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将轻雪和綦儿抱上来,速速送回地面,而后在萧翎受烫,突然发发一声美女厉的叫喊后,忙自己钻进洞里去接爬在最后拖着僢儿的白壁。
白壁由于先前在火里受了伤,爬到一半便昏厥过去了,小僢儿抱着她的腿,在那黯黑的洞里发出嘶哑至极的哭声。
他心急如焚,一把拖过白壁,将昏厥过去的白壁快速拖出暗洞交给冥熙。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各个注铜孔被猛力冲开,冒着热气的铜水如岩浆汩汩流出,带着刺鼻的铜臭味,飞速涌向洞口。
他的心猛的打了颤,身子一跃,赶在那铜水流进前跳进洞里。
“僢儿!”趴在床格旁的轻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也猛的跳进地下,吸见地洞里已盈满铜酸的味道,呛得人不能呼吸,凹槽里一道道暗红色的铜水越流越急,带来一阵阵毁灭性的热浪。那热浪,扑打得人直发晕。
她看到萧翎可怜兮兮挂在洞顶,双手拽住的那孔盖已承受不住她身子的重量,渐渐断裂。她飞上去,一掌将身体不能动弹的萧翎击出洞外,重回暗洞前。
“凌弈轩,僢儿!”她对洞内大喊,一张一合间,吸进不少铜酸气。凌弈轩的内力消失了,他这样跳进去,不是送死么?这洞里根本没有出口,又深又窄,一量铜水流进去,人根本无法逃出来。
而且,这注铜孔的铜水越流越多,根本滑停止之势,再这样流下去,整个洞口就要被封住了。
难道,他们父子就要这样埋于铜水之下吗?她跪在洞口前,心脏急速收缩,紧得呼吸不过来。
“轻雪。”这个时候,洞内陡然传来一道微弱得几近不存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快将小家伙接出去。”只见僢儿的小脑袋出现在暗洞的上壁,小身子让一只粗壮的臂膀紧紧箍着,如一只小壁虎趴在暗洞的洞顶。
原来父子俩贴在了洞上壁,才没让铜水冲下去。
她喜极而泣,忙趴下身子去接小家伙的身子,确定无恙后交给跟进来的部下。而后再趴下身去接凌弈轩:“你快出来,铜水快淹满了…”却见洞内的男人,一身喜袍袍摆全浸在铜水里,让底下的铜水凝固住了,根本前进不得。加上他体魄的壮硕,即使贴合着,也差不多要触到下面汩汩翻着气泡的铜水。
而他的体力似乎在透支,饱满的额头上全是汗,更让窄小洞内浓烈的铜酸气呛得俊脸发白。“你快上去,这里快爆炸了。”他嘶哑道,喉咙里已得发不出声音。
“将衣裳脱掉罢。”她将手伸进去,摸到他撑在壁上的大手,而后将冥递过来的剑送进去,让他割断襟口,脱掉那一身碍事的喜袍。
而后待拄着剑从洞里爬出来,他却突然一把抱住她,在那些注洞孔轰然炸开前,与她一起翻滚到一边,用身子将她压在底下。
她感受那地动山摇,从他怀里钻出脑袋,看到那些铜水已不是细细地流,而是承受不住气压被炸开了,一条条水柱喷得到处都是,加速这个地洞的松动崩塌。
“你怎么样?”她指尖碰到他背部那块溅上的铜水,受烫地弹跳开,而后又去搂住他,突然轻身一跃,与他一起跃到上面两尺高的地面。
这刻,两人才从又闷又窒息的地狱,回到了人间。
只是,上面的人也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连云寨的人杀进来了,拎着弯刀,一个个杀怒了眼,凌弈轩的部下在抵挡,边打边退,护着主子走出门外。好在翩若她们已被救走,让青书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正在离寨。
他别没有内力,却也能拎着剑抵挡一路,而后与她,一起疾奔在那条长廊上。
一路,尸横遍野,穿着墨衣的暗卫分布整个连云寨,是真的打算将其夷为平地。
末了,他突然搂着她的腰一跃而起,跃到那高高的土墙上,如一只苍鹰飞下,跨坐到马背上。而后在他双腿一夹马背,策马迎风疾驰时,身后一声爆炸响,连云寨的那长排高楼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照亮他们的脸。
“你的内力什么时候恢复的?”她的长发迎风顠扬,撩拨他的脸。
“刚刚。”他抱着她的腰,一剑挥下那些伸出黄沙阻拦他们的手,在这片荒漠上策马狂奔。
“你在寨子里埋了火药?”
