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轻抬,她居高临下,傲慢的望着谢海,上扬的嘴角但着一抹冷笑。
雪幽儿所说的“值不值得”,谢海自然清楚是指什么,以物换物,以内幕,换取生命,这场生意,值!
猛的咬牙,谢海下定决心,流利的将成柔儿曾经吩咐他做过的事告诉了她。
忽然,他摔倒在地,脸色苍白,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背叛了主人,媚心蛊又在蚀咬他的心脉,遭受到这种痛苦,应该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吧!
“幽儿姑娘,小人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求姑娘,快点为小人解除痛苦,小人,小人真是痛不欲生啊!”
冰凉的地面上,他在不停的打滚,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但床栏处,她却一脸倦意的打着哈欠,还时不时伸手掏掏耳朵,好像对他的“爆料”不怎么感兴趣一般。
“买官卖官,刺杀官吏,派人杀我跟我腹中的孩儿,这些事我并不感到稀奇,如果谢统领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更有用的东西,那我就回去先睡一觉,咱们改天再叙!”
疲惫的伸了个懒腰,雪幽儿转身,专心正欲离开,谢海却突然紧扯住她的衣襟,痛苦难耐的说:
“我还知道一件事,是关于,关于三王爷慕残月生父的!”
第二百零四章 慕残月的身世之谜
轻挑樱唇,银铃般的笑声缓缓响起,她摆弄着手中的一颗药丸,轻描淡写的声音从嘴中吐出。
“生父?呵呵,谢统领,难道你是想把前任皇帝的风流韵事讲给我听么?如果是这样,我大可以花点钱找个说书的先生来,相信他说的,肯定比你要精彩吧?”
望着雪幽儿手中的药丸,谢海认定,那个就是能帮她脱离苦海的钥匙,于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呼喊道:
“三王爷,三王爷他并非皇上亲生,他的生身父亲,是西域海麟国的国主,索费斯•吉海!”
霎那间,绝美的小脸上,光彩全无,因为正有一枚晴天响雷,在她心中。
慕残月是索费斯•吉海的儿子,那不也正是水沐僚的,亲生哥哥?
趁雪幽儿未察觉,谢海挣扎的站起身子,将要抢走她手中的那枚药丸,可他的手还没等触到,便被她闪电般的转身闪过。
“想要这个?很简单,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把它扔进池塘里!”
说罢,食指抵着窗沿,稍一用力,窗户被推开,缕缕凉风吹进,而那枚药丸,也在雪幽儿的手里,一点点下坠。
“不要,我说,我说!”
玩味的笑意浮上脸颊,她将药丸重新握回手心,轻挑慵懒的眸子,等待判断这件事的准确度。
冰凉的地上,谢海因痛苦,仍在不住的打着滚,可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药丸,不曾移动过。
原来,二十三年前,在懵懂的少女被征选为秀女前,曾与海麟国流落在外的太子青梅竹马。
日日接触,懵懂少女暗许芳心,并在一处耀眼的月光下,将女子最重视的贞洁交给了他。
不久后,她怀有身孕,正当准备婚礼之际,她被另一拨人推上花轿,作为秀女,被献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便是前任皇帝,慕振河!
出于同情,他册封她为“皇妃”,就连不久后生出的孩子,都封为“三王爷”,取名慕残月!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理应属于皇家机密,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微皱柳眉,她带笑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就连嘴角冷漠的笑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的,她信了,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有了一大半。
因为水沐僚说过,他父亲此生最爱的女子,是中原人,可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结为夫妻,这也是他父亲此生最大的遗憾。
“因为先皇驾崩前,我在一旁守候,亲耳听到他将这件事告诉了贴身的小太监,希望能在三王爷成家立业之后,能让他知道真相,可不知怎么的,第二天那个小太监就突发疾病死了,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
突发疾病?天下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是人为,还是意外,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趁雪幽儿出神之际,谢海再一次扑向她,这一次,他成功了。
将解药扔进嘴里,他长长的输了口气,但是很快,更为痛苦的呻吟声从他嘴里发出。
“你,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你给我吃了什么,什么!”
