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这王妃,真有意思。”三皇子凑近白羽离忧,调笑似的说道。
白羽离忧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抱起月水菡,“你们请便,本王要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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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晴气朗,春光明媚,翠鸟鸣叫,落花樱啼。彩云王府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凡是璃王妃经过的地方,到处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请安声。那请安声中,夹杂着嘲弄的笑意和鄙夷的谈论。
所有人都知道,昨夜殿下终于碰了此生第二个女人,她们的正妃月水菡。此时,她们的另一位正妃璃歌,正奉殿下之命带丫鬟前去收那张有处子之血的锦帕,检查新王妃是不是处子。
璃歌所到之处,个个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她这个下堂王妃,还得做老嬷嬷做的事一一替夫君的新宠收落红帕子,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璃歌不理会众人,带着小笼包,一踏进临仙阁,她老早就看见里面聚集了一群侍妾,叶水仙带头,许多侍妾全都手捧礼盒站在院子里,大概男女主角还没起床吧,所以她们只能干等着。
“哟,璃王妃来了,你们还不快请安。”叶水仙一看到璃歌,立即看向众人,故意大声的扯着嗓子吼道。
“妹妹拜见王妃。”
“姐姐拜见王妃。”
女人们全都不怀好意的看着璃歌,在那里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璃歌丫鬟手里端的雕花木盘,就是盛印有处子血迹锦帕的东西吧?”
“天哪!要让我摸那么脏的东西,我才不摸。咱们的璃王妃,今天有得受的了。”
“殿下这是羞辱她呢,谁叫她红杏出墙,总是与殿下作对。咱们都得学着点,千万别与殿下作对。”
“可是她侍寝的次数最多,噢不!全是她在侍寝,殿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把我们当摆设,放在王府,真是气恼。”
“可是殿下不也娶新王妃了吗?一看新王妃的样子,就是受宠型的;一看璃王妃那板着的冷脸,就是失宠型的,像她那样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废。”
“听说月王妃跟殿下从小青梅竹马,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殿下大婚前接触的女人,只有月王妃一个,可想而知他有多宠她。虽然月王妃貌不及璃歌,可殿下就偏爱,殿下自己长得这么俊,对美人早免疫了。”
“总之,以后殿下一定会和月王妃夜夜”“欢爱,好羞,都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咱们…全都受冷落,只得求求月王妃,看她能不能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姐妹们同分一杯羹。毕竟大家都是殿下娶的妻子,若是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咱们地位…也不至于那么低。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就因为貌美,都能得宠,而我们…”
璃歌正欲上阁楼,突然转身下楼,朝说话的女子走去,“你叫李烟儿是吧?你知道吗?妻是妻,妾是妾,妻和妾是不相同的。殿下的妻,只有我一个,你们只能算他的妾。妻子只能有一个,小妾可以有很多,这便是妻和妾的区别。”
一身紫衣的李烟儿不满的看着璃歌,正欲开口,璃歌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殿下有两位正妃,我却说妻子只能有一个。告诉你,我是皇上亲赐的七王妃,载入皇室宗卷,死了也是他的妻。而你们,只是妾,死了都没个牌位。只要七殿下不休我的一天,我就是这王府唯一的妻。妻子最大,如果我打了你,罪可减二等,如果你打了我,罪加一等。即使没有我,你们也升不到妻的地位。”
璃歌一习话调教完,气得这群侍妾们脸色通红,所有人像被说中软助一般,盛怒的瞪着璃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
璃歌冷哼一声,领着小笼包,兀自上楼。
“小姐,刚才你太厉害了,说得那群女人哑口无言,她们太过分了,不仅在背后说你坏话,还当着你面说。”小笼包端着木盘,朝院子里的女人们吐了吐舌头。
璃歌冷漠踏上二楼,看见白羽离忧的寝房紧紧关着,门口守着两个娇俏小丫鬟,一见她来,似笑非笑的向她行礼,表情也是一脸鄙夷。
璃歌冷冷看着两人,刚才那一番话,她说得真的很过瘾,她突然庆幸自己是正妃,那群女人再怎么说,她永远压在她们头上。除非她死,或者被休,否则王府后面嫁进来的女人都不能称为妻,就连月水菡,都只能是白羽离忧口头上的正妃,按祖制和俗礼,月水菡不能为正妃。
她说过,自己并非善男信女,如果别人先得罪她,她一定不会忍气吞声。有种,白羽离忧就休了她,否则,她一天在王府,就一天是王府的女主人。
“开门。”璃歌吩咐两名小丫鬟。
小丫鬟瘪了瘪嘴,娇声说道,“王妃,咱们月王妃还在休息,可否晚一点?”
