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还敢威胁如花!”看到倔强的如花在君绯羽手里蹬着四肢,纳兰清羽已经逼而上,一掌扣住君绯羽的手,痛得君绯羽赶紧松手。
这时候,如花才逃过一劫,奋力的逃窜到纳兰清羽身后。
一站定之后,它吓得身子直抖,寒毛倒竖,磨着霍霍的钢牙,它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的朝君绯羽瞪了过去,一副想报仇的样子。
见纳兰清羽握住自己的手,君绯羽抬起脚就往他某个重要的地方踹,脚没抬过去,纳兰清羽已经凌厉的闪开,并且一掌抓住她的脚。
这下子,她的手和脚都被他两只手抓住,整个人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在地上。
纳兰清羽在看到她要砸到地上的石头上时,突然松开手,一把揽住她要摔倒的腰,然后把她迅速按站在原地,朝背后的王军们沉声道:“全都退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和楚亦睡觉之后,他心里一阵不爽,不爽得厉害。
“是,王爷。”王军队伍发出滔天的应声,一个个有条不紊的退了下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没想到这狗王爷竟然接住自己一把,看着他那犹如火山喷火一样的脸,她语气十分的认真,“王爷,您可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楚太子那样风流成性的男人,你以为我会喜欢吗?哎唷,我根本看不上,和他连朋友都不可能,更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了。说实话,我昨晚真是太困了,走到他寝宫前,发现只有他的灯亮着,我就一脚把他踹下床,然后一个人睡了,我真是一个人睡的!”
既然这男人要猜,她还不如和他说实话,如果不讲清楚,免得他心里有疑团,就在那一直猜,饶得她不安宁。
她太困了,抢了人家一张床,他至于那么凶狠吗?
果然,在听到她对楚亦的贬低之后,纳兰清羽脸上的怒火渐渐少了些。
不过,君绯羽却没看见,另外一个角落,正收到消息领着人准备前来解救她的某男,在听到她对自己是这样的评价之后,那张脸,别提有多黑了。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鲜艳的红唇轻轻勾起,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风流成性”的男人。
“好,很好,你果然承认了。原来你真的在楚亦宫里过夜,还没成婚,你就给皇帝戴了顶绿帽子,你想死啊!”蓦地,纳兰清羽火山岩般的怒吼声再次响起。
要不是把王军们谴下去了,他还不敢那么大听的吼出来,真丢他的脸。
君无玦则赶紧护在君绯羽面前,他也气急的瞪了君绯羽一眼,不过眼里的关心大过责备,“王爷,我相信羽儿,她不是那种人,她一向洁身自好。我以性命担保,她是一个人睡的,即使她真的在那里单纯的睡了一觉,有可能也是楚太子引诱的,毕竟他是那样的风流成性,我妹可能是被他挟持的…”
“噗…”角落里的楚亦,当场气得扶在树上,然后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他半夜睡得好好的,被她抢了床铺不说,还被她踹了两次,打晕一次,她们竟然说是他挟持的!
他估计是有病,才会挟持跟刺猬一样的这女人。
他一出声,所有人都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而他,在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后,虚扶的移动着步子,他感觉自己步子不稳,脚底差点一滑,抬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就朝君绯羽瞪了过去,“好啊!原来昨夜踹本宫的人,是你!本宫昨夜受了伤,正上床睡得香,不知道哪里来的粗鲁糙汉子一脚把本宫踢下床,还给了本宫脖子一手刀,害本宫在冰凉的地上躺了一夜,等本宫今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全是那糙汉子的口水,那人早就溜了。本宫正想捉拿那凶手,没想到你主动交代了,原来是你!”
楚亦样子气愤不已,不过因为长得太帅,就连生气都是那样的风华绝代。
不过,虽然他很生气,给君绯羽安了个猥琐糙汉子的罪名,但是也从侧面洗清了她的清白,她的确是一个人睡的,没和楚亦发生什么。
纳兰清羽似冷非冷的看向楚亦,朝他拱了拱手,“太子,当真是这样?”
“本宫从不说谎,难不成王爷不信本宫,不想处置这野丫头?”楚亦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美眸里带着对君绯羽的愤怒和控诉。
君绯羽则假装害怕的往君无玦身后一缩,心中则十分感激,楚亦又救了她一次。
她刚才还污蔑他风流成性来着,没想到他不介意,还替她证明清白,他是上天派来解救她的天神吧。
那么完美,那么俊逸,那么有型,又那么有爱。
纳兰清羽微微思索一阵,然后看向如花,细长的桃花眸看向如花,“你老实交代,昨晚上她是一个人睡的,还是两个人睡的?”
