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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四阿哥跟着康熙回京城的时候,知道了事件的始末,亲自赶来对着八阿哥道谢,四福晋对着八阿哥两口子的更是感激的很。送走了四阿哥,八阿哥一个人回了书房看着窗外的两株梅花,已经是盛夏了,树上的枝叶郁郁葱葱。上一辈子弘晖可能就是因为这次事情留下来病根拖拖拉拉的最后早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改变了?自己因为黛玉生产没跟着皇阿玛出巡,顺便救了弘晖的小命,接下来呢,会发生什么?
第六十二章
池鱼之殃宝玉遭鞭打,移花接木八爷拒美人
盛夏天气最是暑热难耐,八阿哥被康熙带着一起去了塞外了。看着八阿哥抱着弘旺不肯放手那个依依惜别的神情,黛玉忍不住冒出来酸酸的味道,站在一边拧着手绢子对着雪雁吩咐:“我看着塞外的天气比京城可是凉爽多了,八爷跟着皇阿玛也不是整天玩乐,准备的荷包什么的也不用那样多。那些荷包衣裳少带些,省的占地方!”八阿哥穿着全套的皇子夏季朝服,胸前的玛瑙朝珠被小家伙抓着就是不放开,弘旺依依呀呀的叫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德行。
听着黛玉的话,八阿哥忍不住笑起来,黛玉是吃儿子的醋了。这个感觉还真好!以前黛玉对着自己总是淡淡的,虽然黛玉本性如此,也不会像有的人一样整天摇着尾巴献殷勤,或者是专门在眼前上眼药抓乖卖俏。黛玉对自己的关心都是润物无声,一切大小事情看起来不闻不问,其实全都准备的妥妥帖帖的。只是这样难免叫自己有点憋屈,现在黛玉吃醋了,八阿哥感觉很得意。
“好宝贝,看看额娘生气了,你额娘还是心疼你啊,你个小东西才几个月的小人儿,衣裳荷包的多少?看看你可怜的阿玛,早就被你额娘个扔到脑后了。可怜见的,衣裳也不管了,眼看着光着身子出门了!”八阿哥一边说一边耐心的把自己脖子上挂着朝珠摘下来,一边的郝寿很有颜色的拿来另一串预备给八阿哥换上。
黛玉生气的抱过来小包子,竖着眉毛瞪一眼八阿哥:“爷,时候不早了,千万不要误了时辰!”八阿哥看着黛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得心花怒放的,叫奶娘抱着弘旺离开,屋子里站着的伺候的丫头嬷嬷全都识趣的全都出去了。八爷是要和福晋说悄悄话了。等着雪雁最后一个出去,八阿哥上前抱着黛玉亲亲,含着黛玉的嘴唇,使劲的吮咬一下,八阿哥含含糊糊的说着:“你就不想爷?真是狠心的人,那个小子一出生你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连看爷一眼都是多余的?别生气了,你是弘旺的额娘还跟着自己儿子吃醋不成?京城的夏天怪热的,不行了你就带着孩子到庄子上躲几天也好呢。这次去塞外事情多,一路上辛苦的很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反正爷也不是一直呆在那里,没几天就回来了。等着那个时候爷带着你们出去走走。”说着八阿哥抱着黛玉使劲的亲下去。
黛玉使劲的推开八阿哥的肩膀,这个人超级腹黑一个,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精明的能看穿人内心的想法。“爷的好口才惯会倒打一耙,都是爷,整天抱着孩子,害的他现在只闹着要你抱他,等着爷出门了,怎么哄他睡觉呢?爷嘱咐的事情我全记住了!谁不知道现在是非常之秋,以后还有的受呢。快点走啦,真的误事了可是显眼了!”说着黛玉推开八阿哥,整理一下刚才有点弄皱的衣裳叫人送八阿哥出门了。
