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刻梦铃大气都不敢喘的紧跟着凝雪回景仁宫,她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向来好脾气的贵人主子居然还有这一面,那气势,那笑容,那眼神,这样的女人莫不谈皇上,怕是连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折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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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流光成伤
心似坦原直明了,机关算尽灵巧嵌。

“梦铃,你下去吧!我今个儿有些累,想好好补下眠,你也回去歇会吧,不用在一旁侍侯着,晚点我还有事交代你呢。”回到景仁宫后凝雪便径自坐下,一贯平柔的开口。

这一切恢复的太快,让梦铃几乎以为方才自己所见的一切只是错觉。然凝贵人从踏进湘妃那时便始终挂在脸上的邪肆笑容,却告诉她这一切再真实不过了,猜想这贵人主子此刻心情定是不会太轻松,她也不敢出声,听话的退下。

刚路过花园便被其他宫女团团围住,追问个不停,她们一个个方才只能目送凝贵人离开,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待在这景仁宫里干着急,此刻终于把这主仆俩给盼回来了,见凝贵人毫发无伤心是宽了不少,但紧跟着的好奇也冒了出来。

“梦铃,快说说,刚才到底怎么样,湘妃有没有难为凝贵人!”

“是啊,说说,我们都担心死了,阑贵人来亲自去找皇上了呢!”

被围的密不透风的梦铃得意的一笑,骄傲的开口:“到底是谁难为谁还不知道呢,你们都没看见刚才凝贵人那气势,皇后娘娘都露不出呢,就那样风清云淡的几句话,就把湘妃气得连宫里的礼数都忘了,往日的犀利和手段都没了,就那么跳起来直接下了战书……”

“战书!”跟着梦铃一起骄傲得意了一阵子,听闻了这两字,宫女们集体瞪大了眼,异口同声的重复着。

“梦铃,你说什么!”沐阑紧张的声音从人群后飘来。梦铃骄傲的大声嚷嚷,再加上那群宫女的重复她的确听的再清楚不过了,她只是无法想象,凝雪难道是疯了吗?原以为她决定留下来后,会选择清幽的声后,如今却为何要把自己置于这样的风口浪尖。

闻声后,宫女们立刻都安静了下来,转过头看清来人后更是紧张不已,整齐的欠身道:“奴婢叩见皇上,叩见阑贵人、燕将军。未能迎接圣驾,奴婢们知罪。”

“平身吧,你们凝贵人呢?”喁琰此刻心里能念着的只有凝雪,哪还有空治这群宫女的罪。

原本正在上书房和燕承傲以及朝中几个重要大臣商量平定边疆叛乱的事,当听到沐阑的通报后,他居然也做了个要红颜不要江山的昏君,就这么撇下大臣们冲了出来,到湘妃那时见不到凝雪他更是心惊。额娘和珍妃间曾经斗的你死我亡的回忆再次浮现。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凝雪爱的那么沉重,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有事,不能让她在自己的保护下受伤。

“回皇上,凝贵人说她累了,正在房里歇着呢……”

未等梦铃说完,喁琰早已转身直奔凝雪的寝宫,片刻后才想到似的回头开口:“承傲,要不要随朕一起去看看她?”纵然方才自己差点没了理智,但仍是无法忽略承傲那一脸不下于他的焦虑,想必此刻他想见凝雪的心更胜于他。

“不必了,皇上好好照顾凝贵人,微臣去稳住那些大臣们,否则怕是明天会传出更多不利于凝贵人的传闻。”纵然想见,但此刻需要他善后的事也不少,何况他看的出皇上是真的关心雪儿,把雪儿交给他要比交给仪亲王来的放心多。

闻言后,喁琰只是稍点头,便不再有片刻犹豫转身离开。也许这些年他的纵容真的让湘妃太过放肆了。后宫的事他从来不理,她们喜欢斗他便也由着她们,他分不出那么多的心。但此刻他没办法再如过往般漠视。“战书!”这湘妃害死过多少人,他不是不知,然此刻她的下一个目标居然是凝雪,呵……最起码也该问下他允不允吧,看来他有必要给她安个罪名,直接扔给宗人府发落。

