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菡怯生生的看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温和的亲吻她手背一口,“不怕,菡儿,我会保护你。”
“嗯。”即使有白羽离忧的承诺,月水菡也仍旧害怕。她故作娇弱的走到璃歌面前,手中拿着一粒紫晶葡萄,缓缓举过头顶。
璃歌气势凌人的甩着鞭子,而娇弱的月水菡在众人眼里看来,楚楚可怜,根本不是璃歌的对手。
璃歌眼神锐利,猛地挥舞长鞭,啪的一声朝月水菡打去,鞭子还没打到月水菡,月水菡便吓得躲开,朝旁边移去。
璃歌见她要躲,操起皮鞭唰唰两声,凌厉的朝她手腕处打去,月水菡痛呼一声,那粒紫晶葡萄也随之掉落。
“离忧,救我,她要打死我。”月水菡捂着左手,冷不防的,右手又被璃歌一鞭子打了下来。
璃歌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她只知道,伤害她的人,她都会一一付回来。她扬起鞭子,不顾月水菡的躲闪和哭闹,唰唰又是几鞭,全都打在她手腕和脖颈处。
每一鞭,都带着深沉的内力,打得月水菡落荒而逃。而殿上众人,全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不到几刹那的时光,璃歌又扑向月水菡,凌厉的鞭子唰的一声打在她脸上,顿时,月水菡那张扑满脂粉的脸起了条深红的印子,隐隐还有点点鲜红的血迹。
“离忧,救命…”月水菡被打得跌落在地,娇弱的身子柔弱无骨,哭喊的声音看得大殿上所有人都提着嗓子,这璃歌,也太狠了吧?她这样做,一定是公报私仇,肯定是忌妒七殿下太宠月王妃,所以借机报仇。
璃歌舞着鞭子,凌厉的步法步履生辉,又一鞭,重重打在月水菡左脸上,当她准备继续挥鞭时,只见一袭白影迅速窜了过来,将花容失色的月水菡抱到座位上。
可恶的月水菡,不仅捉蛇吓她,不给她水喝,不给她饭吃,还用鞭子打她,她这口恶气不出,怎么咽得下?
她璃歌像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之辈,人若犯到她了,她必定报仇雪恨。
“呜呜…离忧,你怎么这么久才救我,我好痛,真的好痛。”月水菡不顾形象,捂着流淌鲜血的脸在大殿上哭了起来。
彩云帝也被这一暮搞懵了,“璃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璃歌冷然屹立在大殿中央,发丝被殿外吹进的微风撩起,手持长鞭,颇有一丝女侠的味道,“皇上,是您要我表演的,我表演时,最讨厌别人躲躲闪闪。她刚才闪过去,就是质疑我的鞭法,她的反应令我受了极大的侮辱,我只好给她点教训。”
“不错,勇于承认。”白羽离忧冷眼看着璃歌,眼里喷着浓浓的怒火。
纪雨柔看着嘤嘤哭泣的月水菡,冷笑一声,“皇上,像璃王妃这样的女子,该休了吧?她刚才明显是公报私仇,找借口教训月王妃。她见菡儿得宠自己失宠,心里妒火攀升,忍不住想教元,她,真是妒妇,犯七出之条,理应休掉。”
璃歌内心窃喜,她不仅公报私仇,还要让月水菡出丑。更重要的是,她有可能会被白羽离忧休掉,如果真的被休,她一定煮酒庆祝。
“姐姐,你怎么能随意揣测歌儿的意思?”一旁的华妃凌厉替璃歌辨解,“歌儿会鞭法,说明她习过武,习武之人有很多禁忌。这一忌,就是别人对她的不信任,刚才月王妃明显害怕得软了脚,先躲了过去。妹妹认为,歌儿没错,像她这么好的女子,离忧未能识得她的美好,是他大大的损失。皇上,您看呢?”
