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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加快了脚步,进了孤儿院,静悄悄了,除了几声猫叫声就再听不到声音,穆凉心里咯噔一下。
他找了一圈,全部开了灯,却找不到人。
“乔夏,乔夏,你在哪儿?”
…
穆凉大喊着乔夏的名字,却找不到她的声音,眉心拧得紧紧的,心里很焦虑,他认真仔细的搜索着房间,却找不到乔夏的身影,他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乔夏的包,她人明显在孤儿院,却不知道在哪儿…穆凉把孤儿院的地图找出来,这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地窖。
只剩下一个地窖没搜查了。
地窖的门有密码,这种门一看就是双重密码的,里面有,外面也有,穆凉蹙眉,大声喊着乔夏的名字。
“乔夏,乔夏,你在里面吗?”
…
巨大的敲门声闹醒了乔夏,她冻得嘴唇发白,身上像冰一样,睫毛仿佛都要结了冰,冷得瑟瑟发抖,她是不是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穆凉的声音呢?乔夏想要爬起来,脚下一滑,跌在地面上,外面安静了片刻,乔夏心里一绝望,突然急中生智,推倒旁边的酒瓶。
玻璃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明显。
正要转身离开的穆凉,蓦然转过头来。
“乔夏,乔夏…”他疯狂地拍着门,猛然后退了几步,用力地踢门,这种密码门非常的坚固,哪怕是穆凉这么大的力气,他也踢了五六次,门才沉重地打开,破破烂烂地挂在一旁,他一眼就看到了乔夏,她裹着两条毯子卷缩在地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如浸了油,又黑又亮,铺洒在地面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孱弱。
他脑海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恐惧和焦虑迅速占有了他。
穆凉迅速抱起她,走出地窖,乔夏脸色惨白,冰白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袖子,指节发白,穆凉抱着她疾步穿过孤儿院的长廊,第一时间送回了家,她冻得脸色有点青白,他几乎能看到她脖子上浮跳的青筋。
“冷,好冷…”乔夏下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里钻,穆凉脱了上衣,把她拥在怀里,灼热的体温像是烙铁碰到了冰块,乔夏贪婪地抱着他,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的肌肤,穆凉随手拿过一条毯子,抱着她出了孤儿院,一路开回家。
他在浴缸里,注满了温水,然后把乔夏放进去,温度有些高,烫得乔夏一缩,她却乖巧地泡在水中,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热水行走过全身,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舒服,乔夏迷迷糊糊的神智总算也回了笼。
“穆凉?”她惊讶地看着她,再看看自己,这是她熟悉的浴室。
她熟悉的浴缸。
这是主卧的浴室,当初为了舒服,穆凉选了一个按摩浴缸,很大,水流也不错,两个人在里面洗澡绰绰有余,两人在这个浴缸里,做过一些面红耳赤的事情,一想到就耳朵发热,乔夏一低头就看到他的裙子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裙子的深领子几乎遮不住她胸前的风光,她又羞又心惊胆战。
真的是穆凉。
是他来救她。
穆凉上身不着寸缕,露出了八块腹肌的好身材,乔夏怔怔地看着他,有一些恍惚,她依稀记得密码门打开时,他焦虑空白的神色,也依稀记得,她冰冷的脸贴在他胸膛上的温暖。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地窖里?”
“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不懂求救吗?”
“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白痴,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我忘记密码了。”乔夏的声音有点委屈,娇娇滴滴的柔软,像是在撒娇。
“不爱我你记得倒是清楚,密码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记不住,你活着干什么?秀你的智商下限吗?”