待所有人离去后,沐阑直接把梦铃招走,她实在想知道凝雪今日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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喁琰忍住呼吸,安静的看着眼前抱膝坐着的女子。安静的宛如深谷幽兰般耐的住寂寞。冷冷看着窗外的她,浑身透着一缕缕情愁、一丝丝惆怅,却又傲如凌霜花,这是他见过最矛盾的女子,温柔的时候恰如其份,偶尔又骄傲到如厮地步,连为自己叫屈都不会。她该是被男人捧在手里宠着的,他该放下甯儿吗,这相逢恨晚的孽缘啊。

“不是和梦铃说累了吗,怎么不歇着,那么冷的天穿得那么单薄坐着,想什么呢?”

“我决定留在宫里了。”闻声后,凝雪并未转头,只低声喃语,“哎……既然和湘妃斗上了,那总该想个法子治她吧。我可不想那些向来崇拜我的宫女们认为我是冲动的人,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只能胡诌个理由咯!”

虽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但并不表示此时不能开玩笑吧。瞧这气氛紧张的她都快受不住了。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烦恼,既然答应了朕留下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喁琰在她身旁坐下后,霸道的开口。明知道她的留下无非是因为心碎了,他却仍选择了这种掩耳盗铃的说法。

御花园一别后,凝雪始终不肯见他。今日见了才发现短短几天她清瘦了不少,让他也隐隐的跟着痛了下。这一切是他的错,他不该逼喁璇说出那番话。让所有人都犯着糊涂陷入这暧昧的爱中其实也未尝不好啊,总比这如今的互相折磨好多了。

“不必了,这是我自己惹下的祸。是我当日自作聪明偏要选择和她起了冲突。这几日来她怎么对沐阑我忘不了,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了我身边的人。”对于他的提议,凝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从来不是依附男人而生存的女人:“皇上日理万机,何苦再要您分心处理这些小事呢,这后宫是女人的天下,不是皇上该插手的。何况我那拉凝雪要除的人从不需要假手于他人。”

“既然如此朕就不再插手,只是……你要答应我,别逞强,必要时我和承傲随时都能帮你,千万不能让自己伤着了。”知道她的个性,喁琰深谙怎么劝都没用,倒不如顺了她的意,何况这样的凝雪才更是他欣赏的。

“凝雪只想要皇上一句话,是不是我怎么做都可以,甚至要了她的命或是让您的尊严受了伤害?”

“只要能保全你自己的安全,做什么都可以,湘妃这几年来的横行霸道也该是受到报应了。至于朕的尊严没有任何人敢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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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托腮,凝雪与沐阑就那样不发一言的待在屋里,看窗外飘着的冬雨,两张俏脸此刻都带着同样的表情——无聊。眼也同时直直望着同一个方向,而被这两大美人如此注视着的当事人,却若无其事的研究着眼前的棋局。

终于忍不住的沐阑娇斥开口:“皇上您不无聊吗?天天来这找凝雪下棋。”

“只有天下太平了朕才有这闲功夫,难道你希望天下乱一点,让朕忙的焦头烂额吗?”喁琰挑眉回道,仍旧没有抬头。

“你明知沐阑没这意思。”见沐阑被损,凝雪只能对他翻白眼。

这皇上说是不插手,放手让她去斗,结果呢……事发隔天就封了她皇贵妃,辅佐皇后一起掌管六宫,权利远在湘妃之上;还每天准时来这报道,实在抽不出空便让燕大哥来,有必要把她当傻瓜般呵护着吗?抱怨过几次,见没有用她也放弃了,却也让她更加郁闷,自然和他说话已没了往日那客气的耐心,再加上越来越熟悉的关系,让她明白这皇帝处理公事时果断霸道,平日里却也似一般人容易亲近,继续可以陌生的拘谨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娇柔造作。

“一直待在宫里闷了吧,正好朕和仪亲王打算过几天去看甯儿,你也一切随行吧!”也该是带她出去偷偷气了,否则怕是这日日重复的日子又会让她萌生了离开他的念头。

甯儿吗?是啊,她都快忘了他还有那宫外的眷恋,至于喁璇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他,何况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呢:“我不想去!”若没有甯儿和喁璇也许他们俩的性格会互相吸引,甚至会幸福吧!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她无奈的摇头轻笑。

“如果你不想见喁璇,我们可以自己去。”她果断的坚决让他误以为是为了逃避那心酸的爱,“至于甯儿……”

“我不怪甯儿,她是为了爱你,也算是为了成全我。只是想让我们四人各归其位罢了。”知道喁琰想说什么,她立刻开口解释,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这么小心眼的女人,何况连她自己都觉得愧对了甯儿,又怎么舍得怪她呢!

