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没敢拦她,都知道皇帝把她放了。
在走出去之后,她趁人不注意,迅速往桃林里搜寻鼠曲草,之后又摘了一堆薄荷叶子,然后伺机溜向他的寝殿。
幸好纳兰清羽为了防止他势力坐大,没给他安排多少宫人,所以他的寝殿里没有一个人。
转过静园,来到墙后,君绯羽从后门处闪进了他的寝殿。
然后,她把鼠曲草和薄荷叶子放在桌上,取过一张宣纸,折断一支毛笔,蘸了点墨汁,便在上面写道:“将鼠曲草和薄荷叶剁在瘦肉里煮成汤,可以治咳嗽!疗效神奇,可以试试,如果不行,我再想办法!”
落款:小仙儿。
写好之后,她轻劝搁下毛笔,拿来一方砚台压在宣纸上。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便赶紧闪到偏殿里,从窗格那看向大殿。
“皇上,您慢点走!”宫女采薇看到纳兰荻冷冷走进来,她赶紧上前去想相扶,可是却被纳兰荻一把推开。
“出去!”在外头的时候看到有墨银在,她们为什么不敢过来?
墨银不在才敢过来服侍,当他是什么!
他不需要这样的同情。
美眸冷扫,微微一抬,他便看到桌上的东西。
那鼠曲草很熟悉,他昨天才被某人强喂过,当时他的咳嗽好了很多,寒毒也抑制了不少。
眼里好像有光华闪过,他走到桌前,看到了桌上的宣纸。
当他看到宣纸上的字时,整个人愣在原地,眼里有一丝柔情划过,除此之外,仍旧是一片冰冷。
“来人!”
采薇赶紧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照着单子上的,给朕煮一份汤来。”纳兰荻冷冷眯起眼睛,吓得采薇迅速点头,把草叶子和单子拿起,逃似的出去了。
皇上肯叫她办事,她很开心,才觉得自己活得有价值,她们最怕的,是皇上不理她们。
躲在偏殿里的君绯羽心里暖暖的,大概是因为他竟然相信自己,让人去煮汤去了。
能被人相信,也是一种价值。
这时候,纳兰荻轻咳一声,又朝殿外的人道:“来人!”
墨银亲自走了进来,他弯腰,一脸的淡漠,“属下在。”
“这宫里,是不是有名叫小仙儿的宫女?”纳兰荻抬眸冷问。
墨银回忆了一下,便道:“是有,是位新来的宫女,因为还没学好规矩,前几天又感染了风寒,采薇便没有安排她进来服侍。皇上,您是要召见她吗?”
“把她叫来,让朕看看。”声音清冷卓绝,有如落地的玉珠,好听至极,却又充满疏离之感。
墨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派人去找人了。
偏殿里的君绯羽顿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纳兰荻竟然要召见那小仙儿,万一穿帮了,咋办?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白衣,脸罩面纱的宫女被人带了进来。
君绯羽一看,这正是那个被她打晕的倒霉蛋,只见她样子怯生生的,低着头,弯着腰,一副怕事的模样,哪有半点自己的霸气之态!
“奴婢小仙儿,参见皇上!”一进殿,小仙儿赶紧上前一步,拂了拂衣摆,跪在地上,向纳兰荻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纳兰荻冷冷坐到玉椅上,一双美目淡若星月,浅浅的打量向她,在看到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乌目立刻冷傲的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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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王爷,您不是老乌龟!

不像!
第一眼,他就敢确定,不是!
“抬起头来。”为了让自己更加确定,他努力回忆当时的画面,以期待能和面前的宫女对上。
小仙儿美目微微抬起,一双眼睛弯弯似月,在看到纳兰荻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她脸上的怯弱慢慢减轻,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羞怯的脸。
“多谢你昨天救了朕,你的风寒怎么样了,可否摘下面纱让朕看看?”明艳的表情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
小仙儿一惊,她昨天明明被人打晕了,还被换走衣裳,等她醒来的时候,怀里只有一支价值不菲的金钗。
为了怕惹出麻烦,她装不知道就回宫了。
没想到,皇帝竟然说,她救了他?
想必真正救皇帝的,是那个抢了她衣裳的女人吧。
她为何不露面,把这功劳推给自己?
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她咬了咬牙,既然正主不愿出现,那她只好冒险一搏,李代桃僵!
