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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流理台上各种蔬菜肉类,我猜她可能想拿出她最引以为豪的厨艺,给我,还有江璿睿做顿家乡菜。这说明,一时半会我走不了了,不免忐忑又故作随意地问:
“江璿睿呢?”
“他说今天工作安排多,会到很晚,估计不会回来了。”二姐把洗好的鱼放置在砧板上,一点点地片出无刺的鱼肉,刀工细腻,要非常小心专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姐就开始负责一家的晚饭。她手艺特别好,春节的团圆饭,也能一手包办,还可以让凡是吃过的人赞不绝口。
二姐性格温良,夹在强势的大姐和叛逆的我中间,一直本本分分,是最听爸妈话的孩子。毕业后没多久就听从爸妈安排,嫁给了相亲认识的二姐夫。他们一个是研究所的小科员,一个是小学老师,和所有世间的小夫妻一样,过得平平淡淡,稳稳当当。
她不善言谈,跟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想平凡简单地过日子,每天都为家人做一桌丰盛美味的饭菜,我想应该实现了。二姐长得并不出众,可在厨房这一方属于她的自由小天地里,她时时显得神采奕奕,自信迷人。
看她从容不迫的忙碌着,我入了神,似乎隐约听见她说了句什么,却没听清,又问了问,她才放下手中的活路,对我微笑,
“我离婚了。”
“啊!”
闻言我彻底傻掉,手里削好皮的土豆滚落到地上,也没有知觉。二姐表述这件惊天大事的口吻,像聊雨天带伞出门一样,太平常不过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捡起土豆,拿到水池边细细清洗,慢慢说道:“你姐夫有外遇,被我发现了,装模作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爸妈,大姐,大姐夫都劝我算了,给他一次机会。我考虑了三天,没答应。”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过着顺其自然的生活,对未来对生活没有太多的憧憬,爸妈的建议安排,全部照单全收,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我不像大姐,有能力做出爸妈满意的决定,所有事都能由自己做主。也不像你,倔得像头牛,不想做的事宁愿挨打挨骂,也不屈服。
“我原以为这样挺好,懂得知足,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发现你姐夫瞒着我,和他初恋情人在一起大半年,他告诉我,和我在一起没有生命的激情,我才发现,人应该活得更自我一些,我不怪他,我也想重新开始新的,不一样的生活。”
以前在家里,我惹祸,大姐立功,二姐总是扮演着一个存在度很低的角色,永远不出挑,不出错。我的印象里,不记得她有哪个眼神表情专属于她,过目不忘。可是现在,她每说一句话,眼睛里都透着淡泊睿智的光,不同以往。
“二姐…”
她将一大把青菜递给我,会心一笑,“三男子,我来找你,不是来诉苦的,只想放松心情,让你好好陪我到处玩玩儿。我从来没有旅游过,也想体会一下‘脚在地狱,眼睛在天堂’的感觉,好吗?”
扬起手里滴水的菜叶,我高声回应:“好!”
一顿可口的晚饭,我们没有再提不开心的话题,二姐却主动打开了让我纠结的另一个话题,
“三男子,你和江璿睿在谈恋爱吧?”
嘴边的筷子一停,我心虚地说:“没,没有啊。二姐,你从那儿听说的呀!?”
“不是听说,是直觉。”她放下碗筷,走到我身边坐下,“虽然是亲戚,但我和他并不熟悉,他很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可今天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说是你二姐,他连问都不多问就去火车站接我,把我带到这里,还说最近工作忙,暂时不回家,我可以随便住。
“我说我给你做顿家乡菜,他马上又带我去超市,时不时地提醒我,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让他回来吃晚饭,他推脱的表情和你刚才问我他为什么不在家的表情一模一样。二姐不傻,他对你有没有感情,我看得出来。”
二姐眼光犀利,短短相处看得太透彻,我无从反驳,只能嘴硬,“没有啦,大家本来就是亲戚,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武胜男。”二姐直呼我的全名,我又看到一种前所未闻的肃然,她理了理我的鬓边碎发,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吵架,还是怎么了,单纯觉得,有些事是需要面对,才有机会解决。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嗯。”
“所以,你对他呢?爱吗?”
