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姐姐快走,离开这里。”璃歌吼完,用力抱紧白羽离忧,不让他下床。
男子邪魅的蓝眸轻眯,冷冷看着抱紧他的女人,他根本没想过要下床,他一看到璃彩蝶那副身子,便觉得恶心,他只对床上这个女人有兴趄而已。
“妹妹,不要求他,如果他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璃彩蝶香汗淋满,激动的朝拉着她手臂的丫鬟一口咬去,一咬下去,丫鬟便嚎叫着甩开手,只见她手指上,赫然印着鲜红的血迹,而璃彩蝶,也像吸血鬼似的满口是血。
看璃彩蝶的样子,白羽离忧厌恶的侧过脸,“璃彩蝶,是你执意要嫁给本王,多少人等着本王宠幸,本王看都不看一眼。你们两姐妹倒好,总是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其一,璃歌代姐入府,是她自愿;其二,璃彩蝶你在金銮殿上主动要求下嫁于我,也是我自愿。本王问你们一句,本王可有强迫你们入府?伶儿是不是老五的人,璃彩蝶有没有私会老五,她接近本王是为了什么?本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璃彩蝶接近本王,是为了杀我。”
句句话,都问得两人哑口无言。璃歌缓缓松开白羽离忧的手,迅速将衣衫穿好,她冷冷走下床,朝姐姐走去,白羽离忧并未阻止她。
白羽离忧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呵,怪得着谁?姐姐进王府,的确是想害他,伶儿的确是五殿下的人,呵,她们的确是存着害他之心接近他。可是,如果没有他的逼迫,姐姐会这样做吗?
“妹妹…救命。”璃彩蝶难过的半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捡来遮住身子的衣衫又滑落,而她身边的四个丫鬟,则像恶狠似的瞪着她,准备随时押她。
璃歌冷呵口气,十指手指捏得咔嚓作响,蓦地,她迅速扬手,瞬间,手中丝巾飞出。丝巾像无数条蛇似的飞向四个丫鬟,将她们紧紧缠绕,她顺势一拉,四名丫鬟被扯滚落到地上,咿咿呀呀发出惨叫声。
璃歌冷冷向前跑动,握住四条丝带重重一扯,四名丫鬟被拖住,在地上打滚。
“呀…”璃歌吼叫一声,迅速收回丝带,跑到璃彩蝶面前,拾起衣裳慌忙帮她穿上。几名丫鬟疼得在地上打滚,难受的向白羽离忧求饶,“七殿下…救命。”
白羽离忧冷眼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姐妹,慵懒的系好腰带,沉声吩咐外面的暗卫,“来人,璃彩蝶杀了江如雪,璃歌包庇她,将璃家两姐妹送去军营——做军妓。”
“什么?”璃歌嘴唇发紫,颤抖的望着白羽离忧,“做军妓!禽兽,你凭什么这样做?”
“就凭你们杀了人,就凭璃彩蝶想杀本王,还凭你上次想暗杀我。你们个个都想杀了本王,这么多罪,还不够吗?就是死千次,也是死有余辜。暗影,动手。”男人毫不怜惜的朝暗影吩咐,摇了摇手中折扇,冷眼看着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与他无关一样,却是他一手造成。
暗影难受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小声说道,“殿下,真的要这样么?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暗影,你什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因为那个包子么?”
“不是。”暗影咬着下唇,朝身边的暗月他们点头,暗月六人一齐跑到璃歌面前,准备抓她们。
璃歌抱起璃彩蝶,足尖点地,腾升飞向半空,缓缓盘旋飞向案几,又借助案几,轻掂飞向着地。
“白羽离忧,你想抓我们去军营做军妓,休想。”璃歌冷然扶稳璃彩蝶,十根手指狠狠捏在一起,她要使雪影剑法。
白羽离忧是整人害人的人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璃歌的想法。男子还没等璃歌站稳,迅速移形幻影奔到璃歌面前,伸手点住她的睡穴,瞬间,那具娇弱的身子软软倒地,璃彩蝶急忙冲了上去。
“妹妹,你醒醒…七殿下,你去死。”璃彩蝶一把夺过暗月手中的宝剑,嘶叫着朝白羽离忧跑去,男子一袭白影迅速闪开,倒滑过来扣住璃彩蝶的手,宝创咣当一声落地。
璃彩蝶满脸泪痕颓坐在地上,慢慢爬向璃歌,她头发凌乱,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紧紧抱着璃歌,“歌儿,你醒醒,醒醒啊!我们为什么遇到这个暴君,这个该死的暴君。”
满地花谢,寂寥苍凉,无语泪先流。
白衣男子沉默的走向窗边,身后的暗影疑惑的问道,“殿下,王妃是雪女,你真的忍心让她做军妓?这样一人,会造就很多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说不定对你有害!”