“嗯。”
“两个儿子呢?”
“在前面等我们。”
“好可惜,你没有做成压寨寨主。刚才连云寨主伺候得好吗?”
“闭嘴!”
骏马行到荒漠中一条银带小河前时,他突然翻身下马,跳到那冰冷的凉水里,将河水往身上泼,末了,将整个身子沉下去。
她牵马立在河边:“怎么了?背上没事吗?”
她相信他背上是绝对有事的,那么滚烫的铜水溅在皮肤上,不可能没事中。
他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抹脸,浑身湿透一步步从河中心走上岸,而后牵过马走在前面。
她走在他身后,见他不言语,自己也不说话,只觉现在的空气有些沉闷。而后,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住抵在马上,粗喘着吻她。
他吻得很急,高大的身子如火球在烧,偎着她的娇驱,将她也燃烧起来。而那张唇,一路吻来都是火。
随即,他将她压进旁边的草里,激烈而又不伤她的撕扯她的衣裳,墨黑的眸子闪着两簇火焰。
她看着那双眼睛,才知道他的药效还未过去,那般炙热,那般幽深,些刻,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抚着她的脸,她的指尖触到他宽厚背部的那块烫伤。
他抬眸看她,眼眸幽深得快要将她吸进去,而后突然痛苦地放开了她,站起高大的身子,重新冲进那片冰凉的河水。
她坐在草里,看到水面打了个涟漪,便不见了他的踪影。等了半刻,也不见他浮出水面。
“凌弈轩!”这刻,她才发现不对劲,忙站起身走进水里,四处寻他的身影,“凌弈轩!”河面很安静,除了闪烁着清冷的波光,不见半个人影。
而后突然一阵水波响,有只手拽住了她的脚,将她往水里 拖,在她大声喊叫出声前,她的红唇再次被封住了。
这次,他直接将她压到水草密集的岸边,哑声说了句什么,托着她的臀,不再犹豫挣扎地爱她。
她仰着脸,看着他月光下的俊脸,纤纤十指由最初扯住他的前襟挣扎,改为攀住他宽厚的肩,与他灼热深邃的眸,相视到对方的灵魂深处。而后闭上清眸,仰着湿发贴合的白嫩纤颈,一只素手抓紧岸边的密草…
今夜不代表什么,今夜过后,他依旧是他,她也依旧是她。
[VIP]第六十二章 缠绵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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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上,白日既出,逐退群星与残月。
一道光赫赫的朝阳照向熟睡中她的脸,她闭着疲乏的双眸,身上裹着男人的披风躺在深草里,腰上搭着他粗壮的手臂。
他早醒了,吻了吻她眼睑下的两道阴影,双臂紧紧搂着娇软的她,吹着晨风。
他清楚的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更无法形容此刻搂着她的心情,只想永远这样抱着她,躺在草里,看着晴天碧空,风吹草动,云卷云舒。
一阵晨风过,旭日的光芒逐渐炙热起来,她动了动羽睫,睁开水眸来。随即,冷冷拿开他搂在她细腰上的手,站起身。
“轻雪,随我回去。”他站在她身后,扯住她一只胳膊。
她没有回头看他,甩开他的手,跃上马背,直住前奔。
他墨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忙飞身追上,而后搂着她,一声不发前往青书与冥熙的驻扎地。
由于被断水断粮两天,身子严重脱水,加上暗洞里的密不透风,翩若他们一直昏迷不醒,致使无法连日赶回白湖。青书他们索性在此地扎起了帐篷,一边夷平连云寨,一边等着他归来。
此刻见他和轻雪安全无虞的回来,心里悬着的石块总算落了地。冥熙向他禀报连云寨的情况,青书则带轻雪去见綦儿僢儿。
“那萧翎呢?”她问青书,想起还未给萧翎断肠散的解药。
“她与那连云云寨主从暗道逃走了,我们的人正在追。”
“青书,一旦追捕到,就地处块!”凌弈轩撩开布帘走进来,换了一身干爽的绀色锻袍,恢复他的意气风发与王者霸气,“连云寨的人,一个都不要留。这些人都是被流放的流民,一旦给他机会喘息,就唯恐天下不乱!”