“要不是我发现,你死了都没人收拾。”
…
“我想你…”乔夏苍白的唇轻轻地颤抖,她还留了一点语音。
万一她死了,又很多话,她想对穆凉说。
穆凉的怒火冷不防被一盆冷水泼下来,降得差不多,却有另外一种火,猛然窜下去,体内的骚动无法克制,他死死地看着她,因为热水的蒸腾,她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漂亮得炫目,漆黑的眼睛揉了一层薄薄的水意,像是邀请。
身上那股狂躁的火,猛然蹿到了极致。
男人的身体,果然是诚实,又没节操的玩意。
穆凉突然掐着乔夏的下巴,狠狠地吻过去,那股疯狂的劲,差点吓坏了乔夏,他一手粗暴地扯了自己衣裤,大步跨进来,乔夏错愕地长大嘴巴,穆凉压着她,吻住了她张开的唇,他几乎粗暴地扯了她的衣服,柔嫩的皮肤在水流中,亲密地摩擦,依靠。
…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一点安抚,穆凉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直奔主题,身体陷到温暖紧致的地方,像是回到家。
他舒服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毛孔都散开了,叫嚣着舒服。
乔夏粉色的脸颊微微发红,刚刚受了惊,身子非常敏感,疼得眼泪直流,她推着他的胸膛。
“出去,出去…”
他欺负她,竟然欺负她。
“休想!”穆凉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来,一手粗暴地压着她的脖子往下扣,他整个人往后靠,“自己动。”
…
乔夏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穆凉弄得魂飞魄散。
…
“你轻点,阿凉,轻点…”她有宝宝,这么激烈的动作,会伤到宝宝的,然而,她的抗议在穆凉耳朵里,成了欲拒还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软绵绵的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穆凉猛然抱起她,出了浴室,丢到了床上,从背后压住她,又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情感,喷井而出。
她哭着喊着轻一点,轻一点。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词。
怀孕。
穆凉猛然有一种荒谬的冲动。
怕怀孕吗?他就要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哭,她喊到嗓子发哑,他却听不见去,只有不断地征伐,掠夺。
…
乔夏最后晕了过去。
乔夏夜里除了一身汗,黏黏腻腻的,穆凉最后太累了,抱着她睡了一段时间,醒来时,那些液体冰凉黏身,有点难受,他去浴室放了热水,抱着乔夏进去清晰。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腰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青紫的手印,竟是他掐出来的,皮肤娇嫩极了,穆凉看得身体燥热,乔夏却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她太累了,穆凉轻笑地吻着她的眼角。
他记得她最后是晕过去了。
这一幕,竟有点熟悉。
他回去换床单的时候,注意到被单上竟然有一点鲜红的血迹,并不太多,只有指头那么大的痕迹,穆凉一愣,他弄伤了她吗?
她一直在喊疼,喊他轻一点。
他却像一个禽兽,不管不顾地掠夺。
穆凉深呼吸,换了干净的床单,抱着乔夏回去,他分开乔夏的腿检查,那地方被磨得红肿,倒是不见鲜血,他的手指轻轻一碰,她的身子敏感地卷了一下,双腿并拢,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子卷在一旁,声音带着点哭意,“不要了,疼,宝宝…”
“小可怜。”穆凉侧着身子,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乔夏身子有点凉,自动自发地寻找着温暖的胸膛,蹭着被子翻过来,抱住穆凉的腰,脸上有着深深的眷恋,那些伤害,疼痛,哭喊,仿佛都不存在,就像是一条柔顺的宠物,在被主人狠狠地欺负过,又来蹭着主人的手,穆凉看着她红晕的脸,拇指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
那娇嫩的皮肤,仿佛带着一点馨香。
迷人,深沉。
他目光一深,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原来,我真的爱过你。”
他的身体,那么急切,那么渴望着她。
男人在这一方面,意外的诚实。
*
哎呀,我们福利群见哦,你们都懂的哈。
第299章 白痴和天才
今天早上的国际金融会议,徐艾遇上了刘以辰。
最近的刘以辰,意气风发,袁家如发了疯一样倾尽全力支持刘以辰,就算他未婚妻家族退出了权力的漩涡,不再选择帮忙,刘以辰和袁家联手,并无一点疲态。
刘正出了车祸,一直静养。
中云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反击战,只守不攻,刘以辰却不断地鲸吞一些小型企业,壮大资本,又雷霆手段地惩治了刘家一些掌权人,权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再加上没了刘正的捣乱,他最近是顺风顺水的。
“徐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刘以辰看着徐艾,微微一笑,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最近都看不到大哥,看来他是知难而退,只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徐小姐似乎站错了队。”
徐艾淡淡一笑,“顺风体制严苛,能爬上去的,都靠自己的实力,没什么站队一说。虽然没人教我站队,却有人教我看人,我坚信并且确信,大刘总一定会重回刘家,掌控大权。”
这一点,她一直都很确信。
“徐小姐对大哥真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就不知道大哥怎么看徐小姐。”
“你什么意思?”徐艾问。
她并不喜欢刘以辰这个人,总觉得太过狡诈。
看着很温和,却带着一种阴冷。
“最近金融圈都在传徐小姐的身世,真是一波三折,颇为精彩,难怪徐小姐一心努力往上爬。”刘以辰的目光带着一抹恶毒,“其实,何必那么辛苦呢,只要站对了队伍,你可以轻易就得到一切。”
“对,我的身世不光彩,小刘总,你的身世就很光彩吗?刘夫人洗白了这么多年,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的出身?你来说我的出身差,不觉得可笑吗?”徐艾狠狠地反击。
刘以辰脸色不悦,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明目张胆地指出他是一个私生子。
然而,面对徐艾,他却很有自信。
“我就算再不光彩,至少我知道父亲是谁。”
“多少人有父亲,出身光彩,却一生碌碌无为,至少,我对得起自己,我活得有价值,比你有价值。”徐艾一副女王气概,“小刘总见人踩短的毛病,我算是领教了。”
刘以辰一笑,“最近大哥怎么样?”