男子轻叹口气,“我只想吓吓她,想让她给我认错。你速度带人去军营,把她们救出来。”
“我就知道殿下没这么狠心,殿下你的心,其实还心存善念,如果能看开点,多相信一下别人…”
“暗影,别说了,还不赶紧去救她?”
“是,殿下。”暗影凌厉的捏紧铁钩,领着六大暗卫朝门外追去。他一直为殿下担心,殿下从小住在皇宫里,一生下来就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被害的危险。整天想害他的人犹如过江之拂,他被害得多了,也不再相信人了。
再加上他亲眼看着母妃被害死,那种记忆深处深深的印记,让他不敢再相信别人。从此,厌恶女人,与其说他厌恶女人,不如说他害怕女人,他害怕背叛,害怕别人会害他。这么多年,他只接触过月水菡一个女人,璃王妃,是第二个。
他们这些暗卫在殿下七岁时就跟着他,天生的职贵便是保护他。他们了解他,深知他内心的孤独和脆弱,他们的七殿下,总是装作一哥深沉怪异的样子,他只是想把自己封闭在躯壳里,不让别人触碰他的心。
皇族人员,历来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五殿下和其他皇子处处想办法害七殿下,所以,他们的七殿下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恨那些与五殿下有交集的人。
最重要的是,璃彩蝶怀着害人之心进府,竟然设计杀死江如雪,这种女人,死不足惜。而且,她又是五殿下的人,在这王府,留不得她。可冷漠清高的璃歌,却被连累了。
※
好昏,好沉,好吵闹。有男人嘶吼和喊叫的声音,有武器的打斗声,战马的狂奔声,总之,好吵,吵得她想赶快醒来。
口渴,她好想喝水,朦朦胧胧之中,她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下身好痛,全身发软。隐隐,有双白嫩的小手护着她,突然,一阵恶心的淫笑声响彻四周。
谁?谁在这里。
璃歌猛地睁开眼,映出她眼前的是,姐姐正颤抖的抱着她,而她们身边,正聚集着一大堆饥渴的士兵,士兵们个个手持长鞭,全都邪狞的瞪着她们。
“王妃醒了。”持长鞭的士兵流着口水,粗鲁的叫道。
璃歌凌厉的扫视下众人,立即抱紧璃彩蝶,“姐姐,这是哪里?”
“这是军营,你被七殿下点睡穴,昏死过去。暗卫就将我们扔到军营来了。”璃彩蝶害怕的缩在璃歌怀里,肩部瑟瑟发抖。
璃歌试着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条深黑色的铁链绑住,而姐姐却没被铁链栓住,大概是暗卫见她不会武功,就没绑她。
她紧闭双眸,开始运气,想撑破这条铁链,一旁的士兵恶狠狠的抽出长鞭,“啪”的一声打在璃歌白嫩的手上,璃歌立即难受的皱着眉,盛怒瞪着那名士兵。
“王妃,别白费力气了,这务铁链由千年寒铁制成,上面曾沾过咱们殿下的血,铁链吸血后更加厉害,这世间根本没人能震断它,想打开它,必须用这个。”士兵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样子猥琐不堪。
璃歌恼怒的再运了运气,发现根本没用,她越运气,铁链勒得越紧,白嫩的手背都差点渗出血来。
“竟敢反抗。这里是七殿下的铁血军营,什么狠辣的用刑工具都有,不过王妃你生得貌美如花,对你们用刑,我们实在不敢。”
男子说完,又是“啪啪”几声,打在璃歌和璃彩蝶身上,璃彩蝶身上挨了几鞭,顿时痛不欲生,“妹妹,好痛,我好怕。”
“别怕,姐姐。”璃歌提起双手,将璃彩蝶重重围在怀里,让所有铁鞭都打在她身上,她有武功底子,不怕疼。
“老三,殿下没叫你打王妃,带她们来的人只说让她们服侍兄弟们,你把她打丑了打伤了,呆会儿没感觉。”
“我呸!璃家两姐妹红杏出墙,该打。七殿下舍得送她们来军营做军妓,就不在乎这些,不过,州才主营王将军说了,让咱们给他挑个最美的去,留下的那个给兄弟们分。”
“他是将军,理应分走一个。你们看看,谁最漂亮,就送给王将军吧。”
“可这两姐妹都生得美,选不出啊。”
“笨蛋,既然都一样,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可是咱们王将军有洁癖,不喜欢太脏的女人,是不是处子无关紧要,可是不能像青楼女子那样肮脏不堪。”
“她们到底谁干净点?听说这两姐妹都偷过人,早脏了。”
卷一 王府卷 第059章 离忧也温柔? 落雪来救
璃歌冷哼一声,缓缓移开脸上的手,五根通红的手指印赫然印在脸上,“白羽离忧,我等着你死的那天,呵!”