八阿哥笑嘻嘻的出门上马而去,半路上八阿哥想着刚才黛玉和自己说的话,神色忽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自己这个福晋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多的时候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黛玉带着弘旺每天的日子很舒服,方嬷嬷回了太后身边,府里面没了太后或者是惠妃明面上派来的人了。黛玉掌管着管家的大权,八阿哥真是个好丈夫,一点私房钱没有整个家全在黛玉的手上。九阿哥年前就闹着要垄断内务府的西洋货物和胭脂花粉等等的生意。结果被八阿哥劝了一番,管着内务府的凌普可是太子的奶公,既得利益不是好插手的。九阿哥才是打消了发财的念头。黛玉倒是未雨绸缪,将来就算八阿哥真的倒霉了,多多的积攒一些银子也好啊。于是和八阿哥商量一下,拉着九阿哥借了子瑜的便利在广州悄悄地开了不少的贸易公司,这个时候叫做洋行的。九阿哥拿钱叫人开商号,做一些蚕丝茶叶等等的生意,黛玉手上不少的陪嫁庄子全是江南上好的桑田和茶山和水田,这些东西在国内价格低,弄出去换来香料木材利润可观。眼看着小金库里面盆满钵满的,黛玉和八阿哥现在可是不差钱。
八阿哥不在家,黛玉的小日子很舒服,四阿哥这次倒是没跟着康熙出去,每天还是忙着不见人影子,弘晖上次大病一场,太医对着四阿哥和四福晋说弘晖生病一半是身体较弱,一半是因为平时四阿哥对着孩子太严厉了,叫小孩子心里害怕,气郁于胸,身体抵抗能力弱了。四阿哥现在也不敢拿着不靠谱的神童培养计划折磨弘晖了。弘晖倒是有事没事的跑来看小弟弟,跟着黛玉撒娇。
就在黛玉每天幸福懒散的生活的时候,周瑞家的忽然来了。听着夏初悄悄地说:“福晋我看着那个周瑞家的神色和以前来咱们府上很不一样。竟然是颜色不像颜色的,急着要见福晋呢。我悄悄地打听一下,竟然是他们家的宝玉被打了,还很重呢。连着二太太也生病了,好像是被他们家的二老爷打了。”黛玉听着这话一点也不奇怪,想起上次听见的话,宝玉跟着太子不清楚,按着现在太子越发变坏的性子,宝玉挨打还算是轻的。可是王夫人竟然被打了,传出去贾家的面子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黛玉看看自己身上还算整齐,“叫周瑞家的进来就是了,你们带着小阿哥出去,千万不要叫孩子热着了。”黛玉一声吩咐,奶娘嬷嬷抱着仙贝小盆友出去了。黛玉扶着雪雁的手慢慢的走到了前边的客厅上,转过侧门就看见周瑞家的来来回回的急的转圈,以前骄纵的样子一点也不见了。听见身后的响动,周瑞家的见是黛玉进来了,赶着上前给黛玉请安。“给八福晋请安,福晋安好,老太太太太和合家上下全惦记着八福晋呢。”周瑞家的殷勤的叫人受不了。
等着黛玉坐下来叫周瑞家的坐在一边的脚踏上,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贾政在湖北粮道上干的还算是风平浪静的,其实贾政知道什么?每天只是读书,任上的事情全是底下的下人捣鬼。现在一切事情还没发出来,贾政这个空心大老倌自我感觉良好,正美的找不着北呢。忽然之间索额图倒台了,贾政着实害怕一阵子。其实在康熙眼里贾政不算什么,跟着索额图扯不上多少关系。于是贾政被暂时的遗忘在一边了。这次贾政借着回家探亲的机会准备打探一下风声,看看太子的位置如何。
刚回了贾府,宝玉老实些日子,渐渐地发现贾政的心思不在检查自己的功课上,宝玉也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其实自从索额图倒台,太子心思不在这些人身上,已经有些时间没叫宝玉去了。宝玉每天就是和丫头们鬼混罢了。
谁知这天太子身边的总管太监何玉柱忽然来了贾家,指着名字要见贾政和宝玉。贾政正在为朝廷上的事情惴惴不安,忽然听见太子身边的太监太监何玉柱来了,吓得不知怎么是好,赶紧穿戴整齐迎接出来。谁知何玉柱也也不坐下来只是叫宝玉出来。贾政被何玉柱的态度给吓坏了,以为是宝玉冲撞了太子还是惹出来什么祸事。
等着宝玉出来见着是太子身边的何玉柱,还以为是太子叫自己去呢,谁知何玉柱端着架子板着脸说:“太子爷叫杂家来贵府上问问令公子,唱戏的琪官那里去了?要是在府上还请赐还。”宝玉莫名其妙的看着何玉柱说:“我哪里知道琪官的去向,以前也是在毓庆宫见着过一两次,这些天都是没见着。”