如花眨巴了一下眼睛,本来还想再污蔑君绯羽一次,不过看到自家主子认真的眼眸,它只好耸了耸肩,伸出爪子比了个“一”的手势,代表她是一个人睡的。
看到如花的爪势,纳兰清羽心中那股不爽感终于散去,不过,对于两人如此亲近的接触,他心中还是微微不爽!
“既然如花和楚太子都证明了你的清白,那死罪就免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竟敢打楚太子,来人,上笑刑!”纳兰清羽轻抚玉冠,一身的雍容华贵,眉宇狠狠的拧起,似乎对君绯羽很头疼。
君绯羽赶紧摇了摇君无玦的手,一脸的不解,“大哥,何谓笑刑?”
君无玦美丽的眸子沉重的直视远方,无比深沉的道:“那是大渊国最残酷的刑罚!王爷,不可!小妹承受不住那种酷刑!还望手下留情!”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顽皮的小妹必须要给个教训,才能安份下来,可是,他见不得她受一点苦,尤其是这个会把人肚子笑破、让人大笑窒息而死的笑刑。
纳兰清羽则冷抿双唇,细长的眸子嵌满寒光,一派邪魅尊贵,无与伦比,“镇南王,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你的将士犯了罪,你会不会因为他是你亲戚你就饶他一命?”
“臣不会!臣一定秉公执法!亲人犯罪,罪加一等!”君无玦深眸冷拧,声音铿锵有力。
“如今你妹妹犯下大错,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妹妹,就不用执行刑罚了?你这么护短,徇私枉法,还如何领导大渊的百万将士?你就不怕失去军心,服不了众!你这样,如何领导三军将士?”字字诛讥的话语敲震着众人的心,也让君无玦咬紧了下唇。
“王爷说得是,但她同时是臣挚爱的胞妹,臣愿意代她受罚,请王爷恩准!”说完,君无玦冷拂衣袍,单膝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成拳,样子沉稳肃然,身姿挺得很直,俨然一派威武大将军的气势。
他们的娘亲不在了,妹妹身边只有他一个可依靠的人,所以,只有他用血肉之躯来保护妹妹了。
纵是死,也心甘情愿!
看到君无玦愿意为了自己执刑,君绯羽的心涌起一阵感动,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可以让人不顾一切。
想到这里,她一步上前,伸手紧紧拉住君无玦,“大哥,不用你替我。他说得对,我踹了人家,就应该受罚,你快起来,我不忍心看到你难过。况且,不过一个笑刑而已,我根本不怕!”
她怕个鸟!
当杀手时,什么刑罚她们都体验过,这笑刑更是首当其冲要训练的,因为许多杀手被抓住,敌方都会用各种各样的刑罚逼供。
笑刑是她们必修的一课,笑刑,顾名思义,是将犯人的手脚紧锁在木枷里以及其挣扎,再往脚心抹上蜂蜜并牵来山羊舔其脚心,一直让山羊不停的舔,让犯人最终因肺里缺空气窒息而死!
在训练了几年之后,她对山羊舔脚已经早不怕了,有时候她还会和山羊对视,最终吓得山羊落荒而逃,自己则扬着臭脚得意的吃瓜子。
听到君绯羽关切的话语,君无玦俊美的眼里溢满不可置信的惊奇,这个妹妹以前从来不会关心他。
哪怕他死了,她可能也不会掉滴眼泪,一直在追她的美男。
如今她竟然懂得关心他了,有她的关心,他就是死,也甘愿!
君绯羽对他死了个让他安心的眼色,好像在告诉他,她不怕这个刑罚。
半信半疑的起身,君无玦决定相信妹妹一次,他感觉自从她落水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如今的她虽然顽劣了些,但极其聪明善辩,谁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看到大哥相信自己,君绯羽瘪了瘪嘴,见有狗腿的太监已经搬来板凳,拿来枷锁,准备把她五花大绑。
“太子,马上行刑,你看,本王对她的处罚,还满意不?如果不满意,本王再加重处罚!”纳兰清羽凉凉出声,那冰冷的音调,邪魅得令人心头发虚,听得人毛骨悚然。
楚亦由人扶着上前,狗腿的小懒赶紧抬过早已准备好的椅子,扶他坐在凳子上,他便眉眼带笑的看向君绯羽,声线华丽无比,“先用了刑再说,如果本宫觉得不够,再加!”
