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六章 神秘女人与火焰牛扒(下)]
“好!”废话!这可是正宗的法式火焰牛扒!色、香、味俱全能不好吗?等等,叫这一声的人是癞蛤蟆!他来凑什么热闹?
我瞪了他一眼,慌忙将牛扒切成小块,淋上调好的黑椒汁,用芫茜与红椒丝装点好,再倒上一杯我千辛万苦才买到的红酒,让丫头和着其它小菜端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我正忙着,哪有心情照顾你!”让助厨帮忙收拾着东西,我一边说一边解下围裙。
“哦,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这头猪啊?”他伤一好,就来找我的碴儿了,真是可恶!难道我上辈子欠了他的?
“我警告你,你别又上房又揭瓦的!前段时间我是看你受伤可怜,不跟你计较。”我把他拉出两间贵宾房的范围,双手叉腰,还做了一个‘你敢找碴我就剁了你’的表情。
他不理我,绕过我径直冲着‘菲天’进去了。他…这家伙还真敢搅我的局!我的金主还在用餐啊!这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就这样冲进去了。混蛋!我还有三百两没有到手啊!就算要进去也等她们付完钱再说嘛…
见他进了菲天,我脑袋一热也跟着进去了。对着黑斗蓬的女人点头哈腰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之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往他就往外拖,“癞蛤蟆,你给我出来!别打搅我的顾客用餐。”
“癞蛤蟆?大胆!”中年女人皱眉,紧接着喝住我。斗蓬女人纹风不动。
我莫名其妙,以为她们是因为癞蛤蟆打扰到她们用餐生气了,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打扰的。走错房间,走错房间…”然后我重重地拧了一把癞蛤蟆的胳膊,痛得他一张妖精脸皱成一团,嘴里大叫出声:“你这头猪想干嘛?痛死我了!”。
“他没有走错房间!”斗蓬女人严肃的声音将我钉在了原地。癞蛤蟆没有走错房间?什么意思?我纳闷儿地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中年女人摆着一副晚娘面孔;癞蛤蟆收起了一贯玩笑的表情,一副很正派的样子,用像要杀人似的眼光盯着我;斗蓬女人的脸被挡在了面纱之下看不真切,气氛一下变得很僵。
“木姑娘厨艺超群,若是每天都能品尝到就好了。”还好,她的语气不像是要找我麻烦。照她刚才的语气,癞蛤蟆与她们是认识的?好你个癞蛤蟆,认识也不告诉我,害我也跟着冲进来了。看样子两人好像有什么话讲,那我还是不要久呆了,再呆下去我非郁闷死不可,尤其是那个中年女人,样子和来交订金时差了十万八千里,太凶了。
“那您可以常来醉枫楼,我这就告退了。”借着斗蓬女人的话我赶紧脚底抹油——开溜啊!
出了‘菲天’,我重重地透口气,边往楼下走边感到奇怪,癞蛤蟆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认识的人不少啊!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举止优雅又威信十足,地位自是非常尊贵。她会不会是癞蛤蟆的什么亲人?那他岂不就是哪个官家的大少爷?有可能。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倒霉,遇到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水太守、水美人——将来的三皇子侧妃、大名鼎鼎的石之彦——听说他还是老丞相的儿子、再就是这个最复杂的癞蛤蟆…神啊,神啊,保佑我早日挣到一万两吧,保佑醉枫楼上上下下平平安安!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楼大堂里,嗑瓜子儿喝着茶,别提多舒服!其实这样开着醉枫楼每月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也不错!十一月天气日渐发冷了,我想也应该是为大伙添些冬衣了,也许明天应该再去通知锦绣布庄的李掌柜亲自来一趟。就在这时,门外涌进来一帮穿着各异的人,为首之人好像是三峰酒家的老板贺有才。
“贺老板有什么事吗?”我仍是喝我的茶,心想他必是因为羊肉供货的事情来拆我的台。为了给下个月的经营做准备,我提前向池峰近郊的几个最好的牧场签订了羊肉的供货协议并付了订金,在这之前这几家牧场均是为他供货的。他今天纠集这么多人,一定是来找麻烦。
“木老板,连我的货你也抢!这太没有规矩了!”贺有才一脸横肉,穿戴之土简直没法说,完全就一活生生的暴发户。
“什么叫你的货?好东西从来就是价高者得。而且商场如战场,合理竞争很正常。有本事你抢回去啊,还和我讲规矩!哪门子的烂规矩!只要有我在,醉枫楼的规矩就是整个池峰饮食业的规矩!”才不理他,我就抢你了,你要怎么着?
