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朝珊珊,已然将白梅与成王的事忘却,满心只有如今这份屈辱与委屈,还有昂扬的斗志。在她心里,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还不放在眼里,至于其他,更不在话下。
闹洞房这一块,因为这是东宫太子的纳侧妃,所以并没有人去闹。朝珊珊静静地坐在洞房中,心里只觉得那么冷清,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外面走廊不时地传来走动的声音,有好几次她都以为太子已经过来了,但是一直没有。她的心从平静慢慢开始向紧张延伸,才有了点成亲的味道,现在的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姑娘,饿了吧?”耳边传来丫环小云的声音。
她的四个一等丫环,她只带了两个进宫,分别是小云和小风,这两个是家生子,机灵、忠心,能够很好地在宫中生存。
这一整套仪式下来,朝珊珊也累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中间太子来过,就又被其他皇子拉走,其中包括成王。虽然没有直面成王,只见到了一个背影,依然让她心里禁不住地颤抖,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他的嫂子了。这一切就恍若梦境一般,醒了,已经物是人非。
再见到太子,是她刚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因为忙了一整天,身上粘乎乎,她一向爱干净,也顾不得这是在新房,就命人打水洗漱。刚出来,就看到了太子站在侧室的门口,浅笑地望着她。
她的脸瞬间红了,心不自禁地跳了起来,耳边传来太子温柔的声音:“珊珊,孤终于等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宫的结婚仪式,某星就不细写了,所以就省略了这一步。朝珊珊和太子的事情,后面就不会再细写,但是还是少不了他二人的戏份,特别是朝珊珊的戏份。
第43章
朝珊珊如今算是蜜里抽油了,倒也是过得春风得意,白梅这段时间却是忙坏了。震国公府,再勤俭节约也有几百口人,一进一出,那都是大手笔。以前王氏主家的时候,因为向着三房,所以三房和其他房的待遇是不同的,如今白梅主家了,大家一视同仁,倒显得三房日子过得紧迫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花钱如用水了,现在买个首饰还得掂量着这手里头的银子够不够,小王氏快被现在这日子逼疯了,既而就恨上了她的姑姑王氏。
你说,这疯什么时候不疯,偏偏在现在这个时候,人家成王妃的时候,却疯了,这不是逼人命嘛。要知道她女儿薇姐儿在宫里头,那可是要花大钱的,宫里可不比家里,随便一点银子就能打发人。前几天薇姐儿还命小丫环过来,说身边缺银子,最近晋容公主脾气暴躁得很,她过得如履薄冰,身边用银子的时候多了。小王氏摸着身边这些少得可怜的银子,这些银子可换在以前,她哪只眼睛看得上,以前她随便赏个下人都比这手里头的银子多,但是如今她却要一块银子拌成两半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奶奶,这首饰真是当啊?”王嬷嬷拿着手里头的宝石钗,一脸的心疼。
小王氏也觉得心疼,这首饰是当年她刚嫁给三爷的时候,他打给她的第一套面首。但是想到那个银子,她还是咬了咬牙,“拿去吧。”王家虽然是商户,但因为跟震国公府的结亲,现在已经慢慢向官家发展,真正从商的已经不多了,而且她一个出嫁的女儿,也不能总从娘家拿银子。她的嫁妆,因为前段时间她的经营不善,已经摇摇欲坠,无法支撑了。
“王妈,去请大姑娘。”几乎咬牙切齿,要不是现在管家的是这大侄女,她哪用得着这样忍气吞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气愤。
王嬷嬷这边刚去了听风苑,却又被打道回来,问及原因,却是大姑娘在歇息。这一气,小王氏几乎快炸了肺。自己作为三婶,去请她过来,竟然架子还摆得那么大,歇息有她的事情大?越想越气,小王氏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此时更是忍不下这口气了。王嬷嬷想拦,却怎么也拦不住,就已经被她大力推开,人已经往听风苑而去。
一路上怒气冲冲,撞翻了好几个丫环手里的东西,她连看也不看,一心只为了向白梅发彪。想起,以前的自己不管做什么,没有一个人敢顶撞她,她的话就跟圣旨没区别,可如今呢?她作为长辈,竟然还要看小辈的脸色,三请四请,还不把她放眼里,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三少奶奶,我家姑娘在歇息。”在门口,被春竹拦下了。笑话,姑娘昨夜一夜没睡,一直在核实公府里的账目,这一核实,却发现问题大了,今早刚刚睡下,怎么能让人打扰了?
