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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森冻了几个晚上,便着了凉。苏钰去书房跟先生告了假,只说夜里受了风寒,要修养几日,连带着自己怕是也要来的稍晚回去的早些。先生只得这三个学生,一时少了一个半,剩下的一个又是时而发呆走神的,一时连功课都教授的慢了,只说让他们好好修养,剩下的好的也要注意防寒。
苏钰从书房回来时,苏卿夫人正坐在床边照看沈森,吹凉了白粥给他喝,沈森尴尬的偏偏头,并不接受她的好意。苏卿夫人心疼的看着他,端着白粥红了眼眶,欲言又止。
苏钰站在门口看,不知道该进该出,就听到床上的沈森道:“还嫌我把病传给你的慢不是?站在门口,小心让风吹了头疼!”苏钰诺诺应了几声,迈进来几步,脱了斗篷也站在床边去看沈森。苏卿夫人见苏钰过来,放下碗筷拉着他的手道:“你自小都是最乖巧最疼人的,怎么弟弟夜里受凉也不晓得给他盖一盖被子?”苏卿夫人说着说着已是皱了眉头,她平日里也是细声细气的主,皱了眉就是很大的不满了,苏钰看在眼里,不由心里一阵内疚,想着沈森算是被自己弄的病了的,自己是做兄长的人,让他胡闹那么几下子下也无妨的…
苏卿夫人还要再说,沈森却皱了眉头,只说自己乏了,想要歇息,苏卿夫人端饭给他还想再劝一劝,沈森翻身过去裹了被子并不与她说话。苏卿夫人端着碗,眼泪打了几转又忍了,笑道:“那森儿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等了几等,见沈森并不答话,叹了口气出去了。
沈森听见门帘开合的声音,知道苏卿夫人出去了,身子动了动却并未转过来。
“吃了东西没有?头还晕不晕?”苏钰看到沈森那副凄惨的样子一时也不再气他了,只觉得心疼,看到桌上放的那碗白粥还未动,便坐到床边去问沈森。
沈森转了头来看苏钰,脸上是有些苍白的模样,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苏钰被他气的笑,端了桌上的白粥道:“你这会儿倒是想起这些了,快把这粥吃了,我便日日同你说话,到时只怕你都要觉得我烦的。”
“你七日不理睬我了。”沈森也不看粥,伸手去抓苏钰的手,声音带着些委屈。“你还让我受了整整七日的冻。”
“是是是,我不对,”苏钰被他缠的不行,日后只怕宁愿让沈森占些便宜也不愿意招惹他不顺心的。“你快些把粥吃了才能吃药。”苏钰把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热,还未来得及把勺子从唇边移开沈森就凑了过来,大口大口舔吃了勺里的白粥,连同苏钰的唇都不经意的舔了一下。
“又胡闹。”苏钰拿手背去抹嘴上的白粥,脸红了些,把碗推给沈森让他自己吃。“好生吃饭,不要再调皮,先生教的那些礼仪都跑去哪里了?”
“你不喂我便不吃。”沈森看着苏钰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我这病是因你而起的,得不到,再病个几日、几十日、几百日也无妨。”
苏钰楞了一下,沉思良久,只无奈的端了碗去喂他,道:“咱们私底下这么亲亲热热也是可以,当着叔父和娘亲他们是万万不可的,沐尧也不行,知道么?”