见我这么说,他一时语塞,满面通红,不知所以。但由于来人较多,把门口堵了,这吃完的食客都出不去。以往杜老在,肯定对他们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苦心婆心劝说一番。今日杜老不在,碰上我,我可没他那么好的耐心!
“怎么回事?”癞蛤蟆下楼来了,黑着一张脸。紧接着后面的是那位斗蓬女人和中年女人!
“唉!有人来找碴儿!”我故意叹口气,有癞蛤蟆的绝世武功在哪里用得了我出手啊。
“胆子不小!敢拦我家主子的路!”癞蛤蟆没出手,中年女人就已抢先一步。贵人啊!哈哈…我正好看看她们倒底是个什么来头。
贺有才倒底是个不那么机灵的,被她一喝,呆了一呆。他身后的人,也就是他酒楼里的打手、账房先生什么的反而吼了起来:“醉枫楼不给说清楚为什么抢我们的生意,我们就不让!”
有意思!我继续喝茶。癞蛤蟆朝我看了一眼,又挡在了斗蓬女人的前面,像要保护她。不过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出语劝解:“各位先让一让,我们有要紧事要办,请让一让!”
“就是不让,让木老板出来说清楚这件事!”
所有人还是不让路,我憋着笑,安坐如初。只见斗蓬女人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巧的令牌,由于隔着些距离我没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她只稍稍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堵在门口的人就跪了一地,鸦雀无声。直等三人走得老远,众人才起身安静地走了,再不敢提我抢先他们一步获得羊肉供应权一事。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不知她手上究竟是面什么令牌,让这帮家伙变得这么乖!这东西好,将来有机会我也弄一块去!
糟,我还有三百两没收!半天后,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气死我了,三百两啊,白白亏了。癞蛤蟆,我跟你没完,这三百两不能就这么没了!
[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七章 我是大家‘小姐’?(上)]
老实说,我对癞蛤蟆充满好奇。自从那个带斗蓬的神秘女人来过醉枫楼之后,癞蛤蟆总是每晚在宅子后园里独自饮酒,无比烦闷。
“你还欠我三百两!”我打开话匣子,为我和他的谈话开了个好头。
“我什么时候欠你三百两了?”他翻翻眼皮,反口。
“那天那个带斗蓬的女人欠下的啊!”我理直气壮。
“那你找她要去!”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
“癞蛤蟆,你弄清楚,她可跟你是一家子!这钱你不付谁付?”想推得一干二净?没门儿。我其实是在想他会怎么回答,会不会那个女人真是和他一家子的?比如是他长辈什么的!或者她就是他有权有势的娘亲,他则是个不孝顺的儿子?
“我一家子人多了去了!难道凡是我认识的都应该我来付账?”他口气不善,吃了火药!
“好,好,好,不让你付行了吧!”我顺着他的话。看他的样子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姑且试试他会不会酒后吐真言。“癞蛤蟆,我问你啊!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猪啊,你!我叫文昕,哪里是癞蛤蟆?”他打了一个酒嗝,翻身歪在栏杆上。我一看他旁边,堆满了小酒坛!大致数了一下,有六个之多…还真不是一般地能喝!不过他这回可是喝得好…
“呃!文昕。那个女人前几天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他嘟嘟囔囔地说,一只手还朝我这边挥了一下,差点扇在我脸上。
“真没有说什么?”我再问。她肯定有说什么才对,不然这小子不可能喝成这样!