皇帝这么说,一定是那救她的女子告诉他,她叫小仙儿,而且当时她偷走自己的面纱,说明她也戴面纱了。
初入宫中,她没有丝毫地位,也没有后台庇佑,与其永远当个受人欺负的小宫女,不如放手一搏。
就算失败,大不了一死!
想到这里,她微微抬眸,玉手轻轻摘下面纱,面纱一落,那略施脂粉的脸,便呈现在纳兰荻面前,“奴婢侍奉皇上,是应该的。”
而君绯羽,这一次也认真的看清了这宫女的容貌。
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好一头靓丽的秀发,那柳眉细长,琼鼻如玉,眉眼弯弯,一双眼睛看着清纯,里面却透着妩媚,红唇娇艳欲滴,杏眼红腮,额前还有几丝空气一样拂动的刘海。
不得不说,这样的容貌在宫女里面,属于上上之乘。
就是比那些妃嫔,也丝毫不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要是再打扮打扮,一定能够艳压群芳,艳惊天下。
“从今天开始,你便在大殿里当差吧!”纳兰荻淡淡开口,眼睛都不看小仙儿一眼,便挥手让她出去了。
小仙儿愣了一下,皇帝既让她在身边当差,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真是奇怪。
不过,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近身伺候皇上,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
听到纳兰荻的话,君绯羽不禁抬眼望天,他不会真的把这小仙儿当成她了吧?
还多谢她昨天救了他,这小宫女还蛮有心计的,竟然不否认,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真不要脸!
难不成纳兰荻是瞎子不成?果然眼瞎,这么不同的两个人,也会认错。
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她甩了甩腰上的带子,便悄悄的从后殿躲了出去。
想到刚才纳兰荻注视小宫女那绝美的眼神,她的心就闷闷的,吊儿郎当的走出长门宫,她准备回家了。
正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两个一脸着急的人,抬眼一看,正是君无玦与水仙。
“小姐!我可找到你了,昨晚你去哪了?我和王爷找了你好久!”水仙一走到君绯羽面前,眼泪就啪嗒啪嗒直落,一双手赶紧在她身上搜寻,想看看她被人欺负没有。
而君无玦,也是一脸担忧的走过来,一双眼睛焦急的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的关切,又带有气急败坏的责备,“羽儿,你不是说叫我在原地等你,怎么你一直没回来?你到底去哪里了!”
君无玦声音急切,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嵌满怒气,满是盛怒,可那眼底的关心却是遮不住的。
“大哥,你别担心,我没事,我昨晚喝太醉了,就找了个地儿睡了一觉。”她瘪了瘪自己的红唇,抓了抓后脑勺,编得无比认真,话语无比的真诚。
“什么?你一个黄花大姑娘,竟然喝酒,而且还喝醉了,而且还…”在宫里睡了一觉。
听到这里,君无玦气得上前,本以为他要揍自己,没想到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然后伸手拍拍她的肩,一脸关切的安抚道:“是不是因为退婚的事才喝酒的,大哥不应该忽视你,应该多关心你,可是再怎么你都不能自暴自弃。一个退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君绯羽顿时被君无玦的话嗝在原地,她分明是心疼自己的钱才喝酒,没想到让大哥误会了。
不过,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如此的担心,像呵护珍宝一样,让她感觉有点异样,不太像一般大哥对妹妹的感情。
她想,可能是因为两兄妹从小失去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他又不时常在家守着她,才这么心疼她吧。
感受到这个大哥暖暖的亲情,君绯羽心里划过一丝幸福,觉得自己前世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今生,她终于有人疼爱了。
“大哥你误会了,我才不会为那个老乌龟伤心!这门婚事我三岁时就不同意,是被他强逼的,他不解除婚约,我都要解除。如今让他白喊了那么多年媳妇,算便宜他的了!”离开大哥的怀抱,她不屑的眯起眼睛,眼珠子冷漠得像要射出银针来一样。
她却不知道,那御花园拐角处,领着一群王军的某王爷,正被某只奸诈的骚狐狸领着,前来捉拿某个人。
某狐狸步履矫健,呲牙裂嘴,跑得很欢,一面跑一面邀功似的看向纳兰清羽,好像在说,爷,奴家发现了那女人,她昨晚竟然睡在楚太子床上。
要不是爷昨晚睡觉把门关死,害得它根本跑不进去通风报信,它昨晚就可以领爷去抓奸了。
怎么说这死女人也是爷以前的未婚妻,如今又是大渊皇后,绝不能做出有损爷颜面的丑事!