贾政听见是因为一个戏子越发的生气,宝玉在家不好好地念书跟着太子这些天连一个正经差事也没巴结上,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戏子叫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哪里敢跟太子叫板,眼看着索额图虽然倒台了。可是太子的位置还是稳如泰山,一边想着宝玉竟然和戏子优伶这些人整天鬼混的一起,越发的生气了。
贾政一边高声呵斥,宝玉连忙辩白,谁知何玉柱冷笑着说:“宝二爷说没见着琪官,琪官的汗巾子怎么系在宝二爷的腰上了。”这话一出来宝玉浑身冒出来冷汗,贾政一边大喝一声:“无知的孽障!畜生,琪官是太子身边的人,岂是你这样卑污的东西能够攀扯的?赶紧说实话,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太子得到了琪官以前还是喜欢几天,后来索额图的事情出来,太子每每拿着琪官撒气,经常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甚至是虐待。琪官忍不住趁着太子不留神跑出去了。那个汗巾子是薛蟠的寿宴上琪官遇见宝玉,两人谈起来,这个汗巾子是琪官给的见面礼。
宝玉见隐瞒不了,只好吞吞吐吐的说了琪官在城外买一个地方的事情,何玉柱这才去了。贾政亲自送了何玉柱出去,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看一眼叫宝玉站着不要动。谁知好死不死的,等着贾政回来的时候遇见贾环,看见金钏投井死了,跟着贾政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叫贾政怒气冲天,恨不得现在就要把宝玉打死。
接下来的事情黛玉很清楚了,宝玉被狠狠地教训一番,王夫人哭着上前求情结果被急红眼的贾政一脚踹在一边,当时差点吐血。就算是王夫人哭出来已经死掉的贾珠和宫里面的元春,贾政是铁了心肠要狠狠地教训宝玉了,王夫人哭的越伤心,贾政下手越狠。等着贾母来了,痛骂贾政一顿才算是收场了。
宝玉真的被打得狠了,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的,贾母和王夫人伤心的大哭一场,忙着请来太医诊治。其实贾家能请来什么样子的太医?还不是一般的太医院最一般的人。这些还是看着贾母的面子上,看着宝玉还是那个样子,王夫人和贾母全慌张起来了,连着贾政看见宝玉躺在床上昏沉沉的样子,也是后悔自己下手重了。贾母自然明白请来这些太医都是面子光鲜的,其实真正好的太医自己哪里能请得来?想起来黛玉了,叫周瑞家的上门求黛玉看着贾母的面子,请一个好一些的太医看看宝玉。
原来是这样的事情,黛玉思忖一下。天气很热,宝玉向来是娇生惯养的,哪里经得起?但是太子不是和宝玉是一对嘛?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但是看在贾母的面子上,黛玉对着雪雁吩咐说:“你叫管事的亲自请了上驷院的蒙古大夫,这些人专门看外伤的,最是灵验叫。他们给二表哥看看。你回去告诉老太太不要着急,二表哥慢慢的也就好了,竟来一定能是有出息的。看看咱们库里还有什么,我记着爷没把伤药全拿走,剩下的看看,给周瑞家的带去,没有了就拿着上好的西洋参,这些东西难得,不像是咱们产的人参燥热。拿着滋阴补气是最好的。”
周瑞家的赶紧给黛玉磕头嘴里没完的道谢。黛玉笑笑说些宽慰的话叫周瑞家的出去了。没一会,雪雁送了周瑞家的回来了,带着一脸好笑的神情和黛玉说:“那些伤药没了,只拿着一斤西洋参给周瑞家的拿去了。他们家难道连一点伤药都没有?咱们在他们家住着的时候,他们家不是好些东西都是进上的好玩意吗?那里真穷到这里了?那个周瑞家的看见一斤的西洋参都是比指头还粗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好没见过世面!”