沈森被他那句‘沐尧也不行’说的身心大悦,坐起身来抱了碗大口大口的吃了,道:“那我知道,只是你答应我了以后便要做到,不许随便赶我出去一人睡,更不许不听我的话。”
苏钰点点头说好,托了腮看他吃饭,吃的那么狠必然饿了很久罢,想着又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砸的如此迅猛,无以为报,唯有一天一千字。暂且歇歇再更新。
装哭
沈森休养了几日便身子大好了,苏卿夫人命人熬了些补药日日送了西厢来,后来见沈森不大欢喜来的次数便少了许多,再往后只唤丫头过来问问,补药却是不曾停过,依旧每日送来。
沈森正半倚在床上听苏钰念书,看到堂屋的人又端了黑漆漆的药碗,心里头厌的慌,眉头皱的都打了结。苏钰看他的样子知他心里怄着气,便收了药汤,待丫头走了才端了床边去给沈森吃。
“吃药吧,凉了苦的更厉害。”苏钰拿勺子舀了略吹了吹递给他,见沈森盯着碗里的黑汤不说话,又劝道。“你也是半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由着性子,看不出哪个对你是好的哪个是不好的?”苏钰本意是说这补药,沈森听到耳朵里却变了一层意思,言语酸酸的道:“照你这么说,你娘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哪里用的着我去看…”
苏钰听得他说,也愣了一下,笑了往沈森嘴边送了送勺子,道:“你这醋吃的可没道理,我娘对你好应是我心里不平才对,怎么你反而埋怨起来?”沈森硬着头皮咽下药汁,顿时苦的身子抖了抖,苏钰给他塞了块酥糖,又道:“再说我娘对你比我还要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娘亲呢。”
“别胡说。”沈森脸色沉了些,苏钰也觉自己说的过了,沈森平日最是忌讳这个,一时也低了头不说话,只拿勺子去拨弄碗里的药。
僵了片刻,沈森又伸了手去拿碗,闷声道:“我一口气喝了算了,省的一下一下的受苦。”仰脖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吞下去,苦的又是几抖,直吐舌头。
苏钰从糖盒子里抓了糖递给他,沈森却不接,慌的只来得及抓了他的手一道往自己嘴巴里送,苏钰看了又笑他。“怎么苦成这个样子…”沈森含了糖嘟囔,捉着苏钰递糖的两根指头吮着。
苏钰被他猫一样舔在手指上,酥酥痒痒的,红了脸要抽手回来,道:“你要吃我再去给你拿,我手又不是甜的,快些松开。”沈森挑了眼睛去看他,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外头掀门帘的声音,松了口。
“钰哥哥,你在屋里吗?”沐尧探了头进里屋,脆生生的喊,看到站在床边还端着空药碗的苏钰就笑了,抖了抖斗篷上的雪进来几步,道:“钰哥哥,姐姐今日捎了口信来要沐尧家去,我怕你下午去书房的晚来不及跟你说,特意赶来跟你知会一声。”
“现在就走?”床上的沈森本拿了书装作在看,听到他说放了书抬头问他,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
沐尧点点头,说着眼神委屈的又看向了苏钰。
苏钰见沐尧裹着一身簇新的碧玉色云缎袍子更是显得脸上憔悴的厉害,连身上都清减了一些,想着平日里也只有沐尧一人哥哥长哥哥短的喊他,心疼道:“多少坐下吃杯茶暖暖再走吧,外头冷的厉害,冻着就不好了。”
沐尧只推说外头人还在等着,马上就要走,斗篷都来不及脱下的,苏钰听了也不强留他,嘱咐道:“那你家去好好休息些日子,也要记得勤读书,不要白白荒废了先生的教导。”
沐尧抓了苏钰的手,嗯了一声,还未说话眼泪已经转了几转,闷声道:“钰哥哥,我今日走了,你要自己注意身子,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了只管喊了人去找我…”苏钰点点头,大约是临走了,沈森只看了看沐尧也没说什么。
沐尧含着眼泪,略略抬脚伸了手去摸苏钰的脸,道:“钰哥哥,我出了正月便是十岁了,我们楚家子嗣单薄,向来是过了十二整岁便可以讨媳妇,你再等我两年可好?”
沈森见沐尧去摸苏钰的脸心里便已有些不高兴,正支了耳朵去听,冷不防听见沐尧冒出这么一句,顿时气的从床上爬起来,赤了脚去提沐尧的领子,咬牙道:“也不瞧瞧是什么人,竟在这里乱嚼口舌!他也是你能讨了去的?!”
沐尧抬头看沈森,眼里的一点眼泪水早已经退的干干净净,冷笑道:“只许你亲近些,不许我空头许个愿么!”
