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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难了,他被关进了慎刑司。没皇上的话没人能见到。皇上再也不为这个发话!我看还是先叫禧妃自己冷静想想,过几天再说吧。”宜嫔无奈的摊摊手,表示只能希望禧妃自己想明白了。
几天之后,徽之到乾清宫伴驾。康熙埋头看书,徽之则是安静的坐在皇帝对面安静的插花。“这芍药本来是个俗气的东西,没想到经过你手一摆弄倒是雅致不少。今儿怎么这样安静,也不肯说话了。”康熙放下书,抬眼看着徽之摆弄的紫铜花斛,坚硬的紫铜被敲打成芭蕉叶的样子,叶子自然卷曲,叶脉清晰自然,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芭蕉叶一般。徽之别出心裁在上面插上了几朵紫红色的芍药花,和绿色的叶子,配上白色的荼蘼花,既热闹又别致。只看这瓶花就能感受到春天百花盛开的气息。
“臣妾难道是个话唠?皇上看书呢,臣妾可不敢打搅。”康熙的话问的有点奇,徽之抬眼看着康熙,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康熙一笑:“你有些日子没去宜嫔那边了吧,小五都念叨你呢。你是得罪了她不敢去了?别怕,朕带着你去说和说和。”
“皇上这里哪里话,我和宜嫔姐姐和禧妃一直情同姐妹,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都直说,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她们,她们也不会和我计较的。皇上问臣妾这话莫非是听见了什么?”原来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康熙都知道,康熙之所以平日一副对后宫各种微妙一无所知的样子根本都是装的。其实宫里没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只在于皇帝想知道不想知道罢了。
“呵呵,你倒是坦荡的很!禧妃在朕跟前抱怨呢,说她白一片真心的对你,你却不肯提醒她一下,她手下的一个小太监聚赌被抓了,阖宫上下都没事,就她丢脸。”康熙想起来那天禧妃的抱怨,也不免好奇,徽之是个肯实心帮忙禧妃的,怎么也来这一手。
“禧妃姐姐在太皇太后跟前丢了面子,她气急糊涂了,怎么皇上也跟着糊涂了。皇上把慎刑司的人叫来问问聚赌的详情就知道禧妃姐姐是相差了。”徽之也为自己辩解,只叫皇帝去问慎刑司案件详情。
康熙满是趣味的看一眼徽之,沉吟下对外面叫道:“李德全你去把柳承恩叫来。”
一会柳承恩便来了,徽之看见个这个满身书卷气的太监进来只觉得眼熟,仔细想想,她才想起来,是自己被晋封贵人的时候那个来教导礼仪规程的太监。当时柳承恩说的那些话叫徽之受益匪浅。
柳承恩简明扼要的说了聚赌案子的来龙去脉:“…一共是十三个参与者,十二个是门上司门的,一个是在禧妃娘娘身边跑腿传话。门上的十二个都认了罪,那个最小的一进去只是喊冤,说他的一个同乡叫他帮着保管积攒下来的银子,他不知道那是赌资。如今还是不肯承认。”
康熙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案子的蹊跷之处:“禧妃的小太监只是帮着保管银子没有聚赌吗?”
“是,他是跑腿传话,晚上下钥关门,他怎么出得去?不过他既然帮着保管银子,也是个知情不报的罪。当初小栓子一起绑过来的,那些聚赌的人里面也有指认他参赌的。”柳承恩似乎有些为难,他垂着手:“奴才看,既然小栓子也沾了边,也不是十分无辜,只减轻一等,罚到庄子上做苦役吧。剩下的罪证确凿,按着规矩办。”
“就这么办吧,你下去吧!”康熙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等着柳承恩出去,康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徽之了:“禧妃一向没脑子,你别和她计较。”
“都是姐妹计较什么。她的性子臣妾还不知道么?”徽之说着站起来想要给康熙换一杯茶,谁知她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几乎要摔倒。
第25章 喜忧参半
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徽之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是怎么了,康熙察觉出来徽之的异样,有些激动地拉着她的胳膊,扶着徽之坐下来:“快去传太医!”康熙的声音激动地有点变调,护的李德全赶紧进来跪下:“皇上这是怎么了?”