“放肆!我家小姐亲自来取锦帕,都日上三竿了,难不成你要我家小姐等她?”小笼包气愤的瞪着两名丫鬟。
“小笼包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王妃昨晚新婚,跟殿下奋战一夜,肯定会累啊!她身子骨这么弱,让她多休息一下,我相信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璃歌冷哼一声,正欲转身离开。这时,只听屋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翠翠,让妹妹进来吧。”
那位叫翠翠的小丫鬟立即打开门,璃歌沉眸迅速踏了进去。
一进寝房,一股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月水菡不像其他侍妾一样喜爱浓浓的胭脂水粉,跟她一样,喜欢素净淡雅的东西,倒也清新脱俗。
“妹妹,你来了。”一阵娇弱无骨的声音至红色大床上传来,璃歌顺势望去,只见月水菡全身只罩了一块轻纱,半裸着身子瘫坐在床上,娇媚无骨。她见璃歌在打量她,立即夺过被子娇羞的盖在身上,朝璃歌巧笑着。
“七殿下呢?”璃歌以为白羽离忧也在这里,害得她刚才白紧张,想快速走进来拿了帕子就走。
“离忧…一早进宫去了,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月水菡从被子里掏出一块白色锦帕,兀自展开,只见上面有几朵零星似梅花一样的印迹,害羞的递向璃歌,“妹妹,这就是我的落红锦帕。”
“嗯。”璃歌应了一声,小笼包机灵的托着盘子走到月水菡面前,月水菡依依不舍的将帕子放在盘子里,难过的擦着泪,“妹妹,我好舍不得,它代表着我和殿下的爱情,真想留下来珍藏。”
璃歌看了看盘子里的锦帕,点头道,“我已看过,月王妃是处子,并无大碍。”
“谢谢妹妹,还得劳烦你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璃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姐姐昨晚既然累了,就好生休息,我先回明月阁了。”
折腾一大早上,无非就是让她这个正王妃去检查月水菡是不是处子,他白羽离忧自己试过不就知道了?故意多此一举,想以此羞辱她,让她难堪。
大中午的,梨树下。璃歌坐在古筝前,轻轻抚着琴弦,弹一曲《沧海一声笑》,这首曲子,是她在二十一世纪随便学的,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未生疏。
音乐时而平缓,时而激流潺潺,仿佛让人置身高山流水间,意境优美,听得一旁的小笼包都痴了。
弹到高潮之处,璃歌加快速度和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指间,声音嘎然而止,满村梨花飞落,落在璃歌乌黑的发梢上,好美。
“啪啪”两声拍掌声,显得很突兀。璃歌惊异的转头,发现月水菡双手拍掌,而她,正被白羽离忧斜抱在怀里。
英雄美人,真是佳话。
璃歌沉眸,她不理解,她不去惹别人,为何别人总记着她,“不知七殿下和月王妃来明月阁,有何要事?”