说完,他摇出玉扇,摆在胸前扇了扇,像贵公子一样斜坐在椅子上,朝君绯羽露出一记邪魅的奸笑。
他倒要看看,她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别一会儿笑到半路再叫他帮忙,那就好玩了。
“那就开始,行刑!”像丝竹一样冷幽幽的声音响起,纳兰清羽已经长身玉立,单手背在身后,任风拂着他玄色的袍子,一派华贵天成的帝王之态。
呸!
君绯羽在心里狠狠的唾骂了两名虚伪的男人,他俩竟然正大光明的商量对付她,黑着一张脸,她挽起袖子,便会到那木椅上,朝两边的狗腿道:“不就是个笑刑吗?来!开始吧!”
她才不怕,她怕个球!
说完,她两只脚一甩,便把自己的靴子扔到了地上,再露出两只白花花似葡萄一样的脚趾,大大咧咧的朝两人晃了晃。
这时,一阵强有烈的脚臭感飘向四周,酸酸的脚臭味闻得所有人都捂住口鼻,楚亦赶紧拿扇子挡住鼻子,示意小懒把椅子移后面一点。
君无玦眉头轻轻皱了下,水仙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家姑娘的脚不是香的,只有她家小姐的,臭得跟豆豉似的。
围观的几名宫女太监,一个个赶紧捂起鼻子,很想离开君绯羽的作案现场,又不敢,只得憋着一口气站在那,像一根根柱子似的。
所有人都忍住不住的捂住鼻子,只有纳兰清羽一个人,似剑一样直插在地上,他身子挺得很直,目光深邃无比,狭长的桃花眸美得摄人心魄,正无比冷酷的盯着君绯羽。
见没有臭到他,君绯羽不屑的嗤了一声,没想到这狗王爷定力还很强,竟然不怕她的软实力攻击。
“墨离,叫人行刑!”凉凉的声音响起,声线华丽而邪魅,慵懒贵气,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力。
墨离朝太监点头,太监赶紧上前把君绯羽的四肢塞进枷锁里,然后朝小银子招手,“小银子,你先用刑!”
小银子?
君绯羽愣在原地,传说不是牵山羊来舔吗?难不成,这狗王爷变态到叫小银子来舔?
他要是敢舔她美丽无比的脚,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脚踢死他!
听到命令的小银子赶紧上前,他晃了晃脑袋,慢幽幽的道:“行刑第一式:讲笑话!”
“什么?”君绯羽差点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们的笑刑,难不成是讲笑话?
对笑话方面,她反应比较迟钝,要比普通人慢一半拍,估计等笑话讲了许久,她才笑得出来。
他们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黑着一张脸,磨了磨雪白的牙齿,转了转一颗颗像水晶一样的雪白脚趾,她一副女流氓的架式斜坐在木椅上,心里则暗骂这狗王爷是老乌龟!
感受到她的诅咒,纳兰清羽真想上前把她双脚给砍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不过双眼一接触到她雪白的脚趾,他顿时,悄悄的偷看起来。
没想到女人的脚趾竟然那么漂亮,虽然上面飘着浓浓的臭味,但估计是好久没洗脚的缘故。
只要洗了脚,没有这臭味,她这双脚,应该是极其好看的吧。
那一颗颗脚趾像葡萄一样珠圆玉润,雪白雪白的,娇小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捏一捏,想拿在手里把玩一番。
想到这里,他的脸突然闪过一抹红晕,顿时,他立即转过眼去,不看某人的脚趾,心里则在责备自己,他竟然对她的脚趾产生兴趣!
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太讨厌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而且想着把玩人家的脚趾,这场景怎么这么无耻!
他是斯文人,是高贵冷艳的王者,才不会那么猥琐。
而边上的小银子,已经拿过一本记载着笑话的小册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一个人饿极了,便到一家小店买饼吃,他吃完一个饼不饱,接着吃第二个,这样一连吃了六个,他还不饱。直到吃完第七个饼,他才感到满足了,可是,这时他突然懊悔起来:唉!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吃第七个饼,岂不够了,何必白白吃那六个呢!”