苏钰被刚才那话骇了一跳,晃过神来就看到那两个人又抱成一团要打架,头疼的厉害,使劲拍了拍桌子喊道:“别闹了!”那两个人揪了对方领口正在撕扯,哪里听得见苏钰的话,苏钰气的脸色发青,手上的力气大了,猛的一掌拍在桌上,喝道:“都别闹了!”沈森和沐尧这才停下手,扭了头去看,就看到苏钰青着脸站在那里,桌上的茶杯都震的翻了。
“沐尧,我敬你是兄弟,疼你就像疼亲弟弟一般,你口口声声说讨了我去,却不仔细想想,尚未娶妻便先纳男侍,家里怎么容你这么胡来!”苏钰面上淡淡的,看了沐尧道。“再说,我便是出身不好生来只能做妻妾不如的么…!”说到后一句,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沐尧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叹了气道:“钰哥哥,沐尧并无这个意思,只是…算啦,算啦,这几日我在家好好理一理,钰哥哥你也要想明白,待我琢磨透彻了再来跟你讲。”
“再来?!”沈森看着沐尧有些惊讶。
“自然是再来的,这次是回家拿些衣裳,下次来了便要好好跟先生研习学业取了秀才之名才回去。”沐尧理了理扯乱的领子,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拱一拱手,道。“森表兄,咱们过几日再见了。”
取秀才之名,那便至少要过了十二岁去府学考试,沐尧一句话就定下了几年的契。
沈森瞪着那恬不知耻的小人一路走出房门,最后实在气不过,抓了鎏金狮子底的小暖壶从窗户里扔出去,沐尧偏一偏身躲过,走的远了。
“地上凉,回床上去躺下吧,再受了寒,少不得又是几顿的药汤。”苏钰扶起桌上倒了的茶杯道。
沈森站在那里不肯回去,犹豫了会儿,开口道:“钰,我从没将你当作那样的人看的。”苏钰嗯了一声,并没多大的反应。沈森急了去捉苏钰的胳膊,皱了眉看着他,解释道:“我之前的胡闹也没有那样说你的意思,你是我哥,自然是沈家的少爷,我是想要亲近你才做那些事的,若是你讨厌我、我…”沈森张了张嘴,十分舍不得的吐出一句,“我以后少做就是了…”
苏钰本来绷着脸,听的他说再也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去拍沈森的脑门,道:“看你一脸隐忍的样子却只是添了个少字,看来还是少些教训!”
沈森呆呆的扶着脑门看着苏钰,生怕他又翻了脸不敢接话。
苏钰拖着他坐回床上,拿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看他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由笑道:“我刚刚唬沐尧的你也当真?”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沈森想着苏钰刚刚几乎要落下泪来,心里便是一阵紧张,捉着他的手握紧了几分。
“只许沐尧装哭,不许我落泪骗人?”苏钰把沈森露出来的胳膊又塞回被子里去,叹了口气道。“不是你叫我不要给他盼头?沐尧心太善,只怕会伤了他的心。”
“那,那你不恼我了?”沈森把苏钰的手放在手掌心里,轻轻摩挲着。“你看,我刚刚吓得手里都是汗。”
“哪里会这么厉害,我看看,是不是刚刚又着了凉了?”苏钰摸到沈森手里潮湿,拂开沈森额前的发拿额头去抵着他的,皱了眉喃喃道。“好像是热的厉害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早上想更新来,着结果看上了江月西别扭小受,于是,宠幸之…
午睡
沈森因赤着脚站在地上跟沐尧争执了半天,身上又穿的单薄,虽说是在屋内还是着了凉,病的更厉害了,苏钰干脆回了苏卿夫人,只说要好好照顾弟弟,书房的功课暂且放一放不去了,苏卿夫人自然是准了的。
先生也得了几日清闲,去朋友家里小住了段时间,一时西厢只剩下沈森,苏钰两人,倒是合了沈森的意,每日花心思变着法儿的让苏钰哄他吃药喂饭,过的十分舒畅。
一日喂完了药,苏钰照例去拿酥糖给他吃,沈森推了糖,勾住苏钰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道:“我身上冷的厉害,你抱着我睡会儿。”苏钰不疑有他,脱鞋上床,刚躺下就看到沈森支起身子来去放床上的帐子,歪了头问他:“大白日的,你放它下来做什么?”沈森哼哼了几句,只说冷,苏钰便不说话了,拿胳膊去搂了沈森,靠在他怀里替他取暖。
沈森咳了声,瞥了眼苏钰穿戴整齐的一身,道:“你把衣服脱了,我们一起睡。外衣硌的慌,不舒服。”
“那我去被子外面搂着你。”苏钰掀开被子要出去,被沈森一把抱住,沈森瞪他一眼,道:“不许。”苏钰被他抱的动弹不得,劝他说:“不是不听你的,只是等下前院又要送补药来了,省得来来回穿衣服麻烦…”苏钰说着就要扯开沈森抱着自己的手,沈森抱的更紧了,皱了眉头道:“这西厢就没有人了?喊香雪来接着不就是了,实在不行,改日我把王春他们都调了来,我就不信这事非你去不可。”苏钰怕有凉气进被子里来,一时也不敢再动,回他道:“药送来就要当即吃的,凉了你又说苦,找借口倒到花盆里去。”沈森摸摸鼻子,道:“那你让香雪先收起来,暖着,我晚上一起喝。”见苏钰犹豫,只得一再保证,说晚上一准喝的,这才唤了香雪来,嘱咐了。
“你这次是不是比前几日还要难受些?那天就不该跟沐尧闹,你是做哥哥的,就要让着他些。地上凉成那样,还赤脚下去…”苏钰脱了衣服在沈森旁边躺好,横过胳膊去搂着他。“也不好好吃药,才好的这样慢,功课拉下那么多,怎么去府学考试?”