“王爷,那青书这就去发布追杀令!”青书揖揖手,忙退出去。
他微微颔首,走到儿子的床边,敛去俊脸上的严肃,哑声笑说道:“僢儿这小子很会爬洞,当时我让他趴在洞顶,他竟然像只小壁虎往前面爬,比我这个爹爹利索多了。”
“他的爹爹是长风。’轻雪眉一蹙,忍不住给他泼冷水,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僵硬下来的唇角,“僢儿只认长风是爹爹,因为他出世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长风。长风给予我们母子的关爱,是无人能及的。”
他的唇角又抽搐了下,说道:“綦儿僢儿是我的儿子,我给他们的疼爱不会比长风少。”
“有慕曦存在,綦儿僢儿永远不会是你的儿子!”轻雪绝冷道,不想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坐到床边给两十孩子疏通气管里吸进去的毒气,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看着,心头除了失望还有无力。本以为经过昨夜,两人的关系会好转一些,不曾想,他将她又逼退了一步。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顷刻,她回过头,清澈的眸中只有陌生与冷漠。连问出这句话,都是不带一丝温度的。
他的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窟,又冷又寒。突然一把扯过她,紧紧盯着那双眼睛:“昨晚你是愿意的,你的热情就代表你的心,可又为什么这样故意推开我?给我一个照顾你们母子的机会,让我认回我的一双儿子,好吗?长风纵使再好,可是他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母子,甚至还让你去为他…”
“我愿意为他选样做!”她冷冷打断他,盯着他的利眸,唇边噙着一抹笑,“我愿意,你听到了吗?睿宗王。长风是我的丈夫,为了救他,我愿意做睿渊的王妃,做凤翥宫的傀儡…”
他心头一颤,一把放开她,利眸眯起:“睿渊既然能背叛长风,就一定不会牺牲自己去救他。你带着儿子进宫,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凶多吉少!不要以身试险!”
她红唇微抿,没有与他争执,软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麻烦你将綦儿送到南诒鬼医那,让他的舅舅外公照顾他…”
“那僢儿呢?”
她抬眸看着他,没有答他,“以前我们一家三口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不管长风观在的身份是睿渊,还是摄政王,他都曾照顾过我们母子。”
“你想给长风报仇?”他剑眉一挑,突然一步上前抱紧她,紧紧箍着不肯松开,“这个仇,我给你报,我只要你们母子现在平平安安,不要卷入任何是非。”
她推了推他,挣扎不开,冷笑道:“你那不叫报仇,而是成就你自己的野心和大业!而且你别忘了,睿渊才是你的亲兄弟,你们兄弟俩身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当然要报仇!”他缓缓放开她,扶着她的双肩,定定看着她,“当年纳雪沾调包我母妃,害我母妃一生,又利用邪术害我被父皇抱出宫,颠沛流离,这个仇不报,母妃难以安息。而睿渊,枉顾长风救命之恩,恩将仇报夺他妻,夺王位,这样的人,必定除之。”
她没想到他会亲口说她是长风之妻,眸光闪动了下,接着冷道:“你杀养父、休妾刃子,比起睿渊有过之而不及,你骨子里其实是残暴凶狠的,无论你怎么去改变,也难掩天性。”
“呵。”他听着,竟轻笑了声,长指抚到她粉颊边,“我的天性走笪婺姑姑赐予的,中惑心蛊那几年,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我。每到月圆,我的眼珠子就会变成紫红色,如暗夜里的狼,需要食人血。而你,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出观了。那个时候,我只要看着你的脸,就好似看到慕曦。”
她将脸一偏,避过他的指。
他又笑了声,将她的下巴捏过来,低沉说道:“我与慕曦相识在十七岁,一直处于好感与懵懂之间,直到二十二岁时我们互表心迹。那时我决定娶她,一直在与风翥宫和凌柄如抗争,可是老凤羽却给我植入惑心蛊,一夜间,我和慕曦劳燕分飞…当年我刺她那一剑,是她故意要弄掉那个孩子,因
为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擎苍的,她认识我的时候,与擎苍还在纠缠不清…”
“老凤羽要杀当时鹰爪还不曾锋利的你,所以慕曦决定牺牲自己和那个孽种来成全你。可是,既然成全了,放下了,为何又要回来,就如她所说的,她要死了,所以借你五年?”她微眯凤眸,冷冷拍掉他修长的指,后退一步,“我自始自终不明白,既然你知道慕曦还活着,为何要在兰坳对我说那
番话?你说让我等你,可是你回来接的人是慕曦!”