太多人说我们在一起,可从没一个人问过我究竟爱不爱江璿睿,包括我自己。爱,当然是爱的。但有多深多浓,能不能不顾一切,心甘如怡,能否像他对我一样,我也不知道。
面对二姐的问题,我沉默了。她将我揽进她的肩膀,抚着我的背,声音轻柔:“不要紧,不用回答我。你自己想好了,告诉他。”
“好。”
此后,二姐再没有提到江璿睿,我们并肩坐在一起回忆往事聊未来。她说她想开一个小餐馆,给客人做“家”的味道。我说,未来遥不可及,没想过。或者,其实是不敢想…
二姐来的第二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订好了南方小岛的来回机票酒店,五天四夜,让我一定陪她去。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和她约好第二天机场见。
坐在宿舍的床上一件一件收拾行李,我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又涌入那晚的江璿睿。他眉目之间流淌的滴滴爱恋,说的每一句话清晰地犹在耳边。当时迟钝不觉,现在想来,是汩汩悸动,心口酸胀的疼。
咦,怎么手指也刺刺的疼呢?我低头,一滴血珠子立在指尖,鲜艳的红色。忙将手指含进嘴里,不浓不淡的血腥味扩散在口腔,我像被一道闪电击中,骤然一幕画面回闪出现——被林晓晓打得流鼻血的我坐在床边,江璿睿跪在我面前,用冰毛巾替我冷敷。
当时我曾想,如此的细微呵护,这辈子,我可能再也遇不到。
对啊,江璿睿,错过你就是一辈子!
没再有一分一秒地犹豫,我拿出手机按下江璿睿的号码。尽管时间已经来到深夜,我仍心怀期待,像等待黑暗尽头,第一道曙光来临。
“喂…”
“江璿睿,我爱你!”鼓足勇气,我用尽生命的力量,喊出心声。急速的心跳好像已经窜到我嗓子眼儿,如咚咚鼓擂。
手机那头再没了动静,我等得心急如焚,终于响起钝钝的男声:“欢迎使用自动语音表白应答系统,英语应答请拨一,普通话应答请拨二,如需人工服务请稍后再…”
“文哥!”
“武胜男,江璿睿在棚里录音,一时半会儿没法接你电话。帮你转达吧,我本人走婉约路线,怕表现不出你刚才气势如虹的霸气。”
“…”
关键时刻出乌龙,那边还有闲心耍我,这回脸皮是被我丢到家了。稳住情绪,忽略掉文哥的隐隐笑声,人生何处不丢脸,我自若无事地说:
“文哥,既然我杀伤力太大,那别告诉他了,我怕他工作分心。”
“这个嘛——我觉得吧——怎么说好呢——”
他故意磨磨蹭蹭半天,勉为其难答应我,口气立即急转直下,质问我是不是家暴他家花样少年江璿睿,害得人落落寡欢。
以文哥疑神疑鬼的个性,不管说什么,都能被他强加联想,所以我干脆道:“我们俩口味重好这个,不行啊!?”
婉约派的文哥不啰嗦挂断电话,我气一泄,一头扎进枕头里,打算捂死自己一了百了。问苍天,问大地,我的情路要不要这么坎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的树
我不仅情路多舛,睡路也格外艰难。生平第一次表白变成表错情,很值得纪念,永刻于心。于是,为了不忘却的纪念,我花掉一晚上都在想这事儿,睡意全无。熬到天亮,好不容易有点犯困,也就遵从上苍旨意睡死过去了。
直到被二姐的电话吵醒,我才迷迷糊糊想起来还有飞机要赶。再一看时间,嗯,这趟飞机必须快马加鞭地赶,才来得及。不过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比起走到机场才发现忘带身份证的二姐,我心生安慰,好受多了。一家人,就是没话说。
匆忙赶到机场,办理好登机牌过安检,我奔进候机大厅,空中已经响起催促我登机的广播声。走在飞机过道里,我都不敢多看同行旅客的眼睛,个个都跟“秒秒钟上下万元”,我一下耽误了他们好几十万的愤慨表情。
耽误大家时间,是我有错在先,找到自己靠走道的位置埋头灰溜溜地坐进去,我拿出飞行杂志当门面,先缓口气再说。
第一口气还没喘匀实,只见一只修长大手忽然入目,利落地抽走我手里的杂志,接着跃入视线里的…江璿睿!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穿件深蓝色卫衣,一只胳膊搭着扶手,手背随意地托起下巴,好看的脸近在眼前,正对我抿唇微笑,大概心情很好,双眸里星星点点的光,像洒入夏日骄阳。
“二姐,我二姐呢?!”