糊涂的东西快去!康熙一跺脚,李德全看着康熙身边徽之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似乎微微蹙眉的样子一下子也明白了什么,立刻喜笑颜开的对着康熙磕个头,一溜烟的跑出去,亲自叫太医了。
“怎么样,是不是恶心想吐?”康熙亲自给徽之端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徽之可是被吓着了,康熙可是个皇帝架子端得足足的人,除了太后和太皇太后跟前,一向不肯做这个屈尊将贵的事情。当然剩下的人也没资格叫皇帝端茶递水的伺候着。徽之吓得赶紧站起来,却被康熙握着肩膀不叫动。
“老实坐着。这是圣旨不准违抗!”语调虽然严厉可是康熙的眼神却温和中透着得意,紧挨着徽之坐下来,康熙凑近了她耳边:“这才是上天降下来的吉兆。若是个小阿哥就是朕的第八个皇子了,这个孩子将来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康熙的话叫徽之心里一阵郁闷,她的孩子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捉弄吗?
“皇上有那么多的皇子不如的臣妾就生个小格格,女孩子最贴心了,我要好好地打扮她,叫天做天下最美丽,最幸福的公主。”每个女孩子的心里都有个公主梦,徽之希望也有自己的女儿。当然她是下意识的不想自己的儿子真的重蹈覆辙。
康熙有些奇怪的看着徽之,她一脸的期待,全然没掩饰和口是心非的痕迹,后宫的女子有了身孕都盼着生皇子,怎么就她和别人不一样。“你不想为朕生儿子?”皇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康熙甚至有种被徽之欺骗的感觉,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切~~皇上这会和臣妾争辩什么阿哥,格格的,有没有怀上还未知,再者说了儿女是上天赐的,哪能一切尽如人意。就算是我整日里烧香念佛的祈祷,要个小格格,可是上天偏偏不能遂愿,我还要把儿子扔了不成。臣妾就喜欢女孩子,香香软软的打扮起来多可爱,再看看那些男孩子,小时候还罢了,长大一点满地的乱跑,整天喊打喊杀的,三阿哥饶是那样听话懂事的,一旦放松下来还上房上树的折腾呢。若是臣妾生的再是个性格活泼的小阿哥,这宫里怕是要被他拆了。皇上倒是喜欢阿哥,又不用自己天天看着,反正烦了有奶娘谙达,哪里知道养孩子的难处!”徽之摇摇头,给康熙个娇嗔的眼神。
“原来如此,你个小傻子,这会觉得三阿哥闹腾,别忘了是谁当初带着他满院子的跑的。你是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那种感情,自己的儿子怎么都是好的。赖利头儿子还是自家的好!”康熙一下子笑了,捏捏徽之的鼻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你别担心,儿子不听话,朕这个做老子的帮你教训!”
“不要,皇上又板着脸做严父,把儿子吓着了怎么办?再说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徽之做个你怎么能确定的表情,惹来康熙的抗议。皇帝啃着绘制的耳朵,热热的气息扑打在耳朵上和脖子上:“朕心里有数,那天肯定是种下了。”那个男人都不喜欢被怀疑能力。
“皇上,太医来了,可要传进来。”李德全很有眼色的站在外面回话,徽之脸上一红推开康熙翻身进了里面去了。
太医收了搭在徽之手腕上的手,跪下来给康熙贺喜:“恭喜皇上,良嫔娘娘是喜脉,虽然刚一月有余,可是脉象沉稳,胎气平稳。”
康熙听了顿时眼睛一亮,心里算计下了,果然是哪天受孕的,康熙一挥手叫太医起来:“你也是太医院妇科最好的了,朕就把良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交给你照顾,良嫔是初次有孕,你要多操心。李德全你先带着太医去良嫔的宫里看看有什么妨碍没有,今后她的饮食药饵都要经过太医看过,你拟定个饮食禁忌的单子出来教给小厨房和御膳房,今后要特别注意。”
徽之在幔帐内听着康熙的话,心里五味陈杂,若是真生下个男孩,别重蹈历史上八阿哥的覆辙,听着康熙兴奋地语调,徽之的心越来越没底了。康熙一生子嗣众多,如今后宫里面存活下来的皇子就有七个,他还在盛年,后宫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年轻女子进来,他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儿子。可是康熙却对着自己这个孩子有着特别的偏执的喜爱。什么天降祥瑞在徽之看来都是巧合罢了,可是康熙却底那些所谓的白鹿,梦月入怀深信不疑。
想起上次皇贵妃好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虽然也是高兴,可是也不过是吩咐皇贵妃身边的人仔细照顾,赏赐了一对玉如意安枕,也就没放在心上。听着康熙话唠一样的指点要怎么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徽之想可能是后宫里面那个嫔妃有孕的也没得到这么多皇帝的关注。
