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繁星下,雪幽儿走近她,居高临下,满带嘲讽,如同曾经,她所给过自己的那般。
“原因?对于战败者,我需要交代那么多吗?赛尔金&ampamp#8226;琪若,多谢你那时的残忍,成就了今天的我!”
纤细的手指中,闪亮的银针跃跃欲试,面向地上的赛尔金&ampamp#8226;琪若,银针久久的在指间转动。亜璺砚卿
是的,她犹豫了,面对那个曾经夺去她一切的人,怜悯的情感,竟在她的心中悄然升温。
“雪幽儿,看在同门两年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不止派出我一个人来夺七星珠,还有很多人,而且还有一个,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哼!等着瞧吧,我的惨败,有会人帮我讨回来的!”
“唰”
黑夜中,一抹光亮滑过,她轻点脚尖,飞身而起,拽起赛尔金&ampamp#8226;琪若的手腕,想要帮她挡下这一劫。
可倔强的她,愣是拼力将雪幽儿推开,飞镖正中眉心,她瞬间倒地身亡,杀手也在转眼间消失不见,但只有她最后的那句话,依然在雪幽儿耳中盘旋。
“大师姐,对不起,今生欠的债,但愿小妹来世还得清!”
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后要留下这样一句话!是频死之人的临终告慰,还是一种别样的暗示?
望着那似曾相识的飞镖,她猛的扯开赛尔金&ampamp#8226;琪若的衣襟,凋零的玫瑰,跟那名金发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
所以说,今天的行刺,刺客的目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雪幽儿!
原以为,节间的将玫瑰理解成“奇特”,就会与她的名字,琪,有一定的关联,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导的迷局而已!
“快,快搜,刚才黑衣人就是往这个方向跑走了!大家搜的仔细一点,千万不能漏掉一丁点蛛丝马迹!”
一群手持火把的官兵向这边跑来,快速整理好赛尔金&ampamp#8226;琪若的衣襟,她如一朵妖艳的玫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个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但官兵们搜遍整个雪月国,除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外,什么都没找到!
初秋的太阳悄然升起,她躺在宽敞的软踏上睡熟,身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舒适的毯子。
叽叽喳喳杂乱的鸟叫声,让她睁开慵懒的双眸,环顾四周,竹屋字画,简单而宁静的装饰,没有世间浮华的喧嚣。
对面,他蜷缩着身子,不住咳嗽,昏昏沉沉,最显眼的,是他洁白里衣上,那两道刺眼的血痕。
抚摸着柔软的被子,她微蹙眉,难道这一整晚,他都是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自己在寒冷与疼痛中度过的吗?
她**双脚,轻移莲步,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回到他的身上,听着他颤抖的喘息声,心,在这一刻,跳慢了一拍。
“幽儿,小心!”
像是做了噩梦,他在惊呼中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握紧了她温热的手。
会心的一笑,她把被子为他盖严,却发现他脸颊通红,全身发烫,就像是发烧了一般。
“你有点不对劲,我去帮你叫大夫过来吧!”
想要挣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她不解的想要问个究竟,但还没等她开口,他苍白却害羞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她的耳朵。
“不,不用大夫,只要,只要你的,你的衣服。。。。。。”
猛然想起什么,她吸入一口冷气,甩开他的手,随手将身旁的蔓帘扯下,裹在身上。
昨晚太过疲乏,竟然忘记衣服已被慕残月撕得的粉碎,此刻的她,除了红色的肚兜能遮身以外,基本属于衣衫不整的状态。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要看的!”