月水菡首先开口,“妹妹,姐姐看你这明月阁风景旖旎,坐北朝南,真的好生喜欢。”
“然后呢?”璃歌淡然的望着她。
白羽离忧轻笑一声,挑起怀里人儿温柔的亲吻,月水菡立即贴了上去,两人当着璃歌的面,亲得好实在。良久,这个吻才停下,白羽离忧扫了璃歌一眼,“菡儿喜欢明月阁,她想搬进来住,璃王妃就搬去美人苑吧。”
“七殿下,这明月阁是我家小姐住的地方,我家小姐是你原配妻子,理应住这里。凭什么月王妃喜欢,我家小姐就得搬出去?你这不是撵我家小姐去美人苑吗?”小笼包不满的瞪着白羽离忧,跟璃歌一样倔。
“妹妹,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喜欢明月阁,所以…如果你不方便,没关系的,我住殿下的临仙阁也一样。”月水菡急忙朝璃歌摇手道。
璃歌安静不语,小笼包再次说道,“月王妃,跟殿下住临仙阁不好吗?可以日夜和他相伴,这是别的女人做梦都没有的福分,偏偏要我们小姐的明月阁,这不是存心撵她?不让我们小姐有容身之所。”
“包子,算了,我们搬走,住哪都一样。”璃歌说完,淡淡蹙眉,提起罗裙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璃歌,我有叫你走?”白羽离忧一看璃歌那不冷不淡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他着急扯住璃歌,便迅速的放下月水菡,月水菡被快速放下,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
“啊呀…离忧,好痛。”月水菡娇媚的揉了揉腰,皱着眉坐在地上。
“菡儿,你没事吧?”白羽离忧见月水菡跌坐在地,只好折回来,不理会璃歌。
“我没事,离忧。妹妹会生气,是理所当然,叫她去住美人苑,我实在于心不忍。”
白羽离忧皱眉,“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关菡儿的事。”说完,他紧紧抱住菡儿。菡儿受了那么多苦,他是男儿,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她好,照顾她。只要她想要的,他全都会给。
当年菡儿替他挡了一剑,差点命丧黄泉,或许他对她,更多的是恩情。他清楚的知道菡儿想要什么,她不过想永远呆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
小笼包替璃歌收拾好东西,两人被王管家领着朝美人苑走去。美人苑很大,每一个侍妾的寝室分为几间,最后又集中成为一个苑落,其实在这王府,美人苑相当于冷宫,因为她们的殿下从未临幸和传召过任何人。
像是预谋好的,璃歌人还未进美人苑,所有侍妾都自发的出门迎接她,大家都想准机会嘲笑她,谁叫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如今已经下堂,跟大家一样,被贬到美人苑来了呢。
很有缘,璃歌的寝房竟挨着姐姐的寝房,璃歌一走进苑落,姐姐就越过众人来到她面前。
璃彩蝶满脸带泪的看着璃歌,几日不见,妹妹似乎更瘦了,“歌儿,月水菡太过分了,她凭什么赶你出明月阁,那是王妃的阁楼,是你的。”
璃歌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自从姐姐来到王府,她们两姐妹很少相聚再叙姐妹情,“姐姐,这不更好吗?我可以多点时间陪你。”以前她总被白羽离忧叫去侍寝,都没机会和姐姐多说点话。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阴沉着眸,冷冷望着不远处的阁楼,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悲愤难平。
一旁的好事者深怕少了奚落璃歌的机会,李烟儿们全都跑过来,朝璃歌笑道,“哎哟,王妃,初来乍到,一定很不习惯,没关系,等你在这里住久了,就知道了的。”
“美人苑怎么能和明月阁相提并论,新来的王妃太受宠,霸了临仙阁,又霸明月阁,苦得咱们的璃王妃要住这里。你们璃家两姐妹,贵为彩云第一美人,可是亏了。”
“王妃下堂,不受宠被废,人家还是比我们这些做妾的强。人家死了还有牌位,咱们做妾的,死了连个牌位都没有。”
璃歌拉过璃彩蝶,冷声朝众人说道,“李烟儿,你说得对。本王妃即使住美人苑,依旧是彩云王府当家作主的,妾就是妾,给我安份点。不然,我可以按家法处置你们。”
“呵,我好怕,真的好怕。”李烟儿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璃歌,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耍什么威风?你不知道咱们殿下有多恨你,像你这种公然在王府偷情的女人,真该浸猪笼。谁不知道,殿下新婚那天,你差点被废。看来,殿下早就想废你了,你在这王府嚣张不了多久了。”
“啪”的一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璃彩蝶手上,璃彩蝶气愤的扬起手,朝李烟儿骂道,“贱人,这里轮不到你嚣张,我妹妹被不被废,是你说了算吗?这里不欢迎你们,还不快滚?”
“璃彩蝶,你别嚣张,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侧妃而已。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活得长。”李烟说气愤的捂着脸,璃家是两姐妹,同气连枝,她才一个人,根本斗不过,只好先把这一巴掌忍着。
待众人气恼的回自己寝房之后,璃歌沉着脸将璃彩蝶拉进房间,她环顾了一下她居住的地方,除了小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姐姐,告诉我,江如雪是不是你推下湖的?她饭菜里的失心散是不是你下的?”璃歌冷冷望着璃彩蝶,哪怕她是她最亲的姐姐,在正义面前,她也该问。
璃彩蝶急忙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脸色刷地惨白起来,“歌儿,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姐姐,歌儿不是傻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璃歌拉起璃彩蝶的手,眼里噙着泪,“姐姐,我之所以一直忍着白羽离忧,都是因为你和爹爹。要是你们有事,我也活不了。亲情对我来说,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为何你…还要瞒我?”