她突然转开了话题,她有点诧异,徐艾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刘以辰说,“我听说大哥病重,这么紧要的关头,若不是病重,总该会露一面吧。”
徐艾淡淡说,“对付你,不需要刘正出面。”
“大言不惭。”刘以辰冷冷一笑,虽然这个女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夫人,也没有傲人的家世,却有一个不弱的背景,若是能为他所用,那简直太好了。
只可惜,她太傲了。
“你这么帮大哥,就不知道大哥会不会领情,知道你那样不堪的身世后,会不会对你很失望。”刘以辰说,“给你一句忠告,你这样的出身,想要当刘家长媳,那真是痴人说梦。”
刘家长媳…
徐艾眉心一拧,这句话熟悉,仿佛谁和她说过。
“我爸若是能清醒过来,你绝对不能进刘家的大门。”
他看着徐艾,看着很温和地说,“所以奉劝徐小姐,别在大哥身上浪费时间,你是得不到回报的。”
徐艾简直想要笑,笑刘以辰的自卑,不自信,“小刘总,别说我和大刘总清清白白,就算我和大刘总真的有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谁来承认,刘董已经不承认一个媳妇,想必也不介意排斥另外一个媳妇。至于你,你还是放宽心,该干嘛干嘛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最后失去一切的样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放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你永远不知道,你曾经瞧不起的人,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你高攀不起的人。”
…
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一天同学会,她也去参加了,她是班上最不受欢迎的学生,遭人白眼,更被班上的女人们疏远,她家里的丑事,都被他们宣扬得满学校都知道。
她很独。
从小到大都很独,同学们都嘲笑她,看不起她。
如今,那些同学们,没有一个比她混得更好。
那一次同学会,不少同学过来巴结,甚至忘记了学生时代的羞辱,鄙夷,仿佛那不过是稚嫩孩童一时的玩笑,徐艾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我放过大哥,大哥会放过我?”刘以辰冷冷地看着她,“徐小姐,你未免太过天真。”
“以己之心度人,你永远看不到别人的宽容,别人的退让。”徐艾淡淡说道,冷冷地看着他,“当然,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刘总的心胸。”
乔夏睡了一个很不安稳的觉。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只有她和穆凉,那些甜蜜的,悲伤的过往,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一幕地掠过。
最后,她梦到了一个孩子。
那是很可爱的宝宝。
男女不辩,粉妆玉琢,粉粉嫩嫩的脸蛋一脸小老头的表情。
“妈妈,疼…”
乔夏心疼不已,妈妈也疼。
宝宝,你吓到了吗?
宝宝突然放声大哭,乔夏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如被石头碾过,浑身都很酸疼,特别是某个地方,酸酸疼疼的,她头痛欲裂,慌忙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孩子…
那么激烈的运动,宝宝真的没事吗?
除了身上的酸疼,她没感觉到小腹有半点不适,身子乏得厉害,乔夏撑着身子起来,困惑地揉着小腹,身子酸疼得厉害,她却有一张无法释怀的悲喜交加。
她的宝宝…
她想去一趟医院,孩子太小了,她很清楚地和穆凉说有宝宝,让他小心一点,他似乎没听到,她也是痴傻,一时贪欢,忘了宝宝的事情。
若是孩子有什么不适,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起来太急了,乔夏双脚刚一碰触到地面,突然一软往前面摔去,不着寸缕地跌在柔软的地毯上,腿心都在打颤,雪白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腰上的指印。
乔夏诅咒一声,突然听到脚步声蹭蹭蹭地上来,她慌忙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罩住。
穆凉一推开门就看到乔夏手忙脚乱地拉着被子正在裹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吻痕,咬痕,掐痕,她的眼角有一抹红,眼睛漆黑含情,像是一泓深水。
那深水里,掠过狼狈,尴尬,羞愤的情绪,揉开在她漆黑的眼珠里。
看到那些侵犯的痕迹,穆凉眼光一沉,有一种难言的冲动,不怜惜,不心疼,更多的是一种想要覆上去,再把人狠狠地欺负一番,更想要听到她柔媚的求饶。
他更想看到,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的模样。
她坐在地上,狼狈地裹着洁白的被子,衬得她肤白胜雪,头发散乱,透出几分慵懒和被宠爱过后的媚态,穆凉必须要深呼吸,尽了自己最大的克制力,才能够控制住心里想要过去再狠狠欺负她一顿的冲动。
乔夏微微红了眼睛,一想到他一直在欺负她,竟然没有一点解释,那双火热的眼睛盯着她的皮肤,被她的身体所吸引,对她没有一点怜惜。
穆凉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克制,虽也过疯狂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却更在乎她的感受。
昨天的男人,就像是野兽在征伐。
控制欲空前的高。
她畏惧,她…愤怒。
更多的,却是一种心酸。
他都要结婚了,这是什么意思?