“那一天你等过我吗?”他深邃墨黑的眸即剥淌过冷色与失望,紧紧盯着她,薄唇抿得死紧,“我在兰坳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想与你执于,你却执意留在兰坳,又在我第二次入兰坳的时候.走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那出坳后,你对我说的‘只拿我这神凤是解药’,逼我打掉孩子呢?”那一次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可是他的反应呢?就当一切不是预谋,他的惑心蛊自然而然那么解了,可是他对待她的手段,比起对他养父的残暴有区别吗?
“慕曦等在兰坳里,对你哭着说‘她中了乌蓝毒,活不久了,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受苦’,所以,你对我云轻雪的承诺便只是镜花水月,烟消云散了?索性你用毁天我来成全对慕曦‘活不久’的忠诚?哈,还真是痴情呢!”她大笑不已,一把抱起床上的僢儿,走到门口,“麻烦你将綦儿送往南诒,
顺便跟他说声,待娘亲救回长风爹爹,就回来接他!”
“轻雪!”凌弈轩一把拽住她,止住她跃出去的脚步,“我和慕曦的情,其实早在鬼漠荒那一战后就尽了。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是你,我们之间没有恩情夹杂,没有凤翥宫的利用,没有外人的挑拨,有的只是实实在在的吸引…”
“可是我是慕曦的替身!”
“你不是慕曦的替身!”他英挺的剑眉拧动,一把将僢儿放到床上,把她则抱坐到自己的双腿上,大掌搂着她的腰,“我不知道何为情,可是走到今天,我清楚知道与慕曦分离五年后再见,除了愧疚与对她母子的责任,男女之情淡了。休离你后,我整整五年噩梦缠身,梦里全是你坠下浊水河的影子,你不断对我说‘恨’…”
她看着他的眸,心弦微动,冷道:“当初你一剑刺伤慕曦,也是这样的表情。你这样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没有一个真心。待时间过去,我就会是下一个慕曦,不是吗?”
“你与慕曦不一样。”她掐住她细削的双肩,眸子墨色流转,大掌微颤,“慕曦是慕曦,你是你,我想珍惜的人,是云轻雪你。给我时间和机会来弥补五年前的伤害,让我对一双儿子尽父亲的职责,学会爱自己心爱的女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你曾经也是这样对慕曦。”慕曦,是她心中永远烙下的一道疤。只要想起慕曦,她就会想起五年前自己狼狈之极的样子。五年前,他确实在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那个心爱的女人却不是她,而是慕曦。
他揽她入怀,将鼻息撒在她謦香的颈窝,与她耳磨厮鬓:“我想珍惜的人是你,轻雪。”
轻雪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在他怀里躺了一会,推开他站起身,“等綦儿僢儿醒过来,我们一起送綦儿去南诒鬼医那。”
“你还是要进宫?”他一把扯住她,墨眸中闪过担忧。
“我们已经答应将綦儿送给鬼医做徒弟,不能食言。’她回首拉开他的大掌,走到帐篷外面去。而后去四周寻了一些简单的草药,熬成汤水,给翩若、她的一双儿子和婢女服下。
一日后,他们便醒了,吃下一些稀软的粥水,看着远处被夷为平地的连云寨一个个眉开眼笑。连云寨毁了,萧翎也完蛋了,看这恶婆娘还整不整他们!