“璃歌妹妹,你怎么诅咒殿下?他是我们的夫君,应该一起爱他、敬他,你的心怎么这么黑,纵然殿下不爱你,你也不用这样咒他,你太过分了。”月水菡猛地挣脱白羽离忧,生气的朝璃歌走去,抬手指着她就开骂。
璃歌努力扬起头,“是他该死,只有你才把他当宝,在我心中,他只是棵烂草,我不稀罕,我才不爱他,“”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璃歌没反应过来,右脸就被月水菡狠狠刮了一巴掌。
“妹妹,我这一巴掌,是替殿下打的,因你对他不敬。女子自古应该三从四德,你不仅红杏出墙,公然在王府偷人,还辱骂诅咒殿下,你该死 ”月水菡狠绝的瞪着璃歌,一副正义之士的模样。
白羽离忧抬眸看着这一切,阻止要带走璃歌的暗影,环手看着这场好戏上演。她刚才竟然说,她不爱他,可她强暴他的时候,说的又是什么?是他听错了,还是根本没发生过,他清楚的记得,她说了很多遍她爱他。
璃歌眼里射出冰冷的寒冰,才被白羽离忧捆了一掌,月水菡又来,她这半边脸,恐怕早已浮肿不堪,渗出血水来了吧。
“妹妹,你不要瞪我,你辱骂我爱的男人,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命…啊…”
月水菡话未说完,只听“啪啪”两声,她娇嫩的左脸和右脸被璃歌狠狠打了两巴掌,疼得她哇哇惊叫起来。
“姐姐,恐怕我没有告诉过你,打我的人,都该死。”璃歌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抬手准备给月水菡再来一巴掌,这时,白羽离忧一把拉过月水菡,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担忧的看着她。
“菡儿,你没事吧?”白羽离忧紧张的替月水菡栓查伤势,眼里喷出浓浓的怒火。
璃歌收回手,刚才那两巴掌,打得真过瘾。如果白羽离忧不拉开月水菡,她一定会再给她来上几巴掌,让她明白,她璃歌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呜呜…离忧,菡儿好痛,她下了狠劲,好痛。”月水菡难受的捂着脸,泪水更是喷薄而出。
璃歌冷笑一声,月水菡不痛才怪,她打她的两巴掌,都带了内力,相当于正常人十掌还多。恐怕她那张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了,而月水菡打她,充其量让她痛两下,可月水菡,却要付出比这十倍还多的代价。
“菡儿,让我看看。”白羽离忧抬起月水菡的脸,烛灯下,月水菡两边脸已经肿涨不堪,一块青一块红的,她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肿得像猪头,丑陋至极。
“暗月,请太医,速度。”白羽离忧抱起月水菡,朝寝房走去。
临踏出门前,他冷冷转过头,无比愤怒的瞪着璃歌,“暗影,把那个贱人拉去地牢,璃歌,要是菡儿有事,我要你为她偿命。暗日,吩咐下去,全力缉捕璃彩蝶,将她抓回王府,本王要重重发落。”
璃歌冷冷瞪了白羽离忧背影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不用暗影抓,她自己会走。她现在对地牢,已经熟头熟路,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
※
地牢阴森恐怖,脏成一片,老鼠乱窜,发出吱吱嘎嘎难听的声音。枯枝干草洒落满地,里面时不时发出老鼠尸体腐朽的臭味,熏得璃歌难受的捂住鼻子。
这是地牢,必然是这种样子,如果干净清爽,对犯人就起不了惩戒作用。
暗影将璃歌带进牢房,锁好牢门,“王妃,你放心,小笼包我会照顾,殿下不让她靠近你,我会定时派人送食物给你的。”
“我姐姐呢?如果白羽离忧抓到她,要如何处置?”璃歌现在最担心的是姐姐。