穆凉大步走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她,放置在床上,乔夏慌忙抱着被子离他远一点,小心翼翼又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是毒蛇猛兽。
穆凉静静地看着她,原本想说一句对不起,看到他警惕的眼神,他的话有哽在咽喉里。
“出去。”乔夏说,她低着头,缩在一旁,侧脸一片透明的白,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男人的沉默,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一个解释没有,一句抱歉也没有。
最可怕的,就是无话可说的沉默。
穆凉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内心情绪烦乱,一夜过后,仿佛什么东西都变了样子。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自己会去医院。”
“我带你过去。”
“不必。”乔夏警惕地看着他,“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你来关心,更何况,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见穆凉。
顾西西若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小三,她要如何反驳?
她嘲讽过别人,和别人的未婚夫上床时,记得戴套。
如今,她却上了别人未婚夫的床。
更悲哀的是,她内心深处,一直当他是丈夫,属于自己。
无法承认,他和顾西西即将结婚的事实。
…
乔夏简单地收拾了自己,双腿一直在打颤,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下楼,桌上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穆凉把一锅汤端到餐厅,沉默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穆凉沉默,目光却火热地落在她脖颈的吻痕上。
他记得啃咬在那皮肤上柔嫩的感觉。
再偏一点,他就能咬断她的动脉。
第300章 措手不及的心疼
他有一种,疯狂的,想要尝一尝她血液的感觉
乔夏的确肚子饿了,却食不知味。
穆凉看着她吃,坐在她对面,看得她食欲全无。
“穆凉,你什么时候结婚?”乔夏明知故问,这是一个很自虐的问题,顾小五早就告诉她日期,她只想亲口听他确认一遍,在发生这种事后,她想要亲口听穆凉确认一遍。
穆凉蹙眉看着她,深邃的目光带着孤狼一样的尖锐,仿佛要穿透她的心脏,她竟然问得那么直白,那么轻松,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十五号!”穆凉声音又冷又冰,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迫切地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一点悲痛,绝望,没想到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她微微垂着眼眸,苍白的脸色透出几分不健康,昨晚在他身下浑身通红的样子,仿佛昙花一现。
她真的没生病吗?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乔夏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消瘦,笑起来带着几分苍凉,令人担忧,她真的没什么病吗?
上一次沈医生过,乔夏身体很健康。
可健康的女孩子,绝对不是乔夏这模样。
“这么快啊…”她心不在焉地微笑。
“怎么,乔小姐还想恭喜我吗?”穆凉恶毒地问,内心却疯狂较小,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
穆凉,你真是一个天才!
口是心非!
“我说过,我不会祝福你。”乔夏沉声说,“永远都不会。”
“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
她竟然一点都不伤心,她只是恨他。
“乔夏,你到底在想什么?昨晚在我身下哭得一塌糊涂说爱我的女人是谁?你就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纵容我?你哭着喊我的名字的模样,那可不是恨。”穆凉口不择言。
这些话,在乔夏的伤口上,泼了一把盐。
甚至是加了一点辣椒水,火辣辣地疼着。
失控的夜晚,疯狂的男女,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轻轻地动作着,舒服地依靠着他的脖颈,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宠爱,让她疯了似的,忘了一切,仿佛一切都没变过。
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我爱你。
…
如今,这句告白,却被穆凉当成了利刃,在她心脏狠狠地插了一刀。
那带着羞辱性的词语,在她遍体鳞伤的身上,又添了一道伤痕。
“女人在床上说的话,男人也信,未免太天真。”乔夏看着他,眼光清澈,就算她的内心悲伤成河,就算她在伤口早就腐烂,无法痊愈,她也不愿意把自己是爱,恨,伤口,遗憾一一展开在他面前。
他不记得她。
她的爱恨,伤口,遗憾,只会被他当成一把刀,伤害自己。
“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乔夏的语气薄凉极了。
她和穆凉相处久了,这种薄凉的语气,学得十成十的像。
“乔夏,你…”穆凉勃然大怒,“不知廉耻!”