我这个迟到的罪犯对着个只会笑不说话的人一惊一乍,迅速吸引来空中小姐,她面带职业笑容,委婉地提醒我关闭手机电话,系好安全带,相当于间接暗示,赶紧闭嘴。
我斜眼瞪过含笑如风的江璿睿,掏出手机,瞧见两条二姐的短信。
第一条,“珍惜眼前人。”
第二条,“我可是从几年存下来的开店基金里拿出一笔巨款,给你们订的机票和酒店,不准浪费!”
从容关闭手机,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扔进行李舱,我整整一路跑乱的发型,清了清嗓子,力求用平静的语气表达不满,
“你们合伙起来蒙我是吧?”
“冤枉啊,大人!”江璿睿双手高举过顶,无奈申辩道,“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接到二姑姑的电话,她说身份证落我家了,让我送过来,结果一送就把我送上飞机了。”
别人是一夜白头,二姐是一夜滑头。真厉害,同一个谎骗俩人,一箭双雕啊!
安安静静的机舱内,他这么位大高个对着我做夸张的投降状,很快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开始细碎议论。我隐约听见有人提起“明星”两个字,马上职业病发作,拉下他的手,压低音量求道:
“行了,你能低调点吗?”
“好。”
他轻轻吐气回答,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勾起连衣帽带好,将帽沿儿压得极低,几乎遮住双眼,然后矮下身子坐躺进椅背,脑袋垂下来,自发地在我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赖着不动。
没见过这么主动习惯使用他人身体部位的动物,我故意抖动起肩膀,不高兴地说:“起来,起来,我一夜没睡还想找个人靠靠呢。”
想不到他这次居然很听话,真抬头坐直起来,深看我一眼,伸手将我温柔地按进他的肩膀,像怕我会拒绝似的,又伸出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圈我进他的怀抱。
他的手在我腰边停留了数秒,渐渐上移,似有意无意地轻扫辗转过我的胸部,迅速挪至肩膀。
虽然确实没什么感觉,但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还是比较令我吃惊的。刚想拉开和他的亲密距离,他就似乎敏锐地有所察觉,头轻靠于我的发间,用无声的柔情力道逼我与他相互依偎。
“武胜男,我昨天在录音室待了一夜,也没睡觉。录了一首新歌,你想不想听?”
每次他低沉下嗓音说话时,总会透出一丝性感,此刻更有无尽温存包含其中,魔力般令人无法抗拒,听从心意,我说:
“好。”
“午夜开一扇窗让寂寞投宿,冷风又让呼吸急促;
指尖游走琴弦等心痛过渡,难舍却等思念温度;
我将你容颜遗忘,住进遥远国度,oh,国度…
可你把种子深埋入土,长成悲欢过界的树。”
“别唱了,江璿睿。”整晚劳累,他嗓子状况很不好。声音喑哑,低吟在我耳边,仿佛有忧伤请他讲述,他最脆弱的哀愿。我抬手抚上他的唇,心疼地说:
“飞机里噪音太大,等有时间,你再唱给我听,现在好好休息吧。”
他拉住我的手眷恋地吻在唇边,不确定地问:“我能有这个时间吗?”
唉,这孩子自信心真的快被我耗光了。重新坐好,挺起腰杆,我霸道地把他的脑袋又按回我的肩头,命令道:
“老实待着睡觉的话,要多少时间,我给多少。”
他低声轻笑,仍握着我的手,“要的不长,一辈子吧。”
刚好,我也正想用一辈子套牢你,反握住他的手,我轻轻喊出他的名字,“江璿睿。”
“嗯。”
“昨晚我有给你打电话。”
“哦。”
“我想说…”
“武胜男,我困了,不说话了,行吗?”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的尾音轻飘飘不及机舱窗外朵朵浮云,他脑袋却越来越重,沉甸甸压在我的颈窝里。片刻,我身边的男孩便呼吸平稳,于万米高空沉沉睡去。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想到他时,会情不自禁痴痴地笑。我握着江璿睿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他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仍想他,想笑着告诉他:
“江璿睿,我觉得好幸福。”
三个小时的飞行,我们从阴冷的城市来到温暖的天堂,机场上空晕红的夕阳也明媚得令人心情舒爽。江璿睿拉着我和我的行李,走出机场,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他随口问我去哪儿,我当场傻眼,谁知道去哪儿啊,知道的人这不没来嘛!