“滚开!”小王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推向她。
春竹看着小巧玲珑,力气还很大,小王氏这大力一推之下,竟然没有撼动她分毫,这让小王氏更加火冒三丈,“好狗不挡道,赶紧滚开!”
春竹笑脸盈盈道:“三少奶奶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小王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颤抖,那双眼睛几乎瞪了出来。她本就个高,最近几年大鱼大肉之下,身躯庞大得很,竟然还推不动一个瘦小的丫环,再加上自己身为三奶奶被个丫头阻拦在外面,更让她失了面子。盛怒之下,她朝王嬷嬷喊:“抓住她!”
这一抓之下,听风苑其他的人都变了脸色,唯有这当事人春竹却依然是一脸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那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转眼即逝,任由那些壮实的嬷嬷过来抓人。
忽听得一声喊:“住手。”
这一声娇喝,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春竹挣开了那些嬷嬷的手,跑到了自家姑娘身边,脸色布满关怀:“姑娘,怎么起来了?”说完,一双眼睛却是瞪向眼前这些气势凶狠的人,眼底却闪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狠劲。
“这么吵,如何睡得着?”虽然她凌晨才睡下,但补了下觉,精神倒也显得不错,只是眼底有些倦意。只是这话在春竹耳里,却成了一种无奈还有谴责,听得春竹内心升起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恨意,狠狠地瞪向小王氏,嘴唇紧抿,那拳头狠不得砸出去,却被白梅伸手握住了。回头,却迎上了姑娘那双温柔的眼睛,还有那无言的微笑,让她眼底的戾意沉了下去,周身的杀意也冷了下去。
“哎哟,大侄女终于舍得出来了?婶子这边是不是吵着你了?唉,现在婶子连门也进不了,都要看人眼色了。”小王氏在那阴阳怪声地说着。
白梅却是微微一笑:“三婶说哪里话来,都是小丫头不懂事,想让我多睡会儿。婶子亲自过来了,哪有不让您进的道理,您请进。”
对于三房,白梅秉承一个准则,只要在不犯原则之下,三房那边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去招惹。虽然现在她的祖母疯了,但谁能知道这是真疯还是假疯,谁能知道以后三房能不能重新起来。而且,王家是祖母那边的母族,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分。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白梅主事一向讲的是一个公平,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或是三房,所有的例份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是绝对的平等,不会因为向着哪一房就有着偏差。抛开这一切,作为她的长辈们,该有的礼数还是一样,对于小王氏,她是她的婶婶,不能因为自己管家了就对人不闻不问,或是眼高于顶,但是如果要是挑战她的威严,那么对不起,管你是谁,该打压一样要打压。这是白梅为为处事的原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
“我还真当侄女当了家之后,就不把婶子放眼里了。”小王氏的嘴巴一向不饶人,此时心中有气,更是一点也不放过。
“三婶说笑了,侄女哪里敢?”将人请进屋里,立时就有小丫环将茶水送上,白梅这里的是一杯玫瑰花茶,最近她跟杏姐儿学了这茶道,也知道了一些养身的茶水,比如这玫瑰花茶,养颜而养生,她现在都不碰绿茶,绿茶性凉,她身子本身偏寒,如今再不好好保养,以后只怕来不及。因为对养生的研究,所以给小王氏奉上的也是一杯玫瑰花茶。
小王氏没有饮茶的习惯,什么茶在她嘴里就跟普通的茶水没区别,最多就是好喝或是比较好喝。她饮茶也没有好的技巧,什么茶到了她嘴里都属于牛饮,此时这杯玫瑰在她喝来就是带点儿花香,直接干脆的就一口喝光了。她这种饮法,白梅倒是见怪不怪,没有什么感觉,到了四竹的眼里,却是个个瞪大了眼睛,特别是春竹,很不客气地裂嘴笑了。
