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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回到了美国,重新开始了我的兼职生活。
这一次,我更加拼命没日没夜的工作争取早日回国,我不敢让自己有时间休息,只要一闭上眼,我眼前就浮起往日的一幅幅画面……
终于,04年5月,我,赚满了所有学费和生活费提前2年回到了F市。
跟我一同回来的有爸妈,还有Midiya。
她耸耸肩说已经厌烦了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是黑眼睛黄皮肤的国人最顺眼。
我冷淡的转过头,不想再追究。
这次爸妈都在,我没办法一回来就直奔N市找她,只能无奈地先在家陪他们几天。
Midiya刚回国,在美国几年她就经常跑我家回国后第一站也是在我家。
吃完饭老妈挥挥手叫我尽地主之谊带她去逛逛,我不好推脱,只得带她出门。
路上行人很多,她一路努力说笑活动气氛,而我自顾自地走着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飘远……
她突然停下来叫住我,“陈曦,能不能帮我提一下包,我今天出来东西带太多了,好重。”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她的包随手拎着。
她幽幽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没有反应。我其实……很无趣,对吧?”
无趣吗?我应付地勾了勾嘴角,抬起头,不再看她……
任金笙!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街头,遇见她。
她身边伴着一个男人,她正扬起头,对他微笑……
我从未想过。
只是一个单纯的微笑竟能让我嫉妒得快发狂,整整3年没见过她,这个在我心中刻了印上了锁深藏多年的女人……
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到她身边,尽快的到她身边。
我不管不顾地直接朝她奔去!她明明已经看到了我,却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低头上了车。
我立刻加快了脚步飞奔向她,在快接近她的那刻,车子迅速启动。从我眼前,消失——
我怔怔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呆呆的停下……
“陈曦!”远远的传来Midiya的尖叫。
我茫然若失的转头,一阵剧痛卷席全身——
我突然怀疑起自己是否还能再对她解释当年的理由。
告诉她,我是因为不确定你是否喜欢我才故意试探你?
……这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愚蠢而难以置信。
只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是看到她对别人微笑我就已经嫉妒得心里发疼难以忍受。无法想象,当年,她听到我的肯定回答她的心情又会是怎样?
咎由自取,这一切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直到现在才领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我……直到现在才领悟到这是个多么不可原谅的错。
任金笙,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我该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所以当你问我为什么的时候我开不了口,所有男人都希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完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理由我越来越难说出口。这么愚蠢的自己,这么愚蠢的理由……
这个理由……我又怎么能对你说出口?
我以为过去这么多年,可以将以前的一切都抛却,我们还可以再重新开始。
我以为……你还停留在我的身后,你没有走。
可是当你平静地抽回手那一刻,我只能无措地抱着你不放手。明明抱得那么紧,我却觉得你正在从我指间静静流走。
你轻轻谓叹,“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可能永远在原地等你。”
我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在我们之间,你总是最先转身的那一个,被留下的永远是不安无措的我。
也许我们之间注定错过……等我鼓起勇气向你解释时——
“当我想知道理由时你没有说。”你笑了笑率先离开,“可当你想说时,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无措而绝望的看着你的背影,放下所有自尊乞求着希望你停下,“任金笙……我爱你。”
你淡淡疲倦地摇头,“小屁孩,我太累了……再见。”
任金笙,在我们之间你总是最先转身的那一个。
任金笙,你永远都走的那么潇洒没有回头。
任金笙,放不下停在原地的其实一直是我。
任金笙,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头?
所谓真相(下)宣言
午后,咖啡店还不到高峰期。人不算多倒也清减了嘈杂,放点蓝调再搭配甜点咖啡也是不错的消遣。
“你和陈曦分手后,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我定定的看她。
程阿娇转过脸坦率的和我对视,“我说了,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当年我曾在你们中间……”
我接下她的话,“你是想说当年他是有苦衷的吗,当年的事是一场误会。”
她握着咖啡杯吸口气,“所以……你能不能原谅他?你就那么恨他么?”