“我说错了吗?”乔夏一笑,莞尔道,“别一脸我辜负了你的模样,别把我看成一个贞洁烈女,我们离了婚,我愿意和谁做,那是我的事情,只要我舒服。”
穆凉眼睛弥漫了一片猩红的怒,恨不得撕碎眼前女人所有的美好。
只要是一个男人,能慰藉她的寂寞,能让她舒服,是谁都无所谓吗?
“我还以为你…”穆凉咬咬牙,死死地看着她,倏然站起来,“我真是一个白痴。”
他真心地以为,乔夏爱着他。
只是不愿意承认。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反噬的痛苦,并不亚于他的痛苦,然而,穆凉永远都不知道,眼前这名风轻云淡地谈笑的女人,早就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乔夏曾经看过一个帖子。
其中有一段话说得很有道理。
平等的恋爱是最美的爱情,你一遍又一遍地捧着鲜红的心,捧到对方面前,他弃之敝履,那是自虐,并非爱情。
她已被伤得没有伤口,再也承受不住一道伤痕。
他倏然掐着乔夏的下巴,她苍白的脸色浮出一点红,清澈的眼瞳透出几分倔强,直直地看着他,穆凉脸色阴鸷,冷笑地问,“只要让你舒服,是谁都可以?”
“当然。”乔夏眼神更加倔强。
穆凉冷笑,“既然如此,你就沦为我的情人,从今以后,休想我放过你。”
乔夏觉得下巴一阵刺痛,眼神冷漠,“哦,不好意思,我是一个追求快乐的女人,却不是一个甘愿当别人小三的女人,对不起,穆先生,你出局了。”
“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昨晚算是最后的狂欢。”
…
乔夏握住穆凉的手腕,用力的,狠狠地拽开他,“我对你结了婚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脏。”
“乔夏!”穆凉骤然厉喝,杀气四溅,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拧断她的脖子。
她怎么能那么刻薄地说出这句话。
“穆先生,作为别人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上床时,最好自备,免得不好善后,不是每个女人都和我一样,会上药店买一颗药吞下去。”乔夏冷漠地说。
穆凉倏然后退几步,看她的眼神,充满阴狠,“好,好,好,多谢乔小姐提醒。”
他倏然转身离开,背影一片怒火。
乔夏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一辈子走到了尽头。
她站起来,双腿发软,踉跄几步,走到客厅,卷着薄被卷缩在沙发上,如受了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哪怕伤痕累累,她也故作坚强,不让别人看透。
那些脆弱时的心事,隐藏在深处却不经意的表白,是她最珍贵的回忆,她不愿意被她所深爱的男人,当成武器攻击自己,真是很痛…
很痛。
阿凉,我很痛!
你在她身边,可有感受到?
…
乔夏休息到下午,开车去诊所检查身体。
知道孩子没事后,乔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穆凉昨晚太过粗暴,她真的害怕影响到了孩子,医生看着乔夏的脸色,淡淡地说,“怀孕初期,三个月内最不稳定,不太适合做一些激烈的运动。”
乔夏脸色爆红,医生经验多老道,一看就看出来猫腻,怎么隐藏都无济于事。
“你这一胎,真是很神奇,孩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生存能力真不错。”
乔夏,“…”
从医院出来后,她拿了一些安胎的药,出诊所时,时间还早,乔夏到附近的书局地逛了,不自觉地逛到了育儿区去了,她闲着没事,挑了几本书,有几本书是网上介绍的,她也略有印象。
买了几本育儿的书,又买了几本资本市场管理的书籍,乔夏打道回府,却在出门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她正要喊纤纤,突然看到顾小五从另外一侧们追出来,似乎在解释什么,孟纤一把拎着她的鳄鱼皮包包,猛然往顾小五头上砸。
非常凶。
那包包很重,又打得很沉,顾小五抱着头一直的躲,一边躲一边指着孟纤不知道说什么。
孟纤砸得更用力了。
回头率百分百。
乔夏,“…”
这是怎么了?