还好二姐英明神武,精准地像GPS定位一样的第三条短信,及时指明方向,我们打着的就直奔某五星级海景酒店。二姐更绝的是只订了一间套房,它还有个亮瞎人的名字——超级豪华情侣蜜月无敌环海景大套房。
酒店前台客服人员热情洋溢地跟我们介绍这间独一无二的大套房时,特别用到“充满情趣”四个字。我只好也特别提醒他,再开一间房。他一犹豫,多看了江璿睿一眼,当即把江璿睿故作无辜地耸肩动作,自动理解为小两口吵架。为此,他又递给江璿睿一个男人才懂的小眼神,再次重申这间大套房“充满情趣”,并抱歉地通知我,最近是旅游旺季,没有空房,包括这间以及周边各大酒店。
虽然我确实不介意和江璿睿同住,但是为表现女性传统的矜持,通往顶层的电梯里,我提前做了统筹安排,把江璿睿统筹进沙发,把自己安排睡软床。他想也没想,立刻说好。我表示很满意,他也充分表现出了男性的风度。
推开镶着金灿灿把手的房间门,我站在门口往里只瞄了那么一小下,开眼界了。房间设施装饰豪华自不必说,光看那大床边紧挨着的一个全开放式大浴缸,就知道果然“充满情趣”。问题是,豪华归豪华,情趣归情趣,它居然没有沙发。
我乐了,“江璿睿,看来你只能睡浴缸了。”
他径自走到床边,大喇喇地往上一躺,不高兴地说:“为什么?床这么大,你分我一半不行吗?”
“你不记得上次我把你踢床底下的事儿啦?我睡觉很不老实的,要是打地铺,一晚上足够我绕地球一周。”说着我近距离欣赏了会儿没有任何遮挡的浴缸,指向阳台,又吩咐躺在床上不动窝的江璿睿道,
“你去外面待着,我要洗澡。”
他翻个身背对浴缸,几多慷慨地说:“你洗吧,我不看你。”
“好,我相信你。”
我话头刚起,他急跳脚地窜得老高,直奔露台沙滩椅,屁股落座我恰好“你”字讲完。探头望见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的他,我忍不住打趣道:
“嘢,怎么又跑了!”
他长臂一伸,拉拢落地窗,闭合之际,挤进来不服气的几个字,“我是怕你把持不住!”
我嗤笑,也不看我以前干什么的。
洗完澡,换上舒适的棉质长裙,我和江璿睿交换场地。他磨蹭半天,没半点洗澡的意思,我只好扯着他那件能捂死人的拉绒卫衣,再三保证能把持住自己,不会偷看,然后退至露台,他才慢慢悠悠晃进浴缸。
房间外的海景果真无敌,空旷的沙滩,高大的椰子树,湛蓝的海水尽头与天际相接,美不胜收。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来,像给人一个热烈的无私拥抱,暖暖呵护,想闭上眼随心享用。
我躺在沙滩椅上,舒服地快睡着了,忽而听见房间里江璿睿的声音:“我洗完了。”
也许因为太惬意,我没多想就起身拉开门进屋,眼皮一挑,人吓了一跳。这厮只围着条遮羞的白毛巾,湿漉漉地站在对面,俩眼睛雾蒙蒙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世界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奇道。
他努努嘴,示意我看堆在地上他换下的衣物,眨巴眼儿,很无辜地说:“我不是说了,我是被二姑姑临时赶上飞机的,什么东西也没带!我也不想洗,是你逼我的!”