“皇上,你还是饶了凝雪吧!等她整理好心情,自然会自己提出要出去逛逛的。“见凝雪推委,沐阑也在一旁劝道。

喁琰不再多言,轻点头算是答应。把凝雪一个人独留在紫禁城里他有怎么放心,看来明日又要麻烦承傲了,好在关于凝雪的事承傲从来都是毫无怨言的去办,虽他们之间存在了那么一丝情敌的味道,但他仍是忍不住欣赏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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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茫茫百感
惊起低回头,有恨无人省!

安排完一切后,喁琰便换了便装出宫,这一路上心却仍记挂着那宫中女子,她会出事吗?没有他在身边这一天她会忙些什么呢?承傲会陪她干些什么呢?甚至是……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念他?这些想法在他脑中就这么一直不停的盘旋着。

不需要任何人的提点,他的心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变了,对甯儿的爱渐渐淡了,只是凝雪说的没错,甯儿为了这份爱付出太多,甚至是这几年最宝贵的青春,他又怎能随意负了呢。甯儿的命总让他忍不住想起皇额娘,若当日不是皇阿玛的坚持,额娘可能这一生不过是个终生埋没在香雪海的普通汉人女子,又怎会有如今这“清龙汉凤”的唯美传说。

他若就这么应了自己心里的爱,负了甯儿又怎么对不起这良心。他是一国之君啊,爱和责任相比他永远只能选择责任,正如凝雪所说的身为君王就要有那为自己犯下的错去负责的担当。所以如果有天命运逼着他要选择,可能他最终只能凝雪走,紫禁城外天高海阔,该是她肆意遨游的,他又凭什么禁锢了她的一生呢。

似乎每次他来看甯儿,唯呈总将马车驾的特别快。这不,才片刻便已到了目的地,没有让任何人进去通报,他直直的朝里屋走去。进屋后,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个人。甯儿抚着琴,喁璇安静的待在一旁聆听着。

“皇兄,你终于来了,甯儿等到你现在。”撇到一旁突然出现的喁琰后,喁璇连忙起身招呼,他的出现也意味着甯儿那始终紧锁的眉终于能展开了,“你们聊吧,皇额娘今早刚好招我进宫,我先走了。”

到喁璇走远后,喁琰不动声色的往身旁的椅子坐下,淡笑的开口:“甯儿的琴越弹越精了呢!”

“那又怎么样。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闻声后,甯儿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想眼前的男子,那凌厉的眼神,似想要在这刹那间就把他看透彻了,“我的琴可比的上雪儿?我们可是出自同一个师傅呢!”

“哦!原来凝雪也会弹琴?”看来今日回去他得让她奏上一曲了。他以为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女孩,更擅长的会是行兵谋略,却没想到这那拉将军对她的教育还真是一样不少。

“怎么,你不知道吗?这些天连来看我都免了,日夜守在那景仁宫里,我还以为你和雪儿已经熟到不分彼此了呢!”这话中的埋怨之意太过明显,事已至此,她总该有发泄一下的权利吧!

原本这周详的计划,是在两全其美不过的了。既帮了雪儿,也帮了自己;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男人对她的爱竟是如此经不起诱惑。那日她建议皇上让雪儿出宫时,他已把拒绝之意说的在明显不过了,她只能把这一切计划暂时搁浅。怨只能怨自己,一子错满盘皆输。

她来的太晚了,这半年来没有她的日子。有雪儿天天伴着他,又极尽诱惑,她早该把这出乎众人之料的意外算进去的啊!