顾小五什么时候和纤纤这么熟悉了?
乔夏有心喊纤纤一起吃个饭,又觉得或许她不太方便,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孟纤原本没揍顾小五,他贼兮兮不知道说了什么,孟纤拎着包包,又往他头上砸。
这一次力度要轻一些。
乔夏哭笑不得,她到附近的餐厅逛了一圈,吃了一顿简餐就开车回家,今天身体很酸疼,在外面逛了一圈都觉得累得慌,回到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她是不是又要搬到小艾姐那里住。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虽然是一个念想,然而,真的很空寂。
她把客厅所有的灯光都打开,开了电视,这才显得家里热闹了一些,并且有了一点人气,并不会觉得太过寂寞,她还特意开了一个她喜欢看的综艺节目,非常吵闹的那种。
…
乔夏最后卷在沙发上睡着了。
穆凉咬牙切齿地看着电脑屏幕。
该死的,她为什么睡在沙发上,不知道去楼上睡觉吗?客厅里开着电视,那么吵,她竟然睡得着,盖着那么薄的被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他突然想到刚刚乔夏怔怔地看着节目笑的表情。
她真的很开心吗?
可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的节目,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就睡着了,并且睡得那么香甜。
乔夏突然翻了一个身子,穆凉的心都提起来,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虽然铺着厚厚的地毯,可摔下来也是很疼的。
乔夏在沙发里卷了卷身子,喃呢了一句什么,贴着薄被,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有一抹甜甜的笑容,他把内置镜头拉近,放大了她的脸。
这段时间,他所看到的乔夏,都是沉默的,痛苦的,除了那天在家里给他做饭,有那么一点点甜蜜,其他的地方找不到甜蜜的感觉。
还有昨天失去意识,偎依着他的胸膛沉睡时,那依赖眷恋的模样。
极少见到。
你梦到了什么?
第301章 他想恢复记忆
现实太痛苦,只有在梦中,你是幸福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或许,她真的太痛苦,只能在梦中,寻求短暂的幸福,短暂的解脱。
心疼,来得那么措手不及。
…
翌日,乔夏六点多就醒了,迷迷糊糊差一点摔了一跤,瞬间全部清醒了,她吃了药,看着日期。
26号。
离穆凉的婚礼,只有二十天了。
已开始进入了倒计时吧。
他开心吗?
在她身边,他开心吗?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和她做那种夫妻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乔夏倏然甩甩头,不去想那么悲伤的问题,想了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还能期待什么?
期待奇迹出现吗?
她去医院看了奶奶,乔奶奶对她一个好脸色都没有,乔夏却一点都不在意,她也并不打算当一个孝顺的孙女,见她中气十足,没什么大碍,她就离开了医院。
刚一出医院,冤家路窄,遇上穆凉和顾西西来看刘正。
几人在医院门口碰得正着。
“乔小姐,好巧啊。”顾西西挽着穆凉,容光焕发,一点都没有被病毒肆虐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带着一点娇俏。
乔夏早就麻木了,目光很平静,越过他们走向自己的车。
隐约听到顾西西说来一句,“阿凉,那还是你的车子呢。”
乔夏脚步一僵。
穆凉车库里有好几辆车,他不是爱车一族,却有三辆跑车,一辆越野,两辆轿车。
这辆白色的奥迪轿车是穆凉最便宜,最低调的车,改装过,操控非常好,外形也很漂亮,很适合女孩子开车,平时出入,她多数是开这辆车。
穆凉说,“你喜欢?”
“是啊,我挺喜欢的,车库里有好几辆不错的车,我最喜欢你那辆布加迪。”
“你若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
两人说着进了医院,乔夏倏然拉开车门坐进去,整个人狼狈的如被人打了一巴掌,几乎是落荒而逃,只要顾西西喜欢,他的一切,都是顾西西的吧。
他喜爱的人,原本就是捧在手心上。
容不得有一点委屈。
纵容,百求百应。
就如当初他宠她一样。
乔夏根本就不想见到顾西西,既然知道她要来提车,她也懒得在家里待着,她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去了湖边的度假岛…
这几乎算是她对穆凉钟情的地方。
度假村这个季度没什么人,游区那边都很冷清,因为有穆凉的名义,她能轻易地要到了当初他们一起住过的那间房,她想在这里住几天。
静一静心。
梳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感情,纷乱的心。
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没人打扰。
也很适合养胎。
穆凉和顾西西一起过去提车,乔夏并没有在家里,顾西西恶毒地猜测说,“她是不是听到你说的话,不愿意把车子交出来。”
“她不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笃定,乔夏不会做这种事。
很快,他就在白色的风铃上,见到了一窜钥匙。
全是车钥匙,包括那辆白色的改装奥迪。
“阿凉,你怎么知道她把钥匙放在风铃上?”顾西西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和嫉妒。
“猜的。”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风铃,心里突然掠过一张爽朗明艳的笑脸。
穆凉,你看,我窜成了一个风铃,好不好看?