比如,随便和别的男人睡觉…
当然,这女人并没有和楚太子睡一张床,它亲眼瞄到她把他踢下去了,但是她那么凶,它便违心的暗示爷:这女人和别的男人睡了。
磨了磨尖尖的牙齿,它一脸的跃跃欲试,等着吧!敢威胁爷办事,爷这就要报仇。
而一脸疑惑的纳兰清羽,在跟着如花走到拐角处时,正好听到那句洋洋洒洒的“老乌龟!”
这一瞬间,他步子顿住,艰难的一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随行的人,一个个都差点喷笑出声,不过他已经冷冷扬手,示意大家不要讲话,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背后怎么中伤他。
听到君绯羽的话,君无玦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脸的认真警告,“不能那么说王爷!记住,他是一国之尊!”
“我呸!他算什么一国之尊啊!真正的皇帝又不是他!他就是个恶霸,和我还有不共戴天的撕票之仇,我真想把他这只老乌龟阉了!”某女磨牙霍霍,说得咬牙切齿。
而这时,纳兰清羽孤傲的身子已经朝她气愤的走来,他步履沉重,满脸气愤,朝她大声的暴喝道:“君绯羽!你竟然敢辱骂本王!本王要宰你全家!”
他气得牙齿咬紧,额头青筋暴裂,连头上的玉冠都好像泛着寒光一样,满身的肃杀,浓浓的冷戾,吓得水仙赶紧跪了下来。
君无玦也愣在原地,攸地,他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君绯羽推跪到地上,“羽儿,还不快向王爷认错!”
纳兰清羽虽然是摄政王,但谁都知道,他权势滔天,权倾天下,手段狠辣,性格残暴,连一些国家的皇帝都不敢招惹他,何况他们小小的君家!
羽儿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看到这凶神恶煞的男人杀过来,前面带路的如花还得意洋洋,君绯羽暗中咬了咬牙,妈的,说人坏话被人家当场抓包了。
“呃…那个!王爷,您听茬了…”咬了咬嘴唇,牙齿已经磨得霍霍响,她硬是没想到合理的解释。
狗王爷耳朵真尖,一定是臭如花在搞鬼,看它朝自己吐舌头扭屁股的得意样子,她死死的瞪了它一眼,恨不得把它抓来烤了。
之前如花还为她求过情,真不知道两人的梁子何时结下的!
“大胆!还敢狡辩!本王亲耳听到你口出狂言,你该不会说本王耳朵聋了,听错了吧?”纳兰清羽一双桃花眸此时像染了血似的,一片碟血!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到在背后骂他,还骂得那么难听!
老乌龟!
这么侮辱性的说辞,比王八蛋还难听!
发现面前男人的样子十分狂暴,眼神尤其暴怒,眼里充满了杀机,君绯羽假装不解的挠了挠头,一脸迷惑,“有可能…王爷您是选择性耳鸣!您的确听茬了!”
“什么?本王怎么没听过选择性耳鸣!你敢信口雌黄!本王现在就宰了你!”纳兰清羽冷拂衣袍,满脸盛怒,恨不得掐断这女人的脖子。
感受到他那滚烫的杀意,君绯羽转了转眼珠,一副打哈哈的样子,“选择性耳鸣和选择性失忆一样,都是病,得治。也就是患了此病的人,会努力不去听那些不想听的话,努力的去听那些想听的!”
“你的意思是,本王是因为想听你骂本王,所以才听到你的辱骂?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纳兰清羽几欲抓狂,双眼已经赤红赤红的,原本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已经被君绯羽气成了实打实的暴君!
君绯羽立即理直气壮的跪直了身子,连连否认道:“王爷,您错了,我没有骂您,我真的不觉得惭愧,我没什么好惭愧的!”
“噗…”后面的侍卫全都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死死憋住这口笑,一个个的捂着嘴巴,生怕笑出声来。
纳兰清羽冷冷的勾起唇角,好好的一句“大言不惭”,竟然让她解读成这样,她是文盲吗?