沈森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沐尧沐尧的,他那天说的实在过了我才下地去教训,要是往日没病的时候早就按到他打起来了。”沈森在被子里捉了苏钰的手,探进他里衣袖子里去摸他,觉得掌心底下细腻的一片冰凉,很是舒服。
“先生教的那么些,你都记到脚底板上去了?整日就晓得打架打架。”苏钰敲他脑袋一下,学着沈森那日训王春的样子去训他,闹着闹着自己先笑了。“先生骂过你那么多次,你就独独记住一句脚底板,还时时拿来用,就这么记恨先生?”
沈森把手从苏钰袖子里退出来,放在他腰上来回摸,摸了几下又悄悄钻进他衣服里去,苏钰捉了他的手腕不让他进去,瞪着他道:“你不好好睡觉,我就出去了。”
沈森的手贴在苏钰肚皮上上下不得,也气了,道:“你又不听我的话。”
苏钰把他的手拽出来,又把被子裹得紧些,道:“都病成这个样子还想着胡闹,刚才还喊着困,快睡吧。”
沈森想了想,又说:“那我帮你抓背好不好?”
原来苏钰小时候身子不好,夜里头疼的睡不着时常哭,苏卿夫人便给他揉头,好些了便帮他抓下背哄他睡觉,后来到了沈家,因有药养着也就不怎么头疼了,那日被沈森哄着讲出来,便多了个让他亲近的理由,沈森手劲轻巧,抓的不轻不重,苏钰最喜欢的就是沈森给他抓背,听到他说就点了点头,翻身过去背对着他。
沈森把手探进去,帮他抓了会儿,手一点一点的又探到了前面。苏钰把他手按住,道:“做什么?我前面可不是背。”
沈森贴过去,整个粘在苏钰背上,道:“你知道…”
苏钰声音小了,又道:“大白日的,不许胡闹。”
沈森把他翻过来,手绕到他后面去帮他抓背,轻轻挠着,贴的更亲密了些,道:“我放了帐子。”
苏钰咬了咬唇,道:“香雪还在外面…”
沈森笑了,亲亲他道:“刚刚她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个样子,怎么现在就脸红了?”
“刚刚是穿了衣服的,现在、现在没穿衣服…”苏钰躲着他,有些不自在,被沈森抱的紧了也只能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稍稍推开他一些。
“奇怪了,刚刚和现在都是在帐子里,香雪怎么会知道里面怎样?”沈森闷闷的笑,抱着苏钰学他说话,道。“咳,‘香雪,你说,我在帐子里面穿没穿衣服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么问她试试?”沈森说的慢慢的,像极了苏钰说话,苏钰脸红的更厉害了,掐他一下,沈森也不恼,慢慢的伸了手去摸索,苏钰心跳的厉害,也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胡闹。
两人年纪还小,一个是自己还不懂人事,只觉得抱着捏着舒服的;一个是人事初懂,却又心慌害怕的,胡闹了半日,只是亲亲摸摸,并无其他动作。沈森趴在苏钰身上贴在他耳边小声问了句什么,苏钰被沈森弄了个大红脸,摇了摇头,道:“没,除了那日,没自己弄过了…”
沈森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不对吧?王春说他隔两三天就要想的啊,我不信,让我看看。”沈森说着就要去脱苏钰的裤子,苏钰慌了,捉了裤带死活不放,道:“不行!你、你看你自己的去!”