好看!
我好看,还是风铃好看?
风铃好看,你更好看。
…
顾西西让他陪着一起来,他原本是不愿意的,可心里却有一种见她一面的冲动,若是看到他和顾西西一起来,她是不是依然一副死水微澜的脸孔。
谁知道,她竟避而不见。
见一面都不想。
穆凉微微握紧了拳头,心中什么滋味都有。
乔夏,你就那么恨我吗?
穆凉一脸阴霾,顾西西微微咬唇,“阿凉…”
“你要开什么车,自己去拿吧。”
顾西西心里一窒,其实,她哪儿会缺了什么车,她呼风唤雨,要什么都有,根本不少一辆车,她只不过是想给乔夏一次难堪罢了。
穆凉转身,冷冷看着紧闭着门的别墅。
这是他家。
曾经的家。
如今,这个家却谢绝了他的探访。
“阿凉,你在想什么?”
“西西,取消婚礼吧。”穆凉背对着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他不愿意辜负顾西西,却心底却一直有一个不寻常的呼声,总是把他推向乔夏。
就像两个人,无时无刻在他心里不断地牵扯,要把他掰成两片。
理智上,他知道,他要相信顾西西。
这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女孩,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信任,所以,他对她言听计从,她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多到无力承受,不忍拒绝她。
说出这句话,他的脑海里,像是被刀劈过一样,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的疼痛。
“阿凉,你…”顾西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内心恐慌,难道魅惑之水的效力到了吗?效力越来越薄弱,他恢复了一点记忆?不然为什么突然要取消婚礼?
“我要恢复记忆。”穆凉目光坚定,“不恢复记忆,我不会随意做出坚定,这种决定人生一辈子的事情,没有记忆,我无法说服自己。”
这才是他最介意的地方。
他可以忍受空白记忆的恐惧,彷徨,可以不在乎,却无法不在乎乔夏哀伤的脸,睡梦中幸福的微笑。
这是关乎他一辈子的幸福。
他不想草率决定。
“阿凉,你…你不相信我?”顾西西措手不及,一直被控制得很好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脱离了控制,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后悔极了,她就不应该过来提车。
原本想给乔夏一个难堪,没想到却变成她的噩梦。
“我相信你。”穆凉说,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除了你,我能信谁,我也相信你为了我,失去一切,我也相信乔夏背叛了我,想置我于死地。然而,就算我相信所有的事情,我没有一点记忆,对你,对我,对其他人,都不公平。”
“阿凉,这很公平,如果不是当年为了救你,我重伤无法行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养了几年,我和你早就结婚,儿女成群,你和乔夏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你不爱她,只是想要补偿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可她却想要你的命,陆柏,楚凛,顾小五都可以证明这一点,我没有欺骗你。”
“西西,这无关于欺骗。”
并不是欺骗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顾西西脸色惨白,“因为乔夏?”
穆凉一顿,目光深沉,那些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晦涩,像是一张沉默的网,把他笼罩在中央,他看不清楚方向,乔夏,乔夏…
是的,因为乔夏。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阿凉,那个女人差一点害死了你,你手上的伤…”顾西西咬牙,“也是因为她是不是?”
穆凉看着自己的手,其实,伤口已经慢慢在愈合,看起来并不会很吓人,只留下了一条伤疤,如果不是这条伤疤,李辉的刀子就刺到乔夏的身体里。
这一刀,他无怨无悔。
哪怕他废了这只手,也不愿意看到她伤到一根头发。
“她差点害死了你,你不爱你,你明明也还记得…”
“是,我记得。”穆凉看着她,态度坚决,“我也不爱她,我只想恢复记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爱的人是你,你又怕什么?恢复记忆,婚礼照样进行,不耽误什么事情。”
“可是,你要怎么恢复记忆?”
