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听话的拿出手来,却是一路细细的摸出来的,摸到小腹,苏钰忍不住弓了身子,夹紧了腿哼了声。
“夹的紧,我出不去…”沈森贴的更紧,手在大腿里面来回摸着,带起一层鸡皮疙瘩,苏钰去扯沈森的手,这样的亲昵怪异的很,想到被他这样碰就会脸红。
“你松些…”沈森咬苏钰的耳朵,还拿舌头舔,痒的很,苏钰往被子里钻想要躲开。“不许躲,出来。”沈森压在他身上,咬的更厉害了。
“唔,干嘛…!”大腿内侧被他狠狠的捏了下,眼泪都要掉下来,苏钰忍不住回头去推他的肩膀。“疼。”
“你松开就不疼了。”沈森挑眉看着他,丝毫不退让的样子。
“为什么非要…张开…”苏钰声音小下去,脸上热滚滚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不听话是不是?”沈森眯着眼睛,作势还要捏,苏钰抖了下,想起他刚刚掐的狠,咬着唇还是松开了一些。沈森的手动了下,却探的更深了!
“你骗人!”苏钰急的红了眼眶,去拔他的手,沈森的手探到里面却是再也不肯出来了。
“别说话,我让你舒服。”沈森把苏钰抱在怀里,用手试着揉捏下面。“王春他们之前偷着做,我有看到的…” 沈森轻轻重重的来回揉捏着那里,拿大拇指在顶端蹭着,还时不时的伏下来亲亲他。
“我不要,拿出来,呜…”苏钰几乎要哭喊出来,不知道是害怕苏卿夫人和沈家家主知道,还是害怕沈森做的那么亲密那么理所当然。苏钰被沈森的手弄的浑身抖个不停,那样强烈的刺激初经情事的他受不住,被沈森弄了没几下,很快就抖着射了沈森一手,眼泪转了几转忍不住掉下来。
“怎么又哭了?”沈森撑起身来去擦他脸上的泪,苏钰翻个身不让他碰。“又闹脾气,刚刚做的不舒服?”
“不要你…碰…呜呜…”苏钰躲在被子里哭,身上的裤子被沈森脱了一半还挂在腿上,想着委屈,哭的更厉害了。
“到底要干嘛?”沈森把苏钰扯起来,搂在怀里瞪他。“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要我碰?我不碰谁碰?!”
苏钰看着沈森说的理所当然,气的一句话噎在那里,红着眼眶喘了半天,气呼呼的说:“谁也不许碰!”苏钰拂开沈森的手,踢下脏了的裤子扔到床底下,扯了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倒头就睡。
沈森也倒下睡,声音很大,想是也在生气。
过了半晌,沈森扯扯被角,把脚伸进来,苏钰想起床上向来是只有一床被子,刚才冻了半天怕是要冷坏了,心里一软也就没管他。沈森见他没做声,轻手轻脚的钻进来,小心的靠着他睡。
“把那条裤子藏起来…”苏钰踢了踢沈森,小声说。
“恩。”沈森起身走下床,响起悉悉索索的布料声,像是被塞进了哪里,不一会儿森又钻进被窝里,抱着苏钰取暖,说:“藏在床底下了,明儿就拿出去悄悄烧了,埋了去。”
“还有王春…”苏钰向沈森那里靠了靠,有些后悔刚才一生气脱了裤子,现在冷的厉害。“明儿也要打他一顿。”
沈森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贴啊贴
王春
王春是沈府小厮堆儿里的头头,人机灵,懂的也多,很讨上面喜欢,沈家家主特意把他调了来给沈森当贴身小厮,昨儿书房闹的很了替沈森罚打手板的也是他。
沈森找他的时候正在院子里,看到沈森来忙把什么藏到怀里去,笑嘻嘻道:“主子怎么到这里来了?要什么就吩咐一声,我去西厢找您去。”
“怀里是什么?”沈森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又弄了什么稀罕玩意儿进来么?”
“没什么…主子您来北院找我有事儿?”王春想岔开话题,可是沈森凑过去扯住他衣裳不让他走,王春苦笑着,弓着腰捂着怀里的东西弯的更低,说:“主子您别闹,这东西、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你藏着捏着干什么!”沈森一把扯出王春怀里的东西,却是几本薄薄的蓝色小册子,翻开了看看,忽然红了脸一把丢在他脸上。“胆子倒是大了,什么腌臜的东西都敢带进府里来!”