“属下不知,殿下的心思,无人能知。王妃,你好好呆在这里,说不定殿下会派人接你出去。他表面狠毒,其实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殿下从小到大都活在怀疑当中,他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因为别人处处暗杀他,机关算尽,只为取他性命。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你。璃彩蝶一直是五殿下的人,本就怀着害人之心进府,殿下处置她,理所当然。”
“算了,你出去吧。”璃歌不想和他辩论什么,多说无益。姐姐之所以会找白羽离忧报仇,完全是因为他先欺凌她,姐姐来王府,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白羽离忧有错在先,怎么能全部怪在姐姐头上。
依她看,白羽离忧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半夜,璃歌靠在地牢墙壁前,肚子有些饿,口干舌燥,暗影不是说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来,都半夜了,又饿又渴。
现在是睡觉时间,应该没人会给她送吃的了。
突然,一阵犀利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璃歌屏气凝神,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脚步声轻快如风,迅速朝她这边跑来。
还没看清,一条黑影迅速跃了进来,停在牢房门前,吓得璃歌全身发抖,她不是神,是名普通的女子。她最大的弱点,是怕鬼和怕蛇,鬼和蛇,是她最怕的东西。而那阵黑影,如鬼魅般潜进地牢,确实吓倒她了。
“璃歌别怕,我是风落雪。”男子摘下面巾,担心的看着璃歌。
风落雪?真的是他。璃歌看着俊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凌厉轻快的打开锁,悄声闪进牢房,他不是瘸子吗?怎么和正常人一样,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风落雪,既陌生又熟悉的一个名字。
“风太子,不知你潜进彩云王府,所谓何事?”璃歌冷然出声,惊魂未定。她和风落雪并无交集,他前来,是为了什么。
男子一脸俊颜十分耐看,纤长的睫毛漂亮异常。他怜惜的看了璃歌一眼,立即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担忧的看着璃歌,“歌儿,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是来救你的。”
那句妻子,像甘霖一样温暖了璃歌的心,可她是谁,是没有心的璃歌,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
“风太子,你不是坐轮椅吗?怎么?”璃歌疑惑的看着面前真挚的男子。
“龙吟后宫太过混乱,人们尔虞我诈,我是龙吟太子,想害我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我的母妃只是名贵妃,斗不过皇后和其他狠毒的妃子,为了保护我,只好从小把我当残疾抚养。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削减别人对我的伤害,别人看我体弱多病,认为我活不了几年,便会减少对我的伤害。其实,我也上正常人,能走能跑,身体健康,根本没病,堂堂一国太子,还得装成瘸子生活,你不觉得可悲吗?”