“朕从未对你有任何隐瞒,到了此刻自是也不会。你和凝雪的感情那么好,最不该和她计较的人就是你了。”喁琰直直的看向甯儿,毫不忌讳的开口,早猜到仪亲王会将他近日来的动向告诉甯儿,“如今雪儿已被喁璇的暧昧害苦了,为了能得到自由之身让喁璇放开心的去爱她,连一贯的冷静都失了,就这么得罪湘妃,朕守着她是因该的,朕不舍得看她出任何事,但也不代表会就此遗忘了你。然凝雪如今已弄到这厮地步,你实不该让她在腹背受敌。”

她知道自己那些嫉妒的小伎俩瞒不过他,但她不也如雪儿一样为了爱才失了这方寸,她的寂寞与委屈却从来没有人会关心。纵然耍了手段,但她也仍旧没有加害于雪儿:“甯儿只想问皇上一句,不舍得放雪儿走,不舍得看她受伤,这些个不舍得……是因为爱了吗?”

“朕怜她,怜她那倔强外表下不为人知的脆弱;敬她,敬她那永不认输的个性……也爱她,爱她对朋友的宽容对敌人的狠绝。”他勇敢的说出心底的话,这一切甯儿有权知道,尽管残忍,但总比欺骗来的好:“纵然如此,还是那句老话,朕不会亏待了你,早晚会补偿你。”

这承诺,她该感动吗?毕竟历代君王中如此念着旧情的的确不多。可是他仍旧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妒忌心;太高估她和雪儿的友情了,从雪儿决定利用了她那香囊的那刻起,她早就无法在把她当朋友了。那为了出宫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法子而已,若不如此又怎么会换得皇上这日夜守护呢!

呵……她不会像王宝钏那般痴傻,苦守寒窗十八年,最后得了那几日的名分便含笑而终。既然皇上对她存着愧疚之新,她就有把握有朝一日能让这君王再次的对她难舍难分,这原本便属于她的一切,她有资格抢回。

收起心思后,她温柔的一笑:“早知道皇上动了情,甯儿就不会在这自作主张了。皇上放心吧,我又何尝舍得让雪儿受伤,只要她能开心,我也就觉得值了。”

要赢到最后,无非就是让所有人以为你压根没那争胜之心,这道理是雪儿曾教她的,却没想到有一天用在了她身上。

感动于他的善解人意,喁琰更添了愧疚之心。情关弄人啊,若非凝雪的出现,这辈子他怕是永远不会有二心了吧……凝雪,不知她现在好吗?

很明显皇上的担心无非是多滤了,这紫禁城里也许每天的风起云涌是必然的,生生死死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却并不代表人人都会诚惶诚恐的活着,至少凝雪不会。

瞧她此刻那悠闲的摸样,支着头品着点心听宫女们七嘴八舌的聊着家乡的趣事。今日难得皇上没来,倒是这一天到晚喜欢调侃人的燕将军来了。凝妃和燕将军聊扬州,聊着聊着来了兴致,突然间问起了她们的,这娘娘要听,她们自是乐意。瞧那一些些平日里的琐碎就把这主子逗得笑开了怀,大伙更是得意的忘了形。

“自那日跌入河里后,奴婢的娘亲就再也不许奴婢随哥哥们去河边嬉水了……真是的,人家不过当时年纪小错把浮萍当草地嘛!”

听闻宫女讲完后,凝雪又上一阵娇笑。这些丫头们啊,进宫前也一样是被长辈们宠的紧,若不是无奈也不会送进宫。这一双双怀念的眼神,可怜了这些如花似玉女,就这么一生葬送在了紫禁城里。

见她的笑渐渐被惋惜取代,凝眸处有添了道新愁,燕承傲真希望自己有那身份上前抚平这紧拧的眉头,最后却也只好无奈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凝妃娘娘也累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要是让人见了这景仁宫里奴才主子乐成一团的,怕是你们有要受苦了。”自凝雪和湘妃那日挑明了话后,景仁宫里的丫头们就无一能幸免,苦不用说自是受了不少,若不是凝雪平日里的厚待,怕是她们早就怨声四起了。

谁都知道燕将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的,他一发话宫女们也就如听闻圣意般乖乖退下。