春竹的性格本身就比较直爽,从刚来的乖巧到现在地慢慢跟丝竹接上气,倒有几分丝竹的味道。年龄不大,但是因为忠心护主,所以深得白梅的喜爱。而且春竹与丝竹的不同之处在于,丝竹因为是家生子,多少会顾虑些什么,春竹却不然,她本身就是从粗使丫头上来的,在还叫春丫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今被提为了一等丫环,自然眼里只有自家姑娘,只要不利于姑娘的,她第一个就会站出来反对,不管对方是谁。就如刚才,小王氏往里冲的时候,别的丫环都不敢拦,只有春竹,因为她心里只有一个观念,姑娘在休息,那便是谁也不能打扰,哪怕老太君来了也不行,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小王氏进去,哪怕会面临被打被罚也不行。就是她的这股子狠劲与愚忠式的傻劲,更让其他丫环不敢轻视她,也更让白梅对她刮目相看。如果对丝竹是缘于前世的信任,无条件的信任,那么对春竹却是从内心里喜欢。
但就是春竹那一记笑,把小王氏给惹毛了。她本身就没什么修养,被一个小丫环给轻视了,这如何了得,正欲发作,却听到白梅说道:“三婶,这茶水还是薇姐儿在宫中的时候教的,我觉着不错,但学了过来,三婶尝尝,可有薇姐儿的味道?”这茶准确说来是晋容公主宫里的东西,当时她喝了一次,便和杏姐儿捣鼓了许久,终于研究出来。
小王氏一听乐了,在她眼里,她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她女儿捣鼓出来的东西更是好上加好,也不去怪罪那不丫头的大不敬了,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线。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宝贝女儿,便跟白梅长篇大论了起来,讲的全是薇姐儿的事情,只讲得人嘴角抽搐,唯有白梅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态度,哪怕心里再反感,脸上也不会显现出来。
小王氏聊得太起劲,以至于为了自己到听风苑的目的,连旁边王嬷嬷不停朝她使眼色都没有看到。人兰院出来回到自己院中,她才想到自己还没有提钱,一下子恼悔得直砸了房中的瓶瓶罐罐,发泄完之后看着一地的碎片,这才知道心疼。
第44章
整个震国公府,最高兴地莫过于大爷白鸿哲,自己的女儿成了成王妃,这是何等的荣耀。最近他走哪都是挺起腰板,更让他开心的还有他升官了。左都察御史的位子,他期望已久,原有三个人都有竞争的空间,最后却还是被他抢了先。那些嫉妒他的人,都说他是受了裙带关系的影响,谁让他有一个出色的女儿,成了三皇子的未婚妻,圣上如何不会给面子?但是白鸿哲从来不把这些嫉妒与碎言碎语放眼里,就算有了这层关系又如何?要学会借力,才能在官场中如鱼得水。
作为正二品的左都御史,白鸿哲很满意,毕竟这个位子他想了许久,如今终于得手了,那得意之色是可想而知的。最近,他与长女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虽然梅姐儿依然一副冰冷的模样,但是却是总让厨房给他送宵夜,而且是变着花样地送上,这让他的心里一阵的暖和。自己的女儿,有多久不曾这么关心他了?想想,女儿总归是长大了。
最近除了自己升官及女儿被赐婚的事,其实烦恼也是不少。其他不说,只说自己母亲病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突然之间就疯了,毫无预兆,而且凭借震国公府的力量,竟然查不出什么。到时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也跟父亲有同样的想法,莫非是哪位大臣?也跟震国公似的,在朝上看谁都不顺眼,跟斗鸡似的。
这日,他又在书房看着最近这段时间的报表。身为左都察御史,观察着全朝上下皇帝及大臣们的言行,压力是很大的,往往无法在一更之前入睡,半夜三更入眠都是正常。如今裴姨娘有了身孕,钟氏最近又极不对劲,他都愿意在书房歇着。作为只有一妻一妾的白大爷来说,其实很洁身自好,他自我感觉良好。
敲门声传来,白鸿哲并没有从卷宗中抬起头,以为是梅姐儿吩咐厨房送来的宵夜,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进来。”语速平稳,透着一丝疲倦。门开了,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他面前站定,许久都没有离去。白鸿哲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说了句,“放着吧。”便又全心投入卷宗中。那身影并没有离开,那影子投在卷宗上,形成了一道阴影,他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他怔了怔。“钟氏?”