悔恨的转动身子,他面靠墙壁,只露一张完美的侧脸在外面。
尴尬的笑了笑,她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希望能将心中,那把因羞涩而烧起的大火扑灭。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你有身孕,将被子拿走吧,等会我让管家再搬来一床就是。”
说着,慕月歌挣扎的坐起身子,想要将身上的被子扯下来,可伤口带来剧烈的痛,却使他身子下倾,并床床底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顾不上近乎赤 裸的身子,揽起他的肩膀,随他一同跌落在地。
被他压在身下,她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但仅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他竟略带痛苦的呻吟出声。
她不是什么芊芊玉女,这声音代表的意思,她自然清楚,倾国倾城的小脸上,被镀上了一层红霞,她悄然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双炽热的眼神。
“幽儿,你真的好美,好美。”
不受控制的垂下头,他吻向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但门,却在这一刻被人推开了。
第二百零一章 慕月歌的心意
“王爷,您该喝药了。”
精致的木门外,一位中年妇人款款而入,脚步轻健,神态慈祥。
房门内,两具身躯紧挨一起,衣着凌乱,姿势暧昧。
妇人目瞪口呆,望了许久,忽然,瓷碗落地,溅起的苦涩药汁无数。
“王,王爷,您刚受伤,现在行**,未必能尽兴,老妇建议您再等几天,待您的伤好了,再做这些也不迟啊。”
妇人的话,像是一阵警铃,嘲讽的,刺耳的,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温和的脸颊绯红,他硬撑起身体,望着同样面色红润的她,拼力想要站起身体,躺回到床上。
反复的动作,执着的心意,一次次尝试,一次次身不由已,无疑是令包扎起的伤口重新撕裂。
“啊!王爷,王爷您的伤口又流血了,老妇,老妇现在就去找大夫过来!”
纤弱的手臂上,鲜血化作了一条小溪,徐徐流下,染红了她碎裂不堪的衣襟。
“不许去!你,滚出去,本王这里,不需要你伺候,滚,滚!”
像是无意中触动了心中的某条弦,他一改常态,温柔的眼眸中,竟有两簇烈火在熊熊燃烧。
颤抖的乱吼着,无意中,一滴鲜血,滴落在了她的眉心,俯视看去,她的妖娆、美艳,令人窒息。
望着被关起的房门,雪幽儿蹙眉,绝美的脸上,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
他的手,如蜻蜓点水般触上她的眉心,嘴角微扬,轻柔的笑意在温柔的脸上绽放,如同沐浴在舒适的热水中。
“她衷心与你是好事,为什么要突然大发雷霆?”
阳光使简约的房间度上一层金粉色,花草的芬香下,她媚眼微挑,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翼,妖娆,诱人。
刚才的他,陌生,而让人恐惧,就像夏天里,百株牡丹丛中,那一抹罂粟花的影子。
体贴的为她将眉心的血渍抹去,忽然,他猛地踹向一旁的床栏,随后被弹回一旁的地面上。
剧烈的痛,令他完美的脸颊苍白无色,但嘴角柔情似水的笑容,却从未消失过。
“如果更多的人闯进来,我怕会没有能力,再学着像昨天那般,护你周全。”
轻瞥一眼她衣衫不整的玉体,天知道,面对如此的天姿国色,他是怎样做到不为之动容的。
习惯性的,她轻咬唇瓣,害羞的将衣襟向上拉了拉,但无奈,已碎成条状的布缕,即使是再拉扯,也不可能再发挥遮体的能力。
“放心吧,在你还没敞开心扉接纳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况且,现在你还有身孕。”
正直如他,痴情如他,所以即便知道希望或许不会存在,他仍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
“慕月歌,你。。。。。。”
“是想说,我这么做不值得,想劝我收回心意,然后重新开始吗?”
轻启樱唇,天籁般的声音悠扬飘起,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略带苦笑的声音盖了过去。
他是那样的执着,甚至就连每日真心的守护,他都从没越过底线,索求其它。
“或许这些话,三年前你跟我说,还有可能让我放手,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就像一种毒药,我已经中毒太深,无药可解了!”
淡淡的几句话,看似如清风般幽幽而出,可她却不了解,这些,竟是折磨了他许久睡不着的真正元凶。
他说三年前?雪幽儿媚眼轻眯,脑海中记忆的图片,被一幅幅揭开,重演。
三年前,皇家花灯会宴席上,她带七仙女面具,假扮舞姬,在宴会中夺得头彩,赢来慕月白垂涎的目光。
恩获召见,天赐之恩,梳洗完毕,由一位不知名的小公公带领,她缓移莲步,迈进那日思夜想的宫殿。
带着忐忑,且愉悦的心情,她在他面前妖媚起舞,隔着薄薄的面具,她清楚的看到,那双眼中的饥渴难耐,而短剑,也在这一刻出鞘!