“你!你还敢抵赖,来人,把她拉下去砍了!”几欲疯狂的某男顿时开启了拳击猛男模式,手指握成拳头,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每一根指头都发出碎裂般的声音,吓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听到纳兰清羽铁血般的命令,君绯羽忙左顾右盼,抓了抓头,这下真要杀头了!
突然,她一个斜眼,便看到草丛里有一只乌龟正在蹒跚爬走,她顿时喜上眉梢,一把抓住那只乌龟,把它举到头顶,“报告王爷!我没有骂您,我是骂它,骂它是老乌龟!你看它这么老了,不是老乌龟是什么!”
她说得十分认真,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竟然能抓到一只乌龟。
不过这皇宫飞禽走兽多的是,湖边乌龟很多,偶尔有些会爬上岸休息,她能抓到已是万幸!
那只乌龟则奋力的扭动着四肢,好像在说:放开老子,别碰老子!
听到君绯羽的话,纳兰清羽额头已经竖起三条黑线,他气愤得胸口发闷,那口老血就快喷出来,他气恼的指向君绯羽,一字一顿的道:“算你狠!哪里来的这只贱乌龟!来人,把它五花大绑,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再剁碎了赏给君绯羽!”
此话一出,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你摸摸头,我挠挠脖,把一只乌龟打入天牢,怎么听到这么奇葩。
不过是王爷的吩咐,大家不敢轻慢,墨离立即上前,一把夺过乌龟,提起乌龟的两只腿腿,便扔到了侍卫手里。
侍卫们赶紧拿出绳子,把可怜的乌龟五花大绑,然后把它绑在一根棍棒上,竖立在半空。
可怜的乌龟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第一次偷爬上岸就要面临被处死的刑罚,它惊恐得挥动四肢,一双龟眼害怕的瞪向地面,又惊恐的闭上龟眼,两只爪子凌乱的捂着龟眼,好像在说:太高了,老子恐高!快放老子下来!
瞪着那只张牙舞爪的乌龟,某狐狸露出尖利的獠牙,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里藏满奸计得逞的满足,看着别提有多奸了。
任何一只想在爷面前露脸的动物,都会被它扼杀在魔爪之下,爷只能是它的,它也只能是爷的。
这只乌龟战斗力太差,爷还没出手,它就挂了,真是不禁斗。
有乌龟替罪,君绯羽磨了磨牙,心里迅速的诅咒纳兰清羽,诅咒他生儿子没小丁丁,洞房花烛夜发现新娘是个人妖。
“王爷,臣妾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您为什么要把乌龟肉赏给臣妾,臣妾喜欢吃素,并不喜欢吃肉。而且臣妾真的没有骂你,臣妾是骂那只死乌龟,您干嘛往自己身上引!”君绯羽转动着眼珠,她是真的不喜欢吃乌龟肉,想到一滩乌龟肉端到她面前,那得多恶心。
不喜欢吃肉?
某男气绝,那昨晚抱着他啃,一直嚷着要啃猪蹄儿的是谁?
还敢跟他装!让她装!他这下就想宰了她!
还说他往自己身上引,这表明是他在生事了?巧舌如簧的女人。
“你那么喜欢吃素?那本王赏你吃素好了!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君绯羽就留在皇宫,陪着本王天天吃素!家也不用回了,万一回家去偷偷吃肉了怎么办?”吩咐到这里,他又警告道,“记住,她说了不喜欢吃肉,所以到时候,一块肉也别让她尝到!有违背王命者,杀无赦!”
“王爷,小妹年幼无知,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可否给她一次机会。”君无玦真是恨不得把君绯羽拽起来教训一顿,他早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要不是她刚才骂王爷被他听见,也不会被留在宫中。
这下要真的留在王爷身边,不被他找茬欺负才怪。
他希望摄政王能看在他这个镇南王大将军的份上,饶小妹一命。
看到君无玦求情,纳兰清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劈头就看向他,“据说昨晚你找了她一晚上,那本王要问了,君绯羽,昨晚,你在哪睡的呀?”
君绯羽这时已经一脸哀怨的瞪着他,满眼的怒火,一腔的怒气熊熊燃烧,“你管我在哪里睡的,我又没打扰你!”
纳兰清羽愕然。
不过问她在哪里睡的,她只要问心无愧,没有做出对不起皇帝的事,他是不会追究的。
没想到,她委屈得好像他杀了她最亲的人一样,“大胆!本王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本王问话,你还敢反问?”