男子说完,温润的看着璃歌,眼里是无尽的怜惜。
璃歌无奈的轻叹一声,“是啊!虽然我没进过宫,可对宫里的事,还是知晓不少的。皇族之间从来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权利的争夺而已。谁最狠最毒,就是最后的赢家,优柔寡断的人,一般成不了大事。”
其实这风落雪,也挺可悲的。都当太子了,将来成为皇帝的机会很大,却还要装瘸子。不过,她欣赏他的坦诚,更欣赏他冒死前来的勇气。
“风太子,彩云王府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璃歌好奇的看着他,就连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都未必潜得进王府,风落雪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风落雪温润笑道,“我最厉害的就是使飞针,只要将飞针射出,点中守卫的睡穴,让他们睡着,就可以潜进来了。”
“这么说,现在王府大片人都在睡觉喽?”璃歌说完,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原因这么简单。
“呵呵。”风落雪轻笑一声,他轻轻伸出手,抚向璃歌发梢,璃歌不安的眨了眨眼睛,急忙闪开。
“歌儿,我想给你擦药,你看你的脸,红肿一片,看得我好伤心。”风落雪怕璃歌不快,立即解释。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璃歌咬着唇,她很怕温柔的风落雪接近自己,怕自己会被他所感动,她的前男友,跟风落雪一样,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男人,所以她才将心交付于他。
她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一场空。再说,她已经是白羽离忧的女人,身子早已不洁,她和风落雪注定没有今生,还是趁早别靠近的好。
男子清润如水,有潘安的貌,惊世的才,优良的品质,对她更是专一衷情。可是,她就是怕接近他,她怕自己不小心会爱上他。
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无心。无心,便不会爱,没有爱,便不会受伤。
“歌儿,别怕,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替你擦药是应该的。”风落雪拧开瓶子,一股药膏的清香顿时飘向璃歌。
璃歌又想躲开,男子凌厉的拉过她,霸道的挑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药,极尽温柔。
他的手,好温暖,像一股清泉抚摸着她。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青草芳香,不浓不淡,透出丝丝清风的味道。
良久,男子才温柔的停下,他宠溺的点了点璃歌的小鼻子“,歌儿,我带你走,好吗?”
不知怎么的,他一点她的鼻子,璃歌就想起白羽离忧点月水菡的鼻子。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起他们,那对可恶的臭男坏女,凭什么进入她脑海里。
“太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他能带她去哪?天大地大,逃得过白羽离忧的魔掌吗?而且,她不能置姐姐和爹爹不顾。
就算他真的带走她,到时候,依白羽离忧的独占性格,两国势必会起争端,战争一旦打起来,受苦受难的最终是老百姓。她不能做时代的罪人,不能做红颜祸水,这是她的道德底线。
“歌儿,叫我落雪,你不跟我走,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吗?”风落雪有些难受的看着璃歌,他害怕她的答案,怕听到答案后自己会心痛,她们相处那么久,日久生情实属正常。
都怪他,一直在处理龙吟国国事,又要保护母妃,又要和那些皇后妃子斗,这么晚才来救她。
“不是的。”璃歌用力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爱上白羽离忧那个大魔头,她恨他还来不及,“太子,你已经有妻子了,是彩云九公主,我见过她,她生得很美,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忘记我吧,我和你有缘无分,我呆在彩云王府,因为我要守护最爱的人。”
“我不爱她,我一点也不爱她。如果我当真娶了她,她也只会是个摆设,我不会要她,我只爱你。”男子眉头深锁,难受的摸着璃歌的墨发,“你刚才说,你要守护最爱的人,你守护的那个他,何其幸运,何其幸福,我…真的很羡慕。”
看来,他是误会了。璃歌也不想解释,就让他误会吧,他认为她爱着别的男人,这样也好,说不定能让他对她死心。
“好渴…”从下午到半夜,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现在又和风落雪说了这么多话,早已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渴?这里没有水吗?”风落雪焦急的看了眼四周,全是废柴和干草,没有食物和水。
璃歌微眯着眼,伸出舌头难受的舔了舔,显得魅惑性感,看得面前的男子痴了。蓦地,男子轻挑起女子的下巴,湿热的吻迅速落下,遂不及防的吻,璃歌感觉仝身一股战栗,她惊得睁大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
而风落雪,在亲吻她的同时,将体内降温的真气输入璃歌口里,好让她不再那么干渴,真气冰冷阴寒,一灌入璃歌口中,她顿时觉得一片冰凉,也不再那么渴了。
良久,风落雪温柔的吻才落下,他轻轻放下璃歌,有些尴尬的抿着唇,“怎么,好些了吗?不那么渴了吧。”
璃歌也尴尬的抿唇点头,“好多了…”
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温柔对待,男人的心是温热的,输送给她的真气十分清凉。他吻得温柔、吻得热烈,他的唇好甜,好温暖,令她仿若置身梦境之中。
两人均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璃歌,她十指绞在一起,脸色羞红,不敢看风落雪一眼。
璃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是不爱别人的吗,你不是不会对别人动心的吗?就因为一个吻,你就变成傻子了。千万不要随便沦陷,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温存,总有一天,你会被他背叛的。
临仙阁里,白衣男子吩咐太医为月水菡擦好药,扶她睡下之后,踏着月色走出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