万事,她们说了不算,还得皇上金口玉言。
彩云帝看着正殿中央正直不阿的璃歌,欣赏的点头,“朕欣赏像璃歌这样的女子,刚才的事,情有可原,璃歌回座,同大家一起饮酒欢乐吧。”
什么?月水菡仵在白羽离忧怀里,痛苦的咧开嘴,她没想到,自己受苦,却没人惩罚璃歌。还有没有王法?皇上根本是喜欢璃歌,偏袒她!真恨,恨这些男人,个个都向着她,就因为她有张狐媚子的脸,有双勾人的眼,就中了她的美人计。
“父皇,璃歌是儿臣的王妃,她打了菡儿是事实。”白羽离忧凌厉说完,转头吩咐暗影,“暗影,璃王妃心存妒意,在大殿上伤人,漠视王法于不顾,将她带回王府,本王亲自处置。”
白羽离忧得意的看了夜熙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神情淡漠,似不关他的事一般。
夜熙,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本王陪你玩到底。

彩云大街
彩云湖边,湖中一尾金碧辉煌的画舫浅浅游走,阳光浅浅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打在湖岸的柳村上,湖中一尾尾金鱼跳跃,美丽的画舫置身在荷花中央,华贵而美丽。
这么大的画舫,舫身镶金镶银,不是特别富有的贵族,一般人买不起。
女子一袭白衣罩体,纯净淡然的屹立在舫头,微风吹拂着她翩翩长发,一股淡雅的幽香传来,真是个惹人注目的天仙。
良久,女子感应到身后男子的脚步声,赫然转身,冷冷望着他,“夜熙,掳我来这里,又是何事?”该不会又是侍寝吧?
男子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绣着艳红的蔓陀罗,看起邪魅而妖艳,腰间红绸飞舞,眉目似星,唇若含丹,俊逸中添一点刚强,似笑非笑的看着璃歌。
“如果不是朕将你从轿子里换出来,想必此刻你已经在彩云王府受刑了。”他一开口,声音温润淡雅,细腻好听,听起舒爽异常,令人不自觉的陶醉。
璃歌淡淡看着湖面,声音不再那么冰冷,“刚才殿上那么多女子,你应该选一个,她们都比我好。”
“白羽离忧不也没选么?朕自从上次见你之后,便看上你了。朕看上的东西,都要抢到身边,据为已有。”
璃歌从袖中摸出一只金色哨子,哨子下端挂着一束红色流苏,她将它递到夜熙面前,“这只御马的哨子,我送给你,请你别再纠缠我了,行么?如果你想通过抢的方式拥有我,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夜熙轻轻接过那金色小哨,阳光下,哨子泛出金色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朕就为你,破一次例。朕不勉强你,不过这哨子,朕可不可以将它当作你我的定情信物?”
“啊?”璃歌惊异的瞪大眼睛,“夜熙,如果你要当定情信物,就还给我。”说完,她欲伸手去抢,夜熙凌厉快速的躲开,璃歌扑了个空,身子重重朝前跌去,男子矫健的将她扯住,女子一个转身,暧昧的倒进男子怀中。
璃歌一倒进夜熙怀里,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清淡好闻。夜熙俊美无双的容颜离她好近,两人的唇差点对在一起,就那么紧紧的互瞪着。
男子稳稳搂住璃歌,率先反应过来,他轻柔的俯下唇,亲吻在璃歌温热的唇瓣上,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来不及避开,只得傻傻的被他吻着。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心里会产生一股异样的情愫,这种情愫,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心里一阵温热,他长得实在是好看,潇洒优雅、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是众女子心目中的偶像,她…竟然不是那么的厌恶他了。
一个吻而已,能改变这么多?
良久,男子温热的吻才停下,他温润的看着璃歌,猛地将她扶正,让她安静的站在自己面前“,璃歌,因为那一个吻,朕发现,朕爱上你了。”
“你们这些无情帝王,爱的人何其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璃歌淡然看着远处的波光,脸色有些陀红,难道是因为他的吻吗?
“朕以为,你会给朕一巴掌。没想到,你脸红了。”夜熙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忍不住想再亲芳泽。
“夜…夜熙,不要碰我,我是白羽离忧的妻子。你仙都皇宫美人很多,请放过我吧。”璃歌沉了沉眸,鼓起勇气说道。
“女人,你吃醋了?脸红加吃醋,是不是代表你也爱上朕了?”