“妹妹,我不是有意的。”璃彩蝶哽咽的看着璃歌,“白羽离忧那样伤害你,屡次害你差点丢命,我恨他,我嫁进王府的目的,就是找机会杀了他。可是我根本靠近不了他,只有想其他办法对付他。想来想去,他王府里侍妾众多,我就想让王府出点事,闹得他鸡犬不宁。再说,伶儿是五殿下的人,我怕她害你,才想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栽赃她。妹妹,我真的看到伶儿偷偷见离殇,我怕离殇会叫她害你,才会先下手为强的,爱情和亲情,我一定会选择亲情一一保护你。”
“你偷偷见五殿下了?”
“嗯。”璃彩蝶哽咽着点了点头,“白羽离忧没杀成,还害了自己,我真的好恨他,恨那个狠毒无情的恶魔。离殇和七殿下势成水火,永远都在暗斗,可是离殇是真心爱我的,我真不知道,走到这一步,他还会不会要我。”
“会的,姐姐。”璃歌紧紧将姐姐搂在怀里,“姐姐,要是他真心爱你,一定会要你的。你把原委告诉他,他一定理解你。”
“妹妹,对不起,是我害了江如雪,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太坏了,我夜夜睡不安,夜夜梦见她找我索命,她说她死得好冤,她要杀了我报仇。妹妹,我好怕,真的好怕。”
“姐姐,别怕,歌儿在,歌儿会保护你。”璃歌紧紧接住璃彩蝶,姐姐害了无辜的江如雪,她内心没办法原谅她。可是她是她姐姐,她更不忍将她交出去。
“妹妹,是我杀了江如雪,是我推她下湖,栽赃伶儿。”璃彩蝶重复着,有些泣不成声。
璃歌紧紧按住她的肩,“姐姐你别激动,如果你想走,我可以送你出去,你去找五殿下,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江如雪的债,由我来赎,我去找白羽离忧自首,承认是我杀的。”
“找离殇?”一提到白羽离殇,璃彩蝶泪眼链链,要不是她任性,主动嫁给七殿下,也不会酿成今日大祸。
“不行。”璃彩蝶一把推开璃歌,“我来王府就是为了保护你,叫你替我顶杀人之罪,怎么可能?我不要。”
“不管了,姐姐,今晚我就送你出府,一切罪责,由我来承担。你呆在这王府,比呆在冷宫还不如,整日无所事事,还不如去找五殿下。”璃歌抱紧璃彩蝶,无论如何,她也要送姐姐走,不能再让姐姐留在王府陪她受苦了。
“妹妹,我…”璃彩蝶难受的看着璃歌,她舍不得歌儿,更不愿歌儿替她顶罪。
两人紧紧相拥,突然,紧闭的门陡然打开,璃歌陡然转身,看见小笼包被暗影抓在怀里,而最前方的,是一身贵气的白羽离忧。
“本王万万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和侧妃,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是包庇犯。”男子一身月华锦袍,头戴紫金冠,几缕墨发随几飘扬,肤白胜雪,唇若樱桃,站在门口,冷冷望着璃歌。
璃歌一见白羽离忧到来,立即挡在璃彩蝶面前,“七殿下,你要杀要剐,全都冲我来,与我姐姐无关,放了她。”
“杀人凶手,本王能轻易放了吗?你们当本王是什么,呆子?本王竟然不知道,璃侧妃竟然私会五殿下,伶儿,竟然是老五的人,原本本王身边,真的处处有人要害我。”白羽离忧陡然走进璃歌,用力提起她纱衣领子,将娇小的她从地面轻易提起,璃歌两腿蹬在空中,难受的咳嗽着。璃彩蝶见此情景,急忙冲过去帮忙,谁知后边的暗月一把抱住她,将她拉了回来。
“本王见你两姐妹太闲得慌,就同时侍寝吧。”
他心痛,他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身边这么多人想要害他,伶儿、璃彩蝶,包括璃歌,个个都想杀了他。他要报复,疯狂的报复,他历来就是个记仇心重、小心眼的男人,现在让他逮到璃彩蝶私会白羽离殇,他更是要折磨她,折磨璃家两姐妹生不如死。
“不要,你别碰我姐姐。”璃歌担忧的看着璃彩蝶。
白羽离忧猛地将璃歌扔向大床,吩咐暗影,“叫几个丫鬟进来,脱掉璃彩蝶的衣裳,七大暗卫退下。”