轻抬媚眼,她如猫儿般嫣然一笑,倾城的脸上满是无辜的神情。
“依你的反应看来,刚才你吃的,应该是蚀骨丸!”
作势,她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同情,但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却明显是在嘲笑!
“你,你这个毒叼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骗我吃下这个!”
愤怒的爆吼,带着深深的怨恨,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奋力的爬到她脚边,可还没等他动手,一根细长的银针便刺在了他背上的穴道。
此刻,他再也动弹不得,只得默默忍受内脏化为血水的痛苦,但眼中的恨,却从未消失过。
而罪魁祸首,正一脸悠哉的欣赏着他被折磨的样子,心中,却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身不由己。
虽然,他曾那样对待过自己,但毕竟,腹中的孩儿是他的骨肉!
冒充皇家子嗣,这可是死罪,自己都还活着,怎么能允许他死去呢?
“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后愿意效忠于你,鞍前马后,随姑娘吩咐,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拼尽全部力气,他撕心裂肺的大声呼喊,眸子里更是流露出对这个世界的依恋与不舍!
银针下落,他不在呼喊,因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剪断他的苦痛,至于他想要活下来的请求,她办不到,也不能办!
“对不起,我骗了你,媚心蛊无药可解,而且对我而言,你死,总比他死要好。”
静静的看着谢海的尸体化成一滩血水,她小心的将地面打扫干净,最后将那滩血水,联通他的衣袍官靴,一同抛入了门前的池塘,并亲眼看它们沉下去。
“对不起…”
望着波光淋漓的水面,她垂头,毫不掩饰眸子里的歉意,轻声喃喃。
“夺去了人家的生命,仅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心中的愧疚吗?”
冷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人的妩媚,他从身后将她圈在怀中,修长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
温热的舌头在她脖子上舔来舔去,她知道,这就是他处理血渍的方式。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禁卫军统领?”
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苦笑,她任他搂进怀里,但眼睛,却始终注视着前方的湖面。
“如果我会问,那你会答吗?”
淡淡的一句话,他将她搂得更紧,看她满脸歉疚的模样,他心疼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静静的,她没有吭声,只是嘴角的苦笑更浓了,果然,在他面前,自己就像**着一般,很轻易的就能被看破。
“谢海是丞柔儿的人,这次你杀了他,或许,是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第二百零五章 如果只是感激
鲜艳的莲,绽放开耀眼的光彩,微风吹过,花朵晃动,好似华丽的舞池,那些妖娆的歌姬一般。
池塘边,她着一件宽敞的衣袍,被他搂在怀里,轻风吹动她的长发,画面唯美而妩媚。
这份难得的宁静,没有人肯去打破,就像是她的沉默,换来的,只能是他更多的猜忌一般。
身后的角落里,他衣着单薄,身上,两处刺眼的血痕中,还不断有鲜血渗出。
没有人知道,当他听闻谢海率领禁卫军,闯进王府,正在将她视为疑犯,盘问她的时候,他是忍着多大的痛,拼力走下床,跑到这里。
但现在,心的痛,远远大过了身体,亦或许,他本就不该自以为是的跑来!
慕月离眼线众多,出了这种事,他会赶过来,保护她,也在情理之中。
“王爷,您的烧还没退,外面风大,求您随小人回去吧!”