祥瑞那个东西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的好了,像历史上的刘彻和他的母亲王夫人,只造声势,拉拢外戚,成功的把十岁的胶东王推上太子宝座。若是用不好,太子已立,身后更有索额图一党的势力。徽之想到这里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康熙这不是给她和孩子招灾吗?外面康熙还在滔滔不绝的吩咐李德全要挑选几个可靠地奴才服侍,徽之急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自己有孕也罢了,万一什么梦月入怀之类的话传出去,索额图第一个就要不安心了。他不能改变皇帝的心意,可是除掉个怀孕的嫔妃还是能办到的。太子不需要一个带着神秘色彩出生的弟弟来显示他的平凡!徽之只想冲出去堵上康熙的嘴,她竟然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是个话唠!
徽之正在着急,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徽之端着茶杯使劲的放在桌子上,瓷器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康熙才想起来徽之,几步上前掀开幔帐拉着她出来:“闷坏了?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以后要小心养着,不要…”
“臣妾没听见太医的话,倒是听见有个人啰嗦了半天。黄山真不愧是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着妇人妊娠也颇有研究,要么怎么比宫里那些嬷嬷们知道的还仔细呢?或者皇上下次讲经的时候捎带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好叫他们跟着皇上精进医术?!”徽之的话没说完,李德全忍不住扑哧一笑,赶紧跪下来磕头:“奴才失仪,请皇上恕罪!”
康熙又气又笑,虚指着徽之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转脸气哼哼的对着李德全笑骂道:“你这个猢狲,赶紧办差去!”李德全麻利的磕个头笑着说:“皇上这几天一直皱着眉呢,如今逗着皇上笑笑比什么都值钱!”说着李德全屁颠的出去了。
徽之等着李德全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她整了整仪容到了康熙跟前忽然跪下去,“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康熙赶紧扶着她起来,徽之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妾有话要和皇上讲的,臣妾如今有了身孕,却才一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更不能知道是男是女。皇上就这么加恩于臣妾和孩子,怕是要折了臣妾和孩子的福气了。还请皇上别太疼他,也省的——”徽之说到这里打住不言语了。
康熙一下子明白了徽之的担心,仔细想想她刚才确实有点高兴的过头了实在有违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的信条。缓和了情绪,康熙拉着徽之起来,叫她坐在自己身边:“朕是天子,要恩宠谁还要看别人的眼色不成?你只管安心养胎,看谁敢言三语四的,你也太多心了。不过你想的也对,今后朕悄悄地,也省得你心里不安。”说着康熙认真的对视着徽之,一字一顿的说:“朕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响起历史上八阿哥和良妃的命运,徽之无端的觉得讽刺,她赶紧低下头掩饰掉眼里的讽刺,轻声的说:“皇上的话臣妾记住了。只是今后臣妾按着规矩就不能常见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允准。”
“你说,朕一概照准!”康熙亲亲徽之的鬓角,爱抚着她的脸颊。
“那天遇见白鹿的事情和那个梦,还请皇上别声张出去,子不语乱力乱神,若是传扬出去纷纷扬扬的倒是叫人议论。皇上是盖世明君圣主,上天百神呵护,可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没准会乱说一气。倒是叫人听着好像是皇上要靠着只造声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一般!更没得把臣妾也搅进去!”徽之带着抱怨在康熙耳边嘀咕着。
“嗯,还是你看的透彻,是因为朕励精图治,才有祥瑞。可不是那些喜欢虚名的皇帝,编出些祥瑞唬人的。朕已经嘱咐了那天的人,他们不会乱说的。说起来那只白鹿,真是奇怪的很,朕叫人再去寻找可是寻遍了南海都不见就像是上天了一样。”康熙叹口气,回想着那天的情景。
听了康熙的话徽之心里一动,再想想那个梦,她心里一阵酸楚。不过康熙心里却是满是期待和喜悦,好话谁都喜欢听,尽管也有大臣上报些祥瑞,康熙对着那些奏报上来的所谓祥瑞都是不怎么理会。就是吸取了历朝历代的教训,怕是一旦鼓励,地方上那些人肯定会没完没了制造出来些所谓的祥瑞,官员用以邀宠,趁机搜刮百姓。自己却被人当成了傻子耍得团团转!但是那天确实自己亲眼所见,之后侍卫们就像是梳头那样把南海仔细的篦了一遍,却还是没发现一点白鹿的痕迹。莫非真的而是上天的神物,凡人是无法看见的?