“主子教训的是,下次再不敢带进来了。” 王春宝贝般的贴身收了书,腆着脸笑道。“主子这时节来北院做什么?今儿不去听先生讲书了?”
沈森看着王春冷笑,道:“昨儿下午书房讲的你都听到脚板上去了!过了晌午才去西厢,晚上都干什么去了这么没记性?”
沈森随口问的,却没想王春竟真的红了脸,眼神瞄着沈森说:“主子您可别说出去啊,我昨儿是猪油蒙了心一时肥了胆子才…”
沈森生在这大家子里,这事儿捕风捉影也听过了不少,模模糊糊的知道王春儿说的意思,心下好奇,也压低了声音,问了句什么,王春脸红的更厉害了,说:“主子,这档子事儿说不清啊…”
沈森的脸色沉了下来,道:“那我去跟管家的说声儿,把你按到前院打板子。”王春脸又吓的白了,去扯沈森的袖子,讨饶道:“好主子,你可别说出去,我跟您说就是了…就是,就是脱了裤子…就进去了…”
沈森心里一动,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进哪儿去了?”
王春向四周瞧了一眼,这才拿手捂了沈森的耳朵凑过去嘀嘀咕咕说了一串,沈森眉头皱了开,开了皱,还是有些不懂的样子。
王春算是半个过来人,自然知道沈森心里那点事儿,笑笑道:“主子您还小,也不着急,过两年自然知道了。”
沈森哼了一声,说:“王春你小心点,被抓了我可不去赎你回来。”
王春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笑着回屋藏了书,道:“主子咱这就去书房?还是去南院瞧瞧去,听说送了些新鲜玩物来,昨儿的九连环什么的可是比不了的。”
沈森瞥他一眼,道:“过会去,你先跟着我去挨几下打。”
王春愣了下,猜着沈森的心思道:“主子,咱…要动楚家少爷?”
“你倒是唯恐不乱!动也是这时候动的了的?”沈森踢他一脚,脸上绷不住露出了抹笑,道。“是堂少爷。”
王春挨了踢正在拍鞋印,听道沈森说吓的手都停在身上,结巴道:“堂、堂少爷?您要打堂少爷?”
“胡说!”沈森瞪他一眼,抬脚又要踢他,王春机灵,侧了半个身子躲了,笑道:“我就说主子您疼堂少爷都疼道心坎上了,怎么舍的打哪!我胡说我胡说,嘿…”王春自己拍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斜眼看道沈森怒气下去了些,心想自己真是犯浑,怎么连这块逆鳞都敢碰,又暗想幸好动的不是堂少爷,那样弱的身子估计挨不了几下打,不过谁又舍得去打他呢!
“那主子您说要我去哪儿挨打呀?”王春猜不到沈森的心思,苦了脸问。
“你福气来了,堂少爷要打你呢。”沈森弹了下衣摆,看着王春笑。王春被他笑的头皮发麻,着实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位和气文弱的堂少爷,只好看了沈森喏喏道:“主子您给条活路啊…”
“其实也没什么,等下去书房看道堂少爷来了,我打你几拳,你装装样子喊个痛求个饶什么的就好。”沈森瞅了瞅王春这儿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起身去南院,王春一步一跟,小心问道:“知道了…可是主子,我到底哪儿得罪堂少爷了?”
沈森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你管这么些多什么!挨几下打很委屈么?!”
王春撅嘴委屈,嘴里喊这不敢不敢。他其实也觉得堂少爷人好的很,怎么偏偏是他…讨不了堂少爷的欢心还落了打呢…
却是王春不晓得自己做了大媒,正暗自伤神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不多的话,就多几个收藏吧。唉,期盼中风流
苏钰走到北院门口,生生是被王春的嚎叫声喊进去的,一句一哭喊的模样,很是凄惨。从门旁边探进一点去看,就看到沈森抬脚去踢王春,脚刚抬到半空还没落下来,就见王春滚地葫芦似的跌在地上弄做一团,一个劲儿的喊:“主子!主子!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哎呦啊!”