“…能者居之…当仁不让…”癞蛤蟆灌了一口酒,嘴中言辞含糊不清。
‘能者居之’?‘当仁不让’?我还是没弄明白。是不是这小子家里特有钱,在争家产啊?
“哎,你醒醒!什么能者居之,当仁不让的?”我用手使劲摇着他,边摇边问。
“哎呀,烦不烦啊…都说我做不了了…何况他再不好…对我再…再…坏,也…也是我兄长…呕…呕…”
被我晃得受不了,他说话像舌头打了结,拉着我的手,就地吐了起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小子连带着也吐了我一身酒。现在人都在酒楼里。只有我在宅子,他醉成这样也蛮可怜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喝酒!‘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真是只笨癞蛤蟆。
我骂骂咧咧地将他从后园半拖半扶地弄进了房间,简单给他擦洗了一下,又将他扶上床,为他盖上被子。醉酒后的他躺在床上还念念有词的,但念的是些什么我就没听清楚。处理妥当后,我才掩门离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天冷了,我对着两只手呵着气,从房间里跨出来,正好撞上出门的癞蛤蟆。“早上好!”想了半天就想到了这三个字。
“昨晚谢谢你。”咦?今天他很客气哦!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一大早地,确实不适合吵架。
“木姑娘,我想问问是不是凡事都应该能者居之?”
听着他的问话,我怔了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木姑娘?”癞蛤蟆扬了扬眉毛,神采奕奕的造型还有点酷!
我还是没出声,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他没发烧吧?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客气得不太像话!不会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吧?
“你没毛病吧?”他凑近了看我。
“什么?能者居之啊?啊,这个嘛,确实是应该能者居之,能者多劳…你慢慢想,我先去酒楼了。”我浑身上下立马拉响警报‘小心上当’,打着哈哈并赶忙后退三大步,心想他今天一定有问题,还是离他远点儿好。
“喂,你干嘛跑得这么快?”听着他在身后大叫,我跑得更快了。这小子太精了,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我不跑难道还杵在原地给他整?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走为上策’。
结果,当天那小子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池峰。我又恢复到平静的生活当中,看着酒楼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可是,这种宁静仅仅过了一个月。
十二月的一天,天很冷很灰暗,狂风大作,吹得酒楼二楼包厢里的窗帘呼呼作响。我穿着厚厚的棉衣躲在菲天里,面前摆着一个暖炉。木炭在炉内忽明忽暗地燃着,把屋内烘得暖洋洋的特别舒服。我起身把窗帘微微地拉上,哑然失笑,自己本身就胖,穿上厚厚的棉衣,活像个大大的棉花包。
“美美,楼下有人找你!”子鱼上气不接下气地从楼下跑上来。
“找我?什么人啊?你跑这么急干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她干嘛急成这样?楼下的羊肉火锅正卖得火热,怎么不去急那些端菜收钱的事…
“哎呀,你快下去吧。很重要的人找你…”很重要的人?什么人?好像没有什么人对我而言很重要的哦。我发了小片刻呆,子鱼不容我再想下去,拖着我的手就往楼下冲。
“小姐!”我的脚才刚走下楼梯,一个女孩子便叫嚷着迎面而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搞什么名堂,这是?”我挣开她的双手,张大眼睛看着这个大约十六七的女孩子。
“小姐,是我啊!我是桃儿啊。”她一个劲儿地提醒我,伸手过来抓我。
“你叫我小姐?”我没听错吧,她叫我‘小姐’!
“是啊,小姐。你不记得桃儿了吗?哇,小姐,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自称桃儿的女孩子见我不认她,一把鼻涕一把泪。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木美美’的家人找上门儿来了。想不到木美美原来的身份还是个小姐呢!“你确定我是你家小姐?”
桃儿点头如捣蒜,“你就是小姐啊!小姐,快跟我回去吧。爷还等着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呢!”
[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七章 我是大家‘小姐’?(下)]
见她一再称我是小姐,子鱼、老爹、杜老以及蔷蔷薇薇姐妹全都围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食客们也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该怎么说呢?我真的不是你们家小姐。”郁闷,像我这种情况我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古人哪里会相信我的言辞啊!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宁愿在醉枫楼玩得风生水起,也不愿去当所谓的‘大家小姐’!那多没自由啊!