沈森还要看,闹了半日,见苏钰眼泪又要掉下来才罢手,心中依旧十分好奇,想着改日病好了去找王春把那些书要来仔细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
“下次再这样胡闹,就告诉叔父,只说你整日跟着王春调皮,逮了王春去前院按起来打板子。”苏钰跟沈森日子长了,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气的嘟囔,但人还是在他怀里的。“上次也是…竟然想着弄那里…”苏钰想着前些日子被沈森弄的屁股疼了几日也不敢做声,又是一阵委屈。
沈森抱着他去摸他身上的细腻皮肤,道:“王春说的,脱了裤子,然后就进去了。我那日在你身上找了一遍,也只得那个地方能进去些东西,还在想着能让你舒服些你就打了我一个巴掌。”
“又是王春!”苏钰恨恨的咬牙。
沈森吞吞口水,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方才闹了半日都出了些薄汗,渐渐的搂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春儿,你遭人惦记了…
楚家一霸
再说沐尧回到家里,楚家上下喜得不知该怎么疼好,正准备出嫁的楚家二小姐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亲手做了一桌沐尧平日爱吃的饭菜,席上见沐尧瘦了几圈的样子免不得掉了眼泪。
“姐姐怎么见了我反倒哭啦,可是我调皮做错了什么,姐姐只管罚我,哭坏了身子怕二姐夫要来打我啦!”沐尧冲楚晴雪眨眨眼睛道。
“出去学了那么些日子还是没长进,就知道贫嘴!”楚晴雪听得他说,破涕为笑,知道沐尧打小是个贴心人儿,又想着他这么小的年纪就一人在外那么久,难免照顾不周清减了些,又红了眼眶,正要开口就被沐尧打断了去。
“姐姐千万别再说瘦了,黑了的话,刚才进门奶娘他们抱着哭喊了好一会儿了,再说我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掉下的肉权当添在骨头上了。”沐尧放下碗筷,起身站了给他姐姐看,又做了几揖,讨饶道。“好姐姐,让我安生吃顿饭吧。”
楚晴雪拉过他来细细瞧了,是略略长了些个子,又摸摸他的脸,并无粗糙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忽然看到耳朵上破了道口子,皱了眉,问:“这又是怎么的了?”见沐尧嘟嘟囔囔并不说的十分清楚,气道:“一准儿又不听边上人的话,自己跑去爬树刮着了,这样冷的天,跟着去沈家的那几个小子也不知道给你上点子药膏拿围领护起来,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等下跟管家说了,是要好好整顿下那些没大没小的猴儿。”
沐尧见姐姐发了火,这才撅着嘴说道:“不是他们的缘故,是我跟森表兄打架落下的,这个才是有勇气,显得威武!”
“什么勇气、威武的,我看你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楚晴雪听的他说,笑着拿指头在他额前戳了一记,道。“你们两个打架,只管喊了小子们去斗,自己在一旁看着就是了,怎么还自己冲上去动手?”
楚晴雪只是心疼弟弟,况且富贵人家里这些事情也不稀奇,却不想沐尧日后真的听了她的话,由打架到了群殴,倒也群殴出了一段趣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吃完了饭,就听得人来喊话,只说楚家老爷今日回来了,喊沐尧去书房,楚晴雪忙命人给沐尧换了衣裳带他去了。
沐尧刚进书房就被人抱了起来,愣了一下反手抱住那人亲亲热热的喊:“爹爹!”
楚家老爷呵呵笑了,拿胡子去扎扎他,道:“出去可曾调皮?只怕惹了几身祸事才躲回家里来。”
沐尧也笑了,从楚家老爷怀里蹦下来给他行了礼,道:“儿子在沈家舅舅那里学了好些日子,不曾给爹爹日里请安,又让家里挂念,在这里赔不是了。”
楚家老爷捻着唇须笑,道:“不错,不错,是学的有几分样子了,可见这些日子没白去。”楚家老爷人到中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十分喜爱,楚家上下几乎是要将沐尧当作小祖宗来供奉,日日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喜的是并不曾沾染的娇气,自幼就极懂事,养到这么大都不曾离家这么些日子,楚家老爷这会子看到沐尧回来,又添了些学问,一时笑的合不拢嘴。问了他些吃食,住宿,又问了舅舅家可好,新来的婶娘如何,沐尧一一答了。
沐尧喝了口茶水,问:“怎么回来没有看到娘和几个姨娘?”
楚家老爷给沐尧拿了几个小巧的茶点,道:“自从你那日去了沈家,你娘同你几个姨娘哭的眼睛都红了,天天去斋房里给你念诵平安经,不到掌灯她们可是不回来的,倒是你几个姐姐还在,你刚才可曾见到你姐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