若真是那样,康熙的心里没有窃喜甚至是狂喜那是不可能的,加上那个神奇的梦境,他们两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做了一样的梦。在康熙的潜意识里面已经认定徽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凡人了。
只是今天被她提醒一番,康熙发觉自己有些太过于喜形于色:“你担心的也是,这个事情只悄悄地吧。”徽之听了康熙的话,才算是松了口气:“南边有个习俗,孕妇怀孕不到三个月是不能声张的。皇上还是别叫人知道的好。”
康熙立刻照准叫来李德全和逸云,黑着脸:“良嫔有喜的话,谁要是传出去,就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不过在皇宫里面可是没有绝对的秘密,康熙那一番折腾,徽之有身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了,太皇太后得了消息微微一挑眉,她面带喜色对着苏麻说:“若是生下皇子便是皇帝第十六个皇子了。”
“只希望一切平安吧,就怕是有的人要不舒服了。”苏麻掐着念珠,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最近她还算是老实,有哀家看着,谅她不敢对皇嗣动手。”太皇太后微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恭喜,恭喜,你这下可是如愿以偿了。”禧妃竟然第一个来给徽之贺喜,看着禧妃一脸的笑容,她虽然被徽之的眼光看的有些扭捏,但是还是很快的镇定下来,对着徽之一福身:“我自己糊涂,妹妹别放在心上!”
徽之忙着扶住了禧妃:“禧妃娘娘你这是哪里话!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那样的事情,摊在谁身上,谁都不心浮气躁。”说着徽之请禧妃坐下来,逸云端上茶水和鲜果招待禧妃。
“好新鲜的果子,这南边来的枇杷怕是也就是太皇太后太后和你这里有了,可见是皇上待你上心。这么多年,你也算是熬出来了。我如今是看透了,什么恩宠都不牢靠,我们也不能永远年轻貌美,皇上身边不缺新鲜颜色,有个孩子今后是个依靠,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也不用整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禧妃拿着个枇杷,叹息起来。
看着一向单纯的禧妃也长吁短叹起来,徽之心里有些感触:“好了,这样好的果子还堵不上你的嘴?我这里新来了不少的人,今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徽之看看窗子外面影影绰绰的几个影子,因为她有了身孕,皇贵妃那边拨过来几个服侍的人。
禧妃扫一眼窗子外面的人,露出个无奈的苦笑:“以后你闲了到我那里逛逛。本来宜嫔是要一起来的,可是小五闹觉呢,要等着孩子睡了才来。那个事情慎刑司的柳总管亲自和我说了,我已经申斥了那些小人,当初是我糊涂了,若是你还拿着我当姐妹,就叫我给你陪个不是,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说着禧妃到底是给徽之陪个不是,徽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笑泯恩仇算是揭过去了。
徽之听了禧妃的话有些诧异:“怎么是柳总管亲自来说的,我还以为他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呢。”
“这个柳总管也是皇上和太皇太后信任的人,我当时被气糊涂了,和小栓子一起的金福说他们一次在御花园里说起来一个老乡叫栓子帮着收管银子的话,他担心那个银之匙他们的赌资不叫栓子沾手。却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等着去看的时候发现个女子的身影,以为是你,因此栓子的事情出来,金福就怀疑是你。一个奴才不省事,我也跟着犯糊涂,如今已经打发了金福,还请妹妹别计较。”禧妃带着羞愧,说起来龙去脉。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阖宫上下也就是你们不嫌弃我,肯拿着正眼看我,其实那个金福也不用很苛责他,我不会和奴才生气,更不会怨恨姐姐。仔细想想其实金福也没错,你是他的主子,自然要护着你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怎么他就认定是我了?”徽之总觉得事情蹊跷,后宫里面嫔妃不少,背影相似的也不少,她即便是时常去延禧宫和禧妃宜嫔说话,但是那个小太监并不是近前伺候的,怎么就认定是了她?