“你这个小蹄子,西洋参在外面有价无市,能得到一只两只的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不过他们的宝玉可是宝贝,伤药什么的都是按着症状使的,万一不对还是咱们的不是了。不给也是好的。只是他们家的宝玉和太子很亲近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王嬷嬷叫雪雁下去看看午饭,狐疑着宝玉挨打的事情。
黛玉想着太子是谁?向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十年了。宝玉那里真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对象,只怕是伴君如伴虎,宝玉不知哪里惹着了太子。或者根本是太子厌烦了宝玉了。黛玉淡淡的说:“这些事情谁知道呢?刚才周瑞家的来言辞之间闪闪烁烁的,好像有些难言之隐的,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咱们不便管。爷前天来信说要回京城了,算算日子可是这几天了。”
没几天八阿哥果然是回来了,黛玉站在门口看着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八阿哥,暗自嘀咕着难道是自己被阳光晃花了眼,八阿哥的嘴角上明显是带着笑容,还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八阿哥浑身算计的味道叫黛玉感觉很不好。
难道是现在八阿哥准备正式抢夺太子的宝座向着八贤王的目标迈进了?等着进了屋子,八阿哥忙着梳洗了换了衣裳抱着弘旺好好地亲亲。弘旺仙贝刚刚睡醒,还带着起床气呢,忽然之间被八阿哥狠狠地骚扰一番。小家伙不耐烦了立刻是小爪子一挥,清脆的一声,八阿哥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巴掌。八阿哥被小包子打懵了,愣了半天,就在黛玉打算要把弘旺抱回来的时候八阿哥傻笑起来。亲亲弘旺不耐烦的小脸,“哈哈,儿子的力气变大了,才一个月不见就长沉了不少。真是个能吃的小家伙。这些天我还担心这个小子不好好地吃饭,看来真是白操心了。”黛玉叫奶娘把弘旺抱走接着睡觉,“这个小子现在能吃能睡,长得也好。爷回来了,四哥要去塞外了,这些弘晖可是高兴了。我怎么看着爷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是有好事了?”黛玉看着八阿哥带回来的东西漫不经心的问着。
“四哥去了可是有好事等着呢。皇阿玛看着四哥分府这些年了,办差事一贯严谨,要赏赐一个格格给四哥呢。指不定明天就要进门了,你要是喜欢凑热闹过去看看也好。”八阿哥的话怎么听着都是幸灾乐祸的语气。黛玉忽然想起来,可不是又到了八旗秀女的大选了,康熙这是要给自己的儿子们充实后院给没成家的小阿哥物色福晋呢。看样子自己家里难免要进新人了。
“那可是个喜事,皇阿玛赏赐一个格格给四哥,爷呢?不能厚此薄彼啊,什么时候进来新人呢?谁家的格格?”黛玉捏着一对山核桃嗓子眼堵着酸酸的东西。
“你想什么呢?这个也不是你给孩子分点心人人有份的。爷那里入得上皇阿玛的眼里,再者惠妃娘娘和额娘全在京城呢,谁想着这些事情。放心,不要你为难,咱们两个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是很好,非要闹得家翻宅乱的才好?皇阿玛跟着我说了,最后还是被我推掉了。叫四哥捡了一个便宜呢。咱们等着看戏就是了。”八阿哥靠在黛玉的身边满意的嗅着淡淡的清香。那个钮钴禄氏本来就是四哥的人,皇阿玛竟然有给自己的意思。胤禩想着以前自己真的太粗心了,重来一遍才发现自己很傻很天真。那个格格还是给四哥算了,弘历那个孩子自己实在不喜欢,有了弘晖在那个弘历也就是没戏了。
黛玉不知道八阿哥想着什么,但是对着八阿哥怎么推掉了康熙赏赐的格格很好奇。看着黛玉疑惑的眼神,八阿哥笑着在黛玉耳边低声说:“咱们到庄子上住几天,你伺候爷高兴了就告诉你,如何?”