苏钰揪着门框看,王春喊的凄惨但是也不见受什么苦,明眼一看就知道他们主仆是商量了好的来逗弄于人,给演这出好戏。苏钰也是有些脾气的,站在那里也不出声,只闷闷的看。王春在地上滚来滚去,弄的浑身狼狈,又想是院子里有许多不平整的石头,滚到最后的哀求是喊的真切,哎呦哎哟的。
苏钰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准备去西厢书房,一回头就被沐尧的大脑袋唬了一跳。
“他们在做什么?”沐尧鼻子对鼻子,眼睛看眼睛的贴着苏钰,长长的睫毛上下翻刷。“没什么,”苏钰拿手去遮了他的眼睛,想着沈森和王春刚刚闹的那出忍不住笑。“你还小,小孩子不能看那么血腥的场面。”
“血腥?那我倒要仔细瞧瞧。”沐尧也笑了,向前挤着,却并不睁开苏钰遮着他眼睛的手,几乎要向前扑进苏钰怀里。
“好了,去书房了。”苏钰笑着伸手敲他脑门一下,只当他越来越爱撒娇。沐尧还在不依不饶,勾了苏钰的手指问:“钰哥哥,你看森表兄打起人来那么凶狠,你跟着他肯定要受气,受了气就等于受了欺负,啊,说不定也会那么打你哪!”沐尧眼睛转了转,看着苏钰又笑着露出了小虎牙,商量道:“不如你跟了我家去,我一定对你比森表兄对你好的。”
“那我倒要好好想想了。”苏钰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看着头顶上那一片方圆。
“我有好大好大的纸鸢,你来了我让姐姐带了我们出去,去云阳山上看,好多的纸鸢一齐飞起来那才好看哩!”沐尧听了比手画脚的讲的更起劲了,苏钰听到云阳山三字不由心神恍惚,以前君爹爹也给他做过纸鸢,还没飞起来就被君哥一泡尿打破了纸面,气的君爹爹满云阳山的追着他打,自己也心疼的哭了几日,那个时候云阳山上还是到处青翠一片的。苏钰想的远了,回神了才发现已经到了西厢书房,白沙沙的雪粒子落在青黛色的房瓦上,配的清楚分明,下雪了。
苏钰往手里哈口气,旁边的沐尧也跟着学,在嘴边上捂热了手却笑嘻嘻的来捉苏钰的,学着大人式的语气,道:“我知道你怕冷,我给你暖着,不怕。”沐尧小小的手软软的握着苏钰的,还时不时凑到嘴边上呵气,手指碰到热气痒的厉害,苏钰想抽手回来却被他抓的紧紧的,一时挣不开,笑了道:“再不放手进去,先生又要念了。”沐尧这才松了手,恋恋不舍的跟着走进书房。
先生受不来江南的湿寒,早早的裹了黑貂袍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正拿了书在看,见苏钰他们进来问:“外头下雪了?”
苏钰扫了扫肩上的雪,点头说是。两人在书桌前挨着坐好拿书准备念诵,沐尧搓了搓手,笑了说:“今年的头一场雪呢。”
先生看向窗外的神情便有些恍惚了,大约是看到雪想起了家乡,京城的雪现在应该下的很大了。
先生下午思乡,异常的好说话,连沈森带着王春进来的时候也没说什么严厉的话,诵读书经读的很着迷,生生念了一下午的雪,从初雪到鹅毛大雪,从江南诵到京城又从京城诵到陇西,一路念诵到了塞外大漠,很是有些激情。
苏钰见沈森进来,握了他的手问:“外头冷的厉害?”
沈森嗯了一声,伸过手给他让他捂暖,看了沐尧在一旁皱了眉头,惯例道:“坐开些!”却不想沐尧今日如此听话,当真搬了书去一旁书桌上,只是摔书的动静异常的大,发着脾气一般。先生从吟哦书文中被他惊吓回来,不悦的拿铜尺敲桌立威,严肃道:“书房之中也是你们能调皮的?花了这许多光阴来读书,便需知道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刚刚我念诵的《增广贤文》记得多少了?”
沐尧斜着眼睛看了对桌的那两人一眼,冷笑道:“先生教诲的是,沐尧愚笨,只记得书里的一句。”
先生看着沐尧,捋了捋胡子追问道:“哪一句?”