我摇头,平静的说,“我从没有恨过他,对他也许曾有过怨怼但我从没恨过他。”
从未想过有天会和昔日情敌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论着当年深埋在心中的那个人……不过这种感觉不坏。
“那为什么……”
“我累了。”我啜了口咖啡掩不住淡淡倦意的回答,“这不是单纯的爱或者恨的问题,只不过是我太累了。其实不论是他……还是你哥哥,说实话,我现在没有那种激情再去投入一段爱情。也许以后会有,但不是现在。”漫长的爱情已经让我精疲力尽。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那妖女垂下眼掩饰微红的眼眶,“任金笙,对不起。”
我失笑,“别恶心我了,你这样腻味不腻味啊。就当目前是我的休养充电期,再过几年老娘又是一条活龙。”
小时候。
我曾经很喜欢过一条裙子,但因为价格太昂贵我始终不敢开口向太后索讨,最后还是让人给买走了。
长大后我有了钱,有一天无意间在一家旧货处理市场的角落又见到这条裙子,我依然还是空着手离开。因为我已经穿不下也没法穿了……
晚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我这个无良老板又想翘班了。
孙纱纱不满地叉腰,“老板!你又跑路。”
我心虚的停步,正待安抚安抚这可怜的孩子时,店里的定餐电话响起。
我离柜台比较近,就近接了电话。
“有人在吗~”
气若游丝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腐(腐女)味。
“您好,这里是一间咖啡店。”
“给我A餐和B餐~送到阳光小区十一路801号~”
“好的,就来。”
挂上电话,我很有良心的亲自去送外卖,恩……顺便翘班。
再细看一眼地址,啧,就在我刚搬的新家隔壁。我租的地方没有电梯,而手头上的外卖也份量颇重,吭哧吭哧的爬了8楼我小命已经去了大半。
“有人在吗?”按了会儿电铃,没反应。我只能用原始的办法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声叫门。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女孩飘飘忽忽的出来开门。
“不好意思~我刚才太专心了~没听到。”
她戴着大大的几乎快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皮肤苍白的吓人。
“你还是高中生吧,虽然读书重要但也别太拼了。”我看见眼镜下那对大大的黑眼圈,不由被触动了母性好言劝慰。(==!我果然真的老了啊)
“没有啊~我已经大学毕业正在工作了。”那女孩继续用飘的倒了杯开水递给我,“刚才让你久等真不好意思。”
我接过后惊讶地在那张稚嫩的脸上转了一圈,怎么看这孩子都像未成年。
“我天生娃娃脸,习惯了。”她大咧咧的径自开始吃晚餐边吃边感慨,“饿死我了,我有一天没吃饭了。”
“你也是宅女?”同类的气息从刚进门那刻就在不断翻腾。
她心有灵犀的转头看我,“你也是腐女?”
我们眼前同时一亮——
知己啊!找到组织了!
我和她是相见恨晚,等她吃完饭后我们的友谊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两人不知不觉就侃了大半夜。
“对了,你公司还有工作要带到周末做么?”我看到她的电脑开着word,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呵呵,不是啦,我是在写文。”吃完东西后恢复原力的她摸摸鼻子,“平时要上班,所以我只能在周末和晚上的空余时间码码字。”
我好奇地问,“那名字是什么,说一下我回去捧场。”
不说还好,一提她就开始暴走的拔头发,“啊啊,最近我正在纠结期,纠~结~啊!等我纠结完了你再来。”
我瞥了电脑一眼只模糊的看见标题上作者两个字旁有个什么什么鱼的。
恩,好没品位的名字……
……
夜里从隔壁回来,聊的时候是精神抖擞话题不断可到家时已经眼皮打架难以支撑。
我困的连衣服都没脱牙也不刷的直接摊在床上,拉被子时动作过大有一大半被子掉下床,我懒得动弹就这么盖着小半张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喉咙有些发疼,头也昏沉的厉害。我转转脑袋进浴室刷牙洗脸,出来后又一头倒下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日幕沉沉,我半坐起身想下床,才没几下就觉得眼前旋的厉害。只得无奈打电话向孙纱纱吱一声,再次倒下。
是感冒了吗……
我将滚烫的脸埋进枕头里。纱纱啊,这回可不是你老板我蓄意偷懒。
谁知道咱平日里身体倍儿壮,这次竟莫名其妙的给栽了。
挂上电话没多久门铃便响起了,我摇摇晃晃地起身开门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使不着力。
看来是孙纱纱这孩子又替我送饭来了,真是有义气呀。
我打开了门——
刚开门的刹那我傻了一秒,但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迎客进门。
孙——纱——纱!我暗暗磨牙,老娘都不知道原来你是吃里爬外的主。
门外陈曦提着一袋热腾腾的食物跟进来。
我勉强振作精神想从他手中接过食物。
他移开手低头问我,“我来拿,你要坐在哪吃?”
我眼光一扫,这才发现房子里兵荒马乱连个空位都找不到。
我老脸一红忙羞愧的刷刷刷清掉茶几上杂志衣服,再努力挖出一个空位给他。忙完这些我已经头晕脑涨的不行,扶着手边的靠背椅顺势就坐下去。
他见状抛了那张冷脸霍地三两步过来,“任金笙!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关系,我只是一天没吃东西饿晕了。”
他凤目担心地停驻在我脸上,一边将那袋食物拿出来,“你今天脸色很差,确定真的没事?”