笑话一讲完,边上围着的太监们都哄堂而笑,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差点就花枝乱颤了。
君绯羽惊讶的挑眉,愣在原地:“就这?”
“别小看!还有呢!”小银子顿了顿,又道,“有一个老财主,非常吝啬。有一天和他儿子出门,在路上遇着一条小河新涨了水。他舍不得花钱乘渡船,就拼命趟水。谁想趟到河中间,大水竟把他冲到急流中去,漂流了半里多。他儿子在河岸上连追带赶地想雇船来救他。船家要一钱银子,儿子只出五分,价钱讲了很久还没有讲好。老财主在河里一沉一浮地快要淹死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对他儿子大声喊着说:‘我儿我儿,五分便救,一钱不救!’”

☆、第051章 王爷,屁声太大没听清!

笑话讲到这里的时候,连小银子都差点笑了,那些宫女太监们更是捧腹而笑,就连楚亦,唇角也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水仙是想笑,又不敢笑,自家小姐还在受刑呢。
她可是听说过这笑刑一共有两道,第一道是讲笑话,让束在枷锁里的人大笑,因为动不了身,笑的时候只能保持胸腔弯曲的姿态,有些忍不住的,在这一轮就因大笑呼吸不了空气窒息而死。
如果这一轮整不死,就来下一轮,牵山羊来舔犯人的脚掌心,大多人在被山羊舔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死掉。
听说这是大渊国最近才流行的刑罚,专供那些王孙公子们惩罚下人,他们觉得这种刑罚很好玩,专门用来取乐。
怎么自家小姐一脸正经,一丢丢笑容都没有,难道,这笑话真的不好话?
可是这对很少听笑话的她来说,简直好笑得不得了,那财主也太抠门了,竟然临死前还讲价,这都不搞笑,要什么才搞笑?
看着坐得十分沉稳的君绯羽,纳兰清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别人都笑得那么欢快,她却不笑?
难不成,太监们冥思苦想的笑话没有新意?
“小银子!这些笑话太不好笑了,要是下一个笑话她还不笑,你们就等着挨三十大板!”纳兰清羽声音冰凉,越看君绯羽得意的样子,他越想掐断她的脖子。
“王爷息怒,小的一定会再尽力。”小银子吓得浑身发抖,双腿都打起颤来,捧着那册子,人都差点摔倒在地,满脸的冷汗,足见他有多害怕那三十大板。
看到他吓成这个样子,君绯羽白了他一眼,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们讲的笑话太好笑了,笑死我了,我就快被笑死了!”
说完,她朝小银子做了个吐舌头快挂掉的鬼脸动作,看得小银子好像找到希望一样。
她终于笑了。
可是再傻的人,都听出来这是讽刺的笑,因为她笑得太假太夸张了。
磨了磨牙,转了转脚趾,君绯羽突然看了眼天空,冷声道:“就你这笑话,能把人笑死可真奇了!姐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笑话,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
她一开口,那守在外头的王军们,一个个赶紧竖起耳朵,悄悄的朝这里挪动身子,那些路过的宫人们,全都悄悄爬在墙头,争先恐后的偷听着。
还有那些住在行宫里的外国使臣们,一听到这里有笑刑,又听到处置的是那个牛逼的君绯羽,全都涌过来正大光明的偷听了。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君绯羽清了清嗓子,瞪了满面寒霜的某王爷一眼,便道:“一日摄政王和楚太子喝酒论英雄。二人小酌了几杯,楚太子忽然放了个响屁,十分尴尬,正窘迫时,只听他身后的侍从小羽坦然地说道:‘诸位莫见怪,屁从羽(雨)中来!”
一开口,那个响当当的屁字一出来,当场有人就笑了,而笑话的主角变成摄政王和楚太子,所有人笑得更大声。
此时,纳兰清羽那张俊美得宛若天神的脸,已经臭成了鸡蛋!乌云密布!