一旁,侍女为他披上狐裘,而大夫们也是焦头烂额,苦苦哀求,差点把头都磕破了。
苍白的脸上带着惨然的笑,他吐出一口气,拼命扯出一枚苦笑,轻声吩咐道:
“吩咐下去,撤走这里所有的侍卫,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还有,如果幽儿姑娘,想要离开,那就,就随她吧。”
天知道,让他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有多难,就像是最爱的一块翡翠,他偏要亲眼看着它被砸得粉碎一般。
当心痛已成为一种习惯,学着成全,便成为爱的最好方式,虽然这期间,所有的苦痛只有自己清楚。
“既然丞柔儿对你起了杀机,就绝不可能轻易放下,幽儿,随我回去吧,尔虞我诈的世间,我慕月离拼死也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阳光似金,度在他近乎完美的脸颊,冷峻如他,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着痕迹的脱离温暖的怀抱,她轻掐一枚莲瓣,放在手心,小心呵护。
莲花太美,让她不敢接近,但那如心形状的花瓣,却令她十分喜爱,如果人似莲花,能够有多几个的心,去容纳其他人,或许这世上不会再有人为了爱情,而变得可悲。
“慕月离,如果我因你而受伤,关键时刻,你会抛下我,转投进别的女人怀抱吗?”
淡如清风般的微笑,冉冉升起,沐浴阳光下,她好似坠入凡间的仙子,高贵而圣洁!
将她的莲花瓣撕碎,一半还到她手心,一半被他温柔的藏进怀中。
“如果仅有感激,没有爱情,我不会坚持守候,只会静心以待。”
剑眉微皱,他轻启薄唇,潺潺而语,说的不假思索。
如果心的方向已经明确,即便前方的岔路再多,最后的终点,也绝不会改变吧!
“很贴切的一个词,静心以待,但是谁知道呢,意外的被赋予生命,学着说爱,学着痛苦,可言归正传,如果爱了,就会永生吗?没有人能逃脱掉阎王的缉捕,就像是住的房屋再华丽,也逃不掉最终的家,就是那所棺材一样!”
想法极端吗?或许是吧,但平心静气,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如天使一般的男子伤心呢?
转身离去,即便是狠心的,但她只想让他找回曾经的方向,不要因雾霾而迷失。
温热的心口处,被那半瓣莲花所覆盖,一热一寒,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最后,是热覆盖了寒,还是寒取代了热?
“鼓起所有勇气伸出的手,总是会被你砍断,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你永远都不会懂得。”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冷峻的眸子中,一抹悲伤渲染开来,就像是纯净的开水中,突然加入的那滴墨汁。
再次推开那所竹屋的大门,幽幽的书画香中,竟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敏感如她,向前迈了几步,墙壁上几缕触目惊心的鲜血,格外刺眼。
轻蹙柳眉,隔着一层薄薄的蔓帘,她望向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心疼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刚才,在那片莲花池边,他也在么?
轻叹一口气,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看那副相拥的场景呢?
“慕月歌,因为我被逼身处光明,而你站的地方,却太暗了,如果你依然沉浸在角落中,那我永远都看不到你的存在,走出来一些吧,如果我还有资格重新开始。”
轻探玉手,放在他额头,温热的感觉,令她就如触电般难抑。
樱唇微启,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正欲转身回到软榻好好睡一觉,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扳回到了床上。
“幽儿。。。。。。幽儿。。。。。。幽儿。。。。。。”
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他湿热的温度,将她的脖颈萦绕,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只是不住喃喃着她的名字,像是上瘾了一样。
淡淡的一笑,她缓闭美眸,很快便沉入梦乡,一如往常,她梦魇的毛病丝毫未渐好转。
硬撑起一只胳膊枕在头下,望着她倾城的容貌,他瞬间失神,梦呓的声音喋喋响起,他温柔的一笑,仔细的将每个字印在心底。
“我费尽心思,安排你混进禁卫军,就是为了由你替我监视谢海那个蠢才,现在倒好,你说他失踪了?混账,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啊!来人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阴狠如她,即便妆容美艳,衣着华丽,但最根本的秉性,却无法遮掩。
禁卫军军营内,她仿若自家的宫殿般,霸道落座,身前的地面上,还跪着几名侍卫与官员。
他们之中,有是丞柔儿作为皇后这么多年累积下的心腹,有的,是跟谢海一样,被她的蛊毒控制,痛不欲生,被迫为她卖命。
“皇后娘娘不要啊,小人没有说谎,谢统领下令让所有的禁卫军退出四王府大门,原地待命,还说审问三王妃的事由他自己来做,之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皇后娘娘明察啊!”