“你…你别随意揣测我的心意,我谁都不爱。”璃歌蓦地打开男子的手,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两人才见过两面,按理说,她和风落雪感情更好些,要爱也是爱他,怎么可能爱上眼前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女人,你敢说你没爱上朕?”夜熙乘胜追击,挑起璃歌的下巴强吻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璃歌迅速收回手,冷冷瞪着眼前一脸惊愕的男人,“夜熙,我没有爱上你。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爱上谁,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向往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不会爱上拥有这么多妃子的你。我深知深宫的苦,又怎么会自陷其中?我不会当陈阿娇,也不会当华妃、伶妃。”
“大胆贱民,竟敢打皇上。”身边的侍卫一见他们的皇上被打,立即围拢过来。
夜熙惊讶的捂着脸,冷冷看着璃歌,“这个女人,胆子太大,来人,把她给我扔下湖,喂鱼。”
“且慢。”璃歌猛地伸出手,冷声说道,“仙都帝,是你自恃过高,随意揣测我的心思,是你侵犯我在先,我只是自卫而已,你没资格扔我下湖。”
难道,这就是帝王的爱吗?爱你的时候,给你金山银山,一旦不爱,就只有推下湖的下场。
夜熙盛怒的盯着璃歌,朝身旁的侍卫摆手,他们全都愤愤不平的半跪在地,不再围着璃歌。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被一个女人所打。她竟然敢打他,她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冷不防地捏住璃歌的手腕,咬牙说道,“你不爱我,难道爱白羽离忧那个欺负你的混蛋?”
璃歌看着气急败坏的夜熙,摇了摇头,“我不爱他,他同样拥有那么多侍妾。就算他没有侍妾,我也不爱他。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欺凌我的男人?”
“自古女子皆傻,他越是伤害你,说不定你越是爱他。你拒绝朕,不是因为他,那是因为谁?”他深信,自己风姿卓绝,一定能得到她的芳心。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她似乎已经芳心暗许,连白羽离忧和他都看不上,到底是怎样优秀的男人,能得到璃歌的爱?
“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我说了我谁都不爱。天底下,没有值得我爱的男人。你们男人不是薄情就是寡性,根本不会真心爱一个女人,我宁愿爱自己,这样才不会心痛。夜熙,你放我走吧,虽然我不爱白羽离忧,可我毕竟是他的王妃,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好一个不是薄情就是寡性,你认为朕和那些男人一样吗?朕跟他们不一样,朕有心里的理想。朕只是没遇到真正爱的女子,如果真的遇到,朕会同她一生一世,绝不会再看其他女子一眼。现在,朕想告诉你,朕希望那个女人是你!”
他的目光真诚而灼热,一点也不像欺骗她的样子。堂堂一国之君,肯跟她解释这么多,已属难得,他是皇帝,想宠谁就宠谁,容不得别人反抗。这天底下,还没有敢反抗他的女人,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个个想陪伴在他身侧,可她,真的不想做那个孤独可怜的陈阿娇。
“夜熙,我早就是白羽离忧的人,这样的我,你还爱吗?”璃歌看着真诚的他,放低声音,不再那么冷酷。
“朕相信一见钟情,朕自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女人。朕直觉,朕找到了对的那个人。”皇帝表白起来,影响力还真不是盖的,夜熙一说完,边上候着的宫女侍卫全都羞红着脸,全都羡慕的看着偷瞧着这对壁人,忽略了刚才她们的皇帝被打的事实。
他竟然不再怪她打了他一巴掌,幸好她没有太用力,不然给皇帝脸上留下指印,千条命都不够砍。
璃歌正窃喜之际,耳旁传来夜熙邪魅的声音,“你刚才打了朕,作为补偿,朕现在就要你侍寝。”
“又是侍寝?”璃歌惊叫起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侍寝了。
“不然,你以为朕是被你白打的?放眼天下,还没人敢打朕的耳光。璃歌,你是第一个。可别以为你特别,朕就会放过你,要是让朕的三军看到这种情景,他们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把你撕碎,因为你打了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一国之尊,你打的不仅是朕,而是整个仙都国的尊严和存活下去的勇气,朕所有的威严,都是为了能让他们更坚强的奋斗下去。”
璃歌看着地上恭敬半跪的侍卫,刚才她在打夜熙那一瞬间,所有宫女侍卫全都跪了下去,她知道,夜熙在仙都人民心中的地位,坚不可摧,他是仙都国人民的神,是她们的天,是她们奋斗的动力。
“抱歉,刚才我太冲动,实在对不起。”璃歌有些愧疚的小声说道。刚才的确是他反应太过激烈,白羽离忧强行占有她,她都没激动到打他的地步。其实夜熙给她表白很正常,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她不应该反应这么激烈。
见璃歌低头道歉,夜熙突然轻笑起来,执起她的手,“如果你不愿意侍寝,就留着下次,反正你已经是我夜熙的女人。今天,陪朕游湖赏荷,上街看花灯如何?”