沐尧看了苏钰和沈森握着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念了那许多,怎么偏偏记得这一句?”先生听了皱眉头,捋着胡子思索了片刻,道。“你年纪还小,领会不得这句中意思,且听听你兄长们怎么说的。苏钰,你也说一句,教教他罢。”先生示意苏钰起身,这三个学生中只有这个性子温顺,最是听话的。
苏钰听得先生说,起身翻书也没多想,顺着沐尧的往后顺了一句:“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话声未落,自己便心觉不妙,拿眼睛瞧瞧的看看沐尧,那个愤愤的扭过头去的人果然又愤愤然的扭了头回来看他。
“胡闹,男儿当有男儿的气魄,怎可净靠些出人意料立功名!”先生眉头皱的更深,道。“沈森,你也是做小兄长的,你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森挑着眉看了一眼苏钰,哼了一声,竟也甩手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先生听得沈森的话,不想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教了这许多时节全部都喂了小狼崽子,一肚子的怨气怒气,捻着胡子的手都抖起来,先生将书摔于桌上,喊道:“都给我将书抄写三遍!明日再来检查,若还是这样就罚抄十遍,苏钰你是大兄长,今日先抄写十遍罢!”
苏钰吃了哑巴亏,旁边的两个人气鼓鼓的背过身去不看他,先生倒是看着他,却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苏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前后左右为难。只得硬着头皮答了,说谢先生教诲。
晚上堂屋里传话来喊一齐去用饭。沐尧一改往日的活泼,一声不吭的在小碟中吃鱼,遇到好的便挑出刺来沾了醋夹给苏钰,沈森闷声从苏钰碗里一筷子将鱼肉又挑到桌上,苏钰只埋头端了白饭扒着吃,也不说什么。三个人两个心事重重,另外一个老实的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顿饭吃的艰难异常,直吃到掌灯时分才回到西厢。
“吃饱了?”沈森坐在床上脱靴子,看着苏钰问,脸上竟还是有笑意的。
苏钰被今日的事弄的烦闷,不想说话,只点了点头,又抱了书来准备在灯下抄写,听见沈森又喊他,说道:“别抄那些个烦人的东西了,刚才吩咐了王春,保管明日抄的齐齐整整的给送来,你坐过来些。”
“做什么?”苏钰放下笔,却不肯坐过去。
“坐过来些!”沈森的声音低了,苏钰看他准备赤脚下地过来捉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床上去挨着他,瞅了他一眼,又问:“做什…”话未说完就被沈森压倒床上,沈森挑了眉毛道:“今日学了句好话么。”
苏钰今日为那句话平白受了许多的委屈,不服气的回他:“是学了句。”
沈森却不接他的话,拿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磨蹭着,又道:“楚沐尧看上你了,你知道?”
“知道。”苏钰被他蹭的鼻子发痒,略略偏了偏头道。“只怕不光是我,整个镇子上都是知道了的。”沈森也笑了,追过去咬他的唇,道:“那你今日还给他盼头?”
苏钰委屈,但被沈森含了唇说不清楚话,只挣扎着解释:“那是顺书说出来的,先生问时我哪里得空去想沐尧说的…”
沈森想了想,道:“不过今日他能说出那话,大约确实委屈了。”苏钰心肠软,也觉得自己那句话说得确实不是时候,正在内疚,就听到沈森哼笑了一声,又道:“活该!”
苏钰听的沈森说,有些心疼沐尧的皱起了眉头,马上就被沈森压的更结实了,身上的人瞪着他道:“可不许你同情他,找个日子清清楚楚的跟他说没指望了才是正经。那么小的孩子整日里胡思乱想,跟本就是打小风流,真是应了那句话,楚家的人没一个不是背了一篓子桃花债的。”沈森看着苏钰发愣越发的不痛快,伸了手去解他的裤带,解了没两下就被苏钰按住了,苏钰红了一张脸,道:“你、你还说别人!”