很久没见到他如此外露情绪。
我有些尴尬地再摇头,心下暗暗纳闷。
才几天没见,那个惜言如金一棒子打不出屁的闷骚男……变异了?
吃一口他带来的热食,我愣住了。
这分明是一年多来孙纱纱不时给我带来的便当的味道。
“任金笙,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着你说的话。”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
“有些人,有些事,虽然不会在原地等我,不过谁说我不能再努力地追上去呢。”
……开幕
我有一瞬间的无措。
嘴里那口热食也仿佛烫着了我一般,难以吞咽。
费力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我张了张嘴。
他努力柔化那张面瘫脸,“能不能先别这么快下结论,再给彼此一点时间?”
我垂下眼,没再回话继续安静的吃饭。
他也跟着沉默下来。
“这个便当的味道不错。”
他低垂着凤眼看我,“孙纱纱推荐的,你喜欢就好。”
吃完便当后我将他送到门口,打开铁门时我轻轻的开口,“做的很好吃,这一年多辛苦你了。”
“不辛苦。”
回答完他才猛地一晒,微有些狼狈的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说溜嘴了吧。
我朝他点个头,“走好,不送。”
他没有立刻走,将视线从天花板又移回我身上,“我担心你知道是我做的,就不会吃。”
所以才不敢告诉我吗?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浪费食物会遭天谴的。
“很好吃,谢谢你。”
他低低的“恩”一声,转身往楼下走。
我松开扶着铁门的手进房,刚走了一步,眼前猛然一阵天旋地转——
“碰!”
身体和地板的撞击声大的吓人,我的眼睛下意识的阖上。
耳边接着便听见铁门慌乱的撞在墙上的声音。
“任金笙!任金笙你怎么了!”
感觉身体被人抱在怀中,我模糊的睁眼,眼前就见到一张失了冷静的脸,“任金笙,你说话啊!”
我心疼的张嘴说话,“这房子是我租的,你刚才这么用力甩门~我的门啊。”
“……”
他窒了一下,额上浮出熟悉的黑线,“你放心,坏了我赔。”
我闻言安心的闭上眼,耳边立刻又传来他紧张的低吼,“任金笙!”
感觉身体被拦腰抱起,我再度恍恍惚惚的睁眼,“你干嘛?”
他紧紧抱着我,一路往楼下冲,“带你去医院!”
我只觉得头晕,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缓过神后于是开始扑腾几下想从他怀里下来,“不用去医院,我还没那么娇气呢。”
他将我抱的更紧,“不行,如果有什么问题怎么办!你刚才都晕过去了。”
“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感冒,吃个药躺床上睡一天就好。”
他抿着薄唇,久违地铁青了脸,“没的商量,去医院!”
我一把抓住经过的楼梯边的扶手,一抓就不撒手了,“我没事,我不去医院!”
“放手!”
“不放!”
“放手!去医院!”
我努力摇头。只是感冒,吃个药随便进被窝捂捂就好,还要这样大庭广众的跟一绝症病人似的一路被抱到医院去……不去!
见我是铁了心不放手,他软了下来,“任金笙,别让我担心。算我求你了,好不?”
听到他求我,我微讶的偏头看他。
从未想过骄傲如他,竟也会求人?
看着他吓得煞白的脸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慢慢送开手。他立刻如闻特赦的抱着我往楼下冲……
“司机!去市医院,快点!”
他紧紧抱着我不放,不时问我感觉怎么样,一路不住的催司机加速。那司机看他紧张的样子还以为出了啥人命,立马就猛催油门一路飞驰。
我住在八楼,虽然我不胖但这重量还是有的。他抱着我跑了八层楼梯额上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全是汗。
我忍着晕眩半坐起身,“为什么不叫救护车,这样不累吗?”
他结结实实地又把我按下老实躺着,“他们太慢了。”说完他又继续对司机催道,“师傅,能不能再快点!”
那司机豪爽的应一声,“好嘞!”
我被他牢牢护在怀里,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长长的覆盖下一片阴影的睫毛。恍惚的回忆起许多年前,那时还是初中生的他也是这般紧张慌乱,明明我只是晕车却被他强硬地送去挂急诊……
回忆不受控制的一幕幕闪现,我疲倦的闭上眼,让晕眩主宰身体。
十万火急的被送进医院,本来医生看过我只要简单的输个液再开些药带回去吃就好。不想他紧张的要命硬是拖在医院里又留院观察了两天。
我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观察着病房的窗帘花色以及墙角的蚊子几何。
孙纱纱从今天刚来时就心虚的站在床尾不敢吭声。
我眯眼看她,“说吧,你是因为什么把我给卖了?”