听着八阿哥很不正经的话黛玉红了脸,气的站起来要走,八阿哥笑着拉着黛玉的手:“都是孩子的额娘了还这样害羞。那里去,这些天没见了你就不想爷?”黛玉看着八阿哥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正在两个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的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冒出来了:“十四爷来了要见爷!”
第六十三章
温泉水滑卿卿我我,刀光剑影各自盘算
八阿哥懊恼一声放开黛玉,两人互相看看在彼此的眼神里面都看见了一句话:“该死的十四,打搅人家夫妻小别胜新婚是要被雷劈的!”黛玉伸手给八阿哥整理衣襟,对着外面说:“请十四弟在前面坐着,爷还是去看看吧!”八阿哥抱着黛玉闻着蚀骨的香气哼一声:“十四都是当了阿玛的人了还是这样不老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说着八阿哥扶了扶黛玉头上的簪子不情愿的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八阿哥忽然走了黛玉反而觉得空荡荡的,一门心思全在刚才八阿哥的话上。听着八阿哥的话康熙好像是拿着秀女的事情试探自己的儿子呢。只是自己和八阿哥头刚刚成亲才几年,康熙就忙着给自己儿子塞小老婆了。自己也不是慧璓泼辣的样子,其实黛玉现在越发的明白起来,不是历史上的八福晋太凶悍,是历史上的八阿哥很坚决。在这个时代又是皇子的身份,就算是八阿哥的福晋出身再高贵也不是皇权的对手。就是嫉妒的名声也会把一个人压死的。也不知怎么的,黛玉忽然想起张廷玉来了,听着子瑜和自己爹爹林如海的话,张廷玉应该是个洁身自好不好女色的人物了,可是自己的妻子刚怀孕就被祖母塞进来两个小妾。孝子的帽子和嫉妒的帽子一样沉重,要是敢推掉长辈的赏赐就是忤逆,要被关起来的刑事犯罪!
黛玉叹息一声,心情越发的灰暗起来,正在黛玉心里愁肠百转千回的时候,郝寿的声音传来:“爷情福晋过去,说今天留十四爷在家吃饭。”黛玉听着赶紧站起来,忽然觉得脸上冰凉一片,原来自己刚才哭了。擦掉眼泪对着镜子补上一些粉,黛玉整理衣裳带着婆子丫头一起去了外面的正房。
一进了正堂就听见十四的声音:“真是岂有此理,不就是生一个阿哥,竟敢对着爷大呼小叫起来。还敢嫌弃我了!八哥,我倒是羡慕你跟着皇阿玛出去了。整天憋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你们回去说今天爷不回去了,看她怎么办!”黛玉听着十四的抱怨差点笑出来,十四前年刚当上了阿玛,十四才是十五岁的人,自己和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都是孩子呢。这一对小夫妻正在拌嘴呢。
见着黛玉进来十四面子上僵住了,想着刚才自己的话一定全被八嫂听去了,自己以前和八嫂闹的那些事情,按着她那个小心眼的德行,肯定要是笑话自己了。想着这里十四浑身僵硬的对着黛玉拱拱手:“八嫂子好,我还有事,不打搅了,先回去了。”说着十四看一眼八阿哥寄予无限的同情,也就是八哥的脾气好,换了自己摊上八嫂子这样的女人真的要跳河了。牙尖嘴利,最是得理不让人的,还娇滴滴的叫人不敢大小声。
八阿哥看着十四浑身不自在的德行,暗自好笑,十四的性子还真是难办,舒舒觉罗氏和十四性子相仿都是直言快语的,难免是锵锵。要是能有了温和好性子的女人在身边十四反而是能安静下来。不知怎么的那两死掉的老鹰忽然出现在八阿哥的眼前,八阿哥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
黛玉没注意到八阿哥神情的变化,只是笑着说:“十四弟真是稀客,上一年我身子不好没得去弘春的百天,现在嫂子能腾出来时间了,正想着找时间看看你们家弘春和侧福晋去。今天难得来了,就留下吃饭好了。你们新婚小夫妻也不用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十四听着黛玉的话怎么都像是嘲笑自己呢,可是当着八阿哥和黛玉的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好哼哼唧唧的坐下来对着黛玉说:“我早就听着八嫂子家的厨子好今天也要沾沾光了。八哥你想什么呢?”
