的我们也用不起,明儿我就回了二夫人去,把你调走。”房妈妈一听就火了。
小丫头吓的又哭又求,“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行了,这次就算了,你记住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就行,下去吧。”元喜挥挥手。
房妈妈不甘,“姑娘,就这样饶了她?”
“她一个下人,两边都是主子,又是个三等的小丫头,哪个敢得罪?也有她的难处。”元喜转身进了屋,“况且事都被听到了,现在怪也没有用,只这一次她也会长记性。”
房妈妈跟着人进屋,带上门,绿竹却忍不住担心,“那五姑娘会不会把姑娘租房备粮的事说出去?”
“她当然会说,不然也不会警告丫头说她没有来过。”元喜坐到踏上,“咱们到时咬死不承认,他们又能如何?妈妈这阵子也不要再出去,左右交了房租,宅子又不显眼,小门小户怕是连贼都不会去,也不用担心。”
元喜也没有料到赵元婉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眼下她说起国公府的事,也不过是猜测,尤蕊那里还没有问过,不过眼下看来,得把把尤蕊那里的话问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