“美美,不要闹了。快跟我回去!”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呃,又来了一个!厚重的门帘被掀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衣着非常考究的瘦高男子。即便是背着光,我也能看出他一脸的精明。他又是谁?
“你是谁?”我兴致勃勃地问。
“我是谁?我是你哥。”他耸了耸肩,有些恼,一定当我是他的妹妹了。“桃儿,去把小姐的轿子停好。把我的手炉放到小姐的轿里去。”
“是,爷!”桃儿应声出门。
“这位先生,请上楼再叙!”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为官的,倒很像从商的。我心知在楼下大堂众人面前与他理论是理论不过他的,便引他上楼。现在大部分人尤其是救了我的老爹和子鱼,心里已认定我就是木美美。我的情况有点复杂,若在楼下讲,惊掉所有人的大牙是小事,最怕就是所有人还会认为我在信口开河。
待他也进了菲天,我掩上门将众人关在了门外,为他倒了一杯上等红茶:“木先生,请用茶!”
“美美,我是你哥,快跟我回去。有人带信说你在池峰,我马不停蹄地从京城赶过来接你。连哥都不会叫了?”他呷了口茶,面色不悦。
对着亮光,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上下,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只不过现在他那两条浓浓的眉正打着深深的结。‘我’这么胖,怎么有他这么一个瘦高的兄长?看他的样子好像对‘我’很关心!
“木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有兴趣听听吗?”不管他信不信,我还是先讲出来比较好。说不定他会信呢?虽然可能性比较小,除非他是奇人。
“我是你哥——”他最后一个字拉得老长,显然很不满,却又拿我没办法。
我不容他拒绝,言简意赅地把自己穿越到古代的过程说了一遍;略过遇到癞蛤蟆的一节,把开醉枫楼的过程也大致提了提。不过等我说完后,我的听众——‘我’亲爱的兄长大人的表情完全是当我在胡说八道。他不信!看来我的口水是白白浪费了。
“美美,你是不是还在怪为兄当时没有把你照看好,才导致你掉进海里。所以不愿意跟我回去?”说这话的同时,他的脸显得很内疚。
“没有。只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妹妹。”我心软,看到他这样表情,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真是百口莫辩!
“你掉进海里后,我派人四处找你。足足找了三天三夜,我都没合眼!虽然你我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总算是血浓于水。为兄即使是有万般过错,你也不能不认我啊?”他彻底被我打败了,沮丧着一张脸;然后又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只小包裹,打开递过来给我。“这个,这个你总该记得吧!你最爱吃的桔皮糖,我来之前专程去买的。”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眼神带着十二万分的期待。有那么一秒种,我觉得自己很残忍。他是个不错的兄长。如果我真是木美美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接过来的。很可惜,我不是!
“木先生,”我才说出三个字,他手里的桔皮糖就散了一地。某种情感让我的脸眶湿湿的,我想这应该就是称之为‘亲情’了罢。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木美美,但他所流露出的那种关心与爱护还是深深打动了我。
“你还是在怪为兄是吧。为兄想不明白,回京城做个舒舒服服的大家小姐,有下面人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不好?何况我们木家还是京师首富,在整个皇朝都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你这样在外抛头露面的,辛辛苦苦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赌气也回家赌,别在外面让我担心了,为兄的耐性也有限!”他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里烦燥地踱来踱去,试图想说服我!
啊?还京师首富呢!木美美的命也太好了吧,生到这么好的家庭里,真是羡慕啊!哪像我,从小就长在贫寒之家,什么都要靠自己!不过,本大小姐是铁了心地‘贫贱不能移’,我可不想为了钱财丢失了自我。这年代,当个大家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总之是规矩特别多,我才不要!
“木先生,我确实不是你的妹妹!你还是请回吧!”最终,考虑再三我还是开口拒绝!自由万岁啊,没办法!