接着,凌弈轩让青书带着一小部分骑兵回了白湖,自己则带着冥熙亲自送綦儿去南诒。他与轻雪,一人骑一匹马,走在队伍的前头,静望远处沉闷的戈壁滩。
两人一个墨衣,一个素衣,长发在大风里飞扬。
“这个地方能住人吗?”轻雪蹙眉。
“君圣剑就驻守在两里外的高番城,就是这片沙漠的一个土城。”凌弈轩淡道,跃马扬鞭,朝那远处的边防城市驶去。
夕阳西下入城,君将军已带着一众将领来迎接他们,对翩若的出观很是惊讶。
翩若没理睬他,牵着僢儿的手,直接走进他的将军府。
高番城很大,因毗邻乌氏,城里聚集不少来这里经商的乌氏人,更有不少他国在这里捞金的布商。所以沙漠之路四通八达,经济营生繁盛空前,却也人口鱼龙混杂、难以管制。
而君将军的将军府就伫立在城内经济最繁盛地带,左边是交易市场,右边是酒铺米粮店,整日人头蹿动,人声鼎沸。
君将罕倒也一点不嫌嘈杂,在那不算奢华的将罕府里过得悠然自得。用他的话说,反正他经常去军营,很少在府上,故意将这府邸建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管制,看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
此刻,他恭请凌弈轩入府,并整理好府里最好的厢房给凌弈轩和轻雪住。稍后等挥退部下,他便开始不称呼凌弈轩为‘主公’了。
“弈轩,你这算是突袭吗?想查看我是否在这荒野之地偷懒?”
弈轩喝了一口茶,不客气点头:“五年前,周边小国趁我与拓跋睿晟交战,纷纷涌入城内,并乔装成征税的朝廷兵对边城施压。我正想问问,当时君将军你可是在打瞌睡,竟然让那批兵士冒充商人混进来。”亏他还将将军府特意建在交易市场旁呢。
君圣剑用屁股将椅子挪了挪,移到这边来,说道:“弈轩,这也不能全怪我呀,当时我还被朝廷管制着,我处理这些朝廷派来监视的人都用了不少兵力。”
凌弈轩掀唇笑笑:“我可没有责备你,只是提醒你学会辨认真伪。他们说是朝廷兵,你便信了,等他们搜走粮草,才幡然醒悟。”
“嘿嘿。”君圣剑挠挠后脑勺,转移话题道:“弈轩和轻雪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待你们洗净身上的尘土,便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凌弈轩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轻雪笑道:“君将军,待会陪我和翩若出去逛逛可好?”
“我陪你去。”不等君将军回答,走出去的绀袍男人突然又退回来,拎着她往外走,“我也正想出去逛逛,一起好了。”
“可是你不也是初来乍到么?”她扭开他的手。
他剑眉一挑,墨眸扫了扫府门口:“谁说我初来乍到,这里的青楼、赌坊、酒楼、布庄、胭胎斋,有几间,坐落在哪,我都知道。你要去哪跟我说,我给你做向导。”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去。”她俏脸一偏,想了想,说道:“我想去澡堂,身上全是黄沙,想与翩若白璧她们一起去泡泡。”看这里的女子都是面裹长巾,长裙从脖子绕到脚,只露一双眼睛,保守的模样应该是不会让男人进澡堂的。
他唇角抿紧,寻思片刻:“这里没有公众澡堂,不过将军府上有,我以前在这里修建过一个。”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与圣剑做少年的时候让府里的下人休憩的。
“那在哪里?”唇角微微抽搐。这个男人知道她要带着僢儿走人吗?跟得这么紧。
“女人。”他眸一沉,猛的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玲珑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一下,“你不是要洗澡,而是要开溜吧。”
她站直身子:“我只是想和翩若出去买一些女儿家的东西,我,我的葵水来了!”
“葵水来了?”他深邃的眸闪烁了下,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婀娜曲线上,扫了一眼,“葵水来了还去泡澡?”
“刚刚来。”她僵硬陪着笑脸,将他推开,大步往厢房走。没关系,现在綦儿被送入城了,很安全,她有的是办法心无旁骛的出城。她就不信他不用膳沐浴就寝!
“我们就寝的厢房在这边。”他站在后面道,并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圣剑给我们安排的是东厢,我们同住一间,两个儿子与白璧无暇住在西厢,与东厢隔了两道院门。”
“是你让他这么安排的?”她回首,果然看到他唇角噙着一抹狡猾的笑。
他不置可否,朝她走过来:“现在还要泡澡或是逛大街么?我全程陪同,顺便还给你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保证你满意。”
她赶时间去救长风,哪有时间跟他风土人情!双肩一垮,撞开他直直往前走:“现在去用膳!”吃饱才有体力跑路。
[VIP]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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