来得确实是钟氏,这是钟氏第一次如此邀宠。钟氏这人,哪怕心里再想,表面也是装得十分得正经与贤惠,断不会如裴氏一般利用些手段去将丈夫留在自己的房中。因此,除了刚成亲那段时间,丈夫会留自己房中,之后就很少来她院中。以为丈夫变心了,经过观察与调查,却是没有,一直到裴氏的进门,才真正把大爷拉了过去。她也想过利用自己的陪嫁丫头来固宠,但是结果却是失败的,大爷这人对女色不是十分关注,只讲究适量便好,而且他有一种特点便是,一旦对哪个女人好,便会一直好,不会把目光再瞄向其他女人。这也是她刚进门的时候,丈夫百般宠爱她,后来有了裴氏后又一门心思只在她身上,特别是裴氏怀孕后,大爷的心里就更只有裴氏,哪怕什么也不能做也愿意去她那里。钟氏是嫉妒的,但是她一直维持的印象又不能让她破坏自己的外在,所以只能暗地里出手,但是白梅却是保护得紧。如今白梅当家,她更无法下手,所以希望只能寄托于自己的丈夫了,拉下脸来,开始争宠。
“你怎么来了?”看到她手中端着的食盘,又突然明白了,就听到她道:“夫君这段时间日夜在书房,妾身心里挂念,却又无法帮忙,只想到这汤水,以表妾身关怀之意。”
白鸿哲心里一阵温暖,看向钟氏,却也见她正含羞望着自己,这才让他想起了刚成亲那会。那时,迫于父亲的压力,他违了当年的誓言,续娶了钟氏,洞房花烛那夜,他挑起她的头巾,望见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他突然又陶醉了。他是个爱美的人,当年发妻杨氏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艳如桃花,那一刻他便爱上了她,后来杨氏难产最后血崩而亡,他伤心,发誓永不再娶,但事与愿违,父亲的压力,让他不得不续弦。
但是在新婚那天看到了钟氏,他心里还是愿意的。对发妻的爱,他永远珍藏在心里,这是谁也无法去改变与替代的,但是也不代表他不能对其他女人好。发妻的死,曾经在他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但是看到嗷嗷待哺的女儿,想到女儿不能没有母亲,所以他愿意对钟氏好,希望能换来她的母爱。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钟氏视梅姐儿如己出,这是有目有睹的,这份好几乎赶上了后来出世的莲姐儿,他也就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了她,自己全门心思放在了工作上。他要往上爬,除了家族能给他的,还有他自己的努力,事实也证明,他是优秀的。
白鸿哲那温柔的目光,让钟氏眼里涌起了泪花。有多久没有看到丈夫对她表露出这份爱意了?刚成亲那会,他柔情似水,也没有通房丫头没有小妾姨娘,那段时间真的甜如蜜,也因为这份深情,才能在成亲第二个月怀上,终是有身孕的那段时间,他也一直都在她的房中,没有再想别的。那段时间,是她有史以来最甜蜜的时候。但是这份甜蜜却是那么短暂,裴氏的出现,纳入院中开始,他就很少踏入她的房中,就算过来也是有事相商。他再不是那个柔情的丈夫,甚至连正色的眼神也不给予一个,这让她心底里伤心到极点。如今裴氏怀了孩子,说不定是未来大房的长子,这让她心里更加的难受。嫡长子,这是她心里一直想的,但是已经过了将近十年了,长子什么的都成了浮云,她再要求也没有任何理由,就老太君那一关就过不去。以前还可以拿梅姐儿做做文章,可自从梅姐儿落水醒来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般,精明了许多,再不忍她糊弄了。
此时,她唯一的想法便是,抓紧丈夫,趁早生出嫡子来。
书房那边的事情,自然是逃不过白梅的耳目。如今的她,再不是以前那个傻得可爱的女孩,再加上主持了中馈,府里更是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此时,她正躺在躺椅上,一边吃着葡萄边听着春竹的汇报。春竹现在担当了消息通,府里就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情,至于什么途径什么方法打听到的,白梅全然不管,她只在乎在她需要知道消息的时候,春竹能奉上第一手资料,这便足够了。
“姑娘您不知道,当时大爷那个感动,随后便去了大奶奶的房中。”春竹说得兴起,加上了肢体的动作。
白梅却是不语,对于钟氏那学作宫里嫔妃争宠的那一套,她不想发表任何的意见。对于失宠多年的钟氏来说,只要能达到复宠的目的,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对于一个想要丈夫温暖的女人来说,她又何须去说些什么。对于自己父亲后院里的事情,她不想去管,以前是她傻,被钟氏挑拨得像个傻子一样地为了钟氏而去管自己父亲后院的事情,最后却落得凄凉的下场。对于钟氏所作的一切,她怎样去打击裴姨娘,她也不想去多管什么,只要钟氏不伤害到她或是未来的弟弟就行。对于手足,哪怕是不懂事的莲姐儿,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份感情的。当然她不是圣母,莲姐儿所作所为,她也很恼火,只要不伤害到她,她都会去成全,但如果触及到了她的利益,她自然不会像前世一般,还要为他人着想。