无数的侍卫冲进房间,她无奈,仓惶跑走,肩膀处,还被人射了一箭,鲜血不断涌出,就这样,第一次的复仇计划,以失败告终。
虽然箭中带毒,但对她来说,却不是什么值得忧心的大问题,毕竟她的血,异于常人,足以将那点毒消散。
可正当她使着还并不流利的轻功,准备快些逃出这座仿若迷宫般的宫殿时,一个臂膀,却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并带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假山山洞。
追兵呼啸着跑过,很幸运,她没有被发现,可转身,当她深邃的眸子撇上那张董永的面具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董永与七仙女,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因为狠毒的王母娘娘,所以才被拆散,并规定他们一年只能相见一次,就是七夕佳节那天!
当时,他温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孩子般烂漫的气息,看到她笑,硬是将那些话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
面具下,他柔美的脸,因为那抹绝美的微笑而深深陷入痴迷的泥潭,难以自拔,直到此刻,表明心迹。
静静的与慕月歌相望,即使是在冰凉的地面,但心中温暖的感觉,已经抵过了一切。
原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并默默的在角落里守护。
“在三王府的时候,你替我跑腿,为我解围,随我胡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打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吗?”
轻抬诱人的眸子,嘴角含笑,一丝寒人心魄的冷意在她脸上跳动,一如往常。
“没错,这三年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不是我太坏,而是因为我真的放不下!”
对她,他如实相告,即便知道她脸上那抹笑意所代表的含义。
“很好,不怕我会忘记三年前的恩情,动手杀了你,以求自保吗?”
倾城的脸上,震惊感被她深深藏了起来,很难想象,三年来,自己的身后竟一直有一双眼睛,但更为离谱的是,她竟然从未察觉!
“如果是由你,亲手了解我单相思三年的痛苦,那或许,我还会跟你说一声谢谢!”
轻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他缓缓闭上双眼,等待她亲口宣判他死亡的那一刻!
第二百零二章 奶娘杀手
银针,在她纤长的指间里,来回徘徊,望着那张温柔脸颊上的执着之色,她犹豫着,射出银针!
“啪!”
针射,人倒!
银针严严实实的嵌在远处的墙壁中,甚至连他的衣襟都未曾碰到,之所以他会倒下,是因为发烧导致的眩晕。
奋力的将他扶到床上,她胡乱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铜镜中,纤瘦的她被宽大的衣袍裹住,绝美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男儿的英气。
大夫、侍女,来回进出,使原本宁静的房间中,多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幽儿小姐,老妇是四王爷的奶妈,徐嬷嬷,此刻大夫们都在忙着为我们家王爷退烧,打开了所有的门窗,现在,这屋子冷清,老妇为您准备了几套了新衣裳,不知是否合您的心意,请您随老妇来试穿看看吧!”
妖娆的眸子轻轻转动,望着目光和善的妇人,她慵懒的躺在软踏上,带着几分玩味气息的说:
“幽儿小姐?好像我还没自报家门呢,徐嬷嬷,难道您还懂得掐指算命的神通?”
轻启红唇,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含泪的深邃眼眸中,添了几分妩媚之姿。
“幽儿小姐说笑了,老妇只是一介平民,怎会有那种本事呢,小姐拥有倾城之貌,我们王爷对您倾心已久,就连梦呓时,都一直在喊着您的名字,久而久之,老妇也就记住了,希望小姐您不要怪罪。”
略微肥胖的身子矗立在软榻前,低头顺目,规规矩矩,慈祥的脸上带着几分惧意。
轻摆了摆手,她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的容颜令屋中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徐嬷嬷这话严重了,我只不过是个外人,哪会有资格来怪罪您呢?不过说到这儿,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呢,就连主子睡下了,您还是兢兢业业的在一旁伺候,真是羡煞旁人呢!”
起身,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随意扯了扯并不合身的衣袍,等待徐嬷嬷的引路。
转身的霎那,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徐嬷嬷脸上那一闪即逝的恨意,却仍被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哇,全部都是黑色的,徐嬷嬷,您真不愧是服侍了四王爷那么久的奶妈,所有人的喜好,似乎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呢!”