瘦小的侍卫跪在地上,不住发抖,身上禁卫军的军袍,也被汗水打湿。
凄厉的冷笑声骤然响起,她居高临下,傲视所有人,满带嘲讽的说:
“皇后娘娘?你这是在称呼谁啊?连我的命令都记不住,来人呐,拖出去剁成肉馅喂狗!”
“等一下,本王要你不准杀!”
第二是零六章 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他一如往常的冷峻,桀骜,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营帐内。
跪在地上的官员,侍卫们,瞬间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其中胆小的,甚至已经昏倒过去。
二王爷慕月离,外界传说的病秧子,短命鬼,实为嗜血成性,手段阴狠的白日恶魔!
替代皇上处理国事的第一天,便因一件小事,下令将禁卫军统领发配到了宁古塔,其余的几个士兵,被活生生的五马分尸!
此事一出,便被人变成好几个版本疯传,直到如今,家喻户晓,就连三岁的孩童,都能倒背如流!
“我还以为是谁说话有这么威严的语气呢,原来竟是不知道今天吹的哪门子邪风,把二王爷吹过来了!”
红唇轻抿,她肆意地冷笑着,毫不在意对面眸子里嗜血的眼神。
对于慕月离的突然到来,她是感到十分惊讶的,但高居后位许久,她已经不再是个幼稚的小姑娘,而是慢慢学着成为了一名心机颇深的妇人,应变的能力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冷眸环视着周围的官员,侍卫,他俊朗的薄唇上扬,轻蔑的笑意浮上脸颊。
“这话,应该是本王说才对吧,皇后娘娘万金之躯,不好好的待在皇宫里侍奉皇上,而是跑到军营之中,不知是有什么目的呢?”
冷眸含笑,他步步向前,识相的官员赶紧将搬来一把凳子,供他坐下。
轻抬修长的指尖,顺着凳子优美的弧度滑过,诡异的一幕,就此上演!
只是轻轻地抚摸几下,凳子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迅速的向后退去。
眼看娇弱的身体就要被凳子撞上,丞柔儿美丽的小脸霎那间变得苍白,曾经的雍容华贵之态早已消失不见。
最终,凳子不偏不倚的停在她身后不远处,慕月离淡淡的一笑,优雅转身,款款落座。
他是在故意强调身份的高低贵贱,作为常年在官场中打滚的人,这种事,所有人的心知肚明,只是不敢开口直言而已。
“原来三王爷是喜欢独居高处,但不知为什么当初没有福分承接皇位,成为新帝呢?”
媚眼轻眯,丝帕掩唇,她笑容之中夹杂的嘲笑,尽人皆知。
原因?理由?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再次提及,为的,无非是看他往事被提及后,尴尬的神情而已。
出乎意料,即使被戳到痛处,但他依然镇定自若,就连嘴角的笑意,都丝毫未曾消失过。
“既然皇后娘娘有如此雅兴,到不如现在就随本王回府中的地牢,亲自听罪魁祸首讲故事,会不会更刺激些呢?”
高居宝座,他以王者之姿傲视四周,冷眸微挑,对于她的刻意挑衅,他毫不费力的一一接下,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告知世人,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果然是你绑走了残月,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我劝你赶快把残月交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顾不得身旁外人众多,她猛地站起身,就连一旁的茶水,都被震的起了层层波纹,她的理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怒火掩埋。
在发生当众撕碎雪幽儿衣裙的当晚,慕残月神秘失踪,就连贴身侍卫都不知他的去向。
被逼无奈,她冒险动用谢海,希望能在雪幽儿那里,寻找到有关于慕残月的点滴消息。
可谢海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想起来,就算他没有被媚心蛊折磨致死,或许也已经死在了雪幽儿的手里,反正今生他是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
此刻,他主动找上门,间接承认了绑走慕残月的事,他的目的、企图是什么?她不容许自己想太多,只是一心要救心爱的人出牢笼!