沈森把手强伸进苏钰裤子里,轻车熟路的一路揉捏下去,道:“我比他大。”苏钰扯他不出来,被他弄的身上发软,气的瞪他,道:“你才比他大多少,再说大了就能欺负兄长了?竟想着、竟想着做这些个,也不见你在书房里有多用功读书…”
“其实我今日还学了一句。”沈森想起晌午王春说的话,翻身抱了苏钰,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手指摸的更靠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话说完,手指已经整根插进去了。
“疼!”苏钰没想他会在那个地方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下脸都白了,皱了眉头使劲推开他,缩在里侧裹了被子面对着墙再不肯回头理睬他。
“那我不背这个了,我们换个好不好?”沈森知道弄的他疼了,贴过去讨好他。“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
苏钰翻过身来,照着沈森脸上就是一个大巴掌,气呼呼的又翻身过去睡了,这次,被子都没给他留一丁点。
沈森捂着脸上的巴掌印说不出话来。
白粥
沈森一个巴掌挨了之后,便是苏钰几天的不理不睬,连书桌都移开了沈森一些,每日里勤于读书,并不大说话,沈森知道他这次是气的极了,可是要他道歉说再也不这般了他又是万万说不出来的,一时间也是闷声读书。沐尧这几日也是恍惚的厉害,自己搬了书桌到窗户旁边,看书习字,偶尔抬起头来看看苏钰,便是一阵发呆一般的遥遥相望。
先生自然是觉得有蹊跷的,但是看到三个人虽疏远了些,但所幸不再顽皮,只当他们是长了一岁有些见解了,捻着胡子欣慰点头道:“这才是读书的正经样子,待过两年进府学读书,有了秀才之名,日后才好进京赶考,高鞍骏马,有番大作为。”
先生这么想却是有些多虑了。沈家是世传的商人,祖上没几个考得功名的,但是多多少少都买个增生混得秀才名号,楚家比起沈家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半也是花银子买的虚名。沈家家主知晓沈森性子沉稳但倔强的厉害,对读书并未下大功夫,经商的本事学的还有几分模样,楚家的小子人是机灵,却是用错了地方,倒是苏钰还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先生屡次夸奖,却只说人老实,没有其他心思,也不见得多么出众,日子久了,沈家家主也就对他们几个并未再抱多大希望,只盼长些个见识能识字念书即可,任他们去了。
晚上回了西厢,苏钰在灯前看书,香雪搬了床新絮的绸缎棉被,叠的齐齐整整的放在床上,正要转身离开就被沈森喊住。
“香雪!”沈森刚从外头回来,正在解披风便瞧得这一出,冷眼看了香雪道。“搬回去,哪个喊你搬了来的?”
香雪站在原地不敢动,眼巴巴的看了自己主子,苏钰侧了书贴近了灯细细的看,好半晌才道:“香雪,你要是搬了被子走,以后你就跟了沈森去伺候,再也别来找我。”
香雪知道这个堂少爷虽然平日都温温和和的,但是执拗起来丝毫不输给沈家大少爷。只怕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事起了争执,这会子偏袒了哪个日后找算起来都落不到好。香雪搬起被子走了两步,就看到苏钰扭了头回来看自己,硬着头皮又快走两步将被子放在墙角的楠木箱子上搁着,冲沈森笑笑,道:“大少爷,你且消消气,香雪是堂少爷的人,理该帮着他的,要是大少爷非要为了这事赶香雪出去,不光前院的人笑话,怕是堂少爷也是不依的。被子给您放这儿,搬回去是不行了,您要是用再从箱上拿吧…”香雪说完,掀了布帘出去了,自从沈森留在西厢,她的小榻就搬去了别屋,主屋里不唤她来,晚上一般是不回来的。
沈森听了香雪的话黑了脸,转头去看苏钰,苏钰又低了头去读书,只留给他一个侧面。沈森看着他,只觉得这人是如白玉雕出来的一般,却也如白玉一般的冷,心里一阵发凉,合了衣衫,只脱了靴子躺上床睡去了。
苏钰看了会子书,洗洗漱漱也歇息了,被子这回自然是没了沈森的份。沈森合着衣服,笼了袖子缩成一团,却不肯动楠木箱上的被子一下,咬了牙硬撑。半夜冷的厉害了,就向里挤挤,苏钰见他挤过来便向里挪,一点一点,直被沈森挤得要贴到墙上去。
苏钰见他都冷的有些发抖可是铁了心不肯去搬新被子盖,虽然气沈森做了那么无礼的事情,可是心肠到底还是软了。
苏钰不做声就拿脚轻踢他一下,松了一点被角,沈森等了大半宿就等他这么一下,马上会意钻将进来,立时暖的舒服。沈森见苏钰翻身背对着自己,连自己进来都并不说什么,便大了胆子伸手去搂他的腰,手心刚触到那片温润就被苏钰一个巴掌拍了下来,这一个巴掌响的清脆,只怕屋内都有三声回响。沈森不想会接二连三遭遇巴掌,顿时黑了脸,踢了被子又翻身出去睡了。苏钰面对着墙也气红了脸,自己一片好心怕他着凉放他进来睡,那人竟探了手进衣服里来胡乱摸,挨了一巴掌就应当知道些规矩,却不想第二巴掌下去,贼先恼了,真真是个不占便宜便觉得吃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