“这个容易,金福还没走,叫来问问就是了。”禧妃满不在乎的一摆手,传话叫金福过来。
可是金福没来,德嫔却和宜嫔一起来了,徽之站起来笑着说:“好齐全,我被折的受不住了。”宜嫔笑嘻嘻的拉着徽之上下打量下:“我那边有腌酸梅,想着你肯定想吃酸的就拿来了。”
德嫔更是嘘寒问暖,对着徽之传授着怀孕的各种注意事项。她的丫头端来个小盒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着个金魁星,活计做的粗糙,妹妹别嫌弃。”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个精巧的牡丹花荷包,徽之谢了德嫔:“我可是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德姐姐的针线在这个宫里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宜嫔笑道:“我笨手笨脚,做不来那样精致的针线,这尊观音很灵验,当初我怀着小五的时候睡不安稳,自从供奉上这尊观音就能安稳睡了。”说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三尺高的白玉观音来了。
徽之忙着道谢,正乱着惠妃竟然亲自来了,接着又是皇贵妃打发人来,一会又是一些得脸的太监和嬷嬷们来贺喜,储秀宫里竟然人来人往,热闹起来。宜嫔见这里乱糟糟的就和禧妃使个眼色,告辞走了。倒是德嫔对徽之说:“要紧的人你亲自见见,那些不相干的人我替你打发了。”
等着晚上,徽之才长长的舒口气躺在床上休息,逸云这个时候进来说:“禧妃娘娘那边传话来说,金福已经去了,等着明天叫人把他叫来吧。”
宫中的规矩,若是那个奴才发了错被撵出去,是内务府去安排新人来替换了才叫犯错的出去的,那个犯错的奴才若是犯错比较轻,不过是打几板子,发配到苦差上,若是犯错厉害,或者撵出宫到皇庄子上做苦力,甚至打死都有,金福只是犯口舌,找个关系求求禧妃,或者跟着管事太监说一声没准还能留在禧妃这里。怎么这么快就出去了?
“如今皇贵妃整饬宫中事务,那些管事们也不敢拖沓了。娘娘累了,叫她们服侍着娘娘梳洗了休息吧”逸云叫来青萍紫英服侍徽之歇息。
第26章 郁闷宜嫔
接下来的日子,徽之过的还算是舒心,皇贵妃对她倒是照顾的很,特特选来几个太监和宫女嬷嬷送来,还叫人把徽之住着的偏殿收拾了一番,换上了不少珍贵的摆设玩物。徽之也没十分推辞,谢了皇贵妃也就坦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荣妃和她一个宫里住着,自然是每天都来看她的,禧妃的心结解开,她和宜嫔也是时常来看她。有了上次皇帝的敲打,明珠和惠妃对徽之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惠妃也是隔三差五的叫人来看看她。徽之心里清楚,明珠和惠妃对她依旧是有戒心的,当年明珠和惠妃的所作所为,要想徽之和舅舅家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有个共同的敌人,他们这对甥舅,也只能各自心怀鬼胎暂时走在一起了。
徽之靠在窗下,正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肚子的孩子还没成型,但是徽之已经开始给小包子预备东西了。这个年代没有纸尿裤那样方便的好东西,孩子都要垫尿布的。算算日子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尿布大概要用上一年以上,等着冬天冷了,她可不想叫孩子每次都露着屁股和肚子换尿布。徽之决定画出个包屁衣的图纸,叫丫头们照着做出来。
“妹妹好兴致,还有精神写写画画的。”德嫔人没到,声先至。德嫔最近好像是长在了徽之的储秀宫,隔天就要来一趟,或者和她说话,或者是约了宜嫔禧妃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徽之对德嫔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想和她敬而远之。根本无法顾及她可是未来皇帝的生母,大清的太后,要和她搞好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