她弱弱的说,“没啊,我也就……也就收了份登山全用具……”
“因为一份登山用具就把你老板给卖咯,我就这么不值钱?”
她小声反驳,“那是最新款的。”所以你放心,你还是值钱的。
“……”
闭了闭眼我又问,“我住院的事太后知道不?”
“不知道。”
“孩子,做的好。”乖乖~幸好没传到太后那,不然非被她念死不可。
“不过……”她犹犹豫豫地开口,“程学长问我的时候……我说了。”
死了。
“老板怎么办,现在我觉得很对不起陈曦。”孙纱纱羞愧不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对美男一定会加强抵抗力!”
“什么抵抗力?”温雅磁性的低音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
程咬金慢悠悠的进门,“纱纱,刚才我过来时发现咖啡店生意很忙,你是不是该回去照看一下?”
“哦,我这去。两位再见啦。”孙纱纱回头给我扔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打开门出去。
我心下暗暗庆幸早上时陈曦已经被我赶去上班,不在场。自然的冲程咬金一笑,“站着干嘛,随便坐。”
他在我床边的椅子落坐,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帮我削皮,“想不到两天没见竟然是到医院看你。”
“只是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病。”
他突然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是发烧吗?”
我有些窘地偏头,“没关系,现在已经好了。”
“这样啊。”他收回手,只字不提那晚是谁送我来医院的,“任金笙,你真是让人不安心。”
“恩?”我迷惑的看他。
“一周快到了,你还没想好吗?”他扬起嘴角,眼尾眉梢透着点诱惑。
“其实,我还是比较习惯当兄弟。”我老老实实的再度申明。
“为什么,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吗?”
我依然坦白的说,“不是,我只是现在不想谈爱情。”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办法修复?”他隔着镜片看我,“任金笙,你已经不年轻了。家里应该已经在催你了吧?”
想起太后今年确实开始旁侧敲击,我抿唇,没再开口。
“既然总是要结婚,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我,其实只把你当兄弟。”
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你讨厌我吗?”
我摇头。一开始确实看他不顺眼,但之后这些年大家都混的烂熟了。
“那你目前有结婚的对象吗?”
“是没有。”
“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他语调带着些蛊惑。
我突然诡异地想起那年在普陀山遇见的那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嗫嚅了几下,我还是讷讷的问道。
“如果……你将来有一个女儿,你打算……给她取什么名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我不自觉屏息。
“她就叫……”程咬金思索了几秒,而后低笑着回答——
“程圆圆。”
……该结婚啦
程圆圆?
程圆圆?!
晴天霹雳啊!
“怎么这副表情?”程咬金依然保持完美笑容。
我立刻飞扑上前一把抓住程大爷的爪子,“绝对!绝对不要叫程圆圆,叫程方方,程世美,程龙……都可以啊。”
他绅士的抽回爪子,“我觉得这名字不错。”
“这名字很不吉利,换吧换吧!”
“家训,随心就好。任金笙,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未来女儿的名字。”
恶寒……
“没有啊。”我勉力冷静下来,“我只是很感慨:你家里取名的品位真是……不俗啊!”
他抚着眼镜,笑,“承蒙夸奖。”
程咬金在我病房待到快黄昏才走,出门时他跟正提着便当进门的陈曦打了个照面。
“你好。”程咬金先斯文有礼地向他伸出手,“谢谢你照顾金笙。”
他也弯了弯嘴角伸手同他一握,“不用谢,这是我本该做的。”
……暗潮汹涌……
看着两人微笑着互相道别我只觉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关上门陈曦把便当放在桌面,先走向我,“今天你身体怎么样?”
“好很多了。”
气氛有些沉凝。
他“恩”一声捧着便当走过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道声谢之后,开动。
“多喝点鸡汤。”他舀了一勺鸡汤送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我只是感冒,又没有残废。
“我来吧。”那张冷俊的脸微微融化,溢出浅浅的温柔。
我顿了下,乖乖张嘴。
“咦,这鸡汤的火候很足哦。”
他垂下眼,竟红了脸,“鸡汤对身体很补,多喝点。”
我一时也不自在起来,安静的就着他的手吃完了晚饭。
饭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无语相望。他收拾完手头的便当之后没舍得走,拿出几份文件拉开椅子就坐在边上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