当皇帝的,变得可真快,璃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幸好还在,刚才她差点就被扔下湖了。
“这…”璃歌正想拒绝,他强劲的臂弯已经将她拥入怀中,男人安静淡然的看着远处天一色的湖面,安静而美好。
“歌儿,朕此次前来彩云国,就是为了见你,你信吗?”夜熙突然放开她,安静淡然的看着她,他俊美的星眸里泛着太阳的影子,不失儒雅风流,也不失君王锐气。
璃歌咬着唇,她虽然年方十七,可是心智早已不是十七岁的小女人,她没那么单纯,不会轻易陷入一段感情。她沉眸低头,轻声说道,“夜熙,你别叫我歌儿行吗?”
“为什么?”男人脸色陡然变暗,怒地捏紧女子手腕,“朕为何不能叫你歌儿?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别…别发怒。”发怒得还真快。璃歌赶紧将他的大掌拿开,掭着酸疼的手腕“,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换个名字叫。歌儿只能是我的家人称呼,还有…”还有,便是风落雪这样叫过。
夜熙脸色这才由阴转靖,他沉吟一下,“你是朕的小心肝,朕叫你心儿,如何?”
“随便你吧。”他怎么叫是他的事,她也不会少块肉,现在她最想的,就是赶紧回王府去,她不见了,不知道小笼包有什么下场。
“心儿,你陪朕看花灯,随朕回皇宫,朕封你为妃。”
“不用了。”呵,她没做别人妃子的想法,不喜欢和一堆女人斗来斗去,光是一个彩云王府都够她累的了,还要对付仙都后宫那群恶狼似的女人,她不是傻子。
“朕封你为贵妃?”
呵,夜熙啊夜熙,你刚才还说我是你一生一世的那个女人,你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爱?当皇帝的,喜欢就信手拈来,哪管别人愿不愿意;他心里恐怕还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概念。
见璃歌不语,夜熙陡然阴黑着脸,冷声说道,“心儿,朕喜欢你,才想带你回宫。封你为贵妃已经是最大的让步,难不成你要做皇后?”
“呵…”璃歌轻叹一声,“夜熙,如果你把我璃歌看成那种女人,说明你一点也不了解我。在我们那里,只有一夫一妻制,没有三妻四妾。一个男人一生只娶一妻,两人相爱到老,相伴一生,这才是真挚的爱情。”
夜熙不解的看着璃歌,“你不是彩云国的人,你来自哪里?你们那可真奇怪,那些男人忍受得了吗?自古祖制皇帝三宫六院,朕还从未听过一夫一妻。”
“如果我说,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怨魂,你相信吗?”璃歌冷然问他。
夜熙大惑不解的摇了摇头,“朕不懂,不琮…朕会选择相信你。”
“夜熙,你真的爱我?”璃歌绞着手指,突然想试试这个皇帝。
夜熙狂妄的点了点头,大声喝道,“朕可以对天发誓,朕爱你,心儿。”
“呵!”恐怕,我说出之后,你就发不出誓来了,“夜熙,如果你真的爱我,废除三宫六院,把你的妃子全部赶走,独宠我一人。从此月宫只住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我和你。”
“什么?”他没听错吧?“心儿,这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璃歌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他做不到,他是一国皇帝,不是平民百姓,他心里根深蒂固的是一夫多妻制。无论他有多爱她,她们,终究不合适。
彩云王府,已经闹翻天了。婢女家奴们全都忧心忡忡的跪在大门前,其中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是小笼包。
金红色轿撵上的俊逸男子冷冷看着手中方巾“,七殿下,你上次打昏朕,还抢走朕的女人。这次,轮到朕以牙还牙。朕不仅要抢回联的女人,还要抢走她的心。”
“朕的女人?本王的女人何时成了夜熙的?他倒真大言不惭!”夜熙,竟然摆回他一道,他是皇帝,被他打昏一定没面子,暂且,他不和他计较。