“聊了那么久,从她们的话里也打听到了不少湘妃在这宫里的恶行吧,你这举动知道多少人跟着揪心吗?”照顾了她那么久,承傲又怎么不明白她这些举动的用意呢!湘妃的事,明着问宫里没有一个人敢言,也只能如此随意的在闲聊间收集点滴。这丫头的聪慧他从不怀疑,但尽管如此,这宫里的一切她也只是初经历,湘妃这些年能在宫里立足,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就这么明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斗都斗上,现在说这些都迟了。这些恶行只让我更清楚,湘妃用的实在是些不够高明的手段。”凝雪实在不明白,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闹上,有必要让大家那么担心吗,何况现在这形势压根就轮不到她选择应战还是退缩:“燕大哥你明知我是那种爱恨分明的女子,如今沐阑还因为我躺在床上,可怜了那些宫女,最近哪个没在她那儿受过气,你认为我会轻饶她吗?”

她没想到前些日子沐阑会在不支会她的情况下,只身去湘妃那为她求情。而那女人就这么认为她怕了,更是胆大妄为,连私刑都这么动用上了。去接回沐阑那一刻她便下定了决心,她会让这湘妃死了都不好过。

“沐阑太冲动了,那些刑连粗生粗养的宫女们都受不住。”想起方才见沐阑那卧床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勉强的笑,看来她是真把和凝雪间的友情看重了:“真不明白,这事和皇上说了,倒也好治了湘妃的罪,你何必替着她隐瞒呢,她又不会谢你。”

“私用宫刑,这罪能大到那儿去,她到底还是个皇贵妃啊,这宫里没有人会看见她用了私刑,即便看见了说不定她还会替沐阑安个罪名。”就那么轻易了事,那沐阑这伤也受的太不值了,“最近她在忙些什么?”

“派人去了扬州,不过放心,我已调派人手去护着扬州将军府了。何况以义父如今的地位,手握兵权,谁敢伤得了他分毫!”承傲原本想将这事隐了下来,却还是在她面前说不出半句谎言。

“呵……只怕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幸好有燕大哥在,我也能安心不少。”敢动她阿玛和额娘,看来她是不行动不行了,转头看向梦铃,柔声唤道:“湘妃和恭亲王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回凝妃娘娘,还是一样靠书信来往着,见面少了。但以湘妃这被困在宫里的身子,如燕将军所言的那些举动,怕也多半是恭亲王在代劳。”梦铃认真的回着这些日子来打探到的消息,生怕漏了一样便会坏了主子大事。

“恭亲王?”承傲疑惑的问着,什么时候关起恭亲王的事了。那家伙虽然阴毒,但也向来只和仪亲王有些过节,犯不着牵扯进凝雪吧。

看着承傲那表情,凝雪抑制不出的笑出声,她这燕大哥那一脸的笑还真是千年不变,连好奇时的表情都不忘加上阴笑,无意卖关子,她解惑道:“宫里人人都传言说湘妃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是大阿哥,可单单一个阿哥人人都能生,身为女人不会傻到这地步以为有了龙子就有了永久的王牌吧。皇宫里最多的便是女人,皇上能一个个眷顾下来吗,何况从我进这紫禁城起就从没见过他怎么宠过湘妃,甚至连临幸都没有。寂寞是必然的,这宫里的女人没有不寂寞的,但有些人奈的住,有些奈不住。湘妃偏偏就是那种奈不住的人,找个有势力的男人一举两得。”

她也曾好奇过那个能这样左右后宫的男人是谁,恭亲王这名是喁璇托人稍来的。她不认为他这举动纯粹是在帮她,总有那么点私心是为了自己吧。人人都知道,从太子之位,斗到现在,大局已定,皇位是没了希望,但谁更能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了他们现在斗的目的。这消息的确能帮她除了湘妃,可是更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借她之手除了恭亲王吧。

这男人,到底要伤她的心伤到什么程度才够。就这么把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不闻不问,甚至还要加以利用。她该是死心了,但扬州的点点滴滴却让她忘不了,怀念那关心,怀念那与世无争的日子。她不容许自己成了那些见异思迁的女子,始终坚持着的是着最初的爱。纵然沐阑不停的说她傻,那就傻吧,傻总比应了这命运,和甯儿正面交锋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