而且,态度还那么凶,哪有半点悔改的样子。
“你都不让我吃肉了,我的人生已经失去追求,我凭啥不能反问。难道大渊只准王爷吃肉,不准我们喝汤?”一想到不能吃肉,君绯羽顿时气得心口疼。
她的最爱就是肉,她又喜欢训练身手,如果没有肉,只吃素的,身子软趴趴的,如何能练武。
而且,肉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是全世界人民都追求的瑰宝,是她的挚爱,她把肉看得和钱一样重要,你说心不心痛。
“呵呵!”纳兰清羽冷笑一声,美眸浅浅挑起,长袖轻甩,雪眸半睁半阖,长睫轻轻扑闪,红唇冷挑,“没说不准你喝汤!你想要喝汤,有的是汤给你喝,不过,只能是素汤!”
君无玦流光溢彩的眸子在听到自家小妹不能吃肉这后,顿时变得晦暗生涩,“王爷,小妹自小酷爱吃肉,万一不给她肉吃,她会发狂的。”
到时候恐怕整个皇宫都被她闹得鸡飞狗跳,她要是急起来,估计会吃王爷您的龙肉。
“而且,她是丞相府的嫡女,有正经身份,如今又是王爷指定的未来皇后,让她留在宫里吃素,她这身份也委实不合适。”君无玦细细分析,声音清朗好听,极富磁性,像大提琴一样富有感染力。
那一张俊美的脸上,早已写满了担忧。
纳兰清羽却毫不担心,“她迟早要嫁进宫里来,先让嬷嬷教她些规矩,免得到时候适应不了皇宫生活,再犯宫规的话,可就不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可是王爷…”
“这件事不用说了,本王已经作好决定,对了,君绯羽,你昨晚究竟在哪里睡的?”君无玦还想求情,纳兰清羽已经打断他的话,满目暴戾的质问君绯羽。
他才说完,脚边的如花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去挠他,好像有话对他说一样。
君绯羽朝如花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朝它呲牙咧嘴的吼了两吼,死贱狐狸,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么兴奋的想告状,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它。
“我昨晚在…”挠了挠头,到底在哪睡的呀!
“怎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了吧!如果要让本王知道你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本王一掌拍死你!”纳兰清羽简直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的盯着她,那湛蓝色的眸子,真是三分美艳七分邪肆。
帝王般的威严弥漫四周,吓得水仙赶紧跪到他面前,连连求饶道:“请王爷饶命,我家小姐冰清玉洁,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说到这里,她已经全身是汗,身子发颤,紧紧的跪挡在君绯羽面前。
君绯羽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黑发,抬眸,望天,指着对面那棵大桃树,一脸悲戚的开口,“王爷,我昨晚喝多了,把桃树当床了,在树上睡了一夜。你看,我身上到处是桃花桃汁,这就是证据。”
纳兰清羽抬眸,看到那桃树上果然有一根树枝很粗,足够躺一个娇小的女人,不过,她昨晚明明没醉,在装醉,还想抢走银票,又是怎么把桃树当成床的?
这时候,如花赶紧跳到纳兰清羽手上,它磨着尖利的牙齿,恨恨的指着君绯羽,又指了指楚亦行宫的方向,一张狐狸嘴吱吱嘎嘎的在狂叫着,样子急切,爪子左抓右挥,好像在说:爷,如花看到了,她在楚亦的床上睡!
果然,纳兰清羽一看如花的手势,就知道它在讲什么,它们早已经心有灵犀了。
在知道情况之后,他那双极美的眸子,已经喋起血来,脸上阴云密布,臭得好像别人欠他十万两一样。
“君绯羽!你明明睡在…”说到这里,纳兰清羽赶紧停住,他气恨的瞪了眼周围的王军,要不是他们在这里,他已经说出来了。
她明明睡在楚亦那里,竟然敢抵赖,说睡在桃树上。
耻辱!简直是大渊的国耻!
堂堂一个皇后,竟然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他不敢想象她们已经…
看到纳兰清羽无比臭的脸,已经怒眼圆瞪马上就要杀人的模样,君绯羽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如花,死死的捂住它的嘴巴,“烂如花,你竟敢栽赃老娘!老娘明明在树上睡的,你是不是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