“是,殿下。”暗影一说完,外面立马涌进几名丫鬟,她们气势汹汹的冲向璃彩蝶,伸手就开始扒她的衣物,暗影们则慌忙架着小笼包退下。
“白羽离忧,你不是不用二手货的吗?你为什么还要我侍寝?”璃彩蝶愤怒的扯着衣襟,不让丫鬟们脱她的衣裳。
“只要白羽离殇喜欢的东西,我都要一一毁掉,更何况你是个杀人犯。你主动下嫁于本王,是本王的侧妃,本王宠幸你很应该。先是妹妹,然后才是你。”
男人说完,粗鲁的将璃歌压在身下,他拉过大床帷幔,把自己跟璃歌遮在里面,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一切,只听到大床轻晃的声音。
“白羽离忧,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有月水菡,你去找她啊!别来招惹我们两姐妹。“璃歌激动的反抗着,忽听帐外哗哗几声,那撕裂声,撕得她心都碎了。
三、四名丫鬟三两下便撕碎璃彩蝶衣裳,将她压制住,跪在堆满衣袍的地下,静候吩咐。
大红的帷幔铺满大床,轻纱遍地,香气四溢。白羽离忧邪魅的低头,霸道而深沉的吻向璃歌。
雪女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怪不得他在要她时总停不下来,原本她是无比珍贵的雪女。
“璃歌…别想逃…你生是本王的女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要你,只想要你。”男了紧紧抱着她,身上传来一阵好闻的体香,清新雅致,甚是好闻。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恨你,你这个禽兽。唔…唔…”
瞬间,男子并无任何前戏,猛地分开女子白嫩的玉足,粗鲁的进入了她。
“啊…”红帐内女子难受的呻岑声刺激着帐外的璃彩蝶,她被几名丫鬈压住,根本没办法去救璃歌,只得大声的呼叫,“殿下,求你饶了歌儿,你来,“来要我吧。”
“不要,姐姐,不要。”璃歌听到姐姐的叫声,立即噤声,即使再痛,她都得忍住,不然白羽离忧有可能要了姐姐。姐姐是五殿下的女人,怎么能被白羽离忧要。
“小野猫,你的身子真紧,本王真是爱死了。异族雪女,全身都弥足珍贵,本王要生生世世因养着你,任你当我的禁脔,做我白羽离忧的女人。”男子霸道狠绝的律动,身下的女子早已痛苦不堪,脆弱得不堪一击。
屋里不时飘来一阵阵魅惑的玫瑰清香,红帐外女子哭成泪人,红帐内璃歌紧咬双唇,任由身上的男子欺凌侮辱,她唯有忍,也只能忍,她再强,也斗不过克她的男人。
“白…羽…离…忧,你会得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会妻-离-子-散,孤身一人。我诅咒你,孤独寂寞一生。“璃歌凄苦浅笑,小手槌在身上男人身上只是免费的挠痒痒。
“本王的妻,只会是你,本王此生只爱菡儿,只要她不离开我便可。”男人无情说完,怒地扯下床顶帷幔,层层艳红色绣镂空花的红帐覆在两人身上,两人紧紧交织在一起,外面的璃彩蝶,不忍看这一幕,只得悲愤的闭上眼。
仿若天昏地暗,时隔经年,从早上到中午,男子就像一只不会战败的雪狼,狠狠的蹂躏着娇嫩的璃歌。良久,身下的女子被折磨得昏死过去,身上的男人才放过她。
白羽离忧覆上璃歌的唇,双手放拢,往她体内灌输真气。层层真气进入休内,良久,璃歌才缓缓转醒,她眨了眨鸟黑的眼睛,一见火热盯着她的白羽离忧,立即扯过衣裳,盖住自己。
“王妃,现在…该轮到你姐姐了吧,本王还不累,她那副身子骨,可承受得了?”男子风姿卓绝,俊逸非凡,气压众人,却是个狠毒之辈。
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女人,他讨厌女人,讨厌那些心机深重的女人。比如璃歌,比如璃彩蝶,总之,他讨厌像纪雨柔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