但见楚亦,他邪魅的摇了摇玉扇,美眸笑盈盈的盯着君绯羽,露齿轻笑,那牙齿笑得仿若白雪。
她还真是聪明,知道他身边有个叫小羽的侍从。
纳兰清羽看着这女人放肆张狂的样子,他狠狠捏紧拳头,忍住要把她折成两段的冲动,一双美眸冷酷无比的盯着她。
他倒要看看,她能讲出个什么笑话来。
这时,君绯羽又清了清嗓子,“小羽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采云跨前一步,道:‘诸位莫见怪,屁从云中来!’采云刚刚说罢,侍卫长慕飞又接着叫道:‘方才一响屁,屁是飞来的!’大家一阵哈哈大笑,有这么多手下解了楚太子的围,楚太子已恢复常态。不过咱们的摄政王没有笑,他对此事深有感触,觉得楚太子的下人真是忠心。”
讲到这里,她已经看到某男人的怒气值正在上升,他那张脸像冰川,双眼像火山,正冷冷盯着她。
想必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想听下去。
“送走楚太子等人后,摄政王对部下们道:‘楚太子的属下,一见主子有个闪失,都争先恐后的抢着承担和弥补,真可谓忠心耿耿。此事要是轮到尔等,能够办到吗?’众人都忿忿不平,均想:不就是个屁事,这有何难!过了几天,摄政王又请楚太子喝酒,席间他想放个屁,看看部下反应如何。憋了半天,终于硬憋出个小屁。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咕’的一声,大将军陈祝连忙抢先喊道:‘屁是祝(猪)放的!’侍中王苟紧跟着说道:‘屁是苟(狗)放的!’咱们的摄政王一听瞪起眼来,其他人以为他嫌自己缓慢,都抢着往自己身上揽。尚书王朗争着道:‘屁是朗(狼)放的!’。”
“‘不对!’墨晃听了大声反驳,‘屁是晃出来的!’
墨攸说道:‘屁是攸(悠)来的!’
满宠说道:‘屁是宠(冲)来的!’
郭图说道:‘屁是图(吐)来的!’
接着…
墨金道:‘屁是金(金)的!’
曹洪道:‘屁是洪(红)的!’
张南道:‘屁是南(蓝)的!’

摄政王早已面红耳赤,正要发怒。
谋士郭嘉嚷道:‘都不对,大家说的都不对!’
不愧是我排名第一的军师,摄政王暗暗想到。
郭嘉接着说:‘屁是嘉(夹)出来的!’
楚太子等人已笑得东倒西歪,摄政王气得昏这去了。”
洋洋得意的讲完这个笑话以后,君绯羽发现,大家全都笑得肚子疼,一个个的扶着肚子,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得在地上打滚!
连她自己也被这笑话逗笑了,不过她强忍住笑意,自己千万不能笑,一笑自己身子又动不了,真会吸不了空气窒息而死的。
她挑眉看向正笑得前扑后仰的小银子,不禁白了他一眼,“小银子,怎么样?姐讲的笑话,才是真正的笑话,你看大家都笑了。你讲的那叫什么笑话,要不要姐再给你讲一个?”
小银子则强忍住笑,这些人物她是哪里编来的。
虽然是编的,不过窜在这个故事里,一点维和感都没有,很合适呢。
不过,摄政王肯定很生气。
他还没有讲话,那些围观的使臣们已经挥舞着拳头,全都叫道:“要!再来一个,来一个!”
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一直被当成笑话中心的某王爷,此时那张脸已经黑如锅底,气得牙齿都跳动起来,浑身的毛发都在打颤。
这个女人,竟然那样嘲笑他!
估计这个笑话过两天就会传遍天下,他这摄政王的威名,彻底被她毁了。
他一向冷情冷性,威严无比,可是一面对这个女人,处处败给她,就好像成了笑话一样。
明明是在惩罚她,没想到他却被众人嘲笑了,如今这事态已经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真想一掌拍死她。
“不准讲了!直接执行第二道刑罚!”大家正热情高涨,可我们的摄政王已经气愤的下令,他咬着牙齿,拳头捏得死死的盯着君绯羽,那双眼睛能喷出火山岩来!
“摄政王,不过一个笑话罢了,本宫都不觉得丢脸,你也不用太在意。君丫头讲的笑话生动有趣,本宫还想再听一个,摄政王不会这都不干吧?”楚亦笑盈盈出声,那扇着扇子的样子显得尤其风骚。
纳兰清羽无语,楚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话中他是得益的那个,而他,才是被嘲笑的那个,他当然不生气了。
一听到丫头二字,君绯羽忍不住想呕吐,因为她想起刘德凯喊西门大妈丫头的片断,还有两人香艳沐浴*澡盆*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