“裴姨那边怎样了?”如今她最关心的却是将要出世的弟弟,这是大房的根,不容有任何的失误。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女主那个爹,某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想说一句,男人都是肢体思考的动物。下一章,会有意外发生,大家猜猜是什么?为了奖励多冒泡的童鞋们,某星会取前十个送红包,数额虽不多,却是某星的一点心意。
还有,某星从后台发现,其中有两个童鞋的留言被系统删了,某星这留言本就不多,还给删了两条,泪奔~~~
最后感谢zhoubaobe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103:53:16
第45章
对于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弟弟,白梅是充满期待的,在他的身上,她比任何的心思都用得多。如果说对于裴姨娘,她是因为母亲的原因还有前世的愧疚,那么对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弟弟来说,她是真心实意,希望他能平安。她永远忘不了这个叫枫哥儿的大弟,当年养在钟氏的膝下,因为是大房唯一的儿子,在嫡子小雨没有出生之前,一直是快乐的。但是就因为小弟雨哥儿的出生,他的噩梦从此便开始。先不说钟氏对他的棒杀,后来被送进了监狱,最后惨死,再说后来因为枫哥儿的事情,最后她的父亲也连带有了罪过,被夺了世子之位。当年她被休回家,那是怎样的凄凉,震国公府最后的没落,虽然有家族之间的相争有关,其实与钟氏的歹毒与邪恶的心理是分不开的,这也是她恨钟氏的原因。当年她用了调包计,把她和莲姐儿的婚姻掉了包,这些她暂且不说,自己也有主要的责任,但是她无法原谅的却是她对枫哥儿的伤害。她至今还记得,枫哥儿那双纯洁的眼神。那该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就因为钟氏的迫害,最后尸骨无存。
算起来,如今裴姨娘已经怀孕六个月,肚子已经初具规模,在大家好奇这胎是男是女时,白梅是早已知道结果,也在努力为这个孩子的到来铲除一切可能有的障碍。
“裴姨娘那边一切正常,就是下午晚膳时有些见红,后来胡大夫来了,说只是些微胎惊,已无大碍。”春竹答道。如今丝竹作为兰院的四竹之首,管着姑娘的私库,责任重大,这包打听的事情也就交给春竹了,而且她比丝竹更能打听到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白梅也愿意将这些事情交给她去处理。
“这事怎么没有报给我?”白梅眉间一挑,眼神锐利起来。
春竹心里跳了一下,忙道:“当时奴婢要汇报给姑娘,当时姑娘歇着了,奴婢不便打扰。”
白梅皱眉道:“不管我是否歇下,裴姨那边的事我需要第一时间知晓,知否?”春竹连连点头称是,她这才又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不相信,无故便会见红,定然中间有差错。
春竹道:“胡大夫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晚膳中有红花。”
“红花?”白梅的秀眉锁得更紧了,看来这事是人为的,有人不希望裴姨娘生下孩子,但会是谁呢?虽然钟氏可恶,但是她不相信这事会是钟氏所为,钟氏没有蠢到不管大房的利益,何况此事一出,头一个被怀疑的便是钟氏。
“是的,虽然量不多,但还是让裴姨娘惊到了。”
“去查,今日的晚膳是谁做的,谁端过去的,明日晚膳前我要知道答案。”这件事,让白梅有了惊觉。以前裴姨那边的用膳一直都是由听风苑负责,她就是怕有人在膳食里做文章,所以一直都让人小心着,没想到她这边刚接手府里的中馈没多少时间,就出了这等事,这是有人在向她挑战么?白梅心底的那根弦被人触动了,而一发不可拾,激起了她心底里的狠劲。动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动裴姨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她的弟弟,大房未来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