怪不得之前下飞机,我觉得不对劲呢,原来是因为他两手空空,瞧着别捏。他话虽没错,偏偏最后那句不中听,容易让人误会。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目不斜视地走向房间门口,
“你等着,我现在下去给你买。”
擦身而过之际,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膊,拉我进他的赤.裸怀抱,强行用他略高的体温灼烫我的皮肤,又用低沉的性感声音在我耳廓挑拨,
“都这样了,我能让你走吗?”
我脑子顿时懵了,他胆子忽大忽小,难以捉摸,这不坑人嘛!
“你…”
他俯身吻我一下。
“我…”
他又俯身吻我一下。
摸到门道,我闭口不说话,正襟紧紧瞪着他,他嘴角带出坏笑,再次俯身吻住我不放。这一次是主动侵略,激烈索取。唇舌交战,他有势在必得的野心,我被动地应对着,渐渐被夺走斗志,臣服在他的抵死缠绵之下。
他那么强势,那么热烈,仿佛连空气都不能存在于我的口中,霸道地用他的气息带我呼吸。像在缺氧的高空飘然行走,我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如果不是腰被他紧紧箍着,可能会随时跌倒在地。
这个如同用生命交换的深吻持续了很久,我的意识涣散地像雨后初晴散开的雾气,收不回来,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带到床边。他用整个身子将我压在床上,我闷哼一声,他才撤离开我的嘴唇,绯红着面颊,黑漆漆的双眸里有不加以掩饰的情.潮流转。
我竭力控制紊乱的呼吸,却早被他迷人的样子勾去心智。静静地对视数秒,他滚烫的唇又落在我的脸庞,像以唇为笔,帮我一点点一处处,涂抹情.欲的颜色。从脸庞滑到脖颈,又到锁骨,最后来到胸前。
浓情蜜意的熏陶是毒药,我第一次体会,紧张地无以复加,血流撞击大脑有眩晕的昏沉感,浑身发烫止不住地颤抖,却有上瘾似的不想结束。忽然,我感觉胸前一凉,再一烫,异样的爱抚覆盖在最敏感的尖部。
我挣扎着抬起头,只见江璿睿整个人像个贪婪的孩子埋在我胸口,舔.砥,嘶磨,吮.吸,一只手则极尽爱恋地抚摸着被冷落的另一边。战栗的感觉加上视觉的冲击,像有股陌生而可怕的力量在身体里流窜,寻找出口.爆发。我情难以控地溢出一丝呻.吟,江璿睿就仿佛得到某种鼓励似的,明显加大力道,爱抚至深。
他是我爱的人,我不会反抗,他若愿意带我陷入深渊,我也甘愿沉沦。
暧昧迷情蔓延,我渐渐恋上被江璿睿爱着疼着的快感,理智幻灭,投奔禁果乐园。只一瞬间,身子一轻,所有感觉急速收缩,消失殆尽,然后迅速被空虚入侵。
我花去好几秒钟找回意识,偏过头,江璿睿躬身躺在我身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凌乱地一塌糊涂,全身皮肤泛着春宵潮红,腰间的小毛巾将掉不掉,接近赤.裸,明显看得出下腹的肿胀。他深埋进床铺里不看我,双手握拳,紧得骨节发白,接着我听见他隐忍非常的哑声道:
“武胜男,我不敢。”
妈的,作为一个正常女性,我要有力气一定呼他巴掌!我是《倩女幽魂》里会吸干男人精血的姥姥吗?你不敢?!
对着天花板牙咬切齿地调整好呼吸,我也不管胸前泄了多少春光,径直坐起来,低喝道:“江璿睿,你给我起来。”
好半天,他微微侧过脸委屈地瞅了我一眼,又埋头继续做鸵鸟。
我狠狠捶了一下床,凶神恶煞地说:“我数到三,你不起来,我今天非把你弄成终身不举!1——2——”
“3”字呼之欲出,他像给自己打足了气,打挺坐直,偏就还低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我。
怨气怒气蒸馒头那口气一股脑涌上头顶,我跪坐到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强硬地逼他和我眼对眼,一字一顿地说:
“江璿睿,你不敢,我敢!”
他似乎妄图挣扎,我收紧手,怒道:“不许动!”
然后,他彻底呆了,傻傻盯着我。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稍稍花了点时间回忆以前配过的A.V,又回味了刚才的温存,酝酿出情绪,仍没有放开双手,倾身贴近他的脸,勾唇一笑,