冷峻的容颜前,景物被全部遮掩,唯独只剩一张精致的小脸,与他对质。
食指轻挑,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玩味的笑意下,眼中满是深深的恨意。
“你的话,说错了两点,第一,在本王的心里,十多年前,他下毒想要谋害本王之时,所谓的血缘,就已经断了!第二,本王知道你的眼线、心腹众多,但你真当本王会怕你不成?”
望着她担忧的眼神,他冷漠的笑颜继续升温,抵着她下巴的手,猛的垂下,看她摔倒在地后,抱着小腹痛苦呻吟的模样,他不忘补充道:
“丞柔儿,本来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你却一次次想要她的命,恭喜你,你成功的燃起了本王的怒火,从此,你们之间的事,本王不可能再坐视不理了!”
是的,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他是在下达最后的警告,警告她收起嫉妒心,不要再以为世间的所有人,都是她可以玩弄的对象!
他答应过她,要让丞柔儿受到最残忍的死法,但看眼前的情景,计划似乎有待改进了!
“你这么在乎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呢?处处留情,就连肚子里的孽种,都是别的男人的孩子,慕月离,你这样对她,值得吗?”
虽然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令她几近昏厥,但看他痴情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嘲笑出声。
论痴情,她有自信不输任何人,但为什么,偏偏这种痴情,就换不来真心呢?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令她滚出去很远,柔弱的身子撞在营帐的栏杆上,她吃痛的闷哼一声,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再抬头,狠辣的巴掌印,已深深的留在了她脸上。
他如幽灵般闪身到她面前,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冷眼看着她嘴角那抹刺眼的血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悄然炸开。
“不止留不住男人的心,就连男人的身都留不住,丞柔儿,作为一个长得还算标志的女人,你真的是太失败了,还有,雪幽儿肚里的孩子,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孩子!”
第二百零七章 慕月离的复仇之季
苍白的小脸,黯然失去艳丽的光彩,痛苦的泪水嵌在眼眶中,她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她终于昏倒了过去。亜璺砚卿
望着她毫无意识的模样,他邪魅的嘴角上扬,满意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
“皇后娘娘与三王爷慕残月有染,严重损坏我皇家声誉,血雨,你把她带回二王府地牢,严加看管!记得,不要给她与慕残月相见的机会!”
召来得力的将士,丞柔儿被人拖出了营帐,妖娆之气已不再的小脸上,两滴缓缓下落的泪水格外显眼。
“处理完那个**,轮到你们了,这样好了,不如你们帮本王出个主意,该怎么处置你们这几条哈巴狗呢?”
修长的指尖轻挑,顺着罂粟花般的薄唇缓缓缓游移,冷媚般的微笑在他脸上绽开。
“求二王爷开恩,我等愿将与那**有关的人都如实供出,希望在二王爷铲除异党时,能祝您一臂之力!”
说话的,是谢海的得力副将,也是刚刚替慕月离搬凳子的人。
望着眼前聪颖识相的副将,慕月离会心的一笑,轻拍手掌,几名侍卫端着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分别分发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
“既然你们如此诚心,那本王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你们知道的,与丞柔儿有关联的人,统统给本王写出来,若有隐瞒,立即杖毙!”
底下,“唰唰唰”地书写声不断,就像是春季潺潺而落的细雨般,令人心旷神怡。
冷眸轻抬,一位心腹侍卫走近,俯身竖耳,等待着他下达的任何命令。
“腥风,等他们写完了,按照上面的名单,明日日出之前,必须一个不留,记得,给本王斩草除根!”
腹黑如他,所以自然不会容许那些有可能会跟他作对之人,再在这个世上多活一秒!
宁愿除掉这世上所有的人,也绝不留一个,或许会在背后砍自己一刀之人。
慕月白的母后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在房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并且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小人遵命!”
不动声色的瞥一眼地面上,那几个满头大汗,却依然在“奋笔疾书”的人,悄声问道:
“王爷,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话音刚落,他轻启邪魅的嘴角,好似地狱中恶魔的声音,淡淡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