肆意的翻腾着眼前的几件黑色衣袍,她媚眼含笑,作势在身上比量了几下,可谨慎的目光,却从未从身旁一脸得意的老妇人脸上移下。
“小姐您过奖了,老妇跟随王爷那么多年,各类型的人自然也是见了不少,其中,什么类型的人,揣着什么心眼,该穿哪种衣服,老妇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
徐嬷嬷微垂头,虽然仍旧是一脸的衷心之色,但奸猾的眼中,却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将她的面目表情尽收眼底,雪幽儿随手将身上的衣物扯下,白如雪脂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她面前。
望着徐嬷嬷脸上的惊讶之色,她慢吞吞的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纱裙,好似黑夜般深邃的声音悄然响起。
“怎么样徐嬷嬷,我穿上这身衣服,好看么?”
披着新衣裳在铜镜面前转了几个圈,还未等徐嬷嬷回答,她便再次开口,补充道:
“可是怎么办呢?漆黑如夜的衣服,披在皙白如雪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呢,徐嬷嬷,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当着老妇人的面,她毫不犹豫的将黑色纱裙撕成碎片,并重新裹上了那件虽然并不合身,但最起码能让她感到舒适的长袍。
忽然,一把锋利的尖刀抵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刀子冰凉的触感,令她不悦的微微蹙眉。
“徐嬷嬷,您这是做什么?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是要跟慕月歌讨论一下家教的问题了!”
话音刚落,老妇人手中的尖刀便轻轻动了一下,几缕鲜血霎时染红了嫩白的脖颈。
“呸!像你这种青楼**,怎么配得起我们温文尔雅的四王爷?我真是不懂,你除了长的一副骚样外,究竟还有哪点比得上玉雅小姐,竟能让王爷拒绝她的表白,甘心守护在你这种**的身边,为奴为婢!”
虽然很排斥被人拿刀子威胁的感觉,但玉雅小姐?这个名字却激发出了她继续探听下去的好奇心。
“所以说,徐嬷嬷您故意引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趁慕月歌昏迷之际,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然后再想办法安排您喜欢的玉雅小姐,来做这个府里的四王妃?”
鲜血依然不停的顺着尖刀滑过的痕迹流出,仿若闪电般,她吞下一枚补血丹,暗自松下一口气,美眸中,嗜血的光亮跃跃欲试。
沉浸在得手后的喜悦中,老妇人未察觉出她这一细小的动作,脸上充满仇恨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没错,只可惜你这个贱人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玉雅小姐温柔贤惠,与王爷简直是天作之合,是你突然出现,插入他们其中,王爷才会不喜欢玉雅小姐的,只要没有了你,一切,一切就会恢复,恢复原状。”
随同着下落的尖刀,老妇人一同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雪幽儿不紧不慢的将软骨散收好,好似千年寒冰的双眸半眯,带着群星般闪耀的微笑。
游戏结束,Game over!
“看来以后真的要小心点了,就连喂奶的奶妈都能变成杀手,呵呵,很意外的一次经历呢!”
淡淡的瞥一眼桌上的黑色衣服,她薄唇轻启,继续看着躺在地上的徐嬷嬷,自言自语到:
“穿上黑衣或脱下黑衣,你的待遇会是截然不同,迷昏你时我脱下了黑色的衣裳,你该觉得庆幸才是!”
淡淡的一笑,她提起长袍的衣摆,略微有些艰难的迈着步子,轻轻拉开了房门。
“唰!”
整齐的声音在眼前响起,再抬头,几十名侍卫手持长剑,正齐刷刷的指着她的脑门!
第二百零三章 媚心蛊
“这大白天的,禁卫军闯错营地,误把四王府当战场,错将小女子做箭靶了?”
脑门处,无数把长剑组成了一把剑伞,将晴朗的天空遮了个滴水不漏,就连误闯进来的一只蜻蜓,都被利剑砍成了两截。
厌恶的闪身到一边,她揪了揪长袍,未免一个不小心,遭受到相同的待遇。
“雪幽儿姑娘,微臣是禁卫军统领谢海,奉上级的命令,前来调查昨天在三王府的买凶杀人案,还希望姑娘能够配合些,不要令微臣为难!”