“你!”他劝说不成,气愤得五官变形,抬手指着我,又迅速地放了下去。“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啊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我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还是那句话,我心太软,不想伤害他!
不过他这个当事人可不这么想,眼见说不动我,便极端愤怒地摔门而去。‘砰’一声巨响,门外响起几声尖叫。估计门外站着的一堆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坏了!可怜的我的门,摔坏了怎么办啊!真是郁闷,生气要摔东西也要看东西值不值钱嘛!
“美美…”安静了一会后,子鱼将门推开一条缝,叫了我一声。与此同时,老爹、杜老、蔷蔷与薇薇四个人的头直溜溜地挤在了门缝处,看起来很奇怪!没准儿他们都把我当作‘问题青年’了!
“没事!下楼去好好招呼客人吧!”我重新坐回暖烘烘的炭炉前,不置可否地道。
众人还是没有动!
若不是刚才‘兄长’这么折腾了一下我心里堵得慌,他们的样子一定已经让我大笑出声了。“真的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好好做事,上个月才赚到七千两,这个月一定要做够一万两才行。做到一万两的话给大家发三份薪水!”
我宣布完后,竟然没有响起预期的欢呼声。几个人只是安静地把门掩上,下楼去了。
[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八章 绑架(上)]
因为这件事情,我郁闷了好些天。好在‘我’的兄长和那个叫‘桃儿’的丫环再也没有出现过。否则照他们的闹法,酒楼的生意便不用做了。
我摸着手上这块温润的羊脂玉,上面刻着‘木美美’三个字。从海里被老爹捞起来的那天,它就在我身上,也成了我的代名词。我收藏着它,是因为也许有一天我还能回到现代,也许有一天它还能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我从来就不是木美美。我叫沐云,只是从2006年穿越到这个陌生王朝的一缕芳魂。可是这样的事说出来有谁会信?
独自走在街市上,十二月的冷咧西风迎面吹来,我的心很乱很乱。本以为出来吹吹冷风,脑袋会变得清醒一点;看来这个方法并不起作用,我的脑子里还是在搅浆糊,一团糟。
可是,突如其来的黑暗淹没了我,一大只麻布口袋罩在了我身上。我用力地扭着身体,想要挣脱,嘴里狂叫着‘救命’,声音却被掩在了麻袋中传不出去;然后我就被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抬了起来,像是被放到了一辆车上。其中一个人叫了一声,“快走!”,马车便飞奔了起来。
我被绑架了!天啊,我真是欲哭无泪!谁这么无聊,整天没事干,居然绑了我!要钱就直接说一声嘛,我到醉枫楼账上给支一下不就得了。混蛋…王八羔子…
我叫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完全没用。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根本不能思考任何东西。唯今之计,要冷静再冷静。我在麻袋里粗重地呼着气,强迫自己要冷静。好一会之后,我脑袋才恢复精明。
我一遍遍琢磨着到底是谁绑了我?
为色?百分之两百的不可能,我长得这么胖。
为财?有可能!如果是为财,那么就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三峰酒家的贺有才雇人来绑我,因为我抢了他不少生意,拉走他不少的食客。他要报复,明里不行,就用暗的。另一种是市井流氓早先就盯上我了,认为我是醉枫楼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大一定有钱,想捞一笔。那贺有才当日被一面令牌吓破了胆,亮他也没这么坏的心眼!联想到当时有人跟踪我,我想第二种可能性大多了。
那如果是为别的呢?也应该有两种:一种是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追杀过癞蛤蟆的黑衣人干的。若是这一种那就麻烦了,没准儿我的小命就为此断送了!天哪,癞蛤蟆,你真的是灾星啊!碰到你,我真是什么霉都倒遍了!我怕死啊,不想死啊…呜…呜…呜…我一想到幸福客栈那晚的黑衣人的样子,就忍不住发毛。还有一种就是,‘我’亲爱的兄长太爱‘我’了,觉得‘我’不该呆在池峰,要带‘我’回京师。因为说不动‘我’,爱妹心切只好用绑的了。这可以说是最好的一种情况,不过我在这个时代的运气一向很差,应该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