“我最近脑海里总会有一些零碎的画面,我想,离我恢复记忆,也不远了。”
顾西西呼吸顿停,身子僵硬,恨不得一枪毙了乔夏。
如果不是乔夏,穆凉就不会取消婚礼。
婚礼举行在即,烽火集团人人知道,怎么可能取消。
她不会取消的。
穆凉必须要和她结婚。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阿凉,其实,你并不信我。”顾西西咬着唇,委屈又伤心,“我的身体已经等不起了,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我身体里的毒素早就恶化,渗透到细胞里,早就扩散,无法医治,医生说,我短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到时候细胞癌变,无药可医,我只想当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娘,所以最近一直在配合医生吃药治疗,不愿意住院,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当你的新娘。”
“怎会这样?”穆凉蹙眉,上一次听医生说,只要控制得好,并无生命危险,怎么突然就癌变,无药可医了。
“我怕你内疚,悔恨,所以一直都没告诉你。”顾西西说道,内心悲痛不已。
一个为了救他,导致快要过世的女人,想要一场婚礼,穆凉就算再狠心绝情,他也找不到借口拒绝,难怪顾西西的脸色,最近也变得很苍白,他好几次见她吃药,问她是什么药,她说是维生素,眼里一片悲伤,假如不是今天他提出取消婚礼,她是不是不会告知?
“我知道了。”穆凉微微闭上眼睛。
…
第302章 婚礼倒计时
顾小五接到穆凉电话时,有点诧异,“去查顾西西的病例?”
“对”
“四少,她能有什么病例,那些毒素在她体内又不是一两天,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哪有什么生命危险。”
“去查。”穆凉声音阴沉。
“是!”顾小五挂了电话,微微转了转,真是一个好现象啊,他竟然开始怀疑顾西西了。
四少果然是四少,就算被人用了魅惑之水,依然智商在线。
他也烦透了顾西西,幸好自己没遇上这么一号人物,否则,真是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真是太讨厌了,若是四少没失去记忆,没被她用了魅惑之水,早就收拾干净,不至于弄成如今的模样。
…
乔夏在度假村,生活得很逍遥,早上起来钓钓鱼,划着小船去看江景,拿着相机在抓拍着芦苇里的鸟,跳跃的鱼,平静的江面,逍遥自在。
这是她喜欢上穆凉的地方,对这个地方,她也情有独钟。
人在世外桃源里,心情也放松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孩子在她腹中也愉快地成长。
真是一个好现象。
养了一个礼拜,苍白的脸色都改善了,乔夏自己非常满意,没什么比养好身体更重要,打破她度假平静生活的是医院来电话,说乔奶奶开始寻死觅活,乔夏这才出了度假村。
乔奶奶刚动过一个小手术,人没什么精神,医生说,早上起来看到她在天台想要寻短见,幸好医生及时阻止了,联系了乔夏,并委婉地告诉乔夏,若是能转院,尽快转院。
若她真在医院寻短见,他们医院的名声也受影响。
“奶奶,你知道从三十楼跳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乔夏微笑地看着她,“摔得骨头都碎了,没有完好的地方,这是最惨烈的死法。”
“你诅咒我,养你有什么用,一个礼拜都不见人,你去哪儿了?”
乔夏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叔叔,还是婶婶来看过你,是不是?”
乔奶奶沉默着,甚至是心如死灰的,乔夏觉得她可怜,又觉得有点快意,“如今,你才知道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衣冠禽兽吗?”
“都是你,如果你不是你夺走了祖宅,夺走了公司,他们不会这样对我。”
“奶奶,你如今还在执迷不悟,你一个老人家,有社保,有医疗保险,花费一笔钱会有报销,基本上花不了什么钱,叔叔就算没了祖宅,他有几套房子,A市的房价多高啊,再加上乔氏的股份,他还有百分之十,几十万对他九牛一毛,他只是不愿意照顾你,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乔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念想。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乔奶奶喃喃自语,又带着一抹怨毒,对乔夏的恩怨,早就根深蒂固,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开心结的。
“行吧,既然你觉得都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吧,你若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乔夏并不喜欢奶奶,所以也没什么耐心,“你若真都觉得活着没意思,想死了,你也找别的地去死,别害了人家医院。”
“你…”
乔夏笑了笑,“如果不想死,那就好好地养病,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去养老院,陈阿姨,木婶婶都在,你的几个老伙伴都在,天天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日子过得多逍遥。”
她是真的没有心力照顾乔奶奶。
若是两人感情亲近,她可以照顾乔奶奶,无怨无悔,可奶奶对她就像仇人一样,这辈子都没办法改变,她的宝宝也要出生了,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她真的会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