身披盔甲,男子缓步上前,即便微垂头,但他那张异常红润的脸颊,仍旧让她看在眼里。
媚心蛊,没错,他身上被人种下了蛊毒,所以脸色才会比平常人红润,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会有意遮掩。
轻挑柳眉,她枚色的樱唇微扬,妩媚的笑容在绝美的脸上绽开,仿若大雪纷飞的冬季,那抹耀眼的梅花般。
“前任禁卫军统领被发配宁古塔,谢副统领爬的倒是挺快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您的这第一把火就烧到我身上了。”
纤细的手指轻触脑门的一把利剑,望着缓缓流下的鲜红血液,她的笑容,更为美艳动人。
“待遇特殊不说,就连昨天的惨案也被定成了‘买凶杀人案’啊?”
故意将每个字都加重了音调,她冷嘲热讽,颇为享受的看着谢海默默积累怒火的样子。
阳光下,妖艳的红色液体顺着手臂滴下,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异常刺眼的血珠。
没有人注意到,当她的纤纤玉手掩进袖中的那一刻,鲜血断流,伤口愈合,娇嫩的皮肤,光滑如常。
“属下听说过姑娘的神通,更了解您与各位王爷的交情,但天子犯法如庶民同罪,微臣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姑娘若是心存埋怨,待皇上龙体康复,您大可将此事上报,微臣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相信皇上也会谅解的!”
面向晴空,双手作辑,隐隐发作的怒火中,谢海一脸的忠诚。
“啪啪啪…”
一连串如同银铃般的鼓掌声响起,带着满满的疑惑,侍卫们纷纷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剑伞”底下,她的鼓掌声依然没有停止,同一时刻,倾城的脸颊中,冷笑也一同响起。
“好一个天子犯法如庶民同罪,谢统领这话,可真是说到骨子里了,那试问,将一只小虫子种到你心里的那个人,论罪责,该如何处置?”
光天化日下,众目睽睽前,她微微一笑,语气声调暧昧至极。
霎时间,谢海脸色大变,暗淡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的目光,而侍卫们,更实在交头接耳,争相讨论。
“咳咳,姑,姑娘这话是何意,请恕谢某愚笨,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轻咳几声,用来掩住心中的忐忑,但就是这一细小的动作,成功的暴漏了她此刻心中的不安。
“闲着没事的时候,多翻翻医术,看看被中下媚心蛊一年的人,幸存的几率有多大,相信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拿愚笨来说事了!”
媚眼微挑,她抿嘴轻笑,声音宛如天籁,即便一直留恋在花丛中的彩蝶,都被她深深地吸引,纷纷向这边飞来。
谢海猛的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进身后的池塘中,侍卫们看在眼里,但却不敢多做研究,毕竟谢海要是一发怒,他们都得玩完!
“所有人,听我的指令,统统前去王府大门外待命,至于审问嫌疑人之事,就不劳烦各位兄弟了,谢某会一人去完成,解散!”
统领下令,侍卫焉有不从之理?禁卫军原地解散,去往大门口待命去了。
待最后的一个人影消失,谢海忽然一把将雪幽儿拉进屋子里,但还没等开口,就被躺在地上的徐嬷嬷吓了一跳。
“这,这是…”
微挑嘴角,她媚眼轻瞥,指着地上的利剑,略带几分倦意的开口:
“凶器,没看到吗,我这是属于正当防卫,总不能乖乖的站一边等着别人拿刀捅你,谢统领,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慵懒的靠在一旁的床栏上,她冷若寒霜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味道。
顾不上那么许多,谢海“噗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强壮的身子竟不经意间开始颤抖起来。
“幽儿姑娘,不瞒您说,这媚心蛊,已经中在小人身体里十个月了,每日都要承受钻心的折磨,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比死都难受啊!幽儿姑娘,您就发发慈悲,帮小人脱离苦海吧,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啊!”
看着谢海痛哭流涕的模样,雪幽儿打了个哈欠,中了这媚心蛊的人,确实每天都要承受钻心的痛,难怪这堂堂七尺男儿都要落泪了。
“救你,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我雪幽儿生性冷漠,菩萨心肠这些词,跟我不挂边,要让我救你,那就要看你值不值得我费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