“殿下,王妃还没回来,要不要去画舫上将她抓回来?”暗月在轿外拱手问道。自从七殿下乘轿回府,他就没进府过,一直呆在外面等王妃回来。
“不用。”白羽离忧猛地将方巾纂紧“,夜熙,本王就让你得意一次。暗月,再给小笼包减减肥,本王不信,王妃还不回来。”
“是,殿下。”暗月说完,朝暗日点头,两人迅速跑到小笼包身边,抓起肥胖的她就开始抖,抖得小笼包满身肥肉甩动,那胖乎乎的小脸,动得更圆了。
“七殿下,别抖了,哈哈”“抖可以,你叫他们别挠我痒痒,我最怕痒了!“小笼包被暗月暗日抬起,倒立着抖,斜着抖,朝天抖,总之,被折磨得全身是汗,肌肉抽筋。
“闭嘴,少废话。”暗月说完,又开始抖小笼包的肩膀。
“殿下说得对,你该减减肥了,要是再这么胖,咱们暗影大哥晚上会做噩梦的!”暗日也接过话茬,如果抖几下能帮小笼包减肥,他们不介意多帮下忙。
“胖人怎么了?胖人有胖福。你们这是歧视我,我家小姐从来不嫌弃我,她总说我长得可爱。啊呜…别抖了,呜呜…”
白羽离忧看着呜呜咽咽的小笼包,忍不住轻笑起来,“可爱?本王看是可怜没人爱,可恨不敢爱。再哭哭啼啼,本王宰了你。”
“住手。”女子清冷狠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人未到,声先到。陡然间,一袭白影迅速闪到暗月身边,凌厉的推开暗月暗日,开始解小笼包身上的绳子。
“王妃,舍得回家了?”
“家?何谓家?这里,只不过是人间牢笼,本王妃今天兴致高,在外面玩了会,不行吗?”璃歌将小笼包绳子解掉,小笼包像看到救星似的,哭着扑倒在璃歌怀里。
“你把本王的菡儿打得浑身是伤,几天下不了床,本王还没惩罚你,你却跟到画舫跟别的男人幽会。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吧。”
跪?她记得,曾经小笼包为了她,就是被白羽离忧罚跪在王府门口,“你凭什么叫我跪?我没有错,不跪!”
“不跪,我就宰了小笼包!听说璃彩蝶有了消息,本王也想早点知道是什么消息…”
“暴君,少废话,我跪。”璃歌朝白羽离忧射去一抹寒光,“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小姐,呜呜…”小笼包难受的抱着璃歌,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流,滴在璃歌手上。
“暗月暗日,继续给包子减肥,等暗影追查璃彩蝶回来,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包子。呵呵。”男子戏谑的说完,金红色轿撵缓缓抬进王府。王府门口,只剩下璃歌、抬着小笼包的暗月暗日。
傍晚,璃歌仍旧跪在王府门口,上百名家奴舞着棍子守在边上,气势汹汹。冷风呼啸,地上的村叶被习卷而起,沙沙作响。小笼包早就被暗月他们抓进府,被派去服侍月水菡去了。一定是月水菡主动吩咐的,她肯定想折磨小笼包,哼,也不看包子是谁。到底谁被折磨,还不一定。
又渴又饿,膝盖酸疼。璃歌浅浅闭着双眸,笔直的跪在地上。
“王妃跪了那么久,还坚持得住,真佩服。”
“别介,还有一晚上呢!这还是开始,一会有她受的。”
“闭嘴。”璃歌冷冷看着众人,“都给我滚进去,放心,我不会逃跑,小笼包不是在七殿下手上吗?”
“这…王妃,是王管家吩咐我们守在这的。”
“王雄?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再怎么,也是七殿下的正妃,想谁死,谁就得死。我再说一次,全都滚进去,拿点好吃好喝的来,否则,我要你们的命。”璃歌冷冷看着众人,目光凌厉,样子令人胆寒。
家奴们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全都往里面跑去。
冷风吹拂,村上叶子沙沙作响,天色越来越晚,月亮溜了出来,这里只剩璃歌一人。
王府门前灯笼高杜,灯光照在璃歌身上,显得孤独寂廖。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璃歌陡然转身,只见四名轿夫抬着一辆红色轿子,急急的朝王府门前走来。
轿子在门前停下,轿内的人一掀开轿帘,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