十四看着八阿哥,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睛花了,刚才八哥的眼神里面明显是闪烁着阴沉沉的东西看起来叫人害怕。八阿哥回过神,风情云淡的说:“没什么,刚才十四弟提起来厨子的事情,你跟着皇阿玛去了南边,什么好厨子的手艺没见识过?在你嫂子面前装可怜做什么呢?”十四哼一声:“哼,本想着怎么也轮着我跟着皇阿玛出去走走,谁知咱们太子二哥还生病了,谁还有那个欣赏江南美景,吃江南的美食?整天看着皇阿玛的脸色担惊受怕的过呢。就算是吃龙肝凤胆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眼看着十四把话题转移到太子身上,八阿哥心里清楚,十四这个人看着和十三一样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比十三还要精细一千倍。这是探听自己的口风来了。原来这些兄弟们谁也不是省油的灯了。十四和老四闹的不对付,毕竟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性子都是一样,藏起自己的心思,看准时机冒出来狠咬一口。只是老四把自己装在冰壳子里,十四呢,浑身抹着花里胡哨的颜色。把一只老虎装扮成一只活泼的猫咪。
黛玉听着两个人的话一阵的头疼,吩咐叫人准备酒宴,“罢了,十四弟这是哭自己被自己侧福晋给亏待了。十四弟还真是越发的会讲话了,来这里抱怨着在江南没看见好的,还是想打我那两个厨子的主意呢?那两个厨子可是我娘亲特别选来的,给你是不用想了。不过你府上厨子来学两道菜也是可以的。这些话我跟你们这些爷说也不明白,还是明天我亲自去你们府上见着你们家侧福晋慢慢的说。省的谁抱怨些什么冷落了嫌弃了。”十四脸色大变,黛玉果真是小心眼,这是要告状了?挑拨夫妻感情啊!十四的脑子里出现了舒舒觉罗氏和自己吵嘴的样子,立刻是换上一幅笑脸:“好嫂子,以前都是弟弟的不是,看在弟弟年纪小的份上饶了我吧。”黛玉看着十四的样子,淡淡的说:“罢了,收起来这个样子吧,眼看着福晋要进门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不成?也不怕弘春笑话你!”十四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黛玉安排事情回了后边,先看看弘旺,小包子吃了奶正在睡觉,黛玉抱着孩子放在自己床上自己躺在一边看着孩子呆呆的出神想事情。十四和自己的侧福晋也算是欢喜冤家了,可是舒舒觉罗氏只是个侧福晋,康熙指给十四的福晋完颜氏出身样子更好,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现在十四府上的事情全是侧福晋管着,将来嫡福晋进了门舒舒觉罗氏是个什么滋味?这些皇子就算是喜欢一个人,可是并不妨碍他们身边接着增加女人。就像是十四,为了完颜氏的家世,或者只是康熙一个人的想法。现在十四身边也不只是舒舒觉罗氏一个人女人啊。八阿哥呢?对着八阿哥黛玉糊涂起来。也不能讲八阿哥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可是要命的是皇子的爱情和别人不一样,他们的爱情和三妻四妾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